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回想剛才的場景,柳一一想哭
。“你放心吧。”
蘇挽連忙收回了手,一臉不在意的說:“與我有何幹系?我又有何不放心的。”
柳一一賊賊的笑着。“關心人就關心人,還不敢承認。”
蘇挽瞪了一眼。“誰關心你了?”
“你就是在關心我,我眼睛看到了,耳朵也聽到了。”
蘇挽無奈。“你說是就是吧。”
柳一一咧嘴一笑。“聽到你關心我,我還挺開心的。”
蘇挽打了她一下。“說正事呢,嚴肅些!”
柳一一收起玩鬧,正色道:“即便顧潇能接受我,我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什,什麽意思?”
看着蘇挽臉上的震驚,柳一一思索了一會兒,便把她跟秦琴之間的事兒說了。
蘇挽聽後,半晌才回過神,看着柳一一的眼神晦暗不明。
柳一一起身。“不和你說了,我去找顧潇了。”
見柳一一要走,蘇挽急了。“坐下!”
“怎,怎麽了?”柳一一有些不明,但還是老實坐着了。
蘇挽無比認真。“我且問你,你當初如何會喜歡顧潇?”
Advertisement
“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是我喜歡的類型,喜歡當然就去追啦。”
蘇挽神色有些複雜。“那如你所說的…類型?若把我換作顧潇你可是會喜歡?”
柳一一設想了一下,若當時跟蘇挽相識,她便如顧潇這般性子,自己當然會喜歡她了。
看到柳一一點頭,蘇挽神色閃了閃又問:“若她是我,你可還會喜歡?”
如果把顧潇換成一副冰山臉的樣子…柳一一正想搖頭,忽的又愣住了。
蘇挽有些氣憤。“喜歡,是喜歡這個人,與你所說的類型又有何關系?”
這句話有些耳熟,好像張謹言也給她說過。
蘇挽見柳一一在思考,又接着說道:“說到底,你只是喜歡顧潇的性子罷了。”
柳一一立馬反駁道:“我當然是喜歡她的性子,不然又怎麽會喜歡上她?”
蘇挽氣又急又惱。“她可以是這樣的性子,別人也可以是這個性子,那你豈不是要把這種性子的人喜歡個遍?”
柳一一縮縮腦袋,弱弱的說:“我喜歡一個人就只會是她一個,別人是哪種性格又與我何幹?”
“柳一一你是豬嗎!方才我問過,若我是顧潇一般的性子,你會喜歡,那之後遇到顧潇你還喜歡麽?”
這個柳一一聽懂了。“當然不會喜歡啦,我已經喜歡你啦。”
柳一一突然又愣住了,她腦子怎麽越來越亂!
蘇挽臉一紅,接着嘆口氣,終于能說明白了。“你連對顧潇的感情都弄不清楚,對秦琴的自不必說。”
柳一一連忙搖頭。“琴姨的我清楚了。”
蘇挽覺得頭又開始疼了。“你真清楚了?你又是如何清楚的?”
柳一一滿臉通紅,吞吞吐吐說不出口。
蘇挽不覺得柳一一看清楚了,她若真是看清楚了,真是奇事一樁。
見她支支吾吾的,蘇挽心裏很是着急,忍不住用力捶了她一下。“快說!”
柳一一低着頭。“我…我昨天親她了,心裏有…有想法…”
說完柳一一又連忙擡起頭。“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說出去哈。”
蘇挽是真想什麽都沒聽到!也很後悔去問這個問題。
兩人沉默許久,蘇挽欲言又止,雖然有些難以開口,但是想了想又不得不說。“你…你也成年了,有…想法…也…也…”說到此處,蘇挽臉止不住的發熱。“倘若都如你這般,那風塵中一晌貪歡的,豈不都是真情?”
雖然蘇挽說的隐晦,但是柳一一聽懂了,嘴上反駁道:“他們是男人,有生理需求,可我是女的,跟他們又不一樣。”
聽柳一一說的如此直白,蘇挽臉燒的更甚。“食色性也,男女都是如此,之前我待的樓裏,也不乏女女對食之事,她們大多是看透了男子的薄情,才彼此互相慰籍,又哪兒來的真情?”
