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回想剛才的場景,柳一一想哭
自找的。”
“自找的?”柳一一拍拍腦門回憶着,她只隐約記得,看蘇挽跳舞來着,其他的就都不記得了。
秦琴幫柳一一盛好飯。“好了,先吃飯吧,你若想知道的話,改日去跟蘇挽道謝的時候,你自己問她吧。”
可是,柳一一并沒有找蘇挽道謝,這幾天依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無事就畫畫圖,喝喝小酒,吹吹風,小日子過得別說多自在了。
“叩叩。”
聽到敲門聲,柳一一翻個身嘟囔着:“琴姨,我不吃早飯。”
“砰砰砰!”
柳一一把被子往頭上一拉。“琴姨,讓我再睡會兒。”
“睡毛線,起來嗨!”
柳一一都不用看,一聽聲音就想抓狂了。“張謹言,你除了會掀我被子,還會幹嘛!”
張謹言拍拍她的肚子。“這麽些天沒出過門,你也不嫌憋的慌,我今天是來帶你出去玩的,快起來。”
柳一一無奈的爬起來。“鬼才信你哦!還有,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打。”
柳一一打個哈欠。“不對,是下次不準再掀我被子。”
張謹言推了她一下。“別廢話,趕緊去洗漱。”
柳一一揉揉頭發。“去去去,現在就去!”
看着走出房門的柳一一,張謹言突然想到什麽,連忙又出聲道:“快回來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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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一哼了一聲,在自己家穿毛線啊!再說,她又不是沒穿衣服。
看着睡意惺忪的柳一一,蘇挽連忙撇過頭去。“柳一一!你怎麽又不穿衣服!”
柳一一一下徹底驚醒了,看着眼前的蘇挽有些意外,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背心短褲,一臉疑惑。“你說的又?什麽意思?”
看着臉紅的蘇挽,柳一一突然玩心大起,好久沒跟蘇挽鬥嘴,還挺懷念的,故意走到蘇挽面前。“你看看,我穿衣服了啊。”
蘇挽又把頭扭到另一邊。
柳一一也跟着換了一個方向。“你臉紅什麽,我這不是穿着衣服的麽。”
“誰臉紅了,你走開。”
柳一一叉着腰,又走近了一點。“我就不走,我就不走。”
蘇挽用手推着柳一一。“你離我遠點。”
柳一一被推開一步,就又再往前一步。“我就不,我就不。”
張謹言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眼看蘇挽馬上要惱羞成怒了,趕緊出聲打斷。“你倆別打情罵俏了,一一趕緊去洗漱吧。”
正打鬧的兩人,聞聲,動作一頓,又開始推搡起來。
柳一一對着正推着自己的蘇挽出言調戲道。“摸夠了嗎?手感如何?”
聞言,蘇挽看看自己正推着柳一一胸口的手,不自覺的抓了一把,還正經的點點頭。“感覺還不錯。”
柳一一的臉蹭就紅了,逃也似的跑去洗漱了。
張謹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她原來是個紙老虎…哈哈…”
蘇挽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腦子是抽了什麽風,怒視着張謹言。“別笑了!”
“哈哈…真是沒想一一臉皮竟然這麽薄,以後,她再出言戲弄與你,你就調戲回去,好好治治她,哈哈…哈哈…”
“你還笑!”
張謹言立馬收了笑意。“咳咳,不過蘇挽,你也別在意,一一這麽穿,在我們哪裏是很正常的事,一到夏天,男女都是這麽穿的。”
蘇挽有些吃驚。“這麽穿,确實要涼爽一些。”
秦琴放下手裏的吃食。“吃早飯吧。”
“謝謝琴姨。”
“張謹言!別動我的包子!”
柳一一飛快的跑過來,搶回了自己的早餐。
“切,小氣鬼。”
秦琴無奈的搖搖頭。“廚房還有,我再去拿一些來。”
柳一一咬了一口,又給蘇挽遞了一個。“嘗嘗我琴姨做的包子,可好吃了。”
柳一一說完,又給蘇挽盛了碗粥。“喏。”
蘇挽有些不好意思。“謝謝。”
張謹言對柳一一的舉動,嗤之以鼻。“哼,有同性沒人性!”
