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花言巧語哄騙你
“我啊自然是喜歡最豔麗的那一朵。”
他腳步聲漸漸朝葉青微的方向靠近。
葉青微背脊發涼。
孟生輕笑一聲, 他舀了一勺水,猛地朝葉青微所在的地方潑了過去。
“嗯?不出來嗎?我的花兒?”
孟生放下水桶, 猛地跳進了花叢中,然而此處卻空無一人。
他掄起勺子狠狠地掃過花枝。
孟生碾過花枝, 将這些殘花敗柳踩在腳底, 慢悠悠的笑了一聲, 這笑聲刮得人背脊生寒。
待孟生徹底消失在花園中,葉青微才從樹上跳了下來。
原來, 方才他朝她方向靠近的時候, 葉青微便預感到不妙, 于是, 矮着身子藏到另外幾株花枝後,又在他跳進時,輕若無聲地蹿了出去, 跳上樹枝。
依着孟生的神情來看, 他是認識她的,認識她又被她得罪過,還有着如此危險氣質的人……葉青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下意識摸了摸手腕,心道:欺騙瘋子不算騙,你既然犯進我的手裏,那可就抱歉了。
葉青微懷揣着一包藥渣,想要找人分辨一下, 剛走上關雎宮前的大道,就見一太監引着一男子, 但見那人矜貴傲慢,像是一只養尊處優的波斯貓兒。
葉青微腳尖一轉直接避開兩人,她現在有要事在身,還是不要在與他的糾纏中浪費時間比較好,葉青微另外揀了一條需要繞過小池塘的小路走。
小池塘周圍圍着一圈高高低低的假石,石上生有青苔,看上去古樸又秀麗。
葉青微匆匆經過,耳邊突然響起石子碰撞的聲音。
葉青微手撫上發髻上的簪子,厲聲道:“誰鬼鬼祟祟躲在那裏!”
一只手按上假石,顯露出來的是一個男人的發髻,鴉羽似的發絲被一根青玉簪子挽起,簪頭雕刻着密密麻麻攢在一處的小花和零星的葉子,玉的水色紋路與雕刻的物件相得益彰。
接着,一張臉探了出來,淡色的眉眼、淡色的唇,好似梅雨季節到來,畫上的水墨因為潮濕暈開後的顏色。
他水墨似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身影。
盧況壓低聲音道:“好巧。”
葉青微突發奇想,他頭頂上的那根簪子豈不就應了“葉青微”三個字?
葉青微笑道:“盧大人怎麽會在此處?”
兩人就像是從未分別的知己,再次相見,不談身份,不談相思,只談當下。
盧況笑起來,臉頰露出兩處梨渦,他道:“聖上今日召我父親和我前來,現在兩人正在林子裏談事情,我就只好在周邊逛逛。”
“結果,就逛進池塘裏去了?”
盧況道:“我玉佩掉到石頭縫裏去了,跳下去撿,沒想到一擡頭就看到了你,緣分就是在這種時候才叫緣分。”
葉青微避開他的示好,直接道:“快上來,石頭上青苔太多了,小心掉到水裏面。”
盧況盯着她的手,在上來的時候,突然滑了一下,整個身子便都像水裏傾斜。
葉青微猛地沖上前,堪堪握住他的手,她的腳在石頭上一個借力,将他拉了上來,卻因為去勢太猛,兩人一同跌落在地上,男上女下。
盧況趁機低下頭,葉青微卻捂住了他的嘴。
盧況睜大了眼睛。
她一點都不按套路來!
葉青微嫣然一笑,柔聲道:“招呼也打了,英雄救美也救了,你現在能起來了嗎?”
盧況卸掉了全身的力氣,自暴自棄地壓在她的身上,低聲道:“偏心。”
“你說什麽?”
“我都看到了,”盧況咬着牙,“雍王殿下脖子上的痕跡。”
葉青微眨了眨眼睛。
“嗯……”
“你不會又在想辦法騙我吧?”
葉青微斷然道:“沒,并沒有。”
盧況爬了起來,揉了揉腦袋,輕聲嘆息:“你的眼裏真的有我嗎?”
葉青微裝作聽不見,四處巡視,卻見對面站着兩人,一身龍袍的李爽指了指這裏,回身與他身後的一人說着什麽,那人謙卑守禮,像是一陣随時能夠飄散的霧氣。
“你父親也來了?”
盧況點頭。
葉青微想要看清盧庸的臉,卻被李爽擋了個全。
她突然道:“你該不會是故意在他們面前做出這種舉動吧?”
盧況笑了笑,卻并不作答。
葉青微看着遠處的盧庸,又望了望身邊的盧況,輕聲道:“聽說你父親是個全才。”
盧況的神色驟然複雜起來,他抿了抿淡色的唇,低聲道:“你我多年未見,你不問我近況,卻問我父親?”
