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啦,給大家發個紅包! (23)

口,結果就是——嗆到了。

“咳咳咳!”他倒坐在沙發上,咳了起來,白延湊過去給他拍背。

“笨死了,就不會注意點?我說,你以前就沒什麽兄弟,可以跟你一起吃吃喝喝的,不然總會有什麽同學會啊,老鄉會啊什麽的?”

白延沒想過去探究井旭的**,哪怕知道他跟再生研究院有點關系,白延也沒去問他是什麽身份,今天這麽說,純粹是看他連喝個酒都不會。

按理說,井旭這人看起來也不娘炮,雖然生活講究,穿着打扮都得幹幹淨淨。那頂多是有點潔癖,他還是挺有男子氣概的,兩人還經常一起健身,白延知道,井旭雖然瘦,但卻是精瘦,摸着很有料的!

咳,生活這麽久,偶爾碰到過很正常!

然而,被問及的井旭默了一瞬,緊接着就是繼續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酒這種東西,向來不在好不好喝,當你想喝的時候,就是好的。

白延見他沒事了,雖對他的舉動有點疑惑,但井旭這人本來就是個怪咖。

拍拍井旭的肩,白延拿自己的酒瓶和井旭的砰了一下,男人嘛,有事不需要說,喝就行了,等喝得足夠多了,就什麽都說了。

這點,差不多就應在了井旭身上。

是的,在白延喝了三瓶,他才把一瓶幹掉,然後就醉了,畢竟沒喝過酒嘛,容易醉也正常。

他歪扭地靠在沙發上,看着舉在跟前有點模糊掉的酒瓶,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爬起來,将酒瓶放到了桌上,和其他沒喝過的酒瓶放在了一起,自己在那笑了起來。

井旭幾乎沒笑過,哪怕他高興的時候,似乎是天生了就少了活躍、興奮、笑的神經,忽然笑了起來,把白延晃得有點眼直!

井旭長得很清秀,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亮眼,像是小孩子的那種笑容,雪白整齊的牙齒都顯得特別可愛。

白延看愣了一會。跟着起身,摟住他:“什麽事那麽高興,讓我們的冷面醫生也會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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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旭沒回答,還在那咯咯的笑,白延才不可思議地捏捏他燙燙的臉頰:“你小子不是吧,一瓶啤酒就醉了?”

“不是一瓶,”井旭抓住白延捏他臉頰的手指,另一手指向桌子,“你看,有好多瓶的。”

白延:“真醉了?”

“真的有好多瓶的!”井旭很執着地強調,還拽了拽白延的手指,掰得白延手指發痛,連連應道:“是是。很多瓶很多瓶,然後呢?”

然後呢?

井旭呆呆地站在那,白延都懷疑他是不是站着睡着時,他幽幽地開口:“我沒有同學。”

“什麽?”白延一時沒有明白什麽意思。

“我沒有同學,我沒上過學。”

“啊?”白延趁機捏捏他的身體,“你長得這麽健康,怎麽會沒上過學,又不像我堂妹白愛菲,她也沒上過學好像。”

“我不能上。”

“為什麽?”

“因為我很聰明!”

白延:“……”這答案是來打擊人的吧?

井旭又笑了起來,笑得身子發軟,往沙發上倒去,摟着他的白延,也被帶着摔在沙發上,兩個人糾纏着躺在一起。

白延試着掙了掙,發現自己其實也懶得動,就攤開四肢,就那麽讓井旭壓着他半個身子。

待井旭笑夠了,他伸手,想要把天花板上的燈摘下來,白延發笑地跟着舉高手去抓他的手:“傻子!”

井旭回應着笑聲,那笑聲就在白延的耳邊,他仿佛聽到一聲“滋滋”的聲音,在心裏劃過,看着兩人握在一起還舉着的手,覺得這動作很傻氣,又舍不得放下。

“白延。”

“嗯?”

“我想有同學。”

“……”

“我想可以和哥們一起,在草地上踢足球,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為了中考高考奮鬥,為了一點小事吵架,甚至打架,熱血一點,可能還會被叫到老師的辦公室,然後叫家長,雖然我沒有家長……”井旭邊說邊笑,“大概這些滋味其實并不好,但怎麽樣不好我不知道,因為我都沒嘗過,全都是我在小說裏看到的。”

白延握緊了他的手:“你還會看小說啊,我還以為你只會看醫書,看哲學。”

“現在不看了。”

“為什麽不看?”

