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怎麽打起來了?“

“嘿,連虛無大師也在啊。”

場面的情況明明一觸即發,可被初音這麽一攪合,分分鐘換了畫風,還在打鬥的人無法分身,但裏面的三人心中卻是咯噔一下,李莫愁怎麽來了?她,是敵是友?

☆、傲嬌的李莫愁(五)

陸展元想起了以前和李莫愁的交情,看了何沅君一眼,将她往旁邊一拉,側身硬扛下武三娘一掌,兩人借着那股力道退到了一邊。

緊接着,噗的一聲從口中溢出一口血。

“展元...”何沅君失聲尖叫。

“我沒事。”陸展元搖搖頭,将視線投向初音,“莫愁,我知道以前是我虧欠了你,我本來也沒有立場請求你幫我,但我現在厚着臉皮求你,請你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幫我們一把吧。”

很明顯,武三娘對李莫愁和陸展元以前的事情,也略有耳聞。

此時聽到陸展元的話,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雖說陸展元負了李莫愁,但在生死抉擇之時,難保她舊情難忘,出手相幫。

幾人心思各異,但初音就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跟虛無打起了招呼,“嗨,虛無大師,咱們又見面了。”

虛無眉頭一跳,他不明白五年前還對自己露出殺意的人,這時候怎麽突然變得和善,實在是怪異的很。

客氣的一颔首,“五年不見,李施主可好?”

“我挺好的。”初音眨眼,看着虛無一眼,“不知大師可好?”

“多謝施主挂念,貧僧也好。”

Advertisement

“如此最好。”初音煞有介事的一點頭,“大師可要多保重。“

虛無眼皮一跳,還沒明白她的意思,但初音的下一句話就讓他愣了。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世的擦肩而過,如此小的幾率我們卻遇見了兩次,如此美妙的緣分,我還期待着與大師的下次相見,所以大師要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怔愣了半晌,虛無苦笑一聲,他算是明白了,初音這是在敲打他,讓他別多管閑事呢。

虛無默念一聲阿彌陀佛,雙手合十,低眉順眼道:“施主多慮了,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本以為初音會阻止他救人,但結果,初音只是淡淡地聽完,然後冷不防冒出一句,“哦,那你要救誰?”

虛無愣住了,看着退守一邊,依舊對峙的三人,心中充滿猶豫,其實按交情來說,他應該救陸展元和何沅君,但按道理,他卻應該救武三娘。

他可以一起救嗎?虛無在心中苦笑一聲,這該如何取舍?初音倒真會問問題啊。

初音不以為意地輕笑,“看來,大師也很糾結呢,其實我也一樣,要不,我們就站邊上看着,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說白了她是要拉着虛無一起見死不救啊。

陸展元和何沅君內心發苦,期望地看着虛無大師,卻發現他竟然默認初音的說法,站到了一邊,沉聲道:“李施主說的是,既然他們是私人恩怨,貧僧便不插手了。”

“虛無大師...”陸展元臉色很難看,虛無卻也只是微微搖搖頭,立在一邊。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武三娘冷笑着看着陸展元和何沅君,“冤有頭債有主,陸莊主跟何沅君這對狗男女,今日我定要取爾等狗命。”

武三娘拎着長劍走了上去,陸展元借着何沅君的支撐,勉強戰直了身子,“武三娘何必咄咄逼人,沅君也不是故意傷到武前輩的,何必要趕盡殺絕。”

“她什麽功夫老婦清楚的很,如果不是趁着我夫君沒有防備,她怎麽可能殺了他,說她不是早有所謀,傳出去誰信?”武三娘冷笑,“老婦這些年真是瞎了眼,才會将爛石頭當明珠。”

“義母...“何沅君面色一白,到喉間的話剛要吐露,想到了什麽還是咽了下去,提起劍就迎難而上,“要戰便戰吧。”

“沅君...“

聽到陸展元的呼喚,何沅君苦澀一笑,“只是将你卷進這場風波中是我對不起你了,只求來世能再與你做夫妻。”

“沅君,不要這麽說。”陸展元拔出了劍對上武三娘,“能和你死在一塊也是我們的福氣,戰吧。”

