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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炮灰在上
作者:花梨wr
快穿來了。
青春,婚戀,古言,玄幻,網游,仙女修仙,靈異懸疑在沖着初音招手。
某佛:小蜘蛛,好好表現,争取早日修成正果。
某音:明白!
...
“呼叫某佛,遇上吃掉自己的蛇妖怎麽辦?”
某佛恨鐵不成鋼:“滅了他。”
某音:...
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這位佛讓她殺生...這不科學。
某佛涼涼地斜了她一眼:“當初你誘拐佛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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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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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從開文到現在,我一直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今天下午兩點,炮灰在上就要登上女頻青雲榜了,借着這個機會,我想說說一直沒能說出口的那些話。
我不是職業寫手,只是興趣而已,開始寫了小說,到現在也不過一年而已。
我的初衷就是想把心中的故事描繪出來給大家看,雖然我寫的不夠好,但總有一些讀者願意來看,這是我最開心的事情,筆力不夠,我就用勤奮來彌補不足。
寫文需要堅持,但更多的是需要動力,而我的動力就是喜歡我寫的故事的人。只要有一個人喜歡看,我就會堅持寫下去。
好了,扯了這麽些廢話轉到正題。
最近我出了車禍,一堆事情要處理,而工作也正是最忙的時候,我已經接連半個月沒有碼字了,早已沒有存稿。
所以青雲榜加更的事情,我會盡量。
一般加更我會通知,感謝大家支持。
另外,再次感謝每天堅持不斷在書評區簽到的親。
由于時間有限,我這裏就不一一點明了,但我要感謝你們,你們的愛我放在心裏了,等我閑下來會專門為你們加更的。麽麽噠。
☆、花落在仲夏中(一)
“花落,我愛你,求你嫁給我。”
窗外的雨還在瀝瀝地下着,噼裏啪啦打在窗戶上,模糊了花落的視線,卻擋不住大雨滂沱中那一抹倔強的黒色身影。
盡管男子用盡氣力的呼喊,花落的腳卻始終沒有邁出一步。
她收回視線,轉身看着房裏沙發上坐着的男人,那一身深灰色的手工西裝,襯托出了他那一身姣好的身形。
“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什麽時候放我離開。”
“真不可思議,我弟弟竟然會愛上你這種絕情的女人。”齊逸軒往窗外的方向瞟了瞟淡然道。
“我該跟你說一聲抱歉嗎?”花落的嘴角淡漠。
齊逸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從懷中抽出一張支票放在了桌上,語氣森然:“道歉就不用了,我只求花小姐答應的事情,說到做到。”
“放心,為了對的起你付給我的酬勞,此生,我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花落拿着那張支票轉身就上了樓。
五百萬,她把自己的愛情賣了。
...
夜晚的班機,窗外一片漆黑,原本平穩的機場卻接連颠簸了幾下,緊接着就是一聲聲警報聲在耳邊響起,這一刻,恐懼在耳邊蔓延開來。
“啊...這是怎麽回事。”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
“大家冷靜,飛機飛行中會遇到氣流,颠簸是很正常的,請大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保持冷靜。”
值班的空姐緊緊地抓住靠椅的椅背,這才能堪堪保持着讓自己不摔倒。
安撫着衆位乘客,讓他們不要驚慌,但這安慰的話在左右搖擺的飛機面前,卻是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警報聲一聲高過一聲,飛機也愈加的搖晃,甚至在雲中翻滾了起來,黃色警報拉響,飛機終于不堪重負,失去重心,從雲中直直的墜落。
相比起所有人的恐懼不安,靠窗而坐的花落臉上,帶着一抹悲戚與苦笑,初音透過虛無缥缈的雲層一眼望去,是那麽的刺眼。
...
初音收回視線,轉頭看了看坐在七彩白蓮之上的男子,腦中充滿了疑問。
自己活了三千年,卻因為救人耗盡修為,最後還被自己的死敵給弄死。
面前這個男人說要給自己前往別的世界做任務,收集自己的靈魂就能重生。可這會兒他讓自己看一個女人的過往幹什麽?難道這人就是自己的任務對象?
