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修羅場遲早都會有的
“……啊,那麽我就暫時先說到這裏好了,呆久了會起疑,何況我肚子也餓了。”
一通漫無目的的東聊西扯,中途把正事說了一遍姑且也算完成任務,現在茶水喝完了,九嬰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三日月宗近已經安靜的回到了本體之中,她随手正了正自己腰側太刀的位置,之前脫下來的外套随意用手指勾着反搭在了肩上,白襯衫勾出來的利落腰線惹得夏朝也多看了幾眼。
“不送了。”小狐丸皮笑肉不笑。
九嬰瞥了他一眼,再次開口時語氣充滿了同情,亦或者可以說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幸災樂禍:“……我懂了,那就不打擾了,不過還請你們兩位‘忙完了’之後,記得幫我想想之前說過的那件事情。”
說完轉頭就走,連對方的回答都沒等。
小狐丸在對方關好門之後瞬間冷下了一張俊臉,直接抓過夏朝一只擺弄着茶杯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腰側。
“您一向對女人沒興趣來着,既然覺得九嬰小姐的腰好看,王不如看看我的如何?”狐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的一點舌尖刻意擦過微笑時嘴角露出的尖銳犬牙,眯起的紅眸性感又危險。“——保證無論何種‘方面’都會讓您滿意的。”
魔王若無其事的收回注視着門口視線,被按在對方腰上的纖細手指緩緩縮了起來,冰冷的指尖擦過小狐丸腰側緊實灼熱的肌肉,她試探性的掙了掙,那麽一點力氣根本沒被小狐丸看在眼裏,反而被更進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小狐丸一只手按着夏朝的手,另一只手撐在夏朝的身側,微微傾過身子壓了過去,距離近到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對方輕緩的呼吸聲。
夏朝微擡眼睫神情淡淡,嘴角似笑非笑,沒被按住的那只手食指抵在了小狐丸的額頭,緩緩把他推開了一點距離。
夏朝的力氣并不大,但是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便有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胡鬧。”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暧昧氣氛瞬間被夏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打破了,她這時候再抽回自己的手便沒有了阻礙。
小狐丸不滿的垮了臉。
體型高大的一個成年男性,若是站在一起輕輕松松就能把夏朝擋在懷裏一點都露不出來的體型差,此刻卻像是只撒嬌的大型犬一樣縮成一團躺了下來,腦袋枕在了夏朝的腿上,小狐丸引以為傲的一頭銀白長發披散下來,在對方的手指穿插進發間梳理頭發的時候,滿足的眯起眼睛放松了全身,在喉嚨裏發出了呼嚕呼嚕的奇怪聲音。
“狐貍,你還不能就這麽出去。”她動作輕柔,享受着那些順滑雪白的發絲穿過自己手指間的美好觸感,小狐丸撇撇嘴,“因為我還沒被‘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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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就先安靜一段日子吧,不要給我惹麻煩。”
夏朝梳理頭發的那只手從發間抽了出來,順勢拍了拍他的額頭。
“把犬類圈在屋子裏還不允許出去走動是虐待行為。”
小狐丸振振有詞,他從夏朝的大腿上爬了起來表情嚴肅的看着她。“您什麽時候打算把我鍛造出來?這種事情對于您來說并不會什麽困擾的程度吧?”
夏朝依然只是笑:“這麽急做什麽,平時不見你這麽急着出來啊。”
“大概因為雖然被您成功馴養了,但還是本質還是野狐……骨子裏的野性還在的原因吧。”
“……嫉妒了嗎,狐貍。”
夏朝微笑着反問。
“因為江之島盾子,還是這裏與你相同的其他刀劍?”
“是的,我嫉妒了,我的主人。”
小狐丸撩起夏朝一縷頭發湊到唇邊,也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但是魔王不會反感這樣的感情吧?”
“啊……的确不會。”
夏朝任由他捏着自己的頭發,依然一派不動如山的淡定從容。
“也可以說,我還頗為喜歡你們露出這樣的感情的。”
因為是魔王啦。
“所以我還想看得更多一點——為了我,更多的露出一點嫉妒的感情吧,狐貍。”
她對着小狐丸伸出手,對方面對自己親自侍奉的魔王一貫的奇怪性情只得無奈的笑了笑,把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乖順的垂下頭。
“如您所願。”
白發的男子像出現時一樣,彌漫而開的黑霧沉默吞噬了小狐丸的軀體,又在下一個眨眼的瞬間歸于沉寂。
她站了起來,繞過桌子拉開紙門,宗三左文字安靜的等在門外。
“客人走了很久之後您才出來呢。”
今日的近侍刀語氣恭順的輕聲說着,聲音裏仿佛并沒有疑問的意思,他聽不見裏面談論的內容,空蕩蕩的周遭什麽都沒有,卻也能耐着性子進行枯燥的等待。
夏朝用眼尾掃了一眼垂眉斂目的近侍,神情淡淡看不清喜怒。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多花了點時間。”
狐貍的粘人讓她多花了一點時間固然是一方面,然而更多的是九嬰說的話。
無論如何她被叫做魔王了,這種自己領地內的小問題雖然理論上不需要她處理,但是既然都已經說到自己面前了那不管也說不過去。
***
面對身為魔王的自家審神者提出來的這一問題,手中刀劍有着各自不同的意見。
像是鶴丸這樣看熱鬧不嫌事大說管的;類似于小心謹慎的一期一振開口說以防萬一不要插手的;也有有意無意縱容主君派,類似宗三清光大俱利之類選擇沉默看她态度的。
“……被其他審神者不完全召喚出來的魔物麽,嘛,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和主人有些關系的樣子。”
藥研藤四郎低頭思索起來,試圖用女主人的思維去考慮這件事情,下一秒選擇放棄。“那麽您打算怎麽做呢?理論上您應該還算是囚禁狀态。”
“鬼庭衆都來人找我了,就是說他們自己也知道那種東西根本困不住我,所謂的‘籠子’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夏朝歪着身子側躺在軟墊之中,半眯着眼睛像是在小憩。
宗三找了個毯子蓋在她的腿上,順便坐在她身邊。
“您自己怎麽想?”
