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個人造業個人擔(2)

更新時間:2016-12-20 18:00:05 字數:1789

葛老頭神色裏有三分愧疚七分希翼,還想再說什麽,葛大姑卻是看不下去了。

“行了,你們也不能太偏心了,老二差點兒害死老大,老大沒送他去蹲大牢就不錯了。

如今還管了他的口糧和栓子娶親,你們還想要什麽?趕緊回去吧。”葛大姊一手扯了王氏一手扯了哥哥,把兩人攆出了鋪子。

迎春瞧着唐招娣和葛妮兒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就拉起她們的手笑道:“這會兒也不忙着吃午飯,你們幫我整理行李吧,侯爺夫人送了很多好料子呢。”

只要是女人,不論老少都喜愛珠寶和布料,待得箱子一打開,天大的事都抛到了腦後。

別說葛妮兒、唐招娣和鐵柱媳婦,就連葛大姑都湊到了跟前,叽叽喳喳一邊說笑一邊挑揀起來。

趙遠揚得了消息,快馬趕到鋪子,一進後院見得這般熱鬧景象就忍不住苦笑起來,末了拉着迎上前的葛大壯去了前堂細說別後之事。

當日那幾個幸存下來的山賊被送去了府衙,不必說全部被裝進木籠示衆,不過三日就咽氣了。

而沈家仗着有些家底,還想買通縣令,結果吳公子送了封信過去,沈家當即就被抄了,家眷流放,沈東家和老掌櫃下獄,秋後問斬。

沈家在路對面新起的那間鋪子,也被縣官“順手”補償給了葛家。這倒是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晚上歇在自家炕上,雖然比起侯府來是天差地別,但迎春夫妻抱在一起,聽着身邊的兒子打着小呼嚕,心裏十分踏實。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這天下哪裏有比家更讓人溫暖安心的地方?

迎春原本還有些倦意,但是聽葛大壯說起沈家鋪子變成自家的,立刻就喜得睡不着了,心裏的小算盤打得響。

“大壯,以後咱家就有兩間鋪子了,不如重新安排一下吧。這間鋪子擴一擴,後院自家住,前堂的買賣不變。路對面一樣暫維持做酒樓,若是真像沈家說的,山上寺廟得了皇上賜封,香火旺盛了,生意一定更好。”

葛大壯聽着媳婦兒歡喜地說個不停,嘴角也漾起了笑,“好,你定了主意後,我就找人手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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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偶有涼風吹過,秋天夜色微微帶了寒意,但小屋裏卻很溫暖。涼風調皮的打着幾個圈就跑走了,不敢也不願打擾一家人平實的幸福和希望……

又過了些時日,這一日葛家村裏分外熱鬧,哪怕家裏還有不少活計,但村人們依舊挪出一日寶貴的時間跑去葛家湊熱鬧。

今日是葛家的小女兒葛妮兒出嫁的日子,男方蔣家是個有家底的,女方雖然爹媽不濟,但兄嫂卻極大方,嫁妝就準備了滿滿三十六擡,更別說酒席上雞鴨魚肉,應有盡有了。

但凡下了酒席的人走出門,都是忍不住拍幾下圓鼓鼓的肚皮,這一頓的油水足足頂一年了。

葛家酒席撤下,雜事自有葛大姑帶着幫工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兒們拾操。

迎春送走一直當親妹子一樣養在身邊的小姑,心情實在說不上好,加上女兒才出生不久,于是就早早回了自家小院。

雖說後來因為京都下旨擴建了菩提寺,自家鋪子的生意變得非常好,銀錢自然沒少賺,但他們夫妻只是在小院裏蓋了兩座廂房留着待客,其餘之物都沒有改變。

一來,是家裏人大半在鋪子那邊,很少回來;二來也是他們夫妻都忘不了當初,那時日子雖然艱難,但兩人互相扶持走到今日的日子,這座院子就是個見證。

迎春摟着女兒睡了一覺,起床時已是霞光滿天,她替女兒蓋了薄被,末了驚覺屋子裏太過安靜,于是就走到門口去張望。

原來葛大壯正帶着兒子在院角栽樹,如今的大寶很淘氣,大多時候都在幫倒忙,不是踢翻水桶就是沾了滿身的泥土,但葛大壯卻不嫌棄,不時笑着幫兒子擦擦臉。可惜他的手上也沾了泥水,反倒把兒子擦得如同花臉貓一般。

