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
“啓禀公主,船艙不見任何人。”翠兒很快就回來了,初音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是那個男人嗎?他這麽早就跟蘇芸有了接觸?
蕭何不動聲色地将初音的表情盡收眼底,一邊将她劃入自己的保護圈內。
蕭何的援兵來的很快,不消半柱香的時間,就有數十艘船趕來,見到蕭何的困境,二話不說,就跟黑衣人拼殺了起來,他們下手幹淨利落,個個精良,有了他們的加入,黑衣人很快就被剿滅,剩下的眼看着逃不掉的也都咬舌自盡。
其實他們要阻止,絕對能留下幾個活口,可是在蕭何下達了不留活口的命令時,便放任他們自盡。
“他們事先早就服過了毒,就算留下,也只是徒勞。”雖然沒有必要解釋,但蕭何還是願意跟初音說明原因。
初音看了神色複雜的榮王一眼,跟着蕭何上了馬車。
“一會兒,就有勞榮王跟雲校尉說明這裏的情況。”
雲校尉就京都大将軍麾下的得力幹将,這次皇家公主,世子和王爺遇刺不是小事,所以雲校尉定會被派來處理這件事情。
是他船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榮王要留下善後這是肯定,只是,榮王他想不通,憑什麽蕭何可以走,而他就要現在這裏吹冷風,明明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遇刺。
“本世子要送公主回府。”
蕭何理直氣壯的話頓時堵住了榮王脫口而出的話,果然,比起臉皮厚,蕭何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二。
蕭何的馬車絕塵而出,榮王的侍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主子的臉色。
“王爺,我們要不要……”
“做什麽?”榮王淡然斜了侍衛一眼,“這世界只可能有一個蕭何。”
“王爺是什麽意思?”侍衛看着榮王轉身進了馬車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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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另外一個侍衛低聲提醒道:“主子雖然是王爺,但比起蕭世子終究是被身份束縛住了,沒辦法對将責任甩開。”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王爺實際上是羨慕蕭世子的吧。
侍衛收回視線,自覺的守在了馬車邊,等着解決事情的人前來。
“拿來吧。”
馬車上,初音對着蕭何伸出了手。
“什麽?”蕭何的眸光一閃,勾着嘴角笑。
“我看見了。”初音無語地翻個白眼,“翠兒進入船艙出來後,交給了你一樣東西。”
說實話,初音還真沒想到翠兒會是蕭何的人。
“你這樣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蕭何端着茶杯,穩穩坐着不動,慢悠悠地開口道。
“你就說給不給。”初音呲牙咧嘴地揮舞了小拳頭。
看似兇巴巴的樣子卻是對蕭何一點威脅力都沒有,蕭何眸光閃了閃,“其實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算了,我突然不想要了。”一看蕭何那樣就不安好心,初音收回手道。
“真不要?不再考慮一下嗎?”蕭何似笑非笑地攤開手,初音看清了東西的全貌,正想拿起來仔細研究,蕭何卻收回了手。
“你既然不想要那就算了。”
“蕭何。”
一聲震天怒吼聲響起,初音掀起車簾子就跳下了車,氣呼呼的模樣頓時驚吓到了一衆人,所有都大氣不敢出的低下了頭。
“主子。”
蕭何挑開簾子看着初音走遠,馬車旁跪着的翠兒這才低聲道:“公主說讓奴婢不要再跟着她了。”
“我知道了,她生氣了阿。”蕭何放下簾子重重地嘆息。..,。
☆、二重活有晴天(八)
,。
初音氣沖沖地回到公主府,将所有侍候的人都譴了出去,只自己一個人?32??在房裏。
她實在是生氣,蕭何讓自己什麽都不要管是什麽意思?
這次他又是要幫自己完成任務?
不,她已經欠他足夠多了,不能再将他牽扯進去了。
初音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着,蕭何出現在這裏的原因,為什麽上一世是蘇澈,這一世他又變成了蕭何,不管時隔多少事,他總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原本模糊的記憶開始漸漸變得清晰。
一條長堤貫穿長河兩岸,長滿柳樹迎風搖擺着,樹下站着的一襲紫色長袍,頭戴紫金王冠的俊美男子。
“長風何處去,誰迎伊人歸?”
