59 啦,給大家發個紅包! (18)
濃妝呆住,繼續朝前面的長龍看去。
跟普通人一樣排着隊,上着班,為着生活的柴米油鹽操着心,她确實想過這樣的生活,想想,在以前的生命裏,還從來沒有過今天這般,單純地為了玩一樣游戲而去排隊等候,或者說,今天的這些游樂設施,她從來沒玩過。以前到過游樂場,卻是為了任務去的。
她沒有童年,沒有陽光的生命,過往的記憶裏,全是黑暗的。
“君君給我抱吧,你手也酸了。”見濃妝發着呆,儲誠就将趴在她肩頭的儲君接過手,濃妝小心地不吵醒儲君,看他從自己的肩頭換到他的肩頭,儲君哼了一聲,儲誠拍着他的背哄了下,儲君又睡了過去。
相濡以沫……她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這個詞。
感覺要排很久很久的隊,其實,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二十分鐘後,他們就坐上了摩天輪。
随着車廂越升越高,他們看到的夜景就越廣闊,不遠處有個水池,水池上面噴射着被各色燈光照亮的水花,在高空看下去,更加美麗。
快到最高點的時候,儲誠坐在她身旁:“你知道關于摩天輪的傳說嗎?”
感覺心情變好的濃妝笑了下:“怎麽,你信?”
“嗯。我信。”
聞言,濃妝驚詫地看向他,很難相信堂堂儲大少會相信那些傳說。
“知道我為什麽信嗎?”
“為什麽?”
他溫柔地撫上她的臉,拿下她的口罩:“因為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親吻你!”
他再次強吻了她,她愣了片刻後,閉上了眼睛,垂放在身側的手,慢慢地向上,擁住了他的背,回應了他的吻。
就這麽一次,讓她當個普通的女人,只想跟讓她心動的男人。學別的女人懷着美夢,聽着傳說,在摩天輪的最高點上,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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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一次,讓她縱容一次!
儲君被擠壓,掙紮着醒來,沉浸中的哥哥嫂嫂才清醒過來。
儲誠撫摸着濃妝臉上的傷疤:“我聯系好了醫生,做祛疤手術吧。”
濃妝疑惑地看着他。
“我希望下次我們再出來,你可以不用戴口罩。”
濃妝咽下苦澀,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恢複過來:“我們還有下次嗎?”
儲誠握住她:“哪怕是一天,我希望你能挺胸擡頭,坦然地面對所有人!”
濃妝跟他對視片刻,還是點了頭:“好!”
如果這是夢,她也希望能夠讓這個夢再完美一點。
……
儲誠開車回了儲宅,車子停在車庫裏,儲誠往後一看,儲君縮在濃妝懷裏,濃妝抱着他半傾着身子都睡得很熟。
她的身體還沒恢複好,內傷很難治愈,今天雖然玩的都是比較溫和的,也把她累得夠嗆,不過能夠在車上就睡着了,以一個自由人來說,還是很不可思議的,這說明她信任了君君,也信了他。
儲誠面容溫和地看了半響,才叫來孔顏,将君君抱給她,讓她把君君抱去兒童房睡,他自己則親自将濃妝抱下車。
這一動,濃妝還是醒了,剛想掙紮,儲誠頗為嚴肅威嚴地喝道:“別動。”
她僵住,任由他抱着了。
随着他穩健的步伐,她慢慢地放松下來,等到了她房間時,又有點迷糊起來了。
她說她要洗澡,儲誠給她放洗澡水,給她拿衣服,不得不說,儲家的男人,天生就有妻奴的基因!
看到儲誠連自己的內衣褲都拿了,難得迷糊一回的濃妝徹底清醒了,面無表情,動作兇狠地搶過自己的衣服,再一把沖進浴室裏,恨不得一頭紮進水裏,還冷切熱得不行的耳朵!
儲誠等她進去後。就拿起了手機走到陽臺上:
“我要你準備的手術準備好了嗎,我這邊已經說服她了,到時候,按照我們說好的來……不用告訴她,嗯,好,先這樣,拜!”