“看了,我也理解不了。”井旭的眼裏露出迷茫。“明明,我那麽聰明。”

白延忍不住笑,原來冷面的井旭,其實是這麽自戀的人啊?

笑了後又覺得心酸心疼:“井旭,你小時候,是在什麽樣的地方裏?”

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這麽問了。

醉了的井旭沒有多想,他只呆呆地思考了下,便回答了:“在一個特別嚴肅的地方,在那裏,不能吵不能鬧,不然叔叔阿姨會不高興。”

“為什麽不高興?”

“……”

“井旭?”沒人回答,白延側頭去看井旭近在遲尺的側臉,看着他閉上的眼睛。聽着他逐漸綿長的呼吸,才知道竟然就這麽睡着了。

白延不知該笑該哭,看着他的睡臉,平靜、軟和,那向來清冷的眉目都仿佛化開了冰霜一般,白延不由自主地靠近,再靠近,直到一個吻,落在井旭的臉頰上。

但兩秒後,白延驚慌地離開井旭的臉,滿目的不敢置信。

他在做什麽,他到底在做什麽,這性別屬性是不是不太對?

是,如今的社會沒像以前那般對同性的戀愛那麽苛刻。他也見識過各種性質的男人跟男人,純屬玩樂的,真愛的,相互扶持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不排斥是一回事,可确認自己是個直男的二十**年後,忽然發現自己對另一個男的……這**是要他推翻他的前半生嗎?

白延小心地在不弄醒井旭的情況下抽身起來,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哪怕知道對方現在喝醉了估計叫也叫不醒,他還是注意着動作的輕重和幅度。

跳下沙發後,他抓亂了頭發,認真嚴肅地想了想,覺得可能自己只是一時的錯亂,估計太久沒有找女朋友了,要不然,最近趕緊找個女朋友?

井旭要是敢再在一旁看着,那就讓他看好了,誰怕誰!

下定決心後,白延決定洗澡睡覺,命令自己不再想這件事,可剛走幾步,回頭看着孤零零躺在沙發上的井旭,心生不忍,他又走過去将井旭打橫抱起。

就算瘦,也是個男人,抱着還挺沉的。

晃掉腦子裏突然冒出的“要不要再把力氣練得更上一層”的想法,白延将井旭抱進了房間,放到了那張比他的大床還舒服的大沙發,給他扒掉襯衣褲子,看着那偏白的皮膚,精細的肌肉,狹窄的腰身,修長的腿,和……純白內褲包裹的渾圓,上身鮮嫩的兩點……

白延轉過身捂住鼻子,默默站了一會确定鼻血沒有留下來後,連回身再看一眼都不敢,就進了浴室,拿着毛巾沾着熱水,一邊在心裏嚷嚷着:完了完了,自己真的彎了?

緊接着又挺起胸來,以前跟兄弟們赤膊打架,澡堂光溜溜洗澡時,他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肯定是最近太久沒有發洩,才會有這種反應。

絕對不是因為井旭!

想到井旭,就想到看到的身體,立馬感覺鼻子又癢了,趕緊停止腦部裏的任何思想,擰幹毛巾後,走出浴室,再次面對井旭,他連着幾次深呼吸,把自己催眠成機器人,再擡着頭,眼睛眺望上方,憑着感覺去給他擦身子。

他知道井旭愛幹淨,沒辦法洗澡,他也只能給對方擦擦,希望井旭好受點,哪怕自己煎熬着。

好不容易,毛巾都重新擰了幾次,才将井旭全身大概地擦了個遍,白延自己全身則濕了個遍,全是汗!

給井旭蓋上薄毯,白延再次進了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冷切一下自己後,一咕嚕地躺回自己床上,然後睜着眼睛看天花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或許,他今晚也喝醉了,一切的不正常,就都正常了!

……

第二天。

井旭覺得白延很奇怪,生活的這大半年,對方的生活習慣就像是要故意挑戰他的神經和底線一般,有時候他讓白延不要做的事,白延還偏要反着來,但今天,白延特別的……聽話,聽話得讓井旭覺得,白延似乎在躲着他?

