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我以命償

墨靈玉再次站起來攻擊櫻辰羽，依舊是殺招，卻比上一次更加淩厲，櫻辰羽笑的苦澀，跟她對打，卻還是下不了手，總是在快傷到她的時候及時收手，紫芊玥看着他會被內力反噬，雖然着急，卻無可奈何，墨靈玉忽然奇怪的一笑，在沒有人想到的情況下忽然把劍對準了雪兒，雪兒來不及反應也不想反應，輕輕閉上了眼睛，櫻辰羽忽然瞬間移動到雪兒身邊，揮手想打開她的劍，但墨靈玉即使受到龐大內力的阻撓依舊不收回劍，在向前走她必死無疑，櫻辰羽卻忽然收手，內力瞬間消失，墨靈玉的劍順着慣性狠狠的從櫻辰羽的胸口刺穿！

“櫻辰羽！”變故只在一瞬間，他收手那一瞬間，紫芊玥根本來不及反應，揮手将墨靈玉打到在地，沖向櫻辰羽身邊，不等雪兒做出什麽反應，伸手攬過櫻辰羽，櫻辰羽顯然有些支撐不住，倒在紫芊玥懷裏，紫芊玥順勢跪在地上，手上是他染血的衣衫，潔白的衣衫上片刻便沁出大片血跡，刺得紫芊玥心裏空落落的疼，她抱住櫻辰羽，冰冷的殺氣瞬間蔓延，墨靈玉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她凄慘的笑着，看着櫻辰羽蒼白的樣子，似乎很是開心：“櫻辰羽，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的生父是誰，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夠了！”紫芊玥再次出手，櫻辰羽卻虛弱的攔下了她的手，輕輕說道：“別殺她……”

“呵呵，到了這種時候都不敢殺我？”墨靈玉笑的蒼白：“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如果你有知道的一天，我真想知道你會有多麽痛不欲生，櫻辰羽，我等着那一天！”

“那也也要有命等！”紫芊玥冷冷的說道，剛想帶櫻辰羽離開，櫻辰羽再一次按住她的手，他看着墨靈玉，虛弱的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銀鎖，那個小銀鎖已經血血染的通紅，櫻辰羽費力的将小銀鎖扔向墨靈玉，輕輕咳了幾聲，繼續說道：“這條命是替雪兒還的，早在當年你對我下毒時候，我就已經死過一次，我不再欠你什麽，從今天起，我和雪兒，與你再無半點關系！”

墨靈玉艱難的拿過那個小銀鎖，自嘲的笑了笑，櫻辰羽已經虛弱的擡不起來手，他的傷口向來很難好，血甚至還在流着，紫芊玥再也不想等他們說一句話，帶着櫻辰羽向雲殿沖去，門外守着的青延等人看見櫻辰羽受傷剛要跟過去，紫芊玥冰冷的聲音說道：“把裏面的女人給我留着，她要是敢死了或者逃了你們就自裁好了！”

“是！”青延的聲音也變冷，轉身回了主殿。

雲殿裏，櫻辰羽虛弱之極，本來他身體就不好，這一劍之傷又在胸口，他只是當時稍稍側身避過了心髒一分，但依然是極為危險，紫芊玥此時眼裏一片冰寒，櫻辰羽無奈的的看着紫芊玥，但紫芊玥并沒有理他，紫芊玥身邊的人已經準備好東西，紫芊玥輕輕扶起他，準備給他拔劍。

手放在劍上，第一次紫芊玥為人拔劍手抖得厲害，櫻辰羽虛弱的握住紫芊玥的手，輕輕的開口：“不要怕！”

紫芊玥瞬間拔出他身上的劍，帶出一串鮮血，櫻辰羽皺眉，硬是一言未發，紫芊玥迅速的給他包紮，縫合，他的身體因為有冰魂和赤魂在向來受不了任何麻醉的藥劑，等紫芊玥弄好後，只是極為虛弱的看了紫芊玥一眼，帶着幾分歉疚，便終于是暈了過去。

紫芊玥眼裏是殺氣肆意蔓延，細心包紮好櫻辰羽的傷口，對身邊的人說道：“叫流螢她們過來！”

“是，閣主！”女子點頭，紫芊玥靜靜的坐在床前看着櫻辰羽蒼白的臉色，不過幾天而已，剛剛恢複了這麽幾天的神色全部消失，紫芊玥擡手輕輕描摹着他的眉眼，溫柔掩不住殺氣，不過片刻，出了畫屏之外，流螢，樓月，彩袖幾個人都出現在紫芊玥身邊，有些擔憂的看着紫芊玥。