簡單幾句就挂了,儲誠兩手擱在護欄上,看着儲宅夜晚的庭院,心裏沉澱着将每一個計劃都想了一遍,看有沒有露掉的。
這時候,手機響了,儲誠一看,竟然是恒還。
這麽晚了,難道是事情有什麽變故。
“喂?”
“儲少,我們針對項家的計劃可能要稍微變動一下了。”
“怎麽?”所謂的針對項家,不過是防止項家到時候給程家提供幫助,所以到時候會給項家也找點麻煩。
恒還的語調聽起來有幾分古怪:“那個……今天你都沒看新聞嗎,程家要跟項家解除婚約了。”
“什麽?”儲誠自己也有點詫異,“這種時候?”
據他所知,前段時間,程韋傑一項投資出了差錯,賠了不少錢,之所以跟項家聯姻,就是項家在那件事上可以幫上不少忙,現在程家卻要跟項家解除婚約?腦子沒毛病?
“是真的儲少,我得知消息,怕程韋傑是不是找到更好的靠山,結果……”
“你什麽時候吞吞吐吐了,快說。”
“就是那程大小姐,放出話說要跟儲家聯姻!”
“我哪個堂弟表兄的跟程小姐扯上關系了?”
“儲少,程小姐說的人是你啊!”
儲誠:“……”
卧槽!
☆、番外八 拈花惹草
儲誠自認為長這麽大,形形色色的女人見識過不少,就是沒見過像程香元這麽自大又這麽愚蠢的女人!
“儲少?”恒還得不到儲誠的回應,疑惑地叫了一聲。 .
儲誠深吸一口氣,說道:“讓公關團隊做好準備,要是這等謠言被放大,不用客氣,一律給我駁回去。”一想到跟那女人有什麽牽扯,他胃裏就直犯惡心。
特別是,他現在已經有了妻子人選,怎麽可能讓一個女人攪和在他們之間,儲家的男人,都是負責人的好男人!
“我知道了,儲少!”
無需再多問,恒還就完全了解自己老板的意思,然後便挂了電話。
儲誠在陽臺上又吹了會夏季夜晚的涼風,聽到房裏有動靜再進去,就看到穿着睡衣,頭發還在滴水的濃妝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走過去,強按着她坐下,先把毛巾給她擦擦,再找出吹風機給她吹頭發,濃妝不習慣被這麽伺候着,幾次想把吹風機搶過來自己弄,可儲誠不讓,在打不過他的情況下,濃妝只好妥協了。
那手指穿過她的頭發時,她只覺得頭皮發麻,起先,她覺得是長久處在各種危險之中,讓她不适應将“肚皮”袒露出來,她覺得那絲絲酥麻的電流,就是危險的預兆。
可是,等他的手拿開的時候,她又覺得不舍得,希望他可以再撥弄得久一點。
關掉吹風機。儲誠摸了下她的頭發确定幹了後,說道:“你身體還沒好,別熬夜,快睡吧。”
話落,發現她坐在那裏發了呆,都沒聽到他說的話,嘴邊揚起一抹邪惡地笑,他彎下身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難不成,是要我陪你一起睡?”
濃妝清醒過來,冷着臉二話不說将他推開,還一口氣推到門外去。再“啪”的一聲關上門!
随後鑽進自己的被窩裏,掩去一臉的紅色!
……
一切準備就緒後,就要開始行動。
程家的生意開始出現各種問題,先是貨源被攔截,查出裏頭有嚴重的超标,被停止生産接受調查。
緊接着又被查出程家走私的犯罪證據,而當年的司家被冤枉了二十載,這事在當年挺轟動的,如今被翻出來,影響可想而知。
程韋傑慌忙四處找人幫忙拉關系,也指望着他所倚靠的“上頭”,能幫他抹去那些罪證。可不等他上頭的人幫忙,早年他老婆開車撞死人,他兒子強奸勒索,他女兒校園霸淩的事一一被揭發出來,如湧起的潮水,蓋都蓋不住。
在程韋傑焦頭爛額,在家裏罵老婆打兒子的時候,他以前得罪的人如雨後的春筍根根冒出來,都搶着要踩他一腳,無奈之下他只能賣掉手裏的股份。
可是如今他公司的名聲臭得不行,那股份價格一壓再壓,都沒有人肯買。
程家的一切都在儲誠的掌控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他讓恒還盯着,自己則一有空就把濃妝帶出來。
也沒做什麽,就是讓她體驗正常人的生活。
比如一起到超市買菜,然後在他的私人住所裏自己煮,他絕不會承認,他是以前被可樂跟他父親刺激了,現在才要拉着濃妝跟他體驗一把。
有時候早上起來,見她也起床了,就會把她帶到儲行去,他辦公時,她坐在沙發上看書,你們絕對想不到,她看的書可不是什麽哲學什麽人生道理什麽財經,她就看的小說,男頻玄幻的,看得停不下來,吃飯的時候,還得拿着手機在一邊刷!
