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回想剛才的場景,柳一一想哭

對自己燦爛一笑,顧潇回過頭,臉上盡是疼惜。“我倒是沒想到,她那麽開朗的性子,竟是有這樣的身世,謝謝妹妹提醒,往後,我便多關心她些。”

蘇挽點點頭,不再言語。

顧潇回想了一些事情,又看看蘇挽。“妹妹倒是挺了解她的。”

蘇挽一驚,斟酌了一番才又說道:“她剛來京城之時,我對她不了解,發生了些許不愉快的事,只是,她是謹言二弟,我們都不想謹言夾在我和她之間為難,才勉強握手言和,之後跟她相處,我才發現,她性子本是如此,又心性純良,我跟她的誤會也就解開了,現在倒是可以和平相處了。”

顧潇了然的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只是聽蘇挽提起張謹言,顧潇又想到了之前的自己,兩人都是感情坎坷的女子,好在,自己遇到了柳一一,只是那蘇挽…

顧潇有些惋惜,出聲勸解着:“妹妹不妨試着放下自己對張謹言的感情,像我這般,放開自己的內心去接納,定也會遇上像一一這樣愛惜、憐惜女子的良人。”

蘇挽腳下一頓,認真看了顧潇片刻,才又點頭。“姐姐以後若是得知了她的所有事情,希望你也能如現在這般,認定她。”

顧潇雖然不解蘇挽剛才看自己的眼神是何意,但還是回道:“我和她相識不久,以後會有時間慢慢了解彼此,一一跟那些男子有所不同,我堅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心,她定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

見此,蘇挽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只點點頭,說了一句。“她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顧潇聽到蘇挽對柳一一的認可,臉上盡是開心。

或許是的吧…蘇挽不知是對顧潇說,還是對自己說…

柳一一看着眼前聊個不停的兩人,心裏有些不平衡,把手上東西往小竹小蘭上手一塞,甩甩酸軟的手臂,幾步追上前去。“你們在聊些什麽?聊的這麽歡快。”

說完,柳一一又可憐兮兮的對着顧潇說:“顧潇,連你也冷落我,我傷心了。”

蘇挽拿眼看了一下,又來這招,只是對象不再是自己了。

顧潇只笑着,主動拉起柳一一的手。“我們方才還說起…”

“我們方才在說,什麽時候再一起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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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蘇挽突然打斷了話,顧潇也是一愣,須臾間又笑着對蘇挽說道:“改天約個時間,我們再一起出來吧。”

柳一一狐疑的看了她們一眼,又自信的拍拍胸脯。“你們若是約好了時間,也帶我一個,我來保護你們。”

顧潇輕笑一聲。“好好,自是不會再冷落你了。”

柳一一嘴巴一撅,委屈的要抱抱。

顧潇臉上一紅,粉拳錘了柳一一一下。“別鬧。”

柳一一忽然把顧潇拉進懷裏,還往路邊退着,另一只手也不忘拉着蘇挽。

真是…羞死人了…顧潇把臉埋在柳一一懷中羞的不敢出來。

柳一一松開蘇挽的手,摸摸顧潇的頭頂,臉上帶着寵溺的笑,無比溫柔的哄着。“好了沒事了,乖,可別悶壞了。”

顧潇掙開來,又粉拳錘了柳一一幾下。

蘇挽愣愣的看着柳一一,她竟然還有這麽溫柔的一面?

急促的馬蹄聲轉眼便到了跟前,蘇挽疑惑出聲。“柳伯?”

柳一一聞聲也擡眼看去,在趕馬車的不是柳管家又是誰?只是這麽急匆匆的樣子是發生了何事?“柳伯!柳伯!”

“籲~”

柳管家也看到了柳一一衆人,勒了馬車,停了下來。

柳一一上去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說教。“柳伯你可知道,這樣在街道上疾馳有多危險?若是撞到人怎麽辦?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思慮不周!”

“一一,別責怪你柳伯了,是我太過急切了。”

柳一一直盯着馬車,一臉不敢置信!是不是自己幻聽了?怎麽聽到了琴姨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奉上,吃完飯,再碼一章。

你們歡迎秦琴上線麽…

☆、歡聚一堂

秦琴掀開車簾,從馬車中走出來,只定定的看着柳一一,此刻,眼中只她一人,自己多日來的擔心與思念,看到眼前的人時,反而表達不出來了。

柳一一開心的迎上去,張開手臂,這真是今天最大的驚喜!

