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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身上的氣息一如之前淺薄,只是身上多了一層她看不清的驚心和危險。

“好久不見了。”蕭何回頭微微笑道,他其實沒有變,還是那個一心想娶她的女子。

“皇上的壽誕快到了,我猜到你會來。”

“其實我是為了你的及笄禮而來。”

蕭何打斷了初音的話,“及笄之後,你就要成婚了,我怎麽能不來看看。”更重要的是能不能把她搶回淮南。

榮王恐怕早就忘記了他曾經維護的蘇芸吧,沒有專門對付的人,她又怎麽可能在嫁給榮王。

當然,這話初音也不會告訴蕭何,她只等蘇芸和墨擎自投落網,完成任務她會離開這個世界,不會與蕭何過多的牽扯。

她抿唇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蕭何卻是再度開口了:”過幾日,巫山聖女會進京為陛下祝壽。”

“巫山聖女。”初音看着蕭何嘴角的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中隐約有些興奮,他們終于等不及了嗎?

這次竟然想借着民間的輿論上位,真真是可笑。

“我知道了。”初音感謝蕭何帶來的信息,但卻也因為他的多管閑事有些不滿,她真是越來越矛盾了。

象征着純潔的白色花瓣一片片飄落而下,四人擡的軟轎從天而降,被風吹起的白紗帶着一股清香,露出裏面那一張美輪美奂的臉,明眸皓月,純潔無瑕。

大多數民衆之前也聽說過巫山聖女會進京為國運祈福,所以當他們一看到那絕美不似凡塵的臉,立即想到了她。

“是巫山聖女。”

“巫山聖女身懷聖潔之力,是上天的寵兒,她能來京都是我們的幸運。”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聖女,當真是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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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衆中對于聖女的推崇與贊美聲不絕于耳。

軟轎中的女子勾了勾嘴角,幹淨而帶着魅惑的聲音就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國運昌隆,民泰安康。”

不知從哪裏飛舞起了花瓣,随着她的話而跳躍,莫名的悸動猶如神跡,驗證着她的話。

看呆的群衆爆發出一聲聲驚呼聲,更有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聖女安康,博愛無疆。”

一聲聲磕頭聲響起,坐在窗前的初音扯了扯嘴角,“這一手當真玩的挺好。”

想樹立一個高潔無塵的形象,造成她就是世界主宰的假象,初音真要說聲佩服了。

可她一開始就不會讓她得逞。

“哪來的妖女故弄玄虛。”

大動靜引起了京都守衛的注意,當他們趕過來的時候,白色軟轎旁已經跪滿了面露虔誠的民衆。

京都守衛衛炎不愧為見過大世面的人,看到這一場景,立刻明白了有人在煽動群衆,一揮手,便讓士兵撥開民衆将軟轎圍了起來。

“轎中所坐何人,為何故弄玄虛,欺騙我大楚百姓。”

“将軍怕是說錯了。”轎中的女子微微一嘆,“小女子只是為楚國祈福罷了,并未做出什麽不恰當的舉動,倒是我沒想到百姓會自發堵住我前進的道路參拜。”

空靈的嗓音帶着絲絲魅惑,更帶着些許無奈,好像她真是無辜的。

她這一說話,有更多的人随聲應和,“請将軍不要為難聖女了,是我們自發的,跟聖女沒有關系的。”

他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才一句話就能讓百姓為她說話,一切倒是自己不對了,衛炎一皺眉頭,看着轎中的女子多了幾分警惕。

“既是為大楚祈福,本将軍便不計較姑娘煽動民衆的事情了,只是本将軍不明白,祈福為神聖的儀式,而姑娘卻只呆在在轎中,就算身懷天恩,未免也顯得不夠誠意。”

衛炎也是個聰明的,他只說民衆膜拜是受了女人的蠱惑,二說祈福不夠誠意,百姓回過味來,覺得轎中的女子太高傲。

場面的氣氛換了換,蘇芸沒想到一個京都守衛都是如此難纏,但她又豈會被他難倒。

蘇芸動了動身子,在轎中微擡起手,做出一個捧心的虔誠舉動,輕聲道:“不是我不夠誠意,而是我天生背負聖潔之力,所以只要我一露面,就會引來福鳥。”

福鳥?是傳說中的鳳凰嗎?

