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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再多幾個謝書也是一樣。”
這女人身上的确有讓人着迷的地方,但也只能玩玩而已,更何況,她被那些太監...
他已經對她失去了興趣,也只有謝書那個傻男人才會對這樣的女人動心。
濃濃的警告,不屑的眼神,直插蘇芸的內心,這讓她有種重溫那晚噩夢的感覺,蘇芸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是肮髒的。
墜入冰窟的冰冷讓她的血液被封住,甚至連榮王什麽時候離開她都不知道,謝書站在她不遠的地方,滿是心疼的守護她。
他知道,他只能這樣看着她,因為從那晚之後,她便不能與男子有任何的碰觸。
那些傷了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婚期慢慢的臨近,除卻公主府和榮王府緊切的準備這納喜下聘,老百姓看着熱鬧之外,一切如常,但蕭府卻是一片沉寂。
從皇後下了懿旨之後,蕭何便告假不再上朝,衆人皆以為他是為情所傷。
但實際,實際與傳言差不了多少,至少在蕭家護衛的眼裏是這樣的。
蕭何将自己鎖在屋子裏,誰也不見,接連幾日未出房門的他要不是每日送進去的餐點都有用,他們真要砸門去将蕭何拖出來了。
六皇子每日都會到訪,但是每次都是隔着門說幾句話就離開,而之後,一道道命令就從蕭何的書房窗口傳出。
漸漸忙碌起來的蕭家親衛再也沒空去思考自己的主子是喜是怒。
他們有一種感覺,自己的主子在籌謀一件大事。
蕭家別院都被一股緊張的氣氛壓抑着,而公主府同樣也沒閑着。
清點嫁妝和賞賜的田地賬目自然有皇後派來的人專門給初音處理,本該待嫁的她卻頻頻往醉香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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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準備好了嗎?”發完最後一道指令,初音躺在床上,等着明日的大婚。(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七)
初音的身份是皇室公主,又是皇後唯一的嫡出,因而初音出閣的地方是在朝陽宮。
天蒙蒙亮,初音就被喜娘從被子中拖了出來,梳妝打扮換衣上妝,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裝,臉上塗着濃濃的胭脂,初音僅一眼就嫌惡地移開了視線。
“新娘子都是這樣過來的。”喜娘笑盈盈地說。
“真醜。”初音中肯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雖然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但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女兒,皇後抹着眼淚一遍遍教導初音如何為人妻,萬般不舍地送她上了花轎。
初音挑來花轎的簾子,看見了前頭騎着高頭大馬的榮王。
今日的他一身大紅色喜袍,俊朗的面容在紅色的映襯下越發的俊逸無雙。
她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看她。
兩人靜靜的對視着,沒有有情人之間的暧昧,更沒有郎情妾意的深情,有的,只有一望無際的平靜。
榮王從心底覺得怪異,初音卻是輕笑一聲便移開了視線。
衆人的恭喜聲榮王已經聽不見了,心中久久萦繞不散的是初音的笑聲,他總覺得那笑聲在嘲諷自己,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一切行動被她了如指掌。
她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這怎麽可能。
榮王的臉色僅一瞬便恢複正常,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被一個女人的笑聲給打擊的。
皇上為了顯示對唯一嫡出女兒的優待,更彰顯他對這門婚事的重視,特意允許榮王帶着迎親隊伍圍着皇宮轉了兩圈。
但皇宮畢竟是深宮大院,為了防止別有用心的人混入,由百人的禦林軍送着他們出了皇宮。
出宮門的那一刻,榮王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彰顯出他的好心情。
