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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鋒委屈的一撇嘴,露出一個你當我傻的表情。

楊過:...

這人真傻了嗎?他怎麽半點都不信呢。

“你到達松不松?”楊過一瞪眼。

“不松。”歐陽鋒将頭轉到一邊委屈道。

楊過徹底無語了,只好軟下口氣道:“那你怎樣才能松?”

“不松。”歐陽鋒想了想認真道。

“不管你松不松,我反正是要走了。”楊過轉頭看着虛無和黃藥師,“兩位高人不是要帶走他嗎?能不能讓他松手。”

不論歐陽鋒傻不傻,他們都的确是要帶走他的。

只是,傻掉的歐陽鋒還記得武功嗎?他們不确定。

“小施主不用擔心,貧僧自有辦法。”虛無一結手印拍在了歐陽鋒的身上,但靈敏如歐陽鋒,一側身就帶着楊過躲開了虛無的攻擊。

“克兒不要怕,叔叔會幫你趕跑壞人的。”

歐陽鋒松開了楊過,向着虛無就撲了過去,夾雜着內力的氣勁如雨點一般招呼在虛無身上,“壞人,讓你欺負克兒,讓你欺負他,我打死你。”

縱然歐陽鋒忘記使用武功,可他的內力早已冠絕天下,虛無再厲害也抵不住着毫無章法的拳頭,冷不防被挨了一頓打。

黃藥師皺了皺眉頭,雙手結印,拍在歐陽鋒的後背。

感覺到疼痛,歐陽鋒吃痛一聲,回頭委屈地撇嘴,“你們都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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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鋒放開了鼻青臉腫的虛無,退到一邊,這才發現不遠處的楊過正拔足狂奔。

“克兒。”

聽到歐陽鋒的叫聲,楊過跑的更加快了。

“哎,克兒你等等我。”見楊過不理自己,歐陽鋒也不管黃藥師與虛無是個什麽表情,也一提步子趕緊跟了上去。

...

每次都會被抓,楊過也跑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克兒,你等等我啊。”

“都說了我不是什麽克兒。”楊過淡淡地瞥了歐陽鋒一眼,沒好氣道。

“瞎說,你不是克兒你是誰?”

“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叫楊過。”

“哦,克兒你要去哪裏?”

楊過:...

“喂,你,你想幹什麽,先放我下來!”

“嘿嘿...”

“算了,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了。”楊過看着傻乎乎的歐陽鋒,最後妥協道。

☆、傲嬌的李莫愁(完)

初音擺脫了楊過之後,回到了終南山。

見識了黃藥師和虛無的對決,初音對八卦掌也有了些許領悟,所以一回終南山她就開始了閉關。

期間,林玉來了一趟,留下了一本手冊。

兩年後,初音出關時,看到了刻在石板上的字。

林玉依舊将玉女-心經傳給了小龍女,但是她卻是帶着孫婆婆一起出了古墓,雲游四海去了。

結局讓人有些意外。

初音再次閉了關,将手冊上的八卦掌的精髓再次領悟了一番,這一晃又是五年過去了。

初音依舊沒有離開這個世界,所以當她出關的那一刻,她有些意外。

如今歐陽鋒已經傻了,林玉也沒有死去,她更沒有背負黑鍋,欠她的人也沒有過得很幸福,按理說她應該完成了任務才是。

可是她沒有離開,那是不是說明任務還沒有完成,李莫愁還想做什麽?

初音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還要殺了歐陽鋒嗎?

外面傳來動靜,初音收回思緒,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就發現自己幾年前,開拓出來空地上已經多出了幾座木屋。

紅色的楓葉飄飄灑灑,夾雜着些許食物的香氣,初音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師傅,你出關啦。”正忙着燒火做飯的楊過開心叫道。

初音淡然地瞥了圍在鍋爐旁偷吃的歐陽鋒,又看了看楓樹下端坐着對弈的黃藥師和虛無,再就是一臉灰撲撲的楊過,一種莫名的和諧感在心裏滋生。

壓住心底的怪異,初音也不問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徑直走到了石桌上坐下。

“有什麽吃的嗎?”

