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非禮
姬季輕笑道:“姐夫調戲小姨子,妙在一個戲字。弄到手了還有什麽意思。”
靜姝在心裏暗罵:無恥。
姬季似知道靜姝在腹诽他,道:“你別覺得我無恥,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不是你寫信叫她來的嗎?這些不都是你默許的嗎?”
靜姝頹然無力。的确,她沒資格罵他。
從姬季看到小丫的第一眼之後。從靜姝嫁到這裏開始,姬季對她的愛就是不單純的。
因為談論小丫,姬季才會跟她多說幾句話。因為想找機會見小丫,姬季才會哄着她高興。
從前,她自負美貌和舞藝都勝過府中姬妾,以為憑借自己之力可以抓住姬季的心。可是有了身孕後,她連這點優勢也沒有了。姬季對她一疏離,那些得寵的姬妾都敢對她不敬。
姬季一次次地催她寫信請小丫來,靜姝忍着氣一推再推。最後,她還是屈從了他的意。她努力說服自己:小丫就算來了,姬季頂多看的見、吃不着,又能發生什麽事呢?
小丫來了,靜姝知道姬季言語中占着便宜,行動舉止也暗暗地不規矩,她只裝作沒看見。她對自己說,姬季就是這德性,天下人都知道,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些日子姬季天天來看她,她心裏也萌生出了自私的想法:小丫來了,姬季多少會感念她,對她好一點兒,哪怕多來看她幾遭也好。若是妹妹能替她留住姬季的心,有何不可?
她恨自己對親妹妹有如此卑劣的念頭。可是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吞噬着她的心。她別無它法。如今的她,除了利用小丫,什麽争寵的辦法都用不上。
她默默地流淚,氣惱,罵自己。可她是一個性子溫吞綿軟的人,不會吵不會鬧,做不出剛烈的事。對姬季已經習慣了曲意順從和一忍再忍。
而且,她是真的愛着這個風流好色的男人。只要能留住他,她不管用什麽辦法。
于是,姬季得寸進尺。而她,一退再退。
因此,當小丫說要走時,姬季要靜姝留住她,靜姝沒有拒絕。
“只要你這一回讓我得手了,我就永遠寵你。”姬季摟着靜姝的肩膀,在她耳邊溫柔地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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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頭偏了偏,躲開了他的氣息,心頭窒悶的難以喘息。
次日早上,靜姝的馬車去神廟。小丫道:“姐姐,我陪你去吧。”
靜姝道:“神廟是蔡國聖地,我去是為蔡國宗嗣祈福,祈求生個小公子,你去怕是不合适。”
小丫道:“那好吧,我就等姐姐回來。”
靜姝上了馬車,又打開轎簾,幾分傷感地對小丫道:“小丫,姐姐對不起你。”
小丫笑道:“姐姐這有什麽對不起的,我本來就不合适去。是我沒有考慮到。”
靜姝沒再說什麽,放下轎簾,吩咐馬車出發。
小丫回到客房,叫婢女收拾好行李,等姐姐回來後,就可以直接告別回息國。她已經歸心似箭了。
這時姬季來了,道:“靜姝不在,小姨妹一個人也無聊,可願陪我去芙蓉園賞賞花?”
小丫果斷拒絕道:“蔡候,這不合适。”
姬季道:“其實芙蓉園是我為靜姝準備的禮物,我想力求完美,等孩子出生時給她一個驚喜。小姨妹可否幫我看看哪裏有不妥。我想你們姐妹倆的眼光總是相似的。”
小丫還在想理由拒絕。姬季卻不等她想好,道:“小姨妹請吧。”說着側身攤開雙臂,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一只手臂貌似就要攬上她的後腰。
小丫退不得,只能朝前邁出門,随他往園中去。
芙蓉園裏,花開正好。姬季問:“小姨妹覺得這花園如何?”