秦琴完全信任柳一一,輕輕一躍,撲在她的懷中,真實觸摸到心心念念的人,此時此刻內心所有的情緒才宣洩出來。

柳一一緊緊的抱着秦琴轉着圈圈,嘴上還是不敢相信的直說:“琴姨你怎麽來了,琴姨你怎麽來了…”

“快些放我下來,頭都轉暈了。”

柳一一放下秦琴,平複了自己激動的心情,一臉懷戀。“琴姨,一一好想你。”

秦琴伸手撫摸着柳一一的眉眼,一遍又一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沒有瘦,也沒有消沉,還是如此耀眼,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秦琴細細的,慢慢的看着,不自覺的就淚流滿面。“我也很想你,沒日沒夜的想,總擔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沒我在身邊,若是打雷了,你要如何是好,你又總是調皮,若是在這裏…”

柳一一再也忍不住,抱着秦琴開始痛哭起來。“是我不好,是一一不好,我娘不在了,我爹也不在了,以後我再也不要離開你身邊,也再不會讓你為我擔心了,我們一家人都要開開心心的。”

柳管家背過身去,擦掉眼角的淚水,他實在不想打擾這兩人溫存,可也不是在這大街上,不得已咳了一聲。“好了一一,你琴姨舟車勞頓也辛苦了,這先安頓好,你們二人再一訴這思念之苦吧。”

聞聲,柳一一松開懷抱。“琴姨,等回去以後,我要親自下廚,做兩個你愛吃的菜。”

“我家一一,真是長大了,知道疼人了。”

秦琴拿着手帕,輕柔的擦着柳一一的臉,一臉疼惜。“這麽大個人了,還哭的像個小花貓似的,羞也不羞。”

柳一一舉起袖子,也幫秦琴擦掉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琴姨比我還大呢,豈不是要更羞?”

秦琴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一臉寵溺。“你呀,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貧,沒個正形。”

柳一一嘻嘻一笑。“這才是你的一一呀。”

秦琴笑的溫柔。“是是是,看到你一點都沒變,我也就放心了。”

哪裏沒變?柳一一覺得自己變了好多呢,變得好看了,還會做生意,還會談戀愛,都有馬上有對象了。

想到此處,柳一一趕緊拉着秦琴的手,向顧潇她們走去。

柳一一心裏有些激動,還有些緊張,怎麽感覺有點像見家長似的。

方才顧潇看着柳一一從馬車上抱下來一個人,又看到兩人緊緊相擁,有些不知所措。

蘇挽也是一臉震驚,當聽到柳一一那聲琴姨,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柳一一哭鬧的時候,嘴裏不停念叨的人,能讓一個人在無助時,第一時間想起來的人,這人在柳一一心中的份量怕是很重。

“這是我琴姨,我最親最親的親人。”

說完,柳一一給秦琴介紹到蘇挽。“這是蘇挽,我的好朋友。”

蘇挽淡然一笑。“幸會,經常聽一一提起你。”

說的是你,而不是您。

秦琴微微颔首,看向柳一一。“是麽。”

“當然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定是要時時挂念着你。”

柳一一說完,又介紹道:“這是顧潇,可能以後就是我最親最親的愛人了。”

聞言,秦琴臉上笑容一僵,認真的打量起了顧潇。

顧潇神色坦然,微微一笑。“琴姨,您好。”

秦琴收回打量的目光,隐去臉上的神情,須臾間又一臉欣慰的說道:“一一果然長大了,都馬上要成家了。”

柳一一看着顧潇有些不好意思,又說道:“琴姨,你這一路也夠勞累的,我先讓柳伯送你回府,我随後就回。”

秦琴看看眼前的顧潇心中了然,失落的神情轉瞬即逝,才又溫柔的看着柳一一說道:“嗯,你先送顧姑娘回去。”

看着秦琴走向馬車的背影,柳一一心裏有些難受,此刻她突然很想走上前去,拉起秦琴的手,說一句。“我們回家吧。”