“有。”見初音跟他說話,楊過激動地搓搓手,一回頭就發現歐陽鋒正抱着一只雞大口咀嚼着。

“哎,我的雞!”後知後覺的楊過一拍腦袋。

“義父你怎麽能這樣呢?這只雞是我師傅的。哎,你別跑,你慢點吃……”

一眨眼間兩人已經追出好遠,關鍵的是楊過并沒有落後歐陽鋒多少。

“楊過是個好苗子。”

黃藥師在棋盤邊緣落下一字,淡淡道。

看着棋盤,虛無皺了皺眉頭,手一頓緊接着落下一子,“可人家不願意拜你為師。”

“你還不是一樣。”黃藥師瞥了初音一眼,“不過他的悟性極高,單看我們的招式都能學個七八分,學了我的招不當我徒弟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貧僧不與你争執。”虛無搖搖頭。

就這樣,初音與楊過,歐陽鋒,虛無以及黃藥師做了鄰居。

雖然幾人性格不一,加上歐陽鋒時不時瘋癫傻愣,但有楊過從中周旋,日子卻出乎衆人意料的平靜。

楊過年過二十,從找到初音之後,就再沒離開過終南山,當然也沒有在終南山見過其他人。

所以當小龍女白衣飄飄,一陣風掠到面前的時候,楊過愣了。

“仙,仙女姐姐。”

“師姐在嗎?”小龍女的視線從呆愣的楊過身上一掃而過。

小龍女的到來讓所有人猝不及防,初音走出門,看了紅着臉的楊過一眼,“小師妹。”

“師姐,他們是誰?”見到李莫愁,小龍女終于露出了些許不谙世事的表情。

小龍女從沒出過古墓,對于外面的人和事都一概不知,有這樣的表情實屬正常。

可黃藥師還有虛無不知道,只覺得小龍女神秘。

“我們一邊說吧。”初音看了楊過一眼,帶着小龍女進了石室。

林玉離開之前,曾交代小龍女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來找初音,小龍女對自己師傅的話都是言聽計從,所以當她玉女,心經練到瓶頸之後,她便來了這裏。

小龍女表明了來意,初音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了,玉女,心經本就是男女共練才能成功,所以前世,小龍女與楊過修煉,沒遇到什麽阻礙,而如今小龍女一人,沒有人引渡,自然不會成功。

“師姐,師傅說有事就來找你,你一定知道玉女,心經怎麽修煉吧。”

“我的确知道。”沉默了好久,初音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你想練********?”

“想,我不能辜負師傅的厚望。”不得不說小龍女唯一的缺點跟優點就是認死理,所以師傅交代下來的話她就是一昧的執行。

“那好,我告訴你方法,但我有一個條件……”

小龍女離開之後,楊過還傻傻地待在原地。

“楊過,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回過神的楊過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師傅,你說什麽?要我娶仙女姐姐為妻?”

“我說了我不是你師傅。”楊過要想娶小龍女,自己這個挂名師傅就更不能當了。

“師傅……”

“停,你只說你願不願意。”

“她是我的小師妹,從小在終南山的古墓生活,現在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生活,剛你也看見了,她什麽都不懂,而我不能照顧她一輩子,所以,我現在把這個照顧她的任務交給你,你願不願意?”

他願不願意?楊過想到了那張不沾凡塵的臉,來無影去無蹤的漂逸身姿,單純美好,有這樣一個妻子,誰會忍心拒絕。

“那她願意嗎?”這畢竟是兩人的終身大事,他也怕小龍女覺得委屈。

“這個你不用擔心。”初音笑笑。

幾日後,楊過與小龍女在初音,黃藥師還有虛無的見證下,在古墓中拜堂成親。

禮成的那一刻,初音的靈魂回到了天際。

“恭喜你完成任務。”

依舊溫和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初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雖然小龍女與楊過成親的過程中,她存在哄騙的嫌疑,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楊過會是個好丈夫的,她相信,小龍女也會再度愛上一心護着她的人。

“李莫愁為情所傷,但對愛情并沒有失望,所以楊過和小龍女的結合彌補了她的遺憾,這一行,你做的很不錯。”

景榮的話讓初音的想法得到了證實,轉頭望着天際上的數據。

人物:初音

智慧:58

美貌:57

體力:36

武力:26

精神:23

資質:35

靈魂完整度:6%

特長:刺繡術,設計大師,初級演技

收藏:八卦掌

這次的收獲很豐富,除了智慧,美貌各加了一點,武力加了兩點,更讓初音高興的是,靈魂完整度竟然加了一點,還多了一個收藏,八卦掌。

這算是她這一行最大的收獲了。

“李莫愁很滿意,額外送了一點給你,要加在哪裏?”