“她就是你的第一任宿主,去吧。”男人沒有解釋,而是一揮手,便将初音從雲中推了下去。
太突然了,初音只覺得她也跟剛看到的那個女人一樣,體驗了一把墜機的感覺,雖然,她還不懂什麽叫飛機。
頭昏腦漲,嘴裏那苦的化不開的感覺,讓初音覺得胃液翻湧。
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泛着黃氣的屋頂,初音緩緩地坐起身,看到了不足二十個平方的小屋,堆滿了塑料瓶以及廢舊的紙皮,一大摞一大摞的堆在一邊,旁邊是用木板搭建的兩張小床。
她躺在床上,而花然則是用一把凳子撐着,伏在上面睡覺。
記憶湧入腦海,初音接收了花落的一切記憶。
這是他們姐弟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看着趴在一旁睡得不安的稚嫩容顏,初音知道,他定是照顧了自己一整夜,算算時間,這時候,應該是花落十五歲那年的暑假,就是這個時候,她連續燒了一個星期的高燒,為了救她,花然花光了所有積蓄,那是兩姐弟辛苦攢下的下學期的學費。
這時候,離開學還有一個月,如果沒有學費兩人的學業都都要被擱置,因而十五歲的花落,白天在餐館給人端盤子,夜晚則去酒吧打工,也是這個時候,她認識了齊仲夏,兩個有緣無分的人。
雖然,那時候,花落為了救花然将五百萬拿到手,就跟齊仲夏分了手,但她心底卻是不甘的。
只是她的愛情始終不如花然的命重要。
從很多方面來說,花落也是自相矛盾的,但初音不準備深究這個問題,因為首先她要做的就是解決面前的困境。
第一,下學期的學費。
第二個,花然腦中的腫瘤,手術費需要五百萬。
該怎麽掙這些錢呢?初音有些糾結了,雖然她接收了花落的記憶和學識,但是從意義上來說,她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理解透徹的她,對很多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
想起了那個将自己推下雲朵的男人,初音咬咬牙,他竟然什麽都不告訴自己,看來也只有自己努力了,好歹她也活了三千年,掙要是這樣就被打倒,那她還談什麽重塑肉身。
“姐姐,你醒了啊。”花然醒來的時候,初音正坐在床頭發呆,他面色一喜,伸手摸了摸初音的額頭,“太好了,姐姐終于退燒了。”
“辛苦你了。”
花落把花然教的很好,這個懂事的弟弟,初音對他也頗有好感。
“我們姐弟還說什麽辛苦不辛苦。”花然打水洗了一把臉,“姐姐剛醒來想吃點什麽,弟弟給你做。”
花然的手藝不錯,平日花落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他自己解決。
兩姐弟吃完了飯,初音這才開口問花然,“花然,我們還剩多少錢。“
提到這個,花然垂下頭,“姐姐不用擔心,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姐姐安心養着就是了。”
“你這個傻孩子。”初音伸手戳了戳花然的腦袋,“錢的事你一個人怎麽解決,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一起分擔。”說到這,初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記憶中,花然是在暈倒後送進醫院,才查出腦部長了腫瘤,雖然時間是在一年之後,但現在花然有沒有長腫瘤,她都沒辦法确定。
怎麽辦?
要想确定花然的情況,還得上醫院一趟,但看花然如今的樣子,很明顯錢不多,估計連檢查費都出不了。
錢,錢,錢,又是錢。
初音忍不住揉了揉腦袋。
“姐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花然擔憂地看着初音道。
“沒有,我很好。”初音放下手,“下午我出去一趟,這幾天你忙前忙後的辛苦了,在家好好休息。”
“我不累...姐姐身體還沒好。”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平日花落對花然也算是很嚴格的,所以當初音嚴肅地看着花然時,花然雖然不甘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初音的神色緩和了一些,輕聲道:“放心吧,我身體恢複的很好,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幫我分擔。”
初音自然知道花然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聽話,但他的初衷就是擔憂這個姐姐,初音很能明白他的心思。
眼光的餘角看到了房間堆積如山的東西,“如果你真要幫我的話,休息夠了就把那些東西整理一下,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弄去賣了。”
“好。”這下花然爽快的點頭了。
☆、花落在仲夏中(二)
摸了摸身上僅有的全部財産,花落出了門。
走在人群中,身上那件洗的發黃的衣服,頻頻惹得兩旁的路人投來鄙夷的目光,行人紛紛避讓不及,仿佛離她近一點就會沾染什麽不得了的病毒。
這是初音離人群這麽近,她有些不解,人性怎麽那麽冷漠?