說罷,蘇挽猶豫了許久,才又問道:“那你對顧潇可是有過…想法…”
柳一一低着頭不敢看蘇挽,只輕點了一下頭。
柳一一心想,這不對,她怎麽都有想法?難道真是因為到年紀了…
“該說的我已然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再…”
柳一一忽然擡起頭打斷了蘇挽的話。“蘇挽,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蘇挽怕是自己聽錯了。“什,什麽?”
柳一一又認真的重複了一次。“我想親你一…”
蘇挽不等柳一一說完,擰着柳一一的耳朵就往門外走去。
“啊!疼疼,我不親你了,我錯了,你輕一點輕一點,啊…”
蘇挽把柳一一提溜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柳一一柔柔自己生疼的耳朵,可真狠啊!一點都不留情!
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柳一一又看看顧潇的方向,轉身下樓了,剛才蘇挽說的這番,她多少聽明白了些,她現在要好好回去想想,捋捋這感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我寫的這章,很多人不認同。
柳一一有着現代人的思想,也有追人的經驗,只是照搬過來了。
我對現代普遍的這種感情狀态的理解就是如此,若是哪裏不認同,也就這樣了。
☆、轉折
柳一一回去以後沒來得及認真思考感情的事,因為她郊區的房子要開始動工啦,每天早早的就趕往現場,親自指揮,一忙就是一個多月,柳一一看着眼前屬于自己的房子,開心的不行。
四周全是竹林,微風習習,很是涼爽,柳一一暗自點頭,若是到了夏天也不會那麽難熬了。
竹屋上下兩層半,離地面有一些距離防潮,第一層是,大廳,書房,廚房,吃飯的地方,洗漱間和衛生間,二樓是四室一廳和一個洗漱間,樓上還有半層,是儲物間和一個大的露天陽臺,陽臺上搭了竹架,上面搭滿了綠植,柳一一心想再移幾顆葡萄樹就更完美了,夏天就可以摘葡萄吃了,可惜不是移植的時節,不過這天臺平時喝個酒,燒個烤用,也是不錯的。
柳一一先讓人把生活用品搬了過去,又看了日子,等時間一到,就準備帶着秦琴搬過去,開始正式住人了。
張謹言自是不同意她們搬出去,房子在郊區,現在又是非常時期,怕她們不安全,但又拗不過柳一一。
終于忙完了,柳一一躺在床上翻來複去睡不着,閉上眼睛就是秦琴和蘇挽跟她說的那些話,還有她對顧潇的感情,要真說她對顧潇有多麽刻骨銘心,至死不渝,還遠遠沒到那個地步。
現在她肯定的是,她喜歡顧潇的性格,跟她一接觸,發現也挺喜歡她,而顧潇明顯表現出也不讨厭她,如果再能接受她的女子身份,兩人在一起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或者顧潇接受不了她,她頂多是難過一陣子,在現代來說失戀也正常不過了,也不會因為失一次戀,就再不找對象了,柳一一也不是沒失戀過,看她性格也不會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柳一一現在沒搞清楚的是,自己對秦琴又是何種感情,如果自己真對秦琴有一丁點愛情,她都會毫不猶豫放棄顧潇而選擇秦琴,畢竟幾天的感情怎麽比得過十幾年的?孰重孰輕柳一一心裏清楚。
柳一一再一次敲開了秦琴的房門。
秦琴自是知道柳一一這段時間在忙房子的事情,兩人每天見不了幾次面,秦琴也有意不去尋她,給她足夠時間去冷靜思考,見她臉上神色還算正常,心中松了一口氣,這才讓開身來。“進來吧。”
柳一一開開心心的進去了,像以前一樣,自顧自往床上一躺。“琴姨,我睡不着,想與你說一會兒子話。”
秦琴對柳一一有些防備,只坐在椅子上說道:“可是想清楚了?”
柳一一往床裏面一滾。“有些想清楚了,有些沒想清楚。”
“還覺得對不住我?”
柳一一想了想說道:“我一想到你喜歡我,我竟然去喜歡別人,我心裏就愧疚,我寧願不去喜歡人,也不能對不起你對我的這份感情。”
秦琴有些無奈。“這便是你想了這麽些天的結果?”
柳一一點點頭。
秦琴搖搖頭。“你還是沒有想清楚。”
秦琴走到床上,蹲下身,認真的看着柳一一。“若我是別的人,我心悅你,你心悅她人,你當如何?”
