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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紫紅色的旗袍,裁剪過的雙肩,用紗裙繡上的大片牡丹覆蓋,時尚性感。
除了作為樣本的非賣品,半個月初音設計的幾十套衣服均兜售一空,随後又接下了十幾件專門定制的單子。
慕名而來的人還在絡繹不絕的往這裏趕,請了店員照料之後,初音與齊仲夏幫他尋來的繡娘一起忙碌起來。
這個時代手工繡娘本就難找,但齊仲夏硬是從外面找來了兩個,幫初音省了不少的忙。
只是,這些手工定制的衣服本就要求很高,所以像修飾這種的活都是初音親自操刀。
每當這個時候,初音都無比慶幸着,她還是蜘蛛的那三千年,被那個男人揪着丢進輪回,學了這麽一門刺繡的手藝,不然現在,對于掙錢,她真是抓瞎。
月底的時候,初音算了一筆賬,這個月,她一共賣出了二十套高檔定制時裝,中檔的有一百套,高檔利潤幾萬到十幾萬不等,而中檔的利潤則是在五千以上,所以刨去成本之外,算下來,一個月她純賺了一百萬左右,這樣下去,在過幾個月,花然的醫藥費就能出來了。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花然都驚呆了,齊仲夏也很吃驚,但随後就是高興。
但初音本人卻是不那麽開心。
她還是覺得太少了,一個月一百萬,至少要等五個月才能給花然做手術。
多拖一天他就多危險一天,初音想了想,決定加大宣傳,将網絡定制路線也開辟出來。
說完她的想法,齊仲夏與花然都很吃驚,随後就是不贊同。
“如今店內只有兩個繡娘,善後的工作都是你一個人做,就算拿下那麽多單,可人手不夠也趕不過來。”齊仲夏說出很中肯的意見。
初音搖搖頭,“沒關系的,繡娘不夠,我自己也可以。”
“姐姐,我們的錢都夠用,可你為什麽還要這麽拼命。”花然心疼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初音扯了扯嘴角,“放心,我的能力在哪裏我清楚,這事就這麽定了,仲夏你會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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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的堅持讓齊仲很無奈,勸不了她也只能盡全力幫助他。
齊仲夏的能力和人脈都不錯,很快初音的訂制店就在網上也開了起來,宣傳之後,單子一日比一日多。
初音日日忙的像個陀螺,跟學校請的一月假期也快到了。
回到學校,剛好參加了每月的月考,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初音拿下了第一名,成績一出,全校嘩然,唯獨最高興的就是班主任了,她本以為初音請假這麽久,成績定會落下去,但現在看來完全是她白擔心了,所有當初音再度提出請假的時候,她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短短三天,初音留下女學霸的名頭再度請假,留給衆人的是唏噓和嫉妒。
而造成轟動的初音本人,卻是在店內忙的昏天暗地,為了照顧她,齊仲夏也請了假。
高三學霸跟高二學霸同時請假,傳出去又在學校引起一陣轟動。
這日,初音還在店裏的工作室忙碌,店裏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花小姐,有時間,可以聊一聊嗎?”齊逸軒走進店內,半晌之後緩緩開口道。
淡淡地看了齊逸軒一眼,初音将手中的事情交給了繡娘,指了指外面,“我們去外面說吧。”
兩人選了離店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看來花小姐似乎早就預料我會來。”齊逸軒緊緊地盯着初音,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初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漫不經心道:“不是似乎,是肯定。”
“哦?是嗎?”齊逸軒笑了笑,“花小姐憑什麽肯定。”
“前幾天,我店裏來了一位自稱姓陳的小姐,似乎是仲夏的未婚妻?”初音輕聲道。
“陳蓮來找你了?”齊逸軒訝異了一瞬,“她跟你說什麽了?”
初音搖搖頭,“陳小姐只是來我店裏訂制禮服而已。”
“那花小姐提起陳蓮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初音輕輕笑了笑,“其實我想告訴你們,一直以來你們都用錯了方式,他不是你們能掌控的人。”
說完站起身,今天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裏吧,再見,齊先生。”
“花小姐...你等等。”
“齊先生還有什麽事情嗎?”