漫無目的的逛了逛,初音還是沒想好該怎麽掙錢,思考間,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花落與齊仲夏相識的酒吧。
大概是花落殘留的情感吧,初音腳下沒有停留,繞到了市中心有名的淘貨市場。
裏面人來人往,無一不是西裝革履,像初音這種沒錢沒鐵的人倒是少見,所以當她一進來的時候,不光淘貨的商人,就連商販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當初花落都不懼怕,如今的初音又怎會放在心上,不理會他們的眼神,慢慢的往前走。
“哪來的乞丐,這裏可不是你來的地方。”一個胖男人,帶着淘貨市場的工作證,上前擋住了初音。
人群的目光,初音可以不在乎,但是有人當着她的面給她難堪,初音忍不了,聽到胖子的話,頓時氣笑了,“我倒是不知道,這淘貨市場還有開門不讓人進的道理。”
“哎呦,看你這小乞丐,脾氣還不小,這裏的确沒有不讓人進去的規矩,只是,你有錢嗎?買的起嗎?“胖男人抖了抖身上的一身肥肉,嘲笑着看着初音,“看你穿這樣,就知道你沒錢,誰知道你進去是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簡直就是*裸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初音冷笑一聲:“看你這一身膘肉,想減減得掉嗎?那你減不掉會不會拿把刀,将肉割下來,然後送到做皮肉交易?”
“放心,你這肉絕對有價無市,因為結(pi)實(hou)。”
胖男人算是聽出來了,初音在罵他是豬呢,看了看兩旁行人發出的嗤笑,肥肉擠在一起的臉整個漲的通紅,氣勢在那一刻暴漲。
他最讨厭別人說他胖了,二話不說,伸手就拽住初音的衣領,撸起袖子要打她,“小乞丐你找死。”
“打吧。”初音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剛好我正缺錢,你碰我一下,我就去公安局報案,說你蓄意傷人,賠個百兒八千,倒是省了我的事。”
說着沖兩旁的人叫了兩嗓子,“來人啊,大夥都來做個見證,這胖大叔打人了。”
“你...”胖男人被初音氣的不輕,但撸起的拳頭卻遲遲揍不下去,他清楚初音說的沒錯,他要真打人了,這裏這麽多人都看到,到時候去公安局肯定說不清楚,他不是傻子才不想被初音訛上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丢掉這裏的工作啊。
氣憤的将初音丢到了地上,壓抑着怒火:“滾吧。”
初音慢條斯理地從地上爬起來,扯了扯嘴角:“哎呀,大叔怎麽不動手了,我可是等着錢花呢?還可真是遺憾。”
胖男人想不通他怎麽遇上這麽一個無賴的主,可別真的訛上自己了,都怪自己多管閑事,胖男人避猶不及的走了。
初音冷眼瞧着他走遠,這才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了進去。
雖然沒有了胖男人擋路,但兩邊的商販也看的出來,初音沒錢,也不指望她買東西,只是時刻提防着,她可別真是小偷什麽的。
好在初音只是看看,并不靠近,這讓他們的警惕心松懈了不少。
一路走到底,初音并沒有看到什麽合眼緣的東西,當然,她的初衷也不是來買東西,只是閑着沒事碰碰運氣。
正當她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市場內靠着角落處,坐着一個老人,只見他面前稀稀拉拉擺着幾個小物件,比起其他商販倒是顯得寒碜的多。
初音緩緩地走了過去,低頭看了看他面前的東西,竟然都是通身漆黑的動物擺件。
而且很奇怪的是,明明身子很完整,但卻沒有眼珠。
“小姑娘,要什麽?”滿臉溝壑的老人雙眼帶着滄桑,給初音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老爺爺,你這些東西都是你做的嗎?“從外表看上去就像是木雕,但又不太像。
老者搖搖頭,“這是祖輩留下的小玩意,沒什麽用,你要我都便宜給你吧,只要一百塊就夠了。”
“一百塊?”初音皺了皺眉,這些東西看上去很普通,別說一百,就是十塊初音都嫌多,因為她渾身就只有五十。
看出了初音的為難,老者嘆息搖搖頭,“這是我最後一次擺攤了,明天就不來了,你要的話我給你便宜點,八十,不能再少了。”
初音搖搖頭,指了指擺件道:“老爺爺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這些擺件都沒有眼珠嗎?”