何沅君感動地淚眼漣漣,握緊了手中的劍,打算與陸展元并肩而戰。

陸展元挽着劍花率先沖了出去,與武三娘纏鬥在了一起。

而何沅君卻是一提力,便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面色蒼白,還有大顆大顆的冷汗往外冒,一副隐忍的模樣。

初音一愣,随即皺起了眉頭。

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何沅君不對勁,而這時,何沅君的下身冒出一股血,潺潺地血珠很快就将她的衣裙下擺浸染,而何沅君則是痛苦的叫出了聲,“展元,我肚子好痛。”

聽到何沅君的痛呼,陸展元心疼不已,使出全力震開武三娘,飛身朝着何沅君撲了過去。

“沅君,沅君,你這是怎麽了?”

“展元我肚子好疼。”何沅君蒼白着小臉痛咛出聲。

“我帶你去找大夫。”陸展元急急地抱起何沅君就要往外沖,而武三娘則是一臉厲色地攔住了他。

“想走沒那麽容易。”

“武三娘,如今沅君危在旦夕,我們的事能不能改日再清算。”看到何沅君的脆弱模樣,陸展元都要急瘋了。

“不能。”

說着往何沅君的衣裙看了一眼,冷笑連連,“好你們一對無媒茍合的狗男女,不知廉恥,竟然未行大婚之禮,就将孽種搞出來了。

“你說什麽?”陸展元只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呆愣地看着懷中的人。

“你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何沅君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動了胎氣。”武三娘是過來人,看何沅君的臉色和不停往外冒的血就知道了。

“這不可能。”陸展元眼神駭人。

“你們還敢做不敢認?”武三娘看了何沅君一眼,然後向虛無一禮,“有勞虛無大師為她把把脈。”

虛無點頭走上前,按在了何沅君的脈搏上,良久才開口道:

“沒有錯,她的确是懷了近三個月的身孕。”

“看吧...事實擺在眼...三個月?這不可能啊。”這個時候武三娘也愣了,據她所知,何沅君是一個月前才到陸家莊,這說明這孩子不能是陸展元的。

那這孩子是誰的?

所有人齊刷刷地轉頭,盯着何沅君那張蒼白無血的臉。

☆、傲嬌的李莫愁(六)

“怎麽回事?沅君,這孩子是誰的。”陸展元拳頭緊握,壓抑着怒氣道。

他竟然被戴了綠帽子還不自知,虧他還傻傻地維護着不屬于自己的女人,護着不屬于自己的骨肉,多麽諷刺?

“我…”何沅君呆呆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沉浸在自己懷孕的事實裏。

半晌之後,她突然失聲尖叫着,發瘋地錘向自己的肚子,“孽種,孽種。”

何沅君的發瘋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看着那半地浸泡在血液裏的衣擺,鮮紅的顏色醒目而刺眼。

武三娘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蒼白,失聲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殺了他的是不是?”

此話一出,誰都愣了。

可何沅君卻是停止了捶打,低下頭看着自己浸染鮮血的手,露出一抹悲戚的笑,“是啊,我就是用自己的腰帶活活勒死了他,他毀了我的一生,就那樣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所以我用他送我的匕首将他的心剜出來剁碎了喂了狗。”

“你好狠的心。”武三娘失聲尖叫。

“我狠嗎?義母,你可知我當他是最尊敬的父親,可他呢?”何沅君面露狠戾,“他強迫我與他做了夫妻,強迫我懷上了他的孩子,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人人得而誅之!”

“他那樣的人不配得到好下場。”何沅君呸了一聲,從滿地的血液之中爬起來,捂着肚子一步步顫巍巍的往外走。

“沅君…”得知一切的陸展元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她一步步離開出聲叫道。

何沅君回頭,悲戚一笑,“展元,我配不上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

“殺了他之後,我想過自盡,可是我舍不得你,就當我自私吧,将你卷進了這件事中,在這裏我請求你原諒我曾經的欺騙,再、見。”

何沅君突然向前一步,拔起劍就往脖子上抹去。

“叮”。

“哐當…”何沅君吃痛地捂着自己的手腕,複雜地看向初音,“李莫愁。”

初音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極淺的弧度,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死很容易,但活着才是最難的。”

何沅君不明白初音的話,只眼神迷茫地看着她。

初音轉頭看着呆愣的虛無大師,“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嗎?這人快死了,大師還在發呆?”

