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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招娣發現随意門能穿越到未來。其實, 是件特別巧合的事。
以宋大媽為首的街道辦整治攤販小組, 近日巡視得特別頻繁。李招娣帶着擺攤的東西出門後, 還沒走到好生活廣場, 就被宋大媽一眼看見了。
李招娣掉頭就跑, 宋大媽窮追不舍。無奈, 李招娣只要在經過一個拐角處時, 放下了背上的随意門。
迎着一頭的塵灰,李招娣跑進了随意門後的通道。一直以來,這條通道只有一條路, 她只要沿着它一直走下去就行了。
通道裏黑魆魆的,李招娣打着手電筒,一路前行。驀地, 她發現通道裏多出了一條岔道。
李招娣感到好奇。她沿着岔路往前走了兩步。一扇意想不到的大門, 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既然都到這裏了,那就打開來看看吧!”這樣想着的李招娣推開了門。
随着李招娣把門打開, 四周立時明亮起來。對這突如其來的亮光, 李招娣一時還不習慣。當他定下心來, 放眼去看, 他發現, 眼前的地方分明就是之前她進随意門的那個拐角。
“難道我又回原地了?”李招娣覺得這事有些蹊跷。她還記得,今天該是陰天, 但是自己從門裏出來後,天竟是大亮着的。她不認為這是個巧合, 她認定了一定是哪裏有古怪, 只不過還沒有被發現罷了。
不遠處有個報攤。李招娣看見了,趕忙走過去,從報攤上拿起一份當日的早報。
報刊的标題下,用粗黑字寫着11月22日。
李招娣更糊塗了,他不禁喃喃道:“不對啊,今天不是21號才對嗎?”
李招娣又看了看報刊上的其他報紙。她發現,所有當日的報紙上,全清一色地寫着11月22日。
“難道我,穿越了!”想到這個,她心裏激動極了。霎時間,她甚至看到了一副畫面。在畫面裏,她的面前堆着無數的金錢,只要她想要,任由她拿多少才行。
聽了李招娣的陳述後,李明問她道:“那你把明天開獎的號碼都記下來了?”
李招娣遺憾地嘆了口氣:“我身上沒有紙筆,也沒有錢,沒法記下來。所以,這不,我回來拿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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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李國正、李明跟着李招娣一起進了随意門。他們的腳步一刻不停地往前走着。穿過長長的通道,終于,他們又尋到了那個岔道。從那個岔道,他們再次穿越到了11月22日的這一天。
剩下的一切,進行地都出奇得順利。
李招娣、李明與李國正抄下來了各個彩票一等獎的號碼。他們興奮不已,拿着抄了中獎號碼的他們,就好像已經拿着中獎的彩票一樣開心。在他們看來,這一次,他們再沒任何可能中不到獎了。
心情很好的李招娣一行人,在走回随意門的路上,還在一個小飯店裏吃了一頓飯。在飯桌上,三人都喝了些酒。不知不覺的,他們點了許多菜。當這些菜吃完了,酒也喝光了後,他們才不緊不慢地繼續往回走。
随意門仍在老地方等他們。三人魚貫進入随意門。
砰!
随意門關上了。繼續往回走的李招娣領着李國正、李明又走了會兒。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們的周遭籠罩了一大片又濃又厚的大霧。
漸漸的,李招娣認不得腳下的路了。李國正與李明問了他好幾次,究竟還有多久到家?
李招娣停下了腳步。她回答李國正和李明道:“我想,我們是迷路了。”
就在李招娣、李明、李國正迷路在随意門後的通道裏時,還有另兩個人與他們一樣,也迷路了。那兩個人,即是李惠美與何啓弘。
李惠美與何啓弘看見所有包子的最後一道工序,竟是讓一只只來自大洋彼岸的花栗鼠沖着它們吐口水。一想到這裏,李惠美就不由得感到陣陣犯嘔。
何啓弘也不多在原地逗留了。他拉上李惠美,趕緊四處去找回去的路。雖然秘方找到了,但他們不能用。畢竟,總不好抓一只花栗鼠回去,讓它天天往包子上吐口水吧。
所有的壁燈,都是一盤碟子上擺了一只蠟燭組成的。
在光亮的地方找不到路的何啓弘,取了碟子上的蠟燭。借着燭光,他帶着李惠美走進了另一邊無盡的黑暗裏。在那裏面,他們都生怕弄丢了對方,所以手一直握得很緊。
走着走着,李惠美忽然指着前方,讓何啓弘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
“那裏有什麽東西!”李惠美很肯定地說道。
何啓弘警惕地走在李惠美身前。他看向李惠美指的地方,那裏還真有團黑乎乎的東西。他們走進一看,黑乎乎的東西竟是一臺推車。
“這是做什麽用的?”