老者嘆口氣,“它們原本不是這樣的,上面鑲嵌的是幾顆珠子,只是被我兒子扣下來拿走了。”
“幾個眼珠子也摳。”初音忍不住惡寒了一下。
“是啊,我那個兒子啊...哎...”老者嘆口氣。
“你要不要?”
初音正想搖頭,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人的天性都是貪婪的,可要是真的沒什麽,有人怎麽會去摳幾個擺件的眼珠子呢。
還一摳就是六雙。
“我可以摸摸它們嗎?”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初音決定驗證一下。
征得了老人的同意,初音挨個起來掂量了一下,似乎有點重,不太像是木頭。
指尖刮了刮,外表扣下來的是木屑一樣的東西。
左右看了看,似乎和平常的擺件沒什麽兩樣。
“這些玩意是祖上傳下來的,上了年頭了,據我爺爺說,這以前還是老祖宗的寶貝呢,說什麽寶貝,就只是塊破木頭而已。”
傳了好幾輩人,初音聽到了重點,眼睛亮了亮,”老爺爺,這些東西我都要了,但是我身上就只有五十,你先留着等我回去拿錢可以嗎?“
“可以,反正也沒人要,我就在這裏等你。”老者點點頭。
初音沒有遲疑,立刻出了市場回到小屋,這時,花然已經将東西都整理好了。
初音二話不說就跟花然将東西賣了,然後拿着錢就去了先前的市場。
用僅有的財産換了一堆看似廢品的東西。
初音很高興,但是花然卻是不明白,将東西翻來覆去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
疑惑道:“姐姐,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用?你這麽高興。”
初音眨眨眼,“這你就不明白吧,等着看吧,我們的學費有着落了。”
嗯?花然很疑惑,一堆破木頭就能換來學費?
初音在房間找到了一個錘子,二話不說就砸了下去。
“哎...姐姐。”花然驚呼一聲,随即就看見,初音剛砸開的木頭中露出了一團金燦燦的東西。
“姐姐這是...“看着那堆東西,花然有些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
“是金子。”初音笑眯眯地掂了掂,又砸了一個,同樣在外面的木殼被敲碎後露出了金黃的色澤。
“還好賭對了,這下,我們的晚飯也有着落了。”
☆、花落在仲夏中(三)
有了錢,初音帶着花然搬出了原本的小屋,重新租住了一間房。
置辦了所有需要的東西以後,她帶着花然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支開了花然,初音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我弟弟的情況怎麽樣?”
“很抱歉地通知你,你弟弟的腦中有一顆腫瘤,如今的情況來看,雖暫時還無大礙,但是他越長大,這顆腫瘤也會長大,到時候,恐怕,會對他造成影響。”
沒想到花然這麽早就長了腫瘤,初音心驚的同時,看着醫生,語氣也多了幾分懇求,“醫生有什麽辦法治療嗎?”
“本來我們院內的條件,這麽大的腫瘤不算嚴重,但關鍵是他長腫瘤的位置實在是太危險,就在中樞神經旁邊,就這種病例,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很抱歉。”
“你們這裏已經是餘洋市最好的醫院,你們都沒有辦法嗎?”