旁人只當是榮王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時春風得意,恭賀之詞不要錢一般地砸向榮王,他淡然接受,颔首致謝更顯得謙恭。
榮王府沒有長輩,能作為榮王和初音的高堂的人,除了楚帝,還有一個不問世事的大長公主。
兩人端坐于大堂,來觀禮的人都是達官顯貴。
在喜事的安排上,榮王府行規蹈舉,給足了初音面子,
楚帝滿意的直點頭。
拜過天地,行了長輩禮,榮王将初音送回了房間。
“還請公主稍等片刻,本王去招待一會兒賓客就回來相陪,怠慢之處,還請公主諒解。”
榮王的态度謙遜,偏偏語氣給人以暧昧不明的感覺。
初音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輕笑,“榮王府沒有長輩,由王爺親自招待賓客實在是情有可原,王爺不必介懷,本宮會等着王爺回來的。”
回來兩字,初音說的很輕,但偏偏讓人忽視不得。
不知怎麽,榮王仿佛看見喜帕下初音那張滿是揶揄的臉。
是自己的錯覺嗎?榮王的笑僵硬了一瞬,籠在袖子下的手緊了緊,随即恢複正常間淡笑,“多謝公主體諒,本王會盡快回來的。”
客氣疏離的話竟然帶着敷衍的意思,他太驕傲了,容不得一點失敗,可初音三番兩次的話語卻讓他對自己的計劃升起了一絲懷疑。
他要去确認,确認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快步走出門,腳步停頓了一瞬,低聲道:“盯緊公主。”
見守在門口的婢女輕輕地點點頭,榮王大步的走了出去。
夜晚的皇宮顯得寂靜,原本守在城門口的士兵均有些意興闌珊,今日安陽公主與榮王大婚,如果不是在這裏當值,都可以去蹭幾杯酒喝了。
幾道銀光劃過,“噗噗”幾聲,原本守在城樓的幾個士兵都接連倒了下去。
“有刺...客...”回過神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劃破了喉嚨。
撒了一地的血液,橫七豎八地躺着數十個守城士兵。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包裹着身形的黑衣人。
幾人對視一眼,放下了厚重的城門,一只兵馬瞬間殺入了宮殿,與迎面而來的禦林軍打了起來。
皇帝剛回宮歇下,聽到動靜立馬坐起了身,“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海清自己也是一頭霧水,看到有內侍急忙地闖了進來,沉下臉,“什麽事情慌慌張張的。”
“啓禀公公,有,有叛軍。”
“什麽?”此時的楚皇已經走出了寝宮,聽到小太監的話,臉陰沉地快滴出墨汁來,“什麽叛軍?皇宮大門早已經放下,怎麽可能有叛軍。”
小太監被皇帝的威壓吓得喘不過氣,但想到外面的情況,急忙開口道:“啓禀皇上,奴婢不敢欺瞞皇上,的确是叛軍,由九門那邊殺過來的,許統領已經帶人前去抵抗了,但叛軍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還請皇上早做打算。”
“榮王?他不是與安陽成婚了嗎,不在王府來皇宮做什麽?”楚皇身體本就不好,經過這麽一刺激,直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朕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啊。”楚皇捂着胸口大口喘氣,海清見狀忙上前安慰,“皇上聖體為重,當心身子。”
“皇宮的動靜肯定瞞不過京都之外的兵馬大元帥,謝将軍一定會來救駕的。”
提起謝書,想到他十八歲就替自己掃蕩北狄,又多次在抵抗外敵的時候立下汗馬功勞,他是大楚的名将,溫陽的榮王定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裏,楚皇的心平靜了一些,看着海清滿是欣慰,“你說的對,謝書少年名将,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要相信他。”
“他一定會來救朕的。”許是安慰的話起了作用,楚皇漸漸平靜了下來。
沒多久,外面的兵刃交接聲突然停止了。
“是叛軍被平反了嗎?”楚皇的話還沒問出口,大殿外的門就被一腳踹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銀色铠甲的榮王。
銀光閃閃,上面帶着點點炸開的紅色血漬,讓人觸目驚心。
“很可惜,要讓皇上失望了,本王的人沒被平反。”
說着榮王大步地跨進殿,回頭看了楚皇一眼,“而且,更讓皇上失望的是,其實,謝将軍是本王的人。”
也就是這時,謝書走進了大殿,陰柔嗜血面無表情。
“這..怎麽可能?”