到最後還得他将手機沒收了,才能讓她好好吃頓飯。
看她乖乖吃完飯,再找他讨要手機的模樣,他有種脫下濃墨的面孔後,她越來越像個孩子的感覺。
于是,又要給她限定時間,不能看太久否則對眼睛不好,怕她不聽話,他時間到了就停下工作,帶她到處走走。
跟井旭約定的時間到了,儲誠帶濃妝到了一家整形醫院,井旭跟着去了,引薦了一位業界名聲很好的祛疤整形醫生。
濃妝躺在手術臺上時,一雙眼睛如老鷹般盯着周圍的醫生護士,把一個護士吓得差點打翻托盤。
儲誠知道,她這是因為不安,習慣拿着武器提防任何人的她,乍然要這麽空手躺着任人為所欲為,她可不僅是不習慣而已。
握住她的手,儲誠發現她面上冷然,手心裏卻全是冷汗,并且握着拳頭握得很緊,他發了很大力氣才掰開她的拳頭,不顧她黏糊糊的手将她握緊,彎下身在她耳邊低語:“我會看着你,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相信我,嗯?”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會,稍稍放柔了的眼神,接下來進手術室時,她發現他真的跟進來了,換上了跟醫生一樣的衣服,她才放了心。
不知不覺中,她真的相信了也!
打了麻醉針後,濃妝比正常人多撐了好久,醫生都覺得麻醉針是不是打錯了,她才睡了過去。
這大概是因為她的體質受過訓練,所以對普通的麻醉産生了抗性,上次君君能夠成功并且快速地迷暈她,是因為那些迷藥是紅花改良過的,又加上她那時候失血過多……
以前沒什麽感覺,沒處置她拿君君威脅他,還帶她回自己的私人住所裏已經是對得起她了。吃飯時,也不管她動了傷口會不會裂開,就讓她自己過去吃,不會心疼,也不會覺得就算傷真裂開了有什麽要緊,至少他給她包紮過了,還給她帶了飯,雖然是順便的,因為他和君君也要吃。
可這會回想起來,就剩下滿滿的心疼跟懊惱。
從來沒有人疼過她,或許她的母親愛她,可她也只有三歲。往後的生活,不是被虐待,就是颠沛流離,不然就是為了做自由人而被迫的各種特訓,和成為自由人後的各種生死考驗。
儲誠從不知道自己有軟弱的時候,他居然害怕去想她曾經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閉着的眼睛上,還有柔軟的唇上各親了下,起身時,他恢複了冷靜自持,對井旭和那位祛疤整形醫生說道:“開始吧。”
……
儲誠帶濃妝去做祛疤手術的事。并沒有刻意瞞着,所以司戚龍很快就知道了,他讓這麽多年培植的一點勢力去核查,确定濃妝只是做祛疤手術。
即便如此,他還是給儲誠打了電話。
“既然我要娶她,自然要恢複她原本的樣子,這有什麽不可以嗎司先生?還是你本就不準備放過她?”儲誠口氣不爽的說道,“允許你當時那般對她,就不能我現在對她好點?”
“哈哈哈,我答應了,自然不會反悔。”司戚龍試探地說道,“只不過沒想到。儲少爺也是在乎表面的人啊。”
“人都是感官動物,就算我不在意,如果她在我身邊,免不了被指指點點,我只是将她未來可能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罷了。”
司戚龍的笑聲陰陰沉沉的:“儲少爺對她可真是上心。”上心得他都要嫉妒了。
不過是一個孽種,一個出生就該被掐死的魔鬼的孩子,竟能得到儲大少爺如此傾心相待,她憑什麽?