“是的。”醫生不無凝重的說,“這種手術的危險性是不必說,就是開顱手術的專家,全國都沒幾個敢試,如果你是為了你弟弟好,我建議你去國外試試,畢竟那裏的技術比國內成熟。”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的忠告是花然在一年內是在一年內做好手術,但手術的費用可能跟前世差不了多少,五百萬。
初音在老者身上一共買了六個擺件,她砸的兩個一共賣了十五萬,平均算下來,她手上也最多才六十萬而已,離五百萬還差的遠。
神色凝重地出了醫院,這時候的花然已經回到家做好飯等着她了。
“姐姐,你回來了。”花然聽到聲音迎了出來,同時身後一個男人也跟着走了出來。
“你好。”
看着那張熟悉的容顏,面帶羞澀的笑,初音一愣,轉頭看着花然。
初音的神色很奇怪,花然也只當是她第一次見其他人來家裏做客的錯愕,忙出聲解釋道:“姐姐,這位是齊仲夏,剛我買菜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弄髒了他的衣服,所以邀請他來家裏坐坐換套衣服。”
“哦。“初音緩緩地收回視線,對着齊仲夏微微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毛手毛腳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話雖然是這麽說,初音卻是在心裏打起了鼓,原來,縱使她改變了原來的足跡,但有些人卻終究還是要見面的。
譬如齊仲夏和花落。
只是此時,此花落已非彼花落。
初音心中嘆了一口氣,不知是為花落還是為自己。
花然已經做好了飯,齊仲夏順理成章地留下來吃了飯。
因為家庭條件的關系,花然鮮少交朋友,猛然有了齊仲夏這麽一號好相處的人,他顯得很熱情,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跟齊仲夏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看的初音直咋舌,男人的友誼有時候也來的莫名其妙。
初音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熱,吃完飯之後,初音先回了房間,留下花然與齊仲夏在客廳。
兩人嘀嘀咕咕直到半夜才消停,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初音繼續在網上尋找拍賣行,她準備把那些東西賣個好價錢。
初音變得忙碌,一連十幾天都早出晚歸,花然雖然疑惑但卻沒有開口詢問。
直到開學的前一天晚上,花然敲響了初音的房門。
“門沒關,進來吧。”埋首畫着圖紙的初音頭都不擡的說道。
花然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四處亂糟糟的,散落一地的紙張上,畫着不同款式的時裝。
“姐姐,你這是?”
“這是我設計的衣服圖紙,我準備盤下一家服裝店,明天帶你去看看。”
“怎麽突然想開店了?”花然低頭看着初音畫的圖紙輕聲問道。
初音的眸光一閃道:“你也知道我喜歡設計新穎的東西,這就當是我實現夢的一種方式吧。”
花然心中并不反對初音的決定,反而很支持,只是乍一聽初音的解釋,心中覺得很怪異,自己的姐姐向來不喜歡解釋的,今天是怎麽了?
初音從桌裏拿出了一張卡遞給花然,“這裏面有十萬,是給你平時用的,剩下的五十萬我打算全部投到店裏去。”畢竟她開的服裝店不一般,她走的是高端訂制路線,這樣才能盡快籌到五百萬,所以她的服裝成本也很高。
花然沒有接受,搖搖頭,“我身上還有錢,這會兒姐姐要開店正是缺錢的時候,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我這裏五十萬夠用了。”初音強行将卡塞到了花然手中,然後低頭繼續畫着自己的圖,“明天就開學了,你早點睡,放學了我們一起去找找店面。”
“好。”
初音就讀的高中與花然的學校很近,但由于兩個學校放學的時間不一樣,因而,當初音出來的時候,花然已經等在了校門口。
齊仲夏也在,兩人正說着話。
“姐姐。”看着初音出來,花然揮了揮手。
而齊仲夏也轉頭看見了初音。
“原來花落也在這個學校,你讀哪個班?”齊仲夏狀是無意的問道,但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花落就讀的班級。
初音對着齊仲夏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熱,因為她不确定花落到底有沒有跟齊仲夏在一起的心思。
與他客氣的搭了話,正與花然要離開,齊仲夏卻突然叫住了初音,“剛聽花然說,你們要找店面?”