“你怎麽了,便秘了?”吃飯的時候,向來“坦蕩蕩”的井旭就這麽問了。差點讓白延把嘴裏的湯噴出去。

“我哪裏像便秘了?”

“你現在就是一副便秘了又不好意思說的樣。”

“我……”白延手裏的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方,最後啪地放在了桌上,疊交起雙臂,正色道,“井旭,我**的不是便秘,我是,我,那個,我交女朋友了。”

正刻板地吃着飯的井旭停了下來,擡頭,直直地看着白延。

白延被看得有幾分心虛:“咳,那啥。就是我一哥們,給我介紹了一女的,我看了,覺得還不錯,就想試試,你看我也空窗好久了,醫學上不是也說,空窗太久不利于身體健康?”

事實上,所謂看了,不過是掃了眼照片,現在的白延覺得,只要是個女的,就可以試試看。

“醫學沒有這一種說法。”井旭冷冷地說道,聽到白延交女朋友了,他心裏很不舒服,“你現在的狀況,不适合交女朋友。”

“怎麽不适合了?”

“哪裏都不适合!”

白延不樂意了:“井旭,你故意跟我反着來是吧?”

井旭不吭聲了。

白延哼道:“反正我下午要去約會,你呢,想跟就跟,不過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再向以前那樣破壞我的性福,你就給我搬走!”

後面這句話,在最初前兩個月裏,白延幾乎每天都要說一遍,所以這會,他為了撐出自己的氣場,慣性地把這句話帶了出來。

說完後他也覺得有點不應該。但話已經出口了,收回就太沒面子了,這種時候的白延,還不太懂得真正為一個人彎腰。

他想着以前天天說,井旭也都這麽賴着,現在再說一遍,也沒什麽緊要……吧?

他下意識地看向井旭,井旭似乎呆愣了下,然後就低下頭重新開始吃飯,像是不在意他一會是不是真要去跟人約會。

白延見他這樣,只覺得更不爽了,幹脆也不吃了,進房間換了衣服,出來後見井旭還在吃,白延用力哼了一聲井旭都沒理他,他說了句“我走了”,井旭還是沒理他。

直到他出了門了,井旭也都沒有跟上來。

要換做以前,都是他走到哪,井旭就一定跟在哪的,就像裝了雷達,可以随時探測到他幾時要出門,精确地一抓一個準。

如今,這井旭真的不跟,白延站在屋外,再看看被他親手關上的門……為何有種,他被抛棄了的孤零感?

這劇情發展得不太對啊?

☆、番外十七 生病是件好事

白延走後,井旭就停下了筷子。

經過他認真嚴謹的考慮,如今白二叔已經不會對他構成威脅了,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在時時刻刻跟着白延了。

如果不是為了生存,井旭也不會做這種讨人厭煩,自己也厭煩的事情,畢竟,他是喜歡一個人獨處的生活,賴着別人時,自己也要努力去适應跟別人一起的生活。

如今可以解放,不是很好嗎?

他夾了一個豆子放進嘴裏,嚼着嚼着嚼着嚼着……唔,為什麽是苦的?

手機鈴聲響起,井旭發了會愣,才想起這電話是要接的。

“喂?”

“井旭,”來電的是孔靜,“老大要我通知你一聲,你接下來可能會更大的麻煩。”

井旭似乎早做了準備:“我知道了。”

“那行,你自己多加小心,雖然這會你再待在白延那裏,沒有對付白老二那麽有用,但白延也不是能讓人随便欺負的主,你在他那多少還是安全的,不過我老大說了,你要是願意,随時來儲宅。需要什麽幫助,說一聲就行。”

“嗯!”

電話挂了之後,井旭看着桌上的飯菜,已經沒有了一點胃口。

半響後,他起身回了房間……

……

白延覺得很無聊!

特別特別的無聊!