回過神的虛無臉上一紅,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李施主教訓的是…”

“還阿彌陀佛呢,你再說一句她就真的沒救了。”

滿地的血,不斷加深的暗紅色澤,如妖冶的花,見狀,虛無忙走上前替何沅君診治。

這次,武三娘沒有臉再找何沅君的麻煩,而陸展元雖然惱恨,卻也沒有見死不救。

幾人一同将何沅君擡進了府內。

虛無少年高僧,出名的不僅僅是功夫而已,醫術也相當卓絕。

幾針下去,何沅君就止了血,甚至連帶那個不受重視的孩子也保住了。

何沅君一言不發地看着幾人忙前忙後,直到虛無說她已無大礙這才出聲叫住了初音。

“為什麽要救我?”

“救人需要理由嗎?看你不順眼想讓你在這人世間多受點苦。”初音瞅了何沅君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你要覺得痛苦我就開心。”

“何為痛苦?何又為開心?”何沅君望了陸展元一眼,低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晦暗。

何沅君沒有在尋死,肚子裏的孩子保住的半個月後,她離開了陸家莊,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陸展元神色複雜地揮退了前來報告的人員。

并沒有派人去追,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娶一個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陸家莊也不能要一個不潔的莊主夫人。

轉身去了初音休息的院落。

走到院門口,初音正與虛無大師相對而坐,而他們面前正烹煮着一壺茶。

曾經熟悉而親切的容顏,如今連一個最為平常的表情都是如此的陌生。

陸展元的腳下的步子一頓,明明要邁出去的腳還是生生收了回去。

初音淡然地看着陸展元離開的背影,收回視線。

見狀,虛無微微一嘆,從袖中取出一折書信遞給初音。

初音沒有伸手,而是捏起茶杯輕嘗一口,這才睨眼看着虛無,“雖然人人稱頌虛無大師為得道高僧,但以我看來,大師似乎還未摒棄凡塵。”

虛無先是一愣,看了自己手中的信一眼,搖搖頭,“稱號只是別人給貧僧敬重罷了,正如施主所說,貧僧無法從塵世中超脫,何來得道之說。”

“不過,李施主當真不看嗎?施主可知道上面寫的內容?”

“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她何沅君都跟我扯不上關系。”

初音淡然擡頭,伸手接過虛無手中的信,一撚手就化做米分末,飛灰湮滅。

“所以她的自以為是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

“看來施主心裏有數,是貧僧罔做小人了。”虛無呆愣看着初音動作道。

初音沒有說話,将視線投向一邊,看到園中那一汪清水,突然想起一句詩,就那樣念了出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虛無一愣,随機雙手合十,一臉敬佩道:“原來李施主才是真正的通透之人,貧僧自嘆不如。”

當日,初音沒有告知任何人,便離開了陸家莊,前往嘉興。

記憶中,楊過在遇到陸無雙之後,被李莫愁的冰魄神針所傷,之後他遇到歐陽峰,被歐陽峰所救,之後她被歐陽鋒追殺。

如今雖然早了幾年,情節也有了變化,但她也未必不能守株待兔,只是,初音不确定她是否是歐陽峰的對手。

到了嘉興,初音先去了王鐵兵廟,破敗而荒涼的方寸之地,遍布雜草,蕭瑟淩亂。

而在破廟的後面,她見到了草叢中蹲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黑亮的眼珠透着狡黠與防備。

這就是楊過了吧,初音眸光一閃,走上前道:“你是楊過吧。”

“你是誰?”冷不防聽到有人叫出他的名字,楊過先是驚訝,随後就是防備。

“我不認識你,你快走。”

☆、傲嬌的李莫愁(七)

“我可是你娘的朋友哦,你确定真的讓我走?”

初音眨眨眼,“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你真的是我娘的朋友?也知道我的身世?”楊過躊躇着,自己的娘親從來沒有說過關于自己和她身世的事情,他比誰都想知曉自己的身世。

“你娘叫穆念慈,我說的對不對?”看出了楊過猶豫,初音眸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大灰狼哄騙小紅帽的故事,跟現在的情形何其相似?