但心裏怎麽怨恨,司戚龍都不會在這時候爆發,畢竟,他确實需要靠儲誠來毀滅程家,雖然現在程家已經是一筆爛賬,可如果儲誠現在停手的話,程家還是有可能渡過去的。
他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等到程家完完全全毀了之後,濃妝怎麽處置還不是他說的話,他也不怕儲誠到時候報複他,反正他也活夠了。
“那是我的事,司先生還有別的事嗎?”儲誠公事公辦的口吻,“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可能沒功夫跟司先生閑聊。對了,我記得司先生答應過我,這段時間,是不會過問濃妝的事,你還記得?”
司戚龍陰狠地“呵呵”兩聲,就把電話挂了。
挂了後,他拿出關于芯片的監控儀,發現上面的點還亮着,再結合自己調查出來的,儲誠剛剛說的話,他稍稍放心了。
……
在濃妝蒙着臉在醫院的這幾天,程家的事越演越烈,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程香元還好,程子元已經被抓進去了,過兩天就會開審。
一個星期後。濃妝拆了繃帶,一張清秀亮麗的臉龐出現在儲誠面前。
五官還是原來的五官,臉型也沒有絲毫變化,畢竟她并不是整容,只是那些疤痕都去掉了,雖然原本疤痕的地方皮膚的顏色有點不同,不過沒關系,只要每天抹醫生給的藥,很快就會好,而且,她出門只要畫個淡妝就能将那不對稱的膚色掩蓋,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需要抹上大量的粉底。
濃妝拿起鏡子照了照,這麽多年來,她頭一次這麽認真地看自己,心裏産生一種“原來我長這樣啊”的奇怪感覺。
更奇怪的是:“為什麽要把我的頭發也都剃掉?”
她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被他抓住手:“因為你腦袋上也有傷疤,所以就把你的頭發也都踢了好處理,沒事,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幾頂帽子,你可以換着戴,頭發長得很快的,不用擔心你會一直光頭。”
說是這麽說,可在她的後腦勺上。卻有一道新的傷痕……
他拿起柔軟的帽子給她戴上,眼睛黏在她臉上就挪不開!
以前有疤,濃妝都有膽量直視儲誠,但現在反而不太敢看他,一種羞意,像是突然點亮的技能,在他盯着她看時,心跳加速,臉頰滾燙。
很多奇怪的地方都顧不上問,在快受不了的時候,她拿起口罩戴上,撐出冰冷地說道:“不是說出院。順便去吃飯嗎,快走快走。”
吃完飯,儲誠沒把濃妝送回去,而是直接帶到儲行,跟當初帶程香元去吃飯不同,儲誠每次把濃妝帶來還是回去,都是坐的他的專用電梯,除了恒還,和秘書室的幾個高級秘書和助理外,沒讓儲行的其他員工見過濃妝。
他也沒多想,濃妝是被他歸于自己人的,自己人當然是要帶他做私人的電梯啦。這是要告訴濃妝,以後來找他,都不用通知其他人就可以自己上去找他,連當時的何可傾都沒這待遇。
至于程香元,跟她出去吃頓飯而已,他這人公私分得很開,跟他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他可能連多瞄一眼都不會。
但是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
程香元上次的作态,讓一些員工誤以為程香元是儲誠的新女友,後來又隐隐聽說程香元跟原本的未婚夫解除婚約就是因為他們的儲小老板,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多人都默認了程香元是儲誠的女朋友。
于是。當程香元找上門來時,一個新來的值班的前臺居然沒攔着!