沒認識井旭之前,他帶上個妹子,直接就往某些場所裏去,頂多也就跟新交的女朋友在餐廳吃頓晚餐,要他正兒八經地陪女友逛街看電影,那是不可能的。

但井旭不怎麽喜歡他以前常去的那些場所,這近一年的時間裏,他漸漸地除了“家族生意”,也不怎麽去玩樂了,過起了特別居家的日子。

往常也沒覺得什麽,他還大冬天,硬拉着井旭跟他一起吃冰棍,踏着雪花在街上溜達,也曾像今天這樣,随便找一家檔次不怎麽高的奶茶店,點一杯冷飲,坐在冷情的店裏閑閑地喂蚊子。

當時不覺得無聊,反倒惬意得很,還有着午後的昏昏欲睡,他那會還真的靠在井旭身上就那麽睡着了,睡了好久,那家夥居然動都不動,半個身子都被他靠麻了。

井旭就是個,嘴巴毒,性格壞,心卻特別軟的人,讓人每次想起他的時候,心裏就特別舒服。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啊?”

眼前女人的聲音,讓白延從某種回憶裏醒過來,他們此時在一家頗具檔次的咖啡屋裏,環境更好了,做着一樣的事情,他要不是想起井旭,一秒鐘都坐不下去。

是啊,他從小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有一度還有一點好動兒的征兆,能讓他一屁股坐下大半天不動的,除了工作,也就只有井旭了。

喝了口咖啡,白延敷衍地笑笑:“一會還想去哪?”

“我們去看電影吧,最近有幾部大片,評價都不錯的。”金佳佳笑容有點含蓄有點期待的。

比起白延以往交往的女友,金佳佳表面看上去,算是良家子那類的,合理的衣着,柔順的長發,但眼裏,卻帶了點得意。

她央求了自己的表哥好久,才讓他把自己介紹給白延,本來也是抱着試試的态度,沒想到白延真的同意了,還馬上約了她出來。

她對白延是打聽過了解過的,像今兒這麽正兒八經地跟自己約會,是之前那些女人都沒有的待遇,她忍不住多更多的期待。

當然,她也沒自戀到白延對她一見鐘情,然後死心塌地的地步,她只覺得白延定然是對她有了好感,然後在他現在這個年紀,又正正好想要安定下來,來一段正常的、安穩的戀情。之後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所以她今天特意打扮的賢良淑德一點,婉約一點。

她沒想過要白延多麽的愛她,她只覺得自己幸運,能夠在白延想要安定下來時碰見她,只要她把握好機會,白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白延可不知道跟前的女人有這麽多心思,換做曾經,一個女的在他面前使什麽伎倆,他都能猜個七七八八,然後當做不知地看她們鬥個你死我活,他惡劣的時候還會從中推動一把。

可現在,他壓根沒正眼看過金佳佳幾回,今天回去要問他金佳佳長什麽樣,他估計都想不起來,他此時腦海裏想的是,有一天晚上,跟井旭玩網游,如今兩邊家族的人員都是互通的,經常一起下那種二十五人以上的副本。

然後那天,就聽到那群人一邊打boss,一邊還能聊着最新上映的電影怎麽樣怎麽樣,那個長得不怎麽樣,演技一級棒的男演員演得如何逼真,副本打完後,白延眼珠滴溜溜一轉,問對面的井旭:“看電影去?”

“現在?”快十一點了。

“是啊,走走。”多動症的白延跳起來拉着井旭就出門看電影去了。

想到這裏白延就忍不住笑:“好,那就看電影吧。”

這一笑,讓金佳佳的心思又歪了好幾層!

看電影的時候,白延盯着那大屏幕,腦子裏晃過的全是井旭的影子。

他們那會晚上十一點才出的門,到了影院也只能看最後一場,還有再買票的,只剩下情侶座。

自己向來沒什麽坐相,看着看着,就全歪在井旭身上了,倒是井旭從頭到尾端正的坐姿,讓他靠得挺舒服的。

他還買了兩杯可樂,井旭覺得這種碳酸飲料不好,還列舉了一堆為什麽不好,但最後還是陪他喝了幾口,只是見井旭實在不喜歡,他中途離場去給他買了杯牛奶,差點回不到播放廳,還得反過來叫井旭出來接他進去,原本他是偷偷出來買來着。

都囧死了!

回想起來,白延就覺得好笑,可突然間的,忽有一條手偷偷地鑽到他的臂彎上,他滿心都是井旭。腦子一抽以為有人搞偷襲,下意識地一把握住那只手的手腕,往後一掰!