“資質吧。”

數據一晃。

資質一欄已經變成了36。

“下一個地方算是你最熟悉的世界了,去吧。”

☆、拜見狐仙大人(一)

“小狐貍,你醒了。”

初音睜開眼,就看見了一個青布衫的清秀男子端着一碗水靠了過來。

心中不自覺生起厭惡,初音皺了皺眉,很想讓他離自己遠點,但這才悲催的發現,自己成了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狐貍,而且還是一只受傷的狐貍。

初音很想罵娘,但忘了此時她只是一只小狐貍,所以她一開口,就發出了類似小貓叫的哼唧聲。

“小狐貍你不要亂動,動到傷口就不好了。”

男子快步地走上去,伸手按住了初音亂動的爪子。

如果不是事先知曉情節,崔連在回來之前已經去市場問過白狐的價,知道他無非是想用自己賣個好價錢,她還真會以為這個男人是個好人。

初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張嘴就咬在了崔連的手腕上。

“啊,你這只小畜生怎麽咬人。”崔連吃痛,一揮手就将連音掃在了地上。

這才一試探就露出了本性,初音嫌棄地吐了吐舌頭。

崔連突然發現自己被一只狐貍給嘲笑了,臉色難看地捂着鮮血淋漓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畜生就是畜生,不識好人心,再不老實我把你剮了賣皮也是一樣。”

“嘁。”

初音斜睨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做出一個再要咬他的動作,崔連一驚,忙提步就往外跑。

走時還不忘把門鎖住。

初音翻個白眼,蜷着身子整理記憶。

狐小七是狐王的第七女,身為狐王衆多孩子中的一員,一不得寵,二資質也也不出衆,作為透明人的她,決定到人世看看,但她剛一下狐仙山,就遇上魔族入侵。

她第一時間反應就是回去報信,但一不小心就被魔族的人發現了。

她受了重傷,拼盡全力擺脫了魔族的追蹤,卻是失去了記憶。

狐小七醒來時,正是被一落魄書生崔連所救,單純的她将一心只想把她賣個高價的崔連當做了依靠。

三個月後,狐小七傷勢漸漸痊愈,有了化形的法力,而崔連也在暗地找到了一個好的買家。

交易的前一晚,崔連卻意外看到了狐小七化為人形的模樣,心懷鬼胎的他取消了交易,轉而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他故意裝作不知狐小七真身,平日對狐小七越發的殷勤。

