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李慕誠回來了,一進廳門就喊,“二弟來了。”
李慕豪站起來應了聲大哥,視線越過他落在了田心身上,詢問:“這位是?”
李慕誠接過衛兵遞來的毛巾擦拭手臉,又飲了一大通涼茶,把田心拉在身邊說,“田心,這是我家老二,算起來跟你是同齡,都是自家人,你不用拘謹。”
李慕豪蒼白俊秀的臉上浮現笑容,對着田心伸出手,“原來真的是田小姐,怪不得你剛進來我就覺得眼熟,《卿本佳人》當年上映的時候,我跟朋友去影院看過,你演的顧安心真好,那年好像還獲得華聯獎提名,真沒想到在這兒能看到本人。”
李慕誠奇異的看了他一眼,田心笑着點頭,剛要禮節性的去握對方手,李慕誠橫進來,一掌拍在李慕豪手上,然後順勢搭上他肩頭,“走,我們去那邊坐,跟大哥講講你近況怎樣。”
又回頭對田心說,“你去換衣服洗個澡,待會兒就吃飯了。”
李慕豪突然問,“田小姐跟我們一起吃嗎?”
又笑說:“我們兄弟倆交談沒什麽可避諱的,田小姐一起來吧。”
李慕誠歪着脖子沒說話,田心應道好。
田心洗去一身熱汗換了衣服下了樓,聽李慕誠講,“你也別對她有誤解,她走了十幾年也是因為父親背棄諾言,你應該聽說過她性情剛烈愛恨分明,現在回來也是父親的請求,自從父親舊病複發,整個人變了很多,經常緬懷過去……說到底還是有感情的。你說母親現在一手料理父親生活不許外人見父親?怎麽可能,前幾天我還回去了一趟,何伯伯金叔叔他們也才探望過,我看啊母親是不想見到二夫人和你,畢竟她心裏有怨氣,我們做小輩的多多體諒吧。”
李慕豪桌下的手攥得死緊,心中冷嗤他這番冠冕堂皇的場面話,面上只露出一絲苦笑,他說:“是,畢竟如果不是父親又娶了我母親,大夫人不會一氣之下離開府裏,這麽多年過去了,只怕她怨氣未減。”
李慕誠拍拍他手背,“怨是怨,但也別擔心,母親做事自有分寸,會照顧好父親的。好了別提這個了,你怎麽突然想起來看大哥。”
“哦最近生意在大理,正好碰到個朋友也在那邊,是做家具生意的,想通過我在大哥這裏包兩個山頭,我得了閑空想着也有段時候沒見大哥,正好過來走走。”
“這個好辦,完了叫他直接過來找我。”
田心不便打擾他們,小心翼翼從沙發後面繞過來,剛要坐下就被李慕誠注意到,李慕誠招她坐自己身邊,幫她把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小心攏在耳後,突然問,“用了什麽洗發水,這麽香。”
田心失笑,“陳嬸從庫房拿的,應該跟你用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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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誠擰眉,“我的沒這麽香,大概我用了假的洗發水。”
兩人打情罵趣般說笑着,彼此眼神膠着,神态親昵,李慕豪一時竟然插不進去話。
吃飯的時候,李慕豪才尋到機會,無意間問道,“田小姐跟我同齡,不知道是哪月生日,我是十月份的。”
田心不解其意,詢問的看向李慕誠,李慕誠給她夾了一大筷子菜,田心就實話實說,“不巧就是這個月十五號。”
李慕誠猛的被噎住了,一會兒後擡起劍眉星目看向她,“怎麽沒聽你說過?”
田心,“你大概沒問過吧。”
李慕誠心裏不是滋味,李慕豪笑道:“田小姐別誤會,我大哥一向不講究那些生日節日,就是他自己的生日也常常要別人提醒。”
田心說,“我也不講究,在家裏時有時間就去吃頓好的,沒時間就吃碗長壽面。”
“今年這個生日可不行。”李慕豪打斷她,“就算田小姐想從簡,我大哥可不會同意,不如這樣,這個生日由我來操辦,屆時舉辦場生日宴,把各家官員太太小姐們都請來給田小姐捧場,田小姐初來乍到,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難免孤悶,到時候熱熱鬧鬧的再聊幾個知心姐妹,以後出去吃喝玩耍也不愁人陪着不是?”
田心低眉淺笑,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不緊不慢切下牛排,叉了一塊放李慕誠盤子裏,李慕誠大口吃着,她把紅酒推過去,“你慢點吃,別再噎住了。”
李慕豪只好向李慕誠詢問,“大哥你覺得怎麽樣?”
李慕誠拿手巾擦嘴,突然握住田心手,看着她說:“你想不想大辦?”
