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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突然塌陷,他們可以自私地讓孩子陪他們待在不見天日的地底,但是卻沒辦法讓她陪着自己一起死。
他要将她送出去。
這是掉下深淵後他第一次再看見湛藍的天空,對比地底的憋悶,本該舒一口氣的冰月比在地底更凝重。
他飛奔到了山腳,在一處農戶的門前放下了襁褓。
“對不起,孩子。”冰月将身上的衣袍褪下蓋在了初音的身上,冰冷的面龐露出了愧疚之色,“父親對不起你,可卻不能對不起你母親。”
冰月是打算回去救風樂嗎?
看着冰月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很顯然是驗證初音的想法了。
初音在心中嘔了一口老血,很想将冰月叫回來,但身為嬰兒的她好像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哭她也哭不出來,只能任由冰月消失在眼前。
耳旁靜的沒有一絲動靜,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初音能感覺自己被人抱了進去。
“有一個孩子,大概是被人丢棄的。”初音睜開眼,看見了一男一女身披銀色長發,面露惋惜。
“她的眼眸是火紅色的,不是我們的族人。”抱着初音的女子身體一顫,很明顯沒想到撿到的孩子和自己的族人是不同的。
“怎麽辦?”本來有意收養初音的冰族人躊躇了,他們不想招惹麻煩最後還是趁着夜色将她抱到了聖山後面。
“好了。”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男一女将初音放在了地上,“已經到了精靈族的地盤,他們愛好和平,看到她定會收養她的。”
男女眼中皆有惋惜之色,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初音已經顧不上去擔心冰月和風樂了,時隔多年她再次出現了彷徨無助的感覺。
很可惜,她沒有等到精靈族,卻是等來了一只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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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狐小七那一世的經驗,對于突然出現的白狐,她并沒有多少的害怕,反而有些親近。
而這只白狐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看到地上的初音,一叼起她的襁褓就消失在了原地。
縱然初音有着成年人的思想,但是身體卻是個嬰兒,加上從出生水米未進,很快她就困乏的睡了過去。
又困又餓的她醒來的時候,白狐正用爪子捏着一只碧綠的果子,裏面的汁液散發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看到初音醒來,白狐用爪子劃了一下,裏面的汁液就流了出來,初音張嘴就吞了下去。
雖然沒有人教導,但有撫養她到兩歲的白狐相伴,這種日子也沒什麽過不了。
初音心知這個任務就是需要她變強,于是,從骨骼開始強健一點開始,她便開始練習天地真經,枯燥的日子一日日過去,一晃就是十七年,她終于決定出去走走。(未完待續。)
☆、冰與火的較量(三)
記憶已經略顯模糊,但初音還是憑借着記憶尋到了當初殺生丸和神樂掉落的深淵處。
站在冰層的斷裂面,還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寒氣,許久不見人煙的地方早已覆上了厚厚的堅冰。
“來者何人。”初音正站在此處張望的時候,一個身披銀發的男人從一旁的地方跳了出來。
她真是大意了,竟然沒發現這裏還有人存在。
初音飛快地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的紅色的眼眸,“我剛好迷路走到這裏,打擾到大人的地方請見諒,我這就離開。”
面前的人是敵是友她都不清楚,不能讓人發現她血脈的不同之處。
就算隔得遠看不見女子的面容,但冰炎就是覺得面前的女人很可疑。
“你,擡起頭來。”
冰炎一閃身,就到了初音面前,正想伸手去擡初音的臉,卻發現面前的人比他更快,一個瞬間就已經到了十米之外,他心驚初音的實力,更多的是驚吓,因為他看見了那雙紅色的眼眸。
白發紅眸,又出現在王消失的深淵,說她跟王沒有關系,冰炎一點都不信。
“你...你跟王是什麽關系?”