一聲一聲的呢喃猶如重鼓敲在初音的心頭。
“公主,公主。”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呼喚着自己。
初音睜開眼,緩緩坐起身看着在床前忙前忙後的丫鬟愣了愣。
“公主,您已經睡了兩天了,終于醒了。”
丫鬟歡喜的聲音在公主府中響起,原本死氣沉沉的府邸終于恢複了生機。
“我睡了那麽久?”初音沒覺得什麽,只是好像做了一個很沉重的夢,夢中有一個男子叫長風,為等到自己的心愛的女子跟佛許了願,願意化身石橋,忍受萬年風吹,忍受萬年雨打,只為換與心愛女子的一世相守。
始終如一的執着與堅持讓她心痛。
佛說,一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而他卻堅持了一萬年,他的面容漸漸與蘇澈重合,最後變成了蕭何。
一切的一切都朝着她不願意想的方向發展而去。
不能再想下去了,初音揮散腦中雜亂的想法,起身洗漱。
“我昏睡這兩天有發生什麽事情沒有?”
初音擦幹臉上的水珠淡淡道。
“啓禀公主,皇上聽說公主昏睡不醒,叫了許多禦醫前來看診,太醫說公主是驚吓過度,皇上得知大發雷霆,下令兵部戶部徹查刺客一事,今日早晨已經責罰了一批官員,這會兒榮王和蕭世子已經進宮去了。”
“你是誰派來的。”
一個呆在內閣小丫頭竟然能知道這麽多朝中發生的事,說沒有人指使,初音一點都不信。
“公主。”面生的小丫頭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欺瞞公主,奴婢是蕭世子派來照顧公主的。”
“蕭何?”初音将插手的帕子丢在一邊,淡淡道:“他想做什麽?未必公主府成了他家?”
“公主恕罪,奴婢不知。”小丫頭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磕頭。
“不知道就回去問清楚,另外,告訴他,本公主的事情不需要他多問。”
“是。”小丫鬟原本還想說什麽,但看見初音神色不虞,便聰明的退下了。
“看來公主府需要清掃一遍了。”她阻止不了蕭何做什麽,但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他不再插手自己的世界,可是,如果夢中的人是蕭何,又假設他要找的人是自己的話,那她真的躲的掉嗎。
她不屬于這個世界,靈魂不全的她,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
“去請大将軍來吧。”初音收回思緒,自嘲地笑笑。
初音将管家請來,重新制定了規矩,又将所有的下人叫來敲打了一遍,清洗了一批吃裏爬外的奴才,留下的人又賞了銀子,如此恩威并施之下,初音将內務全權交給了管家,而外院則是交給了劉青。
如今的公主府雖然不算是鐵桶一塊,但是無論是誰想要插手初音身邊卻也是比較困難的。
“啓禀公主,錢掌櫃求見。”
“知道了,将人帶去前廳吧。”初音對着婢女吩咐了幾句,帶着一個匣子去了前廳。
“參見公主。”
“錢掌櫃不必多禮。”
招呼着錢掌櫃落了座,錢掌櫃說明了來意,“在下已經照着公主的吩咐準備好了醉仙樓的開張事宜,但是最近遇上了些麻煩。”說到這裏,錢掌櫃面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說來慚愧,在下得公主信任才有今日,但在下辜負了公主的托付。”
“錢掌櫃不必妄自菲薄,本公主自然是相信錢掌櫃的能力的。”初音輕聲安慰:“能讓錢掌櫃覺得覺得麻煩定不是小事,錢掌櫃不妨說來聽聽究竟是何事。”
“不瞞公主,在公主之後,曾有一個男人來找過在下合作,想盤下醉仙樓。”
“當然,在下已經決定效命公主,自然就拒絕了他,可是沒想到,他盤下了醉仙樓對面的地盤,也開了一個酒樓,取名一品居,開張時間跟醉仙樓的是同一天。”
說到這,錢掌櫃愧疚的看了初音一眼,見她并沒有生氣,心中松了一口氣,又難免憂心忡忡,“在下托人打聽了一下,他們雖然是酒樓,但是跟我們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初音扯了扯嘴角,“哪裏不一樣?”
