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楚氏牌蚊香
深山裏的這位婆婆難得遇見有人來熱鬧熱鬧她的屋子,到後來暖暖才知道原來村子裏傳言所說的什麽遇鬼啊遇野獸之類的是婆婆故弄玄虛弄出來的。
婆婆說她之所以跑到這深山老林裏搭個竹屋是因為被大兒子大兒媳趕出來的,大兒媳婦尤其強悍潑辣,盡管婆婆任勞任怨地給她收拾衛生帶孩子,婆婆愛幹淨做事又細致,總是能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奈何大兒媳脾氣一上來就是把老兩口一陣拳打腳踢。
不過這個大兒媳好的時候還會給婆婆買首飾買衣服之類的,一旦脾氣上來想找個人洩恨的時候直接把她買給婆婆的衣服從身上扒了下來說,旁人都說你就不要用和穿她買的東西,可是不行,她買的東西你不穿你不戴到頭來也是一陣暴打。
婆婆說她耳朵上這個深深至今都無法愈合的紅印子就是大兒媳跟她吵架時直接把金耳環從耳垂上拽下來導致的,那時候耳朵上流的血差點就染紅了她整個半邊胳膊,暖暖聽婆婆說起這些的話看到她隐在袖口裏手腕上的傷疤,也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吧,暖暖沒有繼續細問下去,只覺得從那樣豺狼虎豹一般狠毒的女人手上逃到這深山老林裏來或者是一種解脫,可是婆婆說她逃到這并非完全是為了躲大兒媳,畢竟她還是舍不得那個唯唯諾諾怕老婆的大兒子,可是二兒子卻也是個不成器,中學還沒念完就跟着村上一群小混混出去幹壞事,也許是怕了殺人放火的事終究會要了他的小命,成年後就整日躲在村子裏偷雞摸狗當村霸,而且沒錢花的時就想着問他這個老娘要,婆婆苦不堪言就鬧出這麽個牛鬼蛇神出來好讓二兒子再也不敢進這山林子裏來。
農村裏有句老古話叫養兒防老,養兒防老,可像婆婆這樣養兩個兒子養到這個份上,婆婆止不住地嘆氣到都是自己教子無方才造成今天的冤孽,老伴前幾年在夜裏突然去世,她沒敢給信出來告訴兩個兒子,爺爺臨走前還緊緊握住老伴的手說,這輩子你跟着我吃苦了,養了那麽兩個不孝子,他當真是無顏愧對底下的列祖列宗。
暖暖也不知該如何勸慰,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可是聽婆婆說這麽一段,暖暖總覺得跟某個人的家庭氛圍那麽相像,她忽然冒昧地問了一句,“婆婆,你夫家是姓熊嗎?”
熊這個姓氏的族人本來就少,奶奶詫異的目光裏忽然就有了一絲精光,“孩子啊,看來你也是幸福村的。”
幸福村其實很大,以前是個小村子,後來村政府為了方便管理底下事務改建在了一處,好幾個村組也都同時合并在了一起被叫做幸福村,暖暖驚訝于眼前的這個慈眉善目的婆婆竟然是前世那個她愛得死去活來的渣男熊朝陽的奶奶,不過以前村子裏确實多流傳熊朝陽的媽是個悍婦,但也許是小老百姓也怕惹禍上身,所以每次閑聊時提及這個女人都是相互使個眼色就一筆帶過了。暖暖接受的信息量太少,如今從婆婆的嘴裏及現在的處境來看,暖暖才不驚在心裏給前世的自己捏了一把汗,當初她幸虧沒腦殘地嫁給那姓熊的,否則将來怎麽死的還不知道。
婆婆雖然住在這深山老林裏,但心裏一直惦念着她一手帶大的小孫子熊朝陽,其實這孩子小時候還是聰明伶俐又乖巧的,還特別懂得體貼心疼人,奶奶被他媽欺負的時候他還會雙手叉着腰跟他媽理直氣壯地對着幹,但後來不知這孩子怎麽長着長着就長偏了,再加上邊上住了個整日不幹正經事又仗勢欺人的二叔,熊朝陽就朝着那極品渣渣的道路一去不複返了。
果然是什麽樣的土壤種下再怎麽純正無瑕的種子也結不出什麽豐盛的果實出來。熊朝陽有那麽個彪悍潑辣的老媽,懦弱無能的老爸和流氓無賴似的二叔,他能平平安安長大沒幹出什麽殺人放火的事出來看來已經算是他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暖暖雖然對熊朝陽恨之入骨,但是卻并沒有遷怒到這位婆婆身上,其實她重生回來的那一刻,很多次她腦海裏都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到前世那個渣男然後親手掐死他,哦不……她要一點一點折磨他,一塊一塊挖他的肉,剖開他的心再看看他那顆黑心到底是什麽東西做成的,但後來想想,她蘇暖暖雖然有了重活一世這個罕見的金手指,但是她沒有開挂的能力啊,殺了人可是要償命的,她可不想殺了那渣男結果她自己逃不脫法律的制裁,再一次栽在那個渣男的陰溝裏。
