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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眨眨眼,這樣看着自己的敵人在地下你死我活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相比于初音的好心情,吳道子簡直就是心煩到了極點,本想看着他們你死我活,自己到時候在坐收漁翁之利,但是現在情況跟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大蟒的眼睛不是被初音射穿了嗎?大蟒該追的人不是該是她嗎?怎麽改追自己了。

想了想,吳道子,一躍而起,向着初音撲過去,奈何浮在空中的初音怎麽讓他得逞,一側身就讓他撲了個空。

本以為初音一動,大蟒就會沖上去,但是,大蟒卻像是沒有感受到初音存在似得,只不依不饒跟在吳道子的身後。

這下吳道子也看出其中的貓膩了。

“妖女,你到底使了什麽妖法。”

吳道子一邊避讓大蟒一邊罵道。

初音當然不會告訴吳道子,蛇的視力不太好,一般只會追逐着會動的物體都是靠着聽覺,他一動就是個移動的靶子。

而她,她用天地真經的正氣化為保護膜,正是妖族最為懼怕的東西,所以就算自己有氣息外露,他們也不會選擇沖上來。

初音的無視讓吳道子大為惱火,而他不斷的避讓卻也每每會被大蟒纏住,饒是他耐心足夠,也知道這樣拖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只得認真應對面前的大蟒。

他一撫袖,就捏出一道符文,拍向大蟒,是張雷咒。

倒是跟初音的雷系法術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符紙怎麽能抵得上初音那精純的天地靈氣,所以砸下去的威力都不夠大蟒撓癢癢,只是這種程度卻是激怒了大蟒,憤怒的掃尾,吳道子就被掃到了一邊。

快要化龍的大蟒威力果然大,才過幾招,吳道子就露出了頹勢。

初音緊緊地盯着兩人的打鬥。

不知怎麽,她有些不安,如今的吳道子她都看不出境界,怎麽都不可能就這樣幾招落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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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吳道子擡頭看了初音一眼,露出一抹莫名的邪笑,緊接着飛快的在地上坐定,雙手翻飛,結出一個又一個初音看不懂的手印。

不過幾個瞬間,吳道子身上就泛起了一股股紫色的邪氣,一圈圈将他包圍在其中,而這時,大蟒扭動着身子飛快地靠近,

一張血盆大嘴就将吳道子吞了下去。

☆、拜見狐仙大人(十四)

變故只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任翔與他的師兄弟們驚恐地看着吳道子被大蟒吞了下去。

雲端上的初音更是目瞪口呆,但也只是一瞬,她便化為了深思。

吳道子的那一眼怎麽看都別有深意,而現在他被大蟒吞下去真的必死無疑嗎?

初音緊緊盯着大蟒的鼓起的肚子出神。

而大蟒吃飽,這會兒已經懶洋洋的扭着身子準備離開。

“大師兄。”

躲在一旁樹叢中的惜弱,驚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失聲叫了出來。

糟糕,任翔皺了皺眉頭,飛快的拉着幾人後退。

但他們再快怎麽能快的過九階妖獸,大蟒一掃蛇尾,任翔幾人就被卷到了面前。

綠瑩瑩的眼珠露出絲絲怨毒的光芒,惜弱已經害怕的哭出了聲。

“閉嘴。”

大敵在前,就知道哭,任翔煩悶的呵斥出聲。

如果不是她剛剛說話,大蟒不一定能發現他們,更何況,這一路走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再多的耐心也被磨滅沒了。

另外三個師兄弟都有這種感覺,看着惜弱的眼神滿是不善。

“師兄,惜弱又不是故意的。”見他們都針對惜弱,喜歡惜弱的雲泉看不下去了。

“她那次是故意的?是我們逼着她把大蟒引出來的?”如果說任翔只是煩惜弱的柔弱,三師兄可以說是對她深惡痛覺了。

“之前吵着要進來,不幫忙就算了,還每次都拖後腿。”

“三師兄。”惜弱滿是委屈。

三師兄瞥了她一眼,将頭轉到一邊“雲泉,我們都知道你喜歡惜弱,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你就自個兒好好照顧她吧。”