小丫道:“花園建造的極好,看來蔡候對姐姐果然用心了。”
姬季掐了一朵紅色芙蓉花,道:“世人都以芙蓉如面來形容女子貌美,可我覺得,小姨妹的面若桃花才最美。這芙蓉與小姨妹并列,就顯得花顏失色了。”
姬季說着,把花舉到小丫的鬓邊,要替她簪上。
小丫急退了兩步躲開,正色道:“姐姐對蔡候一片癡情,望蔡候不要辜負了姐姐。”
姬季眼神瞅着小丫,笑道:“那當然。她是你姐姐,我寵她還來不及呢。”
“但願蔡候說到做到。若是姐姐受了欺負,我必為姐姐出頭。”小丫說的嚴肅,就顯得有些厲色。
姬季打拱笑道:“不敢。有你這個厲害的小姨妹在,我怎麽敢欺負她。”
姬季每句都着意在小丫身上。小丫只作聽不懂。
姬季走在小丫身邊,對她介紹花園裏的各種景致。這所芙蓉園的布景、題匾、詩聯,都是姬季親自設計的。
不可否認,姬季是很有些風流才情的,會撫琴,會吟詩,懂浪漫,并非一味貪花荒淫的粗俗庸人。
再加上他潇灑俊朗的外表,也難怪那麽多諸候國夫人、公女被他迷惑。也難怪靜姝對他始終癡心。
小丫欣賞着園中景致,暗暗贊嘆設計之妙。若這所園子真是姬季專門為靜姝建造的,那當然是好。
小丫只管看,不搭理姬季在說什麽。姬季也不在乎,依然興致勃勃地對小丫炫耀個不停。
走到一處溪流邊,上面架着一座竹橋,踩上去,搖搖晃晃,咯吱咯吱響。
姬季道:“小姨妹莫怕,竹橋就是這樣,盡管走,不會斷的。”
小丫扶着護欄,小心地走上去。姬季跟在後面。走到橋心,竹橋忽然猛地晃蕩了一下。小丫身子一傾。姬季長臂舒展,一把攔腰摟住了她,臉幾乎貼上了她的臉。
小丫慌了神,要從姬季懷中掙脫出來,可是越掙紮,竹橋晃的越厲害。
姬季笑道:“小姨妹還是不要亂動,否則咱們一起掉到水裏了,那可不好。”
小丫不敢動了。若真是掉到水裏,渾身濕透的被姬季抱上來,那情景,才更糟糕。
這些時姬季并沒有太過份之舉,偶爾還表現的非禮勿動。小丫幾乎忘了他的好色本性,對他的避嫌防範之心都淡了。此時才陡然覺得不妙。
姬季是個高明的捕獵者。
姬季的眼神含笑直視着她,如欣賞一只到手的精美獵物。他很擅長用這種眼神,俘獲女子的心。帶着欣賞,讓女子覺得自己被他視為珍寶;帶着捕獲,讓女子被他直視無處可逃,乖乖的束手就擒。
他不枉風流之名,很會運用各種風流的手段。可惜小丫不是芳心初動的少女,而且從第一面就對他沒有好感。
小丫不敢掙紮,也不敢觸怒他,怕越反抗越激發男人的控制欲。此時此地,她太處于劣勢了。
小丫暗暗咬牙,一字一字道:“蔡候可知,非禮勿動。”
姬季笑道:“是嗎?記得咱們初次相遇的時候,你咬了我一口,瞧,我的手臂上還有個牙印。”
“那是你先對我無禮的。”
姬季道:“所謂有來有往。我是不是應該還你一口?”
小丫緊張:“你想怎樣?”
姬季笑:“小姨妹冰肌玉膚,我當然舍不得咬上一口。不過……”姬季俯身,“啪”地在小丫臉頰上很響亮地親了一口。
小丫大驚,擡腳就往姬季身下猛踢了一腳。總算她這幾年沒有被養成宮裏的嬌花,自幼鄉野丫頭的野性還在,一腳踢的姬季悶哼一聲。
竹橋猛烈地晃蕩,小丫跌倒了,爬起來,也顧不得擔心掉水裏,拎着裙裾,疾步就朝橋頭岸上跑。跑的快了,倒不覺得竹橋有那麽晃。
姬季一手抓着橋欄,一手彎腰捂着身子,好一會兒,才直起身,望着小丫已經跑出花園的背影,哼笑道:“小女子,夠辣,夠味。”
小丫跑回房間,就問婢女,姐姐回來沒有。婢女說還沒有。
小丫焦躁地等到晚上,靜姝還沒有回來。婢女來說,靜姝路上動了些胎氣,不宜再行動,暫時留在神廟那邊的別院休息。
小丫憂急地問:“怎麽會動了胎氣,姐姐現在可好?”
婢女道:“君上已經派太醫去了,應該不會有大礙。只是恐怕要在別院停留幾天。”
什麽應該,什麽恐怕。婢女說不清楚,小丫越發焦躁,一邊急着回息國,一邊擔心姐姐,權且再忍耐幾天,等姐姐回來确定無恙了,她才能放心走。
最讓她煩燥的是姬季。姬季再來,小丫就遠遠地躲着他,隔在屋子裏跟他說話。就算小丫性子野烈,畢竟是在姬季的地盤,小丫沒法跟他撕破臉,否則鬧的人人皆知了可不好。只好暫且惹不起躲得起了。
誰知過了幾天後,靜姝還是沒有回來。這回姬季親自來跟小丫說,神廟祭司推算出小公子不宜在宮中出生,因此靜姝要住在別院,待小公子出生後再回來。
小丫道:“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請蔡候代我轉告姐姐。”
姬季道:“這多不好。小姨妹就這麽走了,我怎麽跟靜姝交待?小姨妹何不等靜姝生産完回來,看看侄子再走。”
等靜姝生下孩子,還得好幾個月。小丫當然不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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