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時空輪回10

樊小餘白了他一眼,雙手抄起野戰□□,肘部置于腰間,雙腿張開,揚起下巴,神情瞬間變得不可一世,還透着一股狠。

就見那五只石像表面的石塊很快裂開,掉了一地,露出裏面的金屬。

是機械獸!

樊小餘眯起眼,有意思。

就見五只長得一摸一樣的機械獸沖出石塊,體積雖遠比山洞外的那只小,身上的裝備卻不含糊。

五只機械獸屏幕一起閃現,很快一起鎖定目标——樊小餘。

很好,誰都不要手下留情。

樊小餘冷冷一笑,擡起一腿,一個空翻将沖上來的第一個機械獸踢開,同時開槍,射向另外四只。

第一只機械獸踉跄幾步,爪子擡起,瞬間飛出一支邊緣鋒利的飛輪武器。

樊小餘向後一翻,躲過飛輪。

落地時,另幾只機械獸中了子彈,停頓幾秒,又紛紛沖了上來。

上頭的時夜喊道:“搶飛輪!”

從他這個角度看的最清楚,機械獸的頭顱和各個關節最為薄弱,因為要靈活轉動,所以用料輕便,活動時會露出短板。

但有一點很奇怪,就是飛輪飛出時露出的爪子接頭有些古怪。

嚴格說起來,這五只機械獸雖然乍看一樣,但仔細觀察卻略有不同,有四只動作流暢迅速,第五只行動相對遲緩,以守為攻,總是站在大後方,顯得很聰明的樣子。

時夜盯着最後那只靜靜看了幾秒,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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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樊小餘一邊射擊,趁着機械獸被子彈的沖力打的後退時,也一路小跑沖了上去,回身側踢,踢飛其中一只飛輪,随即跳起接住。

然而落地時,所有機械獸竟然一起發動飛輪,在空中回旋半圈,從三面向她殺來。

“趴下,別硬拼!”時夜喊道。

樊小餘身體一頓,立刻改變了主意,竟然選了最憋屈的方式,向下一趴,前胸緊貼地面,後背感覺到有刀鋒拂過,背包的外側帆布被削掉一小塊。

再一擡頭,飛輪回到機械獸手中。

樊小餘似乎也覺出不對,這幾只機械獸弱的有些出乎意料。

只是不知是不是時夜太聒噪而引起機械獸們的不滿,下一回合,它們竟然沒有對樊小餘下手,而是不約而同望向高臺,又彼此對望一眼,屏幕上飛快的閃縣電子碼。

時夜一怔,立刻躲到帥哥石像後面。

但聽“咣當”一聲,飛輪已劃破空氣,正中石像的脖子,帥哥頭瞬間被削掉,掉在地上,一邊的臉碎掉一塊。

時夜不敢多待,轉身就向下跑。

然而,時夜剛跑下石階,就對上樊小餘鄙視的目光。

樊小餘:“要你幹嘛用?”

時夜一噎:“我這叫保存實力。”

樊小餘冷笑一聲,轉身向機械獸射擊,胸前的金屬板似乎并不扛彈,一連串射擊下很快打穿。

但很奇怪,機械獸并無影響,依舊活躍。

怎麽,電路板不在胸口?

趁這個功夫,樊小餘看了時夜一眼,還在計較上一輪:“你?保存實力?”

時夜正蹲在合成蠟像的後面:“後面還有只大的,你省點子彈。”

時夜邊說,邊撿起掉在腳邊的飛輪,扔給樊小餘。

樊小餘接過,正好一手一個,嘴上問着:“大的?”

時夜擡了擡下巴,指向最後一個機械獸:“你覺不覺得有一只的行動和別的都不一樣?感覺很有心眼?”

機械獸也有心眼?

樊小餘翻了個白眼,倒不急着解決掉這幾只玩意了,舉起飛輪擋住兩只機械獸的攻擊,反攻為守。

樊小餘打得意興闌珊,所有注意力都在時夜的暗示上。

想了片刻,她問:“有一只是頭兒?”