話都說到着份上了,他們表明态度,肯定是不打算再管惜弱了。

雲泉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大師兄,你也是這樣想的嗎?”惜弱不甘心,她平日就以大師兄為首,她不相信大師兄會丢下她不管。

“有空鬥嘴不如發揮全部的實力對付眼前的敵人。”任翔皺眉,将劍插入地上,雙手翻飛,結出一個打印拍在了大蟒的頭上。

“都愣着幹什麽,想死在這裏嗎?”見幾人沒有反應,任翔皺眉道。

話傳進耳中,五人對視一眼,深覺得任翔說的沒錯,現在不是內讧的時候,回過神,立刻雙手結陣拍入了任翔的體內。

六人的修為除了任翔已經到了練氣中期期之外,其他人都才剛剛邁入虛無之境而已。

論單打獨鬥,沒有一人會是九階大蟒的對手,但是六人合起來的力量還是具有較大的威力的。

“天罡北鬥。”

見幾人都進入了狀态,任翔雙手一合,一道大陣就從幾人背後迸發而出,以雷霆之力向着大蟒橫掃了過去。

奈何大蟒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失去了雙眼,它的耳朵還是很靈敏的,它只是微微一側身,一擡尾巴,碩大的身子就輕飄飄地擋住了他們的奮力一擊。

緊接着尾巴一甩,就将大陣按着來的方向打了回去。

彈回的力道比任翔幾人打出的力量要多出好幾倍,原本六人合圍之勢瞬間被彈開。

六人的合起來的力量,在九階大蟒的面前,竟然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嗎?

捂着疼痛的胸口,任翔的臉色有些沉,看着大蟒飛快的靠近,立刻坐起身再度施法,一股混沌的力量散開,在六人中間撐起了一道保護膜。

“大師兄,師傅說過這股力量你不能亂用,一着不慎你就會筋脈俱碎的。”雲泉和其他幾位師兄弟面露驚駭道。

任翔抿着唇不言語,只只顧自地釋放着這股力量撐起保護膜,保護着身邊的幾人。

“大師兄,你這又是何必。”

任翔的臉只是幾個瞬間就變成了青紫色,幾位師兄弟都心生動容,自發的将自己的法力注入到任翔的體內。

大蟒被保護膜擋住了前進的道路,這讓它變得暴躁異常,揚起自己的尾巴一次次地敲打在保護膜上。

重重的敲擊引起巨大的動靜,每一下都讓保護膜內的幾人都覺得氣血翻湧。

初音坐在雲端,心生嘆息,照這樣下去,他們幾人撐不了多久。

只是這個時候,就算她有心救人也有心無力,因為剛剛吞噬的八階和五顆六階內丹的作用,現在她壓制不住的法力已經越過練氣後期,直接在沖擊結丹期了。

所以,她首先要面對的是洗髓伐經,以及即将而來的三道雷劫。

之前運用天地真經結成的保護膜已經變的淺薄,但由于雷霆之力和正氣的關系,她暫時不擔心大蟒會攻擊她,她調整身子,漸漸地落在地上。

這時,身處危機的幾人注意到了初音,見她落在了地上,以為她是來幫自己的,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但他們高興沒多久,就發現事情根本就不向他們想的那樣簡單,初音落地的一瞬間,一陣白色的大霧就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洗髓伐經的痛苦,猶如将身體的組織全部拆開重組,初音緊緊地擰緊了眉頭,一只手虛弱地撐着地面,緊接着原本幻化的人形漸漸變的模糊,幻化成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四散開來,一片白茫茫的境況,初音露出了原型,一身雪白的毛發,泛着金色的碧眼,九條纖塵不染的白色的尾巴。

這一刻,初音只覺得痛苦異常,身體中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嚣着痛楚,一種從內到外的撕裂感,初音是真真體會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

幾種力量在體內交織沖撞,最後融彙成一股金光閃爍的雷霆之力,只沖着自己的丹田而去。

原本紅色的軟組織瞬間裂開,最後在金光的雷霆之力的包裹下,漸漸融合,變紅,變黑,變紫,最後一寸寸裂開,露出原本的金黃色。

緊接着四周流淌的金光瞬間流淌向初音的奇經八脈,原本疼痛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酥軟和舒暢。

這一次,她再次變為了明媚皓齒的少女,只是,她眸子是碧綠色的,但瞳孔卻泛着金光。

薄霧漸漸散去,任翔幾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初音就在眨眼間竄到了他們的面前。

一擡手就結出了一道印,擋住了大蟒的攻擊。

“你們往後退。”初音語氣淡淡地,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量。

☆、拜見狐仙大人(十五)

待到任翔幾人撤退到安全的位置,他們才意識到了什麽。

“剛剛她是在結丹?”

