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回想剛才的場景,柳一一想哭
他是老鄉,他的為人…我以前也打聽過一二,他并不是可托付終身之人,希望姑娘慎重斟酌,萬不可錯付了自己的一片癡情。”
看着沉默不語的顧潇,柳一一又接着說:“我深知我沒有立場來說這番話,也不太合适,但是,你既然在紅塵閣做事,我自當也要照拂一二,總不能看着你被有心之人騙了去。”
柳一一說的這番話,顧潇恍若未聞,只臉上疑惑更甚。“你…打聽過他?”
柳一一面上稍有尴尬,當初還是因為秦琴的事,她才叫人去打探了一番。
柳一一思索片刻,只是把張生如何給秦琴帶來那些不好的輿論說了,而張生在面對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他家人對秦琴的所作所為後,又是如何應對,如何的不作為,柳一一着重的評頭論足了一番。
顧潇臉上苦笑。“謝過公子好意,只是沒有他,也會有別人,總是要找個人來脫身的,他再有萬般不是,起碼比那些滿腦龌龊的人好多了。”
“你可不能這麽想,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大可找一個真心待你、愛你的人托付,萬不可如此草率。”
顧潇嗤笑。“這風塵中,哪有什麽真情實意,他們貪圖的不過是我的美色罷了。”
柳一一有些疑惑,這也不像張謹言說的死腦筋呀?“可你現在紅塵閣,不用以色侍人,總會遇到那些真心待你的人。”
顧潇呵呵一笑。“如公子所說,我要再等個五年?十年?況且容顏易老,我早過了雙十年華,我現在所求的不過是那一份安定罷了。”
柳一一一時啞然。
“可…那張生真的并非良人呀。”
“他不是我良人,那誰又是我良人呢…”
“你看我如何?”
顧潇掩嘴輕笑。“公子說笑了。”
柳一一反問:“你覺得我是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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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臉認真的柳一一,顧潇沉默了。
兩人對視片刻,顧潇出聲說道:“公子方才說有何事傳達?”
見顧潇轉移話題,柳一一也自然接過,“馬上到端午佳節,閣裏打算組織一次戶外踏青,我特來通傳一聲。”
顧潇有些意外。“戶外踏青?”
柳一一連忙點頭,随意胡謅的理由,她自己都信了。“對對對,就是踏青,整日待在閣裏,都要悶出病了,偶爾也要出去走走,放松一下身心嘛。”
顧潇點點頭。“我知曉了。”
看着又沉默的顧潇,柳一一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略微有些局促。
“那…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顧潇點點頭。
柳一一站起身。“那…我走了。”
顧潇又是點點頭。
也不知道送我一下,柳一一撇撇嘴。
柳一一走後,心裏想着,回去得趕緊跟張謹言說下端午踏青的事情,可別穿幫了。
柳一一又想到,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唐突了?
柳一一搖搖頭,不要急,慢慢來,先制造一些兩人相處的機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無話可說,只一句,這一章寫了我八個小時。所以你們懂的……
☆、柳一一!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當柳一一跟張謹言說端午踏青的事情,張謹言一言不發,只神情凝重的沉思着。
“喂,你說句話呀,到底同不同意呀?”
見張謹言還是不出聲應答,柳一一有些急了。“我出府你不同意也就罷了,這件小事你也不同意,好歹我也是為你們員工的身心健康着想,再說了,在現代,每個月末公司還組織一次活動呢,你這老板也太扣了吧。”
張謹言皺着眉,半晌開口說道:“你想約蘇挽出去游玩,私下自行約了就是,怎的還非要帶上閣中衆人?”
誰要約蘇挽啊?我想約的是顧潇好不啦?
“我…我…我這是一視同仁好吧,若是讓別的人知道了,那心裏得多不平衡呀,私下不得嫉妒她了?若是平日裏都擠兌她,那就不美了。”
張謹言很是不信。“你真的會這麽想?這像是你的作風嗎?你說這些你自己信了嗎?”
柳一一兩手抱胸。“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跟大家都說過了,你若是不同意,她們也只會覺得是你這個老板出爾反爾,哼!”
張謹言氣結,“這麽多姑娘一同外出,期間若是出了意外誰負責?這裏可不是現代社會,随意出個攔路打劫的都是常事,柳一一,你能不任性了嗎?”