他口中的王是冰月,初音能确定眼前的人定跟冰月有關系,但在這樣一個不确定面前的人是敵是友的情況,初音也不打算跟他多糾纏。
只飛出一掌打在了厚厚的積雪上。
借着飛起的雪花掩護,初音飛快地離開了這個深淵。
本來她還想下去深淵一趟,現在看來要擱置了。
為了防止之前的人跟蹤,初音特地繞了很遠的路,确認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的時候,她這才回到山洞,但一向守在山洞的白狐竟然不在。
從她被白狐撿回來,如非是尋找食物,白狐一般都不出山洞,而現在直到天黑還沒回來的情況極少。
初音耐着性子等待了一會兒,就當她按捺不住要出門尋找的時候,白狐一身是血的回來了。
“你受傷了嗎?”初音抱着白狐看了一圈,發現它身上并沒有傷口。
不是它的血,那這血跡是別人的?
初音還來不及思考,白狐已經扭着身子從初音身上跳了下來,用嘴咬着她的衣角一下,随即往外跑了出去。
十幾年的日夜相對,對白狐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的初音知道,白狐示意她跟上它。
白狐靈活的身子專挑偏僻的地方走,最後到了一片郁郁蔥蔥的樹叢處,一閃身就鑽了進去。
初音跟着白狐走了進去,發現裏面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一頭紅發紅的刺目。
她今天撞了什麽大運,先是遇上冰族的人,現在又是火族,一會兒不會遇上精靈族吧。
初音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揮散想法撥開樹叢走了進去。
男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初音捏了一個治療的法術丢在他的身上,又給他包紮了傷口,這才将他拖到了一處山洞。
白狐守着男人不肯離開,她也不放心讓它自己呆在這裏,可是她也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想了想,初音守在山洞外。
男人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才一夜原本蒼白如紙的面色隐約有了些許血色,不出意外他快醒來了。
初音再次給他捏了一個治療術,見他差不多睜開眼這才飛快地離開了山洞。
男子醒來的時候,只看見銀白色的發絲一閃而過。
初音往回走,但在離洞口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她發現了些許異樣。
兩旁的樹枝有踩踏的痕跡,四周也隐約散發着陌生的氣息。
難道是昨天冰族的人找來了這裏,但這裏的氣息很雜亂應該不只一人,初音想到了那個渾身是血的火族人。
他們是來找他的,只是湊巧搜到了這裏嗎?
初音小心翼翼的繞回了安置紅發男人的山洞,但那裏早已空無一人。
他已經走了,初音正想離開,懷中的白狐卻是猛的竄了出去,“小白.”
初音驚訝的呼喚了一聲,但白狐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往前跑。
白狐從來沒有這樣反常過,初音擡腳跟了上去,但還沒有多久,她就聽到了打鬥聲。
“火族的妖孽竟敢擅闖我冰族的領地,還不束手就擒?”
“哼,就憑你們也想抓本王子。”只聽見一聲冷哼,一條長長的火龍就向着一隊冰族士兵竄了過去。
奈何冰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為首的男子一結手印,巨大的冰盾擋住了火龍,随即化為冰矢向着紅發男子射了過去。
紅發男子之前受過傷,剛剛一擊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法力,現在要抵抗已經沒有餘力了,眼看着冰矢就要落在他身上,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撲了過去。
“嗷...”跳入圈子裏的白狐一張嘴就是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化解了冰矢,一臉警戒的盯着冰族的士兵。
“靈狐。”紅發男子本以為必死無疑,卻發現自己被救了,待他看見面前的白狐,眼中滿是欣喜。
白狐沒有理會紅衣男子,只毛發顫栗地盯着面前的冰族士兵。
紅發男子也想起了自己的處境,臉色很難看。
“靈狐,你快走,我不能讓你陪我送死。”紅衣男子擋在了白狐面前,一臉凝重道。
白狐沒有動,男子有些着急,“你的職責是守護聖女,不能為我犧牲性命,快走。”
“有時間擔心一只狐貍,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被偷襲的冰族士兵冷笑一聲,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步步靠近着。
“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火族五王子。”
火族的五王子,不就是風謹嗎?初音雖然住的遠,不近人群,但不妨礙她聽說外面的消息,據說他是火族最有前途的王子,更重要的是最親近她的母親,也就是風樂的侄子。
初音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面前有八個冰族士兵,初音小心翼翼的饒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樹叢後。
默默地計算了一下距離,她緩緩運起天地真經就拍在了大樹的樹幹上,震落的樹葉如同雪花嘩啦啦的落下,
冰族的士兵只覺得臉色生疼,随後脖子一冷,被輕紗劃過的咽喉有溫熱噴灑而出,紅色,豔的刺目。(未完待續。)
☆、冰與火的較量(四)
“你是誰?”