“見過閣主！”紫芊玥轉過頭來，幾個人迅速單膝下跪，恭敬的說道。

“從今天起你們守在這裏，除了雪兒不許任何人進來也不許他出去，聽明白了嗎？”紫芊玥神色難得是清冷，看着三個人說道。

“是，閣主！”三人點頭應道，雪兒一言不發，靜靜的看着櫻辰羽，流下眼淚，她開始後悔，非要跟着過來。

紫芊玥随即走了出去，憧影幾個人站在外面也進不去幹着急，見到紫芊玥出來立刻圍了上去，憧影着急的問道：“尊主怎麽樣了？”

紫芊玥臉色冰冷沒有說話，憧影剛要再問，青延攔住她，紫芊玥問道：“墨靈玉呢？”

“主母，墨靈玉在地牢！”青延回答道。

“去地牢！”紫芊玥冷冷的說道，幾個人跟着她向地牢走去。

雲宮的地牢裏，墨靈玉被綁在柱子上，因為受傷的緣故，渾身破破爛爛，絕美的臉龐，也被灰塵遮住，渾身都是狼狽，再不複之前紫芊玥所見到的令人驚豔的樣子，但卻依然驕傲如初，冷冷的和紫芊玥對視。

看着墨靈玉的眸子，紫芊玥心裏忽然一疼，那麽美麗的眸子，一個驕傲，一個沉靜，真的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可是她，卻那樣的傷害他。

“還是如此驕傲，呵，這氣質，倒和他有些相似呢！”紫芊玥冷冷的開口。

“呵～”墨靈玉無力的輕笑，剛要開口說話，紫芊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你不配和他相似。”紫芊玥一字一句清晰的開口。

“咳咳，你殺了我啊，從此，就沒有和他相似的人了”墨靈玉呼吸急促，卻依然輕笑開口。

“呵呵，你以為，我會讓你活着離開，可是，你還沒有受過他曾受過的痛苦，你怎麽能死？你怎麽能死啊？”紫芊玥放開她的脖子，輕輕開口。

“你想怎麽樣？随便吧！”

“十一年前，他七歲，給他吃的。”紫芊玥開口，擡手拿出一個小小的藥丸。

“呵呵，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在乎他，真是玉淺的好女兒啊！”說完，淡笑着吃下藥丸。

“來人”紫芊玥閉上眼睛，一個人拿着鞭子走了過來，血腥味蔓延，紫芊玥笑的苦澀，他要是知道了，會傷心的吧！

雲殿

櫻辰羽靜靜的躺着，正如當年在幻靈谷一樣，可現在，他卻好像睡得并不安穩，倒下前紫芊玥害怕的樣子讓他不安心，還有那個女人，凄慘的笑容，忽然，他睜開了眼睛。

“玥玥！”櫻辰羽聲音虛弱，帶着些許沙啞。

“哥哥！”櫻辰雪驚喜的叫了出來

“雪兒，玥玥呢？”看清楚床邊的人後，櫻辰羽淡淡的開口，卻夾雜着絲絲驚慌。

“哥哥，我……你好點了嗎？”櫻辰雪在櫻辰羽面前，一點也沒有雪閣閣主的魄力，像個不敢說謊的孩子。

“她去找她了……”淡淡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櫻辰雪。其實他明白啊，玥玥最看不得自己受一點兒傷，那個女人，當着她的面傷了他，最重要的是，他明明可以躲開，卻任由她傷了。別說那個女人了，玥玥可能還會找他算賬呢吧！但是他不能，還是不能任由她死啊！

“嗯……”櫻辰羽擡手想掀開被子，卻牽動了傷口，發出低低的悶哼。

“哥哥”櫻辰雪卻忽然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動。

“雪兒，你可以看着她死嗎？”

“哥哥，我……我不能，但我更不能看着你死。”櫻辰雪心裏極痛，母親對她來說，是五年來幾乎不見，見了也是痛苦的記憶，而哥哥，是她的信仰啊！

“她要殺你，她不是我的母親，她不配，我恨她，很恨很恨……”櫻辰雪落下眼淚，為什麽？她不喜歡他們，她知道，可是為什麽一定要讓他們死？為什要折磨哥哥？他那麽好，她怎麽忍心……

