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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10-31 17:00:04 字數:5919

紅姑跟燕家的丫鬟家丁見情勢一面倒,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有人幫忙敲邊鼓,傅文絕臉上有了笑意。“和秀敏,我已不是傅家大少爺,如今的我什麽都沒有了,就只有你,這樣你還願意跟着我嗎?你願意同我吃苦嗎?”

和秀敏擡起淚濕的眼瞅着他。“你是傻子嗎?你這是何苦?”

“兄弟齊心,其利可斷金。”他說,“夫妻同心,亦是如此,只要我們夠堅定,就能從無到有。”說着,他又向前一步,來到她面前。“秀敏,我不會讓你失望,我會一輩子愛你、照顧你,絕不三心二意,我現在一無所有,但你放心,只要我傅文絕有一口飯、一碗水,先吃先喝的一定是你。”

他這番愛的誓言教她感動不已,她透過被淚水朦胧的雙眼望着他,卻更覺他俊朗的模樣清晰。

“和秀敏。”傅文絕伸出手,深情凝望着她。“你願意做我傅文絕的妻嗎?”

所有人都等着她将手放到他手心裏,街市上人那麽多,可此時竟鴉雀無聲,全都屏息以待。

和秀敏望着他好一會兒,才緩慢卻堅定的伸出手,放到他寬厚的掌心裏。

當兩人的手緊緊牽握的那一瞬間,四周歡聲雷動。

紅姑無奈的倚着花轎,望天而嘆,“唉,真是白忙一場了。”雖是這麽說,但當她看着眼前這對璧人時,嘴角卻不自覺緩緩揚起。

傅文絕攔轎搶親在江東城引起了軒然大波,可意外地,竟沒有人批評,反倒被他攔轎時的那番誓言深深感動,進而加以支持,事後,傅文絕親赴燕家致歉,而燕家也展現風度,未再追究。

君子有成人之美,能成就別人的好事,燕家沒有損失,反倒賺了好名聲。

傅定遠輾轉得知此事,十分氣怒,認為孫子壞了傅家名聲,久久不能釋懷。

和秀敏後來才知道,傅文絕為了跟她在一起,不惜放棄屬于他的土地跟資産,只剩下手邊的一點銀子。

由于他離開傅家,因此他們的婚禮是在城郊一間小寺裏,由和家一家人、幾名和家及傅文絕的好友,以及傅文儀的共同見證下舉行,簡單而隆重。

之後,傅文絕用手邊現有的銀子,在城裏租了一間兩層樓的鋪子,樓下做生意,樓上是他們小兩口生活的地方。

和秀敏善于制作手工餅及各式糕點,傅文絕則專精于做生意及經營,還自行設計包裝,他們不只在自家鋪子賣餅,也将餅包裝後送往各個茶樓、酒樓、客棧,甚至是花樓等處寄賣。不多久,他們的餅在江東城打響了名號,生意蒸蒸日上。

生意興隆,訂單如雪片般飛來,他們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于是便将那些婦人或是較大的孩子拉到店子來邊學邊做,其中便包括了莊四維。

莊四維機靈勤快,不只做餅做得快,還能跟傅文絕到各處去做生意。

和秀敏做的餅有了口碑,便開始研發能和餅搭配的各種花草茶,由于需要大量的花草,她又讓那些佃農家的婦孺們專職種植各種花卉及香草。

他們的餅店帶動了整個生産鏈,讓許多人因着他們的餅店而有了收入。

半年時間過去,他們的餅店已成了江東城數一數二的名店,醜餅也成了江東城的名産,店面雖小,收益卻相當驚人。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的過去,而和秀敏也已懷上了雨個月的身孕。

這日,傅文儀來到他們的鋪子。

“文儀,怎麽來了?”正忙着将烤好的餅擺上架的和秀敏,笑視着剛走進鋪子的她。

“當然是來吃餅的喽。”傅文儀笑說。

和秀敏自盤中拿了一塊餅給她。“喏,新口味。”

她接過,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一臉驚奇。“這味道好!”

