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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感覺,喉嚨間還殘留着一口濁氣的晦澀感,初音難受地皺了皺眉。
“恭喜你完成任務。“
景榮從雲中閃現,微笑着一揮手,天邊浮現數據。
人物:初音
智慧:57
美貌:56
體力:36
武力:24
精神:23
資質:35
靈魂完整度:5%
除了智慧和美貌各加了一點,其他都沒有動,初音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這次的任務,因為,宿主對你後面沒有與蘇澈生子的事情很在意,所以沒有獎勵。”
她不想在任務中**,這是原則問題。
景榮淡淡地看了初音一眼,“你那是那麽倔強。”
“三世之行,你可有學到什麽?”這次,景榮難得沒有将她直接從雲朵上推下去,而是破例問起了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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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你的時候,你的靈魂已經四散,僅剩下的5%十分不穩,所以我讓你在現代輾轉三世,如今,下一世你的任務已經不是這樣簡單了,當然獎勵也是比如今要豐厚的多。”
“我想我可以。”初音明白景榮的提醒,想了想,還是決定冒險一試,不然照這樣下去,她什麽時候才能集齊自己的靈魂,重塑肉身。
對于初音的選擇,景榮也是贊同的,想了想,手一揮,天際再次浮現數據。
人物:初音
智慧:57
美貌:56
體力:36
武力:24
精神:23
資質:35
靈魂完整度:5%
特長:刺繡術、設計大師、初級演技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解鎖你的屬性欄,以後只要你學到的,加持成功的,都可以為你所用。”
看到多出的屬性欄,初音很開心,原主的屬性畢竟不是自己的,就算這世可以用,也帶不到下一世,而現在不一樣了,只要自己會的多,無論去到那個世界,對自己的任務來說,都是有益無害的。
“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去吧。”景榮手一揮,上一秒還樂呵呵的初音,下一秒就墜落雲端。
又來,初音真的好氣憤,為什麽這位大佛就不能用點溫和的方式。
☆、傲嬌的李莫愁(一)
“莫愁,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跟沅君是真心相愛的,還請你成全。”
“成全,呵,陸郎,當初你是怎麽承諾我的?”李莫愁笑的悲戚。
指着他身旁帶着紅蓋頭的何沅君,“我們定下婚約,可你轉身卻娶了她?”
“曾經的山盟海誓算什麽?你又将我李莫愁當成什麽?”
“我...”滿堂的賓客,陸展元自知理虧,看了何沅君一眼,把心一橫,“莫愁,你是個好女人,是我對不起你,但今天是我跟沅君成親的日子,你要願意,留下來喝杯喜酒,要是來搗亂的,我們不歡迎你,你,走吧。”
“好,好,好。”李莫愁心底悲戚,一口氣血上湧,堪堪忍住,但怒氣之下,長劍一指,禮堂便四分五裂。
陸展元神色一緊,下意識地将何沅君護在身後,“莫愁。”
眼前的一幕,讓李莫愁心被深深刺痛,一提氣,長劍便沖着兩人而去。
但在這時,坐在一旁的一位天龍寺的高僧虛無動了,兩根手指一夾,便擋住了李莫愁的攻擊。
“哪來的禿驢六根不淨,也來管別人的閑事?”李莫愁只一心想殺了這兩人,對管閑事的人語氣上也不客氣。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婚姻本為不可強求之事,李施主為何執迷不悟,速速離去吧。”說着一彈指,李莫愁就被那股內勁彈開,原本壓制不住的血腥,頓時一口吐了出來。
頭一沉,而這時,初音剛好從雲端落下,占據了李莫愁的身子。
衆目睽睽之下,就這樣将李莫愁奪舍了,初音要暈倒了。
怎麽辦?她還沒摸清楚狀況呢。
捂着發疼的胸口,初音不動聲色地掃視一眼四周,把心一橫,幹脆直接裝昏了。
反正現在的李莫愁,還沒到江湖人人喊打的程度,況且這麽多賓客,他們也不敢拿自己怎麽樣。
初音瞥了長相清秀俊美的虛無和尚一眼,痛苦地一翻白眼,衆目睽睽之下就“暈”了。
虛無愣了,在場的賓客包括陸展元跟何沅君也愣了。
李莫愁昏倒之前,是受了重傷嗎?