柳一一咬口包子,喝口粥,一臉滿足。“說吧,這麽早喊我起床幹嘛。”
張謹言看着包子,用手試探了一下,發現柳一一并沒有留意,連忙拿了一個,咬過一口。“喏,我吃過了,你還要嗎?”
柳一一翻個白眼。“幼稚鬼,這個賞你了。”
張謹言自己盛了粥,也邊吃邊喝,嘴裏含糊不清。“今天是初一。”
柳一一平時也不關注這些。“所以呢?”
“初一十五,一般人家都會去寺廟禮佛燒香的,只是你平日不關心這些,不知道罷了。”秦琴又拿了一屜包子上來。
柳一一點點頭,原來如此,剛認識蘇挽的時候,她應該是剛燒完香回來的。
“那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瞅瞅。”
張謹言看着眼前空了的籠屜,一臉不敢置信。“柳一一,你吃的可真多。”
“能吃是福,知不啦!”
秦琴呵呵一笑。“一一是吃的多些。”
“怪不得長這麽大個,吃貨。”
“張謹言你嘟囔我什麽呢!”
秦琴推着柳一一。“好了,快去穿衣服,再磨蹭下去,你又要喊熱了。”
一行人收拾妥當,便出發了。
柳一一舒服的躺在秦琴的腿上,秦琴溫柔的摸着她的短發,心裏又開始發愁。
柳一一拿過秦琴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撅起嘴。“琴姨,別老摸我的頭,會長不大的。”
蘇挽看她們兩人相處這麽自然,想來也是自小如此,她們感情果然深厚,只是自己心裏有些泛酸。
張謹言看着總覺得有些別扭。“柳一一你知道你現在叫什麽不,巨嬰送給你。”
“巨嬰?”秦琴看看柳一一,有些疑惑不解。
“意思就是,雖然她已經成年,但心智還停留在幼兒的階段。”
柳一一臉上得意。“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蘇挽突然出聲問道:“那生猴子又是何意?”
張謹言噗嗤一笑。“你這又聽誰說的?”
柳一一捂着臉,簡直沒臉見人了。“張謹言你敢說,我揍死你!”
看柳一一的反應,張謹言一臉戲谑。“蘇挽,是不是一一說,她要給你生猴子?”
蘇挽點點頭,但是看到這麽大反應的柳一一,突然有些後悔問了。
張謹言又開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生,生猴子,就是,就是生孩子,哈哈…柳一一要給你生孩子…哈哈…”
“張謹言!你以為我給你開玩笑的是吧!”
“啊…琴姨,快管管你家小屁孩!”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柳一一!”
“蘇挽,蘇挽,你也不攔着你媳婦!”
“張謹言!!!”
張謹言趕緊遠遠的躲在馬車外面。
“好了一一,都別鬧了。”
秦琴有些拉不住了,趕緊給蘇挽使着眼色。
蘇挽早已經是滿臉通紅,又看着秦琴給自己的信號,着實不好意思拒絕,看着還在鬧騰的柳一一,蘇挽擡手就擰了過去。
“疼疼疼,蘇挽你輕點,你輕一點,疼。”
“還鬧嗎?”
“疼疼,不鬧了,我不鬧了,你快松手,快松手。”
張謹言見柳一一老實了,才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走進馬車,大大方方往那兒一坐。“琴姨你看吧,都是你平時給她慣的,還是得蘇挽這樣才能治住她。”
“你…”
蘇挽一眼瞪過去,柳一一捂着耳朵就噤聲了。
秦琴收起臉上的震驚,才笑出聲來。“看來以後還需蘇姑娘幫我多多管束一一了。”
蘇挽臉色緋紅,不敢接話,跟柳一一對視一眼,兩人又互相尴尬的錯開了視線。
柳一一又往秦琴腿上一趟,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琴姨,我耳朵疼,可疼了。”
秦琴滿臉笑意,幫她輕柔着耳朵。“這下老實了?”
柳一一突然抓着秦琴的手。“琴姨,你以後不會擰我耳朵的哦。”
秦琴一臉戲谑。“自是不會,以後有蘇姑娘呢。”
蘇挽面上有些繃不住,嬌嗔道:“琴姨…”
秦琴莞爾一笑,見好就收,也不再打趣兩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琴:張謹言你這輔助打的不錯。
張謹言:你助攻拿的也不少。
蘇挽:我拿了雙殺。
柳一一:一血我送的。
作者菌:好好感受一下你們最後的時光吧,你們時間不多了。
話說經常冒泡的小夥伴也不見了,你們是不是棄文了嗚嗚(┯_┯)
☆、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看來這寺廟香火還不錯,不說人山人海,也是人來人往的。
看着那些善男信女臉上一個個表情虔誠的樣子,柳一一也不自覺收了玩鬧,也正經了起來。
“一一到我們了,快來快來!”