單純的狐小七很快就淪陷在崔連的溫柔陷阱中,在崔連一次次有目的的哄騙下,也開始用自己的法力為他謀利。

作弊科考,沒有意外,崔連成了金科狀元,但狐小七卻是被考場上的龍氣所重傷,又變回了原型。

此時的崔連人生得意,狐小七又沒有了法力,他便将狐小七轉手賣給了一個邪道。

邪道以專門吸取別人的功力來提高自己的修為,常常也捕獲一些高等的妖來煉化為自己所用。

狐小七被送來時,邪道垂涎她的美貌,先是用他特有的法子将她養好了傷,随後逼迫她化形,強行奪取了她的元陰。

狐妖體質特殊,雖以媚示人,但卻是以元陰修煉,失去了元陰,狐小七的體質遭到了破壞,很難再有所成,而邪道卻是因此功力大漲。

而就在這個時候,狐小七突然恢複了記憶。

惦記着自己族人的她奮起一擊,打暈了邪道,急急趕回狐仙山,但卻發現狐仙山早已空無一人。

她不死心,找遍了整個仙山,終于遇上了辛免于難的狐二姐。

遇上狐小七,狐二姐很氣憤,厲聲指責她貪玩,并守不住元陰,害了整個族人。

狐小七不明所以,但在狐二姐的講述下,這才明白了一切。

她不是什麽修練廢材,相反還非常逆天,之所以修煉停滞不前,是因為狐王放了一顆水靈珠在她的體內,吸收了她多年修煉而來的功力,希望百年之後借此晉升飛仙。

水靈珠是世間至寶,當初狐王也是用了大力氣才得到,而魔族入侵也是因為這顆水靈珠。

如今狐小七失去了元陰,同時水靈珠也被濁氣污染,狐小七和水靈珠都失去了作用,失去了底牌,狐族面臨滅族的危險。

為了避難,狐族早在半年之前遷徙,狐二姐帶着狐小七回去之後,狐小七徹底變成了種族的罪人,她被幽禁至死。

而現在,狐小七就是被魔族追殺,剛剛失憶的那會兒。

初音幽幽嘆口氣,狐小七一生由無數個悲劇連成,被男人騙,被人侮辱,最後又發現自己只是個裝法力的容器,這要換成誰,誰都會不甘心的吧。

擡手看了看自己的爪,初音一糾結,就張嘴就咬在了爪尖上,一顆透亮的血珠,初音用盡全身的法力将血珠調動,随後侵進自己的眉心。

壓下丹田,血珠随着內勁找到了那一方被內丹緊緊包裹着,卻偶爾透出一絲碧綠的位置。

看來這就是水靈珠就是在這裏了吧?

既然誰都想要,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初音沒有猶豫,用內勁引導着血珠往哪一方碧綠的位置而去,多番擠壓,初音用盡全力但血珠就是不靠近。

更別說浸透進去認主。

初音就郁悶了,這狐王究竟是怎麽将水靈珠放進去的,到時候他又要怎麽取出來?

一晃就到了夜晚,之前被初音咬傷的崔連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一番法力消耗下來,初音愣是沒撈着半點好,但肚子卻是不聽話,咕咕地唱起了空城計。

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初音跳到了桌上,然後輕而易舉地拍開了一扇窗戶跳了出去。

這麽晚,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吃的,初音在街上亂逛了一圈,突然聞到了一陣馥人的香氣。

好像是烤雞的味道。

初音想起了楊過的拿手烤雞,肚子不争氣地咕咕叫了一聲。

身體果然最誠實,初音暗暗鄙視了一下自己,但還是咽了咽口水,順着香氣找了過去。

香氣從一出安靜的院子傳出來,站在牆頭,初音看見了一處打開的窗戶旁放着一只烤雞。

誘人的色澤讓人食指大動,久久沒有進食的初音,再次不争氣地咽了咽口水。

謹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猛地一下撲過去,開始大吃特吃。

☆、拜見狐仙大人(二)

飽了口腹之欲,初音這才哀嚎一聲,她竟然被一個吃貨牽着鼻子走了。

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雞骨頭,雞肉沫,初音汗顏,這是她幹的事情嗎?

怎麽就那麽不相信呢?

不過,這烤雞真的挺好吃的。

嘴裏似乎還有雞肉的香味,真的挺香。

怎麽又想着吃了,初音扶額,她究竟是穿到了怎樣的一個吃貨身上。

還是先溜吧,一會兒被抓住就不好了。

初音打量了一眼四周,眼神再度掃了掃一地的殘羹,一扭身子,跳出院子。

本想着不再回崔連家,但當初音一出院子,這才發現她除了崔連家還真的無處可去。

反正現在崔連也不會拿自己怎麽樣,初音略一考慮便回到了崔連的家。

此時的崔連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往裏望,初音眼珠一轉便沖着崔連撞了過去。

“呀…什麽鬼東西?”