所有人面面相觑。
虛無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确定他用的力道只夠彈開她而已,就算受了輕傷,也不至于昏倒。
難道,她本來就受了傷?
虛無略一沉默,緩緩走上前想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初音正猶豫着要不要真的昏過去時。
這時,跟李莫愁一起到來的武三通見狀,上前一步擋在了中間。
“閣下還是天龍寺的高僧呢,一出手就傷人,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武三通可沒忘記他這次來是跟李莫愁來搗亂的。
眼神往已經撩開蓋頭的何沅君看了一眼,“高僧未免有些仗勢欺人。”
“這裏誰都看見了,是這位施主想殺陸莊主,虛無師叔才出手的。”站在高僧身後的小和尚忍不住了。
“小師傅這話說的不對,陸莊主本就虧欠人家李莫愁,李莫愁要出氣也是正常,可是她并沒有傷到陸莊主,但虛無大師卻是一出手就重傷了她,在場的人有目共睹,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難道這樣的行為就是你們普渡衆生的态度嗎?”
武三通不是沒有看到李莫愁的動作,他可以保證,如果剛剛這個和尚沒有擋住李莫愁,陸展元非死即傷不可。
“你...“
“戒空,退下。”虛無略一沉默,遂雙手合十告罪,“阿彌陀佛,是老衲失手了。”
“不過我看李施主似乎之前受了傷,還是待貧僧先替她查看一番。”
“不用了。”初音悠悠轉“醒”,揉了揉胸口,面露痛苦,“男女授受不親,我可不希望在遇上一個陸莊主。”
陸展元的面色一僵,當初他受傷,是李莫愁不顧男女之防救了他,後來他們日久生情。
曾經,他們也有過的很開心的日子。
陸展元面露不忍,何沅君發現了他的異樣,看了李莫愁一眼,“仙子,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今天是我與展元的大好日子,還請你速速離去吧。”
“行啊,我可以走。”初音從地上站起來,幹脆的答道。
剛剛還喊打喊殺,這會兒,怎麽就這麽好說話了,這李莫愁莫不是被刺激傻了吧。
“莫愁,你不要在糾纏了,事實改變不了。”陸展元了解李莫愁,她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勢頭怎麽可能那麽好說話。
“陸莊主這話說的好像我要屠你滿門似的,放心,你們要成親的事情,我不會在阻止,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麽平靜的李莫愁真的很不對勁啊,在場的賓客面面相觑,就連武三通都面露狐疑,低聲道:
“李莫愁,我們不是說好要破壞他們婚禮的嗎?你怎麽出爾反爾。”
在衆人面前,人人都以為武三通是個擔憂女兒的好義父,但只有知道一切的初音知道,武三通只不過是對自己的義女起了不該有心思罷了。
收回視線,初音看着躊躇的陸展元淡淡道:“陸莊主,你考慮的怎麽樣?”
“你先說說你的條件。”沒有注意到初音稱呼上的變化,陸展元一心只在思考,初音的話是否可信。
如果這件事真的能和平解決再好不過,但他以以前對李莫愁的了解來看,她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初音笑了笑,“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們三年內不許成親。”
不是喊打喊殺,也不是要你死我活,只是延遲婚期這麽簡單?
衆人有些難以消化這一事實。
陸展元張了張嘴,有些不可置信。
“莫愁,你...”
“陸莊主這個樣子是不答應。”初音看向何沅君,“你呢,你怎麽說?”
何沅君猶豫地看了陸展元,又看了看武三通,不知道該說什麽。
“莫愁,你既然能既往不咎,為何不能成全我們?”