人人睜大了雙眼,充滿好奇的盯着轎中的人,他們能有幸見到福鳥嗎?

她在來楚國的時候,就是等着現在,蘇芸嘴角微翹,一擡手,“砰”的一聲,軟轎的輕紗緩緩地落于地上,露出了端坐在轎中的蘇芸。

纖細的腰肢被一層層輕紗覆蓋,一頭微黃的發色帶着卷,此時的衆人才看清她的眼眸竟然是藍色的。

身懷聖潔之力的人跟自己長得都不太一樣嗎?

他們的好奇心已經被勾到了極致,眼神一動不動地盯着跪坐在輕紗之上的蘇芸。

只見她面露虔誠,藍色眼珠閃爍着魅惑人的色澤,讓人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而這時,蘇芸的身子也漸漸的飄了起來,衛炎眼中閃過詫異,怔愣間也不知道說什麽為好。

改頭換面,為了顯示自己的與衆不同,蘇芸竟然連燙發染發還有隐形眼鏡都弄出來了,這會兒又來吊威亞嗎?初音好笑的撐着頭,手指不停地敲擊着桌面。

“怎麽辦,越看她越不爽了。”初音擡頭看天,露出一抹笑。

蘇芸心中地看着對着自己頂禮膜拜的人,面上越發的飄渺,仿佛世上的一切不在她的眼中。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高潔出塵,她已經誇下海口會引來福鳥,而久久不到的福鳥讓她心中忐忑,雖然沒人說什麽,但她已經看到了他們懷疑的神色。

“大家不要急,福鳥或許沒有聽到我的召喚。”

蘇芸對着遠處的窗臺使了一個眼神,得到那邊的回應,這才放心一笑,将手舉過頭頂,做出捧心狀。

“聽我召喚,福鳥身現。”

話音剛落,先是聽到一聲鳥鳴聲,看到民衆驚訝的眼神,蘇芸如同勝利者一般露出得意的微笑。

“呼。”民衆先是深吸一口氣,随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什麽福鳥,明明是帶來不幸的烏鴉,大家都被她騙了。”

所有的人都四處閃躲逃竄。

蘇芸的笑瞬間僵在嘴角,她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正想回頭,卻被呼嘯而來的烏鴉撞飛,從雲端掉了下去。(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三)

原本聖潔出塵的仙女,如狗啃泥一般的摔在地上,原本的白紗脫落,被烏鴉抓的亂七八糟,上面還殘留着點點烏鴉留下的“污漬”。

可憐兮兮,花容失色之下的蘇芸差點崩潰,“呵呵呵...”坐在窗前的初音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參見安陽公主。”

衛炎回過神也想笑,卻發現有人已經先他一步嘲笑出聲,一擡頭就看見了,醉香樓二樓依靠着窗笑的開心的初音。

“衛将軍不用多禮。”初音根本就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被認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仇嘛,就是當面報才過瘾。

“這位仙子還好吧。”初音笑眯眯的問,說着不待蘇芸開口就繼續道:“本公主聽說有人能引來福鳥,特地趕來觀看,卻沒想到這位仙子竟然引來了烏鴉,莫非在仙子跟我們的想法都不一樣,烏鴉才是仙子心中的福鳥。”

又是安陽公主,蘇芸還記得當初她給自己的羞辱,現在又被她奚落了,她說自己口中的福鳥是烏鴉,豈不是說自己就是招致不幸的人。

“公主說笑了,今日只是意外...“蘇芸心中氣憤,卻也只能強顏歡笑。

不知道究竟是誰算計自己,讓真正的福鳥沒有出現,反而出現了一群烏鴉,剛一出師就失利,想起墨擎那雙犀利的眸子,蘇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想來今日福鳥有事,所以沒能出現。”

“所以,它就派烏鴉來了。”初音指着空中盤旋不去的烏鴉滿是揶揄,“看來烏鴉們挺喜歡聖女的。”

“都是意外。”蘇芸漸漸冷靜了下來。輕咳一聲,“想來定是京都有人不歡迎我。”

她要做人人崇敬的聖女,所以定不能承擔召來烏鴉的罪,她将罪名推在了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身上。

