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三回合,簡直欺人太甚

獸人雖然連一次也沒打中樊小餘,樊小餘每躲開他的攻擊一次,就能逮到機會給丫一圈,而且每次都朝臉上打,可是幾次之後即使她帶着指虎也覺得手疼,反觀對方,臉上雖然被指虎打出了點印子,卻絲毫不受影響。

可是打人不打臉啊,即使不痛不癢,被一個女人這麽惡狠狠地一直扇嘴巴子誰能受的了,獸人越來越暴躁,致使那最後一擊出了全力,樊小餘險些沒有躲過。

而且獸人雖然智商不高,卻學習能力很強,竟然學樊小餘開始那樣攻向她的膝蓋窩,樊小餘應聲而倒,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堪堪躲過正向她臉打過來的重拳。

拳頭擦過面頰旁,打掉了護目鏡,還在面上擦出一道血痕,撕裂的疼。

時夜終于忍不住出聲道:“用刀!”

樊小餘爬起身,抹了下血痕,氣得要炸了,對手太夠勁兒,激起了她的勝負欲,她抽出兩枚飛|刀瞬間飛過去。

“刷刷”兩聲,飛|刀插|中獸人的兩支手臂。

可是……他卻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将飛|刀拔出扔到地上。

艹!

獸人的嘶吼聲越來越大,樊小餘此舉又一次激怒了他。

***

關鍵時刻,第四間房突然發生巨變。

就見從牆壁裏突然伸出來一道道薄板,薄板上嵌着整片的玻璃,轉眼就将房間分成十幾個小空間,令這間房成了鏡子迷宮。

時夜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利用鏡子拖延時間,用他的攻擊路數盡快想個策略。”

樊小餘四下一望,全是她自己,不僅如此,還折射出無數個出口,好像走哪個都行。

她試了兩次,直接撞到鏡面,于是伸出雙手摸索着鏡面找路,同時說道:“你說得輕巧,他連飛|刀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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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夜:“用三|棱|刺|刀。”

樊小餘靜了幾秒,腳下緩慢而沉着,已經順着鏡面沿着出路走向外圍。

她正要開口,就赫然在鏡面中驚見獸人。

獸人也見到了她,立刻嘶吼着攻向樊小餘,然而拳頭打中的只是鏡子裏樊小餘的影響,鏡片碎了一地。

幾次之後,獸人煩了,遂揮舞雙拳,見到鏡子就打,拳頭将薄板穿透,很快落在地上的鏡片越來越多,活動空間越也來越大。

直到兩人又一次對上,樊小餘反手一抽,從後腰上抽出一把三|棱|刺|刀。

獸人見狀,低頭看了眼腳下,也拿起鏡片當武|器,而且還拿起鋒利的兩大塊,一手一塊。

樊小餘眼神漸眯,媽的,倒是比她想象中聰明。

與此同時,就聽到時夜說道:“接着!”

另一根三|棱|刺|刀在空中劃過,穩穩的落在樊小餘手中。

很好,論到用刀,她是行家。

樊小餘淩空一躍,自上而下向獸人攻去,獸人擡手用鏡片擋住,鏡片立刻被刺刀打斷,刺刀一次又一次和鏡片發生碰撞,清脆作響。

直到獸人手中的鏡片被削光,樊小餘看準機會,回身一踢,但獸人紋絲不動。

媽的!

樊小餘改換策略,擡腳踢中他的下|體。

獸人立刻後退幾步,撞上牆壁。

果然,有些地方是不可能做到刀槍不入的。

樊小餘手裏的三|棱|刺|刀直直追了過去,插|進獸人的肩膀,然而只是半根指頭的深度,果然皮糙肉厚。

樊小餘咬緊牙關,用力頂住獸人的力道,抽出麻醉針,順着刺刀制造的傷口紮入,注射……

這時,時夜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慢悠悠的:“一支不夠。”

靠!

樊小餘又拿出第二支,如法炮制。

獸人的反抗越來越弱,背脊頂着牆壁,直到無力的滑下,身上還紮着兩個針管。

樊小餘擡腳踩住獸人的肩膀,将刺刀拔出,籲了口氣。

***

時夜已經走角落走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塊白布,面無表情的看不出情緒,來到樊小餘面前,見她正低頭整理裝備,也不管一身的狼狽,不由得嘆了口氣。

樊小餘卻不疑有他,只覺得時夜擋住了僅存的一絲月光,正要擡頭叫他躲開,下巴處卻憑空多了一抹溫熱。

樊小餘一下子怔住,眉頭擰起。

可下一秒,就見時夜用白布擦過她臉側的血漬。

她“嘶”了一聲,傷口生疼,擡手就要拿走白布,同時說道:“我自己……”

可時夜卻躲了一下。

這一抓,一躲,樊小餘抓住的就不止是白布,還有時夜的手。

時夜猝不及防,手指一抖,滑過樊小餘的掌心。

這一下就變了味道……

只是時夜背着光,神情看不清,只是那雙眸子亮得出奇,又深又難測。

反觀樊小餘,月光打在她臉上,正映出巴掌大的臉上微微的怔忪,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裏面清澈一片,就如月色下微波粼粼的湖水。

