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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睐和張行分吃了一碗馄饨就坐在張母身邊看她打麻将, 不得不說, 張母的手氣是真的爛,他們坐下來看她打了幾把, 幾把全輸,一個勁的往外掏錢,倒是張家嬸嬸趙月手氣很旺, 一捆三。
“诶, 我這手氣,趙月你今天是在那沾了這麽多福氣, 手氣竟然這麽旺。”又輸了一把, 張母一邊往外拿錢,一邊嘀咕。
“嘿, 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麽了。”趙月笑, 收錢收得可高興了,他們也不缺打麻将這點錢,但是贏錢的感覺總是特別讓人愉快的。
張母瞥了一眼身邊的徐睐,突然伸手把她拉過來,道:“來, 來來,你來打, 殺殺你家四嬸的銳氣,看她那個得意勁,都快上天了。”
趙月哭笑不得,道:“三嫂你這話說得, 贏你點錢,就這麽埋汰我。”
張母對徐睐迷之自信,道:“我家來來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手氣肯定旺,你就等着看她把你口袋裏的錢都贏過來吧。”
徐睐有些無措,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張行的手,道:“阿姨,我,我沒打過麻将啊。”徐家只有她和徐外婆兩個人,平時吃飯都冷清,更別說打麻将了,她倒是看過別人打。
張母愣了,這就失策了。
“沒關系,有團團在,讓他教你玩!”張母一揮手表示沒啥大不了的,又道:“輸了也沒關系,我這坐了一整天,剛好累了,也讓我起來動動筋骨,休息一下。”
徐睐被趕鴨子上架坐在張母的位置上,整個人都有點慌。對于她而言,打麻将可比做試卷,考試難多了。
“放心吧,我給你看着的!”張行拍了拍她的手,就坐在她身旁,倒是讓徐睐心裏安心了一些。
上手摸了第一副牌,徐睐忐忑的問張行:“怎麽樣,打哪顆?”她剛才看過張母打的幾把,心裏有點數,只是沒有實戰過,心裏總是沒底。
“你這把牌……”張行一言難盡的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我們兩個果然是天生一對。”
頓時,客廳裏一陣揶揄的笑聲。
徐睐鬧了個大紅臉,低聲嗔道:“你別鬧,屋裏這麽多人了。”
張行伸手拿了個二筒,道:“打這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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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睐手裏的這把牌很好,才摸了兩輪就自摸了,還是清一色,一水的條子。
衆人:“……再來再來!”
接下來,麻将桌上其他三人完全是被血虐,絲毫沒有招架之力。張母去外邊花園裏逛了一圈回來,就看見其他三人一臉生無可戀。
徐睐更是臉紅紅的,看上去有些心虛,她忍不住安慰道:“沒事,輸了也沒關系,你輸了的,等過年了讓她們發壓歲錢加倍還來。”
“我,我沒輸!”徐睐小聲道。
張母一愣,桌上張家大媳婦開口了,有些郁悶的道:“她哪裏是輸了,輸的是我們,她簡直是贏得滿盆缽。話說,她真的不會打麻将嗎?”
徐睐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會,以前也沒打過,大概是運氣好那麽一點點!”
其他人更郁悶了。
徐睐小心翼翼的道:“要不,我把錢還給您們?”
“這哪行,輸了就是輸了!”張母開口了,得意的道:“輸錢,那完全是她們學藝不精,你安心把錢收着。”
趙月也笑,戰意盎然的道:“沒事,等下吃完飯我們再來,我就不信你的運氣一直這麽好。”
剛好叫吃飯了,大家也就散了,約戰飯後再來。徐睐手裏拿着一把錢,看了看張行,再看了一眼張母。
剛才贏的錢,粗粗數去,也有上千,手裏拿着這麽一筆巨款,讓她心裏有些不安,直接遞個張母了,道:“阿姨,您的錢。”
張母笑了笑,道:“這是你贏的,自然是你自己收着。”
張母還不至于貪她這麽點錢,伸手摸了摸徐睐的頭,她笑道:“來來的運氣果然很好。”
徐睐巴巴的看先張行,張行道:“媽讓你拿着你就拿着,不過剛才贏錢我也有份啊,我們五五分吧。”
還沒走遠的張母眉毛一瞪,怒道:“團團,你別欺負來來!”
張行:“……”
徐睐忍不住捂唇笑,把錢分成兩份,一份給了張行,道:“好,五五分!”
張行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果然還是來來對我好。”
吃完晚飯,趙月三個又撸着袖子重振旗鼓,準備卷土重來,拉着徐睐又開始打麻将。只是想象的确是很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完全沒有沒有一個人是徐睐的對手。
“這就是無敵的寂寞啊!”