柳一一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拿眼角偷偷看了蘇挽跟秦琴一下,見她們一臉虔誠的在閉眼許願,自己也連忙閉上,正了神色,心裏偷偷的許了好幾個。
柳一一許完願,也沒起來,左看看,右看看,見秦琴睜開眼睛,拜了幾拜。
柳一一用手戳戳她的胳膊。“琴姨,你許的啥?”
秦琴微微一笑。“當然是希望我家一一以後能平平安安,早些成家立業,家庭幸福美滿了。”
柳一一臉上傻笑。“我也幫琴姨許了一個。”
秦琴有些驚訝。“一個?你還許了幾個?”
柳一一沒接話,又接着去看蘇挽,見她正要起身,又好奇的拉拉她的衣袖。“诶,蘇挽,你許的什麽願?”
蘇挽并沒有回答柳一一,自顧自起身,雙手合十拜了一下,便去上香了。
柳一一連忙跟上去,拉着蘇挽的衣袖。“給我說說嘛,別這麽小氣。”
蘇挽插上香,又拜了一下。“說出來,就不靈了。”
柳一一不信。“有什麽靈不靈的,剛才琴姨都給我說了。”
秦琴上完香,也沒去打擾她們二人,跟張謹言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走到了一旁。
柳一一還是追在蘇挽屁股後,一直好奇的問蘇挽許的什麽願。“說說嘛,你就告訴我嘛。”
蘇挽停下來,反問道:“那你又許了什麽?”
柳一一想了想,伸着手指。“我許了可多呢,讓我給你數數。”
蘇挽不禁莞爾。“你可真貪心,願望是不會實現的。”
柳一一一愣,連忙又雙手合十拜了拜,嘴裏還嘟囔着:“之前我許的不作數了,希望我今天許下一個媳婦,來年給我好多個媳婦,佛祖保佑,阿彌陀佛。”
蘇挽聽着柳一一的碎碎念,不禁笑出了聲。“你這許的又是什麽亂七八糟,定是不會靈驗的。”
柳一一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管它靈不靈,先許了再說。”
蘇挽又笑了一聲。“你太貪心了,肯定是不會靈的,我們走吧。”
柳一一跟在蘇挽後面,還不停念叨着。“那我就要一個,肯定能實現的。”
蘇挽看看她,笑了一下,不再回答。
“我的都告訴你了,你許的什麽也告訴我呗。”
蘇挽不再搭理她,看着前面抽簽的人群,也走了過去。
“公子夫人是要抽簽麽?”
柳一一接過竹筒。“對呀對呀。“
蘇挽臉上一紅,也沒反駁。
柳一一随意搖了兩下,沒見竹簽掉出來,又搖了兩下,還沒掉出來,臉上有些尴尬,随便抽了一根,就把竹筒遞給了蘇挽。“諾,給你。”
蘇挽拿着竹簽,嘴裏念念有詞,然後輕搖了兩下,便有一根竹簽掉了下來。
柳一一不敢相信,這竹簽怎麽就跟自己作對呢!
柳一一有些好奇,伸手想撿。
蘇挽先她一步撿了起來,便去解簽了。
柳一一也拿着自己的竹簽,跟在蘇挽身後亦步亦趨。
“姑娘心中所求,若是耐心等待,等時機成熟,終能得償所願。”
蘇挽心中思索着。“何為時機…”
“老師傅,幫我也看一下呗。”
自己的話被柳一一打斷,蘇挽有些氣惱,也不再問了,轉身便走。
柳一一連忙追了上去,也不在意自己的簽還沒有解。
老師傅捏着手中這兩只簽,比對着看了一眼,又一起放進了竹筒裏。
“蘇挽等等我,等等我。”
蘇挽停下腳步,臉色有點冷。“你跟着我作何?”
柳一一讪讪一笑。“你生氣了?”
