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戰局因為中國空軍的加入,呈現出一面倒的形式。

林競在空軍的掩護下,和剩餘的戰士們英勇地重逢陷陣——将恐怖分子一一擊斃。

他還記得他的最後一戰——那是他在醫療營地毯式搜尋以瑟餘黨的過程中,發現了偷偷蟄伏在囤放物資的倉庫并準備偷偷潛入其中的一個高大的蒙面男人。

男人的身手和氣場,跟之前遇到的雜兵都不一樣。

他在看到林競的剎那,連瞬間都沒猶豫,直接将手中的短匕首朝林競的面門扔了過來。

那一記‘飛刀’快準狠,也虧的是林競,在千鈞一發之際轉頭躲了過去。

然而就在林競轉頭避開飛刀的那一剎那,那人一躍而起,一記橫掃飛踢,将林競手中的手槍踢飛了出去。

林競也不是吃素的,在那人飛撲過來的那刻,他便已對準男人扣下了扳機。

“砰——”槍響的那一剎那,還是晚了半秒,槍口已經對準了天上。

男人成功避過了致命一擊。

他落地後,立刻抽出靴子裏的格鬥軍刀,迅猛地朝林競的胸口刺了過去。

林競在槍被踢飛的剎那,也立刻拔出了自己的軍刀,閃電般地揮出——

“當!”

兩柄軍刀在空中狠狠對撞,撞擊出清澈的金屬碰撞聲。力道,速度,甚至出刀的角度,都勢均力敵。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兩步,重新審視和估算着對方的實力。

雖然男人蒙着面巾,不過林競也看出來了,男人不是本地人。那專屬于白種人的高大魁梧的身軀,金色的頭發,碧藍的眼睛,還有這能夠和林競平分秋色的身手,都在說明着他不一般的身份。

“你是誰?為什麽替以瑟賣命?”林競用英文問道,他很确定,男人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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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露出些鄙夷的神色:“中國弱雞,不配知道。”

林競:“弱不弱,你自己試試!”

林競忽然反守為攻,放棄了防守後,他的進攻淩厲又迅猛,那密不透風地連續攻擊,逐漸讓對面的壯漢招架得有些吃力。

蒙面男人只覺得對方手腕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爆炸性的力量,感受到自己的左手五根手指都開始發熱發顫,他的眼神也從輕蔑轉為了不可置信。這個比他看起來要瘦弱的中國軍人,竟然可以在力量的角逐上與他旗鼓相當!

再一次刀刃相對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嘲諷道:“你這麽拼是為了什麽?年輕時為國家為部隊賣命,命不好的就直接挂了,命好點兒的留下一身傷殘。大部分軍人,到了一定年齡後,就必須退伍,自尋出路。你把最好的青春和健康都貢獻給了部隊,最後又得到了什麽?”

林競舉起手中的軍刀,又是重重地朝蒙面男人砍了過去,這次兩人都清楚地看到——蒙面男的刀刃上,出現了一個小缺口。

林競絲毫不見動搖地繼續揮刀,一邊:“像你這種沒有信念、活得像狗一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明白?我,還有那些和我在一口鍋裏吃飯的兄弟,我們每個人都能為了祖國拼上性命。無論誰想到我們的土地上放肆,無論誰想剝奪我們兄弟姐妹的平靜生活,作為他們的守護者,堵上中國軍人的尊嚴,哪怕是和他同歸于盡,我們都在所不惜!”

“可笑……”男人忽然大笑起來,“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你的,只有錢!”

