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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7-10 18:00:03 字數:6353

祖母對夏就贏毫無根據的指控及偏見讓區得靜啼笑皆非也莫可奈何,但祖母年事已高,他也不願氣她、逆她,幹是三言兩語敷衍過去,草草結束這場無意義也不會有結果的争論。

只要一想到區得靜緊抱住她,用身體替她擋住推車的那一幕,夏就贏就覺得呼吸不順暢,腦袋有些暈眩,胸口熱得像要爆炸了似的。

她從來不曾這樣過,可是打從他對珠花伸出援手,從他抱起桑兒小小的身軀,溫柔的将她放進他的馬車裏,從他用那種看來冷淡卻隐隐蘊含着深意的眼神看着她時,她對他的感覺就越來越不同了。

她知道區家一定能也一定會找到最好的大夫為他治療腰傷,可是她卻無法什麽都不做。她從來不曾如此急切的想看到某個人,可是現在,她體內的每個細胞每分每秒都在吶喊着他的名字。

她知道區家的人絕對不會讓她進到府裏探望受傷的區得靜,可即使如此,她還是要試試。

夏就贏打聽到一位專治跌打損傷的武師有家傳秘方的放筋油,有助活血化瘀,修筋護骨,于是她立刻去找了那位武師,跟他買了一小瓶的藥油。

而後她來到區府門外求見,果然不得其門而入。

“姑娘,你走吧!”家丁說道:“太夫人吩咐下來,絕對不能讓你踏進區府一步。”

“我只是想看看區爺好不好,并跟他道謝,你不能再幫我說說情嗎?”她低聲下氣的求道。

家丁面有難色,“姑娘,我也只是個卑微的下人,哪能在太夫人面前說上話,你就別為難我了。”

“這……”夏就贏其實也能體諒家丁的有心無力,“要不,你幫我把這瓶藥油交給區爺?”她從腰間取出她買的藥油遞了過去。家丁立刻将雙手背到身後,連聲道:“不不不,你別害我啊,要是太夫人知道我幫你轉交這個給爺,我可是要倒大楣的。”

“小哥,不能偷偷的幫我一下嗎?”

她苦苦哀求道。

家丁用力搖着頭,“姑娘,你行行好,饒了我吧。”

見對方如此怕事,夏就贏也不好勉強,她将藥油收妥,垂頭喪氣地道:“那……若是你見着了區爺,請跟他說我來過。”

家丁點點頭,“這忙我倒是能幫。”

“有勞了。”她彎腰鞠躬道了聲謝,旋身沿着區府的高牆邊離開。

走着走着,她聽到前方不遠處有人在叫她——

“贏兒姑娘!贏兒姑娘。”

那是道刻意壓低的女人嗓聲,而且聽起來有點緊張。

夏就贏擡頭一看,前方高牆轉角處探出一顆頭來,是珠花。

珠花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走快一點。

夏就贏連忙小跑步過去,“珠花姊,怎麽是你?”

“你不是想見區爺嗎?”珠花不安的不時四處張望,“快跟我來。”說完,她轉身就走。

“咦?”夏就贏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跟上。

沿着高牆,她們來到區府東側的一道小門,珠花推開門板,領着她進到府裏,小心翼翼帶着她穿過一座幽靜的庭院,經過兩道月洞門,步上回廊,幾番曲折蜿蜒,終于來到靜軒前。

“這兒是區爺的院落,平時沒什麽人出入。”珠花說話的同時還在不斷地張望,“你快進去,稍晚我再來帶你出府。”

“謝謝你,珠花姊。”夏就贏道了謝,快速钴了進去。

庭院種了一棵桐樹,枝葉茂盛,底下有一張石桌跟幾張石椅,桌上還擺了一盤棋,徐風習習,樹葉發出沙沙聲響,更顯得午後時光靜谧悠閑。

可惜她沒有時間欣賞及感受,她加快腳步穿過庭院進到花廳。

她怯怯地喊了一聲,“區爺?”