“大概是吧。”任翔一眼不眨地看着将自己與大蟒困在保護膜中的初音。

“那她現在要做什麽?雷劫可是要到了。”看着黑下來的天色,雲泉面露擔憂,“剛剛她救了我們,我們不能忘恩負義。”

“她大概有自己的考量。”任翔口中雖然是這麽說,但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只是,她剛剛的語氣就是讓他覺得信服,她一定可以的。

初音擡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天,雷電轉眼即至。

伸手捏出了一道法訣拍在了大蟒的身上。

熟悉的疼痛讓大蟒瞬間狂暴起來,它的雙眼就是被這個氣息奪去的。

大蟒憤怒地失去了理智,飛快的移動身子跟初音糾纏了起來。

初音現在只是要激怒大蟒,而并非要跟它纏鬥,所以每當大蟒移動的時候,她便移動身形到了另一個方向。

黑雲已經壓了下來,偶爾有閃電閃爍,而就是這時,一道威力十足的閃電向着初音劈了下來。

不遠處的幾人心都擡了起來,而初音卻是一扭身,往大蟒的身前一跳,而閃電就這樣砸在了大蟒的身上。

“轟...”煙塵彌漫的地方,大蟒疼痛的滿地打滾。

而就在這瞬間,第二道閃電也到了。

之前的雷電大部分都是落在了大蟒身上的,初音身體雖然疼痛,但由于自己體內就有雷電之力,因而總體來說,她并沒有什麽實質的損傷。

第二道的雷電顯然比第一道的威力要大的多。

嘗試了第一道威力的大蟒此時也意識到了危險,也顧不得初音,忙狼狽的往外逃,但初音又怎麽會給它機會,她是打定主意要拉着大蟒承受雷電的。

所以當大蟒準備溜的時候,初音就察覺了它的意圖,緊緊地追在它的身後。

“轟”的一聲,已經失去雙眼的大蟒倉皇逃竄間,連基本的警覺都失去了,竟然沒察覺初音已經躲在了它的身下。

因而大部分的雷電再次落在了大蟒的身上。

兩道天雷,饒是大蟒的皮厚,也被炸的皮開肉綻,疼痛間,眼前一黑,竟然真的暈死了過去。

九階的妖獸啊,離化龍僅僅一步之遙,竟然被雷劈暈了,初音不知是該感嘆大蟒的脆弱還是天雷的威力太大。

這時,原本要放晴的天突然黑沉了下來,低雲環繞,最後一道天雷正在蓄勢待發。

這架勢,其威力必定超出之前的兩道。

初音擡頭望了望天,眼神凝了凝,最後一道了,要硬抗嗎?

這時,一陣怪異的響聲突起,初音一轉頭,就看見了原本昏過去的大蟒擡起了頭,之前瞎掉的雙眼正緩緩睜開,陰鹜地盯着自己。

一種熟悉的感覺讓初音打了一個激靈。

是她的錯覺嗎?大蟒有種被吳道子附身的感覺。

事實證明,初音的感覺一點都沒有錯。

僅僅幾個瞬間的功夫,以大蟒七寸的地方為界限,原本的頭突然裂成兩半,青黑的鱗片脫落,而吳道子的頭就那樣從中“長”了出來。

這是真正的人妖。

第一次見到這麽沖擊視覺的場面,初音的內心遠比表面要崩潰的多。

僅一步之遙就化龍的人妖啊,原本一個大蟒就夠它受的,這會兒又多出一個吳道子。

“轟隆。”頭頂上的天雷滾滾,一道閃電帶着毀滅的力量劈了下來。

幾乎就是這一個瞬間,初音的動作顯然比大腦反應的更快,一晃神就到了吳道子的面前。

之前初音讓大蟒頂雷,吳道子雖然沒有看見,但心中卻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這一刻初音靠近,吳道子就知道她想把雷引到自己身上。