她猜的沒錯,的确有人跟她做對,但她到現在都沒想到到底是誰跟自己過不去。

“我應大楚之邀請,前來參加皇上的大壽,向上天祈福,卻斷斷沒有想到有用心險惡之人想要破壞,其用心真真是險惡至極。”蘇芸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向着衛炎盈盈一拜,雙眸含淚,“我受點委屈沒關系,但這畢竟是關系到皇家的顏面和上天的福澤,此等惡人斷斷不能縱容,還請将軍為我做主。”

一番梨花帶雨的表演,不明真相民衆對蘇芸的态度緩和了些,更有憐香惜玉者開始義憤填膺地指責那些不想蘇芸好的惡人。

民衆紛紛請命要為蘇芸查明真相,輿論一邊倒的情況下,衛炎也慎重表态會查明真相還蘇芸公道。

初音心中暗嘆蘇芸的成長之快,抓緊了自己的籌謀。

城門口的變故并沒有瞞過衆人的耳目,巫山聖女一出師就失利的事情瞬間成了家家戶戶飯後的談資。

人人紛紛議論巫山聖女究竟能引來神鳥一事是真是假,同時對她能帶來幸運還是災難有了争論。

而她被人陷害的話語除了在城門口造成輿論之外,并沒有被幾人提起,大多數的人認為,她第一次來楚國祈福,有誰會針對她,就算針對,又有誰能操縱一群烏鴉呢?

蘇芸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不過不是她期望的聖潔形象,她被烏鴉掀飛的事情蒙上了黑點,就算她派人引導輿論走向,卻也收效甚微。

蘇芸很煩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在什麽地方。

她有些懷疑安陽公主,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她說白了就是一個纨绔公主罷了,安陽恨她,但那是建立在她還是蘇芸的基礎上,現在她是巫山聖女,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有幾人能注意到她呢。

最糾結的地方莫過于此,所以,在第一次失利之後,她便沉寂在驿館。

當然,她該做的一點也沒少。

初音懶骨頭一般躺在軟塌上興致勃勃的看着劫來的信。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什麽那麽有意思。”走進包間的蕭何順手接住初音丢過去的茶杯,無視她那黑沉的臉色,走到她身邊坐下。

“我讓你坐了嗎?”

“公主不要這麽無情嘛,好歹我們也是熟人,一杯清茶也舍不得?”蕭何的表情很無辜。

初音深吸一口氣,将手中的信放下,客氣疏離道,“蕭世子今日不用上朝嗎?”

“公主忘了今日休沐,是不用早朝的。”蕭何一點沒有客人的自覺,一伸手就将初音面前的信撈了過去。

看到裏面的內容,蕭何的眼神多了別的意味,“公主似乎很喜歡看她的熱鬧。”

初音沒有回答,但眼神不言而喻。

蕭何很喜歡跟初音這樣相處,一點也不覺得初音冷落了她,勾唇道:“今晚想來會很熱鬧。”

蘇芸想給皇上送美人,借以方便他們的計劃,只是在自己敵人都沒有查清楚之前,她憑什麽認為,他們會給她機會?

禦書房的燈久久不滅,守候在外的大太監看了看時辰,低聲提醒道:“啓禀皇上,夜已經深了,該安歇了。”

楚皇處理完手上最後一張折子,在大太監的指引下出了禦書房。

橘黃色的宮燈,散發着柔和的光線,風一吹,空氣中彌漫着一絲淡淡的香味,楚皇停下了腳步。

“皇上……”

“別出聲。”皇上制止了大太監的出聲,擡腳往禦花園的地方走去。

衆人狐疑,彼此對視一眼,卻也不敢攔住楚皇。

空無一人的涼亭此時點滿了宮燈,紅色的紗帳曳地,透出的暧昧身影,輕輕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撩人心弦。

不知道又是哪個妃子想到的新鮮花招,但不得不說确實是勾起了自己的興趣。

身體不自覺有了反應,楚帝饒有趣味的笑笑,緩緩的走了進去。

純潔的白衣已經褪到胸口的衣衫,若影若現的米分肉在薄紗之下越發的令人血脈噴張。

他從來不知道白衣會如此刺激他的感官,讓他有種将面前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疼愛的沖動,楚帝渾濁的雙眼眯起,一步一步地靠近着玉體橫躺的女子身上,兩道身影很快糾纏在一起,發出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暧昧聲。(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四)