“誰?”區得靜問道。

她循着聲音來源,左轉跨過兩道門,這裏是一處夾間,看來是沐浴用的,再穿過一扇門,入目的是一面繪着花鳥、十分風雅的屏風,屏風後是兩道從天花板垂降而下的簾幕,穿過簾幕便是區得靜的卧房。

此時,區得靜光着上身,背着她側卧着。

夏就贏的腳步猛地一頓,說來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見男人光着上身,不管是老的少的、活的死的,她看得可多了,既然如此,她又為何臉頰漲紅、心跳加速?她本來想轉身,可是他背部精實美好的線條竟讓她看得癡了。

區得靜不好翻身,卻知道有人進來,又問了一聲:“誰?”

“我。”夏就贏怯怯地道。

聽見她的聲音,他心頭一震,“夏就贏?”

“是的。”她回道。

區得靜急着想翻身,但礙于腰傷,實在不好施力。

見狀,夏就贏想也不想的上前,“要我幫忙嗎?”

“先把上衣給我。”他說。

“喔。”她的大眼掃了一下,看見他的上衣就擱在一旁,立刻抓起往他身上随便一搭,“我扶你起來。”說完,她小心又使勁的将他扶起。

區得靜坐起身,兩手穿過衣袖,再簡單的将衣帶往側邊一綁,“方才上藥,所以衣衫不整,見笑了。”

“哪兒的話,是我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夏就贏尴尬一笑,随即擔心地道:“看來你傷得不輕。”

他慢慢的轉過身,兩腳平放下地,坐在床沿。

看着她,他臉上有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喜悅。“大夫說無礙,只是需要時間休養……你是怎麽進來的?”

“是珠花姊偷偷帶我進來的。”她從腰間取出那瓶藥油,“我給你帶了藥油,是位專治跌打損傷的武師家傳的秘方,聽說衙門的官差也都用他的藥治傷。”

區得靜的唇角不明顯的一揚,“我知道,高大夫也給我帶了一瓶來。”

聞言,夏就贏不自覺蹙起眉頭,局促一笑,“看來是我多事了。”說完,她就想把那瓶藥油再塞回腰間。

“拿來。”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愣住了,遲遲沒有動作。

區得靜催促道:“給我。”

夏就贏把藥油交到他手上的同時,吶吶地問道:“你不是已經有了嗎?”

“有是有,但你給的跟大夫給的不一樣。”他将藥油緊緊握在大大的手心裏。

一樣的藥油,只因為是她給的,對他來說就有不一樣的意義,甚至是不一樣的療效嗎?

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若無其事,可她卻感到胸腔裏似乎有幾百只鳥兒同時振翅,心湖也跟着蕩出連圈的漣漪,她無法控制的羞紅了臉,倒抽一口氣,“還、還不都是藥油嗎?哪有什麽不一樣?”

觑着她漲紅的小臉和不知所措的神情,再聽着她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區得靜哪裏不知道她此刻的悸動,忍不住想再多逗弄她一番。

“當然不一樣,你這是小瓶的,用得比較快,大夫給的是大瓶的,可以用很久。”

聽完他的說明,夏就贏突然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表情木然,過了一會兒,她羞惱的微微板起臉。

看着她千變萬化的表情,區得靜差點忍不住笑了。

“我看區爺也沒什麽事,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她覺得好丢臉,剛才她一個人在心花怒放個什麽勁啊!