李惠美好奇推車的用處。說着,她的手就搭了上去。在她的手觸碰到推車的一剎那,推車突然産生了一股極大的吸力。李惠美想後悔,可已經來不及了。推車就像個吃人的怪獸一般,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李惠美就被吃了進去。
“惠美!”
何啓弘急地叫李惠美的名字。他死命地拉着李惠美。可奈何推車的力氣太大。何啓弘不但沒能把李惠美拉回來,他自己反倒跟着一起被拖進去了。
推車的大嘴,把李惠美與何啓弘往下吸到了一個滾動的車床上。像是一個個産品一般,李惠美與何啓弘的手腳都被固定了起來。他們只能和生産線上的其他産品一樣,不斷地向前移動。
李惠美看見一只一只的花栗鼠,排在她與何啓弘身前。她在心裏推測道:“難道,這裏就是花栗鼠變成人類的生産線?”
坐在車床的皮條帶上,李惠美往前行進了一會兒,一套白衣白褲的工作服從天而降,兩條機械手臂從她的頭頂上方垂落下來。眨眼的功夫,她身上又被穿上了一套工作服。
“這個工作服也沒什麽特別的嘛!”
李惠美正喃喃着,突然頭頂出現了一個大皮管。皮管自動進了她的衣服裏,倏地一下,她的衣服就脹滿了氣。
李惠美再看排在她那前面的花栗鼠,立時明白這些氣是用來做什麽得了。只見前面的那些花栗鼠,當穿上不符合他們身型的衣服後,只要一打上氣,瞬時間,整個身體就膨脹了起來。看起來,圓圓胖胖的,和人類沒什麽兩樣。
“擡頭!”
頭頂驀地又傳來說話聲。這一回的聲音冷冰冰的,李惠美一聽就知道是機器裏傳出來的聲音。
幾張白花花的皮質面具從天而降。李惠美還沒來得及多做反應,臉上、手上、腳上就全都被貼上了皮。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完全換了張面孔。
生産線的盡頭,所有人身上綁手綁腳的皮帶都自動松開了。清一色的矮胖小人們排着隊,等着進入下一個環節。
李惠美與何啓弘比其他人都遠遠高大了好幾圈。他們看下一個環節是核對身份,貼公告牌。兩人都怕被發現,趕忙趁着還沒人注意的,從側面一扇虛掩的小門離開了。
一出門,李惠美與何啓弘就把身上的衣服和皮質全撕去了。
“你看,那兒有條新路,我們再去看看!”
何啓弘現在已經完全辨不清方向了。現在他走哪條路,怎麽走,只好全憑感覺。
新路的長度,出乎意料得短。在何啓弘看來,也就是過了一個馬路的距離,他和李惠美就到了對面了。
又有一扇虛掩的門在新路的盡頭,何啓弘與李惠美悄悄地走了進去。在前方不遠處,不時的有轟隆隆的挖掘聲響傳來。
何啓弘與李惠美怕被人發現,便躲到一處暗角裏。他們想等前面的人走了,再往前走看看情況。
許是兩人累得久了,何啓弘與李惠美才坐下沒多會兒,不知不覺的,就相依着睡着了。
何啓弘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醒來時,他看了看手表。表上的指針顯示,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也就是說,他與李惠美竟足足睡了十幾個鐘頭。
何啓弘把李惠美叫醒。李惠美睡得迷迷糊糊,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怎會在眼下這個地方。
好不容易回過神、清醒過來以後,李惠美再又跟着何啓弘往前走下去。前面挖掘聲響都不見了,地道裏死一樣的寂靜。
走到地道盡頭,何啓弘用燭光往頭頂上照了照。一塊破得裂了縫的木板就在他和李惠美的頭頂。一條繩梯從上面垂落下來。
何啓弘讓李惠美拿着蠟燭照亮。他一人先順着繩梯爬上去。
李惠美站在坑底,提心吊膽地看着何啓弘從繩梯爬了上去。她眼睜睜地看着他輕易的掀開了木板,翻身上了坑頂後,倏地就不見了。
“惠美,你快上來看看!”