齊逸軒略一停頓,“既然花小姐知道陳蓮是仲夏的未婚妻,就當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只要你能離開仲夏,無論你提出什麽條件都可以商量,包括,你弟弟的病。”
前世的事情又再度發生了,花落深深地看了齊逸軒一眼,嘴角微嘲,“齊先生既然已經查清楚我的事情了,那應當也知道我花落是個什麽樣的性格。”
“你不同意?”齊逸軒雙眼一凝,“花小姐應該知道花然的情況,他再拖下去是什麽樣的後果,花小姐也應當比我清楚,據我所知,你的店雖然賺錢,但是一時半會也是湊不到五百萬的,如果我們合作的話...“
“我拒絕。”初音冷冷地打斷了齊逸軒的話,“齊先生口口聲聲說是為仲夏好,一方面卻在幹擾他的自由,我倒是不知道,傷害也是愛護的一種方式。“
齊逸軒被說的啞口無言,但在某些方面卻還是堅持己見,見初音幾番不配合,心中也生了怒氣,“該怎麽對仲夏好,我這個哥哥比你一個外人要清楚的多,不管花小姐願不願意,我只看重結果,希望花小姐不要為今天的選擇後悔。”
☆、花落在仲夏中(六)
兩人不歡而散,初音清楚這次惹惱了齊逸軒,很可能他就會出手打壓自己的店,要是她一個人,有沒有錢都不怕,但是有句話齊逸軒說的很對,花然的病拖不起,想了想,初音找到了齊仲夏。
“花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雖然他喜歡她,但他卻從來沒有開口過。
這次是花落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他心中覺得是不同的,心中的愉悅怎麽也掩飾不住。
兩人并肩走在黃昏的街道,夕陽下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纏綿悱恻。
齊仲夏覺得,若是時光能停在這一刻多好。
“你哥來找我了。“初音淡淡地說。
齊仲夏的腳步一頓,捏了捏拳頭,聲音有些緊張,“他來找你了?你們說什麽了?”
話一出口,齊仲夏就覺得自己逾越了,沉默了一下,“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
“知道什麽?”初音停下腳步,笑着望着他,“想知道我怎麽回答他的?”
“還是想知道,我對你已經訂婚的事情有什麽反應?”
齊仲夏臉上一紅,不自然地點點頭,“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拒絕他了。”初音笑。
齊仲夏面上一喜,但初音下一句話卻讓他垮了臉,“你說我們都沒有牽手,哪裏來的分手呢?”
“就像這樣。”初音突然抓着齊仲夏的手,偏頭問他,“這樣算牽手嗎?”
“算。”齊仲夏緊緊地盯着兩人緊握的手,認真的點點頭。
“那你想分手嗎?”初音說着就準備松開,齊仲夏卻是反手一握,“我不想分。”
“可你哥哥似乎想阻止。”
“我會解決的。”齊仲夏認真道,說着緊緊地攥着初音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在一起了嗎?”
初音看着兩人緊握的手笑而不語。
...
從那天下午之後,齊仲夏去找了齊逸軒。
一連半個月,除了偶爾發來的信息,初音沒有再見到齊仲夏,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通電話,等她趕到醫院的時候,齊仲夏神色渙散,茫然不知所措的坐在醫院的長廊之上,緊緊地盯着而一旁的亮着的手術燈。
此時的齊仲夏真的脆弱極了。
“仲夏。”初音輕輕喚了一聲。
“花落,我哥他...“
“我知道的,仲夏你不要自責,相信大哥會沒事的。”
齊仲夏将頭埋進手心,整個人都激烈的顫抖着,“早知道他已經病成這樣的,我不該跟他作對的。花落,你說,我哥他要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仲夏,你不要自責了。”初音輕聲安撫着,雙手捧着他的臉認真道:“相信我,大哥他定不會有事的,還有,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謝謝你,花落。”齊仲夏伸手抱住了花落,“還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兩人坐在醫院的長廊上靜靜的等待着,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燈終于滅了。
齊仲夏急急地奔過去,“醫生,我哥呢?”