田心應道,“既然你弟弟有心,不如就讓他辦吧。”
到了晚上,李慕豪留宿下來歇息去了,他剛走,李慕誠臉沉了下來,擱在桌上的手也攥成了拳頭。
這時李莞帶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她看到田心還在就下意識看了一眼,李慕誠擺擺手,“說罷,不用避着田小姐。”
那個男人上前說道:“今天上午黃瑞金黃長官出府了,是從後門出去的,我們的人一直跟着,結果半道上跟丢了,後來去查過他既沒去政法部,也沒去其他地方。二少爺的航班是昨晚到達錳泐,下榻在東方賓館,随行的有一人,不過今天下午他到了這裏是獨自一人,我們擔心遺漏了什麽重要線索,又派人專門去了錳泐一趟,從東方賓館調取的監控中發現跟二少爺随行的那個人昨晚上就離開了那裏,我們還發現一個線索,二少爺跟那個人的身形幾乎是一般無二,所以我們不敢确定昨晚上穿着那個人衣服離開的人是那個人,今早上穿着二少爺衣服離開的人是二少爺。”
那人報告之後退了出去,李莞又把一份剛收到的資料遞了過來,說:“大夫人昨晚打來電話說有東西送過來,剛剛收到。”
李慕誠打開牛皮紙檔案袋,裏面是份手打的筆錄,他一掃而過,在最後一頁下面看到個紅戳戳的手印,他眼皮一跳,随即把東西裝了回去。
他說,“你去歇着吧。”
李莞道,“是。”
期間田心一直靜靜坐着既沒插嘴也沒不耐,導致李慕誠幾乎忘記她還在這裏,人都走後他沉着的臉越發凝重起來,整個人如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陷入了沉思。
他的膚色在燈光中呈現暖蜜色,五官被襯托的陰暗分明,嘴唇緊抿,下巴緊繃使線條更加剛毅有力,中間那道淺淺的美人溝也比平時深了一些。
這麽嚴肅深重專注的他,田心還是頭次見到,
她發現他身上有種特殊氣質,那是由男人內在的剛毅化為外在的強勁威嚴和深沉組成,就像陳年美酒,經過時間的揉雜醞釀發酵後,一旦開封就散發着讓人沉迷的味道。
當她內心生出對他魅力認可的時候,心髒突然激烈跳動起來,無緣無故的認定大概她想要的愛情都在他這裏,強悍的,溫柔的,粗犷的,剛毅的,凝重的,他好似星辰大海,結壯的軀體裏包容了所有的有可能和不可能,這一瞬間,愛情發生的千萬種可能裏,有一種可能在猝不及防中降臨了,促使她愛情的種子突然萌發破土而出,長成了參天大樹。
一剎那全世界都安靜了,田心心動的幾乎無法呼吸。
她曾經膚淺的心動過同桌的微笑,學長的嗓音,搭檔的俊顏,哪次都不及這次心尖發顫驚心動魄,她前方好像打開一道光芒四射的大門,通過那裏就是不一樣的天空,而她突然從那個智慧天真獨立女子變成了朝聖的教徒,在受到信仰召喚後畏敬的低下頭顱,以乖順顫栗膽怯的姿态匍匐前進……
“田心,田心!”
李慕誠輕輕喚道。
他從謀慮中回神後才想起田心,一轉頭就見她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小臉潮紅發燙,滿頭大汗,神情恍惚。
他喚了幾聲她無動于衷,仿佛丢魂失魄了一般,李慕誠這才慌了,一手扶着她後背,一手掐向她人中。
“啊,痛!”
田心人中處火辣辣的痛,整個人也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眼睛濕漉漉的仿佛含着水,膽怯又慌亂,好像剛從夢魇中驚醒,仍驚魂未定。
李慕誠随手找了只大碗倒上涼茶喂在她嘴邊,一邊輕拍她背,皺眉問她,“剛才怎麽了?”
田心捧着大碗差點把臉栽進去,大口喝了好幾口仍舊不肯擡起頭,李慕誠只得把碗拽開,田心目光閃爍,“剛才,剛才打盹了,迷迷糊糊做了個噩夢就像被鬼壓身似的,你掐我我才醒來。”
李慕誠半信半疑,“……怎麽一直待在這兒,瞌睡了就回房好好睡一覺。”
“嗯,我現在就去睡。”
田心利落的站起來往出走,李慕誠怕她又夢魇,伸出手去,“我去叫陳嬸陪你睡。”
他原本想說的是自己,又覺不妥才改口陳嫂,田心已經小跑出去,“不用不用,這裏男人這麽多,陽氣夠重。”
李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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