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無人生還8

喊打喊殺的畫面,迅速在腦海中蔓延。

血流成河,血塊橫飛。

她的三|棱|刺|刀是最好的放血工具,插|進肚子裏,能爆出內髒。

可不過轉瞬,沖上頭頂的燃點又被樊小餘壓制下去。

冷靜,必須冷靜。

首先她并不知道這幫人渣的來歷,不知他們手裏是冷兵器還是槍彈炸藥,而且杜風不是繡花枕頭,她手裏的化學藥劑随時能要人性命,居然會被這幫人帶走……

再者,如果只有她一人,她大可以不顧一切的沖出去,可眼下還多了一個時夜。

七、八歲大的孩子,即使異于常人,也始終是孩子。

不能再搭上這孩子的命。

樊小餘心思轉了一圈,對時夜說:“自己找躲避物,不要拖累我。”

怕就怕,他們拿時夜開刀,借此威脅她,或是朝他下狠手。

可時夜卻表現得尤其淡定,在門口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時,他已從腳下撿起幾瓶藥劑,打算就地取材。

勾兌,調和。

那雙小手麻利的讓人咋舌。

樊小餘盯着看了一秒,強迫自己調轉目光,人已蹿到距離門口最近的架子後,盯住門口。

顯然這幫畜生沒将躲在屋裏的人當回事,一次得手,警惕性已經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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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機會!先小範圍的撂倒一個,查看對方的裝備、身份再說。

就聽一個男人說:“我進去看看,沒準這回還是個小妞哈哈!”

艹……樊小餘眯起眼。

與此同時,時夜手中的藥劑發出“嘶嘶”聲。

樊小餘死盯着男人的腿,擡手向後一撥,就将時夜的腦袋按進死角。

時夜悶哼一聲,腦門正頂上牆壁,龇牙咧嘴,手裏的藥劑差點撲倒自己身上。

這可是強腐肉劑啊!

男人已踏進門口,有恃無恐。

就是現在!

樊小餘迅速起身,反手以刀柄打中男人的臉。

男人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向後倒。

樊小餘眼疾手快,将男人接住,慢慢放到地上。

時夜見樊小餘男人拖進角落,也立刻擡起男人的腿。

兩人都沒客氣,迅速搜刮男人的武器。

伯萊塔92f型手|槍,有效射程五十米,還有兩枚九毫米巴拉貝魯姆彈的彈夾。

樊小餘将彈夾裝上身,拿起手|槍塞進後腰,同時還從男人身上翻出一本黑幫證。

——獵頭幫。

一個專門殺人越貨,走軍火、毒品交易的地下幫派。

樊小餘又給了男人一拳,腦中迅速旋轉。

不能見血,會留下痕跡。

不能滅口,還沒找到杜風。

不能硬碰硬,這幫人渣成天睡在軍火堆裏,而且個個都上過地下擂臺。

只能出其不意!

心思一定,樊小餘死盯住下一個。

不,是兩個!

第一個進來的男人沒了動靜,很快引來兩個男人,他們揚聲喊了一下,屋裏無人應,便一邊掏槍一邊靠近門口。

樊小餘一躍跳到門邊,身體緊貼牆壁,同時以眼神示意時夜。

兩個男人進了門。

時夜默不作聲,窩在角落,透過縫隙只能看到樊小餘的腳。

就聽兩聲悶響,瞬間功夫,樊小餘已抄起滾落在地的不鏽鋼座,用力敲向男人後頸。

一個!

兩個!

兩人迅速倒地,樊小餘同時擡腳,接住第一個,放腳,接住第二個,抽身。

時夜眼疾手快,人雖小卻力氣大,和樊小餘一起将男人拖拽到視覺死角,從門口外向裏看,什麽都看不到。

樊小餘撿出男人身上的裝備,striderbtseal野戰刀、m1911a1手|槍,居然還有一對指虎。

樊小餘二話不說,戴上指虎,準備對下一個開刀。

***

但接下來是四個彪形大漢。

樊小餘擺了擺手,示意時夜向廚房跑。

時夜飛快的閃進去,躲在一排櫥櫃後,樊小餘跟着跳進來,挨着時夜比了個噓的手勢。

随即,一手按住綁在大腿上的飛刀。

這是唯一的躲避處,必須讓給時夜。

“躲好!”