再于是……
濃妝正倚靠在沙發的扶手上看上次沒看完的小說,儲誠坐到她身邊,抽走了她的手機:“你剛出院,別看那麽久的手機。”她可不僅僅是做了祛疤手術,她還開了腦。
濃妝也确實有點眼睛酸,手機被拿走了也不搶。
她跟很多手機黨不同,她以前除非任務需要,不然基本就不用手機,對她來說,手機很容易被人定位然後跟蹤,哪怕是現在。這手機的作用,也不過是跟儲誠聯系,然後看小說而已,孔顏笑話她活得像個老古董。
一離開手機,她就打了個哈欠。
“困了?”儲誠習慣性地将她撈過來靠在自己身上,對這動作濃妝最近也被調教習慣了,就順勢依偎在他懷裏,還未等他說什麽,他辦公室的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程香元一看到辦公室裏依偎的男女,當場就瘋了,再也不裝什麽嬌柔的女人,沖過去就要把濃妝從儲誠的懷裏扯開。嘴裏還罵着:“你這賤人,居然敢挖我牆角!”
儲誠沒讓他碰到濃妝,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把她甩開,臉色鐵青:“你是怎麽上來的?”
對上儲誠,程香元面色轉為幽怨:“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都已經解除婚約了,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這位小姐!”儲誠忍耐着惡心,冷肅地說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我這裏不是什麽閑雜人等都能上來的,你要麽現在自己走,要麽我就叫保安了!”
程香元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睛,眼淚說掉就掉,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儲誠對她做了什麽,她捂着胸口,遭受了重大打擊的模樣:“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怎麽能……”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儲誠耐心耗光,他怕這女人擺出這樣會讓濃妝多想,連往日的風度都沒有了,“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你不認識我?”她萬萬沒想到,她做了那麽久的美夢,結果一來,人家居然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我應該認識你嗎?”
“我、我是程香元啊!”
“哦,原來是程大小姐,”儲誠嘴角揚起一抹諷笑的弧度,“可是程大小姐,我似乎并未跟你有過什麽關系,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我不知道你今天這通話這些行為是什麽意思,你要是再不走,我會告你勒索的!”
“什麽?你明明……”
儲誠冷眼看她:“我明明什麽?程大小姐,我說過什麽讓你誤會的話?還是做過什麽讓你誤會的事?”
“你,你……”程香元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他跟她說過什麽,越是回想,發現他連一句暧昧的話都沒說過,當下臉色煞白,“可是,可是如果你對我沒感覺,你為什麽會去我家裏?”
儲誠宛若看白癡一樣看着她:“我說了,我是去找你父親,不是找你。”
“那你跟我吃飯……”
“是你找到這裏來,我以為你有什麽重要的事,結果……”儲誠冷笑,“程小姐,我發現你真的要好好治治你的腦子了,臆想症也是會害死人的!”
“不是,不是……”程香元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眼光掃到濃妝,面容猙獰地朝濃妝撲過去:“是你,肯定是因為你誠才不要我!”
儲誠不打女人的,可在他想要拉住她,結果被她抓了一爪子後,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程香元撲倒在地的時候,正好恒還趕了過來,他也把保安叫來了,壓着程香元,讓她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拖出去了。
儲誠惱怒地看向恒還:“怎麽回事!”
短短的時間,恒還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先是因為前臺那位新來的,正好上次也是她招待的程香元,以為程香元是儲誠的女朋友,所以這次為了讨好程香元非但沒阻止她,還給了她一張暫時員工證,等她上樓來後,當時電梯外值守的人,想當然的以為她能夠到這層樓來。是因為得到了允許的,特別是對方手裏還拿着暫時員工證。
儲誠的辦公室外,是恒還和恒還助理的辦公室,秘書室在另一邊,不巧的是,恒還最近因為程家的事很忙,當時正好不在,而他的助理也好巧不巧地在那時候給下一層樓的部門送文件,而儲誠的辦公室原本是密碼加指紋的鎖,只是儲誠在時,方便恒還進進出出便沒有鎖。
這些加起來,就給了程香元天時地利人和。她本人又完全不知什麽叫禮貌,什麽叫**,把儲行當自己家一樣,說進就進,就有了剛才的事。
不用說,前臺那位立馬被開除,被誤以為是程香元男朋友的惡心感,讓儲誠恨不得拉着濃妝在整棟樓裏溜達一圈,為自己證名!
但前提是,他得哄住濃妝。
從程香元沖進來的那刻起,她就沒出聲,将程香元趕出去後。她還是沒說什麽,一張淡漠的臉看不出跟平時有什麽區別,但當儲誠小心翼翼、試探性地要再攬住她時,就被她推開了。
她還很冷靜說,她累了,要回家休息。
儲誠殷勤地要送她回去,她一根手指點在他胸口阻止他靠近:“我說,我、要、自、己、回、去!”