柳一一拍拍胸脯,信心滿滿。“你放心吧,她們的安全我來負責,我保證她們不會少一根頭發絲。”柳一一想了想又說道:“若你還不放心,派将軍府的府兵跟着就是了。”
張謹言只得無奈妥協。“你這不都安排好了麽,我還能說些什麽?只是,到時我也一起去吧。”
張謹言不親自看着,心裏總是些不放心。
“耶!張謹言你真棒!我愛死你了。”柳一一說完就歡快的跑去準備出游的東西了。
希望到時候不要出變故才好,張謹言心中暗自祈禱。
當柳一一看着眼前整齊劃一的府兵,背脊有些發涼。“張謹言,到時候你讓他們離得遠些守着,這一個個肅殺的樣子,可別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這府兵,都是當時跟随父親上戰場時退下來的老兵,對敵經驗豐富,若不是有他們跟着,想必我也不會開口答應此事。”
果然上過戰場的就是不一樣,柳一一心中有些敬佩,只嘴上催促着:“我們快些走吧。”
這樣,五輛馬車,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城外出發了。
柳一一早就偷偷出去踩過點了,青山綠水,風景很是優美,幸好張謹言不知道,若是知道又該開口教訓她出去亂跑了。
衆人在一處地勢平坦的河邊停下,柳一一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果真是心曠神怡,連胸腔都充斥着青草的氣息。
衆丫鬟們忙活着給自家姑娘鋪野餐布,拿零嘴吃食,柳一一指揮着府兵搬燒烤架跟食材,一行人忙了半晌才弄完。
柳一一又在河邊布了漁網,心中暗自得意,待會有烤魚吃咯。
姑娘們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臉上有說有笑,大眼望去,真是一道亮眼的風景。
這邊自然是張謹言夫妻二人跟柳一一蘇挽兩人坐在一起。
“你看吧,大家開開心的多好呀,以後要是每個月都組織一次就更好啦。”
張謹言環視了一周,心中感慨,這感覺确實不錯,只嘴上卻說:“時日不多了,珍惜大家在一起的時光吧。”
柳一一知道她這話的意思。
只是蘇挽對這話,若有所思。
柳一一不是能坐的住的人。“你們坐着說話,我烤東西去。”
張謹言出聲制止。“不是有人烤着的麽,你老實坐着,我們一起說說話吧。”說完眼神還有意無意的飄過蘇挽。
柳一一當然知道她什麽意思。“他們烤的跟我自己烤的能一樣麽,自己烤的吃着香。”說完便跑開了。
張謹言臉上有些挂不住,咳了一聲。“那我也去,也讓夫人嘗嘗我的手藝。”
楚晨淡淡一笑。“去吧。”
看着也湊過來的張謹言,柳一一疑問道:“你怎麽也過來了?不陪她們說話麽?”
張謹言又咳了一聲。“她們說她們的,我們說我們的,你烤這麽多素食幹嘛?”
柳一一動作利索的刷着油。“蘇挽吃的清淡一些。“說完又賊兮兮的碰碰張謹言的胳膊。“你是因為坐在她們二人之間尴尬吧。”
張謹言也照着柳一一的動作刷着油,嘴上說着:“就你話多。”
柳一一碰碰張謹言的胳膊。“诶,你不是總擔心外面不安全麽,怎麽也把嫂子帶來了。”
張謹言翻個白眼。“有他們跟着,我放心些,再說了難得出來玩一次,這麽開心的事情,當然少不了帶家屬了。”
柳一一點點頭。“也對,你那肉該翻面了。”
“啊?哦。”張謹言沒燒烤過,什麽都不懂,只看着柳一一怎麽弄她也跟着怎麽弄。“你怎麽這麽熟練?”
柳一一随意說着。“我在現代經常跟朋友出去BBQ,在這裏跟琴姨也沒少出去燒烤。诶,該灑調料了,你看我,這麽灑。”
“哦,你一直說的琴姨又是誰?”
柳一一臉上一紅,以前做的傻事真是一言難盡啊!“琴姨就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爹娘跟柳伯,我最親的人了。”
“我們就不親了?”