他們好不容易把兩棵香樟樹苗種下,這才看見門口笑意盈盈的迎春。大寶立刻張着手臂就奔了過來,迎春生怕他抹髒了自己的綢緞衣裙,笑着滿院子躲避。

大寶還以為娘同他玩鬧,小腿跑得更快,眼見他的小泥手就要沾到娘親的裙子了,卻被老爹抓住高高抛了起來。

迎春轉而又怕摔了兒子,上前解救,一家人鬧成一團。

笑聲就似長了翅膀,飛出小院,飄到天邊。

有時候幸福的前提不是家有金山銀山,不是權勢滔天,就只是一家人守在一處,如此簡單。

番外:平淡才是真幸福

更新時間:2016-12-20 18:00:05 字數:4374

這一晚,正是月末。夜空裏除了幾顆星星在有氣無力地眨着眼睛,其餘萬物皆隐藏在濃重的夜幕裏。

原本安靜的烏石山下,不知何時停了一支車隊,黃昏時候就紮好了營,一輛輛裝滿糧食的馬車頭尾相連,圍在營盤之外充當着防護牆,牆內一處處篝火燒着,帶着那麽一絲絲詭異和寂寥。

營正中搭了兩座牛皮帳篷,其中一座裏面坐着一百多個民夫,有的在抱着膝蓋打瞌睡,有的則側耳聽着帳篷外邊的動靜。

其中一個年紀稍小的後生實在忍耐不住,貼到身旁的同鄉耳邊小聲嘀咕,“二愣哥,将軍怎麽就下令把咱們圈進來了,外面的馬車還沒卸呢,再等下去,把馬累壞了,明日怎麽趕路啊?”

“閉嘴!”那被稱作二愣哥的敦實後生立刻喝斥出聲,一雙眼睛掃過帳篷裏其餘人,見得無人關注他們兩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然後極力壓低聲音警告年輕後生,“咱們出門時候,你家大叔是怎麽告訴你的?不該說的就不能開口!你不要命了?上邊怎麽命令,咱們就怎麽執行!你再多說一個字,以後我就不管你了!”

年輕後生委屈地皺起眉頭,心裏實在不懂,怎麽就不能多說一個字了?農家人都愛惜牲口,他就是可憐相伴了幾百裏的老黃馬,有什麽不對了。

憨厚後生卻是伸手攬了他到身邊,死死抓了他的手臂不肯再松開分毫。

這個兄弟年紀小,第一次服徭役,還看不出來其中利害,他卻是第三次往西疆送糧了,前兩次也是這般要在帳篷裏坐一夜,第二日再出去時馬車就已經換過了。軍爺們說是互換馬車,方便照顧,但他卻不是傻子。

西疆那些戍邊軍,次次都罵朝廷發黴爛的糧食過去,但他明明記得裝車的時候,都是白花花的好米啊。這其中的貓膩,他就是猜不出,也能嗅到危險的氣味,絕不是他們這樣的老百姓可以沾手的。他就是拚上今晚不合眼,也得看好這個同村的兄弟,省得他胡裏胡塗送了小命,還不知道原因。

另一座帳篷裏,身穿軟甲的将軍居然也在皺着眉頭不停踱步,先前明明約好交換的地點和時辰,這都過了半個時辰了,怎麽還沒有聽到動靜?難道是路上出了差池,還是被發現了?他正想着派人出去探看的時候,沒想到帳篷的簾子卻突然被挑開了。

一個身穿石青長衫、墨眉大眼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手裏空空,臉上帶着一絲農家人特有的憨厚笑意,溫聲說道:“李将軍,好久不見。”

他有如看到老朋友一般出聲問候,沒想到李将軍卻是突然變色,抽出腰側長刀牢牢護住身前,高聲喝問:“你……你怎麽在這裏?”