時夜已經找了個角落坐下,翹着腿,掏出兜裏的小餅幹,邊吃邊說:“繼續猜。”

時夜嘴賤和愛賣弄關子的毛病又暗搓搓的冒出來了。

樊小餘冷笑一記,踢掉一只機械獸的飛輪,注意到接頭的部分和另外兩只有點不同,撥冗間回了他一嘴:“等離開這裏,你也進那個破倉庫練練,否則你性格這麽撩騷,早晚會引來殺身之禍。”

話落,樊小餘又擋了一下:“愛說不說。”

時夜嘆了口氣,目光一直盯着最後一只,眼見它動靜異常,屏幕上閃爍燈切換了幾次,怕是沒憋好屁。

他慢悠悠道:“餘兒,你看過變形金剛沒?”

樊小餘皺了下眉,手上很忙,又搶走一只機械獸的飛輪:“在博物館裏看過古董漫畫……”

等等,變形金剛?

樊小餘一下子明白過來,剛才時夜說後面還有個大的,這五只看上去又像是一個小團體,合作無間,像是有人在背後遙控……

媽的,組合款?

樊小餘定睛一看,終于明白那些接頭是幹嘛的,這五只一旦組合到一起,絕對是個比山洞外那只還要龐大的家夥。

到時候就不好對付了,得想辦法阻止。

時夜在後面閑閑的說:“找出他們的頭兒,搞定它over。”

“哪個是頭兒?”樊小餘嘴上問着,手上也沒閑着,一下子紮進五只機械獸的中間,近距離搏擊,同時仔細觀察。

時夜在大後方指點:“聽聲音。為首的那只是巨型遙控器,它下命令需要大量運算程序,行動會稍微遲緩,相對來說動靜最輕,聲音最細微。”

可樊小餘在打鬥中,什麽聲音都被金屬碰撞的聲音蓋過去了,非得靜下來才能聽仔細。

最可氣的是,這個時夜分明猜到了卻只字不提,樊小餘覺得氣悶,又是個死脾氣,怎麽都不肯再問。

時夜見樊小餘沒反應,像是被難住了,卻還是倔強的繃直了下巴,仿佛專心于打鬥。

時夜嘆了口氣,說:“閉上眼,會不會更有助聽力?”

這話聽上去很蠢,閉上眼還怎麽過招?

可樊小餘卻認真起來,還真的照辦了。

就見她緊閉雙目,手上動作卻半點沒減慢,時夜眯着眼看了片刻,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的動作反而比剛才更快。

四面夾擊,樊小餘的動作卻如行雲流水,倒有幾分像是武俠片裏高手在竹林裏修煉詠春拳的意味,短頻快,綿密而迅猛。

不,不是錯覺,樊小餘的确比剛才更快了。

時夜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心裏也為她捏了把汗。

顯然,樊小餘的能力正在加速釋放,只是長遠來看太過緩慢,不顯露,慢的就像是停止了。非得時間長了,配合超負荷高強度的訓練,那種緩慢才會漸漸流露出來,仿佛深藏的陳釀,需歲月的累計時光的沉澱方可成就。

也就是說,如果連肉眼都能看出樊小餘能力加強了,可想而知她背後下了多大的苦功。

***

另一邊,樊小餘越發認真起來,有那麽一瞬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以聽力和外界溝通。

對于受過高強度武術訓練的人來說,聽聲辯位是基本功。高手過招靠的不是視力,有時候攻擊快了眼睛是跟不上的,何況視覺會有盲點,人往往會被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欺騙。

樊小餘眼睛一閉,心裏頓如明鏡。

不僅是聽覺,連空氣拂過身體的細微流動都像是在為她指路,她手上動作越來越順暢,打到後來敵人剛剛出招,她就感應到了,只是并不覺得自己變快了,心裏平靜的如一潭湖水。

很快,她發現了一道細弱的聲響,雖然被掩蓋在打鬥聲中,不易發現,但它存在。

沉重而緩慢……

樊小餘倏地睜開眼。

呵,她找到了!

與此同時,五只機械獸的電力也耗掉了一半,準備實行下一步方案。

被樊小餘盯住的那只很快切換了另一套組合程序,其中兩只瞬間拼接到一起,拼出龐然大物的半個身子。

樊小餘挑了下眉,笑了,任由它們自己瞎鼓搗,徑自跑向目标。

那只機械獸眼見樊小餘追上來,腳下一頓,立刻向旁邊躲閃,另外兩只立刻追上來,試圖阻擋。

可樊小餘卻一手拎着一個飛輪,瞬間下腰,靠膝蓋的沖力向前滑行,同時用飛輪朝着它們的關節打去,砍中膝蓋。

兩只機械獸瞬間矮了一截,她又趁機去攻擊頭部,兩顆頭劃過空中,滾落在地。

可掉下的頭卻像是有生命力,很快又被吸了回來。

然而樊小餘沒有回頭糾纏,目标明确的朝最後一只奔去。

就聽時夜喊道:“不要浪費時間,把它拉過來,用毒液機關!”