初音的樣子渾不在意,錢掌櫃眉頭皺的更深了。
“就是十分另類。”錢掌櫃想了半晌只憋出這樣一個回答,說真的剛開始他打聽到的一品居的布置跟格局,他還是很驚豔的,但經過初音這麽一問,他才發現他驚豔的地方并沒有多特別,連着原來的新奇也淡了幾分。
“錢掌櫃之所以擔憂,其實是對我們醉仙樓的不自信吧。”初音輕笑,一擡手就将手中的匣子遞給了錢掌櫃,“也是本公主思慮不周了。”
“公主說的哪裏話。”錢掌櫃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心底卻确實是沒底的,從前期的籌備到現在,他只負責跑腿,其他的,其實他一點都不知情,有時候,他都在想初音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将做生意放在心上。
“其實今日錢掌櫃不來,本公主也是打算讓人去找你的。”
初音擡手示意錢掌櫃打開匣子,直到看到裏面厚厚的一疊紙,錢掌櫃愣住了。
“公主,這是……”
“這是本公主對醉仙樓後期的規劃,後期的事宜有勞錢掌櫃了。”
“這……”直到此時,錢掌櫃才明白之前自己的想法有多麽天真了。
真正的高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一鳴驚人。
錢掌櫃深吸一口氣,抱拳道:“在下定不負公主厚望。”..,。
☆、二重活有晴天(九)
喧鬧的大街上,挂滿紅綢的酒樓前擠滿了人。
“別擠,別擠。”33
“哎呀誰踩我。”
一聲高過一聲的争吵最終被一句“看,出來了。”所打斷。
一度失控的場面頓時變得寂靜。
一品居二樓,紅色的帷幕被扯開,上面站着一名妖嬈的女子,狹長的丹鳳眼微挑,眼波流轉間露出一抹妖嬈。
守在樓下的人頓時被驚豔了,特別是男人都被這一眼勾的三魂沒了七魄。
不知誰叫了一聲,“芸香仙子。”
很快這一聲驚呼被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好聲淹沒,“我愛你,芸香仙子。”
是人都是虛榮的,蘇芸也不例外,被人衆星拱月的她漸漸有些自得,挑釁地往身後簾子裏做的男人挑了挑眉,惹得身後的男人寵溺的輕笑。
蘇芸頓時紅了臉,嬌嗔了一聲,卻引得樓下的男人越加的瘋狂。
“感謝大家來一品居捧場。”蘇芸盈盈弱弱的一行禮,舉手投足更是透出一抹風情,看的在場的男人都癡了,蘇芸滿意一勾唇,“一品居顧名思義就是選用上好的食材,運用最頂尖的廚子,做出最獨一無二的食物,最重要的是。”說到這,蘇芸停頓了一下,故意賣個關子,直到大家都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睜大眼睛,蘇芸這才調皮的一眨眼,“帶給大家最頂尖的享受。”
“好。”
不知道是誰先帶頭鼓掌,場面一度熱絡了起來,火爆的場面讓蘇芸出足了風頭。
蘇芸輕蔑地往對面還沒有動靜的醉仙樓瞥了一眼,眼中滿是自得,醉仙樓,她可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因為她不信一個古代人的想法能頂的過自己。
“呵呵。”蘇芸一副驕傲孔雀的模樣讓初音忍不住笑出了聲。
“公主。”
“沒事。”初音輕笑着看着面前忐忑不已的錢掌櫃和夥計們,眼眸微閃,“她的主意固然不錯,但是我們比起她又能差到哪裏去?”