這時的楚皇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完了。(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八)
榮王府內。
初音斜眼看着被壓在地上的女人,漫不經心地撥弄着茶杯中的茶葉,“蘇芸,你是不是不服。”
撕破僞裝的蘇芸被認出來,她只有一刻的遲疑。
“安陽,你不得好死。”
什麽時候她也變得跟這些老封建一樣相信詛咒了。
初音使了個眼色,讓人放開蘇芸,蘇芸眼神一亮,掙紮着向初音撲去,籠在手中的銀光一閃,一柄亮閃閃的匕首就出現在眼前,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公主小心。”一旁的婢女急忙去擋,但初音身一伸就把她推了一邊,緊接着一側身,就躲開蘇芸的攻擊,手一折,一輕彈,蘇芸的手如同遭遇重擊,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初音一個順手就挑了起來,刀鋒直指蘇芸的咽喉。
娴熟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順暢的猶如練過千遍萬遍。
蘇芸呆住了,“這不可能。”
“不可能什麽?”初音握着手中的匕首往前伸了伸,蘇芸只覺得咽喉一痛,有紅色的液體順着脖頸流了出來.
“匕首還不錯。”初音挑眉道。
盡管生命被威脅,蘇芸卻依舊不相信初音會功夫的事情。
“你是誰?你不是公主,公主是不可能會功夫的。”被初音彈開的手腕到現在還在酸疼,初音的功夫早就超出了一般水平。
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女人真的是安陽記憶中那個叱咤風雲的女帝嗎?初音表示很懷疑。
“誰跟你說,公主就一定是嬌弱的花朵。”
初音淡然的收回手,蘇芸再次被護衛鉗制住。
“把她帶下去。”
現在她還并不打算殺了蘇芸,她要她體驗下希望之後的絕望。
前世的安陽只因為是嫡公主,蘇芸在登上皇位之後,為了炫耀自己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就将安陽賞給了她的功臣們,供他們玩弄,甚至為了防止安陽咬舌自盡,生生拔掉了她的舌頭,安陽一****絕望的活着,直到被玩弄致死。
想到安陽的遭遇,初音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戾氣,她讨厭蘇芸借着兩世經驗的優越,卻視這個時代的人命為賤草。
她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有什麽資格。
“公主...”底下的人看初音臉色不虞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出。
初音丢掉手中的匕首,阖下眼睑,“外面的人都處理好了嗎?”
“啓禀公主,都已經準備好了。”榮王府內的探子跟護衛都已經被初音的人包圍。
“劉将軍到了嗎?”
“還沒有。”
這次大婚,皇後給初音陪嫁的就是一千護衛,這只隊伍是完全聽從初音指揮的,再加上劉青帶去安國公府的初音手書的信件,相信定能借到兵,安國公就是皇後的娘家,以及初音的外祖家。
“臣柳如風前來護駕。”
初音跨出榮王大院的時候,一隊兵馬停在自己面前,只覺得白光一閃,世人眼中“纨绔不化”的男子正一身威風凜凜的白色羽甲,面色慎重地向自己行禮。
她就知道安國公府不是“破落”了。
“表哥不必多禮。”初音擡手扶起柳如風,“我很感激祖父如此相信安陽。”
“姑母雖身居深宮,但外界的事情并沒有閉塞耳目。早在之前姑母就遞了信,讓安家全力配合公主。”
自己還是高估自己的影響了,他能來她還是借了皇後的勢啊。
初音苦笑間便看見了柳如風揶揄的眼,自己竟然被他耍了。
初音作勢惱怒要打他,柳如風忙低頭告饒,“公主饒命。”
腦海飛快地閃過一絲記憶,那些兒時的相陪,以及安陽被摧殘至死,為她收屍的狼狽男子。
盡管不聯系,但他們的感情還是純粹的,安陽的世界也不全是陰暗,想到此,初音突然輕松了不少,哼笑道:“現在才叫饒命已經晚了,本宮命你,随本宮火速進宮救駕,不然,本宮叫外祖父打你板子。”
“是,臣遵命。”柳如風雖然表情發苦,但嘴角卻是揚起的。
兩人火速往宮中趕去,卻在路上遇上了另外一對人馬。
看樣子不是去進宮救駕的,反而是從皇宮之中出來堵人的。
他們要堵的人……
初音看着被團團圍住的自己一行人,顯而易見。
他們好歹也有四千人,竟然被三千人給擋住了路。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柳如風見情況不對,馬上警惕地将初音護在了身後。
“來者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柳公子。”撥開人群,從中走出一名略顯清瘦的少年。
一點都不陌生的面孔,又是蕭何的人。
初音的面色一沉,“蕭何想做甚麽?”