葉青微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确實挺沒有良心的。
她神情柔軟,眉目含春,柔聲道:“你近來可好,我聽說你已經要議親了?”
盧況立刻道:“胡說八道!這是污蔑!誰說的,是崔澹,還是王子尚,定然是王子尚,他一貫會用這下下作的手段來離間你我。”
“呃……”葉青微這是随口這麽一說,就讓王子尚憑空背上了這麽一口大鍋。
既然情敵不仁,那盧況也不義了,他輕聲道:“王子尚可風光的厲害,近來長安不少貴女都想要嫁于他。”
葉青微眨了眨眼睛。
盧況淡淡道:“不信,你可以問問崔二郎。”
崔澹一貫與王子尚不對付,能從崔澹口中得到王子尚的一句好話都十分不容易。
葉青微将兩人越來越奇怪的話題重新揪到正軌上。
“我只是想問你懂不懂草藥?”
盧況淡淡道:“會一點而已。”
他們盧家人一向謙虛,說是會一點,可能就是精通之意;說是醫術不佳,便是天下少有人能及;說是醫術了了那就更可怕了,便是全天下也沒人比得上的意思。
葉青微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盈盈美目盯着他。
盧況一愣,他呆呆地望着她主動的手,又将視線移到她的臉上。
葉青微輕聲道:“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盧況突然想到李昭脖子上那明晃晃的吻痕,立刻道:“我說會一點的意思便是我若是想,在宮裏混個禦醫當當也是不成問題的,你想要問什麽?”
他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在她面前現實自己的能力了。
葉青微捏了捏他的手腕,輕聲道:“你們的事情辦完之後,你來小寒池東面的假山上等我。”
說罷,她便松手離開。
盧況望着她的背影,勾了勾衣領,長長呼出一口氣。
“阿況。”清越的聲音響在身後。
盧況連忙回身,恭敬道:“父親。”
盧庸輕聲道:“方才陛下指着對岸對為父說,你與崔先生起了沖突?”
盧況道:“絕無此事,我只是差點掉進池中,是崔先生扶了我一下。”
盧庸笑了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他經過盧況的身旁,突然停住了腳:“你身上這味道……”
“味道?”盧況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袖子,上面果然在貼近葉青微時留下了一股清淡微苦的香氣,像是一種藥味。
“她病了嗎?”盧況憂心忡忡。
盧庸卻道:“原來那香囊送給了她。”他想了想,忍不住笑起來。
“走吧。”
盧庸走了兩步,卻發現盧況并未跟上。
“嗯?”
盧況正想要用什麽借口留下來。
盧庸卻了然笑道:“你好好表現,爹在這裏等你。”
盧況仔細觀察他父親的神情,只見盧庸半張臉都隐藏在銀面具下,幽深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
“你還在等什麽?”盧庸道:“我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你若是能在重重競争者中獲得美人青睐,也算是你有本事。”
“爹,你……”
盧庸淡淡道:“盧家的主母之位應該留給心愛之人。”
盧況面露吃驚,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道盧庸是如何得知他心中有愛慕之人,又不知道盧庸怎麽知道他情敵很多的。
不過,盧庸的一番話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葉青微再見盧況的時候,發現他的腳步都飄了起來,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
葉青微将之前藏起來的藥渣給盧況看,盧況随意扒拉了一下,一一指明藥材的名字,這些藥材的組合治什麽病,盧況心中了然,又是一個大麻煩。
盧況翻揀藥渣的手突然停住了:“這是……”他捏着一個黑乎乎的殘梗。
葉青微探頭望去:“什麽?”
盧況道:“雖然看上去像是金銀草,但是這不是,你看這裏。”他将這黑乎乎的草梗撚了撚,殘梗中顯出一條黃色的芯兒,像是一條金線。
“這不是金銀草,而是金線草,”盧況目光漸深,“阿軟,你可是惹上一個大麻煩了。”
葉青微道:“兩種有什麽區別嗎?”
盧況淡淡道:“一句話,對于痨病病人,金銀草是能救命的良藥,金線草則是殺人的毒藥。”
盧況轉過臉,唇幾乎挨上了她的臉頰,他這才注意到原來兩人距離如此之近。
葉青微同樣轉過臉,鎮定地看着他。
這樣的神情簡直是在誘惑他。
盧況攥緊拳頭,啞聲道:“你聽我的,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他将藥渣重新包好,揣進懷中:“這東西由我來處理就好,你現在轉身回到屋子裏睡一覺,一覺醒來全都忘光,什麽也不要記着。”
“那你怎麽辦?”葉青微指着他揣進懷裏的藥渣,“這麽要命的東西你也敢亂動?你們家中庸的祖訓呢?”