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他馬上讨饒,“別氣,我鬧你的。”

此話一出,他的心猛地一震,即使是跟他感情和睦的廖秋霜,他也不曾如此逗鬧過她,可他不會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勁,因為……他知道。

從沒有人像她這般,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能教他心情飛揚,大家都說她晦氣,可他卻覺得沒有人比她更恣意奔放。

“夏就贏,”他深深的注視着她,“你真是個特別的姑娘。”

迎上他深沉卻熾熱的目光,再聽見他說這句話,夏就贏整個人像被釘住一般,她木頭似的直挺挺站着不動,兩只眼睛發直的看着他。

比起“你真是個美麗的姑娘”,“特別”更像是恭維,而她,非常喜歡。“我剛才是鬧你的,謝謝你特地帶來藥油,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聲音——“靜兒,祖母來看你了。”

夏就贏一臉驚慌的看向區得靜,壓低聲音道:“不好了,怎麽辦?”她四下張望,忖着能躲在哪裏。

區得靜氣定神閑,泰然自若,“不用躲,就在那兒站着吧。”

她難掩錯愕的瞅着他,“我是珠花姊帶進來的,要是區太夫人追究起來,那……”

她可是偷偷摸摸進來的,而且還是區太夫人千叮萬囑絕不能讓她進府的晦星,如今區太夫人夾了,他居然說她不用躲?要是區太夫人等會兒見到她,引起什麽“腥風血雨”,他要負責嗎?

“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是珠花帶你進來的?”他随手确定着自己的上衣已穿妥,并将前襟又攏了攏,接着他看向她,勾起一抹笑意,放心,有我在。

啊,又是一句讓人怦然心動的話語,只不過夏就贏還來不及陶醉,區太夫人便進來了……

區太夫人原是挂着滿臉笑意踏進孫子的卧房,可當她發現房裏有一名面生的姑娘時,笑意頓時一斂。“你是誰?”

區府就算多養一條狗也都要經過她的同意,更別說是多一個人了,況且府裏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是她不知道、沒見過的,可眼前這個姑娘,她沒見過就罷了,居然還出現在孫子的卧房裏。

“我……”夏就贏看向區得靜,露出“快救我”的表情。

區得靜神情泰然地回道:“祖母,她是夏就贏夏姑娘。”

他話音一落,夏就贏彷佛能聽見電視劇裏每回發生什麽大事時所配的“登愣”音效。

“你……你說什麽?!”區太夫人又驚又怒的指着夏就贏,質問着孫子,“你說她是那個晦星?她……她怎麽會在這裏?她又是怎麽進來的?”

“祖母,是我讓她進來的。”他說。

區太夫人更加驚怒,“就是她害你受傷的,你怎麽還讓她進到府裏,還進到你房裏?”

“祖母,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她沒害我。”

夏就贏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樣的場面實在太尴尬了。

只要她躲着,等區太夫人離開,一切不就沒事了嗎?明明有這麽好的選項,他為什麽偏偏選了一個最糟的?他到底在想什麽?他是故意為之嗎?

“她是個晦氣的女人,家裏做的也是晦氣的行當,大家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你竟還将她請進門?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區太夫人罵道。

“祖母,夏姑娘是我的客人。”

“什麽客人?”區太夫人氣憤又忌諱的瞪着夏就贏,“這種晦星不是區府的客人!”

像區太夫人這種遠古時代的傳統女人,夏就贏很明白無法奢望她有什麽開明的腦袋,她家是治喪的,之前她又來要求她到郭、葉兩人靈前致意,然後她的寶貝孫子為了她受傷,現在她又出現在她寶貝孫子的房裏,她完全可以理解她此到有多麽的焦慮、惶恐及憤怒。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好歹是區家的當家主母,該有的氣度還是要有,況且她是出身書香門第的貴夫人,地位如此崇高,說話應該文雅一點。

雖然她氣得滿臉通紅,但夏就贏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

“區太夫人,我不是什麽晦氣的女人,夏家做的也不是什麽晦氣的行當。”她的神情有點嚴肅,但語氣是客氣和緩的。

區太夫人身邊向來全是一些她說什麽便是什麽的人,包括她的媳婦、女兒、女婿及外孫子女,他們從來不敢在她跟前有任何意見,更甭提在她大發雷霆時插話或是反駁,這個丫頭太不知天高地厚,也太沒有家教了。

“夏家治喪,接觸的都是死人,還說不是晦氣的行當?”