“當然。”和秀敏難掩驕傲。“我弄杯茶給你……秀心,幫我倒杯福氣茶過來。”

“好!”秀心答應一聲,不一會兒便端來一杯茶。“文儀小姐,請喝茶。”

“謝謝你,秀心。”傅文儀接過茶,喝了一口,又忍不住贊嘆,“真好喝。”

“待會兒我讓秀心幫你裝一壺回去。”和秀敏開心的笑着。

“我老是來白吃白喝。”傅文儀不好意思的說。

“哪兒的話。”她好笑的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對了,最近好嗎?”

傅文儀嘆了一口氣,一副操勞過頭的樣子。“每天要對帳,還要巡地,真是累死我了。”

自傅文絕離開傅家之後,他以往的工作便落到休夫回娘家住的傅文儀身上,她雖是女人,卻十分精明,頗谙經營管理之道。

“老爺子還好吧?”和秀敏又問,“還在生文絕的氣嗎?”

“氣當然是氣,不過我估計他就快要舉白旗投降了。”傅文儀調笑道。

“怎麽說?”

“你以為他說要跟大哥斷絕爺孫關系,就不再管他死活嗎?大哥是他一手栽培長大,他又對大哥寄予厚望,你說,他能放手得那麽利索嗎?”傅文儀忍不住一笑。“偷偷告訴你,他常常要老舒來這兒探頭探腦呢。”

和秀敏欣喜地道:“真的嗎?”

傅文儀點點頭。“看你們的餅店做得風風火火,他應該感到很是寬慰吧?他是老人家,腦袋舊了一點,但是你放心吧,他遲早會開窮的,再說……”她笑視着和秀敏依舊平坦的肚子。“你肚子裏已經懷了傅家的後代呢,光是看在這個小東西的分上,他就得投降。”

和秀敏輕撫着肚子,內疚地道:“說起來,對他老人家也很是歉疚。”

“別想那麽多,你跟大哥把日子過好才是真的……對了,大哥呢?”傅文儀這才發現傅文絕不在店裏。

“他帶着四海去百花樓鋪貨,應該快回來了。”

“大哥常去那些莺莺燕燕的地方啊?”她問。

和秀敏點頭。“那些花樓可捧場了,每天都訂很多餅呢。”

“秀敏,你可要小心啊。”傅文儀一臉嚴肅地勸誡,“你現在懷着身孕,大哥又常出入那些地方,那些姑娘們可厲害得很,小心大哥他背着你亂來,我跟你說,我那無緣的死鬼丈夫就是……”

“哇。”

突然一聲大喊,吓得傅文儀的身子微微一震,話語也跟着一頓,她沒好氣的轉身,這才發現事主回來了,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

忙完回來,傅文絕就聽見傅文儀在嚼舌根,不免好氣又好笑。“趁着我不在,居然在這裏說我是非?”他走上前,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你無緣的死鬼丈夫一樣。”

傅文儀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人家是開玩笑的,你認真什麽?人家秀敏也沒當真啊。”

和秀敏笑視着兩人,接着話鋒一轉,“今天還順利吧?”

“一切都順利,有幾家花樓還加了訂單。”傅文絕說,“我看這鋪子快不夠用了,剛才我聽說隔兩間店的那家香燭鋪就要收了,我想把它租下來,你覺得如何?”

和秀敏點頭。“這些事,你拿主意便行。”

“嗯。”他輕撫着她的發,溫柔地道,“那我明天就去跟那家店主商量。”

看着兩人互相扶持,互信互愛,傅文儀不只替他們高興,也十分羨慕,不禁感慨地道:“真希望祖父能看見你們現在這樣。”

傅文絕沉默了一下,才問道:“他老人家好嗎?”

“不壞,就是笑得少了點。”她說。

他輕嘆了一口氣,眼底有着無奈,卻什麽都沒說。

三個月後的一天午後,老舒匆匆趕來,神情慌張。“大少爺,大少奶奶,不好了!”

雖說傅文絕已經脫離了傅家,可在老舒眼裏,他仍是大少爺,而和秀敏理所當然是大少奶奶。

正在招呼客人的和秀敏跟正要出門的傅文絕看他神情驚慌,都十分緊張,傅文絕急問:“老舒,發生什麽事?”