“我不是成全你們了嗎?”初音一個眼神掃去,“莫非陸莊主與何姑娘并不是真心相愛,連三年的時間都等不起。”
“自然不是。“陸展元急急接口道,“我跟沅君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我願意等她。”
“只是,今日這麽多賓客,她又進了我陸家大門,如若推遲,這讓她有何顏面在江湖上立足。”
“好你個陸展元,欺人太甚。”初音一揮手,原本擺在正堂的喜案頓時四分五裂。
誰也沒料到初音會突然來着一手。
四下駭然,卻只聽到初音那夾雜着質問,句句誅心的話。
“她何沅君的顏面就是顏面,我李莫愁的顏面就不是顏面了?你先前與我定下婚約,轉眼卻另娶她人,讓我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如今又拿她已進你家門來推脫責任,莫說今日你們還沒有拜堂,就是拜堂入了洞房,也勢必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李莫愁就是拼盡全力,也要拉着她何沅君一起陪葬。”
☆、傲嬌的李莫愁(二)
這已經不算是情感上的糾纏了,已經上升到了尊嚴問題。
在場的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無怪他們發憷,實在是此時的李莫愁氣勢太強。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殺四方的架勢。
“莫...”
初音一個眼神掃過去,陸展元的話就堵在了嗓子眼。
拿眼神向着虛無大師求救,虛無本不想管,但想起陸家莊與天龍寺的交情,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阿彌陀佛,李施主,何必得理不饒人。”
“你一個受了戒的禿驢懂什麽。”初音眼神一挑,“無情無愛,又不懂恨,何必摻和我們這些俗人的事情,莫不是和尚做膩味了,也想來嘗嘗人間的****?”
“大膽妖女,竟敢羞辱虛無師叔。”初音這話算是犯了佛家的大忌,與虛無一同前來的天龍寺僧侶忍不住了。
初音卻是無所畏懼,李莫愁天不怕地不怕,這點場面算什麽。
今日,這些人都為難過她,就是她殺光這些人,李莫愁在天上恐怕都會拍手稱快。
而那個道貌岸然的虛無,前世就是因為他的阻止,讓李莫愁不得不推遲到十年之後尋仇,而等李莫愁度日如年的熬過十年,陸展元卻是早已病死,而何沅君,也是自盡殉夫,得了一個貞潔烈婦的稱號。
憑什麽他們辜負了她,卻可以沒有絲毫歉疚和悔過,過着他們的幸福日子,而最無辜的李莫愁卻要忍受天下人的嗤笑,意難平的苦等十年,就為了一雪前恥。
她改變,她嗜血屠殺,背負天下罵名,卻又有誰知,如果她不惡,她一個沒有靠山的孤女,空有美貌,要如何在這吃人的江湖活下去。
而為了活下去,代價就是你狠,我要比你更狠。
這就是李莫愁的生存法則。
腦中想着李莫愁過往的一切,初音對着造成一切後果的虛無,更沒了好臉色。
“臭和尚,今日是我與陸莊主和何沅君的私人恩怨,你确定要摻和在這俗塵事務當中?”
“大膽妖女,還敢侮辱我家師叔。”
“戒空,退下。”虛無看的出,初音對他有莫大的敵意,甚至還起了殺意,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雖然也莫名其妙,但聯想起她的遭遇,便覺得可以理解了。
微微嘆息一聲,“李施主,何不各退一步。”
“只要他們将婚期推遲三年,我可以既往不咎,這是我做出最大的讓步,可他們肯嗎?”初音冷笑。
“這...”虛無語結了,她的确是讓步了,可陸展元和何沅君不願意啊,如今看來不是她沒道理,反而是陸展元與何沅君得寸進尺了。“阿彌陀佛,之前多有得罪,李施主見諒。”想了想,虛無還是決定不再插手,退到了一旁。
在場說話最有分量的人決定袖手旁觀,其他人就更沒有說話的理由了。
陸展元面露尴尬,看向了何沅君。
何沅君咬咬唇,她與陸展元成婚本就是自做主張,如果婚期推遲,過了今天她的義父武三通定不會再讓她輕易離家,為了自己的幸福,她怎能退縮。
“仙子,我與陸郎的确對不住你,我在這裏跟你道歉,還請你原諒。”說着沖着初音盈盈一拜。
“你這一禮,我可受不起。”初音話是這麽說,但她的身子卻半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這本來就是李莫愁應得的。
“今日我與陸郎成親,你前來阻止,本就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會怪你,但是,這畢竟是人生大事,我既然已經進了陸家的大門,即使沒拜堂,那也斷沒有從這裏走出去再嫁進來的道理,這于情,于理都不合,還請仙子看在你我同是女子的份上,高擡貴手,沅君感激不盡。”
不得不說,何沅君打的一手好的感情牌,從禮數還有身為女子的弱勢來着手,說話有理有據,舉止得當,進退有度,這才是當家主母的不二人選。
看,在場的賓客有不少人露出贊同之色。
放在別人身上,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但李莫愁是誰,初音又是誰?以前的李莫愁形事都毫無顧忌,初音又怎會怕。
“何姑娘這話說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多守禮數一樣呢,可你別忘了,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你若是真守禮數,怎會跟別人的未婚夫厮混,若真守禮數,又怎麽會在成親之時,被自己的義父找上門來,恐怕守禮數的何姑娘,嫁給陸莊主沒跟自己的家人商量過吧。”
傲慢,肆意無忌,說的就是現在的初音,那每個眼神乃至每句語氣都充滿了輕蔑。
“我沒有..”何沅君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心虛地擡眼看了武三通一眼,複又馬上移開。
那矯揉造作的模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是什麽?