婆婆見這個小姑娘跟自己同一個村子就覺得格外地親切,婆婆在此大山深處生活雖然很艱苦簡陋,但暖暖環顧婆婆的屋子一周卻發現婆婆真是個手腳勤快的山村老婦人,屋裏屋外打掃的幹幹淨淨不說,還在籬笆院子裏種了這個季節的蔬菜和瓜果,婆婆自從老伴走了之後雖然一個人很孤獨,但婆婆總說這裏清靜安穩,比起外面那個豺狼虎豹一般的家,但暖暖心裏明白,莊稼人到了像婆婆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是希望子孫滿堂一大家子人逢年過節湊到一起去能熱熱鬧鬧的,但辛苦了一輩子的婆婆卻享受不到這種天倫之樂,想來也是一種莫名的遺憾。
晚上山裏的路不好走,婆婆怕這三個對山路不熟的孩子會磕着碰着所以執意留宿一宿,楚雲天也覺得雖然山裏沒什麽村子裏謠傳的那般鬼怪猛獸,但總歸有蛇之類的毒東西,況且暖暖膝蓋上還有傷,骨頭也疼得厲害。暖暖怕奶奶擔心自己夜不歸宿會出什麽意外,幸好手機還有點,就是山裏信號不好,她試着跑了幾個地方總算找到能收到兩格信號的地方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楚雲天也如實像楚大娘彙報了情況,直到這時楚大娘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來了。雖然說楚大娘一直對聰明有出息的大兒子偏疼些,但小飛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她也是舍不得的。
天微微亮的時候暖暖從睡夢裏醒了過來,雖然是簡陋的毛竹屋子,但是夏天本來就是好糊弄的季節,随便一個板子鋪張毯子就能當成簡易的小床。山上有純天然無污染的特別涼快的山風,即使村子裏熱成了大鍋爐,山上也涼快的很,就是晚上蚊子特別多,想點蚊煙吧婆婆家壓根沒有,婆婆說她近一個月來筋骨疼得利害只有前幾天稍微好了點竟因為忙着種菜澆糞忘了下山去采辦點生活用品。
暖暖沒的辦法只能一邊拿手哄蚊子一邊嘴裏念着‘哄嘛哩嘛哩哄,哄嘛哩嘛哩哄……’
楚雲天好笑地看着她問她在念些什麽東西,暖暖斜睨了他一眼,暈黃搖曳的燭光裏,楚雲天優美瑩潤的下颌下上下滑動的喉結如珠玉滾動一般令人心神蕩漾,寬闊結實的胸膛在白色T恤衫裏若隐若現昭示着蓬勃的男人氣息。暖暖來無原由地想到村裏人的一句老古話叫燈下不看郎,月下不看女,尤其是在這樣隐隐綽綽暧昧不明的燭光裏,她只覺得鼻尖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馨香在萦繞,強自壓制着體內那個擁有着三十二歲大齡剩女兇猛饑渴的靈魂,她舔了舔自己幹涸的下唇,笑得百媚叢生,“緊箍咒,吃了你!”
她做了個吃幹抹淨的動作,哼,誰叫你上次撩,這次讓姐姐我也撩你一次,結果帥哥很不給面子地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笑道,“等我回來!”
暖暖不知道他深更半夜的跑出去幹嘛去了,小飛因為有哥哥在身邊所以在地鋪上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暖暖想自己肯定是O型血,要不然怎麽這麽能招蚊子。
楚雲天出去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暖暖心裏有點着急,畢竟深山野嶺就算出去上個廁所也該回來了。暖暖也顧不得那許多,正想出去找他的時候,楚雲天卻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他手裏捧着一大绺從栗子林裏撿來的曬幹了的栗子花,不疾不徐地說道,“小時候家裏特別窮買不起蚊煙的時候,我就會和弟弟滿世界去找栗子林,然後把采回來的栗子花鋪在窗臺子上曬幹,晚上點上一小辮,效果特別好!”