“轟……”崔連頭撞在了門框上,頭暈眼花間,就看到了初音正坐在門框上斜睨着他。

“你,你不是在裏面,你怎麽出來的。”崔連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明明将門窗都鎖好了。

初音沒有理他,大搖大擺地往裏走,順帶還往崔連的臉上踩了兩腳。

“哎呦,你這個該死的小畜生。”崔連心裏苦,他究竟是得罪了那路神,才請回了這麽一尊佛回家。

走到房間,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往門外看了看,這時候的崔連早已經不見人影。

收回視線,初音運氣試着繼續将水靈珠認主。

一遍又一遍的嘗試,每次都只差一點,血珠就是在內丹外面徘徊着不肯再進一步。

大汗淋漓的初音深吸一口氣,收了功。

看了看天色,已盡天亮。

這樣下去不行的,她沒有那麽多時間。

要是能記憶起自己原來的天地真經就好了。

想了想,初音嘗試在腦海中呼喚了幾聲。

“景榮,景榮你在嗎?”

一連呼喚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

初音嘆口氣,景榮那麽傲嬌的一個家夥,看上去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她怎麽會覺得他會幫自己呢,看來,果然是她天真了。

念頭剛過,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浮現,不染凡塵的眉眼如畫,完美的輪廓依舊是那麽一眼成魔!

“找我什麽事?”景榮淡然地瞥了初音一眼,将視線投在了一邊。

“額…”

剛剛自己在心裏說他壞話他不會聽見了吧,初音心虛地看了看景榮,“那個,我想問問你可不可以讓我記起那一世做蜘蛛修煉的經文。”

“不可以。”

“…”

這麽直接就拒絕,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如果你想有能力自保,為何不用自己的收藏,八卦掌。”景榮淡淡道。

八卦掌是人修煉的,妖也能練?

初音表示懷疑,但這話是景榮說的,她決定試試。

見初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景榮收回視線,慢悠悠地走出幾步,回頭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會理會這種小事,下次就不要呼喚我。”

他果然知道!

那他也知道她心中的一切想法?

初音臉色一黑,望着景榮的背影撇撇嘴。

既然不會理會,那他來幹什麽?

景榮很明顯是聽到了初音的心思,腳下的步子一頓,回頭瞥了初音一眼,“誰告訴你我是為了你來的。”

的确沒人告訴她,但他不是被自己叫來的嗎?

看景榮的表情,初音突然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很快,她的想法就成了事實,景榮沒有說謊,他的确不是為她來的,因為泛白的天際閃現了一道白光,只見他一皺眉頭,一步就邁出了門,消失個無影無蹤。

發生了什麽事,需要景榮親自出馬?

反正不是自己應該操心的事情,初音斂了斂心神,決定先試試八卦掌。

不過幾秒,初音就糾結了,現在她是狐貍啊,有人見過蹲着馬步,揮舞着爪子練着功的狐貍嗎?

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說練就練,初音端坐着身子調整內息,從最開始的練氣一步步開始。

從一開始的幾絲微弱氣息,到能聚集巴掌大的內勁,初音一遍遍打着八卦掌,七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初音深吸一口氣,收了功。

又遇到了之前一開始來時遇到的問題。

看了看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初音無奈的嘆口氣,為吃貨完成任務也是不容易呀。

也不知崔連是不是忘了自己,這幾日也不見身影,也沒有像之前一樣為自己送食物。

初音饑腸辘辘地上了街,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小巷上,不知怎麽,就鬼使神差地來到了上次吃到烤雞的地方。

上次在這裏偷吃到一只雞,這次哪會那麽好運,再讓她遇上上次一樣的情況。

初音暗暗鄙視內心住着的一只饞蟲,正想着離開,但不知是不是餓過頭,她竟然又聞到了香噴噴的烤雞味。

初音一愣,騰的一下跳上牆頭,卻發現依舊是上次的窗口,上次的位置,同樣放置着一只烤雞。

怎麽回事?不是幻覺?難道是主人想抓住上次偷吃雞的自己設置的陷阱?

初音謹惕地打量了一圈四周,沒發現人啊。

難道都是高手?

初音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用爪子丢了一顆石頭過去。

仔細聆聽,沒有動靜,再丢,還是沒有動靜。

難道在雞裏面下藥了?

看着那香氣襲人的烤雞,初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跳了進去,捧着雞使勁地嗅了嗅,怎麽辦?吃不吃?

“咕嚕咕嚕…”

初音的臉色一黑,這是明知坑還要跳?