風謹吃驚地看着剛還秒殺了一隊冰族士兵的初音,心驚着這世上還有如此年輕的高手。
“你不認識的人。”背對着他的初音回頭看了他身後的白狐一眼,“小白,回家了。”
就算面前的男子是風樂的子侄,但初音也沒有想交他的打算。
“你……”初音的漠視讓風謹面色一變,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初音的紅眸,聽到初音的話,嗤笑道:“靈狐可是我火族的靈獸,怎麽可能聽命于你……”
風謹一句話還沒說完,白狐就已經順從地跳到了初音的懷中,他瞪大了眼睛。
“你,你這個妖女,究竟使了什麽妖法。”
靈狐生性高傲,只會對火族王脈感到親近,現在竟然聽命于冰族的人,這讓他怎麽接受。
“火族的靈獸?”初音撫摸着白狐光滑的皮毛,垂下眼睑道,“它只是我的小白而已。”
“胡說,它就是火族的靈獸。”風謹擋住了初音離去的道路。
“它不屬于你,請你把它交出來。”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聽出了初音的語氣輕慢,風謹面色一紅,梗着脖子道:“就算你救了我,我可以拿別的感激你,但你如果想要靈狐,除非你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此時态度異常堅決的風謹要是放在別的時候,還真會讓人高看一眼,不過現在,風謹一身血污,破破爛爛的衣衫挂在身上,顯得異常的滑稽。
“噗嗤。”初音忍不住笑出了聲,“想留下靈狐,還是等你有實力打贏我再說。”
初音回頭瞟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其用意不言而喻,風謹想說什麽,卻發現了初音的紅眸。
“你……”
“你什麽你,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嗎?火族的五王子不過如此。”
初音轉身就往外走,也不管身後的風謹是個什麽表情。
風謹吃驚的說不出話,先是看了看初音的銀白的發絲,又看了看溫馴躺在初音懷中的白狐,眸中的神色變幻了幾瞬,一副想到什麽又不敢置信的模樣,一看初音要走,糾結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初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風謹在想什麽,她既打算救下他,就做好了暴露身份的準備。
眼角的餘光瞥了幾次欲言又止的風謹一眼,徑直抱着白狐下了山。
見初音沒有跟他交談的打算,風謹從一開始的複雜到最後的沉默用了整整七天。
這時的他們已經到了冰都城下。
“你到冰都做什麽?”風謹實在想不通初音想要幹什麽。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先告訴我,你是被誰打傷的嗎?”風謹的法力并不算低,能傷他的人并不多,可之前他竟然能被普通士兵逼到絕路,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打傷他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提到受傷的事情,風謹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初音也沒指望他說什麽,收回了視線,一擡腳就往城中走去。
“你等等。”風謹下定決心,一咬牙就叫住了初音。
“你體內流着一半的火族血液是不是。”
“你猜。”初音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這個時候還早,城門也未開啓,風謹拉着初音走到了偏僻的地方,神色凝重道:“靈狐是用火族秘法傳承下來的神獸,所以它對我火族血脈尤為敏感,我不相信它會混淆我王室血脈,如果我沒猜錯,你繼承的應該是我姑姑風樂公主的聖女血脈。”
“這也是為何,靈狐會自行選擇你做主人的主要原因。”
風謹一邊說着,一邊想從初音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但是很可惜,初音又怎麽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
說了半天,風謹也沒得到任何消息。
他也不氣餒,繼續道:“算起來你應該是我表妹。”
“那又如何?”
如何?風謹腳下一頓,眼神發亮,“看來巫師果然沒有算錯,姑姑尚在人世。”
“不過……”風謹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那,現在的姑姑果真有性命危險?”