林競在和男人對刃的時候,突然出其不意地狠狠踢起右腿,那一記高撐踢,正中了蒙面男人的下巴。男人悶哼一聲,被踢得連續倒退了好幾步。

林競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着又是狠狠一腳,踹在甩在身體已經失去平衡的蒙面男人的胸膛上,這一次,就連他手中的軍刀也被踢飛。趁着男人身體完全失去平衡即将倒地的這個瞬間,林競像一頭獵豹一樣,閃電般疾沖上去,手起刀落……

“噗——”

鋒利的刀刃沒入男人的胸口。

蒙面男人大睜着眼,忽然一大口血從他口中湧了出來,而後是更多……

林競迅速拔出匕首,準備再補一刀的時候,忽然目光瞟見了男人掉落在一旁的匕首上的标記,瞳孔微微一縮:“你……以前是三角洲部隊的?!”

男人咳了一口血,沒說話。

林競:“你竟然……自甘堕落至此?!”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等你到了我這年齡……咳……被你曾經誓死效忠的部隊放棄,咳咳,連養活自己都做不到的時候,你就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了。”

林競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遺棄你的是你自己。是你否定了過去的自己,否定了自己的信念。心懷信念的人,靈魂是富有的。”

“荒謬。”男人蒼涼笑了兩聲,又咳出一口血,“不過……敗在你手裏,也不算冤。”

最後一名以瑟武裝恐怖分子,卒。

******

在陸空兩軍的勠力合作下,進攻醫療營的以瑟武裝軍隊,被全部殲滅。

絕大部分醫療營的患者,因為作戰指揮部的正确決策,在這次襲擊中順利生還。但也有個別被亂槍擊中而因此喪命的病人——都是因為沒有遵從醫療隊撤退調遣,聽到恐襲就四處亂跑的人。

但相對與大部分患者的平安,醫護人員和戰士們的損傷,就稍微有點慘重了。

十五名醫護人員,兩死四傷。包括特戰隊員在內的三十名戰士,九死十二傷。

随着這次反恐行動的結束,醫療隊在利維亞的支援任務也迎來了尾聲。

在利維亞的最後一個星期,齊玥基本上是躺在床上度過的。

而林競以方便照顧齊玥為由,直接讓陳沖和她換了宿舍。

作為被包的跟粽子似的躺在床上,行動都不太方便的某‘殘疾人’,只能默默接受這樣極富私人意願的安排。

另一邊,陳沖也正巴不得。這樣的安排,讓他非常滿意。他和趙天昕也算是久別重逢、小別勝新婚——當然,這‘別’的時間,對他來講,就只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場夢而已。痛苦的總是被留下的那個人。

“假公濟私。”齊玥瞪着用熱毛巾幫她擦拭身體的某人,低斥道。

她剛做完手術,這幾天傷口不能沾水,于是某人就自動肩負起替她清理的任務。

你說這人擦身就擦身吧,手心滾燙,還抓她抓得那麽緊,是要做什麽?

林競莞爾:“你不想我們多一點時間獨處嗎?”

齊玥:“是獨處還是……”

齊玥忽然頓住。

林競忽然朝着她低下頭來,在兩人鼻尖僅隔一厘米的距離,停下來。

林競輕輕勾了一下唇角:“怎麽不說了?”

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嘴唇會微微碰到齊玥的嘴唇。

溫熱的觸感,似撩非撩的暧昧氣氛,讓齊玥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齊玥小聲抗議道:“林競,你也不能因為我是病人,就這麽欺負我。”

她說話時,溫軟的唇也似有若無地蹭過他的。

林競聲音微啞,眼神轉暗:“我怎麽欺負你了?嗯?”

他說話的時候,離她又近了半分……

太近了。

齊玥不再說話,只呆呆地和近在咫尺地男人對視着,連呼吸也逐漸急促灼熱起來……

而後,他将兩人之間的距離變為了負數。

在齊玥緊張的視野裏,林競微微帶着些笑容的俊美的臉以一種侵略的姿态放大,而後用力堵住了她的嘴唇。舌尖碰到她的,而後更深入地輾轉親吻。那嘴唇的力量和溫度,舌尖的糾纏,都讓她戰栗不已。

