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雞湯
蘇暖暖第一次知道原來打破傷風是要在屁股上打的,雖然她身體裏住了一個三十二歲彪悍大齡剩女的靈魂,但是要脫了褲子讓一個男醫生,而且是英俊無比的男醫生看自己的屁股,暖暖表示她有點方。
不過幸好診所裏有個護士姐姐,這個護士姐姐不僅長得溫柔漂亮,連講話也是柔柔的,暖暖一開始對打針這件事情還是非常害怕的,但漸漸地和這位護士姐姐聊上天她倒并不覺得有多疼。
狂犬疫苗注射一個療程是一個月,一共要打五針,期間不能出太多汗不能喝酒,暖暖謹遵醫囑,打完了屁股繼續在胳膊上注射疫苗,暖暖覺得這一天她都有點像一只人肉包子。
因為是幫着小飛暖暖才會被那只小黑狗咬傷,楚雲天沒有要她的醫藥費,可是暖暖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疫苗加上這一針破傷風差不多就有小一百塊錢了,她摸了摸自己腰包裏僅有的五十五塊錢要遞出來的時候,那護士姐姐卻忽然推回了她的手,溫柔地笑道,“這裏面是楚醫生說了算,你若給了我錢到時他倒會說我中飽私囊了,快把錢收起來!”
說真的五十五塊錢就是她全部的家當,真要掏一百塊錢她還掏不出來。
因為下午時間還長,楚雲飛暫且擱下這診所回家有點事,暖暖閑來無聊就跟這個護士姐姐聊了起來,這個護士姐姐姓溫,叫溫小婉,她沒想到這個溫小婉這麽年輕就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了。
溫小婉告訴暖暖從衛校護士畢業以後她就嫁給了現在的老公,沒過多久就懷了孕,婆家對她都挺不錯,雖然老公只是個給服裝廠開車的司機,掙的不是很多,但還算比較顧家的。
女人的婚後生活過得好與不好從她們的神情裏就能看得出來,顯然溫小婉是很滿足于這樣雖不富足但足夠溫馨的平淡生活,然而這不正是暖暖所期盼的嘛!忽然有那麽一刻,她是羨慕這個性子恬淡平和的女人的。
兩個人左不過聊一些家長裏短,雖然溫小婉看這個叫暖暖的女孩只有十八歲,但說出來的話卻頗為老成,沒想到兩人還聊得聽投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楚雲天的身上,暖暖試探地像這位婉姐姐打聽着楚雲天的一些私人感情,沒想到婉姐姐也是搖搖頭說,“我和楚醫生以前并不熟,只做過三年的同班同學,他很聰明,成績也非常優異,是連跳好幾級跳到我們班的,當時學校裏喜歡他的女孩子倒挺多的,因為長的好成績又好,最關鍵是脾氣好,不過聽說好像他沒跟誰談過戀愛,至于他的大學,我就不大清楚,不過開這診所這段時間他只一門心思撲在治病上,沒見跟哪個姑娘有太過親密的來往。”
照這樣說英俊非凡的楚大醫生一直守身如玉的可能性非常大了,不過暖暖心裏的這種小竊喜,她走在大圩埂上回家的時候,只覺得天是格外的藍,河水是格外的清澈,雲也是格外的柔且白,她就仿佛赤着腳走在那樣的雲端,綿軟如斯。
晚上吃飯的時候奶奶還問她手背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因為白色繃帶綁着老是出手心汗的手,暖暖覺得難受就自己把縛着的繃帶解開了,傷口果然看起來還是比較觸目驚心,暖暖怕奶奶擔心,只支支吾吾地說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了鐵板上。
奶奶擔心她流了太多血,說明天一早就要殺只老母雞炖炖給暖暖補補身子,說起來前世無肉不歡的她自從重生回來還真沒開過一次葷,想着明天有老母雞湯喝,暖暖還是覺得很幸福的。
奶奶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起來逮了那只既好吃又懶又不怎麽下蛋的老母雞捆了然後煮開水燙毛,一般農村裏殺雞都是自己打理幹淨雞毛然後剖開雞肚洗幹淨雞腸雞內髒之類的。
殺雞前要先用草繩子把雞腳給綁嚴實了,然後一人逮着雞斜倒吊者,一人持刀開始緩緩抹雞脖子放血,正對着雞脖子下面要放一只瓷碗,雖然雞血放出來很快就凝結成雞血塊,可是這樣的場景,對于前世連碾死一只螞蟻都要做很久思想鬥争的蘇暖暖來說還是有點血腥的。
殺完雞就要開始打理雞肚子了,奶奶在水塘邊的水跳板上用剪刀切開雞肚子,這只母雞肚子裏還有兩只沒有生下來的雞蛋,奶奶切下來洗幹淨放進了那個大的瓷盆子裏,然後是切開雞腸子,用剪刀鋒利的一面刮幹淨裏面的未成形的雞糞,雞腸子要放在另外一只小的白瓷碗裏,然後撒上小細鹽腌上一會風味會比較獨特好吃,然後是雞肫雞肝,都是暖暖最愛吃的,因為奶奶有高學業糖尿病,這雞湯油葷是一點不能沾的,自然就只有暖暖一個人承包了,不過暖暖想這麽大一鍋雞湯她是喝不完的,等奶奶熬好了雞湯,她想着送一點到楚氏診所給楚醫生跟婉姐姐也嘗一嘗鮮。
暖暖家後院的這塊池塘是整個蘇家的,一直從西邊的暖暖家挖到了最東邊的大伯父家,暖暖的二伯父家就住在暖暖家的隔壁,奶奶在水跳板上打理雞的時候難免不被那個牙尖嘴利喜歡搬弄是非的二兒媳姚翠花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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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花向來對這個婆婆沒什麽尊重的意思,以為自己生了個大胖小子就能夠在蘇家作威作福想幹什麽還不由着她的性子來,可這個穩重識大體的婆婆并不怎麽買她的賬,姚翠花早已是恨得牙癢癢,可奈何顧忌着外面場的面子她倒沒怎麽興風作浪過,此時見了婆婆殺雞鐵定是給那個賠錢貨蘇暖暖吃的,難免不尖着嗓子譏諷幾句,“喲,考了個二百五這還補啊,小心補成個弱智!”