“病人的心髒本就已經慢慢衰竭,在加上剛剛的刺激,如今雖然搶救回來了,但情況還是不容樂觀,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恐怕...“醫生嘆口氣,“你們還是進去看看他吧,注意不要讓他再受刺激。”
聽完醫生的話,齊仲夏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初音也是一樣,之前她一直以為齊逸軒是因為将齊仲夏當做家庭的聯姻工具,才一直要拆散他們,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齊逸軒知道自己活不久,又怕自己走後,齊仲夏一個人難以支撐,這才想着拆散他們,給齊仲夏找一個後盾,讓他少受些磨難。
易地而處,初音算是能體諒他的苦心,只是卻不能茍同,自己的人生無論好與壞都該由自己做主,這樣才不枉白來這世上一遭。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齊逸軒已經蘇醒。
看到兩人,齊逸軒的眼中有無奈也有不解,但最終都化為一聲嘆息,“你們來了。”
“哥。”齊仲夏語氣晦澀地叫了一聲。
“還好你還認我這個哥哥。”齊逸軒睜眼,“想清楚了嗎?”
“哥,我...”
“我知道了。”齊仲夏一開口,齊逸軒就打斷了他的話,轉頭看了初音一眼,“仲夏,将花小姐借我一會兒好嗎?”
“哥哥,我可以接受公司,但我不同意跟陳小姐結婚,我...”
“想跟花落結婚?”齊逸軒強撐着身子坐了起來,“你們不合适。”
“這是我的一輩子,我想自己決定。”齊仲夏堅持。
“到現在都還這麽堅持,可人家似乎不領你這個情。”齊逸軒冷冷地看了齊仲夏一眼,“出去。”
“哥。”
“我說出去。”齊逸軒生了氣,齊仲夏想起醫生的叮囑,又看見初音不動聲色的沖他點頭,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房間。
聽到關門聲,齊逸軒指了指病房內的一張椅子,“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在以前,我跟仲夏的感情,其實跟你和花然的感情是一樣的,只是從父親去世之後,我獨自撐起這偌大的齊氏,平日忙碌這才疏于了對他的關心,我承認,在這點上我遠不如你對花然,但對于為他着想的心,我卻是不輸于任何人,這點,花小姐能明白嗎?”
初音點點頭,“齊先生對仲夏的關愛毋庸置疑。”這點不能否認。
“你承認就好了。”齊逸軒笑了笑,“我弟弟對你那麽上心,甚至敢為你頂撞我,這是我不曾預料到的,所以私心來講,到現在我都不想你們在一起。”
說着語氣一頓,“只是,從上次我們的談話之後,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如果将你們在一起能讓他過的開心,這一切也未嘗不可。”
說道這,齊逸軒頓住了,緊緊地盯着初音,“花小姐你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嗎?”
初音搖頭,“這話不該是齊先生問我,而是該我反問齊先生,你希望我怎麽回答?”