柳一一想也沒有說道:“別人喜不喜歡我與我何幹,我只喜歡我喜歡的人。”
“這下明白了?”秦琴聽到回答,心裏有些失落,但最多的還是釋然。
“不對不對,琴姨你不是別人呀,你是自小疼我,愛我的人呀。”
秦琴扶額,看柳一一平時挺聰慧的一個人,為何到感情的事上就如此愚鈍?“再比如,若是你不知曉我對你的感情,我也一輩子不說與你聽,你心悅她人時,可還會如此在意我的感受?會覺得對不住我?”
秦琴看柳一一沉默了,又接着說:“你怕是迫不及待的想拉着她來見我了,是麽?”
“我…”
秦琴臉上戲谑道:“就像之前那樣拉着我去見顧潇是麽。”
柳一一有些尴尬,确實當時是想着見家長來着。
“你得知我對你的感情,你愛我,憐我,不想看到我一廂情願的為你付出卻得不到回應,就想着委屈自己而成全了我?你的這份愛和憐惜,不過是對我的親情和依賴罷了。再者說,你可有想過,我這麽愛你,又怎舍得讓你受一絲委屈?若是你帶着愧疚和憐惜跟我在一起,就真是對不住我了,我的愛也還沒卑微到可以如此委屈自己的地步。你若還執意如此,我便會永遠的離開你。”
柳一一急忙拉着秦琴的手,眼睛瞬間濕潤。“你別離開我,我也不讓你離開,我離不開你。”
“那你可是真明白了?”
柳一一嘴上只管應付着。“明白了,明白了,你別離開我。”
秦琴溫柔的摸摸柳一一的腦袋。“行行行,不離開。”秦琴想了一下又說:“你若真喜歡那顧潇,就好好把握,不要再讓我成為你心理上的負擔了,你要記得,我不怪你,更不會怨你。”
柳一一點點頭。“我會盡快和她說我身份的事,總瞞着她也是不對,若我倆真到了情根深種的地步,我再去說,她若接受不了,就太過傷人了,我同樣也不好過。”
秦琴有些驚訝。“你還未與她說?”
柳一一搖搖頭。
秦琴有些擔心。“若她無法接受你呢?”
“那就再找個彼此喜歡,又能接受我的人呗。”
秦琴莞爾一笑。“你倒是想的開。”
“有啥可想不開的,她不接受,總會有人接受,我又不能一棵樹上吊死啊。”
秦琴輕笑一聲。“你這樣想,我也能放心些,夜深了,你也快些回房去睡吧。”
柳一一往裏面挪了挪,拍拍旁邊的空位。“我要跟琴姨一起睡,好多年沒一起睡過了,有些懷念。”怕秦琴不放心,柳一一又舉手保證。“我一定老老實實的。”
秦琴糾結了一會兒,嘆口氣,才在她身旁躺下。
秦琴剛躺下,柳一一就湊了過來,把秦琴抱在懷裏,滿足的喟嘆一聲。“抱着你,我就覺得好安心。”
秦琴跟着輕嘆一聲。“你真把我當娘了。”
柳一一想了想。“你若真是我娘,也是對我最好最好的娘。”
“不許抱。”
“我就要抱。”
“別抱太緊,熱。”
“那我松一點。”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不。”
“那你現在就回房。”
“好吧。”
柳一一哭喪着臉,嚴重懷疑自己真的有些戀母情結了。
轉眼到了喬遷之日。
張謹言夫妻來慶祝柳一一的喬遷之喜,柳一一親自下廚,秦琴在幫忙打着下手。
楚晨喝了一口茶,吹着涼爽的清風,心情愉悅,不免嘴上調侃。“只一一會下廚這點都比你強上百倍。”
張謹言一臉委屈。“夫人,我回頭就去學學廚藝。”
楚晨輕笑一聲。“逗你呢,她人再好也不及你在我心裏分毫。”
張謹言瞬間心花怒放,站起身從背後摟着楚晨,深情款款的回道:“我亦然。”
楚晨讓自己靠在張謹言懷裏,便仰頭看去。
張謹言低頭向那紅唇吻去。
“咳!”
正要親吻的兩個人一同回頭望去,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們來了。”
蘇挽嘴上打趣道:“看來我跟顧姐姐來的很不是時候。”
楚晨臉上一紅,推開了張謹言。
蘇挽拉起顧潇的手又說道:“不若我跟顧姐姐先下去,你們繼續?”