還是先夾帶出去吧。

就算有藥也不會落在人家手上不是。

初音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幾圈,叼着雞順着來時的路跳了出去,一路狂奔,直到找到一出破舊的廟這才躲了進去。

吃完烤雞,初音餍足地打了個飽嗝,說好的陷阱呢?

依舊是一地的雞骨頭和狼藉。

初音淡淡地瞥了一眼,移開視線,開始打量起這個破廟,遮風擋雨,跟崔連家差不了多少。

她前後轉了轉,最後決定在這裏安家了。

☆、拜見狐仙大人(三)

安頓下來之後,每日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初音都用在了練功上。

如果可以,初音真的不想出門,但每到半夜肚子餓的時候,狐小七那個吃貨就會主導她的意識,帶着她前去那處僻靜的院子。

美食面前,再多的防備對于她來說都是次要的,當然,這個她是指狐小七。

有個不受控制的宿主,這種感覺真的不美妙。

“狐小七,你能不能一見食物就沒了底線。”初音一臉黑線地看着面前的烤雞。

現在她就是狐小七,說她不也是說自己了嗎?

初音扶額,其實她想說接連吃了一個星期的雞,真的好膩,可狐小七那個吃貨就像是百吃不膩。

“下次能不能換點別的。”初音無語的對體內的狐小七說。

話雖然是這麽說,雞還是吃了個精光。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竟然控制不了狐小七對美食的渴望。

也不知院內的主人究竟是誰?每晚在院裏擺上一盤烤雞,又每每被自己拖走,他竟然也不生氣,還真是奇怪。

收回思緒,初音盤起身子,将體內漸漸恢複的法力融合在一起,以內力為主流繞行體內三周,為接下來的認主做準備。

這一次,她準備強行攻破內丹保護,将水靈珠收歸己用。

咬破手指,沁出一顆精血,将其融進眉心,初音迅速用早已準備好的法力,将其包裹,然後用內力推動,快速沉下丹田,往哪一方泛着瑩瑩綠光的內丹靠近。

一切都很順利,但當內力包裹着法力的精血一步步靠近內丹,眼看着就要成功,就在這時,內丹處彈出一股力量,洶湧着将要初音推去的法力吞噬。

一口血腥湧上心頭,初音嘴角不知不覺間已溢出血漬。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會反噬。

初音忙将法力往回收,同時運起內力去抵擋那股洶湧的力量。

兩股力量相撞,将初音的身體當成了戰場。

你來我往,所到之處,筋脈寸斷。

初音緊緊皺起了眉頭,嘴角的血越溢越多,她有種感覺,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怎麽辦?

“道長,你說那個狐貍精在這個破廟裏嗎?”

“嗯,這裏有點妖氣,跟你家留下的氣息差不多。”

崔連?初音眼神一凝,怎麽回事,自己都不在他家了,怎麽他帶人找來了這裏。

道士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咦,道長,她真的在這裏。”崔連在破廟轉了一圈,看到了受傷到奄奄一息的初音。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初音暗罵一聲倒黴,擡眼看見了雙眼放光的灰衫道士。

難怪覺得那麽耳熟,這不是那個奪了狐小七元陰的邪道嗎?這世他們竟然這麽早就攪和在了一起。

初音苦笑,這下不用找,全齊了,只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自身難保,更別說報仇了。

“它似乎受了傷。”邪道正欲走上前,一把拎起初音,左右看了看,眼中精光更甚。

“道長,這小畜,生烈的很。”崔連連忙上前提醒道。

但還沒等他說完,初音就已經張嘴咬在了道士的胳膊上。

“道長,你沒事吧。”

“哎呦,這個小家夥挺烈,夠味,本道喜歡。”道士揮揮手,邪笑了幾聲。

被咬還笑的這麽大聲,這人也是夠賤的。

初音皺皺眉頭,想掙脫,但經脈盡碎的她,只要一動就劇烈的疼痛。

渾身火辣辣的疼,使不出一絲力氣。

她的任務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不行,她還要集齊靈魂重生,怎麽能死在這兩人手裏。

“景榮,景榮。”

初音在心裏急切得呼喚着景榮的名字。

但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完了。

邪道拎着刀靠近的這一刻,初音只有這一個感覺。

“道長,你這是……”