“對。”楊過肯定的點頭,他娘的确實穆念慈沒錯。

“你能告訴我我的身世嗎?”楊過滿含希翼道。

“你的身世我以後會慢慢地告訴你,只是,現在的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吃住的問題。”初音看着眼前的破廟周圍皺了皺眉頭。

順便打量了一下楊過那身已經明顯不合身的衣服。

果然沒娘的孩子像根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這樣的眼神讓楊過很不習慣。

扭捏地捏着自己衣角,倔強的不肯開口。

初音嘆息地收回視線,“我們先去街上買些東西吧。”

初音先帶着楊過先去買了幾套合身衣服,随後去酒樓吃了一頓飯,最後到集市上買了些日常用品回了破廟。

兩人将破廟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通,又在旁邊的空地搭建了一處屋子,初音就這樣住了下來。

時不時教楊過幾招,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練習八卦掌上。

日子一日日過去,随着一天天初音的八卦掌越加厲害,能教給楊過的保命的功夫也差不多了。

三年過去,楊過的個子像拔苗一般竄高了一個頭,性子也穩重了許多,單唯一不變的就是他那倔勁。

“師傅...你為什麽不肯收徒兒呢?”楊過跪在初音面前誠懇地問。

“我說了,我不會收你做徒弟的。”對于楊過的執着,初音很無奈,她很想告訴他他注定會愛上自己的師妹,所以收了他,小龍女就成了他的師叔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是為母,不,也不對。”楊過撓撓頭,“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只認師傅。”

楊過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可惜...愛上自己師傅,他的前路注定坎坷。

初音眼眸一閃,前世的時候,她每每想起楊過斷臂,和小龍女失—貞,她就惋惜不已,如今已經到了劇情,她何不幫他們一把?

初音心中有了決斷,幫楊過找個師傅,最好能配上小龍女的,反正他們都是主角,只要前世他們也是相守到老,這世就改變些許過程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你先起來。“初音将楊過從地上扶起來,“不管說多少次,我都不會收你為徒,其原因我不會告訴你,只是關于你的身世,如今我想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你先靜靜地聽我說完,不要激動,直到最後再下定論。”

楊過無時無刻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初音想告訴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初音從王鐵槍廟開始說起,緩慢地講訴着楊康如何成為完顏康,與穆念慈的相遇,過往,以及如何認賊作父,最後自食惡果,被黃蓉軟猬甲所傷,中毒身亡的事情。

十歲的楊過,還未完全明辨是非,所以,情緒起伏很大,先是得知自己父親死于郭靖黃蓉之手的氣憤,但想起初音的交代,壓下自己的怒氣,細細體會其中的情節,又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些事,的确是做的不對。

難怪自己的名字有過字,這是意味着過錯的意思吧。

仔細想了想,沉默了片刻,楊過便道:“我想學功夫。”

“報仇?”

“不是。”楊過搖頭,“父親的恩怨随着他的消逝一筆消失,我是我,我只想證明縱使父親錯了,這卻不是放逐我跟娘的理由。”

“娘親有什麽錯,卻因為父親的過錯在這個地方孤寂而死。她那麽愛他,錯了嗎?”

“她沒錯。”初音不能否認穆念慈的無辜,她只是無怨無悔地愛了楊康罷了,世人卻用有色眼光看她,直到楊過出身都還要背負過這個包袱,這也是她死後還要葬在楊康身邊的原因吧,她不說,卻也未必沒有抗議世人評價的意思。

初音的回答,讓楊過仿佛找到了知音,這世上大概只有她明白自己吧。

這個認知讓楊過眼前一亮。

“那師傅肯教我武功嗎?”

“不能。”初音直接了當地拒絕了楊過的提議。

“不過我可以送你去跟別人學藝。”

“跟誰?”楊過一愣。

“我還沒想好。”初音淡淡的瞥了楊過一眼,“容我好好想想。”

楊過眼神一暗,初音繼續道:“這些日子,你多去外轉轉,幫我注意一個瘋瘋癫癫的男人,武功很高。你師傅的事情,不用擔心。”

楊過遲疑了片刻,道:“師傅,你要找一個瘋男人幹什麽?”