饒是張謹言也是老臉一紅,楚晨更是不必說。
“蘇挽,幾日未見,你這嘴怎麽跟柳一一那家夥一個德性了?莫不是被她帶壞了?”
顧潇輕笑出聲,拉着蘇挽的手說道:“好了,我們也過去吧。”
蘇挽接過楚晨遞過來的茶水說道:“一一挺有眼光的,選這麽個地兒,房子也修的不錯。”
“我當然有眼光啦,謝謝哦,讓你誇我一句還挺不容易的。”柳一一把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說道:“淨手吧,準備開飯了,洗漱間在那兒。”
說完柳一一噔噔又下樓端菜去了。
張謹言開開心心的就去洗手去了,嘴裏還不忘說着:“一一做菜可好吃了,你們今天有口福了。”
蘇挽與顧潇同時驚訝出聲。“她還會做菜?”
蘇挽驚訝,看不出來柳一一竟然還會做菜?
顧潇驚訝,柳一一一個男子還會做菜?
端菜上來的秦琴聽後,也是一臉開心。“我家一一做菜手藝是不錯。”
蘇挽跟秦琴點頭示意,秦琴微笑颔首,只是不免多打量了蘇挽幾眼。
“琴姨,快來坐,一一呢。”
秦琴拉着顧潇的手打趣道:“她一會兒便來,怎的一會兒不見便她想了?”
顧潇臉上一紅。“琴姨看你說的。”
說曹操曹操到。“來來來,上菜啦,都小心些,別碰着了。”柳一一放下最後一盤菜,洗手去了。
秦琴這邊也招呼着。“都随意坐吧,自己家,不用拘束。”
“對對對,都是自己人,不用見外。”柳一一洗罷手過來,先給秦琴盛了碗湯,又依次給顧潇蘇挽盛了一碗,看着張謹言說道:“自己媳婦自己盛。”
張謹言不甘示弱,幫楚晨盛好湯,嘴上還說道:“切,別人想盛,我還不願意呢!”
柳一一這時才想起來。“對了,柳伯呢?”
顧潇回道:“他有事先走了,晚點再來接我們。”
“那我們便吃着吧。”
這頓飯大家吃的開開心心,其樂融融。
張謹言摸着有些漲的肚子。“一一,不然你去小聖賢莊掌廚吧。”
柳一一撇了一眼。“想的美,我是那種輕易給別人做飯的人麽。”
張謹言點點頭。“也是,只給你媳婦做。”
蘇挽聞言輕笑一聲。“那顧姐姐以後有口福了。”
“對對對,以後我們想吃,還得要蹭你的面子了。”
顧潇被打趣的滿臉通紅,只是心裏甜絲絲的。
“張謹言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張謹言非但沒住嘴,臉上更是戲谑。“喲,這就護上了。”
“你找打是不是。”
看柳一一真的想動手,張謹言站起來就跑。
“喂,柳一一,你過分了啊,你真要動手啊!”
“有本事你別圍着桌子轉。”
“那你有本事別打我。”
衆人看着兩人的互動,不禁笑出了聲。
琴姨無奈的搖搖頭,一個兩個都這麽孩子氣。“你們先坐着喝茶,我收拾一下。”
“琴姨,我來幫你。”
秦琴看看顧潇,點點頭,心想,這姑娘真不錯。
蘇挽嘴唇微動,便咽下了要說的話。
柳一一往躺椅上大大咧咧一趟。“要是等我們回去之後,這日子每天都這麽過就好了。”
張謹言連忙接道:“會的會的,到時候我們蓋一所比這還大的房子,住在一起,整天吃喝玩樂,逍遙快活,真是美哉。”
“你掏錢哦。”
“柳一一,你掉錢眼裏了?”
楚晨只一臉淡淡的笑笑,看着她們二人鬥嘴,感覺挺有樂趣的,這樣的張謹言是她從未見過的。
蘇挽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回去?回哪兒去?”
“當然是跟我回老家啦,哦,若是你不想待在京城,就跟我們一塊走,我跟張謹言随便一個人都能養活你啦。”
張謹言咳了一聲,你說的太多了。
柳一一好似反應過來似的,看了一眼楚晨,又看了看張謹言。“放心吧,她不養你,我養你。”
“柳一一你什麽意思?就這麽想我?”