“李将軍為西疆戍邊軍運送糧草實在辛苦,我特意趕來以表謝意!”男子依舊不愠不火,笑着說完這話,甚至還低頭行了一禮。

李将軍很是疑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在他還沒有傻透,垂下的刀尖立時又擡了起來,喝罵道:“你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男子慢慢收了臉上的笑意,挽了挽袖子,這才應道:“當然是送将軍上路的!将軍私自以黴爛稻谷掉換上好軍糧,按律當斬!”

“你血口噴人!別以為皇上封了你個都尉的虛銜,你就可肆意……”話說到一半,李将軍突然就覺得手臂發軟,驚恐之色還沒爬上臉孔,整副身體就倒了下去。

男子眼裏閃過一抹厲色,上前撿了長刀,蹲在他旁邊看着。

李将軍臉孔扭曲,瞪圓了眼睛怒吼,“你不能殺我……我是國舅爺的人!”

“放心,當國舅爺聽說你為國捐軀的時候,他許是不做國舅爺了。”男子冷冷說完,也不理李将軍,手上的刀子一用力……

男子擦抹幹淨刀上的血跡,重新把長刀塞到死不瞑目的李将軍手裏。

這時門口閃進一個全身罩甲的副将,見此立刻壓低聲音問道:“大人,開始動手了?”

“親衛一個不留,放把火,做個賊人劫糧的模樣。”

“是,大人放心。”那副将恭敬應了,眼裏興奮嗜血之色越來越濃。

車夫們依靠在一處正半夢半醒,突然聽得外面吵雜一片,隐隐還有火光映在帳篷,大夥兒都驚慌地跳了起來,猶豫片刻後還是一起沖了出去。

整個營地早已亂成一團,将軍安歇的帳篷正燃着熊熊大火,四周散落着幾十個親兵的屍體。剩下幾百兵卒正在忙亂地打水滅火,見車夫們跑出來,有人就大聲喝斥,讓他們去安撫驚慌的馬匹。

二愣子跑去抓了自己熟悉的棗紅馬,再掃了一眼火光熊熊的主帳,心裏隐隐猜到了什麽,但他卻是緊閉了嘴巴,一個字都沒有說。

待大火終于被撲滅了,消息也傳遍了整個營地。聽說山賊夜襲,将軍為了保護糧草,光榮戰死,屍體都被燒得成了灰。

天亮後,副将派人回京都報信,然後帶着兵卒和民夫們繼續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白日過後,又一個夜晚降臨,京都的大門剛要關閉之時,有一隊人馬踩着夕陽趕到。

守門的中年校尉認出那當先黑馬上的青衣男子,趕緊吆喝着手下兵卒把半阖的大門再次打開,末了站在路旁恭敬行禮。

馬上的青衣男子客氣地拱拱手,這才帶人進了門,很快消失在街尾。

有兵卒很是好奇,忍不住問:“校尉大人,方才那貴人是哪個府上的?看不出是文官還是武官啊。”

校尉大人顯見心情很是不錯,難得想要說說話,于是應道:“諸葛侯爺你總知道吧?這位是他老人家的義子,兩個月前皇上剛剛下旨敕封的三品輕車都尉。雖說是虛銜,又出身農家,但這京都卻沒哪個不開眼的敢小瞧這位大人。世子爺如今領兵在外,整個侯府都是這位大人在撐着,不說侯爺信任有加,就是皇上都不時喚他進宮閑話兩句。”

那兵卒羨慕不已,忍不住嘀咕道:“我怎麽就沒個好運氣,若也被貴人看中……”

沒想到校尉卻是一巴掌拍到他後腦上,喝斥道:“你就別作夢了,這位大人當年在東荒戰場三次舍命救下世子爺,若是把你扔去,如今骨頭怕是都爛透了。”

小兵吓得閉了嘴,心裏除了敬佩再沒有別的奢望。

葛大壯一路奔到了侯府之外,早有門人上前接了馬缰繩。他跳下馬背,直接進了大門,待得行到外院的書房之外。這才低聲說道:“義父,我回來了。”

“大壯啊,快進來吧!”