姚翠花站在岸上一邊吐着瓜子殼一邊笑得花枝亂顫的,不過奶奶是個不喜歡與人争口舌之辯的人,況且這二兒媳婦是個什麽人她還能不了解,所以奶奶只專心做自己手頭上的事,并沒有給予理睬。
姚翠花自己鬧了個大冷場自覺沒趣,扭着腰肢活像只孔雀似的扭回了家。
要說這醜人多作怪還真一點都沒錯,姚翠花的長相雖然還不能用醜來形容,但也絕不漂亮,但每次暖暖看到這個二伯母的時候臉上都是塗着幾層厚厚的脂粉,一雙丹鳳三角眼總如鼠目一般放着賊光,兩彎柳葉吊梢眉更顯出了她潑辣性子,反正要說這兩個伯母,暖暖都不喜歡。
姚翠花見在婆婆那裏受了氣就跟自個兒的這個命根子兒子蘇陽可着勁兒抱怨道,“你說你奶奶哈是不是鬼迷了心竅,一天到晚就惦記着她那個賠錢貨的孫女,別忘了,你才是她的長頭孫子啊!”
高考完考了二百六十分的蘇陽正抓着手柄在電視機旁‘啪啪啪’津津有味地玩着魂鬥羅游戲,也許是格鬥輸了一局,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說道,“媽,你每天這句話說八百遍有什麽意思,她蘇暖暖啊就是有本事唬的住奶奶,有本事你也把咱奶奶制服的服服帖帖啊!”
蘇陽自高考完後就一直賴在家裏跟只懶蟲似的,除了打游戲就是打游戲,二伯父怕這個兒子一個暑假下來是徹底廢了就想着法子想帶到工地上磨練磨練,可誰知二伯母姚翠花心疼兒子吃不了工地上那苦頭死活不讓去,蘇陽就是這麽被慣地不成樣,整天跟個二大爺似的,吃了玩,玩了睡!
姚翠花一聽兒子這語氣顯然沒有向着自己,來無原由地抱怨道,“你這小兔崽子,你媽這麽忍氣吞聲着過還不都是為了你,你爸一年到頭能在外面掙幾個錢,咱們家吃的喝的穿的哪樣不是錢,別人家還有老的幫襯着,你奶奶倒好對咱們是一毛不拔,淨攢錢給那個死丫頭,你說我這口氣能咽地下去嗎?”
“媽,你要真惦記着奶奶兜包裏那幾個錢,就應該施緩兵之計,奶奶雖然現在是向着蘇暖暖,可她并不傻,她蘇暖暖再大本事将來還不是要嫁人,我才是蘇家的人,你對奶奶好點,奶奶念着你的情,到頭來好東西還不都給了咱們家!”
蘇陽一五一十條條框框分析給她這個智商捉急的媽聽,姚翠花聽着覺得兒子頗為有道理,贊不絕口道,“我兒子就是聰明!”
末了,還不忘提醒兒子一句,“陽陽啊,你奶今天可以煮了雞湯,到了你大展身手的時候!”
蘇陽一聽到有好東西吃兩只眼睛都放精光。
暖暖幫奶奶殺雞放完血後就扛着鋤頭繼續下地鋤田薅草,夏天的草長得就是快,暖暖一邊拿鐵鍬把那些根系紮的深的草根給徹底挖出來,一邊用鋤頭将土鋤松,然後再用鐵鍬分理出一壟墒溝,大概幹到小中午的時候,已經鋤出那六分之一壟墒田。
收拾好農具綁在她的那輛破自行車上,然後就可以歡歡喜喜地回家吃午飯了,況且今天還有奶奶熬的雞湯,暖暖一想到就覺得肚子都開始在敲鑼打鼓了。
她騎着自行車在長滿青草的田埂和羊腸小道上飛奔,陽光暖洋洋地曬在身上,她覺得心裏也是暖暖的。
不過自行車還沒騎到家門口的時候,就忽然聽到從奶奶家那個方向傳來一陣激烈的争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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