樊小餘撂下兩個字,就彎腰潛出去。

她卻不知,時夜沒有躲的意思,竟然從另一邊也摸了出去。

進到裏間的四個男人裝備更齊全,神色肅穆,和之前打頭陣只想着幹炮的傻逼不同。四人很快發現被撂倒的三人,互相打眼色,欲一同潛入廚房,将藏在裏面的人包餃子。

一人打頭陣,手裏端着m16步|槍,前腳剛邁進去,眼前就突然晃過一道影,“duang”的一聲,刀鋒插|進身體,他來不及扣扳機,就直挺挺向後倒去。

絲線一閃,飛刀回手。

傻逼!樊小餘冷笑。

第一個人倒了,後面三人一驚,立刻警惕。

第二個人低着腰潛進門口,但這種姿勢卻不利于攻擊,就聽悶哼一聲,飛刀插入,拔出,刀鋒滴血不沾。

刺中的不是致命部位,但刀鋒塗了麻藥,中招的人無力反抗,卻不會失血過多。

下一秒,就在樊小餘将m16背到身上的同時,第三個彪形大漢已經開始向廚房瘋狂掃射。

櫥櫃上的瓷器噼裏啪啦迸射,水管崩裂,瞬間成了噴水頭。

掃射持續了幾秒鐘,停了,兩個彪形大漢要進來。

樊小餘等在門邊,回手一擊,鋒利頓挫的指虎瞬間将男人擊昏。

可就在這時,從另一邊扔過來的藥劑,在空中劃開一道抛物線,轉瞬打中男人面部。

空氣中立馬升起肉燒焦的味兒。

樊小餘雖一驚,卻沒時間停頓,她已和第四個打了照面。

千分之一秒,擡手,狠狠一擊。

然而第二枚藥劑也到了,擦過樊小餘的肩膀,同時擊中男人。

男人悶聲倒地,臉上一片青紫,被藥劑擊中的地方冒着白煙。

與此同時,樊小餘也頓覺肩膀刺痛,側首一看,號稱高防護的頂級戰服竟然在漸漸融化。

這什麽鬼!

她立刻抽刀,将肩膀的布料割斷,扔在地上,瞬間就成了斜肩裝。

樊小餘瞪向正貓在櫥櫃邊大眼眨巴的熊孩子,腦中飛快閃過大量訊息。

這熊孩子是跟那個男人一起出來的,也許沒參加過實戰,但絕對是個下手沒輕沒重的人肉武器。

還有一點和那個男人一樣,欠缺團隊默契!

樊小餘氣恨的一手打橫,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小子,你丫給我等着!

時夜無聲回複:“i’msosorry.”

心裏卻在翻白眼:是你擋路了!

可兩人根本沒時間清算,外面沉重雜亂的腳步聲立刻沖了進來。

樊小餘咒罵一聲,閃回廚房,手腳麻利的扯掉兩個男人身上的防彈衣,一個扔給時夜,一個自己穿上。

與此同時,她也在迅速思索對策。

這應該是最後一波敵人,但是他們手裏有重型武器,還把守着唯一的出口,她自保已經很難,何況還帶一個小孩?

扣上防彈衣的瞬間,樊小餘腦海中也湧出杜風和秦小樓的面容。

上一次,秦小樓獨自面對那些帶着重型武器的彪形大漢時,他自砍一臂,血液飛濺時,對着湧上來的包圍圈,因為他站在發射的角度,所以除了斷臂并無其他傷痕。

還有性格孤僻,口不能言的杜風。杜風用手語對她描述過,夜場魔術裏有一段火舌表演,玩的就是控制燃點和風向。會玩的人就能用火焰當武器,用磅礴的火勢殺傷對方,自己卻能不沾染一點火星。

樊小餘低頭一看,正瞧見露在外面半截的燃氣管。

這時,第二波瘋狂掃射也沖了進來。

門框、牆板、櫥櫃,但凡是擋在子彈面前的,統統成了篩子,牆壁上有的地方由于集中掃射,甚至透出幾個大洞。

射擊手透過洞望向裏面,沒動靜。

幾人互相使了眼色,準備扔個手|雷進去。

躲在櫥櫃後面的樊小餘一邊咒罵一邊深呼吸,同時一手抓住煤氣管,側頭望向時夜。

目光交彙,彼此讀懂對方的訊息。

不能硬碰硬,要出其不意!

注意一定,樊小餘立刻扯出煤氣管,煤氣味迅速湧出。

她很快向時夜比了幾個手勢。

意思是:【待會兒爆炸,我扔你出去,你放心,我立刻頂上,幹掉他們!】

時夜閱讀理解了片刻,算是明白了。

哦,意思是:【待會兒爆炸,我扔你出去,你用藥劑直接燒丫的,後面我頂上。】

兩人目光再度交彙:ok,開幹!

***

就見樊小餘擡手一抛,正在放氣的煤氣管立刻落在櫥櫃上,管口朝外。

敵人們一驚,再次掃射。

“轟”的一聲,半間廚房融進火海,火舌呈吞噬之勢,湧向門口,将敵人迅速炸飛。

趁着後半間廚房尚未燒身,樊小餘雙手揪起時夜向外扔。

時夜沖出火舌,手裏的化學劑越過火線,蠢蠢欲動,撞進敵人陣營的同時,化學劑也飛離手心。

一秒不停,樊小餘蹬上櫥櫃,在火舌向後蔓延的剎那,沖了出來。

樊小餘的設想是,一出來就飛踢,雙手指虎跟上,趁着敵人們晃神先幹掉倆,再利用敵人手裏的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然而真正情況是,樊小餘殺出來時,時夜的化學劑就着火苗,已在敵人身上引起二度爆炸。

火苗攢的老高,還像是長了眼睛,樊小餘剛要一拳過去,就對上了那把火。

她一驚,立刻後空翻,順勢踢飛第二個。

只是這孫子也被燒了半身,碰到樊小餘的馬丁靴,連靴頭一起燒起來。

什麽易燃物這麽邪性!