“自然是有仇。”

楊過将初音的話放在了心上,每次出門時,就特別注意關于瘋男人的消息。

每每聽到人讨論,誰誰誰多了,他都會特地去打聽,時間一久,打聽的次數多了,街上的人都拿他當瘋子看,不過楊過也不在意,一如既往地往瘋子多的地方去。

這日,他如往常一般往破廟的方向走,卻在半路上遇見一個男人追着一個黃衫女子。

“黃蓉,你別跑…”

“哪來的瘋子,我都說我不是黃蓉。”黃衫女子被追的氣喘籲許。

“只有黃蓉那個丫頭才能跑這麽快。”男人的神色明顯不信。

那個女子是黃蓉嗎?自己的父親就是死在她的手中。

楊過腳步一頓,躲進草叢,緊緊的盯着那個被瘋男人追着打的“黃蓉”。

“瘋子,瘋子。我真的不是黃蓉啊?”黃衫女子風中淩亂,她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被人追。

“咦…黃蓉的內力,什麽時候這麽差了。”黃衫女子輕功不錯,但還是比不上那個瘋男人,沒一會就被瘋男人一掌拍飛。

“你不是黃蓉。”男人似乎是苦惱又疑惑的說。

“我本來就不是黃蓉。”女子面色發苦,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溢出血絲。

“你為什麽不是黃蓉?”男人神色變得扭曲,一掌拍下去,女子便沒了聲息。

“我要殺了黃蓉,對,我要殺了她。”。

☆、傲嬌的李莫愁(八)

初音趕到的時候,楊過正緊緊盯着一旁喃喃自語的歐陽鋒。

“我是誰?我是誰?誰是克兒?誰是黃蓉?”

“對,我要殺了黃蓉,黃蓉在哪裏?”

歐陽峰突然放聲大笑,又癫狂的将身子倒立,從草叢中竄出來,一躍數丈。

“師傅,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是不是?”看到初音,楊過眼前一亮,連忙貓着腰走到了初音的身邊。

那人的确是歐陽鋒沒錯。

初音看了自顧自沉浸在思緒當中的歐陽鋒一眼,點點頭。

“那現在我們怎麽做?”楊過低聲道。“他武功好像很高,師傅,你打的過他嗎?”

“難說。”将九陰真經倒着練,歐陽鋒走火入魔之下都能到達的境界,早已超出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換句話來說,這世間少有他的對手。

所以初音打不過他。

一聽說初音都沒底,楊過頓時緊張起來,道:“那,師傅準備怎麽辦?”

“見機行事吧。”

初音留下了一句話就直直地向着歐陽鋒走去。

“哎,師傅。”

楊過還沒來的及阻止,初音就已經走到了歐陽鋒的旁邊站定。

本以為兩人會打起來,但令人沒想到的是,剛還瘋癫的歐陽鋒突然安靜了,盯着初音幾秒,然後看着楊過,突然就撲了過去。

灰色的疾風一閃而過,觸不及防的楊過沒有招架之力,就已經被歐陽鋒拎到了手中。

“克兒,我的克兒!”

歐陽鋒一臉驚喜地捧着楊過的臉左右揉了揉,“真的是克兒。”

“松手,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楊過拼命的掙紮,但怎麽都躲不開歐陽鋒的手。

“我是你爹。不,他們都不知道,克兒也不知道。”歐陽鋒糾結着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

“我是你叔叔。”想了半天,歐陽鋒最後下結論道。

楊過:……

好亂的關系!

現在他确定這人的腦子是真的有問題了。

“這位大叔,請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克兒……”

“不,你就是克兒,克兒小時候就是這樣的,我記得。”歐陽鋒皺着眉頭,又捏着楊過的臉湊近仔細看了看,“奇怪,克兒你怎麽變小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叔叔幫你教訓他。”

眼看着歐陽鋒的臉色越來越沉,越說越過,楊過忙打斷道:“停!”

“怎麽了克兒?”