“老爺子他……他昏倒了。”老舒說。

傅文絕神情一凝。“現在情況如何?”

“叫了大夫,可老爺子還昏迷不醒呢!”

傅文絕趕忙将事情交代給莊四維,便帶着挺着五個月身孕的和秀敏,跟老舒趕回傅府。

回到傅府,一幹下人見了兩人,臉上都是歡喜的笑容,這兒一聲大少爺、大少奶奶,那兒一聲大少爺、大少奶奶,招呼聲此起彼落。

傅文絕一心牽挂着祖父的身體,只是輕輕和衆人點頭,便領着和秀敏來到祖父的寝室,只見祖父躺在床上,身邊卻沒半個親人守着。

不知怎地,看着這一幕,傅文絕有種鼻酸的感覺。

他跟和秀敏手牽着手,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看着沉睡的傅定遠。

和秀敏跟他使了個眼色,他馬上會意,松開她的手,在床沿坐下,輕輕握住傅定遠那滿布皺紋的手,輕聲道:“祖父,我是文絕,我來看您了。”

傅定遠沒醒,雙眼閉阖,灰白的眉毛揪皺着,像是在夢中還不安穩似的。

“祖父,孫兒不孝,讓您老人家氣壞了身子。”

和秀敏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傅定遠待她其實極好,可傅文絕卻是為了她而跟他斷絕爺孫關系,雖說先開口提的人是傅定遠,不是傅文絕,但終究是因為她。

“老爺子,您可要好起來,我跟文絕的孩子年後就要出世了,您知道嗎?”她柔聲說着,“我們還想着讓您來給孩子起名字呢。”

“是啊,祖父……”傅文絕接着說,“大夫說這孩子九成是個男孩,您老人家一定很高興吧?”

“老爺子,我們的餅店做得很好,身為傅家子孫,文絕沒丢您老人家的臉。”

和秀敏也來到床邊坐下,将手輕輕放在傅定遠的手背上。“老爺子,您千萬要好起來呀。”

這時,傅定遠發出呓語,微微動了動身軀,見狀,兩人驚喜地喚道——

“祖父!”

“老爺子……”

傅定遠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的看了看他們。

“祖父,是我,還有秀敏。”傅文絕說。

傅定遠怔愣了一下,慢慢回神。“是你們?”

“老爺子,您能醒來真是太好了。”和秀敏抹去擔憂又歉疚的眼淚,破涕為笑。

看見因擔心自己而哭的她,傅定遠心頭一緊,他氣若游絲的問:“秀敏,你氣我嗎?恨我嗎?”

她用力搖搖頭。“不氣、不恨,老爺子從前多疼我呀。”

傅定遠聽了,難掩激動,她果然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祖父,您趕緊把身子養好,什麽都別多想。”傅文絕緊緊握着他的手。

傅定遠深深的看着孫子。“文絕,你氣我嗎?”

“不氣,一點都不氣。”他說,“是孫兒不孝,氣壞了祖父。”

傅定遠搖搖頭。“不,是我冥頑不靈,差點兒壞了一段姻緣……文絕,你真不怪我?”

“當然。”傅文絕語氣堅定地回道。

傅定遠的目光移往和秀敏身上。“秀敏,你呢?你真不怨我?”

“老爺子,秀敏從沒怨過您,是真心話。”

聽着,傅定遠沉默了一下,眼神真切而帶着懇求。“文絕,我老了,恐怕也沒多少日子了……”

“祖父,您千萬別這麽說。”

“你聽我說……”傅定遠反抓住他的手。“文儀很精明,也把家裏物業打理得極好,可我還是希望、希望你能回來……”

聞言,傅文絕一震。“祖父?”

當初,他是抱着破釜沉舟、壯士斷腕的心情跟傅定遠決裂,雖然傅文儀說這是一步險棋,他可能會一無所有,可他還是做了。

過了這麽久,他早已不抱任何返回傅家的希望,況且祖父是個好面子的人,當初說得那麽決絕,現在卻主動開口求他回來,肯定是掙紮了許久。

“祖父,我曾讓你失望……”

“不,你不曾讓我失望,是我食古不化,把你給趕跑了。”傅定遠帶着期盼看向和秀敏。“不只你,我還差點失去了一個乖巧善良的孫媳婦。秀敏,你願意跟着文絕回來嗎?”