“果然是聰明人。”齊逸軒微笑,“我只想在同意前聽聽花小姐對仲夏的看法,或者說,是你的承諾。”
齊逸軒的神色認真,初音緩緩站起身,“未來有多久我不知道,但凡他需要我,我就一定在他身邊。”
說完對着門外的齊仲夏微微一笑。
☆、花落在仲夏中(完)
齊逸軒放心的到美國療養去了。
而齊仲夏也接管了齊氏企業。
得到消息那天,初音給齊仲夏發了一條祝福的短信。
齊仲夏回了信息,初音收起了手機,将自己的資産核算了一下,手術費已經足夠,她該帶着花然出國做手術了。
“姐姐,我們出國真的不跟仲夏哥說一聲嗎?”花然将行李收拾地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問初音。
“不用。”初音看了看住了兩個月的房子,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樣不太好吧,怎麽說仲夏哥也幫了我們那麽多忙。”
“你不用擔心,他會知道的。”初音将門鎖好,然後拿着行李往下走。
花然默默地看着初音的背影出神,就在剛剛,初音告訴自己要出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直到後來她告訴他,他腦中有個腫瘤,他這才明白,之前的初音為什麽那麽拼命的掙錢。
他有個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他感動,但更多的是挫敗,從小到大都是姐姐照顧他,他卻不能為她做些什麽。
他站在局外,看的很清楚,齊仲夏喜歡姐姐,而姐姐雖然态度不明确,但卻沒有拒絕過齊仲夏對她的好,他可不可以認為,姐姐對齊仲夏也是有好感的呢。
別的他做不了什麽,但她的感情,他一定要幫她。
偷偷拿出手機給齊仲夏發了個信息。
這才慢悠悠地下了樓。
這時候的初音,已經将行李全部放進了出租車裏,轉身看着花然心不在焉的模樣,皺了皺眉,“花然你幹嘛。”
“沒幹嘛。”花然摸了摸褲袋裏的手機,心中祈禱着齊仲夏一定要收到自己的消息,不然這一出國,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來呢。
到了機場,兩人正在排隊辦理登機手續,直到這個時候,花然都沒有收到齊仲夏的信息,他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到顯示的名字,花然心中一喜,趁着初音不注意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喂.“
“喂,花然,你跟你姐在哪裏?“那頭的齊仲夏聲音很急,接到花然的信息時,他整個人愣了,直到意識到他們要走了,這才回神,一路飙車到了機場。
看來齊仲夏還真是挺在乎自己姐姐的,花然心中一喜,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我們在辦理登機手續的8號櫃臺,你快過來。”說着聽到初音的呼喚聲,立馬掐斷了電話。
“姐姐,我在這裏。”
“手續已經辦好了,我們走吧。”初音晃了晃手上的登機牌。
“這麽快。”花然心中着急,這時候,卻看到了急急趕來的齊仲夏,忙不疊揮手,“仲夏哥,我們在這裏。”
初音一回頭,就撞見了那雙滿是急切的雙眸。
不用想,一定是花落幹的。
初音看了花然偷溜的背影一眼,對着齊仲夏輕輕笑了笑,“仲夏。”
“花落,你們要出國怎麽不通知我。”齊仲夏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壓抑着心中的情感道。
“花然的病不能再拖了。”
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驚異地看了不遠處的花然一眼,“花然得了什麽病?”
“腦中長了一個腫瘤。”初音淡淡道,“國內的腦顱手術不夠成熟,所以我已經聯系好了國外的醫院,花然過去就要做手術了。”
如果是別的病他還能挽留,但這個腫瘤危及花然的生命,他沒有了讓她留下的理由。
心不在焉地閑聊了幾句,就當初音要轉身的時候。
“你還會回來嗎?”齊仲夏沉默了好久,終于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
初音轉身的步子一頓,回頭看着他,認真道:“你希望我回來嗎?”
“希望。”齊仲夏沒有任何一刻這麽熱切的期盼着。
“那好,我會回來的。”初音輕笑道。
齊仲夏以為自己在幻聽,有些難以置信,緊接着不知道哪裏冒出的勇氣大聲道:“回來,花落你嫁給我好不好?”
“看你表現。”
初音帶着花然登上了前往國外的飛機。
一個月後,花然的手術成功了。
半年後,花然恢複成了正常狀态,且無複發狀況。
此後,花然在國外完成了高中學業,成績優異的,他決定回國就讀大學,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初音。
現在的她已經是國際知名的設計師,初音替花落完成了将作品送上國際舞臺的心願。
兩人一下飛機,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機場接機的地方,處處覆蓋着玫瑰花,齊仲夏單漆跪地捧着一枚鑽戒跪在前面。
“花落,我愛你,嫁給我吧。”
四年了,他還在原地等着她,初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好。”
...