可不要把他跟大蟒那個蠢東西相提并論。

吳道子變形之間,就扭着身子往一旁閃躲。

只是他才剛一動,眼前的一道白光一閃,他就被劈下來的雷,轟了個外焦裏嫩。

他倒在地上,眼中還有滿滿的不可置信。

他明明躲開了初音,怎麽還會被雷炸到。

初音當然不會告訴他,他的尾巴上還在自己手裏攥着呢。

雷劈在身上的感覺并不好受,但這道雷比起無景引來的天雷威力要小的多,再加上體內的水靈珠已經在第一時間就将雷電吸收,所以,她除了狼狽些,依舊沒有受傷,反而借着這雷電之力又有沖破結丹中期的跡象。

主要是初音體內壓制的力量太多了,這次從遺跡出去,她一定要找個地方把力量都吸收了。

吳道子真覺得自己是小瞧了初音,之前他憑借着初音引來的天雷,一舉吞噬了受傷的大蟒元嬰,因而産生異變,本以為只要撐過異變完成,他将再無敵手,但沒想到,第三道天雷又被初音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天雷是所有妖獸的天敵,單單就周身游走的雷電之力就損壞了所有的經脈,疼痛,酸麻提不起一絲力氣,當真是生不如死。

一切都功虧一篑,這具軀體是不能再要了,吳道子一咬牙,準備元嬰出竅逃跑。

但初音怎麽會給他機會?

從吳道子吞噬妖獸異變的那一刻,初音就知道這人如果不除,必成後患。

所以當吳道子剛一動作,初音合手結印拍進了吳道子的體內。

“妖女,你對本尊做了什麽。”

初音念完咒語收回手,粲然一笑,“我猜,大蟒還沒有死是不是,所以我準備助它一臂之力。”

吳道子大駭,剛剛他在匆忙間将大蟒的元嬰吞噬,但并還沒有煉化,如果将它放出來,那種後果...吳道子打了個冷顫。

“桀桀...”

一陣怪叫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緊接着吳道子的元嬰就被大蟒的元嬰所撕裂。

“啊...”吳道子頓時捂着頭慘叫出聲。

抱頭打滾間,念起咒語卻發現一絲念力都提不起來。

“你不是喜歡做妖人嗎?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在脫身了。”初音淡然起身,斜了吳道子那半人半妖的模樣,她已經在大蟒和吳道子的元嬰上加了禁制,這一輩子他們除了争奪大蟒身體的使用權之外,就将再無其他作為。

☆、拜見狐仙大人(十六)

吳道子不會再成為她的威脅。

做完這一切,初音徹底松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六人。

“這裏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離開吧。”初音想了想,說出了最中肯的建議。

其實這話不用初音提醒,六人也知道這裏危險,可是他們還有想要的東西沒有拿到。

雲泉幾人齊刷刷地将視線放在了任翔的身上,這才發現任翔臉色的不對勁。

“大師兄,你怎麽了?”幾人忙大驚失色地圍住了任翔。

“我沒事。”雖然任翔嘴上這麽說,但他的臉色青黑,隐約還帶着紫氣,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不好,大師兄這是動用了混沌之力被反噬了。”雲泉眼神凝重的開口道。

“大師兄是為了我們。”

幾個師兄弟眼眶有些發紅,惜弱忍不住哽咽地哭出了聲。

“你們都讓開,我來看看。”

之前任翔在進入遺跡的時候救了自己一次,剛剛又在危難之時,舍己救人,總體來說,初音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幫的上忙的地方,她還是願意他一臂之力。

“狐仙大人,您一定要救救大師兄。”

“先看看再說吧。”看着那一雙雙滿含擔憂的眼睛,沒有作假,任翔用命護着到也算值得。

初音伸手按在了任翔的手腕上,眉頭不可見地皺了皺,随後收回手看着道:“脈相來看,你小時候因為機緣獲得了一股混沌之力,但卻不懂使用而封閉在丹田之中,而剛剛你卻因為強行動用此乃至于氣血逆行,內力紊亂。”