蘇挽看着柳一一面上的糾結,開口說道:“此處離紅塵閣也沒幾步路了,我跟姐姐自行回去就是,你和你琴姨許久不見,你還是先陪她一同回去,你們二人也好早些團聚。”

顧潇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說罷還推了柳一一一下。“快去吧。”

見柳一一還有些躊躇,蘇挽自顧拉着顧潇的手便走。

“那你們二人路上小心,我明日再來尋你們。”柳一一心中感激萬分,順着蘇挽給的臺階,轉身向馬車飛奔而去。

秦琴上了馬車,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又怕外面的柳管家聽到,只能緊咬着嘴唇,無聲的哭着。

突然馬車一沉,柳一一掀開車簾,竄了進來。“琴姨,你怎的又哭上了,本來年紀都不小了,再哭就更醜了,會嫁不出去的。”

聞言,秦琴又撲進柳一一的懷裏哭了許久。

柳一一拍着秦琴的背,怎麽覺得兩個人角色反了過來?

半晌,秦琴才發洩完了情緒起身,胡亂擦了把臉。“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反正已然是老姑娘了。”

柳一一又仔細的給她擦了擦臉。“對,嫁不出去就不嫁了,我養琴姨一輩子。”

秦琴這才又笑了起來。“我才不讓你養一輩子,你去養別人吧,反正也是現成的。”

柳一一滿臉戲谑。“不讓我養,那你讓誰養?莫不是柳管家?”

秦琴使勁錘了柳一一幾下。“又不正經了是麽!你總說女人要獨立,像我這麽有能力的女子,你怎就知,不是我養別人?”

柳一一哈哈一笑。“來和我說說,你要養誰?是養我麽?”

秦琴瞪了一眼。“若我真嫁不出去,我也要像一一這般,娶個美嬌娘也未可知。”

柳一一瞬間被雷的外焦裏嫩的。“啊?”

秦琴又開始捶着柳一一。“你啊什麽啊,你啊什麽啊…”

柳管家在馬車外,不敢出聲,擦擦臉上驚吓出來的汗,多年未見,這一大一小咋都沒個正形了呢……

回到将軍府,柳一一吩咐人準備好洗澡水,讓秦琴先去沐浴,自己真的跑去後廚,親自做菜去了。

柳一一在現代很會做菜的,經常去一些做菜的APP上學習,結合自己女朋友的口味,還自創了很多菜品,只是到了這裏過着富二代的日子,很少自己動手了,只偶爾跟秦琴打個火鍋,吃個燒烤。

配料,配菜,都已經準備就緒。

柳一一锵锵锵的切着菜,把要做的菜全部切好,配好。

柳一一又細細的片着魚肉,看那刀工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練就出來的。

“喲!我看這是誰?柳大廚?”

柳一一自顧忙着,聞聲,眼都沒擡一下。

張謹言這翻翻那兒看看,嘴上還說着。“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做菜的天賦呢!”

“你一個大少爺來後廚幹嘛?”柳一一推開張謹言。“去去去,別給我添亂。”

張謹言往旁邊站了站。“我這不是聽說你琴姨來了,就連忙趕了回來,一回來就聽說你要親自下廚,我就好奇過來看看,貌似看着還不錯。對了,我回來的急,還沒吃午飯,你做上我的那份哦。”

“你想的美!”

“喂,柳一一,你還生我氣呢,我今天早上找你道歉了,誰知道你不在呢。”

“反正我沒聽着,誰知道你去了沒有。”

張謹言白了柳一一一眼,嘴裏哼哼着。“小心眼!”

“行,我小心眼,你一會兒不準吃小心眼做的菜!”

張謹言連忙抓着柳一一的衣袖,用力的擠擠眼,“一一,為兄錯了,以後你喜歡誰我雙手雙腳贊成,為了撮合你跟蘇挽,不該騙你,為兄知錯了,你就做上我的飯菜的。”

柳一一甩來張謹言的手,瞪着她。“就對不起我?”

張謹言腦子一轉,又說道:“我也向顧潇道歉,為兄錯了。”

柳一一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下去等着吧。”

張謹言兩袖一甩。“諾,小的告退。”

柳一一翻翻白眼,這張謹言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不正經了?

還不是被你帶的!都一個個放飛自我了!