“啊!”

女人的痛呼,讓白延清醒過來,沒什麽歉意地放開她的手:“我正看電影呢,沒注意,不好意思。”他是真不覺得內疚,好好的看電影,湊過來就是想挨揍嘛。

只是掰疼了就還好,又沒直接給掰斷了!

金佳佳只得尴尬地陪着笑,她看白延挺開心的樣子,而且電影院裏黑燈瞎火的,男女來看電影不就是想更進一步嗎。既然白延不主動,那她就先靠過去咯。

誰知道剛要摟他的手臂,他就給她來這麽一下,說起來丢臉的還是她這個主動的!

接下來她倒不敢随便亂來了,白延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電影上。

金佳佳選的片子是愛情片,白延怎麽看,都覺得男主跟男二配一臉,而那個女主叽叽喳喳地煩死個人。

剛剛想着跟井旭的事沒覺得怎麽樣,可被金佳佳打斷後,真想好好看場電影,發現自己真是一點耐心都欠奉,這種愛情片,誰**看得下去啊?

雖然。上回他跟井旭看的,也是愛情片,因為當時是末場,就剩那部愛情片,他還看得挺津津有味的。

好在,他沒狠到中場就走,打人家女孩子的臉,忍耐到電影結束,出去後,金佳佳問他打算晚飯在哪吃,他直接回道:“回家吃!”

金佳佳羞紅了臉:“這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你回你家,我回我家!”白延随口說着。就給金佳佳攔了輛的士,“車來了,你快回去吧,你家人應該都等着你回家吃飯呢。”

金佳佳笑容都變得僵硬了:“我,我是一個人住的。”她遲疑了下,覺得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又鼓起勇氣說道,“我其實廚藝還不錯,要不去我那,我做飯給你吃?”

“不用了,你一個人住,我不是啊,我家裏有人煮呢,我得回去吃。”白延看了看時間,還真有點晚了,便催促道,“你快上車吧,人家師傅等急了。”

等急了你不會送人家回去嗎,又不是沒車?有車卻不送約會的女孩子回去,算什麽男人?

在心裏狠罵了白延一通,金佳佳憤憤地上了計程車,白延幫她把車門關上後,轉頭就走,毫不留戀,反倒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免仰天一嘆:啊。真是無聊的一天!

開車回去的路上是愉快的,想到回去就能見到井旭,吃到他做的飯菜,心情就變得美妙,連帶着哼起了小曲。

可他萬萬沒想到,開門進去後,他看到的會是兩包收拾好的行禮,放在了客廳裏!

他有點蒙,聽到聲音的井旭也從房裏走了出來,淡淡地打招呼:“哦,你回了。”

白延:“……”他覺得心口疼了一下。

他走過去,瞥着那兩行李箱:“你這是做什麽?”

“搬走!”井旭理所當然地說道。

搬走??︴

“不、不是,”白延都結巴了,“你好好的搬走做什麽?”

“現在你二叔已經顧不上我了,所以我沒必要再跟着你了。”井旭坦誠地說道,不過他隐去了一些事情。

本以為白老二因為自顧不暇,早撤回了對自己的追殺令,他也能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卻忽略了白老二沒了,幕後大頭的再生研究院還在,現在再生研究院的其他人盯上了他,但這次不是要滅口,而是要讓他吐露被他父親銷毀的數據。

這次不再是白延的親戚,對方不會因為白延而有所顧忌,他知道白延有本事,就算他繼續留下來,白延也會盡全力護自己周全,可這種和可樂一樣出個門,蹲街角的乞丐都可能是僞裝來綁他的情況,他實在不想再麻煩白延了。

不過他這種只說一半的話,顯然很容易讓人誤會。

白延被氣得兩眼一翻:“這大半年的同居,就只因為我可以做你的擋箭牌?”雖然一開始他也知道,可都這麽久了,難道就沒有什麽變化?沒有什麽感情?沒有什麽化學反應?

他在期待着,可他的期待只換回井旭的點頭:

“是啊!”

“是你媽個頭!”白延氣得牙癢癢,踱了兩步,指着門道,“要走就快走,還磨蹭什麽。難不成要我幫你搬行李?”