被齊仲夏接手的齊氏,在短短的四年內崛起,一躍成為餘洋市的龍頭老大,而身為總裁的齊仲夏,他的婚禮浩瀚而轟動,當之無愧的世紀婚禮。
兩人一路攜手,穿過漫長的花海,在牧師的見證下宣誓,交換了戒指。
就在親吻的一瞬間,初音聽到了一聲叮咚聲,再一睜眼,她的靈魂已經再度來到了泛着七彩霞光的天際。
“恭喜你完成任務。”
坐在七彩白蓮上的男人一揮手,天邊的雲彩隐去,露出一串數據。
人物:初音
智慧:56
美貌:54
體力:35
武力:24
精神:23
資質:34
靈魂完整度:5%
“這次任務,你完成了花落的夢想,救了花然的同時,又實現了她隐藏的心願,所以花落對你的表現很滿意,額外贈送了你一點,你要加在哪裏?”
“資質吧。”
話音一落,數據出現了變化。
人物:初音
智慧:56
美貌:54
體力:35
武力:24
精神:23
資質:35
靈魂完整度:5%
初音看着自己的數據,發現她的靈魂完整度都沒有增加,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麽,我的靈魂完整度都沒有動。”
“不是每次任務都會得到靈魂之力的。”雲端上的男子微微一皺眉道:“因為你是第一次做任務,所以前面的都比較簡單,雖然沒有靈魂之力,但是你學習到的都是你的。”
初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男子扯了扯嘴角,“這樣的世界能讓你學到更多的東西,所以,去吧。”
☆、我的青梅竹馬(一)
饒是有了第一次的體驗,再次墜下雲層的感覺,還是讓初音忍不住罵娘。
頭暈眼花間,對着雲中的男子再次有了種深刻的認知,就算長得俊逸無雙,渾身佛氣萦繞,但他就是沒有沒有佛祖該有的悲天憫人。
想到被這樣的佛所救,初音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憂傷。
睜開眼,屋內的裝飾,依舊是現代的風格。
記憶湧上腦海,初音捂着酸疼的腦袋,接受了她新宿主的記憶。
她,叫晏初音,家境殷實,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名叫林清。
十八歲的生日宴,晏初音遇上了博然市的齊氏公子齊陽,一眼成魔,瘋狂地愛上了那個男人。
于是,她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與林清退了婚,開始追求齊陽。
一開始林清想要挽回晏初音,但是後來,他卻被診斷出得了白血病。
縱使他有錢,但是用盡一切方法,卻依舊找不到與他匹配的骨髓,在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之後,林清背着所有人,将自己一手創建的公司,與晏初音一起托付給了齊陽。
被蒙在鼓裏的晏初音與齊陽結婚了,結婚當天,林清永遠的閉上了眼。
晏初音沒有看到林清最後一眼,而婚後,齊陽對她的态度急轉直下。
酗酒後家暴成了晏初音的家常便飯,晏初音不堪受辱跑回娘家,心疼女兒的晏家父母找上門,卻被齊陽的保镖轟了出去,之後,財大氣粗的齊氏開始打壓晏氏,晏氏債臺高築,晏初音的父親跳了樓,而晏初音的母親也跟着吞下了安眠藥。
走投無路的晏初音回到齊氏想讨要公道。
卻意外撞破了齊陽和齊雅的奸情,同時也得知了林清的死訊,以及他與齊陽的約定。
那一刻的她先是悔恨,恨齊陽利用她,更恨自己識人不清,對不起林清。
絕望的她沖進了辦公室,拿着水果刀最終還是沒能動到齊陽,但是卻傷到了齊雅的小腹。
齊陽與齊雅的孩子流掉了,而齊雅也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晏初音報複了兩人,但卻被齊陽關進了精神病院,被他折磨至死。
...