“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不知道。”初音看了一眼牆頭,心中思考着風謹的話,風樂有性命危險嗎?
“你是她的女兒,你怎麽會不知道她在哪裏?”
“我是被小白撫養長大的。”
“這……”
初音瞥了懷中的白狐一眼,打斷風謹的話,
“你去過深淵了嗎?”
“裏面有姑姑的氣息,但是十分微弱,而且那裏有一個高手蹲守,我……”風謹深吸一口氣,肯定道:“可以肯定,姑姑絕對不在那裏。”
風謹說這話的時候,初音想起了他一身是血的模樣,想來定是打探情況被人打傷。
“你們既然能查到我娘尚在人世,應該也有尋人的法子吧。”
話既然說開了,兩人對對方都有了初步了解,也不怕說的更多暴露自己的底牌。
沒有了顧忌,風謹毫不掩飾地點點頭,視線落在了初音懷中的白狐身上,“之前我說過了,靈狐是火族的聖物,對王族血脈有超出常人的親近,更重要的是,跟它結下血契的主人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你确定?”初音捧起白狐看了看,搖搖頭,“小白沒有。”
如果真的心意相通,她要找到神樂絕對不會是跟現在一樣,一頭霧水。
“姑姑出事的那一年它才剛剛出生,還未與姑姑結下契約。”風謹語氣低落,“當初,誰都沒想到姑姑會從此一去不返。”
曾經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初音現在只想知道未結契約的白狐能不能感應風樂,初音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風謹點頭示意可以,但是需要使用火族的秘法。
他的血液是最好的引子。
這時的風謹擡頭看了初音一眼,銀絲純白瑩澤,紅眸雖豔,但帶着清亮,一般的純正冰族血統和一半的冰族血液。
姑姑的另一半是……
“走吧。”初音打斷了風謹的深思,拉了他一把,這時候的城門已經打開。
“進去再說。”
初音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未完待續。)
☆、冰與火的較量(五)
“你确定小白能帶我們找到他們?”
初音狐疑地看着白狐探頭探腦,一副對着山洞不敢進又躊躇的模樣。
“當然了。”風謹覺得自己被初音輕視了,更重要的是靈狐明明是火族的聖物,為什麽會被她起一個這麽...的名字。
這事要是被族中長老知道,想到他們的表情,風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靈狐是火族的至寶,你對它好一點。”實在是忍受不了初音動不動就對靈狐敲一下,過一會兒就摸一把,風謹幹脆把白狐抱在了懷裏。
“你不是讓它找我娘嗎?”初音瞥了一人一狐一眼,嘆口氣,“算了,指望你們還不如指望我自己呢。”
白狐還未認主,憑借對火族天生的親近,能突破冰族的禁制,尋到這裏已然算是不錯了。
想到這裏,初音攤開手,化出一只藍色的蝴蝶,咬開手指,念了幾句咒語,蝴蝶便撲騰翅膀往裏面飛了進去。
“走吧。”初音推了目瞪口呆的風謹一把。
“你,你早有辦法幹嘛不早拿出來。”風謹瞪眼。
“很抱歉啊,我沒說嗎?我的法術能精準尋人,但是同樣的需要在距離目标一定的範圍內才能施展。”初音擺手,“而且是你信誓旦旦白能夠找到他們的。”
能省事她為什麽不做,而且,她的目标不僅僅是救人而已。
“...”風謹抱着白狐一陣陣無語,他壓根就聽到她說啊,而且,這種事情,她不該早說嗎?為什麽等到現在。
初音跟上藍蝶就追了出去,身後的風謹緊随其後。
風謹之前受的傷在這幾日都已經休整的差不多了,但是,藍蝶的速度很快,他運上自己的輕功才能勉強跟上,但畢竟是重傷初愈,一連提氣好久,五髒六腑都在隐隐作疼。
前面已經沒有了路,藍蝶停了下來,在石壁處轉了幾個圈便消失不見。
“怎麽辦?沒路了。”風謹停下腳步喘氣道。
“你沒事吧。”初音看着風謹慘白的臉皺了皺眉頭,捏起一個治療術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天地真經的優勢就是在于它的變幻萬千,無論是攻擊防禦還是治療,都是獨一無二的。
初音放出的治療術很快就讓風謹壓下了喉頭上的血腥氣,他感激的看了初音一眼,初音卻是對着周圍的石壁上打量起來。
風謹摸了摸鼻子,卻發現原本乖乖呆在懷中的白狐,早已跳了出來,如今正呆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蜷成了一團。
“你怎麽了?”風謹想去抱它,卻聽到它警告的尖叫。
渾身的毛發顫栗,仿佛下一秒就要落荒而逃。
“它怎麽了?”