“它可是白狐,最稀有的品種,內丹可是最好的補藥,本道士尋了這些年,終于找到了,嘿嘿。”

邪道越說越興奮,卻發現崔連還是一臉迷茫。

“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還愣着幹嘛,過來搭把手,給我按住它。”

“哦,好。”崔連本來還有些害怕,但一看邪道胸有成竹的樣子,膽子也大了起來。

兩人分工合作,毫無招架之力的初音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本君的人你們也敢動,看來膽子不小。”

崔連與邪道正要下手,突然一道大力一卷,兩人頓時被掀翻到十米開外。

“誰,究竟是誰?誰在,給我出來。”邪道一咕嚕地從地上爬起來,滿眼警惕地望着四周。

卻發現四周根本就沒有人,人随後就将視線投在了初音身上。

其實,初音也想問是誰救了她。

“本君還沒問你,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她。”這時,虛空破開,一襲天藍色衣袍男人由遠而近,幾步就掠到了初音的面前。

小心翼翼地将初音摟在懷中,語氣滿是憐惜:“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外面的世界如此邪惡,傷了你的人,我定讓他碎屍萬段。”

看不見面容的男人,周圍都籠罩着一層黑霧,只有一雙泛着紫氣的眼眸,透出灼然的光芒。

在狐小七的世界裏,從來沒有這麽一號人物出現過,但她卻覺得眼熟。

他是誰?

初音鬼使神差就問出了聲。

男人微微一笑,“我是誰并不重要,我只知道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明明是淡漠的語氣,但夾雜的冰冷卻是讓一邊的兩人打了個顫。

“這位大俠,我們只是看小狐貍受傷,想幫她看看沒別的意思。”單從看能力,能劃破時空,這種大神般的人物,無論是誰,都絕對不是他惹得起的,邪道思考不過兩秒就轉換了态度。

“油腔滑調。”男子一揮手,邪道就被黑霧所籠罩,半晌之後就消失個無影無蹤。

前一秒還好好的人,下一秒卻連骨灰都不剩,崔連驚吓地大叫,“啊,啊啊。”

“聒噪。”男子一擰眉頭,手指一彈,崔連便跟邪道一樣,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音兒。”

回過神的初音瞳孔一縮,“音兒?”好熟悉的稱呼,但為什麽她不記得他是誰?

☆、拜見狐仙大人(四)

被男子抱在懷中,初音的心久久難以平靜。

他到底是誰?為什麽叫自己音兒而不是小七。

他認識的是體內自己的這一抹靈魂嗎?那他是自己丢失的記憶中的一個人?

初音低下頭,閃爍的眸光證明着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到了。”

思考間,男人帶着自己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很眼熟,這不就是她每晚都會來偷吃雞的院子嗎?

那這麽說,他是算到狐小七那個吃貨會帶着自己會來,這才每晚擺上一只雞?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也太可怕了。

“我暫時住在這裏,你傷的太重了,需要療傷,到時候我再帶你回家。”

“回家?”初音眸光一閃。

“是啊,音兒,回我們的家。”男子高興道:“我找你找了好久,你還是回到我身邊了…”

“等等。”兩句半話,初音怎麽覺得越聽越別扭。

“我不是什麽音兒,我叫狐小七。”

“你瞞不過我的,你是音兒,那男人還不想我見到你,如果你不是音兒,他怎麽會想方設法的阻止我。”

那個男人,初音聽到了重點,是景榮嗎?他來到這個世界就不知所蹤,剛這麽危急也沒見他出現,出了什麽事嗎?

“不許想他。”男子臉色突然難看起來,用力捏住初音的下颚,神色霸道而執拗。

“你心裏只能有我一個。”

不斷收緊的手勒的初音喘不過氣,在加上男人因為怒氣不經意洩露的力量,震動着初音全身。

傷的嚴重的五髒內腑,不堪一擊,初音哇的一聲吐出了血。

原來不是只有景榮才會讀心術,初音苦澀的想。

“音兒,你為什麽總是不乖。”

男子幽幽嘆口氣,眼神卻緊緊盯在初音的眼睛上。

這種眼神讓人頭皮發麻。

“我的名字叫無景。”

緊接着,無景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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