樊小餘一邊甩腳上的火苗,一邊搶過第三個人手裏的槍,就勢調轉方向對上第四人。

“碰”的一聲,第四人噌的一下燒起來。

樊小餘反手打翻第三個,看了一眼槍杆,莫名其妙,什麽時候ak47也帶噴火功能了?

餘下幾人自然不在話下,不是被樊小餘打昏了,就是自燃了。

待所有人都倒在腳邊,樊小餘揮了揮嗆鼻的煙,看向濃煙滾滾中穿着成人款防彈衣一臉無辜的時夜。

樊小餘指着這些人,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記住,除了自衛不能濫殺。”

時夜說:“可咱們沒殺人,爆炸不是咱們引起的。而且,這就是自衛。”

樊小餘一頓,想說什麽,還是算了。

***

幾分鐘後,樊小餘将繳獲的兩箱武器搬上車,拿下化妝箱,準備從這些人身上采取樣本拿回去化驗,用來追查線索。

與此同時,樊小餘接通通信器:“大貓,給我查獵頭幫的據點……很多?那就都查。杜風失蹤了,和獵頭幫有關……你先冷靜,等我回來再說。”

通信器切斷,樊小餘拿出試管和棉簽,仿佛專注于采集工作。

然而,秦小樓和杜風的笑臉又一次浮出來。

認識十幾年,他們的事,樊小餘如數家珍。

秦小樓那個爛好人,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換血,像正常人一樣走在豔陽之下。平時喜歡捧着小說讀上大半天,裝文藝青年,還說那樣可以讓血液沉靜。

因為特殊體質,他大部分時間不得不待在冰庫裏。若問他孤獨麽,他會說他喜歡孤獨;問他想不想出去走走,他會說不想見人;問他這輩子害怕什麽,他不會說害怕自爆,他會說,他害怕和杜風分開。

是啊,杜風,大秦小樓兩歲的杜風,不能說話也不喜歡和人展露內心的杜風。

杜風自小就一直照顧秦小樓。後來大家一起出來了,秦小樓需要長期用冷凍劑,杜風就跑來開黑市藥店。她不喜歡接觸人,卻不得不每天和三教九流有大量金錢交易,為的是制造供給秦小樓造價不菲的冷凍劑。

杜風有嗅覺技,聞一下藥劑就能配出八|九不離十的東西,不過這種嗅覺吸入對她的身體有強烈傷害,她臉上的那塊紅斑痕越來越大,她自己也知道,等斑痕遍布整張臉,她就毒死了。

杜風雖不能說話,可大家都知道,她只有兩願,一是治好秦小樓,二是生個孩子。萬一将來他倆一個炸了一個毒死了,還有下一代為他們收屍。可別說性|愛,秦小樓和杜風連親個吻都會讓秦小樓血液沸騰。

後來有一次杜風喝多了,對樊小餘比劃着說,她一定能模仿出最出色的冷凍劑……

是的,模仿。

杜風不懂化學知識,不能研發,只能等別人做出來成品她再照貓畫虎。那效果,已經大打折扣。

而且大家都知道,杜風最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秦小樓死。

所以前一天秦小樓才說,先別告訴杜風。

所以樊小餘今天過來,是為了找個借口騙杜風不用去冷庫。

沒想到,一夕之間,秦小樓斷臂,杜風失蹤。

樊小餘閉了閉眼,吸了口氣,胸口憋得已經要炸了。

可眼下還不到崩潰的時候。

如果他們已經被定為目标,那麽秦小樓和杜風只是第一步,緊接着他們都會被盯上。

他們此刻要做的,不是坐以待斃,而是反客為主。

時夜看着樊小餘半響,沒有打攪。

這一刻的樊小餘,又像來時那樣,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幹了,再也沒有剛才勁頭。

他知道,她在害怕,盡管她采集樣本的手拿得很穩。

時夜不再說話。

***

直到兩人将所有樣本收進化妝箱,樊小餘擡手不經意的擦過眼角,笑着開口:“喂,小子,連着兩天看見這麽多死人,害怕麽?”

時夜沉默搖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樊小餘歪着頭:“那現在知道我們是亡命之徒,害怕麽?”

時夜繼續搖頭。

樊小餘揚了揚眉:“膽子這麽肥,可以給我當接班人了。”

合上化妝箱蓋,在時夜直勾勾的目光中,樊小餘擡手撥開額前的短發:“将來我死了,你記得要幫我收的體面點。給我化個妝。”

微風湧進門口,拂過發,拂過殘骸,風在騷動,紙片紛飛,整個世界卻像是失了聲。

那一瞬,時夜聽到了久違的心跳聲。

這一幕,自此在他生命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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