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一節體育課經歷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結束了
了他的胳膊:“我剛剛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趙瑾年激動道:“不行,不能想,他就一團數據,想也沒用。”
白朝皺眉看他,同時心中也有隐隐的火氣:“你想什麽呢?你個什麽都想不起來的還管我?”
“我想不起來怎麽了?”趙瑾年瞪着眼回,“又不是我願意的,怎麽着我失憶了,你就覺得你自由了是嗎?自由的氣息舒服嗎?”
“有病就去吃藥。”白朝這一句話聲音有點大,周圍聽見的同學看着他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白朝深吸口氣,輕聲道:“你給我好好說話,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趙瑾年眼睛又瞪了瞪,簡直委屈到不行。
“你看那裏。”白朝直接讓他自己看臺下。
此時中場休息完畢,圍着的人都散了,周岩正一手搭在身旁男生身上說着什麽,其他隊員也在一旁聽着部署,但是都沒有他們兩個靠的那麽近。
“這不就是普通的球賽,你怎麽,你是想說,你也上去打一場?”趙瑾年硬壓着那股憋屈開口,說起話來還是帶着一股莫名的酸氣。
他不為別的,就是為,為自己不值。他為了這人連腦袋都撞壞,這人還這樣朝秦暮楚,他是氣這個。
白朝不想和傻子說話了。
“你為什麽不說了,心虛什麽呢?”可這人絲毫沒有意識到白朝無語的情緒,還不依不饒起來了。
“看那個男生,很可疑,我們的性別可能搞錯了。”白朝只能直接告訴了他,以後跟這人說話不能轉彎,一點都不能。
趙瑾年終于聽懂了,向着球場上剛和周岩打完一個完美配合的男孩子看去,看了幾眼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有個主意。”
“什麽?”剛被這人氣的心口疼的白朝很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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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移情別戀。”
“誰?”白朝皺眉。
趙瑾年挑挑下巴:“他,戀......我,怎麽樣?”他指的是那個可愛的男孩子。
白朝額頭青筋隐隐跳動,咬着牙道:“趙瑾年,說實話,你這深櫃都彎成蚊香了吧?還是你他媽根本就在耍我玩?”
去他媽的失憶,這是忽然發現自己年老色衰,想早早把自己甩了去勾搭小鮮肉才是真的吧。
“我,”趙瑾年問心無愧,“鋼鐵直男,比鋼管還直。”又一副被傷到的語氣道,“你竟然懷疑我,我以為我們已經是要結婚的關系了,你竟然還懷疑我?”
白朝:“......”
要不是你傻逼到太他媽的有違常理我會懷疑你?
趙瑾年還想說些什麽,被白朝伸手捂住他嘴:“有什麽事回家吵,現在別惹我生氣,否則後果自負。”
看着面前人十分不情願地眨眨眼,白朝才将手放開,繼續看比賽。
趙瑾年憤憤把一袋從小姑娘那裏騙來的瓜子拆開,虧他還專門給他帶了零食,簡直太傷人心。
身邊響起窸窸窣窣嗑瓜子的聲音,白朝看他一眼。
趙瑾年被看的渾身難受,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白朝臉崩了崩,嘴角還是沒控制住勾起一個淺笑,伸手抓了把瓜子開口道:“色.誘作為plan B,肯定會有其他的辦法。”
“你不行。”那人又忽然道。
白朝看他。
趙瑾年解釋:“你不能色.誘,必須我。”
白朝磕一個瓜子,忽然有點看懂了他這小學生行為:“可把你牛逼壞了,霸總。”
趙瑾年擡擡下巴,那可不,他是攻,必須牛逼。
說起來他是攻這個結論,他一開始完全沒有在意,直到看小說時不小心點到了一篇耽美小說裏。
他耐着性子看了一半才發現故事的主人公是兩個男的,接着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雖知道兩個男的能在一起,怎麽在一起他還真沒了解過,當他看完整本小說,不僅了解了,還覺得有點刺激。
男孩子之間竟然還能有這麽多玩法?
作者有話要說: 求追更啊,不要養肥我,我在努力更的╭(╯^╰)╮
☆、第 11 章
再然後,趙瑾年又看了許多同類型的小說,不由得思考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他是玩的那個還是被玩的?