說到這裏,初音的語氣一頓,不顧其他人的訝異,直直地看着任翔問道:“其實,你這次來遺跡也是為了尋找解決這股力量的辦法,我說的是與不是。”

在高人面前,自己那點小心思果然藏不住,任翔苦笑着承認道:“狐仙大人明查秋毫,任翔佩服。”

說着看着震驚的師弟妹們滿懷歉意道:“對不起幾位師弟和師妹了,是我的自私拖累了大家。”

“師兄說的哪裏話。”雲泉率先回神,急急道:“師傅不在,大家都是師兄一手培養出來的,大家都敬重你,又何談拖累。”

說着懊惱地一揉頭,“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師兄應該早點跟我們說才是,大家也好一起想辦法,又何至于拖到現在。”

“二師兄說的是,大師兄太不把我們當自己人了。”其他幾人紛紛附和,就連惜弱也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見他們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任翔心中欣慰又是自責,看着初音也多了些期盼,“家師曾經說過,我身上的混沌之力是大機緣,同樣也是大磨難,要想解決只能在遺跡中碰碰運氣,這些年我遍尋天下但始終不得其法,還連累家師為我四處奔波,實則是不孝。狐仙大人既然能看出來混沌之力的來路,可有解決之法?”

“要解決說難也不難,但要看你如何取舍了。”

初音在地上寫了一個舍字。

“舍?此話怎講?”

聽出了初音語氣中的希望,任翔整個身子都直了起來,而雲泉幾人也是豎直了耳朵。

只是,他們都不是很明白舍是什麽意思。

“你們可知混沌是何意?”初音看着幾人搖頭笑着接口道:“盤古開天辟地,天地之間形成一層星雲,它包羅萬象,蘊含了天地間所有的能量,無所不能,它就是混沌之力。”

“只是,混沌之力雖然力量無窮,但是恰巧就是它成分混雜,因而才讓你受盡折磨。”

“狐仙大人能不能明确的說。”任翔從初音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但他心中還是不确定。

“換句話說,混沌之力你的身體吸收不了,所以就要舍去,你明白嗎?”初音盯着任翔的眼睛,“但是混沌之力又是十分難得的,你舍去,會很可惜。”

“我明白狐仙大人的意思了。”任翔沉默了一下,苦笑道:“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強留也沒有用,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不舍?”

“狐仙大人只管說我該怎麽做就是了。”任翔眼中滿是誠懇道。

“那行,我幫你逼出來。”見任翔是真的下定決心,初音也不再遲疑。

讓雲泉幾人退到幾米之後,初音運起了法力輸入了任翔的體內。

“天地無極,乾坤有序,離。”

一陣陣金光從初音體內流瀉而出注入了任翔的體內。

緊接着任翔體內的黑氣漸漸散去,最終化為一枚黑點消失在任翔的眉心。

初音撤回了手,任翔卻是打坐在原地,雲泉與惜弱正要上前,初音卻是制止了他們的行動。

“你們師兄現在正在結丹,不要打擾他。”

初音的話一落,原本散去的黑雲再次回籠,黑壓壓一片的黑雲,偶爾有閃電閃爍,一眼望去,煞是吓人。

見狀,原本為自己師兄結丹而高興的師兄弟幾個瞬間變為了擔憂。

“師兄身上還有傷,這時候結丹會不會有危險。”

初音之前結丹的吓人仗勢,到現在還讓幾人心有餘悸,惜弱問出了幾人的擔憂。

“放心吧。”初音将從任翔體內抽離的混沌之氣煉化,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天幕,“一半的混沌之力已經被我祛除,而另外一部分則是被你們師兄所吸收,平複了之前的傷勢,這也算是他的造化。幾道天雷而已,不要小看了你們師兄。”

“真的嗎?”幾人滿是懷疑,不是他們不相信初音,而是任翔之前的傷勢他們也看見了,實在是難以想象在瞬間恢複如初。

更何況結丹期的雷劫啊,有多少人折損在這上頭。

幾個呼吸的瞬間,雲泉等人已經做好替任翔頂雷的準備了。

見狀,初音也不在多說,別人不知道,她知道的,任翔剛吸收了混沌之力,身體好自是不用說,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幫忙。

此時的任翔,滿頭大汗淋漓,青筋爆起,雙手緊握,偶爾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樣子并不好受。

