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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信她已經給常老爺子發過一次了, 自認為已經給足了他的臉面,當然也就不必再知會。
要同時陰一大家子人,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從風水下手。
趁着夜色,靈寶便在常家別墅外,布下了針對常家大房的煞氣陣, 雖然不至于要他們的命,卻也會消耗掉大半他們一家三口下半生的福運。
在靈寶看來, 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從來都不是死亡,而是奪走他們最看重的東西,讓他們痛苦地活着。
鄭秋蘭這幾天十分心浮氣躁。
臨近開學,常老爺子就說到做到, 在F大給常倩倩提交了休學申請,将常倩倩送到了戒網瘾學校。雖然她已經悄悄去那所學校塞了錢, 但那種鬼地方能有什麽好,她的倩倩在裏面能吃得好住得好麽,而且還沒有自由。
除此之外,她的哥哥去C省已經好幾天了, 電話一直打不通。想到陸靈寶對女兒在學校施展的手段,鄭秋蘭內心十分不安。她哥哥到底去哪裏了,難道是陸靈寶那個小賤人暗害了他?
她趕緊讓人去C省找人,卻得知他自從正月十六離開酒店後, 就再也沒回去過。而F大這邊, 有人報告說, 陸靈寶已經平安返校,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借故去美容院,悄悄去了F大找靈寶。
此時靈寶正在寝室和孟詩文黎雪用酒精燈煮海鮮,東西是齊牧送來的,說是自制的,讓她嘗個鮮。
這種用鐵盤裝的便利海鮮網上也有賣,螃蟹,大蝦,扇貝,生蚝和鮑魚花甲都有,姜蔥蒜花椒辣椒香料等調味料也全都碼好了,只需要用賣家送的鐵架放好,蒙上一層錫箔紙,在四個角點燃酒精燈就可以煮。靈寶原先被網店的圖片誘惑,買了十多盤,結果海鮮一點都不新鮮,吃挑了嘴的她只能全數送人。
但這次齊牧送的不一樣,全都是現買的新鮮食材,調味料也特別香,這會剛煮出點香味,就勾得人垂涎三尺了。靈寶正幻想着它的美味,就收到了微信。
小胖子:靈寶妹子我對不起你QAQ今天早上做了好多個鐵盤海鮮,本來說給你送幾個來,結果全被老大無情搶走T-T
咦,齊牧這家夥是借花獻佛啊,她還以為他什麽時候也習得如此好的一手廚藝呢。
靈寶拍了一張照片過去:你是說的這個嗎?
小胖子心碎了一地,老大也太卑鄙了!
螃蟹之類難煮熟的食材,已經煮過一次,基本上用酒精燈燒個十多分鐘就能吃了,靈寶拿好了筷子盤子,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擺在寝室中間的鐵盤面前,黎雪也準備好了吃飯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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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詩文抱怨道:“自從跟你們一起,我都胖了三斤了!我覺得我該減肥了。”
話雖如此,她拿碗筷的動作一點都不比靈寶和黎雪慢。正當三人各就各位圍着鐵盤坐好,隔壁寝室的相熟的何欣就來敲門了:
“靈寶,樓下有個穿西裝的男人找你呢!說是有急事讓你下去一趟!”
“哎,這馬上就到十五分鐘了,再煮海鮮就煮老了!誰呀,偏挑現在來叫人!”黎雪看了看手機道。
靈寶看了看鐵盤裏的海鮮盛宴,依依不舍:“對方有說是什麽事嗎?”
“沒呢。”
靈寶展開神識看了看,果然有個穿黑西服的高大男人站在寝室大門口等着,這樣人來人往的看着也不好,看來只能速戰速決。人都已經跑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頭囑咐:
“我去去就回,你們至少給我留個螃蟹啊!”
