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謠言
楚雲天平時在診所沒事幹的時候基本上會幹這麽兩件事,一件是幫暖暖的奶奶量血壓和配藥方,順帶幫奶奶熬中藥,還有一件就是下地幫暖暖鋤田。
楚雲天教過暖暖一種很簡單熬雞血藤的法子就叫做雞血藤煲雞蛋,雞血藤30克加上雞蛋2個,将雞血藤、雞蛋加清水兩碗同煮,蛋熟後去殼再煮片刻,煮成1碗後,加白砂糖少許調味,功能主治有活血補血,舒筋活絡,對女孩子治療痛經的效果也是相當顯著的。
楚雲天給了一本暖暖研究中藥材的書籍,暖暖日日啃的很有趣,反正重生回來也怪無聊的,況且暑假檔電視裏播的不是老掉牙的《還珠格格》和《情深深雨蒙蒙》,她看了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況且農村沒有安裝衛星鍋子的時候能接受到的電視臺也是非常少的,左不過本地的一些公共頻道娛樂頻道之類的節目,暖暖不感興趣所以只專心看書。
其實中醫很是博大精深,很注重人體的陰陽平衡,暖暖照着書上畫的和描述的中草藥的樣子有時候會獨自一人去山裏采草藥,當然因為熊婆婆腿腳逐漸不靈便的緣故,暖暖也會經常幫婆婆買些生活日用品送過去。
也許是往深山裏跑多了的緣故,結果村上的謠言就越來越多,暖暖一開始還沒太在意,結果謠言越傳越離譜,簡直讓暖暖哭笑不得。
那天清晨她像往常一樣去村頭的河灣處洗衣服和洗被單,她剛把籮筐裏的衣服倒在河邊的一塊青石板上的時候,就聽到有好幾個村裏婦女窩在一起竊竊私語着,她們還以為暖暖聽不見,其實暖暖耳朵尖的很。
“嗳嗳嗳,我聽說這蘇家小丫頭勾引上了一個野男人,有一次還被人看見在那果園子裏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喲……”
“哎喲哎喲,一個姑娘家你可胡說不得,小心壞了人家的名譽……”
“我怎麽就胡說了,人家可是睜大了兩只眼睛親眼所見,還有你沒看那小丫頭總是有事沒事的往那山裏跑,那山裏什麽鬼東西沒有,你看這不住她家邊上的姚翠花家的兒子可不是被鬼吓得不輕,到現在還燒得糊裏糊塗,哎喲,哎喲,可別給咱們村子招了什麽晦氣吧!”
“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那麽回事,上次我還看她鬼鬼祟祟地拎着一籃子東西進了那山裏,不會真鬼迷了心竅,碰上個野鬼什麽的把她那個啥啥了……”
“可不是嘛,要不然平時成績那麽好年年拿獎學金,今年高考你看她就考幾分,還天天擱家種田種菜的,這沒爹沒娘管的孩子,就是差勁……”
………………
清澈純淨的河水也阻擋不了七大姑八大婆們的一顆火熱八卦的心,暖暖只在心裏不住地冷笑,真是擱哪都會有亂嚼舌根子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是,前世那個十八歲喜歡鑽牛角又極度愛面子的她此時此刻肯定會抄起手裏的搗衣砧跟她們火熱地幹起來,但是現世的她,擁有三十二歲早已刀槍不入百毒不侵靈魂的她,只覺得像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而且是最Low的那種!
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在這群八卦婦女的右手邊也正在洗衣服鞋子和被單的楚大娘卻聽到了心裏去。
牛二嬸子就是那群八卦熱鬧的婦女中最沉不住氣的,她家因為就住在楚大娘家的隔壁,所以看到楚大娘洗完衣服拎着木桶上了大圩埂的時候,也前腳等不到後腳地追了過去。
“小飛他娘,你慢點哦,瞧我這老腰,嗳嗳嗳……”牛二嬸子的聲音尖脆中夾雜着一絲急不可待,仿佛有什麽緊急情報要報告。
楚大娘因為拎着太重的木桶所以停下腳步的時候有些微喘地撫了撫胸口,可是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笑容滿面地對着牛二嬸說道,“哎喲,是牛家二嬸子啊,這路不好走,您慢點慢點!”
牛二嬸雖然跑得氣喘籲籲的,卻終于追上了楚大娘與她并肩走着,看楚大娘拎着一大桶洗幹淨的衣服,笑盈盈地說道,“他大娘洗這麽多衣服啊!”