“轟。”

就在這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了下來,直直地落在在任翔的身上。

“大師兄。”

……

☆、拜見狐仙大人(十七)

哪一方煙塵l彌漫,還不待塵埃落下,另外兩道閃電再次集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任翔砸去。

雲泉心急,控制不住的站起身,想要去幫忙,但剛走出一步,被初音的結界擋了回去。

“別過去。”

“可是師兄有危險啊。”

“他沒事。”初音淡淡道,話音落下,兩道轟鳴聲響起,萬物無聲,天地剎那間寂靜了。

黑雲散去,露出了原本湛藍色的天空。

任翔就好好的站在閃電落下的地方,除了衣衫狼狽些之外,毫發無損。

“大師兄。”驚喜的幾人迅速奔了過去。

“師兄竟然沒事,這真是太好了。”幾人叽叽喳喳的說着。

任翔微笑着點頭,“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這次多虧了狐仙大人。”

任翔邁着步子走到初音身邊,躬身道:“感謝狐仙大人的再生之恩,任翔定當銘記于心。”

“小事而已,不足挂齒。”

初音笑着看了幾人一眼.“知道該如何出去吧,你們該走了。”

雖然他們想尋找的東西已經被初音得到,但卻也因此解決了混沌之力,他們也算不虛此行,是該離開了,只是,聽初音的口氣,她似乎還沒打算離開。“

“難道狐仙大人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雲泉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不了,我還有事。”初音搖頭,她還記得水雲的話,活着離開遺跡,所以現在修煉沒到升仙的程度,沒有把握她是不會輕易離開遺跡的。

“遺跡每隔十年才會開啓一次,每次開啓的時間都不算長,這次如果狐仙大人不離開的話,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我自有辦法,你們先走吧。”遺跡是水雲的,身為他的繼承人,初音怎麽可能不知道該怎麽從這裏出去。

任翔幾人一想也知道是自己白操心了。

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向着初音認真保證道:“這次遺跡的事情,我們不會輕易說出去的,狐仙大人盡管放心。”

說着語氣一頓。

“狐仙大人對我們幾人的再生之恩,我們定當沒齒難忘,日後若有用的着我們幾人的地方,請去天山尋我們,我們自大當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任翔言之鑿鑿的保證着,初音也相信他的話。

送走了他們六人,初音在林中找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住下,一邊打怪練手,一面潛心修煉。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終于将水靈珠中的雷霆之力煉化,同時自己的天地真經已經到了第三層的階段。

對比初音見過的所有心法,天地真經無疑是最為逆天的,上面的囊括的功法下到切脈治病,上到扭轉乾坤,無一不是逆天而行,初音終于有些明白,水雲為什麽會被天道限制在這一方遺跡之中。

天地真經要是傳出去,不天下大亂才怪。

只可惜初音不記得前世,她練的天地真經是什麽內容,自然也無法确定這一天地真經,是不是那一天地真經。

就算覺得熟悉,可這東西,沒有對比,怎麽知道是不是呢?

不過這麽逆天的東西,水雲究竟是怎麽得到的,初音滿滿的好奇。

盡管現在的初音已經步入了結丹後期,早已辟谷不需要進食,但是她體內還住着一個吃貨狐小七呢。

狐小七對于美食,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着,在無數次的抗議無效之後,初音終于意思到景榮說的精神力有多麽的重要。

當然,在精神力沒有提高之前,每隔七天,初音就要認命地出來覓食。

初音挑的的住處位置很不錯,一處清澈的山泉旁,四周幾顆古木,環境幽靜而清雅,原本正是大蟒的地盤,但自從初音将吳道子的靈魂打上烙印之後,大蟒便帶着吳道子去了外圍的地方,現在她就一個人住在裏面。

礙于她的實力,也沒有什麽不長眼的妖獸趕來騷擾。

尤其在她的天地真經練上第三層的時候,不經意散發出的正氣,那些生出靈智的妖獸更是連這裏的邊緣都不敢靠近。

走在樹木茂盛的叢林中,除了一些野果也再沒了什麽可以吃的東西,很顯然,這是不符合狐小七那個終極吃貨的标準的。

不知不覺的走的遠了些,也越發地靠近森林的中心,初音渾然無覺。

直到兩旁的樹木越發的郁郁蔥蔥,偌大的樹林寂靜無聲,初音這才發現她實在是走的太遠了。

正想着折返,原本就不怎麽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了下來,黑雲環繞間夾雜着閃電。

裏面有什麽東西正在晉升?

