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端倪
王寧錦一番話兒說得大太太既心疼又欣慰。
小輩們只身上門,其間出了岔子,難免會叫有心人拿捏住,污了王家的名聲。
即便構陷不成,也能推脫一句是家中幼子不經事,大太太貴為清平侯府的女主人,還能與外來的小輩一般見識不成?
說起插科打诨,還要屬王寧錦最叫人頭疼。
“你心裏可有主意了?”大太太摟過王寧錦,面上難掩憂色。
王寧錦揚起小臉兒,面帶得色道:“母親可別小瞧了我,真叫我把人給揪出來,看我不打爛她的屁股!”
大太太叫她逗得一樂,心下倒是不那麽急了。
她這個寶貝女兒啊,平素裏瞧着是個十足的小混蛋,心裏卻是比誰都拎得清。
“你呀,說了多少回了,一個姑娘家,這些渾話兒都是打哪兒學來的!”
大太太忍俊不禁,想要戳一戳王寧錦的小腦瓜兒,臨了卻是怕傷着她,手上的動作堪堪停住了。
“初一門上當值的下人現下可還在府中?”
王寧錦賴在大太太懷裏,朝随性而來的莊嬷嬷問道。
莊嬷嬷跟在大太太身邊,對府裏頭的事體比誰都精心些,行事穩重老練,從不曾出什麽纰漏。
莊嬷嬷瞧瞧瞄了大太太一眼,見她面帶笑意地點頭,這才恭敬地回了王寧錦的話兒。
“初一門上當值的是修華院的肖六兒、肖七兒兩個,按往年的規矩,初一到訪的皆是貴客,單是核驗禮單這份兒活便出不得差錯,他們兩個最是眼尖,且心思又細,是臨時抽調去門上當值的。”
聞言,王寧錦笑嘻嘻地湊到大太太近前兒:“回頭母親回去時我叫蘭芝與你一道兒,将肖六兒、肖七兒借我兩日,初一那日的賓客名冊也給取來。”
Advertisement
大太太故意板起臉,不去理她。
王寧錦也不氣餒,腆起笑臉搖頭晃腦地就朝大太太眼前湊,邊還甜甜地央求道:“母親,我的好母親,你就應了吧。”
大太太到底沒繃住臉,叫她哄得撲哧一笑,後又佯怒地剜了王寧錦一眼,笑罵道:“現下知道來求我了!往後看你還敢不敢欺瞞我!”
“再不敢了!”王寧錦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瞪得滾圓,不大的一對巴掌托着精致的小臉兒,湊到大太太眼前去扮可憐。
見她這副模樣兒,大太太一顆心都化了,摟着王寧錦嬌軟的小身板兒,溫聲叮囑着。
“往後斷不能背着母親自個兒逞強了,咱們王家不喜争端,卻也不是能任人欺辱的。”
王寧錦眼眶微微發酸,窩在大太太懷裏點了點頭:“母親放心,女兒有分寸的。”
早前大太太是不放心的,但現下懷抱着自個兒的女兒,瞧着她難得聰慧乖巧的模樣兒,大太太一顆心募地放下了。
“沁如啊,九丫頭變了,長大了,往後的路總歸是要她自個兒走的,咱們吶,也該放手了。”
耳邊似是又傳來太夫人的嘆息,大太太的笑意凝在眼角。
大太太在容華苑用過午膳便離開了,蘭芝随她一道兒。
不過盞茶光景兒,蘭芝便折身回來了,後頭跟着兩個相貌相近,模樣清秀的男人。
這便該是肖六兒、肖七兒兄弟倆了。聽說是前些年打淮南逃荒來的,瞧着就比地道的北方漢子細心些。
“奴才拜見九姑娘。”
兩人各自朝王寧錦見了禮,坑頭盯着地上的青石磚,有幾分局促的模樣兒。
九姑娘,光是名字就叫人害怕,誰不知道九姑娘的性子最是反複無常!
肖六兒、肖七兒生怕一個不好惹得王寧錦不快,清平侯府再沒有他們安身立命之地。
自打他們進門兒,王寧錦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再沒理會。
蘭芝手腳麻利地把紅木小洋幾上擺着的兩碟兒小食朝邊兒上挪了挪,騰出一塊空地兒來,又從袖口裏抽出一本冊子,規整兒地擱在紅木小幾上。
王寧錦随手翻了兩頁兒,上邊兒密密麻麻地登載了近一個月的禮賬。
“大年初一……”
王寧錦邊小聲咕哝,手上動作未停,瑩白纖長的手指挨個兒劃過一列一列的小字。
蘭芝與蘭蓮垂首在一旁候着,偌大的屋子裏只剩下書頁翻過的沙沙聲。
王寧錦查找得格外仔細,目不轉睛地足足翻了十數頁兒,染了胭脂花兒蔻丹的指甲猛地頓住。
元月初一,祁安侯府賀蜀中鳳穿牡丹繡裙一套,昭武侯府賀汝南窯彩瓷花斛一只,崇文侯府賀百子呈膝插屏一座。
咋一瞧并無不妥,禮節周全,且合乎身份,樣樣兒皆是花了心思的。
蜀繡難得自不必說,汝南窯的瓷器名遍天下,彩瓷更是千裏存一,說起貴重來,還要屬謝家的插屏,上頭的百子呈膝圖出自百年前的宗師齊泰之手。
“插屏。”王寧錦笑得意味有幾分深長:“你們兩個初一當值,可還記得哪個府上的丫鬟是一身兒碧色打扮?”
肖六兒最先回過神兒來,支支吾吾地應道:“九姑娘要問來了幾個丫鬟,奴才倒是記得,可她們是什麽打扮,奴才實在未曾注意。”
這時一旁的肖七兒雙眼一亮,忙邀功似的接過話兒來:“奴才記得是崇文侯府上的!”
王寧錦心頭一沉,神色肅正道:“你可想真切了?”
見王寧錦忽地變了臉色,肖七兒心中不免有些發怵。
細思半晌,肖七兒一咬牙,把心一橫,重重地點頭:“奴才瞧得真切,旁的丫鬟都是穿紅配綠地往俊俏了打扮,獨獨那個丫鬟衣裳上頭的繡樣兒不起眼兒,青底白花兒樣式的,不仔細瞧都難分辨出來。”
【Ps:謝家謝家,終于寫到仇人辣!!!雞凍(>﹏<。)~嗚嗚嗚……】#####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