見蘇挽臉色依舊有些冷,柳一一抖了抖,又一臉谄媚的說道:“我當然得跟着你呀,這麽多人,我得保護你呀。”
蘇挽臉色稍霁,看了她一眼,未再出聲,只轉身又走。“我們去找琴姨她們,今日人多,若是走散了,一會兒就不好找了。”
柳一一臉上有些不情願。“好吧。”
一轉眼的功夫,秦琴就看不到那兩個人的身影了,兩人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人,眼下有些着急。
“琴姨先別急,依一一那個性子,走不了多久就定會喊累了,我們且去山下等着,想必她們一會兒就下來了。”
秦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這麽大地兒要去哪兒尋?無法,只得跟着張謹言下山等了。
這邊柳一一兩人也是前前後後都找遍了,也沒看到秦琴她們人影,自是不知她們已經下山去了。
柳一一擦擦臉上的汗,拉着蘇挽不願走了。“累死了,累死了,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蘇挽也有些累了,點點頭。“也好。”
“那兒有處涼亭,我們過去那邊。”
那處涼亭建在半山腰上,想必是給那些爬山的人歇腳用的,柳一一伸出手。“這裏有些陡,來拉着我的手。”
蘇挽心裏也沒過多糾結,自然的把手遞過去,她實在有些累的走不動了。
蘇挽的手,冰冰涼涼,柔若無骨似的,柳一一暗自感受了一下,直到兩人走上涼亭坐下,柳一一也沒舍得放開。
“蘇挽,這麽熱的天,你手怎麽還這麽冰。”
“自小如此。“蘇挽掙了一下,沒能掙開來,也就做罷了。
柳一一又把蘇挽的手貼在臉上,喟嘆出聲。“冰冰涼涼的真舒服,要是夏天抱着睡,跟抱個空調似的,那多爽啊。”
蘇挽雖然不知空調是何物,但只聽前面的就已經羞憤不已了,蘇挽抽回自己的手。“胡言亂語些什麽!”
空調被抽走了,臉上剛降下的溫度又升了上來,柳一一有些不開心,又拉過蘇挽的手。“我快熱死了,再讓我帖一會兒。”
蘇挽只覺得自己的臉直發燙。“只你會熱,我就不覺得熱?”
柳一一嘿嘿一笑,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放在自己手掌中玩着。“你手好小哦,我一只手就能握住啦。”
“是你手大,并不是我手小。”
蘇挽的手被柳一一炙熱的大掌包裹着,瞬間覺得自己四季冰涼的手也有些陣發燙。
“玩夠了嗎?”
“還沒。”柳一一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之後才趕緊去看蘇挽的臉色,見她面紅耳赤,只有害羞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柳一一更加大膽,一會兒看看她修的整齊圓滑的指甲,一會兒又摸摸那柔滑細嫩的小手。
這樣被柳一一捧在手裏,蘇挽除了有些羞澀,心裏還有一些歡喜。
柳一一看着蘇挽手中的紋路,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你最近可是有什麽煩心事?手紋這麽亂,看你胃口不好,還經常失眠。”
蘇挽心中一驚。“你會看手相?”
柳一一哈哈一笑。“一點點,一點點,前世學過一些。”
聞言,蘇挽驀地把手抽了回來。
柳一一滿臉不情願,又去拉她的手。“我還沒看完呢,快讓我給你看看感情線。”
蘇挽背起手,就是不給看。
柳一一站起來掰過蘇挽的身子,又非要去拉她的手。
蘇挽無奈,只得抓着柳一一的雙手。“別鬧了,你若是歇夠了,我們就快些下山,我想琴姨她們尋不到我們,自是在山下等着了。”
柳一一正想說些什麽,突然被身後的聲音吓了我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就拉拉扯扯,真是不知羞恥!”
柳一一回頭看去,連忙擋在蘇挽身前,緊盯着眼前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黑衣人,還有心情開着玩笑。“蘇挽,你認識他們麽?”
蘇挽扯着柳一一的衣袖有些忐忑。
“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你們是不是有病呀!”說完,柳一一還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渾身上下包的這麽嚴實,定是不想讓我看到你們的相貌,這麽說來,我們應該相識。”
剛開口說話的那個黑衣人,扯下面罩。“還挺聰明的,那又如何,今日你們誰都別想走。”
“何弘文,你這麽大費周章,不止為了捉我這麽簡單吧?”柳一一摸着下巴,還自顧自的琢磨着。“大白天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前來,我想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吧。”
何弘文冷哼一聲。“待我捉了你們二人,那張謹言投鼠忌器,還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我看你是想以我大哥牽制将軍府,你老爹是不是要玩完了,這才狗急跳牆了,哈哈!”
