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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的悶氣無法消除,氣得一整夜不能睡得好,故而韓承軒一早到健身房,藉由運動發洩。

國泰亨和盧銀璨随後抵達,見他已經一身汗水淋漓。

“承軒,你來了很久?” 國泰亨問道。

韓承軒只是點頭回應他們,做完引體向上的運動後,走去跑步機上跑步。

“太亨,你是怎麽搞定曹智藝?看你那時完全占上風,你和她現在怎樣了?” 盧銀璨抓緊機會向他學習追求的技巧。

“哪有什麽技巧,智藝真心覺得愧疚才會那樣的,她答應要親自為我下廚。” 國泰亨為自己的戰績沾沾自喜。

“真的嗎?但是平時曹智藝連買杯咖啡都是你幫她買的,她的廚藝行不行?” 盧銀璨不敢置信。

“廚藝行不行是其次,最重要是她對我的心意。平時我特地幫她做的,要把她訓練得對生活一竅不通,她就會依賴我了。要寵得她脾氣壞,沒有其他男人能夠忍受她的脾氣,到時候突然有一天沒了我,她就會發現我的好。”

“你真有心計。” 盧銀璨佩服他說。

“我當時真的生氣,可是不忍心生氣她太久,讓她出去見見其他男生也好,到最後她一定會知道我是最好的。你和朱海英又怎樣?” 國泰亨問。

“別說了,根本搞不定。” 盧銀璨舉白旗。

國泰亨轉頭問韓承軒,“承軒,你又怎樣?那時一聽到她們去相親,你是第一個沖到現場把人帶走,很意外你帶走的人是薛善雅,你喜歡……”

韓承軒離開跑步機,坐到一邊休息,不冷不熱地說,“她都去相親了,她的事與我無關。”

“別說氣話,真心喜歡一個人,從那時的反應就能看出來,你什麽時候喜歡薛善雅?” 國泰亨為他分析說。

“你喜歡的人是薛善雅,那麽嚴幼珍怎麽辦?” 盧銀璨問。

“我從來沒有對嚴幼珍有過好感。” 他非常坦白,若是當事人聽見了肯定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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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說,你是對薛善雅有好感,趕緊跟她說個清楚。” 國泰亨建議她說。

“看來我也要向海英說個清楚。” 盧銀璨覺得自己的情況和韓承軒差不多。

“你的情況比較棘手,很難向朱海英說清楚。”

“那麽我應該怎麽做才好?” 國泰亨走上跑步機準備跑步,盧銀璨也跟着上跑步機追問他解決方案。

韓承軒靜待在一旁好一會兒,深度想着國泰亨剛剛的話,但始終未能相通,“我先走了。”

他們目送他走後,國泰亨說,“看來他的情況是最棘手。”

“不是我的嗎?” 盧銀璨不明白。

“最關鍵是要男主角對女主角的心态,如果想不通就很棘手。” 國泰亨分析說。

韓承軒在健身房洗去一身臭汗味,整裝後去漫時光茶坊與老板娘洽談設計圖的細節。

自從漫時光茶坊經過他重新裝修後,生意蒸蒸日上,所以老板娘有意拓展茶坊空間,又找他幫忙設計茶坊裝潢。

結束洽談後,韓承軒決定在茶坊吃過午餐才走,老板娘親自幫他下單,好奇他只點一份餐,“真的只要一份嗎?沒約人?”

“應該約誰?”韓承軒反問道。

老板娘隐約覺得他的心情有些不好,識趣地不再追問,“好,我替你下一份午餐。”

這時候,曹智藝巧合前來買蛋糕,發現韓承軒也在,于是走過來向他打聲招呼,“韓學長,你好。”

韓承軒禮貌性地喚了她一聲,“智藝。”

“怎麽只有你一個人?”

韓承軒終于猜到那些人希望他身邊現在有她的出現,于是故意反問曹智藝,“你覺得我會和誰來?”

“昨晚見你拉着善雅離開這裏,以為你們今天會在一起。”曹智藝從他當時的反應,也能看出他對薛善雅有意思,可是現在覺得他的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你和善雅怎麽了?”