“字面上的意思。”
蘇挽淡淡的開口。“我不會去的。”
張謹言看看柳一一,想到顧潇,心中了然。
柳一一看看張謹言,想到楚晨,心中了然。
☆、我要給你生猴子
幾人喝喝茶聊聊天,太陽就漸漸偏西了。
柳一一不禁感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這便回去了。”張謹言看看西垂的斜陽說道。
柳一一急忙出聲說道:“別急着走呀,一會兒準備打火鍋呢,我還想大家坐一起喝一杯呢!”
“打火鍋?”張謹言臉上有些糾結,她有點不想走了。
看柳一一難得這麽開心,蘇挽也幫着腔。“柳伯也還未歸,不若吃了晚飯,到時大家再一起回吧。”
楚晨點點頭。“也好。”
柳一一給了蘇挽一個眼神,便開開心心的就去準備打火鍋的食材去了。
顧潇在她們二人之間淡淡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衆人吃完飯,秦琴直嘆,年紀大了,就回房歇着了去了。
張謹言喝了口酒,還一臉懷念。“好多年沒吃過火鍋了,真是有些懷念,要不是看我們大家這衣着,我都以為是在跟朋友一起在火鍋店吃火鍋呢。”
“你想家嗎?”
張謹言一愣,才反應過來柳一一說的是那個時空的家,有些恍然,握着楚晨的說回道:“開始的時候會想,現在已是很少想了,你呢?”
柳一一搖搖頭,有些感傷。“我就是有些想我媽。”
張謹言一拍柳一一的肩膀。“嗨,不是有你琴姨麽,她就是你媽。”
蘇挽眼神有些古怪,看了一眼柳一一。
柳一一有些自責。“那我真是不孝,之前讓我媽操不完的心,現在我琴姨還是操不完的心。”
張謹言點點頭。“看的出來,你琴姨很愛你呀。”
柳一一和蘇挽心裏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又一同朝張謹言望去。
張謹言一臉不解。“怎,怎麽了?你倆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柳一一搖搖頭。
蘇挽也撇開視線,沒有出聲。
張謹言摸摸鼻子。“我怎麽覺着你倆怪怪的。”
顧潇眼神在柳一一和蘇挽之間轉了轉,以她女人的直覺,總覺得她們之間有些怪異。
柳一一咳了一聲。“哪裏怪了?喝你的酒吧。”
楚晨也淡淡的掃了一眼。“難得開心,大家也都小酌幾杯吧。”
柳一一忙不疊舉起酒杯。“對對對,喝酒喝酒。”
接下來便是一片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除了張謹言和柳一一,楚晨她們酒量有些淺,喝了幾杯便擱了酒杯,一臉笑意的看着張謹言她們二人鬥嘴打鬧。
柳一一舉起酒杯,一副豪氣萬丈的樣子。“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張謹言啧啧稱奇。“還搞上附庸風雅這套了,來,再念兩句。”
柳一一尴尬的摸摸鼻子。“沒了,我就會這一句,要不你來背一首?”
張謹言連忙搖頭。“不不不,我語文不好,讓我背一首床前明夜光,還是可以的。”
“李白打開窗。”
張謹言一愣。“舉頭望明月。”
“美女在何鄉。”
張謹言眼睛轉了轉,指着顧潇的方向接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顧潇紅着臉,這念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詩。
柳一一回過頭看着臉色緋紅的顧潇,心中微動,拉起她的手向一旁的房間走去。
張謹言放下酒杯,一臉正色。
蘇挽也是心中一緊,心裏有些不安。
氣氛有些凝重。
柳一一把顧潇往房間一帶,又關上了房門。
顧潇心中有些緊張,攥着自己的衣角。
柳一一扶着顧潇的雙肩,一臉認真。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或許你一時無法接受,但是,我們兩個若要在一起,我就不能瞞你。”
顧潇反問道:“若是接受不了呢?”
柳一一頓了一下才回道:“那…我也不強求。”
顧潇沉默許久。“你說吧。”
柳一一深吸口氣,才開口說道:“我跟你一樣,是個女人。”
顧潇突然腦子嗡了一聲,好似有什麽東西被打破了,神情恍惚。“怪不得你跟別的男子有所不同,怪不得你會下廚…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子。”
見顧潇反應不是很大,柳一一心裏有些不安。“即便我是個女子,我也會疼你,愛你,照顧你一輩子的。”
顧潇突然甩了柳一一一巴掌,眼中盡是失望。“是你給了我美好的幻想和期望,如今又是你親手打破了它!”
