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夜釣鳗魚
暖暖真的很想表示她不是故意的,就是難得在這深山老林裏還能看到個同類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興奮,然後一興奮腦子就有點不聽使喚,忘了原來人吓人是最能吓死人的。
落水的男人就是先前跟楚雲天在鎮上酒吧喝酒聊天的好兄弟陸知憲,陸知憲出身律師世家,父母都是在律師界赫赫有名個中翹楚的金牌律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那樣一個嚴肅拘謹的家庭氛圍裏長大的陸小同學性子卻是極為飛揚跳脫活潑逗逼的,而且動不動就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傲嬌的狐貍一般,炸毛挑剔腹黑毒舌又自戀,這是暖暖後來對陸知憲熟悉後的認知,如果前世她就認識這樣一個人,這輩子她是打死也會躲得遠遠的,可是炸毛的小狐貍壓根就不理會她此刻後悔不疊的心境,‘呀’地一身吼起來,“喂,大嬸,你不知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啊?”
她當然知道,可是她不是都已經無數次承認過自己的錯誤了嘛,不過剛才,剛才他叫她什麽來着,大嬸——
靠,老娘有那麽老嘛,況且這世她不才二八芳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過想想這世的自己确實夠土包子的,但也沒土到大嬸級別吧,她忽然有點不服氣地反诘道,“我怎麽知道你膽子那麽小,那麽怕鬼還一個人大晚上跑到這深山老林子裏來釣魚,就不怕鬼來吃了你?”
暖暖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所以自己的理直氣壯漸漸變得微不可聞,但是陸知憲顯然已從剛從的驚吓中回過神來,臉上的神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光澤,在月光下幽幽如玉……
咝——這塊秀色可餐的小鮮肉,可是小鮮肉瞬間又無比炸毛起來,“鳗魚不晚上來釣,白天來釣根毛線啊!”
原來是來山林子裏來釣鳗魚的,鳗魚這種生物一般是在陸地的河川中生長,成熟後洄游到海洋中産卵地産卵,一生只産一次卵,産卵後就死亡。這種生活模式,與鲑魚的溯河洄游性相反,稱為降河洄游性。鳗魚确實是屬于晝伏夜出的魚類,暖暖記得以前這座山林裏還沒鬧出什麽野鬼猛獸傳聞出來的時候,村子裏有不少男人過來捉鳗魚和其他的魚蝦,後來成了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溪澗裏的各種魚類就繁殖的特別多,上一次暖暖和楚雲天來這山裏找楚雲飛的時候就看到過這條小溪澗,當時一門心思撲在找小飛上,竟也沒注意到這條小溪裏魚蝦還挺多的。
敢冒着‘生命危險’跑到這深山老林釣鳗魚的想必不是她幸福村的村民,此時月亮才從樹梢頭‘嚯啷’一下蹿了出來,清輝的月光将面前的這個男人照得愈發的面冠如玉,不過一身的白衣勝雪倒和他炸毛的脾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暖暖一時看着他,那濕透了的貼在身上的褲子顯得他某個部位格外地突出偉岸,啧啧~那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那若隐若現的誘人腹肌,她就是作為一個有着三十二歲大齡剩女饑渴靈魂的眼睛多看了那麽幾眼,陸知憲繼續他百折不撓地跳腳,“喂,看哪兒呢?”
蘇暖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前世的葷段子她可沒少聽過也沒少講過,臉不紅心不跳地丢給他一句,“看鳥,不行啊!”
不知是不是棋逢對手,反正兩個人有着怎樣的開端基本上就注定了以後的對話肯定純潔不到哪裏去了,陸知憲倒沒再刺兒頭的炸毛,他重新饒有趣味地打量了眼前這位姑娘的長相,也許是月光下看人總有點偏頗有點模糊,可是這眉,這眼……啧啧,他忽然像發現一塊新大陸似的興奮地就差蹦起來,“大頭貼?”
暖暖一頭霧水地眨巴着一雙晶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最終得出了一個極具科學理論的結論,“丫的,這貨真是藥不能停!”
蘇暖暖壓根不想跟他胡扯下去,她要去找奶奶心心念念的那兩只小綿羊,剛想拍拍屁股撒丫子走人的時候卻被陸知憲伸出的兩只手指一把給夾了回去,呃,原諒她,現在十八歲的小身體還是挺瘦小嬌弱的,這也是她最頭疼的地方,因為長得瘦總免不了被被奶奶心疼不已,前世的她是挑食,工作後是為了保持良好的身材,不過重生回來之後沒有了那種為了苗條好看而不得不節食瘦身的束縛,她開始努力讓自己吃多發育好。
好在前世的自己沒少在瑜伽和跆拳道上下過功夫,所以即使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拉也并沒有站不穩的感覺,可是她還是太疏忽大意了,把眼前的這個神經病當成了上次村頭的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小兔崽子,她以為只要稍微一使用巧勁就可以将對方制服的服服帖帖,然而顯然陸知憲很了解她即将使用的招數,輕輕松松地就躲過暖暖那突襲的擒拿一招,然後輕輕往邊上一推,只聽得“撲通”一聲,這下輪到蘇暖暖同學華麗麗地掉進了溪水裏。
暖暖只覺得自己的屁股仿佛硌到了溪底尖銳的石塊上,疼得她是龇牙咧嘴!