他問。
夏朝的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縷頭發,眼神放空發了會呆。
然後她忽然輕笑了一聲。
沒有任何愉悅或者惱怒的感情摻在在其中,只是一個純粹的笑容而已。
——反而令人感覺到不可言說的毛骨悚然。
“我想管,但又不想管。”
夏朝說的模糊不清,不少刀劍都沒反應過來她什麽意思。
宗三垂下眼,已經懂了,但是因為什麽都不清楚反而不能開口,不由得心口有些發悶。
夏朝卻“聽”的清楚。
“宗三,等一下我召喚惡魔的時候你在旁邊看着吧。”
宗三左文字迅速擡頭看向她,夏朝懶洋洋的從軟墊裏坐直了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擡起一只手,立刻就被宗三扶住了,她頓了一下但沒拒絕,手指往下一扣,借着宗三攙扶她的力道起身。
“既然自稱我的弄臣,那麽侍奉魔王的常識你也該知道一些——比如召喚陣以及一些魔術常識之類的,就算自己不會,下次我要用你總該知道如何處理。”
夏朝既然已經站直了,宗三就立刻乖乖收回了手,不敢對方才手心裏的那只手掌生出過分冒犯的留戀之心。
“我聽他們說還有血和祭品一類的東西,不需要準備麽?”他問道。
夏朝正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魔王召喚自己的仆從,難道還需要什麽理由和邀請函嗎?”
她見其他的刀劍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些躍躍欲試的感情,只是揮揮手讓他們不要胡鬧。“別被魔氣侵蝕暗堕了,我可不負責清理治療。”
“诶……主人偏心,我們不可以去那宗三閣下就能跟您一起去嗎?”
加州清光鼓着臉抱怨。
夏朝卻只是笑。
“他和你們的‘心’不一樣。”
她這麽解釋。
至于何處不同……
大概是宗三左文字深埋在心裏那份孤注一擲的決絕吧。
魔王喜歡這種悲觀又狠戾的絕望感。
充斥在這把刀思想中那份扭曲而強大壓過一切的保護欲,其實也可以解讀為另類的“求您看我一眼”一類的話。
對于刀而言,要如何行使保護的方法,不言而喻。
——砍盡一切阻礙就行了。
宗三随着主人的腳步走到了後院的空地之中。
她姿态和神态都極為閑适随意,在空地周圍走了幾圈,讓近侍在一旁的樹上折了一根一米多長的粗樹枝後,低着頭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所謂的法陣——看起來更類似于小孩胡鬧的那種。
宗三左文字自然是把這一切的原因都理解為“主人是魔王所以不需要那些東西”。
然而夏朝撐着下巴在旁邊蹲了五分鐘,除了鳥叫和撲棱着翅膀飛來飛去的聲音以外,什麽也沒發生。
“宗三你看這裏什麽也沒有啊哈哈哈哈……下次九嬰來了你就告訴她我活也幹了方法也試了可惜他們不聽我的,欸嘿~~收工~~~”
擺明了就是在敷衍工作的任性魔王哈哈哈了一會然後扔了樹枝毫不猶豫就往回走。
她剛一轉身,背後草草畫成的法陣立刻發出了極為耀眼的白光!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美男子站在法陣中央。
衣衫筆挺,姿态優雅,俊美不似凡人的臉上神情恭敬,琥珀色的狹長眼瞳小心的看了一眼眼前黑裙的女子,眼底藏着最深刻狂熱的熾熱感情,他對着夏朝單膝跪地,輕聲說道:
“惡魔執事,克勞德·浮士德,遵從吾王的召喚,在此現身——等候您的命令。”
夏朝瞬間從笑嘻嘻的臉變成面無表情。
她深吸一口氣:“……為什麽。”
一個沒有任何魔法波動的法陣,陽氣最高的地點和時段,有破魔屬性的付喪神在邊上站着,特意留下的五分鐘等待時間是日後準備糊弄九嬰的!
因為她根本以為不會有人出來!
克勞德明顯誤解了魔王的意思,他輕咳一聲,神情還有些羞澀的局促。
“非常抱歉,吾王,那是因為高等的惡魔們之前在争搶是誰響應您召喚的資格……對此居然會浪費了您足足五分鐘的時間,在下深感抱歉!”
夏朝:……
#好生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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