“我不是你口中的什麽克兒,我叫楊過。”楊過無語。

“這不可能,你就是克兒,不要跟叔叔鬧着玩了,叔叔會教你好多武功。”

歐陽鋒絮絮叨叨的說着,楊過卻是将求救的視線投到了初音身上,“師傅…”

初音抽抽嘴角,還沒來的及說話,歐陽鋒一伸手一把就将初音也捏在了手上。

“這個小丫頭片子你叫她師傅?”歐陽鋒皺了皺眉頭,神色嚴肅,“她都打不過叔叔我,克兒怎麽能認她為師。”

說着伸手就要捏死她。

“不要!”楊過急了,瘋子怎麽那麽不講道理?

“克兒,長的越漂亮的人越會騙人。黃蓉那丫頭就是例子!”歐陽鋒看了初音一眼,滿臉不解。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淡黃色衣裙,歐陽鋒突然神色一變,捂着頭痛苦道:“我的克兒,你死的好慘,都是黃蓉,對,就是黃蓉那個死丫頭,害死了你,黃蓉那個死丫頭呢?啊?黃蓉哪個死丫頭在哪裏?”

“我要殺了她,替我的克兒報仇。”

歐陽鋒瞪着雙眼,掃視一周,突然伸手捏緊了楊過的咽喉。

“說,你是誰?為什麽要冒充克兒?”歐陽鋒緊緊地盯着楊過,神色駭人。

“咳咳咳。”

楊過被歐陽鋒勒的喘不過氣,臉色漲得通紅,胸膛急速地起伏着,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偏偏無知無覺的歐陽鋒還在不斷收緊着手。

“師,師傅。”楊過眼神瞥到一旁不知在做什麽的初音,忍不住出聲地求救着。

此時的歐陽鋒,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手中的楊過身上,根本沒注意之前被他抓住的初音,已經不知不覺的溜到了他的背後。

後背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歐陽鋒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師傅..”死裏逃生的楊過掙開了歐陽鋒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蒼白入紙的臉上,半絲血氣都無,楊過後怕地捂着胸口咳嗽。

“沒事吧。”初音瞥了楊過一眼問道。

“沒事。”楊過搖頭。

“沒事那就好,我們趕緊走吧,他可能快醒了。”

“啊?”楊過一驚,“師傅不是解決了他嗎?”他明明看見了初音使用了冰魄神針打在了歐陽鋒身上,那針上面可是有劇毒,他曾經見識過的。

“哪有這麽容易,冰魄神針雖然毒,沾之斃命,但是他可不是常人,他是與南帝北丐齊名的西毒,我的毒在他面前能算什麽?”初音淡淡道。

“我們快走吧。”初音看着昏過去的歐陽鋒皺了皺眉頭,看來,她還是低估歐陽鋒了。

“他是西毒歐陽鋒?”楊過一心沉浸在瘋男人就是天下皆知的歐陽鋒的事實裏,呆楞了半天,久久回不過神。

“是。”初音點頭給了他明确的答案。

楊過心中更驚駭了,後背剎那間沁出一排的冷汗。

“快走吧,不然他醒了就走不掉了。”初音嚴肅道。

“額,好。”楊過心中壓住心中的驚駭,忙點頭。

兩人忙往前走,但沒走出兩步,從遠處掠來的一道黃灰色身影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來者何人?”楊過先是警惕地看了還在昏迷的歐陽鋒一眼,試探性的開口。

來人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了看歐陽鋒,最後将視線投在了身後不遠處的位置,“虛無大師既然來了,何不露面見上一見?”

“阿彌陀佛,闊別五年不見,黃島主風采依舊,功力更上一層,真是可喜可賀。”

虛無從一顆大樹後緩緩走出,看了初音一眼,轉面向着黃藥師雙手合十道。

就這一眼,讓黃藥師的視線在初音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初音臉色有些黑,無論是虛無還是黃藥師,他們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人,還有他們一個個說話就說話,看自己幹什麽?

☆、傲嬌的李莫愁(九)

“虛無大師別來無恙。”

黃藥師輕點頭,繼續道:“不知虛無大師來此所為何事?是路過還是有所圖?”

虛無斂眉,“不瞞幾位,早些年前,這歐陽鋒與家師有些淵源,因而貧僧是為他而來?”