太監們早已習慣了楚帝的放縱,但他們卻從來沒想過,楚帝會在禦花園與妃子行魚水之歡。

只是,他們只是忠于帝王的奴才,縱然楚皇行事孟浪,但他們也只能自覺地當做什麽都沒聽見。

一陣陣腳步聲由遠而近,隐約還有火光,沒多大一會兒的時間,就有一大隊的人馬急急地趕了過來,竟然是禦林軍。

幾位內侍太監看了傳出暧昧聲連連的涼亭,對視一眼,由大太監上先先一步擋住了禦林軍的腳步。

“來者何人?”大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借以提醒涼亭中的皇帝,但皇帝正在興頭上,哪有精力注意到內侍的聲音。

看到來人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走在最前的男子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行禮道;“參見海公公,屬下是禦林軍護衛許峰。特奉皇後娘娘之命查找刺客。”

“宮中有刺客?”

“是的,刺客剛在朝陽宮行刺皇後,但被皇後身邊的人識破,倉皇逃走,屬下一路追蹤刺客到了這裏。”許峰将話說的清楚,眼神卻頻頻往海公公身後望去,這麽晚了,皇上的內侍出現在刺客出現的路上,怎麽想怎麽可疑。

海公公發現他遇到一個大難題,出于對皇上的安全考慮,他是該讓開讓禦林軍過去查找刺客,可是關于皇家的臉面問題,他又不能讓,試想,有那個皇上願意在行風流之事時被自己的臣子撞見?

他這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斟酌的開口道:“我們剛一直在這裏,并沒有看見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海公公的意思是屬下說謊嗎?”恰好許峰是個直性子,根本就沒注意到海公公的臉色,徑直越過海公公就往裏走,“我領着十幾個兄弟一路追蹤刺客過來,刺客肯定是在禦花園,海公公阻止我們搜查這是要包庇兇手嗎?”

哪有這回事,海公公暗罵許峰呆子,卻扯着許峰走到了一邊,低聲道:“皇上在裏面。”

海公公顯然高估了許峰的智商,他壓根就沒明白海公公的意思,一聽說皇上在這裏更急了,“如此的話,就更得搜查了,萬一刺客從哪裏蹦出來傷到皇上怎麽辦?”

攤上這樣一個二愣子,海公公真的心累,忙伸手捂住了許峰的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想找死啊。”

海公公小心翼翼的往涼亭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湊近許峰耳旁說了一句話。

許峰愣住了,望着涼亭的方向張了張嘴,滿眼的不可置信,'皇上,他...“

“閉嘴。“海公公頗為煩惱地瞪了許峰一眼,看着他讪讪住了嘴這才松了一口氣,”總之,這裏沒有刺客,你們去別處找找看。”

心知差點闖禍的許峰點了點頭,正想離去,皇後卻帶着一大群宮妃過來了。

”參見皇後娘娘。“

“都平身吧。”被皇後淩厲的眼神一掃,海公公等人低下了頭,皇後眉頭一皺,“海公公不在陛下身旁服侍陛下,跑到禦花園來幹什麽?”

“老奴知罪。”他總不能說皇上在禦花園行好事他便守在這裏,只沉默地垂着頭認罪。

“許将軍,刺客抓到了嗎?”

“這...是屬下失職了。”許峰面露苦色,皇上在禦花園剛好擋住了他們追蹤刺客的路,截斷了他們唯一的線索,這會兒要去哪裏找刺客。

“為何都站在這裏卻不查。”皇後眼神一掃,“未必本宮的話還不夠份量。”

“皇後息怒。”

“刺客進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界,簡直不把皇家看在眼裏,這是對本宮的挑釁,對皇上的挑釁,如今一個小小刺客都抓不到,你們還敢叫本宮息怒。”

“臣有罪。”

“你們是有罪。”皇後冷哼一聲,“要是找不到刺客,你們的狗命都別要了,給我仔細的搜,一寸一寸的找。”

“是。”應話的人面色發苦,看了禦花園一眼,正猶豫着該怎麽跟皇後說的時候,皇後已經聽到了些許動靜。

“什麽聲音。”皇後皺了皺眉頭,“那邊有人?”