妻奴的儲誠只好打開雙手表示不幹涉,任由着她走出了辦公室,待她一走,辦公室裏掀起了一陣狂風暴雨:
“恒還,我覺得程家如今的下場還不夠。再給我加點碼下去!”
“是!”
……
濃妝知道儲誠跟程香元沒有關系的,這點信任她還是有的。
只是,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當程香元用那副被抛棄的尊榮哭着說儲誠怎麽對得起她時,就覺得心裏頭悶得不行。
她很想将程香元打飛出去,很想當着對方的面抱住儲誠,說他是她的。
可是她不能,一個對明天不能做主的人,又能夠給他什麽承諾?在不知道他喜歡自己的時候,她還能抱住他,說如果怎麽樣就追求他這樣近乎于調戲的話,可當知道他對自己放下感情時。她想逃,又眷戀着他給的溫暖,這樣不幹脆,連自己都厭惡自己!
她覺得她應該再一次逃走,跟舅舅做一次生死決戰,而不是将程家的問題丢給儲誠,讓他為自己抗下一切。
但是,每當她有這種念頭時,腦子裏就忽出現他深沉的眼睛,那麽認真那麽認真地告訴她:“相信我!”
回到儲宅時,手機鈴聲就響了,剛才離開時,儲誠塞回她手裏的,她看着來電顯示,卻不想接。
她想生氣,氣他沾花惹草,可又沒有生氣的立場。
最後鈴聲響得她煩了,幹脆走進廚房,将手機扔進冰箱裏了!
這下安靜了。
上樓,睡覺!
……
儲誠并沒有晚多久也回了儲宅,主要是他未來媳婦不接電話啊,一着急,就将工作丢給他能幹的恒還特助,走前,還收到了恒還幾顆白眼。
誰讓他把程香元放進來的,活該!
回了家,在管家的提示下打開了冰箱,看到放在裏頭的手機,只覺得哭笑不得!
拿起手機跟上樓,還特意吩咐管家,他今天要早點睡,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管家看了眼外頭還沒下山的太陽,暗暗點頭:嗯,确實挺早的!
☆、番外九 你知道我是誰嗎
儲誠試着推開濃妝的房門,發現門從裏面鎖了。
他勾起一抹小時候惡作劇的笑容,拿出一把鑰匙,輕輕松松地把門打開了,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房間裏正在練倒立的人,面色立馬變了。
他三步并做一步地走過去将她拉下來,咬牙道:“你做什麽,嗯?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啊?”
站直的濃妝覺得頭有點暈,但她習慣性地強撐着站好:“這有什麽,我身體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你剛做了手術……”
“一點祛疤手術,怎麽就不能倒立了?”
儲誠:“……”他該告訴她,她不僅僅是做了祛疤手術嗎,她的腦袋都被開了,還沒長好呢!
“總之,你這兩個月裏,都給我乖乖的什麽運動都不許做!”
“我……”
“別說否定的話。”他看她神色不滿就知道她要說什麽,摟住她的腰将她帶到自己跟前,“濃妝,我有很多讓你聽話的手段,你可別逼我用在你身上!”
濃妝還想反駁什麽,可想到儲誠是儲維笑的兒子,當年儲維笑施展在她身上的酷刑确實讓她現在想起來都膽寒,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哼了一聲,姑且算是答應了。
儲誠放緩了神色:“乖,只是這一段時間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濃妝撥掉他纏在他腰間的手:“我不動,我睡覺,你可以走了。”順便将他推得遠一點,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擺明了不想理他。
儲家的男人既然是妻奴,妻奴就有一個顯著特征,那就是臉皮厚。
上一秒還嚴肅斥責,下一秒已經可以猥瑣地笑着上前纏住人家:“怎麽了,生氣了?”
他從她身後摟住她,得到一個肘子,避開後連着她的手一起抱住。
“放開!”
“不放!”
濃妝:“……”那個風度翩翩,彬彬有禮,斯文俊逸的儲大少爺哪去了,身後這人簡直是癞皮狗!