蘇挽拉拉柳一一的衣袖,搖搖頭,你可別再激怒他了。
這邊張謹言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柳一一,卻等來了心急火燎的柳管家。
柳管家看着安然無恙的張謹言和秦琴,松了一口氣,又沒看到柳一一的身影,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公子,我家少爺呢?”
張謹言看着趕上了的府兵,神色凝重。“一一還沒下來,我們走散了。”
柳管家一聽,連忙安排幾名府兵,不顧張謹言和秦琴的反對,強制要送她們回去。
秦琴抓着柳管家的胳膊,心裏惶惶不安。“可是一一有危險?”
“你們二人先行回去,待我尋回我家少爺,回頭再與你們細說。”柳管家說完就幾個縱身走了。
張謹言心中想到什麽,拉着秦琴便走。“琴姨,我們先走,有柳伯在,一一她們不會有事的,現在首先保證我們自身的安全,不能給別人有機可乘,不然情況會更加糟糕。”
秦琴心中放心不下柳一一,奈何抵不過張謹言幾人的力氣。
何弘文一臉張狂。“此時,你嘴上逞強又有何用!你放心,待我擒了那姓張的,我…”
“我上次就應該打死你,也好過你現在出來惡心人。”
何弘文突然眼神陰狠起來。“上次的仇,我必定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等本少爺折磨夠了,再送你跟你爹在去地下團聚,你也不必來謝我。”
“我爹的死,你們果然脫不了幹系!”
何弘文一臉得意。“那又如何。”說完,又一臉□□的看着蘇挽。“還有你,一直在本少爺面前假裝清高,如今被那姓張的丢棄之後,這又跟她二弟勾搭上了,如今看來,你也不過是那人盡可夫的□□罷了,不過…本少爺就喜歡你這種表面清高,內心放蕩的人,待我抓你回去,自當好好疼愛你一翻,讓你看看是我厲害,還是她們厲害,一想到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
柳一一不等何弘文嘴裏再說出一些污言穢語,就眼紅的撲了上去。
何弘文往身後一退,衆黑衣人持刀而上,跟柳一一厮殺在一起。
“一一!”
蘇挽沒能拉住柳一一,看着她赤手空拳的,登時驚慌失措。
看着自顧不暇的柳一一,何弘文走到蘇挽面前,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
“別碰我!”
何弘文一巴掌甩了過去。“還在我面上裝清高呢,如今的你,可對得起我對你的一片真心?我現在就是當着她的面辦了你又能如何?”何弘文說罷,就開始撕扯蘇挽的衣服。
“蘇挽!”
柳一一怒不可遏,踢翻一人,便往蘇挽身邊沖了過去。
“公子小心!”
何弘文看着來勢洶洶的柳一一,連忙松開了蘇挽的衣襟,往黑衣人身後躲去,氣急敗壞道:“不必捉活的了,給我殺了她!”
方才分神,柳一一身上已是挨了數刀,如今黑衣人得了命令,越發陰狠,柳一一頓時應對有些吃力。
柳一一奪過一黑衣人的大刀,反手劈了過去,溫熱的血撒了她一臉,又是幾招,轉眼又有幾個黑衣人躺下了。
這是柳一一第一次殺人,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和不适,她知道此刻,容不得自己有一絲的害怕。
柳一一脫去身上礙事的血衣,臉上殺氣騰騰。
連黑衣人也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訊息,一個個圍着她轉,尋找出手的時機。
柳一一胸前腹部還在流血,她感覺到自己的精氣在一絲絲的流失,心知再拖下去,必死無疑,蘇挽…
柳一一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眼神更加陰狠,臉上殺氣更甚,柳一一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也不顧砍來的刀劍,只求一招斃命,身上免不了的又添了幾道傷口。
何弘文看着突然發狠的柳一一,有些害怕,他竟然不知柳一一身手如此了得。“你們圍着她打,她拖不了多久了。”
蘇挽看着渾身是血的柳一一,緊咬着嘴唇,嘴唇咬破了都不自知。
蘇挽驀地拔出發簪,對着自己的脖子。“何弘文,你若放她走,我就跟你回去,如若不然,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何弘文眼中不屑。“此刻,你還想威脅我?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資格?”