他口氣很沖,卻不明白自己在氣什麽,這大半年的,他不就盼着這丫不要在賴着他嘛?

看,把他賴得“性趣”都變得扭曲了,走了不正好?

或許是不爽被人這麽利用,利用完後拍拍屁股一句謝謝都不說?

井旭沒有因為白延态度惡劣跟他吵,雖然當初賴上白延,确實存着利用的心,主要還是想膈應讨厭的白老二,但這大半年裏,甚至有七八個月了吧,白延再怎麽嫌棄他。都對他挺照顧的,他又不是全然不知感恩的人。

如今離開,也是對白延最好的選擇,他不想把白延牽連進來。

他走進卧室,去拿最後的行禮,可當最後那只大行李箱合上後,他一擡頭,才發覺整個房間竟然空了大半。

什麽時候,這個卧室,被他占據了一半?

再看看這大行李箱,和放在外面的兩個小一點的行禮,想到當初剛搬到這裏來時,他不過才帶了幾件衣服罷了。

相處的這些日子裏,兩人出門都是一塊出的,每次白延要買什麽東西,都會因為看到他多買一份,到了後來,白延叫別人從國外帶來的物品,都會下意識地訂雙份,更後來的時候,白延想到什麽,就會給他買什麽,看見什麽他用得上的,也都買下來,不再是他的需求依附在白延之下,而是。白延将他放在了很上面的位置。

為什麽到了這一刻,才懂?

“你還拖拖拉拉什麽,”白延在外面等了又等,等不住自己沖了進來,見井旭蹲在那,他想罵的話繞了個彎就變成了,“不想走就……別走了!”

井旭低着頭,慢慢地起身,将行李箱也豎立起來:“再見!”

白延:“……”

井旭拖着行李箱,來到房門口,但白延堵在那裏:“讓一讓!”

“不!”白延憋出這麽一句,“你有種就從我身上踏過去啊!”

反正他本來就是流氓出身,他幹脆耍無賴到底:“井旭。你在我這裏好吃好喝好住了那麽久,現在說走就走,哪有那麽容易的事,不給個交待,你休想踏出我白延的房門一步!”

井旭了然地點頭,白延以為他明白了,可下一秒,就見井旭拿出了錢包:“說吧,要多少錢?”

“井旭!”白延握緊了拳頭,差點沒往井旭那張清俊的臉上招呼,“你**的到底什麽意思,侮辱我?”

面對快要暴走的白延,井旭沉默地想了想。向來脾氣差的他今天反倒特別冷靜,他輕輕地說:“白延,你不是要交女朋友嗎?”

白延就跟一個不停充氣的氣球,聽到這話時,暫停了充氣。

“我覺得,”井旭很少說違心的話,他也不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算是違心的,可他就是感到難受,“挺好,我這一走,你自由了,想交哪個女朋友,交幾個。都不會有人妨礙你了。”

“什麽叫交幾個啊,說得我跟人渣似得。”白延嘀咕着,然後又梗着脖子吼道,“喂,你不會是因為我中午說了那句話,你現在跟我賭氣吧,你不是這麽小氣吧?”

“我不會賭氣,我是真覺得這樣挺好,誰也,不耽誤誰!”

白延:“……”

“讓一讓吧。”

白延僵了幾秒,還是讓開了。

他看着井旭,将行禮一箱一箱的往下搬,似乎是早就叫好了車在樓下等着,他看着井旭要上下好多趟,想要幫忙,最後卻只是站在那,看着井旭,把原本充斥着這房子的東西,一下子清空了。

大門再一次關上了,這一次,白延等了許久都沒再等到它開啓,才恍然東西都已經搬完了。

他無力地坐在地上。

他有無數耍賴的方法,讓井旭留下來,但對方那句“誰也不耽誤誰”,讓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懦弱。

因為直到井旭說那句話的時候,他才真正的看明白自己的心,不是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彎了,而是,他不确定井旭他接不接受得了。

“我不交女朋友了,我們倆就這麽一起過下去吧,就我們倆!”

這句話梗在他喉嚨裏,他怎麽都無法對井旭忙碌地搬行禮的背影說出口,萬一井旭無法陪他彎,萬一井旭接受不了這種事,萬一他這麽做……耽誤了井旭,怎麽辦?