換作旁人,直呼自己主子的名,他早讓他血濺當場,但這人是初音,少年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她露出任何不滿之色。
“主子說公主金枝玉葉之軀,不宜見血,污穢的事情就讓旁人去做就好。”
少年沉靜地轉述蕭何的話,初音臉色卻陰沉地可以滴出血來。
“誰讓他多管閑事了。”初音惱怒地一提劍就沖了過去。
“公主,主子讓您回去。”少年伸手擋在了初音前面,倔強的臉滿是堅毅之色。
“讓開。”
“屬下只聽從主子的命令。”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初音冷哼一聲,将劍舉在胸前,“今日誰也別想阻止我入宮。”
“擋我者,死。”清麗的臉上盡是鋒芒,柳如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兩道身影就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青色如影,紅色如火,夾在着令人炫目的銀光,快的讓人目不暇接。
珰珰珰……兩人激烈的交鋒精彩程度讓一衆人吃驚。
能做蕭何的手下,都是高手,到卻只能堪堪與初音這個“嬌弱”的公主打成平手。
“撲通”一聲,男子狼狽地跌在地上,一臉震驚,沒人告訴他公主竟然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
“誰也別想阻止我。”初音一個手刃劈暈了男子,丢給柳如風一個你看着辦的眼神,便奪過一匹馬向着皇宮奔去。
流淌了半地的血液,幹涸而發黑,上面又再次覆蓋一層新鮮的顏色。
匍匐了一地的屍體,青輝色的身影手執一柄利劍,正與兩名不輸他氣勢男子的對峙。
初音心中一跳,兩個字脫口而出。
“蕭何。”(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九)
“我就知道他們攔不住你。”
蕭何的話淡淡的,卻帶着篤定。
初音提着劍站到了蕭何的面前,看了不遠處的榮王和謝書一眼,又看了看他們身後源源不斷趕到的軍隊,斜了蕭何一眼,語氣森然,“你把自己的人都派去擋我,自己卻一個人跑來對付他們?”
他究竟知不知道輕重?
蕭何也知道這樣做不太妥當,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唇角卻是忍不住揚了起來。
“我可以理解是你在關心我嗎?”
他理虧卻依然沒有悔改的意思,忍住不去看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初音偏頭惡狠狠道:“我怎麽不再晚一點過來呢。”到時候來給他收屍不是好。
蕭何不以為意地笑了,“我知道你不會丢下我的。”
“我說的對不對。”說到這,蕭何突然低垂着頭,語氣輕薄,卻不難聽出裏面的不确定,初音只覺得一陣心酸。
“沒出息。”初音低聲呵斥了一聲,直直地對上蕭何的眼睛,“別小看了榮王,他是…”
“他是墨擎,我知道。”初音她肯光明正大的關心自己,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蕭何扯了扯嘴角,“謝書也不可小觑。”
她都殺過來了,如果真不讓她做點什麽事,指不定會發什麽事呢。
謝書他并不看在眼裏,但是應該可以做初音的對手。
“他能打的過我嗎?”如今的初音心中憋着正一口悶氣,拉個出氣筒也不錯。
話一落,初音拎着劍就跳進了人群,舉劍一掃,圍攏上前的士兵頓時躺了一片。
她竟然練出了劍氣。
榮王心驚的同時,心中也覺得惱恨。
就算他沒想過要跟她過一輩子,但好歹他們也是拜過堂的“夫妻”。
她這樣光明正大的壞自己夫君的事,還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究竟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你的對手是我。”蕭何一動,就擋住了榮王的眼神。
“本世子很想領教領教墨教教主的高招。”
榮王的眼神一凝,“本王不明白蕭世子是什麽意思。”他确定,這世上知道他是墨教教主身份的人都已經死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蕭何一伸手,銀光閃閃的利劍頓時就直襲榮王的面部。