這哪是她做得了主的事情?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傅文絕落腳的地方,都是她的家,于是她看向傅文絕,沒說話。

傅文絕讀出了她的眼神,思索了一下才道:“祖父,不管何時,只要您需要我,我都會回來。”

聽他這麽說,傅定遠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那、那你們能趕緊回來嗎?今天或是明天?還是……”

“祖父說是什麽時候,就是什麽時候。”

“那就今天吧!”傅定遠說,“我待會兒立刻讓人去幫你們把東西搬回來,你的小苑都沒變,一如往昔。”說完,他像是吃了大力金剛丸似的翻身坐起,然後喊着,“老舒!老舒!”

見剛才還病恹恹的他,突然元氣大增,變了個人,傅文絕跟和秀敏都呆住。

“祖父,您……”傅文絕隐約意識到什麽,疑惑的看着他。“您沒生病?”

傅定遠朗聲笑道:“難道你希望我病?”

“老爺子,您這是……”發現自己跟傅文絕都被擺了一道,和秀敏哭笑不得。

“我剛才還擔心得眼淚直掉,您……”

“你那眼淚更讓我确定了自己的愚蠢。”傅定遠笑視着她。“我那麽對你,你卻還真心關懷着我,我真是慚愧啊。”說着,他拍拍她的手。“秀敏,放心吧,往後我不會再虧待你了。”

“祖父,您要我們回來就說一聲,何苦這樣吓人?”傅文絕感到好氣又好笑。

“因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願意回來,也許你還負氣呢,所以文儀就給我出了這個主意。”

傅文絕無言以對,又是傅文儀這個鬼點子王出的主意?想當初也是她給主意,要他放棄身分及資産,一方面逼傅定遠妥協,另一方面又可讓和秀敏及所有人看見他的決心。

不過話說回來,她出的主意都挺有效益的。

這時,老舒跟傅文儀走了進來,其實從頭至尾,他們都在門外不遠處。

“老舒,你立刻找幾個人去把大少爺跟大少奶奶的東西搬回小苑,快。”傅定遠急切地吩咐道,像是擔心小兩口又會反悔。

“是的,老爺。”老舒臉上滿是歡喜,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傅文絕睨着賊眉賊眼的傅文儀。“好啊你,大哥待你不薄,你這樣整我?”

傅文儀聳肩一笑。“冤枉啊,我只是希望我們一家團聚。”說着,她捱到和秀敏身邊,涎着笑道:“這麽一來,我跟麗心、蘭心又能吃到秀敏做的菜了。”

傅文絕眉心一擰。“原來這才是你設計讓我們回來的主因?”

“也不完全是。”她調皮又無賴地笑了笑。“主要是管帳跟巡視田地真的太累了,我還是繼續當我的千金大小姐比較快活。”

她這麽一說,可把大家都逗笑了。

尾聲

更新時間:2016-10-31 17:00:04 字數:2045

夏季的腳步剛到,又是傅家為期三天的賞花宴。

傅文絕跟和秀敏的餅店規模更大了,如今在江東城已擁有五間店面,每天銷往各個茶樓、酒館、客棧、花樓等地方的數量更多了。

許多佃農的孩子來到他們的餅店學藝工作,而在休息時間,他們也請了夫子來教這些孩子讀書識字,他們為佃農們所做的事,讓全城稱道。

傅文絕的茶樓之夢雖未成真,但卻借着餅店達到了相同的效果。他們夫妻倆幫助了許多失學的孩子,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及未來,更讓傅家不只擁有財富,更享有崇高的名聲。

剛補充完宴上的各式餅幹糕點,和秀敏回到小苑。

一個嬷嬷正在照顧着她跟傅文絕的寶貝兒子傅學恒,見她來,小小聲的說:“大少奶奶,小少爺剛睡。”

“是嗎?”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着檢褓中睡得香甜的兒子,心滿意足的笑着。“我來就行,你先下去休息吧。”

嬷嬷點頭,輕輕帶上房門離去。

她躺在兒子身邊,寵溺的看着他可愛的小臉,不知不覺也跟着睡着了。

“褒姒,褒姒……”

迷迷糊糊之中,和秀敏聽見有人在叫着這個名字,那不是她的名字,可她卻不知為何的應了。

“誰?”