盧況撓着頭發,憂心忡忡道:“暫且顧不了這麽多了,你的背景太過單薄,受不了此事的沖擊。”
“若是被陛下知道,無論多麽大的背景都沒有用。”
葉青微的手覆在他的手掌上:“只要不被陛下知道,不就好了嗎?”
盧況一愣。
葉青微道:“失去了皇後的陛下對于其他世家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李爽寵愛崔皇後,愛屋及烏,以至于清河崔氏一時之間風頭無兩,五姓七望的其他世家早已經不滿已久了。
盧況眸子一轉,低聲道:“你說得對。”
“你父親那麽厲害,你若是帶回去,他未必不知道。”
盧況定定看着她:“那你說怎麽辦?”
葉青微帶着他來到小寒池前,将藥渣全都扔進池子裏,池子裏的魚湊上來,将這些藥渣吞掉。
葉青微拍了拍手,笑道:“完美的處置。”
盧況突然問道:“你剛剛有擔心我吧?”
葉青微笑而不語。
“阿況,可以走了嗎?”
一個陌生又好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青微下意識回頭,風揚起她的碎發,她伸手勾住,眼底映入一灰衣男子,他臉上帶着半塊銀色面具,面具邊緣斜切在他的臉頰旁,将除了唇上外所有傷痕都遮住了,但僅僅顯露出來的下颌和唇形,便卻仍可窺見他容貌之盛。
盧況低聲道:“這是家父。”
他又對盧庸介紹道:“這位是內學士崔采薇。”
盧庸淡淡道:“原來是崔先生。”
葉青微忙道:“不敢當,采薇早就聽聞過盧大人的名聲,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盧庸道:“我多年不曾出家門,如今天下也少有人會提起我,你是如何聽說的?”
盧庸說罷,才意味深長道:“你姓崔?”
他雙手負後,側身而立,面色幾乎與銀色一同化作了霜色,薄唇一抿,薄紅色宛如紅霞映在霜色上。
醉了煙霞,傾了霜雪。
即便葉青微自己就是絕色,對美色也不怎麽入眼,卻還是被眼前的傾城色所攝,她實在好奇,他面具下的面容是什麽模樣?若是他的臉沒有受傷,他又該是何等絕色?
葉青微轉頭去看盧況,可盧況根本跟盧庸是兩種感覺的美,無法想象啊。
“博陵崔氏,是崔令向你提起我的?”
葉青微笑:“是的,崔叔時常談論起昔日的青山三清。”
盧庸背過身子,低聲道:“他絕不會時常提起這個的。”
盧庸低聲道:“阿況,走了。”
盧況看看自家的父親,又看看葉青微,偷偷捏住她的手。
葉青微朝他安撫一笑,盧況這才安下心随父親離開。
盧庸背影消瘦,衣袂翻飛,似要馮虛禦風,羽化登仙。
“你可讓我好找。”咬牙切齒的聲音突然響起,接着,葉青微的手腕就被人兇狠地扣住了。
“阿軟姐,你不妨好好解釋解釋,你不給一句話就失蹤的事,再來說說,你跟雍王發生了什麽!”
他指尖兒微顫,似乎火氣壓在他的身體中,但凡她說錯一句話,這股怒火便會立即将兩人焚燒殆盡。
葉青微詫異回頭。
崔澹立刻道:“別裝不認識那套,我認識你,我在腦海裏描繪過你的模樣,你的每一寸變化我都在腦海中模拟過無數遍。”
他聲音也在發抖。
葉青微伸出手,替他拍了拍衣服,笑吟吟道:“阿澹長大了啊,也長高了。”
崔澹臉憋得通紅,氣喘籲籲地瞪着她。
他羞憤地小吼:“我還會長高的,我絕不會比其他人矮!”
葉青微嫣然一笑。
崔澹這才意識到他又中計了,現在已經錯過了讓她認錯的最好時機。
崔澹偏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你說都不說一聲就來,又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你把我們當作了什麽?說是知己好友……誰願意啊……”
葉青微歪着頭聽他抱怨,眼中是一如既往能夠輕易使人淪陷的溫柔。
崔澹吞吞吐吐,猶猶豫豫道:“你也對我好一些吧,嫉妒這種情感太過醜陋了。”
葉青微垂眸一笑:“好。”
崔澹瞪着她,看樣子更加惱怒了。
“你這個騙子。”
葉青微突然道:“你知道我現在是姓崔嗎?”