葛大壯推門而入,書房裏燈火通明,老侯爺正半倚在躺椅上,手裏擺弄着一對羊脂玉雕琢的龍鳳玉佩。

見了葛大壯進來,老侯爺笑得眯了眼睛,招手道:“快來看看這對玉佩如何?我打算給你家萱姐兒一塊,若是烈風媳婦這次争氣,生個小子出來,兩個孩子正好配一對。”

葛大壯想起自家媳婦平日裏那些奇怪言論,心下有些為難,只得含糊應道:“若是孩子們有緣,總是能湊到一處。”說完,他又趕緊岔開話題,“事情已經辦妥了,再半個月軍糧就會原封不動送到西疆。”

“好!”老侯爺放下玉佩,不知想到了什麽,神色裏添了三分冷冽,沉聲說道:“一群嫌命長的家夥,見我病倒,烈風又駐兵在外,就當侯府無人了嗎?這一刀下去,必會吓破他們的狗膽!”

葛大壯擡手指了指西北角,低聲問道:“那裏之事,義父安排好了?”

“放心,那女人心狠手辣,惡事做盡,這次都掀開給皇上看一看。”老侯爺臉上冷色更濃,末了卻是又笑了,“回家去吧,大寶和萱姐兒白日裏都嚷着想爹了。”

葛大壯聞言,神色立時柔和許多,再次行禮之後就出了王府。

老侯爺眼見門扇合攏,忍不住嘆氣,“明明是老虎,怎麽就甘心做一只家貓?不是紅顏,偏偏行禍水事,可惜……”

角落裏,一道蒼老的聲音卻是低笑道:“也正是這般,主上才更放心把世子爺的身後交給他守護啊。”

老侯爺欣然點頭,末了吩咐道:“動手吧。”

“是。”

侯府後面的胡同盡頭有座三進的宅子,雖說沒有侯府那般寬敞,卻拾掇得很精致溫馨,這會兒後院正房裏也燃着油燈,迎春坐在炕桌後核對着賬冊。

年初他們一家人得知侯爺重病的消息,搬到京都之後,她就接手了城外農莊的事物,安排種糧食、養家畜和挖塘養魚,這一年除了供給自家吃用,其餘賣掉倒也收入頗豐。

大寶和萱姐兒各抓了一只布老虎在玩耍,不時還要纏着娘親再講一遍武松打老虎的故事。

娘三個說到歡喜處,互相呵癢,鬧成一團,笑聲傳到門口,卻讓葛大壯停下了腳步。他撣撣身上的塵土,又扯扯有些皺褶的長衫,最後想了想還是先去了偏廂,洗了澡換了幹淨衣衫,這才進了正房。

兩個孩子見到爹爹回來,歡呼着跑過來,被老爹一邊一個抱在懷裏不停轉圈。

迎春生怕摔了孩子,好不容易勸得葛大壯停了手,一家四口說了好半晌話,末了又一起吃了頓宵夜,這才勉強哄着兩個孩子随着丫鬟下去安歇。

迎春洗漱過後,散了發髻,想起白日裏侯爺夫人說的話,趕緊對葛大壯低聲說道:“方才你去見侯爺,可有說起萱兒的婚事?咱們早就說好的,絕不擅自給閨女定親事,總要她長大了,自己挑中才好。”

葛大壯難得開玩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麽總想讓閨女自己選呢,這可有違禮法。”

“不行,閨女是我生的,我說了算!女子嫁人,就是二次投胎,怎麽也得選個心儀的!”迎春扯了夫君的衣襟,扭着身子鬧起來。

在她心裏,哪怕閨女不能同前世那些女孩子一樣自由戀愛,但起碼也要對對方有些了解才能決定是否托付一生啊。她可不覺得閨女有她這般的好運氣,一睜眼睛就當了娘,嫁了個疼她入骨的夫君,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葛大壯被媳婦兒晃得笑出來,“只要你和閨女歡喜就好。”

“真的?”