“真沒有?”初音嘲諷地看了武三通一眼,“武先生怎麽說?”
初音的眼神,語氣無疑不是輕蔑傲慢,武三通心底不滿她這麽诋毀何沅君,但他更不想何沅君嫁給陸展元。
大步走上前,拉着何沅君就走,“阿沅,走吧,跟義父回家。”
“我不...”何沅君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武三通一個手刃打暈。
“岳父大人...”陸展元驚呼,但還沒說完就被武三通打斷,“陸莊主請注意稱呼。”
“阿沅雖然并非我親女,但作為義父,這門婚事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而如今我看的清楚,陸莊主與李莫愁私情未了,也并非阿沅良配,今日還請大家做個見證,只要我武三通還在一日,就斷不會将阿沅嫁進陸家莊。”
“岳父大人,我對沅君是真心的...”
“我說過,我當不起陸莊主這聲稱呼。”武三通看着擋在路中間的陸展元皺皺眉,“讓開。”
“岳父大人,你不能帶沅君走。”陸展元不僅不讓,反而上前就要去抱何沅君。
武三通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二話不說,劈手就是一掌,陸展元忙往旁一閃,而武三通借着這個空擋帶着何沅君便出了山莊,轉眼就沒了影子。
在場的人面面相觑,但誰都沒敢去追,畢竟這武三通可是一燈大師的座下四大弟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婚宴被砸,如今連新娘子都沒了,陸展元面色發苦,陸家莊裏的人面色也不好看。
“這下你滿意了。”看着初音毫不愧疚的樣子,陸展元沒由來的一陣火氣。
初音勾了勾嘴唇,點頭,“結果還挺滿意的。”
陸展元一噎,半晌才道:“就算沅君被帶走,我也不會娶你的。”
他以為她願意嫁他?初音忍不住翻個白眼,擡腳就走,徒留陸展元面色一青一白的站在那裏。
☆、傲嬌的李莫愁(三)
離開陸家莊,初音先是找了個僻靜的別院住了下來,将李莫愁之前受的傷,養的個七七八八,這才不緊不慢踏上了返回終南山的路途。
但當她剛出城沒多久,就發現有人跟在了她的身後。
難道是陸展元嫉恨在心,派人來追殺?
初音略一思考,便裝作沒發現繼續往前走。
“诶?人呢?”
跟蹤的人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将人跟丢了。
“這才眨眼的功夫都不見了,快去禀告莊主。”
莊主?伏在不遠處大樹上的初音皺了皺眉,還真是陸展元,他不去追自己的新娘子,派人跟蹤自己幹嘛?
還不待她思考,後面的一隊隊伍趕到了,為首的正是陸展元。
“人呢?”
“啓禀莊主,屬下辦事不利,将人跟丢了。”
“廢物。”陸展元怒了,“連個女人都跟不上,我養你們做什麽?”