說完擡頭看了看二樓的閣樓上一眼,“不用擔心。”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他們開業跟一品居相差了一炷香,有時候一炷香已經能決定勝負了。
“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現在忐忑又有什麽用?”初音輕笑着走上二樓,語氣說不出的自信,“讓她見見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主子都這麽說他們自然也放了放心。
每人自覺的走到了自己的崗位。
一品居的炮竹還在噼裏啪啦燃放着,巨大的鑼鼓聲突然響起,原本要邁腳進入一品居的人突然齊刷刷地停下了腳步。
也就是這是,被整塊紅布蓋住的醉仙樓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抽氣一聲,随即張大了嘴,只見挂着醉仙樓那一塊顯眼招牌的大門口,兩只栩栩如生的石獅子立在門口,能容數十人寬闊的門,一眼望去能看到房中央一座不斷冒出的四方泉眼。
四周優雅不失大氣的地盤,處處鑲嵌在牆上閃耀的晶亮,當真是閃瞎了眼。
再對比除了豪華卻滿目俗氣的一品居,衆人的眼神齊齊變了變。
就在這時,一道琴聲響起,婉轉悠揚的聲音如歌如泣,讓人着迷,衆人被吸引了視線,齊刷刷地望着二樓望去,只見,白色的輕紗做帳,遮住了那道曼妙的身形,只能單憑她的舉手投足,大家猜測定是一個絕色佳人。
一開場就将後開張的劣勢扳回,錢掌櫃笑容滿面從大門走了出來,“感謝大家來參加醉仙樓的開張典禮,在如此可喜可賀的日子裏,今日在醉仙樓消費可以全部免單,于此同時,我們誠邀各位賓客與我們一同選出醉仙樓新一屆的廚神。”
話落,之前踏入一品居的食客有一半退了出去,轉頭去了醉仙樓,畢竟人以食為天,對于美食,人總是想追求最好的。
而且,美食全部免單啊,随便還能參與美食評比,沒有任何事能比這個更誘惑人了。
瞬間走了大半的人,蘇芸之前還在洋洋得意,這個時候卻是陰沉了臉,她已經不敢看對面男人的眼神了,畢竟她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讓他大賺特賺的。
“芸兒。”男人似笑非笑的臉湧上了別的意味。
“給我一次機會。”她不能輸,她聰明的知道,面前的男人只是因為自己有利用價值才對自己高看一眼的。
蘇芸低聲道:“比食物,我們不會輸的,只要能把人拉回來,我保證他們一定會愛上一品居的。”
這些菜品可是她從現代帶來的菜色,絕對不會輸給那些讓人吃到膩味的菜品的,蘇芸很自信。
“是嗎?”男子往對面二樓的方向瞥了一眼,“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不會的。”蘇芸保證着,急急地出了包廂,叫來了店內的小二,吩咐了幾句。
“芸香仙子在醉仙樓獻舞了。”一道聲音乍響,原本圍觀在如火如荼大展身手的廚子身邊的食客躊躇了。
“芸香仙子不輕易獻舞,上一次獻舞可是轟動了全京城呢。”
轟動京都的舞蹈,衆人眼前一亮。
頗為不舍的看了看賣相可觀的菜品,砸了砸嘴,怎麽辦,美人獻舞想看,美食也想品嘗怎麽辦。
“美食可以改日再吃,美人獻舞要是過了可是抱憾終身哦。”有人還在一旁煽動着。
追求美食的人大多數是不缺金錢的,說白了,全場免單對他們的影響更多的是新奇,特別是廚子身邊眼花缭亂的東西,這會兒見過也見過了,除了沒吃到嘴裏之外,還真沒什麽遺憾的。
很多人稍作考慮,便快步走了出去,還是欣賞美人獻舞吧,美食下次再嘗。
醉仙樓的人再次圍到了醉仙樓裏。
裏面的紅幕已經緩緩放下,蘇芸已經快要登場。
“她這是開酒樓呢,還是開青樓。”初音撐着頭,看着面前的女子笑,“你說呢。”
面前的女子停止撫琴,擡眼看這初音,“她做什麽都與我無關,我只知道,公主定不會讓她如願。”
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僅一眼就差點勾了自己的心神。
初音不知道她與蘇芸之間的過節,但她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如此相信我,我要是真的做不到,那真倒是本公主的不是了。”初音笑眯眯道:
“來人,擺臺。”
☆、二重活有晴天(十)求首訂!