“仲夏哥,你知道哪裏有合适的位置嗎?”還不待初音開口,花然卻高興地接了話。
齊仲夏看了初音一眼,點頭道:“剛好我知道一個地方,就在市中心的貿易中心,兩面臨街,正對着百貨大廈的入口處,我想你們要開時裝店,哪裏剛好合适。他們的老板我也認識,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麻煩嗎?”花然聽的心動,看了初音一眼,轉頭問齊仲夏。
“不麻煩。”齊仲夏搖頭,“剛好我家就在那附近,順道而已。“
“那就走吧。”花然轉頭叫了初音一聲。
初音也沒有別的表情,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三人便一同向着市中心而去。
☆、花落在仲夏中(四)
齊仲夏沒有說錯,那處店面的确是極好的,兩面臨街,正對着百貨大樓,客流量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顯眼。
很符合初音心中的期待,只是租金方面就比較貴。
“一年的租金要六十萬?”花然看了初音一眼,沉默了。
包括自己手上的錢,兩人身上不過也才六十萬而已,如果交了租金,他們就沒有多餘的錢進貨了。
“姐姐...”
“我知道。”初音打斷了花然未出口的話,看向這件店的負責人,“劉先生,這個價格我沒有意見。”
“只是,我手上資金不是很足,能不能将合同定為半年?一下子付清一年的租金對我壓力很大。”
“花小姐當知道這塊位置有多少人争着要,一年六十萬不算高,今天這塊地如果是我的,看在齊少的面子上,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但是,我只是幫別人辦事,所以,我很抱歉。”劉店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
“我明白了,抱歉,打擾了。”初音無奈的笑了笑,這處店面她沒有辦法拿下,現在也只能再找別的地方了。
“等等...”就在初音與花然準備離開的時候,齊仲夏突然叫住了他們。
初音回頭,疑惑地看着齊仲夏。
齊仲夏拉着初音走到一邊,認真道:“這處店面很合适,再繼續找也不會比這個好。”
“我知道,但我手上資金不夠,他又是一次性付清...”
“你需要多少,我幫你出。”齊仲夏語氣認真。
初音一愣,直直地看着齊仲夏,前世花落與齊仲夏相愛,但是花落要強,卻從來沒有跟齊仲夏談過她的情況,以至于後來花然病倒,她都一聲不吭地自己扛下來。
直到最後自己撐不下去,而剛好那時候,齊仲夏的哥哥找上了門...
如今她們還沒有前世那麽熟悉,但齊仲夏卻肯出錢給她開店,這足以說明,如果當初花落像齊仲夏開口,或許他們的結局就不是陰陽相隔。
愛情跟物質真的要分開才算是真愛嗎?初音不知道,但她明白的是,當初花落如果跟齊仲夏将話說開,結局一定會不一樣。
初音想事情出了神,齊仲夏疑惑地叫了一聲:“花落?”
“啊。”初音回了神。
“你考慮的怎麽樣,你缺的錢我幫你出,把店盤下來。”
“你就那麽信任我?”初音笑了笑,他們現在見面還沒幾次呢,他至于這麽掏心掏肺嗎?
聽到初音的話,齊仲夏臉上有可疑的紅雲,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是花然的姐姐,我們也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間不就是相互信任嗎?”