跟蹤的人面色發苦,李莫愁出身何派雖然尚不明确,但以上次在婚宴上的表現來看,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這哪裏是他們這些護衛能跟的住的人,但這話他們也不敢說,只能任由陸展元責罵。
陸展元罵夠了,這才恢複了點神智,“你們都起來吧,你們在哪裏将人跟丢的。”
“就是這裏。”
陸展元皺皺眉,“以她的腳程定走不了多遠,四處去搜。”
“陸莊主跟蹤本姑娘幹什麽?”
陸展元一句話沒說完,初音就從樹上跳了下來,斜眼道:“莫不是陸莊主對本姑娘餘情未了,想來再續前緣,但很抱歉啊,本姑娘對你可是不感興趣了。”
初音的語氣無一不透着嫌棄,好像陸展元是個多麽污穢的垃圾一般。
陸展元臉色紅了白,白了青,咬牙切齒道:“本莊主就是瞎了眼也不會娶你的。”
“哦,是嗎?那你派人跟着本姑娘幹什麽?”
“李莫愁,你把沅君藏哪裏去了?”
“何沅君?”初音狀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咯咯笑了兩聲,“原來陸莊主是以為我藏了你的新娘子啊,你有什麽證據?”
“武三通帶走了沅君,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一定知道他們的行蹤吧。”陸展元試探道。
原來是武三通搞出的事,初音恍然大悟。
看來自己被武三通當成了煙霧彈。
不過這七八天了,按路程來算,武三通應該早帶着何沅君回大理了吧,現在竟然還沒行蹤,什麽情況,他該不會帶着何沅君私奔了吧。
初音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但想起武三通因為何沅君而瘋癫就覺得情有可原了。
看着陸展元眼神也有了同情。
陸展元只覺得初音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壓住心中的怪異道:“莫愁,我們情已斷,何不做朋友,只要你告訴我沅君的下落,我們還能是朋友。”
朋友,高傲如李莫愁可不稀罕,初音翻個白眼,“本姑娘為什麽要跟你做朋友。”
陸展元面色一僵,“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
“說的是。”初音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但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所以,你未來岳父帶走了新娘子關我什麽事?再見吧,哦不,是不見。”初音揮了揮手,邁着步子就往前走。
一看初音這不買賬,陸展元也顧不得許多,一閃身就擋在了初音面前。
“你跟武三通是一夥的,你不能走。”陸展元面色一冷,“你快說,他們究竟去哪裏了?”
“他跟我一起來沒錯,但我們可不是一夥的。”初音邁着步子往旁邊一個閃躲,揮出一掌打在了陸展元的胳膊上。
雖說初音還沒完全掌握李莫愁的武功,但剛剛一掌也有她的三成功力,挨中的陸展元痛苦的皺了皺眉。
正想責問,初音卻淡淡開口道:“當初我不顧男女之防,為你療傷,這一掌就是還你的,就當我從來沒見過你,另外我那塊手帕,記得丢了吧。”
“好。”陸展元咬牙應下。
“這些是我虧欠你的,我并沒有任何怨言,只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告訴我,沅君的下落。”看着初音就要離開,陸展元急急開口道。
到現在還不忘何沅君,初音真該嘆陸展元一聲癡情郎,但從以往他與李莫愁立下海誓山盟,卻在轉身娶了他人的事來看,他的真心又有幾分。
嘲諷地勾了勾唇,“你大概不知道武三通為什麽帶走何沅君吧。”
“他怕我虧待沅君。”陸展元不明白初音為什麽這麽說。
“真是天真啊。”初音好笑的搖搖頭,擡腳就往前走。
“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跟着我做無用功了,去大理武三通家好好打聽打聽吧。”
陸展元沒有再派人跟着初音,再者他們也跟不上。
初音幾下甩開了他們,一路向着終南山而去。
林玉雖然勒令她不許回古墓,但沒有說不讓她回終南山。
初音在離古墓不遠的地方搭了個房子,又下山買了些生活用品,就這樣住了下來。
與林玉和小龍女做了鄰居。