嚣張肆意,無法無天,沒什麽不敢玩的白延,竟然因為這種原因,生生地将人,從自己的眼前放走了,怎麽就那麽可笑呢?

他仰身倒在地板上,只覺得這個不算大的套房,安靜得讓人的心,都空出了一個洞來,有什麽風,不停地從那個洞裏,鑽來鑽去。

于是,他失眠了。

于是,第二天白大少感冒了!

……

井旭回到他的小診所,他住的地方就在小診所上面。

許久沒回來,哪哪都髒了,小診所先放着,住的地方先打掃,愛幹淨的井旭一直掃到淩晨快一點的時候才勉強滿意。

一整個晚上,都在清潔中渡過,忙碌的時候也不覺得怎麽樣,現在休息了,卻覺得這個房子,陌生得可怕,沒有一處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他扯來被子蒙頭蓋上,這被子是從白延家裏直接帶過來的,依稀還聞得到白延家裏的味道。

走火入魔了他!

可是……翻個身,将自己更深地埋進被子裏。

他想他,想那個不着調的家夥!

第二天一大早。白延開車停在小診所前。

他可不是想“挽留”什麽啊,就是感冒了,來看個病,這是很正常的事,對吧?

一邊在心裏勸服自己,一邊打了個噴嚏,不承認心裏很高興自己今天就感冒了,簡直是老天都幫他!

至于生病難受這點小事,跟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見井旭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下車,鎖車門,白延扯了扯衣領,走到小診所的大門前。發現大門還緊緊關着,看了下時間,才早點七點多,想來井旭應該還沒起來。

起先,他還能裝裝斯文的按按門鈴,再想想井旭都這麽久沒回來,門鈴可能壞了,他改為敲門,敲了一會還是沒人應,他幹脆拿起手機打給井旭,可手機鈴聲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白延怒了,這井旭不會專門故意躲着他的吧?

他用力拍門:“井旭,井旭。給老子開門,快點!別裝作不在,小心一會爺直接踹門進去吧你逮出來,那樣你就慘了我告訴你,聽到沒有,井旭!”

門被他拍得很響,就算在樓上也該聽到了,但等了一會,裏面還是沒有聲響,白延“嘿”了聲,倒退幾步,仰頭看着樓上,想着就這麽爬到二樓去把井旭逮出來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像是要回應白延一樣,有什麽東西被打碎的聲響傳了下來。

白延眉頭皺起,井旭是個很謹慎細心的人,跟他大手大腳不同,井旭很細致,像打碎東西這種事情,很少會發生在井旭身上,更何況,如果這時候井旭有心躲他的話,更不會讓自己發出這種聲響。

他沒再大聲喊井旭,如果現在屋裏頭真有情況的話,他直接問井旭是不是出什麽事那才是傻的,先給自己不遠處的保镖打了電話。讓他們盡量避開監控的死角靠近這裏,而他則轉到這棟房子的另一側,攀爬上了二樓,這對他還真是沒什麽難度。

随即,他就發現,應該是井旭房間的窗戶,是開着的!

現在是夏天,晚上開空調睡,如果人沒起,窗戶是不會開的。

他深吸一口氣,默數着“三、二、一”,兩手挂着窗上,兩腳就躍了進去,動作靈活,身子輕快的落了地,同時,也看到了房間裏的情形!

井旭倒在地上被一個男人壓着,另一個男的舉槍站在一旁比着井旭,房間很亂,顯然在此之前就經歷了一番激烈的纏鬥,有一個打碎的花瓶離井旭不遠,想來就是剛剛自己聽到的聲響。

最讓白延在意的,是井旭嘴角的烏青,和手臂上不知來源的血跡!

**的,他都舍不得打的井旭,竟然就這麽被人欺負了去,這兩人都該死!

☆、番外十八 媳婦是要追的

白延發火的後果很可怕!

他突然跳進來,也吓了裏頭的兩個綁架者一跳,反應遲鈍了一下,就這一下,白延先發制人,一腳踹開壓在井旭身上的人,随即撿起什麽東西打掉逼過來的另一人手裏的槍,再撲上去,跟掉了搶的人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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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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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