“在這近百年間,墨教一共收留兩個公主和一位王爺。”墨教的行事并不讓人吃驚,每一代繼承者都需要與皇家有血緣關系的王爺公主成婚,借以保存他們血脈的“純正”。
其野心真是又好笑又悲哀。
昭然若揭的心思被戳穿,特別是蕭何語氣中的嘲諷,讓墨擎再也不想隐藏,“哪又怎樣?這天下本就該是墨家的。”
他為“光複”國家已經做了那麽多,甚至利用了蘇芸那個前朝移孤的身份,這才綢缪到此,眼看着下一步就是成功,他又怎麽能退縮。
沒有人能比他更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墨擎不在刻意掩飾自己的武功,與蕭何堪堪打成平手,但對比于蕭何的淡然,墨擎顯得暴躁異常。
而另外一邊,結果已經出來了。
初音的劍鋒直指謝書的咽喉,卻在占據主動的時候丢掉了劍。
哐當一聲,所有人睜大眼睛看着初音丢掉劍,一撸衣袖就一計拳頭砸在了謝書的鼻梁上。
不消一秒,鼻血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咚咚咚。”又是幾記拳頭,在衆人看來,輕飄飄的拳頭卻是讓謝書鼻青臉腫。
更讓人吃驚的是謝書竟然被初音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好可怕。”随後趕到的柳如風惡寒地抖了抖身子,從來沒想到自己嬌弱表妹如此彪悍。
“公主一向這樣嗎?”柳如風神秘兮兮地湊近劉青問道。
對于公主的表現,劉青也是吃驚的,其實他也不知道公主學會武功的,但無論怎樣,文弱的公主不如現在來的有魅力。
“公主,她大概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阿。”柳如風摸了摸鼻子,心想下次千萬別在随便惹到她了。
“還不動手。”初音一拳打爆了謝書的門牙,将他踢到了一邊。
公主是在跟自己說話嗎?柳如風正要回應,卻聽見“铮”的一聲,蕭何的劍鋒一轉,直刺榮王的背後,榮王見狀忙擡劍去擋,也就是這個時候,蕭何另一手直向榮王的胸口拍去。
榮王回旋排出一掌,迎面相對,兩人腳下的大理石磚一寸寸爆裂,旁邊躲閃不及的人均被震飛。
這一掌,榮王用了十成的功力,氣血翻湧的他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疲軟的手再也擡不起來,強撐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而蕭何卻是臉色淡然地踱步到了榮王身旁,“你輸了。”
蕭何将視線投向初音,初音正拿着手帕擦拭着自己帶血的手指。
原來,初音剛在跟蕭何說話,原來,蕭何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他自以為的驕傲多麽可笑。
榮王敗了,敗在初音跟蕭何兩人的手下。
經過這一變故,楚皇自覺力不從心,主動讓位給了六皇子。
蕭何成了攝政王,而初音則是成了身份尊榮的長公主。
六皇子雖然年幼,但有蕭何在,又有繼承爵位柳如風,誰也不敢輕瞧了他,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他徹底坐穩皇位,也就是這個時候,楚國長公主病危。
初音躺在床上,感覺生機一點點地從身體中流走,她知道,任蕭何用盡手段将蘇芸和墨擎掌握在手心,但她早在讓他把人劫走之前就留了後手。
“我後悔了。”一滴清淚劃過,蕭何埋頭在初音的手心哭的像個孩子。
“後悔什麽?蕭何。”初音擡手拭去蕭何眼角的淚,輕輕開口:“在我還沒有恢複你我的記憶之時,那時你落在我手心的淚卻灼傷了我的手,後來在有記憶之後,我曾發誓不讓你在流淚,可我終究做不到。”
“我可以騙自己,但卻唯獨騙不了你,我怎麽舍得欺騙我一輩子都不想辜負卻不得不辜負的人。”
“安陽。”蕭何握住了初音的手,“不要走。”
“不要離開我。”
“其實我真名叫初音。”初音輕輕地閉上眼,“對不起。”
如果還能遇見,不,還是不要遇見了,只會徒添傷害。
身體逐漸冰冷,蕭何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擡眼看見了從窗外灑下來的金光。
“長風,你還需要繼續追逐她嗎?”