這時,一聲震天的虎吼聲響起,緊接着伴随着一聲類似小貓叫的唔咽聲。

聽聲音,離她的位置并不遠。

老虎和小虎崽?

原本要折返的初音,立刻趕去了發出吼聲的地點。

天上的黑雲還在集結,一看這架勢絕對不是結丹期,想來不是化神期就是升仙。

初音趕到的時候,一只青白斑紋的老虎正與一條蛟龍鬥的正酣,旁邊還蹲着一只蓄勢待發的白狼,正眼露貪婪地看着老虎身後的一只小虎仔。

一身雪白的毛發,眼睛滴溜溜地露出迷茫的神色,一會兒看看與蛟龍打的翻天覆地的母虎,又看看對着自己露出不善眼光的白狼,學着白虎吼了一聲,卻發現自己氣勢不足,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的母虎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小崽子,已經被狼王盯住了,只顧着跟蛟龍鬥得正酣。

到了這個境界,三只距離十階只有一步之遙的妖獸,修為差別本就不大,一番打鬥下來,母虎咬傷了蛟龍,但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

天上的黑雲越集越多。

閃電眼看着就要落下,而這時,白狼突然朝着小虎崽撲了上去,母虎大驚忙去護,一口咬在了狼王的腿上,狼王吃痛,丢下了小虎崽,回頭與母虎打鬥,而就是這時,蛟龍也撲了上去。

三妖獸頓時撕咬在一團。

母虎的頹勢越發的明顯,受傷重行動遲緩又再度給蛟龍和白狼咬傷。

白色的花紋已經漸漸被血跡掩蓋,整天的虎嘯聲帶着慢慢的悲涼與無助。

許是讀懂了自己母親的悲傷,小老虎低聲發出了悲怆的唔咽聲,随後朝着反方向跑去。

這時候,天上的雷電一下子砸了下來,“轟隆,轟隆。”

接連九道天雷陸續在母虎的身邊乍響,天地為之一變。

☆、拜見狐仙大人(十八)

事實證明,無論是人還是獸,所有的母親都是偉大的。

母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拖住了蛟龍與白狼,為小白虎贏得了一絲生命的曙光。

眼看着九道天雷将方圓十裏的樹林毀的一幹二淨。

初音倉皇地逃出哪一方天地,原有的一切,連同蛟龍白狼和白虎,都消逝于煙塵之中。

模模糊糊之中,初音耳旁似乎還殘留着蛟龍與白狼哀嚎聲。

這時,她低頭看了看懷中蜷縮成一團的小白虎,忍不住揉揉頭,她究竟是那根筋搭錯了,竟然會一順手就帶了個小祖宗回來?

要知道一個狐小七就夠她受了。現在又多一個嗷嗷待哺的小白虎。

一定是在林裏呆久了,寂寞慣的,一定是的。

小虎崽對于才一面之緣的初音似乎頗有好感,聞着那股清淡的香味,它拿頭蹭了蹭初音的手指。

初音一低頭就看見了雙眼充滿依戀神色的小虎崽,原本空蕩蕩的心,瞬間被什麽填滿了。

“以後我們就這樣相依為命。小白。”初音伸手拍了拍小白虎小小的頭,毛絨而光滑的皮毛,手感相當的好,于是乎,初音忍不住再度過了一把手瘾。

“嗷.”小白虎對初音的動手動腳很不滿意,也對初音給自己取的相當敷衍的名字發出了不滿的哼聲,但任它再不滿意,初音卻也是選擇性的視而不見。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小白。”

小白:...

原本的那片森林連着初音之前住的地方都受到了牽連。

沒辦法,初音只得帶着小白住到了森林的另一邊。

一人,不,是修煉成人的狐貍和一只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就這樣生活了下來。

生活相當惬意,除了那個不稱職的監護人時不時就奴役一把小白之外,一切幾乎完美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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