走到樓下,那人顯然是認識靈寶的,一見她就道:“陸小姐,我家夫人請你一敘。”
“你家夫人是哪位?要到哪裏去說話?”靈寶問道。
“我家夫人是常山集團的鄭女士。陸小姐請吧,車在運動場那邊。”男人看起來雖然禮貌,語氣卻不容拒絕。
原來是鄭秋蘭,靈寶可還有一大盤剛煮好的海鮮等着她回去吃呢,哪有那個閑工夫跑那麽遠跟鄭秋蘭耗。她自己要找她說話,還端着架子讓她跑那麽遠去找她,什麽人啊!靈寶滿心惦記着自己的海鮮,很是不滿。
“不見,我跟她沒什麽好說的。”說完,轉身就要回去,卻不防那男人一把拉住了靈寶,手拽緊得像鐵鉗。
“陸小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語氣強硬,顯然也代表了鄭秋蘭的态度。
靈寶手一揮,那人高馬大的男人就背摔在地,發出嘭地一聲巨響,把來往的學生們都吓了一大跳,個個看着靈寶眼神驚異。傳聞她一個人打走了來圍堵她的好幾個體院女生,這樣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
連宿管也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想,幸好自己當初沒堅決跟靈寶作對。
靈寶拍了拍手,像看螞蟻一樣看着地上的男人:“若是你們家夫人想問她哥哥的下落,你可以告訴她,不出一天她必然能知道消息。”
她之所以知道得這麽清楚,全都是齊牧剛才來告訴她的,國安這邊,對于外國勢力侵入國內的暗網非常重視,得知有據點在S市,這才讓齊牧所在組在S市展開調查。
這一交手,那男人就知道根本不是靈寶的對手,也不敢再糾纏,灰溜溜地回到了車上,向鄭秋蘭報告情況。
“她竟然不肯來!還打我派去的人!真是嚣張至極,她算個什麽東西!”鄭秋蘭氣得拍座椅,然而她只帶了男人這樣一個保镖,又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對靈寶采取強制手段,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她還說了什麽?”
保镖把靈寶的話原話轉述,鄭秋蘭滿肚子疑惑,陸靈寶到底在搞什麽鬼!
不過,正如靈寶所說,她确實很快就知道了她哥哥的消息。
人還沒回到家裏,就接到了常家別墅打來的電話,國安部的人找上門了,讓她馬上回去。
常家正正經經的生意人,何曾跟國安這樣神秘的部門打過交道,一家上下都十分意外,好煙好茶地招待人在樓下大廳裏坐着。鄭秋蘭回到家裏,立刻被國安的工作人員包圍了起來:
“鄭秋蘭女士,有證人指控你買兇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吧!”
看着公公陰沉的臉色,鄭秋蘭十分心虛,買兇殺人,就只有在暗網的那一樁事,常老爺子年前才警告了他們,要是現在鬧出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她也不敢廢話,趕緊跟着國安的工作人員離開,生怕在常家露了餡。
原本想着,後面再拿錢把事情擺平就好了,卻沒想到這次進了公安局的國安辦事處就再也沒能出得來。
她是進了公安局才知道,指控她的正是她的親哥哥!他之所以一直聯系不到,是因為和那些玄門高手一起去刺殺陸靈寶的當日,就被國安部的人給抓了。
主動與他們聯手的那些人是邪修,正是國安部的重點通緝對象,而她先前買兇的暗網,也是國安部的重點打擊對象,所以這下她是完全撞到了槍口上。
原本她還端着貴夫人的架子不肯交待,但她這種沒吃過苦的人,哪裏經得起國安的雷霆手段,還沒審到半天,就被吓得屁滾尿流,把她先在暗網買兇,後夥同她哥哥和其他邪修一起試圖殺害陸靈寶的事情全給抖落出來了。
“故意殺人未遂,犯罪嫌疑人口供已經采集完畢。先關起來,等待檢察院起訴吧!”審問她的年輕人長得俊雅溫和,卻吐出了魔鬼一樣的話語。
鄭秋蘭就這樣被丢進了冷冰冰的看守所,裏面除了牆壁什麽也沒有,裏面還有好幾個和她一樣的女囚。她一被帶進來,幾個面黃肌瘦的女人就朝她圍了過來:
“看她這樣子,派頭不小哦!”
“喂,新來的,你什麽來頭?”