“不了,我後悔了,我不該的。”蕭何嘴角露出嘲諷,輕輕放下初音,一步步踏着金光離開,“如若可以,我願意從未來到她的世界。”(未完待續。)
☆、詛咒的美人魚(一)
回到天際,空蕩蕩的只剩下白雲飄蕩,景榮竟然不在。
這樣也好,她也能好好靜一靜。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放棄生機,希望長風能明白她的用心,不在為她再做無謂的等待。
她也會忘記他的。
天際亮起一串數據。
人物:初音
智慧:59
美貌:58
體力:37
武力:28
精神:26
資質:35
靈魂完整度:12%
特長:刺繡術,設計大師,初級演技
收藏:八卦掌,天地真經
除了資質沒變,精神加了兩點之外,其他的都增加了一點,還有靈魂也加了兩點,應該與長風有關系。
金碧輝煌無不透着奢華的城堡,初音将視線移到了面前厚厚的玻璃櫥窗。
透過那淡藍色的海水倒影,初音看到了自己的樣子,長長的金色的卷發披在胸前,擋住了羞人的部位。
她,竟然沒有穿衣服,更讓人吃驚的是,她下半身拖着一條長長的魚尾。
魚尾?初音瞳孔一縮,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初音掙紮了一下,這才發現她不止渾身無力,而且每動一下魚尾就錐心的疼。
果然,沒有記憶的旅途都是坑爹的。
初音心中不安越來越強烈,也就是這時,一個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露西,該用餐了。”
一名金發褐眼的男子端着一盆血淋淋的東西走了進來。
浸滿了血水的肉塊,隔着櫥櫃初音似乎都能聞到那濃濃的血腥味。
初音本能的生起抗拒。
美人魚性善溫馴,是絕對不會食用這種讓人惡心的東西的。
察覺到了初音的抗拒,男人陰沉的臉,露出一抹滲人的笑,
“被家族抛棄的小可憐,別擺出那副高傲又矯情的表情,為了活下去你這些東西還吃的少嗎?”
露西靠吃過這樣的東西活下去?初音不信,可男人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
初音狐疑間,男人已經将那些肉塊随着海水一起注入了櫥櫃內。
随着呼吸進入嘴中的血腥味。
初音惡心的要吐了,但她一掙紮就感覺經脈要被掙脫斷了。
如此之下,她不敢再繼續動了,只能盡力去忽略那令人惡心的味道。
“小東西變聰明了。”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初音一眼,回頭繼續研究自己面前的瓶瓶罐罐。
她是個實驗體,一下午那個叫做戴爾的男人給她注射了三次不知名的液體。
看着他不斷的滿意點頭,低頭在白紙上寫下一串串數據,初音知道,如果她不想辦法自救,就只能受他擺布。
下身的魚尾越加的疼痛,有種要爆裂的感覺。
這時候,戴爾抽幹了櫥櫃裏的水,再度給初音注射了一針,滿意地點頭,“如果不再發生意外,不用兩天的時間,你就能變成人了。”
變成人?初音低頭看着因為離開水而消失的魚尾,取而代之的是兩條白皙的腿。
她不能坐以待斃,無論如何不能被他們擺布人生,初音下定決心,決定先将天地真經練起來。
她身子動不了,只能先默念口訣。
戴爾對自己的防禦很是放心,偌大的宮殿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守,夜晚來臨的時候,他只是将櫥櫃上鎖,便離開了,他給了初音機會。
盡管離開水化為了腿,但疼痛卻沒有消失。
初音曲着腿,盡量讓酸痛的腿好受一些,一邊吐納體內的濁氣,天地真經的口訣她已經漸漸記起來,而下一步就是吐納,将濁氣吐盡,再吸收空氣中的靈氣。
世間萬物都離不開靈氣的滋養,這一塊陸地的靈氣并不算濃郁,稀薄的靈氣剛好适合這具脆弱的軀體修煉。
夜幕降臨,初音吐納了數千次,這才沉澱了一絲純淨的靈氣在丹田游動。
初音不厭其煩地做着看似枯燥的工作,而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灰蒙蒙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盞燈。
一名留着齊耳短發,面容嬌小的女子飛快地奔了進來,看到初音眼前一亮。
“露西,你還好嗎?”女子眼光飛快地掃過初音露出的腿,随後将櫥窗旁的小孔打開,小心地先前泡的發白的肉塊清理了出去。