“雪兒，這世上，只有我能讓玥玥不殺她了。”櫻辰羽淡淡開口，微微嘆氣。

“是她該死，嫂子該殺了她，你不必……”

“雪兒，你真的這樣想嗎？”櫻辰羽看着櫻辰雪的眼睛。

“哥哥，我……我不知道……你不要去……”雪兒勸服不了自己，但更不想櫻辰羽出去。

“雪兒，帶我過去。”櫻辰羽輕輕拭掉她的眼淚，無奈的開口。

“可是你……”

“我沒事”櫻辰羽淡淡的說。

櫻辰雪看着他臉色好轉，加上她心裏，确實不想那個女人死，便沒再說話，輕輕扶起櫻辰羽，看見門口的幾個人又說道：“可是嫂子不許你出去……”

櫻辰羽苦笑，看來玥玥是真的生氣了，默言閣除了沒有來的的畫屏之外都留下看守着他了，自己堂堂雲宮尊主，現在卻像個犯人。

“沒事。”櫻辰羽淡淡開口，扶着雪兒的手有些虛弱的站了起來，他微微調息了片刻，才讓雪兒攙扶着出去。

“姑爺，小姐不許你出去！”果然，還沒有走到門口，紫芊玥留下的三人就攔住了他，櫻辰羽挑眉，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流螢，他對流螢還算是比較熟悉的，流螢自然也知道櫻辰羽對紫芊玥意味着什麽，流螢忽然開口：“彩袖，樓月，不要再說了，讓姑爺離開！”

“可是小姐說了……”彩袖欲加争辯，流螢開口攔住了她：“小姐不會怪罪的，你知道的，要是姑爺出點什麽事小姐才會更生氣！”

流螢向櫻辰羽使眼色，櫻辰羽瞬間會意，淡淡的聲音有些冰冷：“本尊現在一定要出去！”

聽到流螢這麽說兩人本就有些猶豫，如今聽到櫻辰羽此時這麽說更加猶豫不決，她們對櫻辰羽不熟悉，剛一次見面就知道他是傳聞中極為神秘的雲尊，對他更加畏懼。

“好了，讓姑爺離開吧！”流螢又說道，兩人雖然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因為流螢穩重，她們向來是聽流螢的話，流螢如今這麽說，兩人也讓開了路。

流螢親自送櫻辰羽離開，櫻辰羽淡淡的說道：“謝謝！”

“不用謝，姑爺，我是為了小姐，她只是氣急了，我知道，小姐有多愛您，就有多恨她，可是，您會傷心，小姐也會傷心的。”流螢開口，聲音裏有些無奈，回過頭看了彩袖和樓月一眼，對有需要說道：“你不要怪她們二人，我們是奉小姐命令不許姑爺出去的，小姐也是擔心您……”

“我知道。”櫻辰羽嘆氣，她說的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的生母，她怎麽可能有機會傷他，紫芊玥有多在乎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地牢裏，墨靈玉已是滿身血痕，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才到十年前，你才剛度過他的一年啊！”紫芊玥掐住她的脖子，冷冷的開口。

“可是，我已經不想折磨你了，他會難過的，所以，你去死吧！”紫芊玥輕輕閉眼，手上用力。

“咳咳，玉淺的女兒，果然只配喜歡一個孽種，呵呵……”墨靈玉笑的詭異和凄然。

“他是你的兒子。”紫芊玥語氣微沉，手上更加用力。

“他不過是我犯賤留下的賤種而已，咳咳，呵呵，竟然有你這麽愛他，也算福氣了！”墨靈玉已經無力說話，不停的輕笑。

“玥玥。”忽然傳來的聲音，輕輕淺淺，他一貫的聲音。

紫芊玥猛的回頭，卻并沒有放下手。

“玥玥，放她離開吧！”櫻辰羽淡淡的聲音響起，充滿無奈和苦澀，自己真的，如此使她厭恨嗎？看着已經不成人形的女人，倔強的眼睛，黯淡無光。

“可是，我恨她。”紫芊玥放下手，逐漸走近櫻辰羽。

“玥玥……”

“你知不知道，她差點殺了你，她差點讓我失去你，差點……差點讓我再也見不到你！”紫芊玥幾乎崩潰，想起來劍穿過他身體那一刻，她就瘋了，淚水不住落下，歇斯底裏。

“沒事，都過去了，我好好的，一直陪着你，沒事了，玥玥……”櫻辰羽一把抱過紫芊玥。任由她眼淚落上他的衣服，不敢用力的捶打他的後背。

雪兒站在櫻辰羽身後看着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感動唏噓，她真的不明白墨靈玉為什麽就如此的讨厭他們，甚至非要置他們于死地。