他按兩人身形和各方面條件想了一下,雖然沒有親密接觸,但按那晚上瞄的那兩眼,還是他本錢比較厲害,所以他肯定是攻。
結果等他別別扭扭問出口,看到白朝想殺人的樣子,他對自己攻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了。
籃球比賽結束,周岩隊獲得了勝利,得到了決賽的入場券。
球場上的隊員激動地抱在了一起,白朝看見周岩在那男孩子臉上親了一口。
周圍人卻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只在慶祝勝利,現在男孩子之間可以随便親親了嗎?
興許是信心大大受挫,莫莉沒有再上前,可能還在等下午的決賽。
白朝斟酌了一下,莫莉有女班長陪着她,周岩和那男孩子在一起,便跟上了周岩一行人。
他回頭看一眼跟着的趙瑾年:“你要不要看着點莫莉?”
“不要。”趙瑾年頗有些賭氣的語氣。
“受不了你,沒斷奶一樣。”
“你給我奶了?”
白朝:“......”好好說着話你為什麽忽然變得色色的?
周岩一行人到了學校外面吃午飯,兩人在他們不遠處不緊不慢地跟着。
學校外面的小吃街午飯種類還是很豐富的,只面條就很多種,白朝這一陣子基本吃了個遍,看着周岩他們朝着自己最喜歡的一家面館走去,不由得稱贊一句有品位。
期間周岩和那男孩子一直很是親密,又是摸頭又是摟腰,可是在其他人眼中看來似乎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如今對于同性戀人已經沒有什麽異樣的看法,畢竟同性婚姻合法已經許多年了,但在這個言情世界的設定中,如果身為男主的周岩是個gay,那就太不正常了。
可是這在周圍人眼中似乎是妥妥的兄弟情,言情的世界裏,他們的想法本該就是如此?
白朝忽然覺得自己好不純潔。
不過這個如果這個男孩子是bug,那也太厲害了,能把言情男主掰彎......
思緒間點的面條已經上來了,白朝剛拿了筷子,面前的碗就被趙瑾年端到自己跟前,然後仔細地挑起了香菜。
“又忘記跟老板娘說了......”趙瑾年很是懊惱,忘記說,又要自己挑。
白朝撐着腦袋看他,面前人低着腦袋仔細看着碗裏,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剪影,認真仔細的模樣好像在對待什麽珍貴的藝術品。
好像有什麽變了,好像又什麽都沒變。
他的記憶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說實話,已經過去十年,白朝并不是個記事的人,他一直過得很迷糊,即使是什麽重要的事,也從來記不住日子,就像是他從來對趙瑾年不記仇一樣。
所以對于兩人當初那點破事他也沒有太多的記憶了,只是這時觸景生情,忽然記起了許多。
初見面,他是還沒高中畢業的毛頭小子,他是假期回家的準大三學生,兩個似乎不會有什麽交集的人就這樣遇到了。
“幹什麽呢?”擁擠不堪的公交車上,忽然一聲暴喝,震得白朝一個哆嗦,然後就看見身旁一人瑟縮了一下,被人抓住了胳膊。
白朝順着那人的手看向自己露出口袋一半的手機,一下子明白發生了什麽。
再看向那抓着小偷的人,是個穿着牛仔T恤的很高的男生,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抓着小偷的動作頗有一股正義之氣。
白朝掏出了手機開口:“喂,警察嗎,我要報警。”
公交車在這時候停了一下,那小偷匆忙中撞了那男生一下,擠下了車逃了。
白朝匆忙伸手扶住被撞的不穩的人:“你沒事吧?”
男生無所謂地搖搖頭:“沒事兒。”說着卻皺了一下眉,舉着胳膊看了一眼。
勁瘦的小臂上不知被哪裏劃了長長一道口子,此時已經冒出了鮮血,看起來很是吓人。
“這,我帶你去醫院吧。”這必須要包紮一下了。
“不用不用,小傷而已。”男生笑起來道。
白朝這才仔細看他的樣子,長得很帥,很正的那種帥,笑起來眼睛裏似乎會發光,完全就是他的理想型。
那就必須去個醫院了。
最後男生很無奈地被白朝拉到了醫院,讓醫生給傷口消了毒上了藥,纏上了一圈繃帶。
分別的時候白朝很自然地要了他手機號,他們就這樣認識了。
那個暑假白朝時常把人約出來吃飯,他能看出來,這人是個直的,但是他還是想努力一下。
都是窮學生,第一次吃飯白朝就請了他一頓簡單的面條。
當時這人看着他眯着眼費勁挑香菜的樣子很是好笑,然後很利落地把碗從他手裏奪走,快速把香菜挑走。白朝再次被他認真地樣子迷住了,更加覺得這人很适合自己。
但是當他從這人口中得知,他還是個高中生,還未成年時,他萎了。
這長着一張二十的臉的人竟然還未成年?他還見色起意想勾引一波?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所以他只能十分遺憾地開始疏遠對方。白朝這人就是這樣,對人有意思的時候可以讓人和他相處的很舒服,想遠離某人的時候,又可以讓人仿佛撞上了冰山。
可是這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粘上容易,甩下來就難了。即使是冰山,也有點招架不住。更何況白朝是真的看上了他。
“哥,出來吃飯嗎?”趙瑾年開始經常給他打電話。
“嗯,我今天,有點事,就不去了。”
“哥,今天我心情不好,不能陪陪我嗎?”