柳一一清炒了兩個素菜,又炒了一個回鍋肉,做了一份水煮魚,看看火上煨的雞湯,嘗了一口,感覺差不多了,便命人上菜了。

柳一一也下去清洗了一番,又換了一身衣服,才快步向前廳趕去。

“一一快來快來!”大老遠張謹言就沖着柳一一招手。

柳一一落座,看着分毫未動的飯菜,有些疑惑。“你們怎麽不先吃着。”

“我倒是想吃呀,大家都說要等柳大廚過來後再動筷。”張謹言委屈的摸摸肚子。“我都快餓死了,這滿桌子的菜又只能看不能吃,實在太煎熬了,等你這一會兒,都覺得是度日如年呀。”

“就你叫的歡,那還不趕緊吃!”

柳一一幫秦琴盛了一碗雞湯。“琴姨,飯前先喝湯,苗條又健康喲。”

秦琴拿起調羹喝了一口。“一一手藝還是這麽好。”

見秦琴動筷,張謹言才跟着起筷,夾起自己垂涎已久的菜嘗了一口,臉上震驚。“果然很好吃哦,一一你真是太棒了!”

柳管家在一旁默默扶額,他也算是看着張謹言長大的,怎麽看着她也有些不正常了,這一個兩個的,怎麽都感覺被柳一一帶歪了…

柳管家不由的往旁邊坐了坐,他以後要離柳一一遠點,免得自己也被帶的不正常了,只是自己怎麽好像被柳一一遺忘了……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快樂是會傳染的,當看到別人開心大笑的時候,不管自己此時何種情緒都會不自覺的跟着笑起來。

柳一一仿佛就是她們生活中的調味劑,給她們苦澀的生活中增添了一味樂的東西。

或許她只是一顆小石子,投入水中也能掀起的層層漣漪。

也或許是蝴蝶效應,柳一一微微煽動了一下她小翅膀,原本每個人的生活就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咯。

不用時時帶着面具,僞裝原本的自己。

柳一一做到了,改變了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 心靈雞湯要不要?

可是我只會做毒雞湯。

兩更奉送完畢,我走了。

也不送送我,嗚嗚,容我獨自哭一會兒去。

☆、打你虧不虧

吃完飯,大家也很自覺的走開了,留了柳一一和秦琴說話。

柳一一心裏有很多話想說,但看到秦琴哈欠連連,一臉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咽下了想要說的話,攔過秦琴的肩膀柔聲說道:“琴姨,看你如此勞累,不若先睡個午覺,晚飯我再來叫你。”

秦琴又打個哈欠,眼淚漣漣,雙手自然的摟着柳一一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胸前,找了個舒服位置蹭了蹭,才回道:“嗯,确實年紀大了,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柳一一環抱着秦琴,摸着她的秀發,一臉心疼。

秦琴一個人連日奔波,走的是又驚又怕,直到見到心裏一直記挂着的柳一一,高度緊繃的精神才得以放松些。

秦琴沐浴完後就有些堅持不住了,但又看到柳一一在後廚忙前忙後的為她做菜,又不想駁了她的一片心意,這才強打起精神一塊吃了飯,現在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埋在她溫暖舒适的懷中,秦琴身心徹底放松了,兩個眼皮就忍不住開始打架。

“琴姨,我先送你回房歇息吧。”

“琴姨?”

“琴姨?”柳一一沒聽到回答,低頭看去,秦琴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

柳一一搖搖頭,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生怕驚醒秦琴,柳一一小心翼翼的穿過她的腿彎,輕輕的把她抱起,感受着懷中的這點重量,柳一一又想落淚。

柳一一把秦琴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樣子,臉上盡是自責,撥開秦琴額前的碎發,心疼的落下一吻。“午安。”

柳一一關上房門,就去找了柳管家。

“柳伯,我琴姨怎麽會突然來京城了?”

柳管家瞪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柳一一指着自己的鼻子。“因為我?”

“你都這麽大個人,到京之後也不先想着給你琴姨報個平安,讓她在家裏日夜為你擔心,你說說你,啊?”