“親親親,我錯了,你們現在都是我的親人。”柳一一幫張謹言灑了調料又幫着翻了一翻,又一臉惆悵。“有些時日沒見琴姨了,挺想她的。”
張謹言碰碰柳一一的胳膊,賊兮兮的說道:“你喜歡你琴姨?”
“張謹言!你別胡說!”
“你那麽大聲幹嘛,想大家都聽到?”
柳一一擡頭看了一眼蘇挽的方向,正對上蘇挽楚晨二人飄來的眼神,趕緊低下頭小聲說道:“我生下來就沒娘,琴姨又疼我愛我,我心裏一直是把她當娘的。”
“當娘?你那琴姨多大了?”
“三十四了。”
張謹言一臉詫異。“這麽大了?”看了一眼柳一一又接着說道:“我看你也不是有戀母情結的人,你真把她當娘了。”
柳一一把烤好的肉拿在手上。“你再亂說我生氣了。”
“好好,我不說了。”
柳一一又是一陣惆悵。“琴姨從小操心我,操心柳府,都這麽大了,還沒個對象,我這心裏也着急,等我這次回去,一定要親自給她挑選個好老公。”
柳一一自顧自的說完,拿着手裏的烤串向蘇挽她們走去。
張謹言聽後,盯着柳一一的背影若有所思,反應過來才趕緊拿起自己的烤肉跟了上去。
柳一一把烤好的肉全撸到盤子裏,把素食照樣兒弄好,放在蘇挽面前,又看到蘇挽二人眼前的點心說着:“少吃點甜食,會膩的,一會兒都沒胃口吃肉了,我去給你們泡壺茶解解膩。”柳一一頓了下腳步又對着蘇挽說:“我烤肉的水平還不錯,你嘗嘗,偶爾吃點肉不會發胖的。”柳一一說完這句才走。
楚晨對着蘇挽輕聲一笑。“這一一平日看着浮躁些,沒想到,倒是挺心細的人,妹妹覺着呢?”
蘇挽臉色微紅,也沒回話。
楚晨連忙拉着張謹言的手。“夫君烤的就另放一個盤子吧。”
張謹言有些疑惑的看看楚晨,又看看面前裝肉的盤子,瞬間意會了,讪讪的把自己烤的裝在另一個盤子中。
蘇挽掩嘴輕笑。
張謹言看着在馬車邊忙活的柳一一問道:“一一這是在幹嘛?”
楚晨故作一臉失望的樣子說道:“夫君比一一還年長幾歲,她尚且知道泡茶去點心的膩味,你竟是沒想到,你這心還不如一一細膩呢。”說完還輕嘆了一聲,對着蘇挽說:“是吧妹妹?”
嗯?這什麽情況?夫人是怎麽了?感覺說話怪怪的,再看低着頭紅着臉的蘇挽,這氣氛有些詭異,張謹言坐不住了。“是是是,夫人說的是,為夫這便泡茶去了。”
“你這搗鼓半天幹哈呢?不是泡茶麽?”
柳一一看到張謹言過來了,一臉喜色。“你來的正好,我們一起把這茶具拿過去,省的來回跑。”
“搞了半天,你是把馬車上那一套茶具搬下來了呀?”
柳一一拿了大件的。“別廢話了,你也趕緊拿點東西,事後再給你放回去不就完事了。”
張謹言一手拿着茶具,一手提着茶壺,果然是比我心細啊…
柳一一生好炭火,把茶壺放上去煮着,又打了些生水放在一邊備用,然後拍拍雙手。“搞定,你們先吃着喝着,我再去烤些肉。”
張謹言看着自己烤的肉沒動幾塊,再看柳一一的,心裏有些不服氣,自己各夾了一塊嘗了。“果然一一烤的要好吃些。”
楚晨輕笑出聲,蘇挽嘴角也彎了彎。
見此,楚晨輕聲說道:“夫君你去幫一一打打下手。”
“她哪裏需要我…”看着自家夫人瞪了自己一下,張謹言連忙識相的改口。“我這便去。”
等張謹言離開後,蘇挽才開口說:“姐姐有話便直說吧。”
楚晨淡然一笑。“妹妹果然心思玲珑。”
蘇挽也不拐彎抹角。“姐姐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是與柳一一有關?”