男孩子的聲音壓低了還帶着一些稚嫩,從手機裏傳出來白朝竟然還聽出了幾分可憐的味道,他實在不忍心拒絕。
于是那個假期,他們成為了很不錯的朋友,當然這是白朝自己的想法。
之後兩人開學,維持着斷斷續續的聯絡,他不時給準備高考的他加油鼓勁,幫他解答一些問題,維持着這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系。
直到再次接到這人電話,得知他報考了自己學校時,他才知道,他和這人還不算完。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完了我這老母親要怎麽活——by能癱着絕不坐着的作者菌_(:з」∠)_
☆、第 12 章
經過一系列常規的追求和表白,之後兩人便在一起了,談了一段還算甜蜜的校園愛情。
白朝之所以沒有立馬答應,大部分是因為趙瑾年的表現太直男了。他無法準确判斷他是一時被自己迷惑還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雖然他年齡已經成年,一些行為卻怎麽看怎麽幼稚。
誘拐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罪惡感太重,所以白朝糾結了很久。一直被纏了許久,他想留着禍害自己也算是做善事。
沒想到确認了關系之後這人的種種表現都超乎意料,體貼、細心,十足的三十六孝男友,這讓很多同學都眼饞的厲害。
白朝才發現自己最初的想法錯了。
現在想想,那應該是兩人最甜蜜的時光了。
之後兩人相繼畢業工作,不斷奮鬥打拼,開了自己的公司,每日忙于各種事物,真正在一起說說話溫情一番的機會反而少了。
感情倒也沒有淡,或許已經轉變成了親情,成了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如今再回首,卻發現那份愛也沒變,一直都在。
就算這人腦子壞了,還不時變着各種法子氣他,他還是一樣會為他着迷。
這輩子,算是徹底和他沒完了。
吃過飯兩人繼續跟着周岩一行人出了飯館,這讓白朝感覺他們不是修bug來了,是做偵探來了。
可這一趟他們還真沒白來。
出了飯館,籃球隊裏幾人不知有什麽事,全都離去,只剩了周岩和那男孩子二人,一起在街上有說有笑的并肩走着。
周岩顯然是被這男孩子完全勾了魂兒去,他的設定可是冷面校霸,現在卻對着那男孩溫柔的不行,讓白朝看了都眼酸。
兩人一起逛街倒也沒什麽,只是逛着逛着,那男孩不知說了什麽,周岩聽了立馬拉下了臉,情緒很激動的樣子,一言不合拉了人就往一旁的小巷子裏鑽。
白朝兩人本來是不緊不慢地遠遠跟着,等他倆慌忙跑過去,露了個頭,還沒能聽見兩人說什麽,就看見身形高大的周岩把那男孩小雞崽一樣摁在牆上悶着頭就親。
白朝縮回了頭,現在這些小孩子玩的,有點刺激。
看了一眼的趙瑾年也縮回了腦袋,盯着身旁的白朝看。
正是大中午,小吃街上人來人往,有人路過一眼就能看見小巷子裏的情景,白朝不知怎麽想的,側了側身子,擋了擋。
一側身便看見盯着自己的人,白朝瞪他一眼:“看什麽看?”
“男人和男人......”趙瑾年斟酌着開口,“好像也就是這樣了。”
他一邊說一邊盯着白朝眼神流轉。
白朝被他近乎癡了的目光看的有些怔怔,卻顧忌還是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推他一下道:“否則還是怎麽樣?”