“對不起。”
兩人沉默了許久,顧潇平靜的看着柳一一。“我一早便于你說過,即便沒有張生,也會有別人,我只想求一個安定,僅此而已。若對象是你,我們彼此喜歡,那再好不過,可如今你是女子,我們怕是再不可能了。”
“你喜歡的是我,還是我的男子身份?”
顧潇輕聲一笑。“現在來說,又有何意義?在風塵中待久了,什麽樣的感情沒見過?什麽樣的人都看透了,我心累了,只想求一份安定,過正常人該有的的生活罷了。”
柳一一突然覺得,顧潇越是平靜,她心裏越是難受。“你心裏求的安定是什麽?又什麽才叫正常人的生活?”
顧潇認真的看着柳一一。“我想膝下兒女環繞,我想在家相夫教子,我想過正常女子都過的生活。”
柳一一撇撇嘴,不以為然。“你若是喜歡小孩兒,我們領養一個就是了。”
顧潇搖搖頭,臉上堅決。“我要的,你不懂。”
“啪!”
柳一一捂着臉。“怎麽又打我?”
顧潇輕笑一聲。“方才那一巴掌是打你隐瞞我身份之事,這一巴掌是為我付出的感情讨回的利息,我們兩人…就此結束吧。”
“那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嗎?”
顧潇搖搖頭。“還是別了,我怕自己…忍不住再給你兩巴掌。”
顧潇推開房門,看着蘇挽,頓下了腳步,語氣肯定。“你早已得知她的身份。”
蘇挽沒回答。
顧潇回頭看着後面跟出來的柳一一說道:“怪不得之前,你會和我說那些話。”
柳一一一臉疑惑,話說的太多,你指的是那些哦?
但是蘇挽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說話。
柳一一眼神越過顧潇,看到身後的蘇挽,疑惑的問道:“你站在這兒幹嘛?沒想到你還有聽人牆角的癖好。”
蘇挽見她們神色正常,并沒有發生自己所擔心的情況,并沒有搭理柳一一,轉身便走。
顧潇看着蘇挽的背影,喃喃自語。“她人不錯,值得托付,你說的。”
蘇挽只是腳步微頓,又擡腳離開了。
對于柳一一騙她的事,顧潇心裏還是有氣的,只嘴上說了一句。“再見!”就下樓了,也沒有點破蘇挽的心思。
“我送你。”
張謹言看着柳一一跟着顧潇身後下了樓,撇撇嘴,真猴急!
又看了一眼在喝酒的蘇挽,嘆口氣。她能怎麽辦呀!她也很無奈啊!
不消片刻,柳一一又上來了。
“柳一一,你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柳一一不明所以。“我就給她送到樓下,能有多慢呀?”
輪到張謹言疑惑了。“她這是…走了?”
柳一一點點頭。“坐的你家馬車喲。”
“那我們一會兒怎麽辦?”張謹言說完才反應過來重點不是這個。“那顧潇怎麽走了?你跟她說了你身份的事?”
柳一一點點頭。
“她接受不了女子相戀?”
“不知道。”
張謹言看着柳一一臉上兩個巴掌印問道:“她打的?”
柳一一灌了一口酒。“嗯。”
張謹言呵呵一笑。“打的好。”
“我被你很開心是?”
張謹言心裏是有些高興,只是嘴上說着:“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別太難過了。”
柳一一嘴上不在乎的說着:“誰難過了,分就分了,不就是失戀麽,搞得誰沒失戀過似的。”
聽着顧潇那麽理智說出的那番話,柳一一心裏才更加難受啊,又無法言語表達清楚。
柳一一躺在躺椅上,抱着一個小酒壇,不時的喝上兩口。
“柳一一,你在現代經常失戀麽?”
柳一一把喝空的酒壇子扔了過去。“張謹言你怎麽說話呢?”
張謹言閃身躲過,撇撇嘴。“好好,我換一種說法,你談過幾個?”
柳一一伸出雙手,裝模作樣的數着。“嗯…也不多,也就七八十來個吧。”看着張謹言一臉鄙視的樣子,柳一一又改口道:“五六個?三四個?好吧,談過的就一個,最後因為她要結婚才分手。”
張謹言才不相信!“那看你追女孩子挺有一套的,我感覺不止一個吧!”