楚晨不置可否。
蘇挽有些詫異。
楚晨輕嘆一聲,看着蘇挽眼中盡是疼惜,語氣真摯。“你性子堅韌獨立,我很是敬佩,只是,總不能就這麽一個人過一輩子,若找個合适的人相互扶持,兩人能相濡以沫,餘生足矣。”
蘇挽苦笑,嘴上疑問語氣卻是肯定的說:“你說的合适的人,莫不是指柳一一。”
楚晨稍微斟酌了一番,才又說道:“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對謹言的情義是真,只是,你倆倒不是最合适的,一一品行端正,性子外放,又粗中有細,跟你最能互補,這些時日你的些許改變,想必你心中清楚,若你真能跟她走到一起,生活也會多些樂趣,況且她跟謹言來自同一個地方,一生一世一雙人,豈不更好?”
“她或許也不錯,只是我倆并不合适。”
楚晨輕笑出聲。“我說的這些,你先別急着否定,先認真想想,不管你倆成與不成,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再者,我到現在也未見你們二人有何不快,反倒是見她心思細膩,處處為你着想,你心裏難道就沒一點歡喜?”
蘇挽面上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快別打趣我了。”
楚晨又道:“一一心直口快,若是說了哪些惹你不快的話,也是無心之失,你比她年長幾歲,多多包涵一些,等她再過幾年,變得成熟穩重些,便好了。謹言當你是親人,我亦然,我們都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蘇挽認真的思索着,仔細想來兩人相處的這段時日,每次自己生氣都是因為柳一一說的那些話,現在一想,不是玩笑之言就是無心之失,倒是自己太過認真,明知她性格就是如此,還總要自己給自己找氣受。柳一一也才弱冠之齡,又是富家少爺,自小沒有爹娘管束,性子有些跳脫也說的過去,蘇挽這麽一想,心裏瞬間就暢快了不少。“即便你們都覺得我倆合适,但柳一一有自己的想法,感情之事,強求不得,她現在還未遇到心儀之人,我們現在說這些有些為時過早罷。”
看蘇挽有些松動,楚晨暗自松了一口氣。“我看一一對你也未必無情,只是她不自知罷了,你們二人再多相處些時日,她總會明白過來的。”楚晨說完,向柳一一看去,只是…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蘇挽心裏只是少了一些對柳一一的偏見,若真要她現在考慮跟柳一一在一起,有些不太可能,頂多說服自己,以後試着跟柳一一和平相處罷了,至于感情的事,順其自然便好。
蘇挽想完,沒再聽到楚晨開口,便有些疑惑的向她看去,看着楚晨驚詫的神色,才又随着她的目光向遠處看去。
這遠處跟別的姑娘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不是柳一一又是誰!不知她說了些什麽逗的姑娘們一個個掩嘴偷笑。
楚晨面上有些尴尬,眼神搜索着張謹言的位置。
蘇挽瞬間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着柳一一跟別的女子談笑風生,她心裏還莫名有些氣憤。
張謹言在遠處雙手抱胸,看着對顧潇照顧有佳的柳一一,臉色也是難看至極。柳一一!這才是你這次出游的真正目的吧!真是可惡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不是哪裏沒寫好?看着後面幾十點的點擊,我都快沒心思寫了,好紮心嗚嗚(┯_┯)
☆、靜靜,我想你
小蘭看到柳一一過來,自覺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柳一一對她伸了拇指,真上道。
“顧潇,這個我烤的,你嘗嘗味道如何?”柳一一小心的撸了一串,放在顧潇的碟子中,臉上還一臉期待。
顧潇曬然一笑。“公子性子倒也随意。”