民間确實有這樣一種說法,栗子花穗編成長辨曬幹後,當作“蚊香”,拿一辮點燃,縷縷的青煙透着一股特殊的清香,蚊蟲不敢侵犯。
可是暖暖滿腦子卻是,書上不是說栗子花那香味跟男人那啥啥時分泌的液體氣味特別相似嗎?
原諒她前世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腐女,此刻看着楚雲天将那曬幹了的栗子花點燃後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暖暖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地發窘,不過好在後來漸漸地蚊子果然少了,沒有嗡嗡嗡地聲音,暖暖只覺得仿佛整個世界‘嘩’地一下就清靜多了。
那一夜她跟楚雲天之間隔着一個睡熟了楚雲飛,身邊袅袅升起的青煙是楚雲天同學自制的楚氏牌蚊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際,她仿佛感覺有一縷熟悉的氣息在她耳畔逗留,然而最終也只是悄悄地消散開來,什麽都沒有留下。
因為沒有蚊子的騷擾,雖然她有擇席的臭毛病,但難得是在婆婆的竹屋裏暖暖竟然睡得香甜。
竹屋旁邊就是婆婆家的小廚房,婆婆還很貼心早早地在鐵鍋裏煮了黃心山芋粥。屋邊有溪水環繞,刷牙洗臉到時挺純天然的,她蹲在小溪邊‘嘩啦嘩啦’漱了口水,山裏的水有一股甘甜清冽的味道,洗完臉她擡起頭來好好領略了一番這裏的山林風光。
因為這座山沒有被開墾過所以原生态資源保護的非常好,她以前看重生小說的時候裏面的主人翁總是能在山裏發現各種各樣的珍貴寶物然後賣出大價錢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小地主,不過她倒沒想過在山裏發現什麽礦産資源啊玉脈啊靈芝啊之類的珍貴藥材賣大錢成為小富婆,因為有了錢以後必然會有各種利益紛争,哪怕你想置身其外,也有很多麻煩會自動找上門來。
而暖暖現在想的只是平平淡淡的過好她的田園生活,嫁一個自己喜歡稱心的如意郎君,然後陪在奶奶身邊,哪怕是清貧的小日子也覺得是無比幸福的。
暖暖洗完臉剛想找楚雲天喊小飛一起過來吃早飯的時候,卻看到楚雲飛蹲在一小撮野生果樹林邊上翻檢着什麽東西,暖暖伸過頭去一望,不就是幾株紫色的小花草嘛,有什麽可稀奇的。
楚雲天卻告訴它可不要小瞧了這花草,其實是一味非常好的中草藥,學名叫‘雞血藤’。他以前學醫的時候,對中醫的博大精深也非常感興趣,所以有一段時間是一門心思鑽進去的研究。雞血藤味苦微甘、性溫,歸肝、心、腎經,色赤入血,質潤行散,具有活血舒筋,養血調經的功效,不過最重要的時候炮制成中藥後可以治療風濕所致的腰膝關節疼痛、風濕痹痛、肢體麻木和癱瘓。
暖暖一直憂心的就是奶奶那一到刮風下雨天就疼的厲害的關節炎和風濕骨病,她曾經想過要帶奶奶去大醫院的骨科看看,可是奶奶舍不得錢,就在這一點上暖暖始終拗不過這樣一個老人家,她後來可能在楚雲天跟前無意中抱怨了一兩句,沒想到他竟把她的話都記住了。
暖暖一聽這玩意是好東西立馬興奮地跟挖到了什麽寶藏似的,她跑回竹屋問婆婆借了鐵鍬和麻袋,挖了整整一小麻袋雞血藤回去。
奶奶好奇地看着暖暖将一株一株的雞血藤拍幹淨了根須上的泥土然後攤在篩子裏曬,忍不住問道,“不是說去山裏找小飛的嗎?”
暖暖搖頭晃腦地學那學堂裏的夫子說道,“奶奶,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雲天說別看這些東西不起眼,治療風濕骨痛可管用了呢!”
奶奶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拍着暖暖的手‘呵呵’笑道,“你們兩個啊,都是有心的好孩子!”
奶奶因為有心髒病和高血壓,所以楚雲天偶爾診所不忙的時候也會到暖暖家來替奶奶聽診和量血壓。奶奶很喜歡楚雲天,總覺得這樣有大出息的孩子還能溫雅謙遜彬彬有禮的真是很難得。楚雲天從來不會刻意去讨好誰,但是他的笑容總是能讓人如沐春風一般感覺很舒暢,如果按照暖暖擁有的三十二歲的大齡剩女的靈魂,那麽楚醫生對她來說真正是一塊秀色可餐的小鮮肉!