“區太夫人,您錯了,治喪是積德,是一種福氣。”夏就贏是真心這麽認為。

區太夫人像是被雷打到似的,整個人跳了起來,“治喪是什麽福氣?你幾時見過家裏治喪,家裏人歡天喜地的?”

“是人都會死。”夏就贏緩緩地道:“夏家做的就是好好送這些人最後一程,然後給予喪家安慰,讓他們因為失去至親而悲傷的心能稍感寬慰,這是好事。”

“你簡直強詞奪理,你——”區太夫人轉而看向孫子,想叫他立刻将這個丫頭趕出去,卻見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唇角甚至挂着一抹不明顯的笑意,就像在欣賞一出好戲。

“區太夫人,”夏就贏決定給這位老太太灌輸一些正确的生死觀,“天地萬物,有生有死,這不是突然,而是必然。”

區太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人打從一出生就注定了終會一死,死并不可怕,事實上,人們根本不知道死亡哪一天會到來,與其害怕它、忌諱它,不如面對它、接受它,然後善用我們在世的每一天,活得快樂、活得精彩,也活得有意義。”

看見她一臉正經八百,又說着這些讓人無法反駁的話,區太夫人氣惱得渾身發抖。

區得靜走南闖北十多年了,可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姑娘,她整個人像在發光似的,教他無法移開自己近乎膜拜的目光。

對于祖母的一些想法和做為,其實他并不是很認同,但礙于對祖母的尊敬及憐惜,他總是無法把話說得太重,方才見夏就贏開口,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他知道這個勇敢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姑娘能給袓母那冥頑不靈的腦袋一點沖擊。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就贏辦到了。

“我知道大家都忌諱我是從陰曹地府回來的女人,他們害怕厭憎,覺得我是不祥的,就連我爹都這麽覺得。”夏就贏雖然這麽說,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埋怨、悲傷或憤怒,語氣也相當平靜,“區太夫人,如果您重要的人能在您以為失去他的時候又重新回到您身邊,您還會覺得他晦氣、邪門嗎?”

區太夫人心頭一震,腦海裏頓時出現了丈去跟兒子的身影。

她四十歲守寡,五十五歲喪子,喪子對她來說着實是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止一次想着,如果兒子能活過來,她就連拿自己的命去換都願意。

是的,沒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不會覺得複生的兒子邪門晦氣,她會謝天謝地,會……

不行,如今的她不能再失去孫子,孫子是區家唯一的命脈,她得守護他,不讓任何人對他造成傷害。

夏就贏直視着神情凝重、眉心微微跳動的區太夫人,又道:“區太夫人,我從地府裏回到人間,想必是老天爺希望我能做更多的事,幫助更多的人。”

她的生命在二十一世紀結朿,卻回到了古代重新開始,她相信這是老天爺的美好安排,而她欣然接受。

“我不認為我是晦氣的女人,而是充滿福報的女人,而我治喪,便是要将我所擁有的福報分享給更多的人。”

她的這番話就像暮鼓晨鐘般敲醒了區太夫人,她深受震撼,卻頑強抗拒着不表現出來,她怒目一瞪,“別再說些蠱惑人的話,我不是靜兒,不會被你所惑。”說罷,她朝外頭大喊道:“來人!”

話音一落,一名家丁及兩名奴婢急急忙忙胃進來。

“太夫人有什麽吩咐?”

“快把這個晦氣的女人趕出去!”區太夫人怒喝道。

“是。”三名下人答應一聲,便要上前。

“不用!”夏就贏挑挑眉頭,擡高下巴,驕傲得像只打了勝仗的孔雀,“我自己出去,不用送了。”說完,她擡頭挺胸邁開大步,一陣風似的消失在衆人眼前。

房裏恢複一片靜寂,每個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不動不語。

突地,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劃開了靜寂,将大家的神魂都驚醒并拉了回來。

區太夫人跟三名下人看着正哈哈大笑個不停的區得靜,都露出震驚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區得靜笑了,而且是如此狂放的大笑。

這邪門的程度,比之夏就贏複活,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他們從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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