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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幹燥的皮膚隔着單薄的衣物緊緊相貼。
蔣子虞縮在談賦的懷裏, 只覺身後的人體溫熱得讓人心驚,掙紮着想要逃離,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越發被扣緊、死死地鎖進了懷裏。
蔣子虞有些害怕,開始輕聲呼喊:“哥哥, 你把我勒疼了…”
談賦微微松動手臂, 依然沒有放開懷裏的人, 只将頭深深埋入蔣子虞的勁側,輕嗅她的發香, 低聲告訴她:“桐桐,不要胡思亂想那些不必要的東西。任何問題來了, 都有我擔着, 你需要做的, 只是安心待在我身邊, 乖乖聽話就好, 知道嗎。”
蔣子虞不知如何回答談賦此時的話, 低頭聽着他低沉而清冷的聲音, 只覺腦中混沌不已, 堪堪偏開了臉, 望着屋外陽光下的一片綠意,毫無底氣地開口:“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不對?”
談賦伸手将蔣子虞整個人從地上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沉聲問她:“這世上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是誰給的權力來評定?普世的價值的确沒有錯,但從來也不是真理,它加在人身上的意義不過是一層虛僞的皮。人都是獨立的, 我們有幸來這世間走一遍,不是僅僅只為了盲從這世界的規律,難道不該也聽聽自己的心?”
說話間,他已經抱着蔣子虞走出了屋子。
蔣子虞猛的到了室外,被頭頂刺眼的陽光一照,腦中驟然生起一陣莫名的暈眩,下意識伸手摟住談賦的脖子,閉上眼睛将臉埋在他的懷裏。
等好一會兒恢複了清醒,才又重新擡頭,緩緩地張開眼睛,看見了身邊那許多開得正好的花兒。
談賦抱着她走進後花園,坐進她兒時最愛的秋千裏,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扶着她的腰,看着她,神情平靜而堅定地開口:“桐桐,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一點黑,當它突然曝露在陽光下的時候,你會覺得痛苦,詫異,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過程。但當你真正可以直視它,承認它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難以接受。這世上的事情,存在即是合理,就像我對你的愛,不是因為意外而開始,也不會因為意外而結束。無論你是誰,和我在血緣上有什麽關系,你都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我本身是一個無趣的人,所以你能夠喜歡我,能夠讓我也體會到一點生而為人的樂趣,我很珍惜。可如果有一天,你告訴我,你因為我們天生就無法改變的血緣想要收回這一切,我想,我不可能會放任你離開。”
蔣子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唇部微微顫抖,眼神空蕩而茫然,身上酒紅色的睡衣與身後一片殷虹的玫瑰相映成輝,顯露出一點懵懂的慌張,還有一絲零星的媚氣。
這個玫瑰園是林女士生前為蔣子虞種下的,很多年來,一直是蔣子虞最愛的地方。
以前,那只陪着蔣子虞長大的狗還未老去的時候,她就喜歡在這裏練琴,逗着那眼裏只有她的狗,生活簡單得就像一副畫,有着清晰的脈絡,和分明的色彩。
沒有人知道,那時的談賦也曾偷偷靠在窗臺上往下打看。
看園裏的人輕聲打鬧的笑臉,看她青蔥的手指在琴板上滑動的模樣,看那些稀松無奇卻讓人懷念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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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賦已經很久沒有去回想過去的事情,他一向是一個現實的人。
此時,鬼使神差地擡起手,将眼前蔣子虞的絲綢睡衣一點點從胸口解開,手指撩起布片,緩緩拉開,搭在她摟住自己的手間,露出純白的內衣,還有那包裹着圓潤而挺立的兩團。
蔣子虞身上微微顫抖,一時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談賦于是将手繞到她的背後,繼續将那細扣輕輕打開。
一瞬間,如玉般的皮膚就那樣直白而誠實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蔣子虞此時臉脹得通紅,手臂微微搭在談賦肩膀上,偏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在嘴裏細細地念着:“哥哥…別這樣…”
談賦因為這一聲喊,從一片雪白的迷醉中清醒過來,傾身向前,含住面前的一點,舌尖輕輕圍繞地添。
蔣子虞咬着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直到感覺談賦在那裏咬了一口,她才“唔”的一下小聲喊了起來:“會有人的。”
談賦擡起頭來,眼睛微微紅着,啞聲告訴她:“賽文和艾莉今天都不在,他們的假可是你親自放的。”
蔣子虞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因為談宵的事今天提早放了賽文和艾莉的假,一時有些懊惱不已,見談賦又低頭上來,立馬推了推他,央求道:“不要咬好不好。”
談賦看着她眼角帶淚的模樣,只覺全身都酥了一遍,抓住其中的一邊,輕輕一含,眼神深邃地告訴她:“不好,這是懲罰。”
蔣子虞全身一抖,下面忍不住有了些奇怪的反應。
她以前就知道談賦對自己的這個地方有種近乎畸形的執念,以前兩人在一起胡鬧的時候,他甚至會讓她抓着自己送到他嘴裏。
有時蔣子虞被弄得昏了頭,竟然也會真的答應下來。
可那是以前,現在談賦的這句“懲罰”說出口,蔣子虞自然不會還和以前一樣,知道自己今天不會好過,只能抱着他的腦袋,低聲哀求起來,嘴裏恹恹地喊着:“我錯了,哥哥,我疼。”
談賦微微一怔,擡頭看着眼前的蔣子虞,湊到她耳邊,柔聲回答:“桐桐,人總是需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蔣子虞放棄了抵抗,只能默默将接下來的話生生吞進了肚子裏。
等兩人鬧得夠了,太陽已經接近落下,身後的花兒雖也還是嬌豔,卻始終不如早些時候明媚了。
蔣子虞趴在談賦身上,胸口的痕跡斑斑,內衣已經沒法穿,光是摩擦就會生出絲絲的疼,只能随意将睡衣扣上,露出兩點微微的突起,讓人看着實在可憐。
談賦抱着她在秋千上搖着,偏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問她:“是不是想睡了?”