動靜還不小,在場的人先是一愣,随後聽到暧昧的聲音,都聰明地垂下了頭。

這下,他們不用說了,海公公和許峰也沉默着不說話。

“本宮問你們話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裏面是誰?”一看幾人的反應,皇後已經聰明地猜到了裏面的人,但她還是抱着些僥幸,希望自己猜錯了。

“說話啊。”皇後如同一只發怒的母獅子。

“皇後息怒。”

“息怒。”皇後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怒氣道:“本宮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那麽大,竟敢...”竟敢在禦花園勾引皇上,如果傳出去,那後果,,,皇後不敢想,警告地看了在場的人一眼,緩緩地走了過去。

沒有皇後的允許,誰敢跟上去,在場的人皆大氣不敢出的低垂着頭。

皇後的步子有些不穩,強自鎮定地走上去,陣陣萎靡的味道讓她不适地皺了皺眉。

輕輕地撩開簾子,兩具白花花的身體還緊緊地糾纏一起,暧昧的聲響讓人臉紅耳赤,但皇後卻是驚叫出了聲,“皇上。”

...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皇後慘白着臉指揮着內侍将兩具身體分開,這才将臉色蠟黃,嘴角溢出血漬的楚帝擡回了宮殿。

聽完太醫的彙報,皇後再次盛怒地摔了金盞。

從這日起,皇宮內的人人自危,生怕一不注意就招了禍患。

而從這日起,巫山聖女也開始“病危”。

初音收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咬掉了舌頭。

皇上差點被巫女吸幹精血?她只是将蘇芸原本送進宮的人換成了蘇芸本人而已。

以楚皇的個性,絕對不會坐懷不亂,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皇上勢必會将蘇芸收入後宮。

她再使計讓蘇芸跟墨擎生出隔閡,以後的事情就能好辦了,但現在,蘇芸竟然成了會吃人的巫女,有這樣一個名頭在,就算蘇芸再會籠絡人心,她也不會被楚帝所寵愛了。

還因此得罪了宮中的衆多勢力,未來的日子,想來也不會很好過。

蕭何,他這一手果然夠狠!但初音不得不說做的漂亮!(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五)

皇上起來發了一通脾氣,将近身伺候的人全部斥責了一頓。

更重要的是困在宮中的那個女人。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算計朕,又讓朕在天下人面前出了這樣大的醜,朕把她交給你,給朕好好招待她。”楚帝的話語含着深深的寒意,海清連連點頭應是。

蘇芸醒來只覺得身子被碾過一般,一擡手露出身上的青青紫紫,久谙情事的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眸光一暗,還來不及思考被誰算計了,就被魚貫而入的太監們圍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一只只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蘇芸被吓得不輕。

“陛下已經把你賞給我們了。”

一張張晦澀的臉夾雜着隐忍,不陰不陽的邪笑聲更是讓蘇芸如置冰窟。

……

陰暗而不起眼的角落,蘇芸拼命着蜷縮着身子,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忘記之前發生的一切龌龊。

她拼命的想搓掉自己身上的污穢,但怎麽都驅不散心頭的惡心感覺。

“想報仇嗎?”墨衣男子跨門而入,仿佛沒看見蘇芸的閃躲,坐到了她的對面。

墨擎有多狠,蘇芸在當初逃離楚京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此時他救了她,她一點也不覺得是三年的相伴讓他舍不得,而是,她清楚明白,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可有利用價值總比被舍棄的好。

蘇芸攥的緊緊的手心溢出了一抹鮮紅,她比別人多出許多一世的經驗,不該活的這麽慘的。

都是算計自己人害的。

蘇芸心底迸發出濃濃的恨意,咬緊牙關惡狠狠道:“我定要将他們碎屍萬段。”

“很好。”墨擎打了一個響指,就有人捧着一堆東西到了她面前。

巫山聖女暴斃了。

得到消息,原本要進宮的初音讓人将馬車折返到了城外的蕭家別院。

“啓禀公主,世子爺并不在府上。”

“是嗎?”初音擡眼,直愣愣地盯着管家,管家心底一發麻,初音收回了視線,“那本公主就在這等着世子回府。”