“能怎樣?”

“韓學長別生氣善雅,多虧她即場反駁那個狂妄自大的男生,讓我們當場消了氣。昨晚一起相親的女同學都說要感謝善雅,幫助我們看清楚了誰對我們最真心,其實昨晚善雅是被我和海英強迫帶來的,因為不能少一個,所以不論如何都要把他拉來。”

“善雅是被逼來的?” 韓承軒要問得清清楚楚。

“是,善雅一直都非常不情願,我和海英特地去醫院把她挾持來這裏相親。”曹智藝說。

“這個我可以作證,當時我也在現在聽得很清楚。”老板娘送上餐前小吃,正好聽到曹智藝說的話,“如果善雅真的想相親,根本不會出言頂撞那個吹噓自己的男學生。那人說話很大聲,我和我的服務生在旁邊聽見他一直吹噓自己,實在受不了。幸虧善雅頂撞了他,将他的面子拉下,那時聽了真是大快人心。”

“韓學長,你還生氣我姐嗎?” 曹智藝又問。

“老板娘,剛下單的午餐多加一份,兩份一起帶走。” 韓承軒後悔當時沖動,居然沒有清楚前因後果。

“知道了,馬上去辦!” 老板娘接到了指示,立刻去櫃臺改單。

“希望可以快點得到學長的好消息。” 曹智藝笑着說。

茶坊準備好兩份午餐讓韓承軒帶走,一路去醫院的路上打電話給薛善雅,可是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沒有接通,心想她忙工作而沒有接電話。

來到醫院櫃臺前,櫃臺人員因他之前經常送餐或是東西給薛善雅而一早熟絡了,也因他帶東西給薛善雅的時候會惠及她們,所以特別為他多留意薛善雅的去向。今天見到他馬上說道,“今天還沒見到薛醫生來,她平常很準時的,但不懂為什麽今天那麽遲還沒來。”

“她休假?”

“她前一天剛休假,要過幾天才會再休假。” 櫃臺人員有特別留意過薛善雅的工作時間表。

“午餐請你吃。” 韓承軒将午餐交給櫃臺人員,然後匆匆離開醫院,循着朱海英家的方向走去,他擔心薛善雅可能在來上班的途中遇上事故。

結果抵達朱海英的家,路上交通順暢無阻,他打了很多通電話還是沒有接通,不曉得還可以去哪裏找薛善雅,只好停留在原地等待,等到太陽就快下山,終于等到朱海英從外面回家。

“海英。”

“韓學長,你怎麽來了?” 朱海英上了整天的課,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來。

“我來找善雅,打了整天電話都沒找到她,她怎麽了?”

“姐姐今早很匆忙地離開涵城了。”

“她去了哪裏?”韓承軒緊張問道。

“聽她說去了香港。”

“她什麽時候會回來?”

“不清楚,她走的時候太匆忙,也沒多說什麽的,聽說機票還是去機場買的。”

“承軒,你怎麽來了?”盧銀璨出現他們面前,問得額外小心,因為他還沒有清楚韓承軒的目的,誤以為韓承軒有意思的對象是朱海英。

“韓學長前來找姐姐。”朱海英回答了盧銀璨,又對韓承軒說,“學長,你有什麽急事找姐姐?”

“海英,如果她回來,麻煩你馬上告訴我。”

“放心,我會的。”

薛善雅不辭而別,韓承軒只能等待她回來。不妨礙盧銀璨的目的,他識趣地離開。

朱海英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注意全放在盧銀璨身上,“盧學長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來找你。”

“那麽有空?不用趕畫圖做模型嗎?” 她經常看曹智藝要畫圖、做模型交功課。

“有比畫圖、做模型更重要的事。”

“那是什麽?最近覺得你的行為有些奇怪,難道是找我做心理咨詢師?” 朱海英修讀的是心理學。

“是,我們走吧!去附近的便利店吃拉面。” 他随便找個借口。

“不要,我媽就快煮晚餐,吃了拉面會吃不下晚餐。”

“到時我幫你吃,走吧!” 對盧銀璨而言,是什麽明目都不重要,最重要可以約到她單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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