不過是兩秒鐘的停頓,樊小餘已經抽走了白布,忍着疼将血漬吸走。

時夜也未動聲色,垂下眸子從身上拿出上次給樊小餘用過的藥膏,倒也不堅持親自來,只是遞過去。

樊小餘無聲接過,擦到臉上。

時夜的聲音仿佛和夜色融為一體,輕緩柔和:“放心,這種藥不會留疤。”

樊小餘想了下,道:“我沒什麽不放心的。”

她再一擡眼,将藥放進兜裏的同時,就撞見時夜挂在嘴角若有似無的笑。

只是下一秒,牆邊就發出濃重的呼吸聲。

兩人同時愣住,一起看去,那獸人居然打起呼嚕了……

哦,外面好像還有敵人。

喽啰之後是獸人,接下來樊小餘絲毫不敢輕敵,非但不輕敵,反而還有點興奮,她已經很久沒玩的這麽痛快了。

兩人來到第三間房,樊小餘揚了揚下巴,聲音又冷又清脆:“下一個!”

敵人那頭半響沒動靜。

樊小餘想了一下,補充道:“不是來抓時夜的嗎,下一個!”

時夜在一旁眼眉一抽,以餘光微微斜了她一眼,随即走到一旁,此時此地一點同進退的念頭都沒有了。

哎,上一次并肩作戰時他還是那個小時夜,雖然和樊小餘配合默契失當,但總算贏得漂亮,這回他特意捯饬了一下,打算來個成年人之間的默契搭配,制造點小回憶什麽的,怎麽想到這姑娘,真是太不可人疼了……

***

然而,時夜并沒有太多時間傷春悲秋,敵方陣營很快派出第三波。

時夜打眼一看,全是拿武|士|刀的,前面四個像是擺陣的是喽啰,後面跟着一個穿着大紅色勁裝的女人,年紀大約三十幾歲,長長的頭發披着,畫着狹長的眼妝,還塗着紅唇。

隔斷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如其分的将敵人分成幾波,若是這些人和剛才的獸人一起上,樊小餘恐怕自己早就折了。

這一點,還要感謝時夜有先見之明。

四個拿着武|士|刀的喽啰一起沖了上來,樊小餘手持兩把三|棱|刺|刀正面迎敵。

與此同時,天邊薄薄的雲朵緩緩在月亮上罩了一層輕紗,月光暗了下去,近乎黑暗,但第三間房裏的氣氛卻已繃在弦上。

樊小餘垂下眼,受到上次那支催化劑的影響,聽力得到了小幅度提升,之前尚不覺得,這一宿一直待在黑暗中尤其明顯。

敵人呼吸的頻率,以及靠近時腳下無聲的挪動,她甚至好像感覺到刀鋒滑過空氣時的流動。

黑暗中,唯有彼此手中的刀隐現寒光。

就聽一陣金屬物碰撞摩擦的清脆響聲,此起彼伏,合着幾個喽啰的叫嚷,不過十幾秒鐘,天邊的薄雲已經移走,再度露出月光,映照出幾道身影。

其中一道纖細窈窕的,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手起刀落,瞬間将四人撂在地上。

空氣中尚能聽到“嘶嘶”聲,是被三|棱|刺|刀刺中而噴血的聲音,還有□□聲,哀嚎聲。

下一刻,就聽到幾聲慘叫,一直站在外圍一動不動的紅衣女人,突然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将地上四人斬殺。

刀尖垂下,竟不沾血。

紅衣女人眼角輕挑,看向立在角落陰影中的時夜。

“你是時夜?”紅衣女人開了口,聲音屬于女中音,合着一點沙啞。

時夜沒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只在那把刀。

看光澤,那不是一把普通得刀。

“小心那把刀。”

時夜話音落地,紅衣女人竟笑了,舉刀,刀尖面向時夜。

然而下一刻,刀尖正前方就多了另一道窈窕的影子,是面無表情,眼神拽拽的樊小餘。

紅衣女人:“你的男人?”

樊小餘不答,只是将兩把三|棱|刺|刀反手扔給時夜,随即腳尖一挑,從地上挑起一把喽啰用過的武|士|刀,拿在手裏,輕輕揮舞兩下,感受着刀鋒劈過空氣的快感。

随即,她雙手握住刀把,同樣刀尖對準紅衣女人。

無聲勝有聲。

幾秒的沉默,彼此較勁。

忽然之間,兩個女人一起出手,刀鋒對刀鋒,但顯然,武|士|刀不是樊小餘的強項,這是她第一次用。

紅衣女人用刀如神,速度敏捷,刀鋒幾次對撞,兩人同時轉身再度對上時,紅衣女人手裏的刀更快一步,瞬間劃破樊小餘背後的防彈衣。

也幸而有這層防彈衣,否則這一刀下去,非得見骨。

時夜的目光正落在防彈衣上,即使這麽堅固的材料依然被削出一道口子,那把刀是特質的,削鐵如泥。

非但如此,防彈衣裂開的口子上還泛着詭異的色澤。

時夜眉心一皺,聲音很輕:“刀尖淬了劇毒。”

若是在同樣的位置再來一次,樊小餘就死定了。

樊小餘眼神極冷:“我能殺人麽?”

這個紅衣女人又狠又毒,這一戰沒有退路,要不同歸于盡,要不死一個。

隔了一秒,時夜只淡淡兩個字:“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寫起來發現收尾一章放不下,考慮到字數有點多還是分開更吧,22號上午還一章,這個小故事就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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