“多謝你的信任了。”初音看了花然一眼,繼續道:“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前的花落那麽偏執,想來也是不希望她用齊仲夏的錢的。
“為什麽?”齊仲夏不明白,他都這麽說初音還不同意。
“沒有為什麽。”初音笑了笑,招呼花然離開。
齊仲夏直直的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直到初音走出幾步,回頭沖着齊仲夏一笑,嘴角溢出的陽光晃花了他的眼。
“多謝了,朋友。”
朋友,多麽親切的稱呼,齊仲夏釋然的笑了笑。
出了那家店,初音跟花然在旁邊不遠的地方找到一間門面租了下來,雖然比不上之前的位置,但也算不錯了。
花了三十萬的付完租金,十萬訂了貨,十萬用來裝修。
這時候的,初音身上徹底一文不剩。
學校的課程,有了花落原來的底子,初音幾乎不費什麽功夫,考試都能名列前茅。
老師對于學習優異的學生總是會過多的寬容,因而初音在學校也過的輕松,只是晚上忙着趕貨的初音,嚴重的睡眠不足,頻頻在課堂上睡着。
這日又是在班主任的課上睡了過去。
而造成的結果就是,她被罰站了。
午餐時間,齊仲夏來找初音的時候,就看見初音正靠着辦公室的牆,低着頭的模樣似乎是在反思自己的過錯。
只是當他靠近站在她的面前時,她都毫無反應。
齊仲夏伸出手指推了推。
“老師我錯了,下次保證不在課堂上睡覺了。”
睡着正香的初音從夢中醒來,頓時一個激靈,連連開口道。
但當她說完才聽見一聲輕笑,跟班主任的女中音不一樣。
初音疑惑地一擡頭,就看見齊仲夏正好笑地望着她。
“原來是你啊,你怎麽來了。”初音哈欠連連,擡腳就往外走。
“現在都中午了,老師們都去吃飯了,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以為她是在反思過錯呢,原來是在睡覺。
不過站着都睡的着的人,她是該有多困。
嘴角的笑容收了些,有些擔憂的問道:“最近幾天你沒睡好嗎?”
不是沒睡好,是壓根就沒睡。
初音搖搖頭,“最近比較忙罷了。”
這些日子她訂的東西都到了,她要在開業前,制作幾套撐得起門面的衣服,可她白天要上課,所以只能晚上趕工了。
還有幾天就完成了。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齊仲夏有些心疼地道:“再者你要忙什麽可以告訴我,我幫你一起。”
“你有這份心我謝過了,但是這事,你幫不上忙。”她要開的訂制店,裏面所做的衣服,都是她親自設計的,也要由她親手完成才行,特別是刺繡這一項,別人還真幫不上忙。
齊仲夏只當她是推脫,皺着眉道:“你說過把我當朋友的。”
“是啊。”初音有些無語,“只是這事,你真的幫不上我。”
“放心,有事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的。”初音拉了拉齊仲夏的胳膊,兩人一同前去吃午餐。
這個時候食堂已經沒有飯了,離下午還早,齊仲夏與初音決定去外面吃。
但當他們走到校門口時,一輛黑色的吉利轎車旁,靠着一個默默抽着煙的男人,指尖萦繞的煙霧讓他顯得心事重重,頓時吸引了初音的視線。
初音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她沒想到這世會這麽早就遇到他,那個用五百萬買了花落愛情的人。
齊仲夏的哥哥,齊逸軒。
☆、花落在仲夏中(五)
齊仲夏順着初音的視線看見了齊逸軒,眉頭皺了皺,拉着初音就欲離開。
齊逸軒卻是掐滅了煙頭走了過來,“仲夏...”
齊仲夏的腳步一頓,淡淡道:“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回去吧。”
說完拉着初音頭都不回的走了。
齊逸軒叫了幾聲也沒把他叫回來,最後将視線落在了初音的身上。
“喂,幫我查一下,最近跟我弟弟走的近的那個女生的資料。”
...
在見過齊逸軒之後,齊仲夏的心情變得很不平靜,連着面前的飯都沒有怎麽動。
初音默不作聲地看在眼裏,心中有些疑惑,當初齊逸軒來找花落的時候,曾經說他是為了兩人好才讓他們分手,可具體是什麽事情,他卻沒說,如今看來,裏面還有內情。
在半個月的準備之後,花落設計坊終于開張了。
當店門一開,露出玻璃櫥窗內的五套樣式各異的時裝,頓時驚豔了衆人。
譬如雪紡的長裙,腰間的金色條紋和裙擺處翩翩欲飛的蝴蝶,又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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