初音也注意到了它的異樣,風謹只能無辜的攤手。
“周圍應該有讓它害怕的東西。”初音看了白狐幾眼,向着它面對的方向走了過去,正是藍蝶消失的地方。
初音一步步地靠近白狐的聲音越加凄厲刺耳,警告的唔咽聲一聲高過一聲,初音給風謹使了個眼色。
風謹頓時掠了過去,将白狐抱在懷中,趁着它還未往外逃跑的時候,一個手刀劈了下去,靈狐的脖子歪了一下,氣息一下子萎靡起來,再睜開眼時,雖然還露出懼怕,但卻已不再叫喚。
初音越發的肯定眼前的石壁有問題了。
“你抱着小白退遠一點。”在将所有的石壁摸索了一邊,确認沒有機關後,初音對着風謹說了一句。
風謹也猜到初音是打算強行震開了。可是她身上既沒有火系魔法,又沒有冰系魔法,單靠那一身詭異的力量真的行嗎?
懷疑歸懷疑,風謹還是退到了一邊。
初音運起天地真經在體內游走一圈,最後将力量集于手掌,對着石壁就拍了下去。
地動山搖,不斷有飛石落下來,但石壁卻紋絲不動,風謹不斷的躲閃着眼前的飛石,看着巋然不動的初音滿是擔心。
“小心。”眼看着有一塊幾人高的大石頭對着初音砸了過去,見狀,風謹毫不猶豫的撲過去推開了她,耳旁都傳來了石頭碎裂的聲音,他都能想象到自己被砸成了肉餅的樣子,風謹苦笑,可他心中卻并不後悔,大概是因為她是姑姑唯一骨血的關系吧。
預想到的疼痛并沒有到來,風謹一睜開眼,就看見本該被他推開的人,正穩穩地接着能把他砸成肉泥的大石頭。
“嘶...”風謹倒吸一口涼氣,對上那雙紅眸一句話也說不出,姑姑究竟生了怎樣的一個妖孽啊。
“想英雄救美?”初音揶揄地打量了風謹一眼,“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想想在救別人之前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也不是每次都有人替你接住這塊石頭的。”
初音舉了舉石頭,如同掂量一塊磚頭那樣容易,風謹呆愣的看着她将石頭對着山壁砸了過去。
“轟。”山壁終于裂開了。如同風謹心中的缺口,頓時被不知名的暖流所填滿,他哪裏聽不出初音其實是在關心自己呢,除了姑姑,他已經好些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吱啦吱啦,石壁如同玻璃一塊塊碎裂開來,紅色的液體順着牆壁湧了進來,與此同時是鋪面而來的熱氣。
是岩漿,難怪之前摸索山壁的時候,上面沁滿了水珠。
初音眼疾手快地抄起風謹,攀着牆幾下就跳了出去。
最後他們落在一方石臺上,下面是翻滾的岩漿,一條一條融彙在一起,成了一條岩漿長河,撲面而來的熱氣,蒸發着他體內的水分,風謹只覺得喉嚨都是疼的。
他擁有火系的魔法,面對這熱浪都受不了,更不用說別人了。
風謹擔憂着去看初音,卻發現她好像根本就不受影響。
“我抗寒抗熱能力都不錯。”初音說完,視線就被石臺下的場景所吸引。
在不遠處的石臺上,一只火龍從滾燙的岩漿中鑽了出來,通體紅色的身子,長達數十米,一張口噴出的熱氣就能将周邊的石臺融化。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與他對峙着的男人,正是在深淵處,初音遇上的人。
他怎麽會在這裏?(未完待續。)
☆、冰與火的較量(六)
一頭随風飄蕩的銀發在刺目的岩漿中是那麽的顯眼。
“他是冰國的二王子冰炎,是失蹤冰王的弟弟,也是你的...”