這一回完全被親得暈頭轉向了,連領口的扣子什麽時候被解開的她都不知道。

林競的嘴唇和手指就像有魔力一樣,只是略微強勢地動作,就讓她根本無法思考,更不要說做出反抗。

等被他溫柔地扶着平放在床上時,齊玥才忽然有些後知後覺地開始掙紮,努力用手掌抵着他結實的胸膛,臉卻燒得緋紅,磕磕巴巴地:“我,我可是病人……你、你別亂來……”

林競沉聲笑了笑,低頭又在她唇上輕輕一啄:“我知道,所以,今天是我的服務時間。你只用享受就好了。”

齊玥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他想幹什麽,連忙搖頭:“不……不用了……唔……”

……

從難以想象的羞恥虛軟裏醒來,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

齊玥一睜眼,就看見某人神采奕奕地守在床邊,見她醒了,便露出一個微笑:“早啊。”

齊玥的臉又不争氣地紅了,自暴自棄地想躲進被子裏。

一想起昨晚被玩弄的程度,她就不想見到這個人的臉。雖然并沒有真的那什麽,但勝似真刀實槍。

他怎麽會那麽多的……

齊玥的目光,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男人搭在床沿上的手。

指節分明,手指修長有力……

唔,感覺以後都不能正視這人的手了。

齊玥拉過被子,蒙住自己發燙的臉。

林競吃了這‘閉門羹’,也依然好脾氣地連人帶被子抱住那鼓起的一團。

“我做了玉米排骨湯,要不要起來嘗一點?”

“咕——”齊玥的胃,很應景地給出了回應。

林競莞爾:“還有你喜歡的醬肘子。”

齊玥忽然掀了被子坐起來:“餓死了!上菜!”

……

在林競的悉心照料下,齊玥恢複得很快。

醫療隊離開利維亞的時候,她已經能行動自如了。

曾經接受過醫療隊義診,在那次以瑟襲擊中幸存下來的病人,都跟着一起去了機場,為醫療隊送行。

阿麗娅母女也在送行的隊伍裏。小女孩抱着齊玥的腿,眼淚汪汪的。

齊玥:“你只要乖乖聽媽媽的話,姐姐以後,就經常給你寫信。”

林競翻譯了齊玥的話。

阿麗娅用力地點了點頭:“阿麗娅聽話,姐姐給我寫信!”

齊玥用力擁抱了一下阿麗娅,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好。”

其實,在利維亞這種地方,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怎麽樣。

還有一個意料之外,卻又算情理之中的人,出現在送行的隊伍中。

齊玥:“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你救了我們。”還不止一次。

來的人正是霍念成。

霍念成沖她眨了眨眼:“哦,你準備怎麽謝?以身相許?”

齊玥:“……”哎,這人要是性格能再坦白一點就好了。

林競走到霍念成身前。

兩人對視着,什麽都沒說。

而後,破天荒地,林競主動沖他伸出了手。

兩人緊緊擁抱了一下,那是真正的,屬于兄弟之間的擁抱。

“回國見。”林競只說了這麽一句。

霍念成微微勾起嘴角:“回國見。”

******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空中飛行,運輸機終于安全降落在飛刃大隊的停機坪。

走出機艙的那一刻,齊玥忍不住,微微濕了眼眶。

久違了,故鄉。

晚秋的涼風,吹拂着齊玥垂在肩側的長發。

她離開故土的時候,還是初春。

那個時候,她還留着一頭幹練的短發,心中無所畏懼,或者說,心如死灰。

她微微側過頭,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高大英俊的戀人。

她曾經抱着回不回得來都無所謂的心情,去到了那個遙遠而危險的地方。

然而她的愛人,卻不遠萬裏地追了過去……并一次一次,出生入死,救她于危難之中。

現在她回來了,不僅收獲了遠在他國的羁絆,還贏得了長伴身邊的愛人。

齊玥忽然伸出手,悄悄碰了一下林競垂在身側的手掌。

林競偏過頭,沖她溫柔一笑,而後有力地回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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