不過按照現世的情況來說,楚雲天比她大了整整六歲,而此刻的她不過是個才十八歲剛成年的大姑娘,這幸福村雖然地處偏僻部分村民還處于愚昧封建的狀态,但因為很多像暖暖父母那個年紀在外打工的中青年接受了很多城市裏開放的思想,再加上很多孩子都有機會念書讀大學,所以女孩的結婚年齡一再地往後推遲,暖暖記得村長的女兒到了三十歲的時候才覓得如意郎君嫁了出去,逐漸的開放風氣給了青年人很多自由戀愛和自由婚配的機會,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到了适婚的年齡的女孩如果還找不到對象的話,除非父母是受過高等教育或是有較寬容開放的思想,否則就很容易被逼婚。
其實像楚雲天這樣衣冠楚楚又如鄰家大哥哥一般溫潤謙和的大醫生,估摸着村上還有幾個姑娘是喜歡他的,要不然誰沒事天天跑過去吊水玩啊,暖暖記得上一次那個護士姐姐還跟她講過一個很搞笑的事情,就是範家有個姑娘是在鎮上的服裝廠上做裁縫的,隔三差五就跑過來要楚雲天給她看病,結果愣是啥病也沒有非要嚷着吊葡萄糖,說她最近心裏很慌要補充點能量,最後作為醫生本着職業道德的原則還是嚴肅地批評了她一頓說是藥三分毒,葡萄糖也不是吊着玩的。本來以為那姑娘就此消停了吧,可誰知道沒過幾天她愣是冬天洗冷水澡把自己凍感冒了來看病。
暖暖真的當時驚得差點連下巴都驚掉了,她承認楚雲天确實有一種令人貪慕的魅力,但也不至于為了多見他幾眼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吧!
暖暖一想到楚雲天那淡若一朵梨花的樣子,貌似他可能就是一個性/冷淡吧,永遠的不溫不火,不疾不徐,唯有對唯一的弟弟小飛的關懷倒是挺無微不至的。
暖暖把她和楚雲天在山裏住着的那位老婆婆的遭際說給了奶奶聽,奶奶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熊家的那個大兒媳的悍名是有所耳聞,但沒想到竟是這般的潑辣……”
奶奶說着悄悄地指了指旁邊屋子的自家二兒媳小聲說道,“是姨老表啊,總有那麽點相似!”
原來熊朝陽的母親張桂芬和暖暖的二伯母姚翠花是姨老表,不過看兩家貌似也沒走動過,倒是蘇陽跟熊朝陽玩得挺近的,時不時地一起通宵玩游戲幹壞事。
說起蘇陽那小子暖暖就氣不打一處來,也許是怕被楚雲天再暴揍一頓,所以他一整天都把家裏的門栓地緊緊的不敢出來,楚雲天也只得無可奈何地奮力捶了一把練功房裏的沙袋咬牙道,“雖然是你堂哥,但我總想解了胸中這口悶氣。”
“龍生龍,鳳生鳳,老虎的兒子生下來就會打洞,蘇陽打小就被我二媽慣得不成樣子,以前沒分家的時候一家人吃團圓飯他都能爬上桌子撒一泡尿,別人都當她會狠狠打一頓兒子好讓他記住教訓,誰知二媽還說她兒子真是英勇神武,尿都能比別人家撒的遠。”
暖暖說這些的時候,楚雲天正在喝水,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不過對付像蘇陽這樣的小無賴倒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蘇陽你別看他平時在暖暖跟前耀武揚威的,其實膽子非常小,他平常敢在學校欺橫霸道無非是仗着熊朝陽的勢子狐假虎威。
暖暖後來想了一出計謀,那就是裝一回鬼吓死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打楚家兄弟的主意。
可是貌似現在淘寶還沒有普及出來,然後她的老人機并不能下載淘寶客戶端,她想買一些裝神弄鬼的道具出來結果還是煞費苦心。
後來暖暖其實也覺得那晚她那鬼裝的并沒有多像,但是因為是三更半夜,蘇陽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到茅廁準備蹲大號,結果暖暖忽然披着一件白色長棉布裙,帶着黑黑的長直發頭套,臉上用白面粉塗的雪白雪白,然後伸長的紅色舌頭,腳下的黑色布鞋在夜色裏就像一個無腳随風飄動的女鬼,暖暖也是碰巧碰上了那天晚上月光很微弱,蘇陽只借着那打火機的光點了一支煙,而就在這時一只厲鬼忽然飄在了他的眼前,飄過來又飄過去,慘白的臉上血紅似的長舌頭,蘇陽吓得褲子都沒拎好直接‘媽呀媽呀’地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家。