蘇芸曼妙的身姿,搖曳的舞步讓臺下的男人都露出了垂涎神色。
1讓人惡心的眼神帶着掠奪,換個女人早就羞憤欲死了,但蘇芸在擁有現代記憶之後便覺得,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她妖嬈,她美,就該讓世人臣服于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極致撫媚的美綻放,如同妖冶的紅玫瑰。
可她得意不過一刻鐘,就在她開始舞蹈的時候,醉仙樓二樓原本帷幕突然被拉開。
露出一張絕美,不染凡塵的臉。
潔白無暇,美麗出塵,她當的了禍國殃民這四個字。
在她出現的那一刻,蘇芸升起了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天,我看見了誰?她,她是……”
“你沒看錯,是煙波姑娘。”有人神色驚詫的接口道。
無怪他們驚奇,煙波鮮少出現在人前,見過她的人極少,但卻不妨礙她的畫像流出,一像千金。
素手微擡,又輕輕落下,婉轉的曲子從她手中流瀉而出。
“闊別三年,能再次聽到煙波姑娘的《化蝶》也算是值了。”
沒有人應和,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美妙的曲子之中,蘇芸頓時成了陪襯。
“可惡。”此刻在美的舞蹈,在衆人驚豔于煙波的琴聲時,都已經失了原有的魅力,偏偏她不能這樣停下。
蘇芸一提氣,頓時華麗的一個旋轉,半身下腰贏得了一陣驚呼,衆人的視線被拉了回來。
而這時,蘇芸還來不及松口氣,如雨打芭蕉,噼裏啪啦的琴聲陡起,将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如此铿锵的琴聲帶着銳勁,蘇芸想停下舞步都不可能,她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形,深吸一口氣,立起腳尖再次輕盈的舞動了起來,她不能輸,蘇芸咬牙堅持着,她就不行,煙波的琴聲會這樣一直铿锵下去。
但她終究是小瞧了煙波,煙波既然敢對上蘇芸,自然就帶着滿滿的把握贏她。
她手指翻飛,苦練十多年的功力在這一刻盡數展現,噼裏啪啦,铿铿的琴聲一聲高過一聲,旋律也越走越快,逼得蘇芸只能不停的加快自己的步伐,以免被煙波的琴聲給鬥敗。
她來不及思考,身體随着本能一起旋轉一圈又一圈,紅色曳地長裙旋起的弧度一波高過一波,不知道轉了多少圈,蘇芸只覺得胃液翻湧,眼前昏花,而跟她對着幹的琴聲卻是還在繼續,尖銳卻不刺耳的琴音帶着肆意,賓客們都聽的過瘾,而就在這時,“砰。”的一聲蘇芸倒在了地上,慘白的臉不停地嘔吐着。
哪裏還有之前那人人豔羨的顏色。
美人輸的狼狽不堪,沒有了讓人關注的噱頭,一品并不名副其實,他們再待下去也沒有意思,還不如環境清幽的醉香樓。
賓客們紛紛搖頭出了一品居。
琴聲漸漸緩,煙波做了一個漂亮的收尾緩緩站起了身。
“一品居,芸香仙子不過如此。”隔得遠,蘇芸沒有聽到煙波的話,但是卻讀懂了她舉手投足間的輕慢。
蘇芸氣恨的咬牙,卻也無可奈何,勝王敗寇。
拖着酸疼的身子回到二樓,這才發現一直坐在裏面的男人早已不見。
“公子呢?公子去哪裏了?”蘇芸大驚失色抓住守在門口的丫頭質問道。
“公子去哪裏哪裏是我們這些做奴婢可以過問的。”被勒住脖子的丫頭頗為輕慢,看着蘇芸透着一股鄙夷的味道,不過是一個以色媚人的妓子,也敢這樣跟她說話。
“啪。”蘇芸最讨厭別人這樣看她,平時也就算了,今日她卻是有氣沒處發,“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瞧不起我,信不信我能無聲無息地弄死你,誰也怪不到我頭上。”
蘇芸也是被逼急了,語氣充滿了怨毒。
“你...”平日蘇芸多是嬌弱示人,丫鬟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那麽歹毒的心,看着那雙眼睛,她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芸兒。”就在丫鬟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慵懶的男聲。
“公,公子。”丫鬟如同看到了救星,雙手捂着臉,淚眼朦胧地看着墨擎。
相比與丫鬟的驚喜,蘇芸卻是如同置于冰窟,僵硬地收回手,垂頭站到了一邊,“公子。”
剛剛的事情他可是盡收眼底,蘇芸這個女人有野心,心也狠,剛好他需要這樣的棋子。
“芸兒心煩又何必跟婢女置氣。”墨擎溫柔地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印上一吻。
“下次這樣的事情讓下人做就是,何必事事都親歷親為呢,我會心疼的。”墨擎攬着蘇芸往房間走去,一邊淡然吩咐,“解決了吧。”
淡然一句話,韓蘇就舍棄了服侍了半年多的婢女,婢女的不可置信讓蘇芸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暢快,嬌羞地撲進韓蘇懷中撒嬌道:“公子,随便一個婢女也敢欺辱人家,人家不依。”
“放心,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墨擎寵溺般地捏了捏蘇芸的鼻子,“芸兒不喜歡誰,本公子就殺了誰,這樣合你的意了?”