“我知道,他是我的叔叔。”無視風謹試探的語氣,初音坦坦蕩蕩的承認了。
那姑姑真的和冰王...之前風謹一直想知道真相,但當真相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又蛋疼了。
無奈的抓了抓腦袋,初音卻是飛身跳了下去。
衣決飄飄,刺目的白發,卻紅的驚豔的眸子,冰炎深吸一口氣,剛剛他聽到初音的話了,面前的人是大哥跟火族公主的女兒。
大哥他...
冰炎的眸光一沉,化為的冰劍頓時化為萬千的箭矢,直刺火龍。
一支一支的箭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卻對火龍傷害不痛不癢,但是卻也成功的激怒了它。
“吼...”又是噴出一口灼熱的龍息,幾下就将數米高的熔柱融化。
眼看着就要落在冰炎的身上。
冰炎将手中的劍丢在了地上,口中念着咒語,憑空出現一張數米大的冰盾,擋住了火龍的攻擊,火龍再次吐出一口龍息,其威力是剛剛的好幾倍。
冰炎也再次施展了冰盾,擋住火龍的同時,一口血噴了出來,落在地上化為藍色妖冶的花。
冰炎已經快到極限了,但火龍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甚至無視已經落在旁邊的初音,只一個勁的攻擊冰炎。
冰炎一張臉慘白如紙,兩只腳如同灌了鉛牢牢的嵌在地下,灼熱一浪高過一浪,偶爾還飄出青煙,初音已經聞到被烤糊的味道。
“快走。”冰炎對着正要施展法術的初音吼道:“哥哥他們正在溶漿盡頭處。”
初音不動,冰炎有些着急,“我死了不要緊,可是哥哥他不能死,這世上能打敗她的人只有哥哥。”
“快點,救哥哥出去,毀掉隐蓮,這樣,便是死了我也值了。”說出這些話,冰炎眸光暗淡一瞬,随後變得堅定,“幫我跟哥哥帶句話,當年,是我對不起他。”
要不是他,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很多人也不必死,他終究是錯了,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冰炎抽出所有的法力,全部灌注在火龍身上,将它的仇恨牢牢拉在了手上,“快走啊...你做什麽?”
換做別人,這個時候早就去救人了,可偏偏大哥的這個女兒不走尋常路,她竟然紋絲不動,自顧自的念着他聽不懂的咒語,要不是旁邊的火族五王子也是一臉的驚詫,他真要懷疑剛剛自己的話他們是不是沒聽進去了。
“帶她走啊?”冰炎心中暗恨面前的人沒有臉色,但現在他拉住了火龍,根本沒有餘力管他們怎麽做。
“...”早在聽到冰炎說找到姑姑他就想帶初音走了,可偏偏他打不過她,要帶走她,他帶的走嗎。
“表妹...”風謹才剛叫了一句,卻被初音的橫眉打斷,只見她手中光芒大盛,緊接着萬千金色的絲線從她手中飛出,一圈一圈地纏住了火龍。
絲線剛開始還只是頭發一般粗細,但落在火龍身上就逐漸變粗,手指粗細...後面就變得足有幾人手腕那般粗細,而且越勒越緊。
火龍從一開始的掙紮直到消散,不過片刻,風謹和冰炎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風謹還好,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初音施法,但饒是如此,也不妨礙他對這個表妹更加刮目相看。
而冰炎則是實打實的第一次,之前在深淵他也曾猜測過,但終究沒有眼見為實來的震撼。
“多虧你拖住火龍給了我施法的時間。”初音伸手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熱汗,打斷了三人間的尴尬。
“走吧。”冰炎深吸一口氣走在了前面,“他們就在前面,我們過去吧。”
越往裏面走,裏面越加灼熱的不像話,高溫炙熱,将空氣中的水分蒸發,連着呼出的空氣都變的艱難,不過數十米的距離都走了半個小時。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拖的越久,他們都會熱死在裏面。
冰炎和風謹嘴角已經泛起了皮,上面一顆顆水泡觸目驚心,只有初音身形狼狽些,但總體上來說比他們好的太多。