“我不會放過她，任何傷了你的人，都要死。”紫芊玥放開櫻辰羽，殺氣迅速将她包圍。

“玥玥，她畢竟是我的生母……”櫻辰羽開口。

紫芊玥轉過頭，閉上眼睛，并不說話，片刻後，紫芊玥睜開眼，冷冷的問：“被人傷害感覺很好嗎？”

櫻辰羽一怔，無奈的苦笑：“不好，可是這是我必須承受的！”

紫芊玥閉着眼睛，不說話。

“玥玥……”

“好，你答應我以後她不是你母親，你不許派人尋她，不許見她，不許她再有任何機會傷你，我就放她走。”紫芊玥轉過頭，她還是不忍讓他難過啊！

“好。”櫻辰羽擡頭看了不成人形的女人，他本來就已經決定了的事，此時如此答應心裏依然有着不忍和決絕。

見他答應，紫芊玥揮手一掌震開綁着墨靈玉的繩子，墨靈玉摔倒在地，櫻辰羽看着她狼狽的樣子，沒有什麽動作，紫芊玥冷冷的開口：“讓她滾！”

立刻有人出現帶着墨靈玉離開，雪兒有些不忍，但看着櫻辰羽沒有什麽動作，也一眼不發的看着，這本來就是她應得的下場。

“說吧！你怎麽回事？”看着櫻辰羽，紫芊玥開口，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傷有多重，現在怎麽可能起來，其實她并沒有真的要殺她，再瘋狂她也不會讓他傷心，可如今，他突然出現……

“玥玥，你聽我說……”櫻辰羽無奈的苦笑，瞞得過雪兒和流螢她們，瞞不過玥玥啊！

“手拿來！”紫芊玥聲音忽然變冷，打斷他的話，她好像……知道了。

“我沒……”櫻辰羽沒說完，紫芊玥一把抓過他的手，櫻辰羽卻握着拳不松開。

“松開！”紫芊玥已經猜到了，心裏極疼，這個傻子，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嗎？

“玥玥，我……”

“我讓你松開！”紫芊玥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開口。

櫻辰羽無奈的攤開手，不出所料，白皙的雙手，已經血痕累累了，紫芊玥心裏一疼。

“毒發了？”紫芊玥擡頭，看着他的眼睛。

“嗯……”櫻辰羽點頭，他在受傷的時候又強行動用內力支撐自己起來，毒靈血液和水玉沒辦法控制毒性了。

“混蛋！”紫芊玥咬牙切齒，幾乎想一巴掌扇死他，卻又下不了手，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玥玥……”櫻辰羽苦笑。

“你給我坐下！”紫芊玥不等他說完，就生氣的開口，心疼，夾雜着憤怒，如今動用內力，必是一番痛苦折磨，傷口又會裂開，本來七天可好的傷如今半個月也不一定會好，挺不過去就會丢了命，這個混蛋，賭她能救他，賭他自己可以挺過去。

紫芊玥氣急，不等他自己坐下，便直接踢他的腿把他按着坐在地上。

櫻辰羽苦笑，雪兒看的心驚肉跳，從來沒有見過紫芊玥有如此兇殘的一面，但她也确實自責，她根本就不知道當年哥哥中的毒就沒有解掉，早知道，她一定不會帶他過來。

“雪兒，不好意思，要你的血了。”紫芊玥看着櫻辰雪，無奈開口。

“嗯，嫂子。”櫻辰雪毫不猶豫，立即就要用匕首劃開自己的手腕。

“不用，我用銀針取點就行！”紫芊玥開口。

“雪兒，你……”櫻辰羽忍着痛開口。

“你給我閉嘴！想要別人好好的，你先給老娘看好自己！”紫芊玥吼道，吓得地牢中的人均是不敢出聲。

櫻辰羽痛苦的咬着唇，一手按着胸口，傷口又裂開了，隐隐血跡滲出，他本來計劃的并沒有想讓紫芊玥知道，雖然毒發，但只要紫芊玥不發現，他就可以挺到雲殿，可是他低估了紫芊玥對他的認真，只要他有一絲一毫不對勁，紫芊玥立刻就可以發現。