輕飄飄的話,仿佛人命就只是一場兒戲,蘇芸心驚,擡眼望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毒,“公子騙人。剛剛人家可是給那個叫煙波姑娘給欺負了呢,都不見公子心疼。”
蘇芸嘟着嘴,眼眶瞬間紅了大半,“公子的疼愛只是口上說說而已。”
眼波流轉,那含着期盼的眸子亮晶晶了一瞬,又瞬間暗淡了下去,那垂涎欲滴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蘇芸很善于抓住男人的心思,但墨擎又豈會不知蘇芸的算計。
微微勾唇,暧昧地撩起蘇芸的一縷秀發放在鼻尖嗅了嗅,溫柔道:“芸兒放心,我那麽疼你,怎麽會眼看着你受委屈呢,我會幫你出氣的。”
“真的?”蘇芸原本還擔心自己之前的壞事惹韓蘇不喜,卻沒想到韓蘇根本就不在意,反而還有越來越依戀自己的樣子,原來真的是她想多了嗎?
出神的瞬間,韓蘇卻是一打橫抱起蘇芸擡着步子往房裏走,“剛剛摔疼了嗎?讓我來檢查檢查。”
“公子。”蘇芸嬌羞地捶打了韓蘇的胸口,卻換來墨擎在她耳邊的輕聲低語。
“公子真壞...”
房門關上的瞬間,是蘇芸那拉長的魅音,幾聲輕笑響起,最後化為了陣陣臉紅心跳的喘息聲。(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一)求首訂
雖然聽人牆角不太對,但是初音卻不想錯過了解那個男人的機會。
他可是自己未來的敵人。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應對不是。
可是她來的時候顯然不太對,房間的暧昧聲一聲大過一聲,初音知道是聽不出什麽了,正想着離開,卻聽見了一道聲響,緊接着是蘇芸委屈的嗓音,“公子。”
墨擎看了蘇芸一眼,慵懶地撩起衣服一披,坐直了身子,勾了勾唇,“雖然來者是客,但聽了這麽久也該現身了吧。”
“有人?”死一般的寂靜過後,蘇芸驚叫着扯着被子蓋住了重要部位。
“公子。”許久不見有人出現的蘇芸有些懷疑是不是墨擎猜錯了。
墨擎沒有理睬蘇芸,而是捏着一顆珠子向着初音的方向彈去。
“砰。”的一聲,珠子沒有彈到初音,而是在距離她幾尺的地方爆裂開來。
蕭何,又是他。
房中多出的欣長身影讓初音有一瞬間的驚訝,但随後就是抿緊了唇,她看的分明,剛剛韓蘇的珠子打的方向就是自己,這就說明他早就察覺到了自己,可在他打向自己的時候,蕭何卻是出現了,這意味着什麽,蕭何一直在保護自己。
又或者他跟蹤了自己。
無論是哪種情況,初音都覺得難受,她早就不想跟他牽扯了,可偏偏他就是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墨教主一如既往的風流。”
蕭何仿佛沒有看見吓得慘白的蘇芸,慵懶地一撩衣袍,坐在了離床不遠的椅子上,而剛好就擋在初音所處的方位上。
維護之意不言而喻,初音眸光一暗,卻聽見墨擎雲淡風輕的笑聲,“蕭世子過獎,本公子不過是及時行樂罷了,倒是蕭世子一向不将人放在心上的人,竟然也有了弱點,真不怕...”
“你若敢動她,本世子就敢剿了你的老巢。”蕭何淡然的聲音不乏森冷的寒意。
墨擎的眸光劃過紅光,“蕭世子還真是疼公主的緊。”
蕭何瞥了墨擎一眼,勾唇:“墨教主有空管本世子的閑事,不如看看你帶來京城的人還剩下多少。”
“你做了什麽?”