柳一一反應過來又直呼了人家姑娘的名諱,只是看顧潇沒有在意此事,才又放下心來。“不是有句話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很喜歡她們這份恣意灑脫,我們既是朋友,再姑娘來公子去,反而覺得有些疏遠,你以後就叫我一一吧。”
顧潇眼中含笑。“我觀一一性子倒也如他們一般灑脫,這樣也好,無甚煩心事。”
柳一一朗聲一笑。“她們都說我沒心沒肺,哈哈。”
顧潇聽後反倒認真的看了柳一一幾眼,夾起她放在自己碟中的烤肉,眼中帶着着戲谑。“我看一一倒是挺有心的。”
柳一一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
見此,顧潇也不再打趣柳一一,免得她再尴尬,只是沒想到她性子灑脫,臉皮倒挺薄的。
顧潇嘗了一塊烤肉,不禁由衷稱贊道:“一一手藝不錯,味道果然更好些。”
柳一一一臉滿足,笑意直達眼底。“那你再吃些,只是也不可多吃,燒烤吃多了上火。”
顧潇眼睛彎彎。“一一有心了。”
柳一一心裏樂開了花,顧潇就是好,人美嘴甜,性格溫和,哪像那個蘇挽,從她口中沒聽到自己一句好話,哼!只是…想她幹啥?母老虎!柳一一搖搖頭。
“一一可是身體不适?怎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柳一一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方才在河中放了漁網,這也有些時候了,我在想要不要去看看,若是有魚兒進網,一會兒給你烤魚吃。”
顧潇更是連聲稱贊。“一一真是厲害,什麽都會。”
柳一一撓撓頭,被顧潇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同座的人,看柳一一跟顧潇相談甚歡的樣子,彼此互換了一個眼神。“顧潇妹妹(姐姐),我們去霜兒哪兒找她說一會兒子話,你和柳公子便先聊着吧。”
衆人說完也不待顧潇開口,就自顧自的走了,連小蘭也識相的跟着走了。
如今就只剩柳一一跟顧潇兩人,柳一一有些緊張,眼神飄忽,不敢與顧潇對視。
顧潇輕笑出聲。“我看一一有些不自在,可是我長的有些吓人?”
聞言,柳一一擡頭,細細的打量了顧潇好一會兒。“明目皓齒,風姿卓卓,清新脫俗,長的很是好看。”
輪到顧潇不好意思了,又聽到柳一一的贊美之言,心中很是歡喜,臉上笑意更濃。“一一過獎了,哪有你說的那麽好。”
“在我眼裏,看到的便是如此。”笑起來真好看啊,柳一一心裏如是想着。
柳一一一瞬不瞬的看着顧潇,看的無比認真,也看的晃了神。
顧潇有些意外,擡眼望去,只看到柳一一黑色的瞳孔中盡是自己的倒影,顧潇心中震驚不已,須臾間掩飾好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感覺告訴她,不能再順着這個話題說下去了,只得岔開話題說道:“一一不去看看你的魚麽,小心它們跑掉了。”
柳一一聞聲才反應過來,面上有些尴尬。“對對,我這便去。”
兩人之間的互動,張謹言在遠處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柳一一又向河邊走去,她冷哼一聲也回去了。
張謹言回來,看到楚晨蘇挽臉色不太對,出聲詢問:“怎麽了,可是發生了何事?”
楚晨不說話,只眼神往顧潇那邊瞟了一眼。
想必剛才柳一一跟顧潇互動的情形,她們也都看到了,張謹言臉色很是難看。“我說呢,怨不得她對此次踏青這麽上心,原來是這麽回事,真是氣煞我也!”
楚晨也是一言難盡,嘆口氣。“随她去吧。”說完,有些歉意的看了蘇挽一眼。
張謹言也跟着看了蘇挽一眼,見她臉色平靜,心裏稍微放下些心,感情的事果然不能強求,事情發展有些出乎意外。
只是嘴上不知怎麽就跟蘇挽解釋着說:“之前一一在後園,無意間看到了張生傷那顧潇的情形,後來還問了我顧潇和那張生之間的事,我想她是心有憐惜,故才提出端午踏青來讓顧潇放松一下心情的吧。”
蘇挽低頭抿了一口茶,掩去眼中的神情,擡起頭又是一派淡然之色。“她內心所想與我何幹?謹言與我解釋這些又是何意?”