蘇挽并未出聲,只是擡起胳膊,衣服順着手臂滑了下來。
何弘文順着她的胳膊看去,看到上面的一點朱砂,有些震驚。
蘇挽放下胳膊,一臉堅決之色。“放她走,不然你一輩子都休想得到我!”
何弘文眼中糾結,看看蘇挽,他是真的有些不舍,心想拿了蘇挽,也是一樣。
“都停手!”
黑衣人應聲退去,柳一一用刀撐着身體,大口喘氣。
“算你命大,今日暫且先放過你,你回去告訴那姓張的,讓她只身一人前來尋我,若耍什麽花招,受苦的就是她了…”
“蘇挽,我不走,我就是死也不會丢下你的!”
蘇挽又把發簪壓了壓。“你若再不走,我現在就死你面前!”
“蘇挽,你別沖動。”
柳一一吓得連忙往蘇挽身邊走去,只是腿腳有些發軟,跪在了地上。
何弘文也吓了一跳,對着柳一一大吼:“你還不快走!”
蘇挽臉上決絕,眼淚流個不停。“柳一一,我求你了,你走吧!”
何弘文陰狠的說道:“還不趕緊滾!小心我改變了注意,到時,你倆誰都活不成!”
看着蘇挽脖子的血順着發簪流了下來,
柳一一邊後退邊說道:“好好,我走,我這就走,你別傷害自己。”
看着柳一一往山下走去,蘇挽攔到蠢蠢欲動的黑衣人面前。“你們別動!”
何弘文趕緊擡手示意。“別動,別動。”
看着柳一一離開,何弘文才松了口氣。“把發簪給我。”
“再等一刻。”
何弘文有些惱怒。“蘇挽你別得寸進尺!”
蘇挽沒有回答,只是按着發簪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好好好,那便再等一刻。”
蘇挽心想,這一刻的時間足夠柳一一跑遠了,他們既是想追,也已然時追不上了,臉上凄然一笑。“何弘文,你這輩子都休想得到我!”
不等何弘文有所反應,蘇挽擡手便把發簪像自己的脖頸紮去。
“蘇挽!”
柳一一是下山了,她是寧願自己死,可是她又不想蘇挽死。
柳一一又折了回去,因為她有一句話想問蘇挽,此時此刻特別想問。
柳一一上來便看到了蘇挽自戕的場面,她瞬間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才握住了蘇挽手中的發簪,發簪也只是深深的紮在了她的手掌裏。
看到又折回來的柳一一,蘇挽轉身便撲在了她的懷裏,不停的哭打着。“你為何還要回來!你為何還要回來!”
你若回來了,我便再沒勇氣讓你走了…
柳一一任憑蘇挽捶打着自己,緊緊的抱着她。“你怎麽這麽傻,你怎麽這麽傻。”
“左右不過一死,清清白白的死,總好過受辱而死,若還能救你一命,也值了。”
柳一一忍不住失聲痛哭。“我不怕死,但又不知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死,我回來只想問問你,若是你願意,我們今日死在一起又何妨。”
蘇挽聞言一愣,随後又嫣然一笑道:“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要完結了,也不見有人冒泡,不準備寫長篇了,準備寫幾個甜蜜的小短篇,有興趣看張謹言跟楚晨篇的,就先收藏一下奉旨成婚吧,拜謝ORZ
☆、再見了
“蘇挽!”
柳一一一下驚醒,渾身疼的她呲牙咧嘴。
“一一你醒了!你先別亂動,你傷的重。”
秦琴扶着柳一一慢慢坐起來,又開始抹眼淚了,雖然大夫說已沒大礙,她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我先去給你倒杯水。”
“蘇挽呢?”
“蘇姑娘無恙,你不必擔心。”
柳一一接過水,一口氣喝完,喉嚨稍微舒服了一些。“她人呢?”
“她守了你一夜,見你無事,這才回去休息。”
“哦。”柳一一放下水杯,有些失望。
秦琴輕笑起來。“怎麽看到琴姨一臉失望的樣子?你是想看誰?”