這時,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衣的老婆婆,她不曰見過她,卻莫名覺得熟悉。

“褒姒,你做得太好了。”老婆婆白發蒼蒼,臉上滿布皺紋,正笑咪咪的看着她。

她狐疑地問道:“婆婆,您在說什麽,我什麽做得太好了?”

“你啊,前世就是因為迷惑幽王,戕害百姓,才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過着永不見天日的監禁日子。”黑衣老婆婆續道:“閻王陛下給你機會将功贖罪,要你用一身魅惑男人的功力戴罪立功,消弭罪過。”

“嗄?”她整個人呆住。

“如今你善用自己的本事造福衆人,閻王陛下為獎勵你,才會賜你這個長子。”說罷,黑衣老婆婆指着她的肚子。“明年春天,你将會再産下一子,若你不斷行善積德,後年将再得一子,為傅家連添三丁。”

“咦?”和秀敏難掩詫異的看着黑衣老婆婆,再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竟發現肚子發出耀眼的光芒,她吓了一跳。“啊?”

“秀敏?秀敏?”忽地,她聽見傅文絕的聲音,猛然睜開雙眼,她坐起身,四下找尋着黑衣老婆婆的身影。

“你在找誰?”傅文絕疑惑的看着她。

“我、我剛才看見一個黑衣老婆婆……”她說。

傅文絕眉頭一皺,看了看四周。“好娘子,大白天的,你可別吓我。”

“可我剛才真的……”

“我看你是作夢了吧?”他摸了摸她紅通通的臉頰,愛憐的道:“夢見什麽了?”

她回想一下那奇怪的夢,滿臉疑窦。“是很離奇的夢。”

“噢?說來聽聽。”

“那黑衣老婆婆叫我褒姒……”她說。

“褒姒?你是說那個魅惑周幽王的妖姬?”說着,傅文絕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然後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你一點都不像是妖姬啊。”

“你小聲點。”和秀敏沒好氣的輕拍他的臂膀一下。“恒兒在睡覺呢。”

“喔。”他連忙壓低聲音,“可是真的太好笑了。”

她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說真的,你……”

“行行行,我認真。”他努力斂起笑容,然而眼底的笑意卻遲遲無法消散。

“然後呢?”

“她說我前世迷惑幽王,害了許多人,被打進不見天日的十八層地獄。”

“哇,聽來挺可怕的。”

“後來閻王爺給我機會投胎,讓我戴罪立功,幫助百姓。”和秀敏續道:“她說我幫助了許多人,所以閻王爺便賜我們恒兒。”

聽到這兒,傅文絕還真有點認真了。“再然後呢?”

“她說我明年春天會再得次子,若持續行善助人,後年會再添三子。”

聞言,傅文絕啧啧稱奇。“真有這種事?”

“那夢多真啊……”她也覺不可思議。

“明年春天會再得次子,這麽算起來,也該是你受孕的時候了吧?”說着,他故意邪裏邪氣的盯着她笑。

她好氣又好笑的瞪着他。“少沒正經。”

他伸出雙臂,将她撈進懷裏,一親芳澤,開玩笑的道:“你這個妖姬,快施展魅功來迷惑我吧!”

和秀敏笑着推了推他的胸膛。“別鬧,吵醒恒兒,可有你受。”

“恒兒等着弟弟來跟他作伴呢,他會很識相的。”傅文絕說完,捧着她的臉,熱情的在她唇上吻了一記。

她沒躲,沒拒絕。

“我的夢若是真,我便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姬褒姒耶,你不怕嗎?”

“不怕。”他咧嘴一笑。“你是妖姬,那我就是收妖的姜子牙。”語罷,他将她抱得更緊,兩副身軀甜蜜相貼。

她溫順的偎在他懷裏,深深的笑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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