這樣一晃三年過去了,除了購買日常所需的物品,初音沒有再下過終南山,在她的勤奮練習之下,融合了之前李莫愁的功力,将冰魄神針用的出神入化。
這個時候,她已經開始修煉《五毒秘訣》。
算算時間,離歐陽鋒出現還有五年的時間,當初李莫愁被歐陽鋒追殺時,是林玉出手相救,但由于歐陽鋒已經瘋癫,經脈逆流,原本被點住的穴道被他自己沖開,而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李莫愁解開的,之後林玉被歐陽鋒重傷身亡,這個害死師傅的罪名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李莫愁何等的驕傲,她雖然不滿師傅偏心将********教給了小龍女,但是,那也是自己尊敬的師傅,她怎麽會想害死她。
将內力運轉一周,收了功,初音打算下山一趟。
順便去看看陸展元跟何沅君怎麽樣了。
但剛走出茅舍,不遠處立着一位身着灰色衣袍的女子,初音的腳步一頓。
“師傅。”
來人正是林玉,也是李莫愁與小龍女的師傅。
林玉點點頭,“莫愁,你的事情為師都知道了,你不想留在古墓,師傅也不在說什麽,只是,江湖險惡,師傅再教你最後一招,你看好了。“
林玉不再啰嗦,手一揮就是一陣夾雜着內力的風,直襲初音的面向,見狀,初音忙往旁邊一躲,卻被林玉手一拉輕飄飄的撥回原位,明明緩慢的動作,卻蘊含着無盡的能量。
初音驚異,這武功在李莫愁的記憶中從未出現過,這不是古墓裏的功夫。
“專心些。”林玉不滿初音的分心,手一揮就拍在了初音的後背上。
火辣辣的痛楚讓初音瞬間回神,“對不起,師傅,是徒兒分心了。”
林玉點頭,“再來。”
兩人的身形再度糾纏在一塊,你來我往的招式,一推,一拉,一收,一回,一轉。
初音細細體會着這武功的精妙,而之後,林玉卻是收了手。
“師傅。”
林玉擡手制止了初音的詢問,“什麽都不要問,它生來就該是你的,你叫它八卦掌吧。”
☆、傲嬌的李莫愁(四)
林玉走後,初音細細體會着八卦掌,調起內息,運氣運轉周身一圈,又照着林玉交給她的招式練了一遍,這才發現它的招式和起勢,都跟現代的太極拳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太極拳主要在拳頭,而林玉交給她的注重的在于掌心。
林玉怎麽會這個?初音心中好奇,難免想起了林玉的身份,她雖是林朝英的丫鬟兼徒弟。
但在成為林朝英的丫鬟時,身份不詳,來歷也不詳,有沒有可能,她的出身跟太極拳有什麽關系呢。
初音有許多猜測,但林玉讓她不問,她也不打算再繼續深究下去。
只是,有了這八卦掌,她的下山計劃要推遲了。
她在茅舍中一日日練習着,花了兩年的時間,這才将這套八卦掌融彙貫通,再對比前世太極的招式略做修改,略有小成之後。
她,終于下山了。
此時,距離上次陸家莊一行,已經過去了五年。
“聽說沒有,武三娘去陸家莊尋仇了。”
“這事我早聽說了,何沅君害死了武三通,陸展元為了包庇她,兩人竟然合謀買兇去暗害武三娘,多虧虛無大師路過,才堪堪撿回一條命,得知真相,武三娘怎麽會咽得下這口氣。”
“你這話說的也對,不過要我說,這何沅君也不是個東西,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對自己有生養之恩的義父下手,這種人真該死。”
“你們懂個什麽?事實才不是這樣的呢?”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讓一個行走江湖的漢子聽見了,他粗着嗓子喊道。
“事實不是這樣?”一聽說有八卦,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接連好幾個人都湊了過去。
“這位大哥,你知道真相?”
“這是自然,這江湖上的事還沒我劉四方不知道的事情。”漢子一拍胸脯豪氣道,說着神秘兮兮地低頭道:“你們可知道五年前,陸家裝辦喜宴,李莫愁和武三通去砸場子的事情吧。”
“大哥,這事江湖都傳遍了好嗎?早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事了,原來是這個,旁邊的人嘁了一聲,讓大漢面子挂不住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武三通将何沅君帶走之後的事情。”
“帶走?江湖上不是傳言說是李莫愁将何沅君抓走,然後武三通擔心她,前往四處去尋找嗎?”