時夜的本意是要觸動毒液機關,同時用機械獸做擋箭牌,這樣一來毒液既不會噴到他們,機械獸也會被毒液融化。

沒想到,樊小餘只哼了一聲,就一把揪住那只慫包,拿走它的飛輪,一下子将其撂倒在地,趁它掙吧時拖住它的後腿,向時夜的方向跑去。

時夜一下子愣住,就見樊小餘一路嚣張的擋住其它幾只的反攻,像是拽小雞子一樣拖着主腦,最後雙手一起用力,将它悠起半個圈,撒手。

那只機械獸立刻精準的朝時夜砸來,不,應該說是時夜身前的合成蠟像。

時夜倒吸一口涼氣,腳下也利索起來,迅速向一旁滾去。

機械獸正中合成蠟像,底座被那樣的沖力帶動轉了半圈,下面一排小孔瞬間噴射,和石蠟融合産生腐蝕性毒液,噴濺到機械獸身上。

高強度的金屬板也扛不住毒液,很快融掉,露出裏面的電路。

電路沾上毒液,很快短路。

另外正沖上來的四只機械獸,頓時以奔跑的姿勢停在原地,靜了一秒,“嘩啦啦”倒下。

***

一切歸于平靜,樊小餘雙手叉腰的走上前,擡腳踢了一下廢了的機械殘骸,微微側首,發梢垂落間,斜眼望向狼狽跌坐在角落裏的時夜。

時夜一口氣嘔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卻還得端着面子,忍了忍豎起一根大拇指,笑得勉強:“合作無間。”

樊小餘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從地上撿回散落的裝備:“屁。”

時夜張了張嘴:“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張口閉口都是罵人的話?”

樊小餘将裝備別回身上,輕笑道:“我小時候,沒有人教我用詞,只教我怎麽打架。你見過野獸吃人之前還先問好的嗎?”

樊小餘從沒有坐在正規學校的教室裏受過教育,更加不會詩詞歌賦,深入骨髓的觀念就是頭拎在手裏随時會丢,稍一走神命喪黃泉,所以她沒空咬文嚼字,也不認為那能保命。

這一點,時夜是知道的,蟄伏在s.p基地五年,雖然到了後期才偷偷接觸過被洗腦的異能人幾次,但有些事,只要一眼,終身皆是魇。

時夜站起身,走向樊小餘,腦海中卻在想,不知道現在的時風是不是也是如此?若是如此,反倒是好事,起碼有血有肉。

見時夜異常沉默,沒有反駁,樊小餘有些不習慣,剛要開口,時夜卻迎面走上來,低眉垂目,抓起她的手。

時夜解開樊小餘手上的綁帶,露出手掌上的繭子。

他手上一頓,以拇指緩緩撫過。

樊小餘覺得有些癢,卻沒有躲,想問他這是要幹嘛,可下一秒時夜就重新為她紮起綁帶。

他的口吻很淡很輕:“松了,打架不方便。”

“哦。”

樊小餘也低着頭看着。

這種感覺很奇妙,一直以來他們異能人都是各顧各的,就算形成小團體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會互相雞婆到這份上,何況她一個人整裝早已成了習慣,如同吃飯喝水,融入生命骨血,難以斷絕,每天不擦拭武器或是整理裝備渾身都不對勁兒。

然而這一次,樊小餘卻“犯懶”了,望着時夜不如她熟練的動作,也不糾正。

不,這是第二次,上一次在山洞外,時夜為她綁腿綁手,她是覺得好奇,不知道他是幾個意思,便沒阻止。

這一次,她一點都不好奇。

“時夜。”半響,樊小餘開口。

時夜的睫毛蓋住一雙眸子,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嗯?”

樊小餘眉頭皺起:“你這麽紮法,很快又會松。”

才安靜一會兒,她又開始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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