不一會兒的功夫,何啓弘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這讓李惠美大大地松了口氣。
李惠美像何啓弘一樣,也從繩梯爬了上去。坑上的一切,原來竟是李惠美再熟悉不過得了。
“這不就是我們的包子鋪嗎?”李惠美怎麽都沒想到,木板上的一邊,竟就是她租給別人的包子鋪。
“他們走得很急,連門都沒鎖。”何啓弘指了指店門讓李惠美看。李惠美看自己的店門大敞着。她又透過門邊上的窗戶,看對面的花栗包子鋪。包子鋪裏的燈全是暗着的,遠遠望過去,有好幾張封條被貼在上面。
原來,就在李惠美與何啓弘睡覺的那段功夫。工商所接到熱心群衆的舉報,說花栗包子鋪的衛生許可證涉嫌造假,便來突擊檢查。
包子鋪的主管們,一聽工商所要進門檢查。他們立時急了,寧死不開門,兩方竟就對峙上了。
工商所的人看包子鋪不對勁,懷疑他們還在裏面做了別的非法勾當。于是,他們叫來了公安部門的人來幫忙。警察來後,強行破門進到店裏。店裏的一切,讓他們驚呆了。花栗包子鋪的人裏和包子居然憑空消失了,什麽都沒剩下。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兒。只有一間普普通通的店鋪留了下來。
何啓弘和李惠美在貼着封條的店外張望。他們奇怪地發現,店裏竟變小了,從外到裏,似乎也就兩個大開間。像他們進店打工時,那般錯綜複雜的回廊以及數不清的工作間,也好像并沒有存在過一樣,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覺得,開這個店的和租我們店的,是同一撥人。”在回家的路上,何啓弘很肯定地對李惠美說道。
“嗯,最開始偷我們配方的也是他們,”李惠美同意何啓弘的說法,“只是,他們這麽做是為什麽呢?”
何啓弘也想不明白。他想起了店底下被人挖出來的一個深坑。
“難道是為了我們店底下的某樣東西?”也不知為什麽,何啓弘突然想起了死海圖冊,想起了那個奇怪的汽水廠。
李惠美與何啓弘回到家,正趕上李招娣他們風塵仆仆地從随意門裏出來。
李惠美看李招娣他們一臉的狼狽相。每個人,幾乎都餓得脫了形。
“你們去哪兒了,怎麽這個樣子?”李惠美問打頭出來的李招娣道。
“別提了,我們還要趕時間出去!”李招娣沖李惠美擺了擺手,急着就要往外走。
李惠美看李國正和李明也急匆匆地跟着出了門。她追着他們到了樓道,沖着他們喊道:“都這時候了,你們要去哪兒啊?”
李國正、李明和李招娣下樓,正巧和上樓的何啓弘打了個照面。何啓弘的手裏,除了有幾封信,還有這幾天的報紙。
“不好,你們看,”李明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報紙吸引去了,他激動地對李招娣和李國正說道,“今天已經是11月4號了!”
“沒錯,今天是四號,你們要去幹什麽?”李惠美看李明他們一定是把日子過糊塗了,連今天是幾號,他們都大驚小怪的。
李明、李招娣和李國正不再着急着出門了。他們垂頭喪氣地回了家。他們沒有想到,在随意門裏歷經千辛萬苦地回來後,手裏的彩票號碼竟然都過期了。
“算了,我們休息休息,再去好了。”李招娣不得不自己安慰自己道。
何啓弘拍了拍李惠美的肩膀。他遞給李惠美一封信。
李惠美拆開信一看,立時激動地跳了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好事這麽高興。”何啓弘看李惠美興奮地手舞足蹈,連忙問她是怎麽回事。
“我抽中了去香港旅游的機會!”李惠美對自己能如此的幸運,簡直不敢置信。她翻來覆去地看了信好幾遍。直到看着每次信上的內容全一樣後,李惠美才又肯定地宣布了一句道:“我啊,很快就能到香港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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