第二天蘇陽就發高燒不止,暖暖不禁在心裏小小地鄙視了他一把,原本以為還要故計重施地吓他第二回,沒想到就這麽一回就把他給吓病了,真是慫蛋一枚。
不過好歹也是替楚雲天和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第二天早上她心情倍兒棒的下了地繼續鋤田,想想這幾日都為了其他事耽擱了田裏的勞作,看着田間綠油油的稻苗長勢非常喜人,暖暖也是越幹越有勁,想着農民伯伯秋收後的喜悅和堆得滿滿的糧倉,暖暖也想到了以後自家的豐衣足食的美好場景。
農婦山泉有點田,有間屋,有點閑錢,有菜地,有果園,有雞鴨鵝豬,再養只小花貓或是小土狗,幹完農活渴了随手就能采到果樹林裏自己栽種的蘋果梨子桃之類的,最關鍵是還綠色純天然無污染,一日三餐菜地裏的蔬菜都是最新鮮的,春秋日晴天的時候搬個搖椅躺在屋檐子底下曬太陽,屋子邊就有潺潺流過的溪水,鳥語花香,一切都美的像是一副山水畫。
暖暖無限憧憬也無比眷戀這樣的日子,沒有上司和下屬之間貓捉老鼠的躲迷藏游戲,沒有辦公室裏同事之間的捧高踩低搬弄是非和勾心鬥角,更沒了前世那個變态CEO動不動罵她的狗血淋頭,抛開一切冗事,她盡情呼吸着田野間最清澈的風。
暖暖鋤田一向專心致志,竟不知何時楚雲天竟在了她的身邊。楚氏診所離暖暖家的這塊田不遠,暖暖有些驚訝他沒帶小飛過來的時候,楚雲天笑得風輕雲淡,“這會子沒病人,小婉陪他玩呢!”
小飛也非常喜歡這個性子溫柔的婉姐姐,兩個人在玩那個藍貓淘氣三千問的拼圖。
楚雲天也許是走得急了,額頭上微微沁出汗珠,晶瑩到底像是琉璃珠子,身上的白大褂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疏疏地穿在身上,有風吹過來,吹起他白袍的一角,像晴天翻飛的鴿子,他只是淡淡的笑,可眉目間的疏朗卻恍如雪間梅枝一般欹然生姿。
他忽然伸出手來,接過暖暖手裏的鋤頭三下五除二就鋤出了暖暖好幾天的成果。
暖暖又驚又喜地看着他的時候,楚雲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傲嬌笑道,“某些時候啊,你不得不承認男人在某些方面比你們女人強!”
呃,她竟然把只有十八歲的她稱為‘女人’,不過這個稱謂她喜歡,至少帶着一種寵溺的感覺。
暖暖笑着給他遞水,兩人并肩坐在田埂上聊到蘇陽撞鬼這件事的時候,暖暖忽然俏皮地沖他吐了吐舌頭,眼睛明亮地說道,“《天龍八部》裏,慕容氏家族有一套很有名的招式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只是想讓他明白多行不義必自斃!”
楚雲天對于蘇陽欺騙他弟弟這一做法還是很不了解,畢竟他楚家和二伯母家并沒有什麽過節,暖暖這時才告訴他原委,“蘇陽倒沒那個膽,必是熊朝陽在背後搞的鬼,他是報複你上次打上了他的臉!”
提到熊朝陽的時候暖暖苦笑了一下道,“曾經年少無知的時候喜歡過他一陣子,後來才知道竟是這般的浪蕩登徒子……”
武俠小說裏總有一個女人被傷透了心才承認自己原來是錯付了終身,吃幹抹淨,男的拍拍屁股走人,女人背負着被世人指點的污名将肚裏的孩子艱難撫育長大,如果是女孩必告訴她天下男人都是負心薄情漢,不可輕信。
暖暖第一次這般落寞地坐在楚雲天身邊的時候,他忽然伸出手将暖暖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裏,然後再緩緩十指相扣,溫潤的肌膚相觸,他凜然說道,“暖暖,以後就讓我來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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