張謹言被問的啞然,只得讪笑。“沒什麽沒什麽,剛烤了半天肉,我肚子還餓着呢,我先吃了,你們也陪我吃點。”
楚晨看了遠處的柳一一顧潇兩人一眼,心中微嘆,各自的緣分各自把握吧,以後自己也不再過問了,只是…楚晨看着只顧飲茶更加沉默的蘇挽,眼中憐惜更甚了一些。
柳一一心情很是舒暢,邊烤着魚,邊哼着調調。“我是一只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嗡嗡。”
顧潇看着柳一一動作娴熟的翻烤,眼中有些疑惑,君子遠離庖廚,為何她言行之舉,與別人總是不同?看着柳一一還開心的哼了起來,心情也瞬間愉悅起來,臉上的笑盡顯柔情。
“一一烤魚,必出精品,來,快嘗嘗味道如何。”
顧潇期待的嘗了一口,眼睛一亮。“果真美味,我從未吃過此等做法的魚,倒是別出心裁。”
柳一一眉眼彎彎。“好吃就行,我再去烤一條給我大哥她們送過去。”
顧潇點點頭,拿着筷子又吃了幾口。
“我是一只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嗡嗡。”
只見柳一一手中調料翻飛,不開個燒烤攤倒是屈才了。
“快來瞧瞧這是什麽。”柳一一大老遠就沖着張謹言幾人喊着。
張謹言自然知道是什麽,一看形狀就知是烤魚無疑。
楚晨跟蘇挽聞聲好奇的看去。
“當當當,一一烤魚,各位請慢用。”柳一一放下烤魚就迫不及待的想走,想了一下才又說道:“盡管吃,吃完我再烤,我網了好多呢,那個,蘇挽,你也多吃一點,你肯定沒吃過,嘿嘿。”
“嗯,一一辛苦了。”
柳一一眉開眼笑。“嘿嘿,不辛苦,不辛苦,你們喜歡吃,我就很開心了。”
說完又瞪大着眼睛看着蘇挽,一臉不可思議。“蘇挽,你沒吃錯藥吧?你竟然會關心我了耶!”
張謹言使勁給柳一一使着眼色,貌似某人一點都不自知!
蘇挽破天荒的沒有生氣,只語氣淡淡的說:“你也忙前忙後忙活半天了,也坐下吃點吧。”
柳一一不敢相信,這還是蘇挽麽?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
蘇挽說完,還自顧自的挪了一點位置出來。
柳一一搖搖頭,這樣的蘇挽有點不正常,她一時之間有些接受無能。“那個啥,你們先吃着,我再去烤一些。”
柳一一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柳一一走後,張謹言和楚晨也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們這麽看着我作何?”
蘇挽說完不等她們作答,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魚肉。“味道倒是不錯,沒想到柳一一還有這手藝。”
看着張謹言夫妻二人頻頻打量自己的目光,蘇挽莞爾一笑。“姐姐方才說的不錯,我年長她幾歲,自當讓着她些,若能跟她成為朋友,感覺也還不錯。”
“朋友…”
張謹言跟楚晨相互對視一眼,都選擇了沉默。
“一一!一一!”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柳一一忽的回過神,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顧潇,拍拍胸脯。“顧潇你可吓死我了。”
顧潇臉上些許擔心。“你可是有什麽煩心事?想的這麽出神?”
柳一一打着哈哈。“我能有什麽煩心事呀,你想多了。”
顧潇沒有接話,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烤架上的魚。
柳一一跟着看去,烤架上碼着四五條烤好的魚,自己什麽時候烤了這麽多?柳一一面上有些尴尬。“哈,哈哈,我不是看有這麽多魚麽,就想着烤了,讓大家都嘗嘗鮮。”
顧潇聽了不置可否,只說道:“我去給你拿一副碗筷,你把烤魚給她們送過去便過來吧。”
柳一一忙不疊點頭,拿起烤魚逃也似的竄了。
顧潇搖頭頭,臉上笑着。
柳一一給其他人送完魚,不出意外的被衆姑娘誇贊了一番,有的嘴上還打趣着:“不知道哪家姑娘能有幸嫁與柳公子,以後定是有口福咯,若不是姐姐比你大上許多,倒想和她們争上一争。”
柳一一羞紅了一張臉,落荒而逃。
身後還傳來姑娘們的調笑聲。
顧潇看着柳一一過來,長舒一口氣的樣子,也笑着打趣道:“沒看出來一一挺受姑娘家歡迎的呢。”
柳一一苦着臉。“你就別再取笑我了。”
顧潇收起笑意,給柳一一夾了些吃食。“你快些吃吧,只顧忙活了大半天了,也夠辛苦了。”
柳一一咧嘴一笑。“不辛苦,不辛苦,你們開心就好。”
顧潇眼神閃爍不定,輕聲說着:“一一心善…值得托付。”
“嗯?什麽?”