“看着你在乎的人一個個因你而死的感覺不好受吧,我就是要讓你痛苦而絕望的活着,這精神病院就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好好享受我對你的感謝。”
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以及殘留在身上的那臨死前的恐懼,讓初音一陣激靈。
再睜開眼時,初音将記憶再度都梳理了一遍。
原主只有兩個心願,一是跟林清好好在一起。
二是讓齊陽得到懲罰。
今天正是晏初音十八歲生日。
初音擡手看了看腕表,指針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還有兩個小時宴會就開始了。
換好了衣服,初音下了樓,季宛如正坐在沙發上挑選着剛送來的禮服。
“這件太豔了。”
“這件又太素了。”
“這件腰太高了,這件裆又開的太窄了。”
季宛如是博然市有名的設計師,對衣服穿着要求很高,一連看了十幾件,也沒一件合她意的。
此時看到初音下樓,季宛如拿着幾身衣服對着自己比了比,苦惱道:“音兒,快來幫我挑挑看,晚上我穿哪件合适?”
初音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伸手指了指放在沙發上那件紫紅色的旗袍,“就這件吧。”
季宛如滿意點點頭,“不愧是我的女兒,有眼光,這可是我專門請人設計的,一直也沒有機會穿,好吧,就它吧。”
季宛如拍了板,拿起衣服往身上比了比,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到了初音身上,只見她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季宛如疑惑:“哎,都這個時候了,你要去哪裏?”
“找林清。”初音頭也不回的答道。
“哦,那去吧,一會我們去酒店會合。”一聽說是去找林清了,季宛如收回了視線,繼續試着自己的衣服道。
“知道了。”
一路上,初音接連給林清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挂了電話,初音直奔林霆娛樂公司而去。
将車停在公司不遠處的停車場,初音又往林清的手機打了幾個,卻還是沒人接。
這是,初音第一次來林霆娛樂,順着腦海中的記憶,輕車熟路走到了前臺。
“小姐,你好,請問你找誰?”
“林清在嗎?”
如此熟稔的口氣,前臺小姐正猜測她是林總的什麽人時,這時,一名年輕男子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初音,你怎麽來了?”看到初音,林清先是驚異,随後就是疑惑。
這個林霆公司他接手不過也才兩個星期,連他父母都不知道,初音怎麽會知道,還找來了這裏。
看到林清,初音扯了扯嘴角,視線放在他手中的盒子上,半晌道:“我給了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所以就親自過來了,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吧。”
“我當然記得。”林清将手中的盒子放在身後,看着初音不好意思道:“我剛出去後才發現自己沒拿手機,這會正回來拿呢,我們一起上去?”
初音點點頭,跟在了林清的身後。
進了辦公室,林清找到了手機,初音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故意裝作沒看見。
“初音,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半晌之後,林清才紅着臉将盒子遞到了初音面前。
初音看了看林清手中的東西将頭轉到一邊,撇嘴道:“我不要。”
“為什麽?”林清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初音怎麽突然一下就不高興了,急急地問道。
初音一哼聲,“林清,如今你開了公司,竟然拿條破項鏈忽悠我。”
林清看了看手中這款靈亦軒出品的純淨之心,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絕版,他費了大功夫,可是初音卻不喜歡。
露出一抹苦笑,“初音...”
“停。”初音斜了林清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歡珠寶的,你拿這做我的生日禮物,我不依。”
“那初音想要什麽做禮物?”
“我看這林霆公司不錯。”晏初音煞有介事的點頭道:“你把它送給我吧。”
“嗯?”林清一愣,初音要這家公司,要知道,如今這公司的市值也才不過一千萬而已。
所有加起來都不夠那條純淨之心的三分之一,林清很疑惑初音為什麽要這家公司呢。
看出了林清的猶豫,初音扭頭就往外走。
“哎,初音...”林清忙伸手拉住了她。
“林清,你連一個公司都不願意給我,你是存心跟我結婚嗎?”初音偏頭到一邊道。
“我們的婚事是從小定下的,我當然想跟你結婚。”林清急急道。
“那你愛我嗎?”初音直直的看着他。
“愛。”林清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你的東西,是不是就是我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初音為什麽這麽問,林清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這公司...”