“公主,這……怕是不妥。”

讓皇家公主等在門口,傳出去對自己主子的名聲都不好。

正當他急得上火的時候,一道黑影跪在了初音的面前。

“參加公主,我家世子爺有請。”

“世子爺回來但是挺快的。”總共不到一刻鐘,初音還以為蕭何會繼續躲着她呢。

管家和暗衛低頭不說話,初音冷哼一聲到了內院。

此時蕭何正坐在海棠樹下,左手跟右手對弈。

他還有臉自己跟自己下棋,一看這場面,初音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擡手撚起一顆白子就将黑子的後路堵死了。

“火氣何必那麽大。”蕭何皺眉,在初音落子的地方落下一子,原本陷入重圍的黑子頓時殺出了重圍。

初音不服氣,堵了一手,蕭何緊跟其後,一顆字再度化解危險。

兩人你來我往,半個時辰之後,蕭何丢掉手中的子,嘆息道:“我輸了。”

他明明眼看着就要贏了。

初音涼涼地斜了他一眼,站起身就往外走。

“……”

公主之前來的時候明明殺氣騰騰的,現在怎麽什麽都不說就走了。

蕭何的手下一個個都傻眼了,只有蕭何一人止不住的笑意。

“主子。”

“準備一下,我要進宮。”蕭何打亂了棋盤淡淡吩咐。

蕭何再次出宮的時候拿到了聖旨。

他成了六皇子的太傅,同時任職右丞。

初音一點意外都沒有,她阻止不了蕭何,所以在別院的時候她退讓了。

蕭何在第一時間察覺了自己的決定,所以他更無所忌憚。

六皇子本就聰慧,在蕭何和初音的輪流指導下,功課更是一日千裏。

短短的半年時光,他已經學會分辨是非曲直,甚至在遇上事情也能自己拿主意,已經隐約有儲君的架勢。

楚皇身體越來越不好,六皇子漸漸嶄露頭角,在蕭何的幫助下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一切都是朝着他們期望的方向前進。

但他們的戰争才剛剛開始而已。

初音已經及笄,但卻并沒有與榮王成婚,其中的原因民間有諸多的猜測,但不是他們所說的相愛相殺,實際上只單純的蕭何不想讓初音嫁罷了。

“皇姐,榮王已經帶着婚書去找母後了。”六皇子睿慎一臉擔憂。

而初音卻是不以為意。

“哪又怎麽樣?”

“怎麽樣?”睿慎有些不明白初音了,“皇姐明明跟師傅那麽合拍,可為什麽你就是不想嫁給他呢?誰都看的出師傅對你……”

“你還小,不懂。”初音挑起手邊的梨就堵住了睿慎的嘴,對上他滿是不解的眼神眨眨眼,“大人的事情你就別瞎操心了。”

“反正我不想皇姐嫁給榮王。”蕭何對初音的好有目共睹,睿慎就是想不通初音為什麽不動心。

而且榮王,他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睿慎能看出的問題,初音自然不會看不出來,正因為這樣,她才要去把榮王查清楚。

“總之,你別管了。”

榮王屬于親王爵位,沒有特別的事情一般不用上朝,但他卻一接着三天都出現在朝堂,這讓朝臣聞到了一陣特別的味道。

你來我往的争鋒,榮王一改溫潤,言辭犀利地指責蕭何做事強勢不留餘地,而蕭何則是漫不經心地回擊,榮王驕奢淫逸,辱沒榮王府将門家風。

來的沒有一點征兆的言語交鋒,誰也不讓誰,被攪渾的朝堂頓時變為兩派,一派支持榮王,一部分支持着蕭何。

竟然有了分庭抗禮的趨勢。

瞠目結舌的朝臣回過味,這才想起另外一個重要人物,榮王的未婚妻,蕭世子的心上人,初音。

于是,初音多了一個罪名,紅顏禍水。

此時的她正坐在朝陽宮,跟皇後商量婚事。

“安陽你真的想好要嫁給榮王了嗎?”此時的皇後只是一位擔憂女兒會不會幸福的母親。

“我已經想好了。”

初音點點頭,“榮王今日不是送來婚書了嗎?我同意嫁給他。”