“真的。”

迎春笑得得意,還要再說什麽,卻被夫君猛然壓到了身下。小別勝新婚,夫妻兩個折騰了足足半個時辰,終于雲散雨收。迎春趴在夫君懷裏,半睡半醒間,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待得想要問問夫君這次替侯府巡視産業,為何耗費了這麽多時日時,疲憊像潮水一般湧來,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葛大壯靜靜聽着懷中嬌妻的呼吸,偶爾目光轉向屋角,好似穿透那厚厚的牆壁,隐隐看到那處高牆裏如何血流成河、如何夫妻反目。良久後,他在嬌妻臉上輕輕印下一吻,末了吹熄床頭的燈,黑暗終于徹底占據了整個房間。

有光的地方,自然就會有黑暗,天下從沒有白享的富貴。而庇護妻兒錦衣玉食、歡快的生活在陽光下,是身為男人的責任。至于那些血腥陰暗,還是扔在家門之外為好。

整個京都的夜蟲似也感覺到了這一晚的不同,警惕地收了聲。多少個高牆大院裏,多少人徹夜難眠,焦急的等待那一處的消息傳出來,唯有這座小小的三進宅院裏,一家四口,好夢正酣……

——全書完

後記

更新時間:2016-12-20 18:00:05 字數:1560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寧馨

當最後一個字敲下,這個故事終于結束了。之所以用到“終于”兩字,實在是寫稿期間太辛苦。夏日本就酷熱,坐在計算機前高速運轉大腦和手指,熱得幾乎每小時都要洗一次澡。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麽,最嚴重的是長期工作積累下的壓力和疲憊,在這個故事寫到一半時驟然爆發。

那天淩晨,我爬起來寫稿,肚子實在餓了,就喝了一杯牛奶,然後就開始嘔吐、嘔吐、一直嘔吐……吐得昏天暗地,伴随而來的是牙痛、頭痛、眩暈,一病不起。

家裏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在我身邊,無奈之下,只得掙紮着去了醫院。點滴滴滴答答,挂了足足七天,我才勉強恢複健康。

最痛苦的時候,我一度以為小命要交代在這裏了。

在這樣凄凄慘慘又自怨自艾的時刻,電話接連響起,先是一位家裏的長輩得了不治之症,親人都束手無策。接着是一位相熟的同事得了乳腺癌。

原本很有能力,整日風風火火忙工作的人,就這樣突然被死神點了名。一時間所有聽到消息的人都難以接受。

于是,我看着手上的針管,開始反思。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麽?

誠然,這個世界的大環境如此,每個人都像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人一樣,瘋狂工作。

賺了錢回來,養家、買房子、買車。買完之後,再買第二套、換好車。這些也實現了之後,又琢磨着喝點紅酒,買點兒奢侈品……實際上,就算機器人也需要适時的檢修和補充能量,更何況我們只是肉體凡胎?

于是,健康就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悄悄溜掉了。

我不記得多久沒走出城市,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看看綠樹鮮花;我不記得多久沒同朋友聚餐,一起吃喝一起說笑;更不記得多久沒捧一杯咖啡,在午夜時候看一場老電影了。

我的生活裏全都是工作,工作,再工作!

當然,我熱愛我的工作,不僅因為它能養家糊口,更因為它是我兒時的夢想。但如今,真的需要慢下腳步,學着欣賞一下路邊的風景,偶爾偷偷懶了,畢竟這個世上的錢是賺不完的,欲望沒有止境,然而我們的健康卻是有額度的,惡意透支,只會讓我們自己付出代價。

說起來,真要感謝這次病倒了,感謝身體給我發出的警訊。如今,我在慢慢改善飲食、戒掉咖啡、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每天上午工作,中午精心烹調食物,午睡後出去走走,晚上敷個面膜、看看書,然後安然睡去,盡量作個好夢。規律的生活、平和的心态,使得健康終于回到了我的身邊。

白日,偶爾望向窗外,總覺天空比過去藍了很多,盛夏的太陽也沒有那麽暴烈了,行人的腳步都好似多了分悠閑。原來,生活就是一面鏡子。你報以微笑,它回饋你的就是快樂。

你報以焦慮,它回饋你的就是暴躁。

這時,突然想起那首海子寫的詩——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游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将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就是我這段時日的切身體悟,慢慢說給所有朋友聽。希望大家不必如同我這樣,經歷病痛後才醒悟。善待自己,偶爾給自己的身體放個假。快樂生活,認真工作。

願大家健康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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