靠,是個男人嗎,有這麽記仇的嘛!
只見陸知憲在岸上笑得花枝亂顫的,末了,才伸出一只手邪氣凜然地快意恩仇道,“怎麽樣,這屁股先落地的滋味不太好受吧,哦,對了……”他眼角的餘光飛速掃了一眼此時渾身也已濕透蘇暖暖,目光就那麽肆意慵懶地停在了她胸前若隐若現的兩朵嬌蕾上,笑得分外得意舒暢,“你想看鳥,我想看次咪咪,這下咱倆也算是扯平了!”
這個無恥浪蕩的登徒子,暖暖氣得牙癢癢,意識到他的無禮,暖暖趕緊護住了胸前的春意風光,非常有骨氣地拒絕了陸知憲伸出來的那只準備拉她上岸的手。
“嗬,還挺犟!”陸知憲在心裏讪讪地想,難道楚大帥哥不喜歡像徐安然那種溫婉如玉的賢妻良母款,反而對這款鄉野村姑版的野丫頭感興趣,咝——那小子的興趣愛好,他還真有點摸不透。
其實九月份的天氣雖然白天還有點暑氣未消的感覺,但是到了晚上還是秋意瑟瑟的,尤其是山裏,溪水挺冷的,暖暖本來今天身體就有點不大舒服,加上晚上還沒來得及吃飯就急匆匆地去幫奶奶找那兩只失蹤了的小綿羊。
剛才被陸知憲忽然那樣推下了水,她只覺得此刻的自己蔫蔫的提不起力氣,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山裏的涼風一吹,更冷得她直打了好幾個寒顫。
到底是個女孩子家,不一會兒她就打了好幾個噴嚏,陸知憲這時才發現自己剛才的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暖暖到最後才知道,金庸老爺子的武俠小說裏有那樣多厲害到天下無敵的武功招式,而他倆偏偏都只記得這慕容氏家族裏那套招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罷了罷了,暖暖也懶得繼續跟他嚼舌根子,她一直折騰到現在連一口飯都還沒吃上,餓加冷,偏偏還有那群魔亂舞的死蚊子在耳朵邊‘嗡嗡嗡’地吵個不停。
暖暖不僅是屁股摔地生疼,腳板心也不知道被的什麽東西劃破了,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腳板心此刻火燒火燎的疼,還汩汩地流了不少鮮血。
她心疼地就差要往陸知憲胳膊上咬一口,要知道一個人一個月都長不到一小稻殼子的血,此時此刻卻流了這麽多,最關鍵的她走一步心就跟被刀絞了一下般,疼得她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陸知憲在附近的山洞旁攏了一小堆柴禾,幸虧褲子口袋裏揣了那只Zippo打火機,熊熊的火焰旁,暖暖坐在一塊稍微幹淨一點的大石墩上對陸知憲憤憤抱怨道。
陸知憲蹲在暖暖身旁替她包紮了一下傷口,看到暖暖氣鼓鼓的樣子,他忽然嘴角微微上揚眼睛眯起來笑得凜然坦蕩,“好,那我等着你!”
油嘴滑舌,本以為還一派玉面書生的溫潤氣派,原來不過一只小流氓!
暖暖不想再跟眼前的這個家夥多費口舌,想着她還是趕緊撤為妙,可是也不知道奶奶的那兩只小綿羊到底還在不在山裏,心裏一陣踟躇,剛轉了個彎爬上半山坡頭的時候忽然聽到‘咩咩咩’的幾聲凄厲的羊叫聲,暖暖也顧不得那許多慌忙跑過去伸出頭往樹縫子裏一望,才發現有一只羊卡在了那盤桓錯節的樹杈子之間,而底下正是深的不見底的懸崖峽谷。
暖暖有恐高症她吓得不敢繼續往下望,可是那只掙紮嘶叫到絕望的小綿羊确實是奶奶養的,奶奶為了不讓別人家的和自己家的混在一起搞錯在每一只小綿羊的頭頂的那塊羊毛上都染了一種不易褪色的紅色顏料。
暖暖一時也跟着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剛想探過身子往懸崖邊伸出手去夠那密密實實的樹杈子間卡住的那只小羊的時候,忽然被一只手給強行拉回了原地,只見陸知憲臉上的嚴肅緊張的神色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戲谑和無賴,厲聲斥道,“不想要命了啊你!”
暖暖後知後覺地才發現後背上早已害怕的沁出了一層汗,她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行徑太過魯莽沖動了,可是奶奶的那只小綿羊……
陸知憲一手緊緊抓住懸崖邊可以攀附的大樹根一邊慢慢探下身子,只見他身手很敏捷矯健地一點一點伸過去把那卡在樹杈子間的小綿羊給抱進了懷裏。
然而就在他奮力想要重新攀上崖邊的時候,只覺得腳下一滑,整個懸空的樹杈綠葉頃刻間就被搖得想要天崩地裂一般,命懸一線,暖暖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很多次很多次就像她溺着水不願再上岸的感覺,那種瀕臨窒息般的恐慌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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