“想抱人去抱你那程大小姐!”濃妝帶着沖動說出來後,心裏就後悔了。
果然,儲誠頭埋在她頸上低低笑道:“你這是,吃醋了?”
“呵呵!”濃妝掙紮着想要甩開他,被他抱得更緊。
“媳婦別氣了,我跟程大小姐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女人有臆想症。你不能因此而怪我啊是不?”
“那一起吃飯是怎麽回事?”這話一出,濃妝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麽感覺自己像個妒婦!
“這不是我最近在對付程家,她那天突然找上門來,我以為程家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誰知道……”誰知道這女人腦子有病!
他那天對她那麽冷淡,她居然還能以為自己對她有意思,也是夠了。
“好了媳婦,別生氣了,要不,我給你跪泡面?跪鍵盤?不然跪搓衣板?”
濃妝斜眼睨他,指着電腦桌上的鍵盤:“去跪!”
儲誠擺出苦瓜臉:“真這麽狠?”
濃妝似笑非笑。
儲誠嘿笑着将她抱得更緊:“我給你講個笑話。你應該也知道,我爸忘記過可樂。”
“然後呢?”
“我爸雖然忘記了可樂,可那些感情不是假的,他總會想護着她,疼着她,在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時候,一顆心都偏向她,當時查出可樂懷孕了,我爸氣死了,但他氣的不是可樂,是把可樂肚子搞大的男人!”
“可,”濃妝疑惑。“可樂的孩子不就是……”
“對,是我爸的,”儲誠失笑,“不是說了嗎,他不記得了啊,于是他大發雷霆,說要是找到那個渣男,就要讓他給可樂磕一百個頭,再丢海裏喂鯊魚!”
濃妝想了兩秒也笑了出來:“那後來呢?”
“後來……肯定是一大推的割地賠償,他總不能真把自己抓去喂鯊魚吧?”這件事還是當時在場的孔靜跟可樂後來聊天時無意間說起的,父親怎麽處理的他不清楚,可提到這事時父親那暢快的笑意跟可樂幽怨的眼神。就知道父親肯定沒吃虧,說不定用了什麽下流手段……咳咳!
不過想起來确實很好笑。
他看着難得露出笑顏的濃妝,情不自禁地湊過去想親親她,可是濃妝卻在這時候想到什麽,斂了笑意,低垂的眉眼含着淡淡的哀傷:“可是,可樂她最後也沒能留在你爸身邊。”
儲誠這才想起濃妝并不知道可可就是可樂,嘆息一聲:“別多想,她現在……以另一種形勢留了下來。”
濃妝的情緒并沒有被調動起來,她以為儲誠的意思是,靈魂!
對此,儲誠沒有多加解釋,雖然他相信濃妝,可這件事是父親跟可樂最大的秘密,不是他能決定要不要對自己的伴侶說的。
他只能将濃妝轉過身來,擁她入懷,給予安慰。
不過,由于他的話題轉移得太成功,濃妝已經沒顧得上程小姐的事了。
直到——
“诶,媳婦你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等等,誰是你媳婦?還有,不是說要跪鍵盤的嗎,你這騙子!”
“……”
……
在一個月的期限接近尾聲的時候,儲誠帶濃妝再次反回醫院,當然是腦後的刀口要拆線,不過他給濃妝的借口是,祛疤手術還得複診。
濃妝雖然對此感到懷疑,還是配合地什麽都沒問,聽從儲誠的安排,到了醫院,打了麻醉劑,醒來後,就可以回家了。
但與此同時,濃妝随着儲誠對程家的最後收尾階段,她心裏開始越來越不安。
因為随着程家的落敗,就預示着跟舅舅的約定時間也到了。
她希望舅舅真的可以信守諾言放了她,以前她生不如死,在刺殺程家人的時候,好幾次她都本着任務失敗死了也好的心态去的,當時,死亡對她來說,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脫的辦法。
可現在,她想活下去,随着儲誠厚臉皮的接近和讨好,她的一顆心也遺落在了他身上,要不回來了。
她開始有期盼,期盼她和他的未來!
然而,以她對舅舅的了解。百分之九十九,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比起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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