聰明人就願意多想,崔澹想來想去,想的自己臉頰越來越紅,不敢與她對視。
将人哄住後,葉青微又毫不猶豫地溜了。
她回去後便将孟生送來的藥塗抹在已經快好的手背上,過了幾日,葉青微便去禦醫院裏去找孟生。
還沒進禦醫院,就聽裏面人聲鼎沸,都是禦醫在支使着醫官和藥童拿什麽東西。
她邁進去一看,好啊,滿園的禦醫都躺在院子特質的椅子上,只見椅子正下方剪了一圓形的洞,正好卡住禦醫們被打爛的屁股,屁股既涼快又不會因壓迫而疼痛。
可憐的禦醫們被陛下打成這副德行,還要堅守在崗位上。
葉青微差點繃不住臉笑出聲來,她連忙退了出去,只招呼一個醫官幫她去叫孟生。
那醫官為難道:“孟生現在是皇後娘娘跟前的紅人,性子變了,我不一定能叫出來。”
葉青微溫柔一笑:“麻煩了,你就告訴他,崔采薇想通了就好。”
那個年輕的醫官看着她的笑靥,三魂六魄都快跟着她的笑飛走了,忙道:“你放心,放心,我這就去看看。”
葉青微站在門口等許久,正低着頭,踢着落花玩的時候,耳邊響起了腳步聲。
她扭頭望去,孟生正笑着站在門口,視線貪婪。
葉青微低聲道:“我來找孟禦醫你主要是為了兩件事。”
孟生道:“你的來意我都已經知曉,你随我來。”
他将她帶到煉丹的院內,這院內倒是空無一人。
葉青微瞥了一眼關着王子尚的那件屋子。
他讓她坐在屋外的臺階上,自己則跑去燒水了。
葉青微瞅了瞅四周,輕輕敲了敲房門。
敲了許久,裏面才想起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別煩我,我死也不成親,死也不按照那老頭子說的做。”
“我誰的話也不聽,我誰也不想見,有本事弄死我啊。”
葉青微輕咳一聲,裏面的絮叨聲立刻停住。
“你是誰?”王子尚出聲。
葉青微柔聲道:“阿尚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真令人傷心,那我的話你也不聽?我的人你也不想見?”
室內一靜,接着門“咚”的一聲,像是有人撞在上面。
“阿軟——阿軟——”王子尚無助又興奮地喚着。
“不對,該不會又是老頭子的把戲吧?”
葉青微沒有再說話。
王子尚道:“喂,你再說一句行不行。”
“尚娘。”
王子尚猛撓門:“阿軟,阿軟!”
葉青微道:“噓,小點聲,我這邊正隐藏身份呢。”
“哎,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我能幫上什麽忙嗎?阿軟,我好想你啊,你真沒良心,一走就是四年,都不知道來看看我……阿軟,你湊近些,我透過門縫看看你,好不好?”
葉青微:“閉嘴,有人來了。”
王子尚又猛撓門,就像是被主人關在小黑屋裏的狗崽似的。
孟生端着一盆溫水走出,放在石桌上。
“這是我調制的藥水,将你手放進去,你第一個請求也就解決了。”
葉青微在心裏瘋狂吐槽:不就是盆溫水嘛,騙誰呢,好,我就默默地看着你裝逼。
葉青微作出猶猶豫豫,既擔心又緊張的神情,遲疑地将手搭在盆邊,就是不肯放進去。
孟生挑眉。
“你要是又在裏面使壞怎麽辦?不行。”
孟生目光灼灼:“那該如何是好?”
葉青微伸手:“你的手。”
孟生仰頭大笑,笑罷,直接将自己的手放進她的掌心。
“你……可真香真軟啊。”孟生言語暧昧。
葉青微背後的門“咚”的一響。
葉青微反手握住了孟生的手,湊到自己的鼻端輕輕一嗅,她盯着他的眼睛,啞聲道:“香的明明是你啊。”
孟生一愣,正要抽手卻被她死死握住,兩人一抽一握,她手腕上沒有纏緊的一串佛珠便随之蕩出。
孟生盯着那串佛珠,神情更為怪異了。
“想不到崔先生還信佛?”
葉青微摸了摸佛珠,笑道:“這是故人所贈。”
“故人?究竟是什麽故人令崔先生你念念不忘啊。”
葉青微按着他的手,兩人的手一同滑入溫熱的水盆中。
熱度本就有擊潰人心防線的作用,更別提她的話句句壓在他的心口,聲聲撩動他的心窩了。
葉青微露出一個追憶的神情,嘴角含着一抹溫柔,輕聲道:“那是一個難得的美人,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鬥。”
孟生“哼”了一聲,語氣又嗔又酸:“崔先生慣來會花言巧語。”
作者有話要說:
盧況:你這個騙子!
崔澹:你這個騙子!
王子尚:你這個騙子!
孟生【某人】:你這個騙子!
葉青微:花言巧語哄騙你,得到真心我就溜,拔X無情就是我,哎嘿,就是我~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