确認櫥窗內沒有了異物,女子從懷中摸出了幾瓶淡藍色的液體小心翼翼遞給初音。
“露西餓了吧,這是我調制好的營養液,裏面加了你最愛吃的海藻。”
她的動作很娴熟,很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她的善意跟戴爾對比起來顯得要難得的多,可是,初音心底有些疑惑,這女人既然能進來這個宮殿,為什麽不能幫露西從這裏逃出去呢。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初音不敢輕易接受,躊躇間露出的疑惑,讓女子着急了。
“露西,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安娜,之前我給你送過食物的。”
說着見初音沒有反應,自言自語道:“難道戴安的藥劑影響了她的神經,要是這樣就糟糕了。”
她的聲音很小,可是能看懂唇語的初音卻是聽到了,這個叫安娜的女子認識戴安,而且似乎很熟悉、
如此,她更不能要她送給自己的東西了,
她記得戴安不出意外她會變成人,說明之前戴安在自己身上的實驗,曾經超出過他的預料。
現在看來不是自然因素,而是眼前這個叫安娜的女子搞的鬼。
“露西,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安娜對着初音說話,一邊伸手将藥劑喂到初音的嘴邊,“乖,喝下去,喝下去你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會這麽痛苦的意思該不會是要了結自己吧?
初音将頭偏到了一邊,拒不配合。
安娜急了,“露西你快點吃啊,再不吃戴安就來了。”
她言語諸多急迫,初音越發肯定她不能服下安娜手中的藥了。
她不停地閃躲着安娜的手,一邊瞪着她。
“露西,你別被戴安騙了,人不是那麽好做的,你要被他改造成人,你就再也不能回到大海了。”
不能回到大海,初音愣了一下,看着安娜,安娜卻是獻寶似的将瓶子遞到了初音的面前,“露西是個好孩子,你一定會聽我的話的,戴安不是好人,只有我才是真心為你好的。”
話落,初音一扭身子就将安娜手中的藥劑打翻,淡藍色的液體從這底部的放水口流出,從安娜眼中,初音看出了肉痛的感覺。
這藥劑果然不一般。
“”(未完待續。)
☆、詛咒的美人魚(二)
氣走了安娜,初音伸手沾了幾滴殘留在櫥櫃下的液體放進嘴裏。
藍色的液體帶着絲絲甜味,嘴中滿是馨香,但在入腹的片刻之間,原本不在酸疼的腿再次變得疼痛難耐。
初音只覺得有什麽東西要突破自己的肌膚長出來一般。
這還只是幾滴的效果而已,剛剛那麽大一瓶,如果自己喝下去,初音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事情。
如今事情自己脫離自己的掌控,她只能盡力的不讓情況更糟糕。
戴爾是個科學瘋子,在幾天的相處之下,初音得出了這個結論。
戴爾每次來到研究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初音身體的各項身體指标。
抽完血,拿到結果的戴爾很興奮。
“這次你的身體沒有産生異變,看來我的研究方向是對的。”
戴爾自言自語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擡頭剛好看見初音正浸泡在湛藍色的海水中對自己吐着泡泡。
“嘿,小家夥,你的心情不錯呢。應該也是跟我一樣期待着自己變成人的那一天吧。”
戴爾的眸中溢上一抹瘋狂。
“我就是赫爾辛基中最偉大的科學家。”
科學狂人的世界初音是不能體會的。
不過現在戴爾的目标并不影響自己聯系天地真經就是了。
為了削弱他的防備,這幾****異常配合戴爾的研究,原本停滞不前的進度頓時一日千裏。
戴爾對初音的态度也好了多,當然,僅限于在食物上換成了初音容易接受的流質食物而已。
安娜沒有在出現過,一連過了半個多月,戴爾給初音注射了最後一只藥劑,興奮地宣布實驗成功。
他成功地将美人魚改造成了人類。
初音已經連續泡在海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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