她都已經想好在成親時還怎麽處理洞房了,所以又有什麽好怕的。(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六)

皇後的懿旨送到了朝堂之上,這次的争鋒是榮王贏了。

接過懿旨,榮王看了蕭何一眼,擡腳走出了大殿。

“世子。”蕭何的親衛有些擔心他,但蕭何卻是淡然地走了出去,“我們走吧。”

從那天之後,蕭何沒有再出現在初音面前,初音樂的自在,卻隐約覺得蕭何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公主殿下,六皇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初音取下搭在臉上的書,刺眼的陽光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皇姐。”在蕭何的教導下,睿慎越發的穩重了,初音轉頭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皇姐,我今天去見過母後了。”

當他得知自己敬重的皇姐要嫁給榮王的時候,是驚訝的,長久的相處來看,初音并不是喜歡榮王到非嫁他不可,可現在,她竟然向皇後要求主動下嫁榮王。

睿慎認真的盯着初音,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但很可惜,初音卻是淡淡地嗯了一身,便沒了下文。

“皇姐,你的婚姻就如此兒戲嗎?”

睿慎到底還是定力不夠,初音勾唇,笑眯眯道:“都說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皇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睿慎惱怒不已,初音卻是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才十一歲而已。”

言下之意,雖然是少年老成,卻也是個孩子。

氣走了睿慎,初音慵懶地靠在躺椅上嘆氣,眼角卻撇到了急急走進來的管家。

“公主,榮王府下了帖子,約您明日游湖。”

“推了。”

“是。”管家毫不意外初音的拒絕,因為誰都看的出來初音對榮王無意。

可是,恰好這樣的兩人即将成為一對。

管家正要轉身,初音眼角卻瞥到了他手中的帖子,“等等,将帖子遞給我看看。”

莫非公主是改變了主意,管家回頭,恭敬地将帖子遞到初音面前。

初音翻看了一眼,原先萦繞在心頭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

“去轉告來人,幫本公主給王爺帶句話。”

“公主請說。”管家恭敬地垂首聽言,初音眼神卻是飄到了院門口,那不經意露出的青色衣角,初音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擴大,“本宮能體諒榮王的良苦用心,但一時的相守能抵得過天長地久嗎?”

“公主這是?”管家有些摸不明白初音的想法,愣在了原地,初音繼續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我的原話,一字不落地告訴榮王就是。”

果然,他們都猜錯了嗎?公主竟然是愛慕着榮王的?

震驚的管家忙着去回話,卻忽略了半路折返的六皇子,他将所有的話都聽個一字不落,回過神,便急急地往蕭家別院而去。

榮王收到初音的話時,反複琢磨了很久。

初音明确地拒絕了自己的邀約,卻留下模棱兩可的話,實在是讓人費解。

“公子。”身後一道嬌軀覆了上來,柔若無骨的小手游蕩讓榮王眸光一暗,稍一停頓,便将初音的話抛到了耳後。

一番*之後,女子頭枕在榮王精壯的身軀上喘氣。

“公子,那安陽公主的态度實在嚣張,要不要我們。”柔媚的嗓音勾人,撩撥着榮王的心弦,剛剛滅下去的火焰,有隐約有冒頭的趨勢,卻在看到女子狠決的樣子時猶如一盆冷水澆了下去,他想到了一個女人。

“安陽公主是公主。”一枚好用的棋子,豈能這樣用,榮王心底有些煩躁。

“本王警告你們,別妄動你們那些小心思,壞了本王的大事,本王要你們好看。”

溫潤的眉眼染上暴戾,從來沒見過榮王發火的女人頓時吓軟了腳。

這點驚吓都受不了,榮王失去了興致,伸手掀開被子就走了出去。

“王爺。”清瘦的身形站在廊下,月光讓她沒有表情的臉更添了一層淡漠。

“你怎麽在這裏。”榮王皺眉,“我不是交代你沒有命令不許出來嗎?”

女子盯着房中的女人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恨,卻在看着榮王時化為淡漠,“王爺交代下的事情都已經辦妥,謝統領說讓我保護王爺。”

“謝書?”榮王的視線在女子身上停留片刻,“蘇芸,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再随意質疑本王的命令,就別怪本王不給你面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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