這是來救歐陽鋒的?

黃藥師淡然地瞥了昏迷過去的歐陽鋒一眼。

“你們佛家不是有因果報應一說,如今的歐陽鋒,大師以為如何?”

“黃島主也不用試探貧僧,貧僧沒有惡意。”虛無苦笑。

“大師有沒有惡意我無從得知,但是歐陽鋒這人,本島主要定了。”

“這...“虛無皺了皺眉,道了聲阿彌陀佛,繼續道:”黃島主能否通融一二,貧僧奉家師之命帶歐陽鋒回天龍寺。”

“這恐怕不行。”黃藥師一背身直接了拒絕虛無的提議。

“歐陽鋒作惡多端,又多番威脅小女的性命,這種人本島主不親自看管,實在是不放心。”

“島主放心,貧僧帶他回天龍寺定會好好看管。”黃藥師不退縮,虛無也寸步不讓。

“看來,大師對歐陽鋒也是志在必得,那麽今日我們之間必然要有個了斷了,這樣也好,我也想很領教大師的高招。”黃藥師阖眼淡淡道。

“即使如此,貧僧恭敬不如從命。”虛無一捋僧袍,站到了離歐陽鋒不遠的地方。

幾番言語交鋒,初音倒是沒想到兩人打算為了争奪歐陽鋒而出手。

想了想,初音決定不參與兩人的争奪,拉着楊過往旁邊站了站。

對峙的兩人注意到了初音,但沒有說話。

黃藥師一揮手,虛無一結手印,兩人的身影瞬間交疊在一起,你來我往,速度快的讓人目不暇接,只有一灰一黃的衣角時不時在眼前閃現,這是高手間的對決。

初音靜靜的看着,層層疊疊的招式不斷在腦海中閃現,還真讓初音獲得了些許靈感,原本八卦掌到達的瓶頸隐約有松動的跡象,初音一喜,盯着兩人交疊的身影看的更加認真。

“師傅,師傅。”正當初音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楊過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

“怎麽了?”

“歐陽鋒好像醒了。”

楊過緊張地指了指正蹲在地上抱頭亂竄的歐陽鋒道。

“怎麽辦?要不要先走。”楊過瞥了還在打鬥的兩人一眼,對着初音急聲道。

“不急。”初音扯開了楊過拽着自己的衣角,轉頭盯着歐陽鋒閃過一絲疑惑,歐陽鋒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要打峰兒,峰兒會乖乖的。”歐陽鋒捂着頭亂竄,口中念念有詞,“娘親,娘親,峰兒錯了,不要不要峰兒。”

初音面露詫異,而一旁打鬥正酣的兩人也面露異色退到了一邊,歐陽鋒之前都已經瘋了,現在被冰魄神針一傷,竟然又傻了嗎?

“師傅...“楊過也意識到了歐陽鋒的異常,吃驚的看着初音,“他怎麽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初音深深地看了楊過一眼,“你站過去。”

“去哪兒?”楊過沒明白初音的意思。

初音沒回答他,而是一把就把楊過推到了歐陽鋒的身邊。

楊過沒防備,一下就跌在了歐陽峰的身上,而這時,歐陽鋒突然一把将楊過摟了過去,指着一臉怪異的黃藥師和虛無就是一頓哭訴,“克兒,他們都欺負我,他們都是壞人。”

楊過一頭黑線,歐陽鋒不是已經傻了嗎?怎麽還叫自己克兒?

看着緊緊摟着自己的手,夾着着內力的氣勁,他根本就不能掙脫。

求救的看着初音,初音卻是裝作沒看見轉身就走。

她想的很清楚,反正歐陽鋒已經傻了,她就算殺了他,高傲如李莫愁也不一定開心。還不如就這樣将他丢給楊過,反正黃藥師跟虛無都想帶歐陽鋒走,而歐陽鋒都粘着楊過,那麽楊過勢必要跟着一起走,解決了一大麻煩又丢掉了小包袱,真是完美。

初音越想越覺得不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師傅...”楊過哪裏看不出來初音是要擺脫自己,忙起身去追,但歐陽鋒卻是緊緊的抱着他的腿,不讓他走。

“你松開。“

'不,不松。”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