顧潇笑着說道:“無事,你快些吃吧,要涼了。”
柳一一吃了幾口,想到了些什麽,站起身說道:“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柳一一又回到張謹言這裏,二話不說,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茗茶,又跑走了。
張謹言氣的不輕,對着柳一一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這讨好女孩子倒是一套一套的。”
楚晨輕笑。“你當初比着她,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謹言曬然一笑。“那不是對夫人你麽。”
蘇挽看着眼前兩人言笑晏晏的樣子,神色有些黯然,被人喜歡的感覺,或許…真的不錯吧…
蘇挽不經意的回頭看去,那顧潇此刻應是歡喜的吧…
兩人似有心電感應一般,柳一一也擡頭向蘇挽那邊望去,忽的對上蘇挽望來的目光,柳一一心中一慌,連忙撇開視線,邊吃着碟中的食物,邊跟顧潇聊着天。
顧潇看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柳一一,也往蘇挽那邊看去,只是蘇挽早已回過了頭,顧潇又看看柳一一,沒再多想,時不時的給她夾塊魚肉,偶爾接她一兩句話。
吃完飯,有些人坐着聊天,有些人三五成群的河邊散着步,柳一一抛了一竿魚竿,獨自在河邊垂釣,她心有些亂,想一個人靜靜,自是不知,在她背後有兩道目光時不時的向她飄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快快給我些鼓勵跟能量,今天兩更完畢,我快累死了…
謝謝大家的支持跟評論,謝謝你們一直在看此文,也謝謝你們陪伴此文的成長,謝謝!
☆、老司機帶帶我
時間過得飛快,張謹言看看天色,便招呼大家收拾好各自的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這次出游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完美的,每人臉上都是開開心心的表示以後這種活動可以多組織幾次。
柳一一對顧潇依依不舍,但是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上了她的馬車。
柳一一一進馬車,張謹言就一臉嚴肅的出聲詢問:“你跟那個顧潇是怎麽回事?”
柳一一裝迷糊。“什麽怎麽回事?”
張謹言冷笑。“別以為我什麽都沒看到,我眼睛又不瞎!”
柳一一白了她一眼。“你既然都看到了還問我幹嘛?有病啊!”
張謹言嚴厲的又重複問了一次:“你跟那個顧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要聽你親口說。”
柳一一挑眉。“張謹言,你這興師問罪的語氣是幾個意思?我跟她怎麽回事又管你什麽事?”
“我是你兄長,她是我員工,怎麽就不管我的事了,我還不能問了?”
柳依依雙手抱胸。“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喜歡她,我要追求她,怎麽了?我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我要跟她談戀愛怎麽了?犯法嗎?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聽着就那麽不是味兒呢!”
張謹言有些氣惱。“我說柳一一,你這腦子裏整天都裝了些什麽?你怎麽就這麽能呢!為了能和那顧潇能名正言順的約會,就給我整這一大出是吧!我還沒跟你計較你欺騙我這事呢,現在就連我關心一下你還有錯了?柳一一,我還真說對了,你就是沒心沒肺!”
柳一一呵呵笑了起來。“一上來你這語氣,我倒真沒聽出來你是在關心我,再說我讓你關心了嗎?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都知道我沒心沒肺還要多管閑事!還有臉提我騙你?也不知道誰騙誰!當時你怎麽給我說的,你說人家顧潇死腦筋,說人家怎樣不聽勸,末了還讓我不要打人家注意,可據我親身了解,她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呵,我算看透了,你從一開始就不想我喜歡上她對嗎?你是看她不順眼?有必要這麽诋毀別人達到你自己的目的嗎?張謹言你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張謹言氣的滿臉通紅,怒極反笑,“柳一一!你未免太過分了些!我什麽目的?你當真不知?”
楚晨怕張謹言氣的口不擇言,蘇挽還在車內,再這麽說下,到時候大家都尴尬,連忙把張謹言拉到自己身邊,眼神示狠狠示意着。
看楚晨生氣了,張謹言雖然很是氣急,但還是強壓着自己的怒火不再開口了。
在楚晨拉張謹言的同時,蘇挽抓住了柳一一的手。
柳一一只覺得手上一涼,低頭一看有些驚訝,扭頭再看蘇挽正對自己搖頭,也乖乖的閉上了嘴。
蘇挽看柳一一安靜下來了,輕輕在她手背上拍了幾下,就又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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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