鄭秋蘭又怕又氣,緊閉着嘴不肯開口,被這些女囚一番冷嘲熱諷。
晚上,有人送了晚飯進來,豬食一樣的炒白菜和米飯,她根本不屑下口,很快便被其他人搶了個幹淨。晚上睡覺,外頭就丢進來幾床聞着滿是異味的棉被進來,看守的獄警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一人一床!”便離開了。
其他人一哄而上,就把她的被子也給搶了去。
其他人顯然已經在這裏待了許久,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環境,很快就呼呼大睡。鄭秋蘭晚飯沒吃上,連被子都沒有,大冬天裏又冷又餓,到了半夜終于忍不住試圖去搶自己的被子,卻被那個又高又壯的女囚狠狠揍了一頓,還專往身上不顯眼的地方打。
鄭秋蘭又冷又餓一晚上,第二天便感冒了,然而這種地方可不是感冒了這點小病就能看醫生的,她向獄警要求看病,人家連理都沒理她。鄭秋蘭鼻涕兮兮的,再也沒了貴婦人的威風。
看守所裏吃不好睡不好,還天天被人欺負,鄭秋蘭只盼着丈夫趕快來保釋她出去,然而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一個星期後,才等來了公訴律師,說她買兇殺人,又勾結了嚴重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恐怖分子,雖然殺人未遂,也屬于情節惡劣的情況了,可能會被判八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我的家人呢!我要求見我的家人!”她歇斯底裏地大吼着,卻還是被無情地帶回了看守所。
這種情況下,只能她的家人主動來探視,她卻無權聯系家人。
又等了半個月,她才終于等來了自己的丈夫。往日意氣風發的常智成此時如同被砍了角的公鹿,垂頭喪氣又憔悴。
她責備的話還沒說出口,丈夫就告訴了她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常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她不顧警告,再次對陸靈寶下手的事。最近西山集團連續出現偷稅漏稅被巨額罰款,産品出現質量問題被媒體曝光兩宗事故,常倩倩往日在高中的霸淩同學也被媒體大肆報道,西山集團股價大跌,他已經被董事會聯名撤銷了總經理的職務,改由他弟弟常信成擔任總經理。
這也就意味着,他被剝奪了繼承人的資格。
“怎麽會這樣,老爺子他不是一直很器重你麽?”鄭秋蘭難以置信。
“老爺子認為,常家之所以會連續遭遇不幸,是因為你得罪了那位風水師,她對我們進行了報複。為了避免我再縱容你們母女橫行霸道,毀了整個西山集團,他決定換信成掌家。”
“她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肯定是常信成他借題發揮,陷害你!”鄭秋蘭尖聲道,她直覺必須馬上把這件事和自己摘脫幹系,不然若丈夫以為是因為她才被剝奪了繼承人的資格,豈能不怨恨她。
“老公,你快保釋我出去,這裏頭的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才好想辦法把總經理的位置奪回來啊!”
常智成滿臉疲憊,眼中帶着幾分對妻子的歉意:“秋蘭,我沒辦法保釋你出去,老爺子發了話,如果我幫了你,我們就一分西山集團的財産都得不到。”
老爺子已經在立下了遺囑,由常信成接任西山集團,而他們一家,只拿百分之五的股份,一家獨立運營的小公司,以及五處房産。若他給妻子請了辯護律師,或者疏通關系讓她減刑,就連那些微薄的財産都要收回。
大難臨頭,人總是自私的。
老爺子下了決心要更換繼承人,他想翻身基本不可能。為了孩子,為了自己将來的生活,必須要保住這些財産。所以只能對不起妻子。
畢竟,要不是她冥頑不靈非得不顧老爺子警告,再三得罪那個風水師,他根本不會淪落到這一步。
兩個月後,鄭秋蘭的宣判下來了,被判處有期徒刑九年。而常智成一家,也成為了整個S市富商圈子裏的笑柄,常智成當了半輩子的“太子”,他那女兒何其嚣張跋扈,以後卻全都要在以前被他們欺壓的常信成手裏讨生活,那場面可真是太有趣了。
話分兩頭,靈寶應付完了鄭秋蘭派來的人,便繼續回去享受她的海鮮盛宴了。
三個女孩一起吃完了幾盤鮮香麻辣的鐵盤海鮮,酣暢淋漓,辣的猛灌可樂,還一邊對着嘴巴扇風。
向來不茍言笑的孟詩文臉上也微微露出了笑意,這樣簡單的生活真的很好,這樣簡單的朋友也很好。
“靈寶,黎雪,周六是我二十歲生日,家裏會辦party,到時候會有很多好吃的,你們也來吧!”
她對兩人發出了邀請。
“你家不是在外地麽?”黎雪奇怪道。
靈寶也有些詫異,卻不是為這個。
主要是因為這是孟詩文第一次在寝室主動提到自己的家,還要帶她們回家參加聚會,看來是準備對她們敞開心扉了?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孟詩文神秘地道。
“可以啊,有好吃的我就去。”靈寶倒是沒有探根究底,痛快地答應了。
周五孟詩文提前回了家,周六就派了輛車來接她和黎雪,來的車牌子雖然很低調,卻也是好幾十萬的進口車,開車的人還是家庭司機。
就連黎雪也意識到了,孟詩文的家庭背景,好像不是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啊。
靈寶光從面相就能看出這些,倒是在意料之中,心情愉悅地坐在車上,豪門大家庭的party,食物肯定種類又多又好吃。
車開到半路,卻接到了何福貴的電話,即使通過電話聲筒,也能感受到他的着急:
“陸大師,我老婆被您治愈肝癌的事情,好像是暴露了,今天有人打探到了我店裏,看樣子來頭不小!這……這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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