“混蛋，疼死你活該。”紫芊玥已經紅了眼眶，她瘋狂的向他輸送內力，盡量壓制他的毒性。

“雪兒，你的血。”紫芊玥已經出汗，臉色漸漸轉向蒼白。

“嗯”櫻辰雪看着紫芊玥點頭，走向紫芊玥，紫芊玥抽出一直手揮向櫻辰雪，數十根銀針紮在她的手指上，然後迅速變得鮮紅，紫芊玥揮手收回銀針，又全部插入櫻辰羽的後背。

“嫂子，我的血，可以讓哥哥不那麽痛苦嗎？”

“想得美，就是保護住他的傷口而已，疼他還得自己忍。”紫芊玥越心疼，越咬牙切齒。

“嫂子，你去休息吧！我來”櫻辰雪看着紫芊玥愈顯蒼白的臉，心中難受，都是她，允許哥哥出來，才會這樣。

“你不必自責，我太了解他了，你阻止不了。”紫芊玥嘆氣，手中不停輸送內力。

“你的內力偏寒，不行的，青延過來幫我。”紫芊玥一早就注意到雲宮之中青延的武功很高，但确實和紫芊玥相似，是溫性的。

“是，主母。”青延點頭，被紫芊玥忽視了很久之後終于被看見了，他走了過來，将內力輸給紫芊玥，再由紫芊玥傳給櫻辰羽。

“嗯……”櫻辰羽痛極，忍不住發出低低的悶哼。

“你給我忍着，都是你自己作的。”紫芊玥又心疼又氣，沖櫻辰羽吼道，同時瘋狂的輸着內力，想盡快壓制他的毒性。

冰火交替，挖骨焚心的痛苦，櫻辰羽臉色蒼白，痛昏了又痛醒，生死煎熬，看的紫芊玥心裏疼極了，眼眶紅紅的，恨不得重新把那個女人抓回來弄死。

“混蛋！就你這樣，還想自己挺過去，不告訴我。”

“混蛋，混蛋……你要是敢死我就把那個女人抓回來折磨死，讓你死了還要看着她。混蛋……”紫芊玥紅着眼眶，恨恨的罵着。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之久，毒性才慢慢被壓下，疼痛漸漸消退，櫻辰羽倒在紫芊玥懷裏，難得如此虛弱卻還能睜着眼睛，想說話卻沒有力氣開口。

“混蛋！回去再給你算賬！”紫芊玥紅紅的眼眶，瞪着虛弱的櫻辰羽。

“嗯……”櫻辰羽輕輕回應，緊接着便昏了過去。

雲殿

櫻辰羽已經在靜靜的躺着，流螢她們跪在紫芊玥身後，紫芊玥沒有理她們，有些臉色蒼白的坐在櫻辰羽的床邊，再一次溫柔的描摹他的樣子，他紙一樣蒼白，琉璃娃娃一樣脆弱，如今碎在她的心裏，碎片紮的她的心生疼。

紫芊玥揮手讓流螢和晴瑤她們都離開，自己一個人坐在床邊，輕聲問道：“都說雲宮尊主亦正亦邪，亦仙亦魔，心狠手辣，冷漠無情，櫻辰羽，你怎麽這麽傻呢？”

沒有人回答她，紫芊玥趴在床邊，把頭埋在雙臂之間，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櫻辰羽，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你？上天為什麽要一次一次傷害你？”

“玥玥，我沒事的。”櫻辰羽悠悠的睜開眼睛，臉色蒼白如紙，他自然是聽見了紫芊玥的話，輕聲說道。

“你醒了？”看着醒來的櫻辰羽，紫芊玥擡起頭，冷冷的開口。

“嗯。”櫻辰羽點頭。

“把藥喝了。”紫芊玥一點也沒有剛剛柔情的樣子，生硬的說道。

“玥玥……”櫻辰羽知道這次紫芊玥是真的生氣了，讨好的看着紫芊玥。

“喝了！”紫芊玥沒有看他一眼，沉着臉說道。

“嗯，好苦。”櫻辰羽嘗了一口，皺着眉，本來他就極其不喜歡喝藥。

“苦？”紫芊玥冷冷的問。

“嗯！”櫻辰羽點頭，更加帶着讨好的意味。

“那就對了！我放了最苦的藥材，還怕不夠苦的呢！”紫芊玥忽然一笑，櫻辰羽卻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紫芊玥繼續開口：“既然尊主死都不怕，疼也能忍，這藥是半個月的，尊主這半個月就乖乖在這裏喝藥，一日三次，半個月不許離開這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