“屁,這都是陸家莊和武三通放出來的假消息,當時離開陸家莊的時候,李莫愁是一個人上路的,我親眼所見。”
“真的?那真正的情況是什麽樣的。”
“據說,是武三通帶着何沅君私奔了,可人家何沅君不願意,沒辦法,這才一失手殺了武三通跑去陸家莊避難。”
“噗...”聽到這話的人均是不可置信,“大哥,你開玩笑吧,武三通跟何沅君?人家那可是父女。”
見別人不信,大漢一瞪眼,“我許四方是那種說謊話騙人的人嗎?這事很多人都知道,據說連武三娘自己也知道,就是這樣,陸展元才派人去滅口的。”
“啧啧...這武三通看不出來啊,還是一燈大師的弟子呢,怎麽會對自己的義女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呢,真是可惜了。”
...
坐在茶棚裏的人還在感嘆,初音卻是得知了如今她最想知道的情況。
沒想到,前世何沅君殉夫,武三通瘋癫,這世,他竟然死在了何沅君手上。
真是讓人意外。
更讓人意外的是,陸展元到此時還護着何沅君,看來是真愛啊。
怎麽辦,她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呢。
肯定去啊,初音不做猶豫,立刻運起輕功就向着陸家莊趕去。
陸家莊裏裏外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武三娘站在門口怒聲指責:“阿沅,你好狠的心,我與夫君待你如親子,你卻恩将仇報,不僅害三郎喪命,更想置我于死地,我想問問,我們夫婦何時虧待過你,你竟這等蛇蠍心腸。”
“義母,我...”何沅君蒼白着一張臉站在陸展元身邊,神色寫滿了疲憊。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以前只當我瞎了眼,如今我只想殺了你給我夫君報仇。”武三娘的神色無不寫滿悲傷。
“阿彌陀佛,武夫人您傷勢未愈,還請您不要過度激動。”
武三娘神色疲憊,微微一躬身,“此番多謝大師相救,還勞煩您送老婦來陸家莊,此等恩情,老婦無以為報,只等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大師,現在剩下的老婦只想為亡夫讨回公道,就不麻煩大師了。”
“阿彌陀佛。”虛無無奈的搖搖頭,“逝者已矣,還請武夫人節哀。”
武三娘面露哀戚,“大師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
說着邁着步子就往陸家莊走去,“何沅君,你敢與老婦一戰嗎?”
“義母,我...”何沅君的武功均是武三通所授,縱然武三通盡心盡力教導,但她資質有限,所以與武三娘這種練武大半輩子的高手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她知道,她打不過她。
陸展元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前面,“武大娘,武前輩的死我們有責任,但如果不是他欺人太甚,沅君怎會與他動手?結果也并非她所願,還望武大娘高擡貴手,放她一碼,我陸展元願為她承擔一切責任。”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陸莊主。”武三娘悲戚出聲,“你也不用在老婦面前裝聖人,你們二人合謀害我夫妻性命,一個也跑不掉,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武夫人這又是何苦呢?”
“狗男女,拿命來。”武三娘一使劍便朝着二人而去。
撲面而來的氣勢,讓陸展元面色沉重,就連何沅君的面色都不好看,兩人對視一眼,匆忙迎戰,但他們還是低估了武三娘,畢竟是武三通的發妻,雖及不上武三通,但與武三通也有一戰之力。
陸展元與何沅君配合之下,依舊打的吃力,但武三娘之前受了傷,雖在氣勢上高于他們,卻也無法奈何他們。
山莊門前打的火熱,入目處飛沙走石,刀光劍影,一旁圍觀的人也只能看見他們的影子。
而這時,從遠處一青灰色的影子掠來,驚呆了一衆人。
“咦,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初音看着武三娘跟峙陸展元和何沅君的場面眨眨眼,“喲,這不是陸莊主與何姑娘嗎?這位是...武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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