蔣子虞沒有回答,只“哼”了一聲不說話。
談賦知道她起了性子,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确有些過了分,不禁嘆一口氣,将她抱起來,用額頭蹭了蹭她的臉頰,沉聲道:“今天是哥哥的錯,哥哥一時氣昏了頭,要不,你咬回來?”
蔣子虞輕聲一笑,而後意識到不對,又立馬恢複了嚴肅,把臉埋到他懷裏,氣呼呼地說:“誰要咬你的粗皮糙肉!”
談賦聽見她的話,不禁挑了挑眉,恨不得就地讓她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粗皮糙肉。
等看見她微微泛紅的耳廓還有紅痕漫布的胸口,又只能深吸一口氣忍耐下去。
等把蔣子虞抱回卧室,訂好的晚餐已經如約送來。
談賦是個不會廚藝的人,賽文和艾莉夫妻今天放假,晚上兩個人的吃食只能找酒店的師傅解決,等下樓将晚餐擺好上樓,蔣子虞已經坐在床上拿了個指甲剪在那裏擺弄起腳趾。
談賦小跑上去,一把拿下她手裏的東西,低聲道:“你怎麽回事。”
蔣子虞茫然地擡頭回答:“剪指甲呀。”
談賦皺着眉頭走過去,坐在床上把人往自己懷裏一帶,攬着她的腰,有些生氣地說:“你一個孕婦拿什麽剪刀,我來。”
蔣子虞對于談賦的話有些意外,歪了歪頭,看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不禁偷偷笑了一聲,故意輕聲嘟囔着:“現在就知道為了你的崽兒來跟我生氣,以後還不定怎麽樣呢。”
談賦手裏抓着她的腳趾頭,一臉全神貫注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剪了一個小拇指,松一口氣回答:“你這嘴,這孩子難道就不是你的?”
蔣子虞縮了縮脖子,吸着鼻子,小聲回答:“但他…是個意外呀…”
談賦繼續低頭剪着蔣子虞的指甲沒有說話,等十個指甲都完成,他的額頭已經微微出了點汗,輕咳一聲,沉聲道:“對于我而言,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意外。”
蔣子虞愣愣地看着談賦起身走向窗邊的模樣,一時心中也有千萬種情緒,嘆一口氣,剛想起身,忽的就感覺肚子發出一陣刺骨的絞痛,抓着床單,全身開始痙攣起來。
談賦回頭看見她的模樣,立馬變了臉色,走上來問:“桐桐你怎麽了?”
說完,立馬掏出手機找到喬林醫生的號碼,快速撥了過去。
喬林那頭聽見談賦電話裏的口氣,也知道那邊情況緊急,立馬開車從工作室飛奔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蔣子虞暈倒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模樣,床單上已經流出了殷虹的血。
談賦抓着她的手坐在一旁,平日平靜冷淡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手足無措的慌張表情。
喬林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過于擔心。
談賦連夜将艾莉喊回來,等一切收拾得差不多,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只呆呆地等在屋外,等喬林醫生出來之後,啞聲問了一句:“沒了?”
喬林低下頭,臉上也很是可惜,将他拉到了一遍的走廊盡頭,輕聲道:“談先生,我知道現在您一定非常傷心,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令夫人的滑胎,不是意外,是專門的藥物造成的。”
談賦聽見他的話,瞬間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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