柳一一又拿了一壇酒,繼續躺着。“追過兩個,人家一開口就說要結婚,不讓我白費功夫了。”柳一一喝了口酒又說道:“不對,加上顧潇就三個了。”
一說到此處,柳一一心裏就難受的想哭,這現實的社會啊…
蘇挽只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偶爾端起酒杯抿一口。
“分手快樂,我很快樂,我想我會找到更好的。”
柳一一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蘇挽按下她手中的酒壇。“別喝了。”
柳一一咧嘴一笑。“我就喝。”
“我陪你喝。”
柳一一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蘇挽拿過柳一一手中的酒壇,喝了一口。
柳一一又搶過酒壇也喝了一口。
張謹言夫妻見此,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很有默契的回了二樓客房。
柳一一拉着蘇挽的手。“蘇挽,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好呢,我怎麽就沒發現呢!”
蘇挽沒有回答,拿開她的手。“你醉了。”
“誰醉了,我怎麽可能會醉!”柳一一說完走準備往嘴裏灌酒。
蘇挽緊抓着酒壇,就是不放。
柳一一手上一用力,連帶着蘇挽往前一撲,一下撲在了她懷裏。
“把酒給我。”
“別喝了。”
“你再不給,我親你了。”
蘇挽連忙松開手,臉上陣陣發熱。
“哈哈,搶到了。”柳一一緊緊的抱着酒壇。
蘇挽低下頭,看着柳一一亮晶晶的眼睛說道:“別喝了,我扶你回房睡吧。”
柳一一雖然眼睛發亮,但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口齒不清的說道:“我不要睡,我想看你跳舞,你跳舞可好看了,我要看。”
“跳完,你便去睡,可好?”
柳一一一臉傻笑,雙手呱唧呱唧拍個不停。“好好,跳跳跳。”
蘇挽輕嘆一聲。
素指輕撚,步步生蓮,翩然回旋,裙裾翻飛。
柳一一眼神發亮,随着那翩翩起舞的身姿移來移去,還不時的拍手大喊。“蘇挽蘇挽你最胖,我要給你生猴子!”
☆、蘇挽,管管你家媳婦!
“一一你別喝了,省的喝醉了又鬧騰。”
看着躺在躺椅上,又抱着酒壇子的柳一一,秦琴無奈道。
柳一一放下酒壺,幫秦琴接過飯菜。
“這酒就跟水似的,喝不醉的,放心吧琴姨。”
“去淨手。”
柳一一雙手一甩。“諾。”
看着柳一一噔噔的跑開了,秦琴搖搖頭,這孩子。
柳管家不在,每天就兩個人吃飯,柳一一突然感覺挺冷清的。“最近也見不着柳伯的人影了。”
“你柳伯自是有事在忙,哪兒像你,整日這麽悠閑。”秦琴說完,沒收了柳一一的酒又道:“你也好些時日沒出過門了,總待在家喝酒不好。”
柳一一撇撇嘴。“我好歹也是失失戀人士呀,還不準我在家借酒消愁幾天了?”
秦琴之前觀察了柳一一幾天,見她一切還算正常,也就不擔心了。“愁我倒是沒見着,我看你就是太閑了,整日這麽懶散可不行。”
“天太熱,不想動。”
這裏涼風吹着,小酒喝着,豈不快哉?有秦琴在,柳一一又無事可做,還不如宅在家裏。
“再說了,我哪裏沒愁了,我的愁是在心裏,我愁啊,整日整日的愁啊,什麽時候天上掉下來一個林妹妹,我好抱回家做媳婦啊。”
秦琴噗嗤一笑。“就你整日待在家裏,哪兒有媳婦給你掉?”
秦琴說完,又想起什麽,又接着說道:“我看那蘇挽就不錯,你醉酒那次,可把人家鬧騰的不輕,她還照顧你了大半宿,你左右也無事,就抽個空,同蘇姑娘道個謝,多與她接觸接觸,也好過你現在上愁。”
柳一一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她照顧我?怎麽可能!”
“你都不記得了?”
柳一一搖搖頭。“我只知道早上起床,我額頭腫了一塊。”
秦琴掩嘴輕笑。“這個,可真是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