柳一一讪讪一笑。“這個…這個…我後來不是有給她傳信麽。”

“你後來傳信?你又傳的什麽信!”柳管家冷哼一聲又道:“你來京城後,我便傳信回去了,告知了老爺去世的消息,你琴姨一邊擔心你承受不了打擊,一邊又怕你頹廢消沉,就急着安排府中的事務,然後來尋你。沒過幾天又收到你的書信,一開口便是要錢,且數目不小,你琴姨又會怎想?她擔心你身上沒錢,吃不好、穿不好,又擔心你是因在京中惹了事,這才要錢,又怕你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沒人管你,你說她怎麽放得下心?只得向我傳了書信,便急匆匆的趕來了。”

柳管家說罷,又恨鐵不成鋼的瞪着柳一一。“你說說你,已然成年了,還這麽讓人放心不下!”

柳一一又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柳伯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您別再說我了,再說我就要哭了。”

柳管家翻翻白眼。“裝也不裝的像一些,一滴眼淚都沒有!”

柳管家說完,趕緊又離柳一一遠了一些。

柳一一立馬收了可憐的樣子。“我要哭,也是晚上抱着琴姨哭,你想看,就不給你看。”

柳一一立馬又拉着柳管家的衣袖。“柳伯柳伯,我琴姨幫我帶錢了沒有啊?”

柳管家扶額,自己這頭怎麽突然這麽暈,從袖口掏出一疊銀票,塞到她手裏。“快拿走,快拿走,別來煩我了。”

柳一一收下銀票,美滋滋的走了。

哈!我離出府不遠咯!現在琴姨也來了,到時候我們兩個住出去,不帶柳管家,真是…太爽了!柳一一揣着大筆的銀票,就又美滋滋的找人蓋房子去了。

柳一一吃過晚飯,就提着食盒去了秦琴房間,看到還在沉睡的秦琴,也舍不得叫醒她,只是在房間裏坐着,拿着圖紙修修改改。

夜幕深沉,柳一一扭扭脖子,把畫好的圖紙放在一邊,看着依然沉睡的秦琴,摸摸飯菜,早已涼透了,柳一一提着食盒,便去了後廚。

飯菜在竈上熱着,柳一一在一旁坐着等待,這種場景似曾相識,柳一一愣愣的想的出神。

忽覺眼前一閃,秦琴正笑的一臉溫柔,柳一一一愣,順着她眼神看過去,門外正是喝的醉醺醺的自己,柳一一在旁邊看着“自己”跟秦琴的打鬧,看着秦琴臉上寵溺的笑,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片深情。

柳一一驚醒,眼前的畫面,瞬間支離破碎,柳一一有些戚戚然,不由的往門口望去,正對上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門外的秦琴正對柳一一笑的一臉柔情,柳一一一下又愣住了神。

“一一”

“一一”

“一一”

嗯?柳一一回過神,擡眼看去。

秦琴微彎着腰,扶上柳一一的臉,滿眼柔情。“一一在想些什麽?這麽入神?”

秦琴見她眼神迷蒙,連忙蹲下身來,輕搖着她的手臂。“一一在想什麽?”

柳一一拉着秦琴往懷裏一帶,緊緊的抱着她。

秦琴吓了一跳,心裏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能輕撫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柳一一覺得胸腔好似有個東西要破土而出,不由得收緊了雙臂。

秦琴被抱的有些喘不過氣,即便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此時此刻,她也能感受到柳一一情緒不太對。

秦琴一邊安撫着她的背,一邊柔聲的安撫着她的情緒。“一一不怕,琴姨在呢。”

秦琴腿有些麻了,雖然被柳一一抱在懷裏,她心中歡喜,可是這個姿勢也着實不舒服,看着柳一一還大有抱下去的樣子,秦琴輕嘆一聲,拍了一下她的後背說道:“我沒被餓死,也要被你這麽抱着憋死了。”

見柳一一漸漸松了力道,秦琴才把她推開,只見她滿臉的淚水,秦琴一驚,連忙起身,奈何腿腳發麻,身子一歪便向旁邊倒去。

柳一一連忙大手一撈。

秦琴就坐在了柳一一的腿上。

秦琴登時滿臉通紅,直捶着她,嘴裏還一邊說着:“都怪你,都怪你,讓我腿都麻了。”

柳一一的眼淚一滴一滴咂在秦琴的手上。

“一一可是有傷心事?”