“你們往外走吧,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初音施展治療術打在兩人身上,一邊說出了中肯的建議,但一出口就被冰炎打斷,“不行,裏面的情況複雜難辨,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被蒸發了水分的嗓音幹澀沙啞,就算有初音的治療,但在如此高溫之下,冰炎說完一句話嗓子還是像是着火了一般難受。
“你們進去也幫不了我什麽。”初音看着隔了一條岩漿河狹窄通道,“我一個人或許更好救人。”
說實話,走到這裏,風謹和冰炎都已經快到了極限,不用再走下去,他們都已經成了拖累。
兩人沉默了一下,默認了初音的話。
初音點頭,運起了天地真經給兩人施展了一個治療術,随後在兩人身邊布下水靈陣,充盈的靈氣不斷湧進兩人的體內,“這個陣法只能撐一段時間,你們坐着休息一會兒,如果我一個時辰後不出來,你們就出去吧。”
他們都是冰月和風樂的親屬,她能做的也只能到這裏了。
“萬事小心。”冰炎本想提醒更多,但最後只說出了這句話。
不用照顧兩個人,初音的步伐明顯加快了很多,走到河邊,運起天地真經充實自身,結出了一個陣法,踩着岩漿就飛了過去。
一過岩漿河,空氣中的灼熱突然就消散了一大半,初音感到輕松的同時,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很明顯,這邊比對岸更危險,初音頓時放棄了叫冰炎和風謹過來的打算。
狹窄的通道只夠容納一個人,初音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溶洞。
這裏沒有溶漿,映入眼簾的是只有一汪清冽的泉水,中間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骨朵。
而兩岸開滿了密密麻麻有枝無葉的花朵。
它們是以靈魂為養料的彼岸花,花開無葉,有葉無花,花葉兩不相見。
而在作為養料的,就是已經陷入沉睡的風樂和風月,他們面色安詳,嘴角含笑,一片安谧。(未完待續。)
☆、冰與火的較量(七)
偏偏他們眼角淌血,覆蓋了半張臉的血顯得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的令人作嘔。
他們的夢魇很深,沉迷的連眼紋都沒有舒展過一分。
初音将眉頭皺的死緊,卻對眼前的辦法束手無策,就算她之前沒有見過彼岸花,但卻不妨礙她聽說,将沉入夢中的人強行拽出,會讓他從此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初音停下了腳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卻怎麽也遮不住那令人作嘔的香氣。
一絲絲甜膩的味道鑽入鼻孔,初音的神色一個恍惚,映入眼簾的是漫天遍野黃色花朵,飛舞的花瓣帶着血腥氣,神樂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無力地跪倒在地,潺潺地冒出鮮血,一陣陣黑氣彌漫被微風在空中消散。
而神樂面前,是銀發碧眸的殺生丸,被風揚起的毛發,他的手放在腰間的位置,那是他的天生牙所在的位置。
他想救她,早就聽說天生牙能斬殺冥界的使者,初音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兩人,心中明白這是神樂與殺生丸共同的記憶。
殺生丸的手握在天生牙之上好久,最後無力的垂下,一雙碧眸第一次染上了憤怒。
天生牙竟然救不了她。
“殺生丸。”
漸漸消散的神樂呼喚了面前男人的名字,讓他的情緒瞬間平靜了下來,“你能來我很開心。”
“這樣就夠了嗎?”
“是啊,夠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也在最後的時刻看到了他。
可還是遺憾,就算她從來不說,那是因為知道不可能,心中還是不甘心,縱然最後沒有開口,可,說了又如何,不如這樣,夠了。
殺生丸的手攥在了一起,神樂的身形連同之前空氣中的血腥氣消散在眼前,無影無蹤,只有伴随着微風起舞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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