“倒也沒做什麽。”蕭何漫不經心的一合茶杯,“上次本世子遇刺,充分說明了京城的防禦堪憂,陛下憐惜本世子,特地派了兵司總兵前去城南肅清那些不懷好意的逆黨。”
“這會兒,應該已經上路了吧。”
墨擎的臉色何止是陰沉,他從來沒想過,因為一個流着前朝之血的蠢貨而暴怒了自己的勢力。
墨擎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蘇芸忍不住瑟縮着身子後退。
“公子...”
“閉嘴。”
此時的墨擎沒有心情再管蘇芸,一閃身就離開了一品居,他帶出來的都是精銳力量,絕對不能因為蘇芸這個女人折損。
蕭何消息帶到了,也保護了自己想保護的人,他慢條斯理地走出了房間,卻看到了等在門前的初音。
“蕭何,我們好好談談。”
到了醉仙樓,初音摒退旁人,看着面前的蕭何組織了一下語言,“蕭何,你到底想做什麽?”
“還不夠明顯嗎?”蕭何扯開嘴角道:“我要娶你為妻。”
“蕭何。”這樣的回答初音顯然是不夠滿意的。
蕭何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振作起來,“你要做什麽我不會阻止你,但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心意,我可以等你。”他等了千年萬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娶她已經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執念。
他轉入輪回千年萬年,這一世,他未必不能像前幾世那樣守護她,可是,這樣他還是不甘心,他要的是她的心。
蕭何的手有一刻的握緊,複又放松。
初音盯着蕭何,他眸裏的認真讓她退無可退,如果可以,她不願意再虧欠面前的人,可是,他要的她給不起。
“蕭何,無論你是誰,又或者再等多久,我們能成為最好的朋友和知己,卻唯獨成不了情人。”
初音沒有提起之前的經歷,因為沒有必要,無論是哪一世,他們都沒有産生有類似過愛情的東西。
蕭何很想反駁初音,從最開始遇見她,兩人陰陽相隔錯過一生,而第二世,成為了名義上的夫妻,卻只是知己,每一世都在進步,所以他堅信這一世,他再努力一些,定能得到她的心。
萬千的話被初音認真的眼神堵了回去,“蕭何,我可以明确告訴你,我是有喜歡的人的,所以不會跟你産生愛情。”
沒有什麽拒絕能比這樣更絕情了吧,初音看着蕭何失落的樣子,淡然道:“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抱有任何希望了。”
如果他能因此悔悟,真正放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有了心上人?是誰呢?
蕭何嘴角勾起,“不管有沒有,我只知道,現在在你身邊的只有我。”
所以,就算有,又如何?
跟蕭何談心之後,蕭何回了淮南,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但沒有了蕭何的糾纏,初音覺得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可是蘇芸還沒有死,她被墨擎帶走了,所以,任務還遠遠沒有結束,她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寒冬褪去,春柳抽芽,一晃三個春秋已過,沒有了阻礙,初音暗中布置好了一切,就為了提防有一日蘇芸和墨擎卷土重來。
“公主,六皇子來了。”
綠枝是她新提拔上來的婢女,她很懂分寸,也很聰明,漸漸的,初音将手中的事情都交給了她去處理,是除了錢掌櫃和大管家,她最器重的人。
楚皇的身體現在看上去沒什麽問題,但實際上已經被掏空,最多能在撐個一兩年,所以為了防止皇上暴斃之後天下再度大亂,她着重培養了生母早逝,被抱養在靜妃底下的六皇子,六歲的年紀,加上聰慧,是培養的最好的人選。
“皇姐。”隔得老遠,六皇子就興奮地張開手撲進了初音懷中。
因為跑得快,兩個小臉都是紅撲撲的,還流下些許細汗。
“睿兒,你慢點跑。”對于這個才九歲的孩子,初音還是憐惜的,取出手帕給他拭去了汗,又吩咐了綠枝取來了冰鎮的果汁,“今天國學監怎麽樣?”
“皇姐,我正要跟你說呢,今天夫子請假,來了一個新的先生教我們騎射,他好厲害。”
本就是随後一問,沒想到慎睿卻是興奮地說個不停,雙眼滿是崇敬。
六皇子雖說還小,但他實則很聰慧,心氣也頗高,一般人也入不了他的眼睛,可今日他卻如此推崇一個人,初音想到了那個許久不見的人。
(未完待續。)
☆、二重活有晴天(十二)求首訂
“蕭何。”
幾年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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