柳一一一想到這麽些年秦琴為她所付出的感情,為她所擔的心,眼淚就掉個不停。

秦琴心裏又慌又急,雙手捧着柳一一的臉,就這麽定定的看着她,眼裏面有着急切,有着擔心,還有滿眼的柔情。

柳一一眼淚流的更兇,嘴裏直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只是,這聲對不起,不知道是因為這麽多年忽視了秦琴對自己的感情而道歉,還是因為自己無法回應秦琴的感情而道歉,柳一一自己都不明白。

秦琴看着柳一一眼中的柔情,忽的湊了過去,咬在了她的唇上。

秦琴松開來,看着柳一一被自己咬出血的下唇,笑了起來。

“你都知道了。”

“嗯。”

秦琴看着柳一一滿眼的愧疚與糾結,說道:“顧潇是個好姑娘。”

“對不起…”

“我還是你的琴姨呀。”

柳一一忍不住大哭出聲。“琴姨,我對不起你…嗚嗚…你打我罵我都行…嗚嗚…我心裏難受……”

秦琴滿眼心疼。“我又怎舍得打你罵你,你難受,我這心也跟着難受。”說完又輕撫着柳一一的眉眼。“別再哭了,哭的我心直疼。”

柳一一胡亂擦了一下臉,強顏歡笑道:“嗯,不哭了。”

秦琴噗嗤一笑。“笑的可真難看。”

看到正跟着自己進房間的人,秦琴連忙攔住了。“你不能進。”

柳一一見她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不想讓自己進,柳一一扭頭氣呼呼的走了。

秦琴輕笑一聲,關上了房門。

柳一一眼中的糾結,眼中的不确定,秦琴看的一清二楚,她不願柳一一為難,更不願她明白過來後悔。

所以,這份感情該是做個決斷了。

柳一一翻來覆去睡不着,她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今晚一定要給自己的心一個答案。

柳一一衣服都沒來得及披,壯志斷腕似的向秦琴房間走去。

柳一一敲開秦琴的房門。

秦琴看到她臉上的堅決,害怕自己的決心動搖,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柳一一定定的站在門外。

過了許久,秦琴打開房門,看到還在門外站着的柳一一,無奈、才把她拉進房間。

“大半夜的也不穿件衣服,還傻傻的站在外面,若是着涼了…唔…”

柳一一托着她的腦袋,便吻了上去,此刻她什麽都不想聽,只有一個念頭,就是…

不能退縮!

不能放任柳一一繼續下去了!

對着她的唇,秦琴用力的咬了下去。

柳一一吃痛,松開了。

“啪!”

即清脆又響亮!

“啪”

看着還在發懵的柳一一,秦琴又甩了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對喜歡的人會有欲望,但是對有欲望的人不一定是喜歡!

柳一一:什麽意思?

這章寫的我很糾結,從中午寫到現在,寫的讓人直抓狂…

☆、好糾結啊

秦琴甩甩發麻的手。“柳一一,你發什麽瘋?”

“我沒有發瘋,我只是…只是想…”

“想什麽?”

柳一一一時間愣住了。

秦琴摸着柳一一紅腫的臉,有些心疼。“方才你所做的…可有想過我?可有想過顧潇?”

“顧潇?”柳一一想了一下。“她…我一開始是覺得自己應該喜歡她這樣的,慢慢接觸以後,發現她人不錯,我挺喜歡的,就想去追求她,恰好她也不讨厭我,我就想着,跟她在一起好了。”柳一一說完又拉着秦琴的手。“我沒,真的沒想不尊重你,我以前不知你對我…你默默守着這份感情這麽些年,對我又好了這麽些年,你期間的心酸難過我無法想象,也無法承受,我覺得我對不起你,你又是我心裏最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對不起你,如果真要在你和顧潇之間選擇一個,你自然比她重要些,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就這麽過一輩子。”

秦琴壓下心中的歡喜,認真的說:“你跟顧潇現在感情未深,或許覺得我比她重要,即便沒有她,也會有別人,若是以後出現一個你用情至深的人,到時要置我于何地?又置她于何地?”

“我明天就跟顧潇說清楚,是我對不起她,但是我不能對不起你。”

秦琴聽後又想甩她一巴掌,只是在落下的時候,又舍不得了。

秦琴輕撫着柳一一的臉。“我是愛你,但這份愛是屬于我自己的,與你無關,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我也愛你呀,我以後不去喜歡人了,我就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我不願意!”

