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致命暗殺
那些羅國士兵只看見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晃晃悠悠地向他們走來,好像喝了酒似的,又醉又瘋,連路都走不穩了。
“哪來的瘋婆子?”一個士兵罵罵咧咧地走上來,揮手就要把那人趕走。
那人卻并不理會,反而跑到縣衙大門右側的牆角,突然褲子一解,居然開始放起水來。
“媽呀,這是個男的啊!”士兵們大驚失色。其中一個問同伴:“男的,要不要殺了?”
另一人猶豫了一會,說:“瘋成這樣,實在難搞,要不就把他趕走算了。”
話音未落,這瘋男人突然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兀自轉了幾圈,便“砰”地一聲,直直向後倒去,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動了。
一個士兵趕緊上前探了探鼻息,對另外二人說:“好像是睡着了。”
那二人面面相觑,年齡稍長的那個說:“橫在這兒也不是事兒,太難看了,快把他擡走吧。”年輕的那個便下去幫忙。
誰知這男人仿佛長在了地上一樣,根本擡不動。那兩人費了好大的勁,依然不能移動分毫,看得那年長士兵很不耐煩:“真是沒用。”
他走到跟前,說:“來吧,一起搬。”
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那瘋漢子擡起來,慢慢地挪到了縣衙旁邊的一處樹叢,将他扔了進去。
“行了。”那年長士兵一臉輕松,“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三人心滿意足地往回走,卻全然沒有發覺,在他們全心全意對付這醉漢時,早已有一個瘦小的身影一閃而過,悄悄地溜進了大門。
那瘦小身影在院子裏鬼鬼祟祟,避着四處看守,一個側身,閃進了大牢裏去。此時仍是白天,守衛卻似乎并無防備,反而稀松懶散,好像篤定了這個時候,沒人敢來劫獄似的,居然連一個小小女子都沒有看到。
也許是她運氣太好,也許是對方過于輕敵。但不管怎麽說,她終究是進來了。
郭青虛長了十八歲,好像什麽都沒學會,但至少有一件事她十分拿手——雖然這技能實在有點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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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一個守衛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空檔,她悄悄地潛在那人身後,慢慢地,慢慢地,把他腰上的那串鑰匙解了下來。
要說這一大串鑰匙被擺弄,肯定免不了稀裏嘩啦作響。可是不知道郭青怎麽一雙巧手,靈動巧妙地繞在那堆鑰匙之間,直到它們從腰帶上被徹底解開,到了這雙手上時,依然一點聲音都沒出。
沒錯,這就是郭青獨特的技能——偷竊。
有了鑰匙之後,下一步,就是尋找沈傲風被關押的地方了。其實一點也不難找,牢獄總共就這麽大,郭青又是輕車熟路,很快便看到了,沈傲風、岳凡和另一少年,此時坐在一處栅欄後面,門口站在一個羅國士兵守衛。
她悄摸摸地在牆邊蹲下來,嘴裏發出“噗呲”的聲音,試圖吸引沈傲風他們的注意。
首先發現她的是岳凡——那少年眼神一亮,險些要叫出聲來,郭青趕緊使了個眼色制止住。岳凡便用肩膀碰了碰沈傲風,示意他往郭青那邊看。
沈傲風回過頭來,剛好與郭青四目相對。那一瞬間,旁人他物仿佛全都不複存在。郭青只想沖上去抱住他,讓他保證,再也不要離開了。還好她最終抑制住了這種沖動。
她可以看出來,沈傲風眼中閃閃的,表情顯示出他也在拼命壓抑住感情。郭青指了指那個還在愣頭愣腦地徘徊守衛的士兵,示意沈傲風,無論如何,要先把這人解決了才行。
沈傲風側身向郭青亮了亮自己被綁縛在背後的雙手——原來他們都被鐵鏈鎖住了,動彈不得。
郭青眼見着那鎖的模樣,突然靈機一動,在自己手中的鑰匙串裏翻找起來,果然找出來一個形狀相似的。她趕緊把那個鑰匙解下來,輕輕抛過去,剛好落在沈傲風的面前。
沈傲風不動聲色地用腳将那把鑰匙劃過來,用手撿起,在背後搗鼓了一會,果然把鎖鏈解開了。
他又替岳凡和另外一個少年也解了鎖鏈。
那士兵仍然在來來回回地走,走得越來越麻木,越來越例行公事,對身後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沈傲風向岳凡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立刻倒地不起,滿面痛苦之色,哀叫道:“哎喲,哎喲!”
他叫了好幾聲,那士兵才終于被吸引,走了過來,不耐煩地說:“吵什麽吵!”
沈傲風一臉擔憂:“他,他好像中毒了!”
那士兵臉色變了:“中毒?怎麽會中毒?難道是剛才送的飯有問題?”
