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相爺的牛脾氣

盧信良後來還是把錦繡背上了後背。

那一舉動, 整個院子的丫鬟仆婦都驚動詫異了!

最開始,盧信良板着張老氣橫秋臉,捏捏捏捏, 覺得有傷他男兒的威嚴與體面,傷他相爺的臉面與尊威, 覺得丢人不好意思。“要不……要不以後沒人的時候我背你?”他勸, 哄, 想方設法地推脫與耍賴。

錦繡說:“不!不行!人家就是要你背……”聲音嗲嗲地。石燈籠所暈散開來的光線中, 越發人比花嬌, 皓齒盈眸。

盧信良忽然就招架不住了!他何嘗不知道這女人是故意的?何嘗不知很多次的捉弄戲耍都是沖着自己這一根筋來,就是要讓他不好意思, 就是要享受把他吃得死死的惬意過程, 然而, 就比如那個“洗腳水”, 不也是這樣?

“算了, 背就背吧,背就背……”盧信良沒辦法,只有認栽, 身子終是乖乖地于錦繡面前矮身一蹲。“來, 嗯?上來!””他說。這是他上輩子欠她, 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整個院子, 就這樣轟動不小。丫鬟婆子們探頭探腦。

“你們說,這、這相爺是被什麽附體了嗎?”

“依我看,還真是……”

“……”

錦繡剛嫁進來那會, 臭名遠揚。現在,“這臭名”漸有洗白之勢。要說這女人“淫/浪”,說到底,她又究竟淫/浪在哪裏?因為做事率性灑脫、無拘無縛、和常人不太一樣?還是,就因為把一個死板嚴苛、成日挂着張冰山臉的相爺漸漸變得有“人味兒”起來?

不知不覺地,那些下人們竟頭次陷入思考……

回到房裏,兩人自然又是一場激吻,擁抱,巫山雲和雨。

他們已經行過太多次“房”了!然而,從來沒有最近這幾日來得那般瘋狂、那般炙熱和激烈。

錦繡就那麽躺在男人身下,面紅氣喘,眼神迷離。

每一次的貼近,都激得她心肝打顫;每一次的愛撫親吻和擁抱,都激得她喉頭像打了結,聲音發不出,想吐出一個字也是困難。

她暈過去了。

這是第一次…

很難想象,已經和這個男人發生過數次關系、行過無數次房的錦繡……這種感覺,這種激顫得整個心尖兒都要抖起來的感覺……竟對她錦繡來說,居然還是第一次?

……

盧府的三姑娘盧信貞其實很早就想找錦繡說話,但礙于面子,好幾次假裝從錦繡前院中間路過。

手捧着個掐絲小暖爐,神情傲傲嬌嬌地,見了錦繡,不搭不理,一副除非你錦繡主動找我說話,我盧三,絕不會輕易低三下四和你主動言好。

這天,錦繡和她的大嫂孟靜娴在院子裏博古圍爐,品茗賞畫,說笑又聊天。

太陽暖烘烘地,灑照院子的暖塢,畫樓,以及香閣。錦繡穿的是一件桃紅百花刻絲銀鼠小襖,頭戴幾樣亮閃珠寶釵環。周圍丫鬟伺立。孟靜娴也是一臉微笑,又非常高興的樣子。

盧信貞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

隐隐約約,嬉笑的談笑聲中,只聽錦繡說道:“真的大嫂!我不騙你,這東西雖然聞着臭,但是吃起來可香了!”

原來她們是在說“臭豆腐”。

盧信貞自然不知那錦繡口裏的“臭豆腐”是個什麽玩意兒。自小出門統共那麽一次。若幹年前,她父親還未過世,前去某州做赈災監察禦史。一家子都帶了去。當然盧信貞也帶了去。那時的盧信貞,不過襁褓裏的一嬰孩兒。還吃着奶。所以說,外面的世界街景究竟是個什麽樣,盧信貞除了偶爾斷斷續續從丫鬟婆子那裏聽來,簡直一無所知。

盧信貞哼地一聲冷笑,那兩年輕小嫂的友誼令她羨慕又嫉妒,不過,她不稀罕。正要走——

“诶?三姑娘,怎麽來了不過來坐坐?”

孟靜娴微笑着站起身來。盧信貞一聽,逃也似地,提了裙子就要跑。

“三姑娘,三姑娘——”

然而,剛跑到月洞門前。一陣環佩叮當響動,孟靜娴已經微笑盈盈走了來。一面将她拉住,一面說:“來都來了,三姑娘何妨這裏坐坐?對了,你二嫂說那臭豆腐很好吃,我剛嘗了一點,還別說,真的很好吃!不過就是聞着難聞……來,三姑娘,你也嘗嘗看?”

盧信貞就這樣不得不停轉過身。

錦繡站起身:“喲!我說誰呢?不就是三妹妹嗎?我說三妹妹,這大雪天裏頭,雖是今兒太陽放了晴,但那風一陣一陣兒,你都不冷?扭扭捏捏,站那兒幹什麽呢?”

錦繡就是這點嘴損皮賤。盧信貞的心思,她明顯曉得。

盧信貞臉羞得又紅又惱,氣火攻心,正要對着錦繡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錦繡卻是将對方往跟前一拉。“來,嘗嘗這個?你敢?還是不敢?”是一塊臭豆腐。

錦繡的笑意大氣而爽約,手把一個碟子遞到盧信貞跟前,并含着一絲調侃和捉弄。

風吹着她鬓角垂下來的細細釵環流蘇。

微妙而溫馨的氣氛。

就這樣,三個女人“噗”地一聲,都笑了。

……

晚上,盧信良仍舊從內閣衙門加了班回來。透亮的巨燭灑耀滿整個屋子。室內香冷金猊,被翻紅浪。兩個人後來仍舊一番歡愛與親熱。一本春宮小冊子放到床頭。是的,那冊子,不錯,正是剛剛成親那會兒,不慎有日錦繡的丫鬟春兒翻了出來——錦繡看得津津有味,正巧被盧家這些女人們見了大驚失色的淫/浪玩意兒。

現在,那冊子就擺在床邊的枕頭櫃上。

錦繡戲谑:“我可不幹了啊!你那樣折騰,太,太……簡直太奔放無恥了!”當然,是說對方行那事的時候照着冊子折騰奔放無恥。

盧信良臉皮本來就薄,向來又正經慣了。錦繡這樣一說,吱吱嗚嗚,東拉西扯,也不知轉了多少個彎兒才把這事兒拉扯過去。

錦繡忽然又道:“诶!相公,再過數日就是上元佳節,你讓大嫂和三妹妹也出宅子逛逛,怎麽樣?”

盧信良臉一拉:“不行!甭說是她們,就連是你,也不能出去!”

“為什麽?為什麽就連是我,也不能出去?”

“規矩!”

“什麽規矩?”

“……”

“我問你,什麽規矩?”盧信良不說話,錦繡又問一遍。

“總之,不能出去!不僅是她們,連你,也不能出去!”

“……”

那天後的兩人,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啊呸!直男癌滾粗~~~~~~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