楚大娘也笑着回道,“是啊,小天這兩天診所不忙就回家來睡,這就給一起洗了!”楚大娘一說起她那個大兒子楚雲天眼角眉梢都淨是掩也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天兒那孩子啊,打小就讨人喜歡,長得端端正正又是大醫生有大出息,喜歡他的姑娘可不少吧!”牛二嬸子邊拍馬屁邊試探着深挖出些更能讓人熱血澎湃的八卦出來。
“我們做父母的怎麽能不盼着孩子早日成家立業,可是小天啊也跟我說了這診所才剛剛起步,他暫時不想分太多精力在這姑娘身上,嗳,我也只能暫時都依了他。”楚大娘含辛茹苦艱苦樸素了這麽久,看到別人家都娶了媳婦抱了孫子她怎麽能不眼饞,但她自認為自家兒子如此優秀何愁找不到個好姑娘,只是時間早晚得問題。
“是啊,天兒那孩子一向穩重,又有自己的打算,你省了多少心哦,只是我怎麽最近見小天跟蘇家那個小丫頭走得很近呢?”牛二嬸終于抛出了她此番追趕上來想要打探的核心內幕。
“左不過蘇家奶奶腿腳不好,我們家小天心善,不忍看老人家受苦,就上門會了幾次診!”楚大娘因為秧田裏的活早已幹完了,一天都不肯歇息下來滿腦子都想着要多賺錢的她跟着村上的一群年齡相仿的父母去河那邊的萬春街道幫私人老板薅花草,一天四十塊錢左右的工錢,供中午一餐夥食,可是整日在大太陽底下曬,楚大娘的皮膚早已黑糙的不成樣子,人也瘦,像随時都能被風刮走似的。
“哦,天兒心善,是個好孩子,沒有跟那個不正不經的蘇家小丫頭走近,我也就放了心了!”牛二嬸沒有挖掘出什麽爆炸性新聞出來,臉上不免有些失落的神情。
牛二嬸走得遠了的時候,楚大娘還怔怔地正在原地,接觸過暖暖那小丫頭幾回,發現她确實跟以前那個只會死讀書走路低着頭不大理睬人的蘇暖暖有很大的不同,她熱情開朗,而且最重要的時候,她看人的眼神裏總帶着一股洞悉所有一切的感覺,難道這丫頭真的在山裏遇到了什麽鬼神之類的野男人,而且連身子也失了給人家?可是看小飛嘴裏天天念叨着什麽‘蘇姐姐,蘇姐姐’的,看來小天跟那蘇丫頭确實……
想到這,楚大娘忽然打了一個寒顫,回到家的時候她就驀地推開了大兒子的房門。
——————
因為診所是早上七點半開門,他大部分時間是晚上直接睡在診所隔板間裏的那個單人床上,最近診所裏不是很忙,他早早地關了門回家吃飯陪小飛看看電視,再學着暖暖之前教小飛的樣子教弟弟寫字和畫畫。
暖暖為了讓小飛多認得字和多培養說話時的語感,她把自己從小學到初中收藏的童話說故事書小人書都全部搬來送給小飛,現在房間的竹木書架子上除了他的醫學專業書籍,大部分都是暖暖送來的,他随手從書架子上挑揀了一本出來,驚訝于連書角都保存地妥妥帖帖。
這樣的暖暖……然而母親沖進來後拐彎抹角裏的話的意思便是他最近是不是和那個叫蘇暖暖關系過從甚密?
楚雲天也不知老媽最近怎麽就突然關心起暖暖來了,他把有些話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再謹慎地說了出來,“媽,暖暖就是說想學一些中藥方面的知識,我就多抽出了點時間教教她。”
楚雲天明顯有些心虛,因為畢竟他雖然中意于暖暖,但是暖暖還沒有太過明确的表态,他怕自己太過唐突的确認關系對暖暖的名譽上面有些不妥,但明顯老媽并不買賬:“小天啊,你是我生的,你說真話也好撒謊也好我這當媽的看得比誰都清楚,你若真喜歡暖暖那丫頭媽也不說什麽,男歡女愛,媽也是這麽走過來的,只是你得老實告訴我,你腿上的那個剪刀傷和小飛的失蹤是不是跟暖暖脫不了幹系?”
楚雲天記得自己八歲不到的時候父親就因為在工地上幹活被攪拌機卷進去而去世,那時候弟弟才兩周不到,父親死的時候連屍身都沒有完整的一塊,是母親含辛茹苦緊衣縮食一手把他和弟弟養大的,對于母親他有着一種崇敬和感恩的心理,從小到大他一直做個成績優異品行端正的好孩子好學生也是希望母親可以因為他多了一份在別人面前可以擡得起頭來的驕傲,他不曾對母親說過什麽慌,所以此時此刻他微微上下聳動的喉結和握緊的手心,他忽然擡起頭來對母親深深說道,“媽,這不是暖暖的錯!”
楚大娘似乎并沒有對這樣的答案感到怎樣的意外,她自己生的兒子她了解,其實這孩子的性子跟她還是有點像的,對認定了的東西就有一種偏執到強烈的保護欲望,當初男人在她三十才出點頭的年紀就去了,當初那麽多的人勸她改嫁,帶着小天走就好了,把小飛那個孬不孬癡不癡丢給他那奶奶帶,可是自己的親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誰也舍不得丢下,男人在的時候在工地上做點活計年底賺了工分錢總不至于餓着或者是凍着,可是小天他爸這一去,整個家裏頓時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什麽都操辦不起來,建築公司的那點賠償金雖然是讨了回來,奈何錢一剛都手他大姑二姑大伯二叔的都登門上來說什麽什麽當初如何厚待小天他爸,其實平時壓根連個人影子都找不到,一到有事求着的時候,一個個都王八頸子一說說沒錢,你上別處借出吧,這麽些年她刀山火海的走過來,沒有婆婆的理解,沒有婆家這邊人的支持,唯有娘家親媽時不時給點補貼但到底是杯水車薪。她說如今把小天培養念了大學出來,只想着以後幸福的日子,并不想往回看,如今小天這般,确實令她傷了心,“孩子啊,你現在怨我總比你以後怨我好,咱們楚家向來家風清明,可招不得那一點點的閑話啊!”
楚雲天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母親早已輕輕的關上門出去喊小飛起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裏照了進來,本來以為晴暖舒暢的一天,楚雲天的心卻像蒙上一層陰翳,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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