他轉身便要去叫人,沈傲風心中暗叫不妙,趕緊又喊道:“你過來看看他,他好像有話要說。”岳凡趕緊含含糊糊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
士兵便折回來,俯下身來,把耳朵湊在岳凡的嘴邊,想聽清楚他在嘟囔些什麽。
就在這時,沈傲風見他靠近了栅欄,剛剛好就在自己能夠控制的地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那鎖鏈迅速抛出,立刻将那士兵的喉嚨鎖住,狠狠地卡在欄杆上。
那士兵發出了一聲嗚咽,岳凡趕緊一躍而起,用手捂住了那士兵的口鼻。那人掙紮了幾下,很快就不動了。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搞定士兵之後,沈傲風伸出手擺了擺,招呼郭青過來。郭青趕緊上前去,拿着鑰匙挨個試了一番,總算找到了那個正确的鑰匙,打開牢獄的門,将三人放了出來。
然而出了門,就會有大量的羅國士兵。四個人一起,目标又大。那三個大男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郭青一樣,僅僅靠着敏捷靈活就能悄然混出去的。
“現在該怎麽辦?”盡管郭青剛才一個人無比神勇地突破防線,來了一出“美救英雄”,然而一旦與沈傲風待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內心便生出了些奇妙的安全感,似乎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她擔憂了,只有安心。
仿佛是依靠他成了習慣,讓她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盡管現在身處牢獄之中,眼前又橫着天大的難題,但這兩人卻相視一笑,仿佛世間旁物全都不存在了一樣。
岳凡咳了一聲,說:“風大哥,青姐,咱們得趕緊想法子出去。”
沈傲風回過神來,略一思索,道:“我有辦法。”
他問郭青:“你潛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哪裏守衛人多,哪裏守衛人少?”
郭青回憶道:“好像前面人多些,但是在外面西北角,人不是很多。我就是從那邊的路過來的。”
沈傲風點點頭:“好,那咱們就從西北角突破,能避開則避,避不開的話,就直接殺出去!”
四人立刻行動起來。一開始很順利,因為守衛多是兩三個在一起,他們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了一批,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西北角。沈傲風看着高高的圍牆,轉頭對郭青說:“抓緊我,我們用輕功出去。”
岳凡和那少年先飛身而起,一躍登上牆頭,沈傲風用手摟住郭青的腰,讓她不由得臉上一紅,然後也飛身一躍,同岳凡和那少年一起,又從牆頭躍下,穩穩地落在了縣衙外面的胡同裏。
他們正準備轉身離開,然而眼前的那個人讓他們大吃一驚,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高業正背着手,笑盈盈地看着他們。
“你們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他露出陰狠的笑容。
沈傲風見他不過是一個人,身邊并無士兵,心中奇怪,但神色并沒有顯露出來,只是戒備地說:“你現在只有一人,我們卻有四人,奉勸你快點讓開,別自尋死路。”
高業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衆人心裏都有些發毛。末了,他停止大笑,惡狠狠地說:“就憑你們幾個,也想跟我打?”
話音未落,他已經沖了上來。四人便只好一起迎上去。
打了幾個回合,沈傲風便知道他所言不虛。此人武功極高,雖然一對四,卻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把他們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根本無法走出胡同半步。不一會兒,四人便覺得氣喘籲籲,支撐不住。
高業見他們已是強弩之末,便運氣調息,使出全身力氣,送出一掌,竟将四人生生打飛出去,撞在胡同牆上,倒在地上,呻|吟不起。
高業得意地上前一步,道:“你們想跑也是白費!”
他走到那少年旁邊,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只聽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少年頭一歪,不動了。
沈傲風震驚大喊:“你在做什麽?!”
高業冷笑道:“反正我需要的只是你一個人罷了,其他的人,留着也是累贅,不如殺了!”說着,便伸手要去抓岳凡。
“等等!”沈傲風心急如焚,立刻出言阻止,道:“你要什麽,我全答應你,只要你別傷害他們!”
高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很簡單,我只要你寫一封信。”
“寫信?”沈傲風不明所以:“寫給誰的?”
高業道:“寫給你父親,沈淳!”
沈傲風頃刻之間明白了:“你是要……要挾父親?”
他看高業露出贊同的笑容,便懂了,原來他們設下陷阱,抓住自己,不過是想逼父親效忠于他們那一派的人!
想到這裏,他突然心中一動,便将計就計,問道:“你要威脅父親跟你們一派,可是你背後的朝中之人究竟是誰,你卻沒有說,我又如何寫這信?”
高業露出鄙夷的表情:“反正你們現在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告訴你們也無妨。”
他上前一步,一邊陰森地笑着,一邊說:“我要你父親效忠的人,就是——”
他話還未說完,便瞪大了眼睛,突然停住了。
一支飛箭從他的背後不偏不倚地射入,剛剛好從喉嚨處穿出來,只見一個箭頭!
高業的喉嚨處汩汩地流着血,他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就在三人驚懼的目光中,他緩緩地倒下來,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他還未說出關鍵信息,便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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