張行伸手把徐睐贏的錢拿着慢慢的數着,臉上的笑容極為的讨打。
其他人:“……”這是哪家孩子,怎麽這麽欠揍!
手機響起,張行跟徐睐說了一聲,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行哥,新酒酒吧快來啊!”一接起電話,那邊喧躁的音樂伴着大嗓門的聲音傳過來,張行嫌棄得直接把手機拿遠了。
“音樂給我關了,吵死了!”張行不爽的說了一句,那邊的人大喊了幾聲,吵鬧的音樂戛然而止。
那頭的人嘿嘿的笑,道:“行哥,哥們兒夠義氣吧,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把大家都約了過來,給你接風洗塵。G縣那個鳥都不拉屎的地兒,行哥你在那裏肯定悶壞了吧。來,今天哥幾個和你不醉不歸。”
哪裏悶壞了,整天都是做題,根本沒時間覺得悶!
張行心裏嘀咕着,一口拒絕道:“不來,你們自己玩吧。”
“嘿,行哥,這可不行,今天你才是主角啊,你不來,還有什麽意義?”那邊的人竭力勸說着他,四周吵吵嚷嚷的,都努力的想讓張行改變主意。
張行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打麻将的徐睐,道:“來玩可以,你們別給我弄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出來,我還要帶個人過來。”
張行從小就是孩子王,一直以來,他身邊無論什麽時候都簇擁着一堆人,如今這些知道他回來b市,自然要嚷着給他接風洗塵了。而打電話來的這個人名叫孫嘉,和張行關系很鐵,張行也要給他一個面子。
挂了電話,張行走進屋裏,跟張母道:“孫嘉約了一群人要給我接風洗塵,我和來來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孫嘉?”
聽到這個名字張父就忍不住皺眉,道:“孫嘉這小子可不是安分的,喝酒打架,還有飙車,你可不許學他這些。”
好不容易見張行乖巧了些,張父可不願意他又和這群人湊合在一起學壞了。
“你們別玩太晚了!”張母忍不住叮囑,伸手拿過衣帽架上的圍巾給徐睐戴上。
張行笑道:“來來跟着我了,我們會早點回來的。”
“我讓人開車送你們去!”張父說。
新酒酒吧原本就是b市一個纨绔之地開的,平時只招待上流圈子的少爺姑娘們,普通人根本進不來。進來中間就是一個舞廳,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徐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覺得震得有些發癢。
“來,我牽着你!”
這裏人有點多,張行拉着徐睐的手帶着人去了樓上,熟門熟路的到了一個房間,敲了敲門。
二樓是包間,這裏的隔音效果特別好,一上來就讓人覺得特別安靜。
房門被打開,砰的兩聲,無數彩花在空中綻開,落了張行滿身都是,張行伸手扯下那些東西,皺眉道:“這什麽東西。”
屋裏有十幾個人,一片熱鬧,其中一個穿着白衣黑色皮褲的少年走過來,道:“行哥,歡迎你回來!”
這人,就是孫嘉了。
對于張行的出現,衆人報以了巨大的熱情,孫嘉看了他身邊兩眼,有些奇怪的道:“行哥你不是說要帶個人來嗎,人呢?”
然後,他們就看見張行身後出來一個球。
衆人:“……”
這還是第一次這麽正經的見張行的朋友們,徐睐心裏有些緊張,張行和她十指交握,和其他人介紹道:“這是我的未婚妻,徐睐,你們也見見。”
衆人大吃一驚,孫嘉瞠目道:“你什麽視乎有的未婚妻,我怎麽不知道?”
“我難道什麽事情都要和你報告?”張行拉着徐睐進了屋,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在她身邊坐下。
一群人落座,孫嘉忍不住道:“你,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還有,伯母他們知道嗎?你怎麽也不先告訴我一聲。”
說到最後,孫嘉語氣都帶着幾分抱怨了。妄他一直把張行當成好朋友,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他說。
“我爸媽都知道來來,因為還沒畢業,我們打算等高考之後在舉行訂婚儀式,到時候大家自人就知道了。”屋裏開着暖氣,有些熱,張行伸手棒徐睐把圍巾解了,外邊的大衣也脫了,給她挂在衣帽架上,一副将人捧在手裏疼的樣子。
衆人明白,張行這舉動是在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個姑娘在他心裏的地位有多重,足夠讓他為她解衣脫帽,做這種伺候的活計。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事情都能發生啊,就連大家認定了會打光棍的張行也有折腰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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