“公司也是初音的。”林清點頭道。說着不好意思摸摸頭,“不過,如今林霆娛樂還在發展期,說規模都不如初音你家的子公司,我怕你會嫌棄。”
“我才不會嫌棄呢。”初音輕聲道。
伸手正了正林清的領結,初音露出一抹笑,“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不會嫌棄。”
林清眼角瞥到了剛被初音評價是破項鏈的純淨之心,有些苦笑不得。
初音眸光閃閃,一把伸手就将項鏈抓在了手中,挑眉道:“它是我的了,還有林霆娛樂也是我的。”
“是,都是我們家初音的。”林清寵溺道。
“什麽時候把股權書給我。”
“你想要什麽時候?”
“自然越快越好。”初音在心中算了算時間,林清被查出白血病是在半年之後,一切她都要盡快,不能讓林清把自己的心血白白送出去,盡管這世“她”沒有跟齊陽攪合在一起,但,要是有什麽萬一呢。
林清卻是沒想那麽多,反正他們遲早要結婚,早一點給初音跟晚一點也沒什麽關系。
“我會盡快安排過戶。”
“不用過戶,只要股權書在我手中就好。”初音扯開嘴角笑,果然啊,林清還是那個貼心地讓人心疼的林清。
☆、我的青梅竹馬(二)
兩人到達酒店的時候,宴會正要開始。
“怎麽這麽晚才來?客人都等久了。”季婉如語氣雖然帶着責怪,但眼神卻是滿滿地寵溺。
伸手敲了敲初音的腦袋,“平時就算了,今天可是你十八歲的生日,那麽多人等你,叫什麽話?”
說着看着林清,只見他臉紅紅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季婉如也沒深究,只當是林清不好意思。
“小清也是,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還由着她。”
“伯母,我...”
“爸爸媽媽,我跟林清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林清正想說話,但是被初音将話接了過去。
“什麽好消息。“季婉如與晏明海對視一眼,一頭霧水。
初音抓起林清的手,擡手晃了晃,“我剛跟林清去買戒指了。”
“戒指?”季婉如,晏明海看着兩人手指上的戒指有些愣。
半晌之後擡頭,眼神滿是驚訝,“你們這是…”
“我要跟林清結婚呀。”初音笑嘻嘻的開口道。
“是吧,林清,你要不要娶我?”
林清紅着臉點點頭,“晏伯父,晏伯母,我會好好對初音的。”
“爸爸媽媽,看到了吧,我們打算結婚。”
“…”
此時,晏明海與季宛如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曾經,他們不是沒做過兩人要結婚的心理準備,只是,他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還不給他們心裏準備。
晏明海這一刻只有一個想法,女兒大了,要嫁人,呵護在手心的寶貝,即将成為別人家的,他心裏苦。
季宛如倒是沒想那麽多,緊緊盯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半晌,“你們是認真的嗎?”
“對,你們是認真的嗎?這結婚可不是開玩笑。”
初音看了林清一眼,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是認真的,比黃金還真!”
***
初音給了晏明海和季宛如這麽大一個“驚喜”。
兩人震驚之餘,還是決定将這婚事從長計議,至少,要等林清的父母從美國回來一同商量。
初音也知道事出突然,也不多糾纏。
宴會開始了,身為主角的幾人在衆人的注目中登上了臺。
聚光燈下,初音與林清站在晏明海的身後,靜靜地聽着他致辭。
而這時,門外一男一女款款走了進來,是齊陽帶着齊雅到了。
一身帥氣的西裝,筆直堅挺,俊朗帥氣的臉龐上,洋溢着明媚的笑,人如其名,當真如同六月的陽光一般耀眼奪目。
可內心,卻比毒蛇還要狠毒一萬倍。
初音一股涼氣從腳底竄進了內心,冰冷久久揮散不去。
“怎麽了?”林清注意到初音的不對勁,伸手拉了她一下。
“沒事。”初音對着林清粲然一笑,輕舒一口氣,差點,她的理智就被原主的怨恨給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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