看着突然愣住的柳一一,秦琴嘆口氣,柔聲說道:“我們就以這個吻開始,以這個吻結束,此事莫要再提了,以後,我還是你的琴姨。”

聽秦琴這麽說,柳一一心裏無比難受,眼淚又忍不住了。“琴姨,你不要我了…”

秦琴擦去她的眼淚,又柔聲說道:“你問問你自己的心,若是把對我的愧疚、依賴、親情,當□□情,對我可是公平?還是你是覺得對不住我,才想跟我在一起讓你心裏好受些,即便我再愛你,也無法接受你這樣的感情,我除了不願,也是不能,你可明白?”

柳一一一臉堅決。“我問過了,我方才也确認過了。”

秦琴一愣,想到什麽臉上又一紅。

柳一一小聲的嘟囔着。“我親你的時候…我…”

秦琴不等柳一一說完就又把她趕了出去。

柳一一愣愣的躺在床上,臉上被甩的兩巴掌還在隐隐作痛,回想剛才秦琴給她說的話,自己心裏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翌日。

柳一一一臉堅決的去了紅塵閣,只是越接近顧潇的房間心裏越忐忑,不知怎麽就拐到了蘇挽的房間。

蘇挽看到柳一一在意料之中,只是對她來找自己卻有些意料之外。

看柳一一臉上表情凝重,眉頭緊蹙的樣子,蘇挽在她旁坐下,放柔了語氣氣。“你…可是有心事?”

柳一一回過神,對上蘇挽。“我心裏有些疑惑,解不開,想找個人說說。”

蘇挽沒有接着柳一一的話說。“你找過顧潇了?”

柳一一搖搖頭。“本是想找她說件事的,只是越快要見她,心就越是亂,才突然想找你說說話。”

蘇挽一聽,心裏有些緊張。“你莫不是想告訴她你身份的事?”

柳一一點點頭。“确實有這個想法。”

蘇挽緊抿着唇,認真思索了片刻,開口道:“我不覺得這是最好的時機,若你此時說了,她定是難以接受,她對你又感情未深,怕是傷心過後就放下了,若你倆再相處些時日,感情再深厚些,即便她知曉你的女子身份,也是很難放下了,到時我再以我的經歷勸解一番,應當是不成問題的。”

柳一一認真的看着蘇挽,這樣的她讓自己有些出乎意外,也有些心疼。

蘇挽說完,對上柳一一的目光,微微一愣。“你這麽看着我做甚?”

柳一一眼神有些憐惜。“想必,當初張謹言與你便是如此吧,當你得知她女子身份時,早已是情根深種,當時又無人在你身旁勸解,你應是很痛苦無助的吧,我現在都能想象的到,你挺過來該是有多麽艱難。”

蘇挽神色一暗。“是挺不容易的。”說完又曬然一笑。“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又提來做甚。”

見蘇挽不願提起,柳一一也記着了,自己以後不會再提及了。

“你看你,正說着你呢,怎的又扯到我身上了。”蘇挽說完又正色道:“我方才說的你可有聽進去?關于你女子身份的事,你再慎重考慮一下吧。”

柳一一點點頭。“謝謝你蘇挽,我這便與她說去。”

???

蘇挽連忙拉着要起身的柳一一,臉上急切。“你到底聽進去沒有!這便是你慎重考慮過的?”

柳一一一臉疑惑。“對呀,我已經考慮過了,怎麽看你比我還急呀。”

蘇挽臉上一紅,調整好自己的神情,又道:“你可是真想好了?你可知,你現在說出來,會有何種後果?”

柳一一坐下來,表情無比認真。“你說的對,她現在對我感情未深,我現在與她言明,她若是接受不了,也傷的不深,若真如你所說,你當時有多痛苦,她便會有多痛苦,本就是我對不起她,更不能再如此傷她了。”

蘇挽抓着柳一一胳膊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你果然是不同的。”

“什麽?”胳膊被抓的有些疼,柳一一微皺了一下眉頭,就不在意了。

蘇挽收起心思,連忙搖搖頭,只是手上力道并沒有放松。“她若接受不了,真放下了你,你當如何?”

柳一一拍拍蘇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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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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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