柳一一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琴姨你也累了一夜了,快回去休息吧。”
秦琴摸摸柳一一的腦袋。“你想見蘇姑娘,也得先養好自己的身子呀,廚房熱的有粥,我去端來給你。”
秦琴剛走不久,張謹言便過來了。
“一一你吓死我了!昨天看你渾身是血的,這裏又不能輸血,我都有些擔心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翹翹了。”
柳一一有氣無力的說道:“所以,我沒死讓你失望了?你整天都不盼着我點好!”
張謹言看着渾身纏的跟木乃伊似的柳一一,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你包的跟個粽子似的,琴姨這包紮的也太細心了些吧。”
柳一一現在沒有力氣給她鬥嘴。“昨天那何弘文到底怎麽回事?”
張謹言搬了一個凳子在柳一一床前坐下,正了神色。“前些時日,我派柳伯去收集了何狐貍結黨營私的證據,又一路護送證人來了京城,我爹當朝參了他一本,人證物證具在,那何狐貍竟還想當着聖上的面,來一手棄車保帥。聖上如今根基已穩,自是不聽他狡辯之詞,勃然大怒,當時就把他打入了天牢,文武百官早已是聖上的人,又哪個敢為他出聲?自是拍手稱快。”
柳一一點點頭。“原來如此,我說這些天也不見柳伯的人影了。”
“也怪我太輕敵,從來沒把那何弘文放在眼裏,想着何老狐貍倒臺,剩他一人逃竄在外,也翻不起什麽浪花,沒成想昨夜有一大批死士闖入天牢…”
柳一一不想聽她長篇大論,結果用膝蓋都能想的出來。“救走了?”
張謹言搖搖頭又點點頭。
“那批死士死了大半又忽然退了,看管天牢的守衛原本是有些疑惑,去看了那老狐貍,發現他還躺在牢中,就壓下心中的疑惑離開了。”
“那你搖頭又是什麽意思。”
“我本想着塵埃落定,可以功成身退了,又看你不是也失戀了麽,這麽些天沒出過門,昨天又是初一,想帶着你散散心,也想制造你跟蘇挽接觸的機會,便喊了你去燒香的。”
柳一一看了張謹言好幾眼,原來你還存着這個心思呢!“所以昨天那何弘文便想擒了我們,威脅你爹,放了他爹麽?”
張謹言搖搖頭。“天牢是何種地方?哪怕是我爹也沒權利私自放人,即便是擒了我,也是無用的。”
柳一一有些想不明白了。“那他何必冒險,豈不是多此一舉?”
“我也是見到柳伯才得知,昨夜那個何老狐貍早已趁着混亂被偷梁換柱了,弄了一個替身,目的為他們争取些逃跑的時間,卻不知被突然探視的聖上發現了,柳伯一想到我們幾人外出進香,就連忙來尋我們。”
柳一一瞬間明白了。“那何狐貍雖然逃出了天牢,但是卻逃不出城,那何弘文
便想以你做要挾,讓你爹打開城門,放他們出城。”
張謹言點點頭。“他不知昨天我跟琴姨早早下山了,他得到信兒上去,只看到了你跟蘇挽,所以,就只能對你們動手了。”
柳一一回想一下,還有些後怕。“若不是柳伯及時趕來,我跟蘇挽怕是要英勇犧牲了!”
張謹言拍了一下柳一一的胳膊。“你這不是沒死嗎!”
“啊!張謹言你去死!你就不會輕一點!”
秦琴還沒走到房間就聽到了柳一一憤怒的大吼,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聽你中氣十足,想必身體并無大礙了,來,把粥喝了。”
張謹言讓出位置。“喝你的粥吧,趕緊養好身體,想想怎麽去面對蘇挽,她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清楚,為兄走了,你也別送了。”
柳一一撇撇嘴。“說的好像誰會送你一樣。”
“好了,喝粥吧。”
柳一一邊喝粥邊想着蘇挽,只求身體趕緊好,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她,有好些話想去問她,再張嘴時,發現嘴邊沒有了湯匙,回過神一看,秦琴正端着空碗,一臉含笑的看着她。
“在想蘇姑娘?想的這麽入神?”
柳一一面上一紅。“琴姨我還餓。”
秦琴放下空碗,端起另一碗黑黑的中藥。“你剛醒,不可吃太多了,先把藥喝了,晚點我再煮皮蛋粥給你喝。”
柳一一皺着臉。“苦,不想喝。”
秦琴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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