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小巷裏,接着唇上一熱,那人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熏得他竟紅了臉。
唇間濕濡的觸覺是那麽真實,包括在耳邊那炙熱的呼吸,聽得他胸腔裏撲通撲通喘不上氣。
回過神來想推開他,卻發現他對他的吻是如此眷念,舍不得推開。只想伸出手攬過他的脖子,緊緊貼着他才能真正踏實了。
耳邊小吃街上的熙攘聲近在咫尺,簡單的一個吻卻讓白朝忽略掉了所有。
就在不久前,他還以為他連這人一根手指頭都碰不上了。
那些他以為從此只屬于自己的回憶,終于開始裂了口子,有光進來了。
唇被狠狠吸了一口,分開的唇間還殘留着甜膩的痕跡。白朝就這樣看着他,眼角已經微紅。
趙瑾年在他唇上又輕啄一口。
白朝忽然間想起什麽,松了他的脖子,往一旁看去。
一旁已經看了好一會兒的周岩兩人:“......”
周岩先沖兩人揮揮手開口:“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那男孩子跟着他一起搖頭,模樣乖得不行。
縱使白朝老皮老臉比較厚,讓兩個孩子看了現場還是有些別扭。
但趙瑾年卻是個沒皮沒臉慣了的,只見他往那一站,擺出了老師的威嚴。
“你倆剛剛是怎麽回事?”
周岩:“......”互相留一面,以後好相見不行嗎?
周岩這還沒出聲,他身旁的男孩子就有點急了,張着小胳膊小腿攔在了周岩的面前:“不關他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帶壞的他。”
白朝:“......”
“你幹什麽?”周岩也急了,拉着他把他往身後扯,“被開除追究是我的事,跟你才是沒關系。”
說着他對着白朝兩人道:“要說出去随你們便,只是勸你們少管閑事,到時候殃及池魚,你們別後悔就行。”
“嘿,”趙瑾年伸手指了指他,“你一個大男人,好好的姑娘你不去愛,被一個小豆丁迷了頭,你......啊!”
白朝收回踩他的腳,開口對周岩道:“我們不會說出去,只是這條路不好走,所以想給你一些勸告。”說着笑了笑,“不過好像也沒什麽說服力,下午比賽加油吧。”說完他扯着趙瑾年出了小巷。
“照我說,把他打一頓,讓他改了這毛病,然後和女主多親近親近。”
白朝停下,本來因為一個吻踏實許多的心口又疼了起來,他看着他的眼問:“這是病?”
趙瑾年腦子轉過了彎,一時語竭。
“那你想治嗎?”白朝又問,眼裏無波無瀾,靜的趙瑾年有點害怕。
他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他年紀還小,可能是一時被誘惑,及時挽回還有的救。”
白朝搖搖頭:“當年你和他正是一樣的年紀,我說當時就是我誘惑、勾引的你,你想挽回嗎?”
趙瑾年不吱聲。
他又換了個問法:“你怨我嗎?”
一頓午飯不歡而散。
白朝直接回了教室,他現在腦子很亂,應該說,自求了婚那天之後就沒再順過。
那天的求婚好像就是一個詛咒,那個戒指就像是後母給的毒蘋果,咬了一口,就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一腳踏進了糾纏不清的泥潭裏。
他說自己被套牢了,卻是套進了這個夢裏。
他也開始懷疑,就算沒有這些突變,就算他們成功結婚,他們會如想象一般幸福嗎?
午休還沒結束,同學們或是吃飯沒回來或是趁機出去玩,白朝一人在教室坐着。
什麽bug,什麽主角,他什麽都不願想。
他在想他,想趙瑾年,想怎麽和他過下去,或者不過下去,又會是怎麽樣一副光景。
他愛的是趙瑾年這個人,不是一個心裏已經沒有他了的空殼子。
他本來還想自欺欺人,認為過幾日,過幾月,這人能想起來,或者能對他有一些殘留的記憶,他們在一起十年,他們走過的日子那麽多,腦子就那麽點地,随便忘一點,多少能剩下一些。
可是,十年,還是說沒就沒了。
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在這個人身上完全消失了,包括白朝這個人。
當初的白朝可以誘惑到十七歲的趙瑾年,如今他已經三十歲了。他不再年輕,沒了年輕人的朝氣,沒了年輕人的熱情。
而如今的趙瑾年卻還在一個充滿朝氣、充滿未知的階段,他是完全空白的。
他再次把他帶到那條路上,不說他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這樣真的值得嗎?
不是了,他不是當初的那個他了。
三十了,不能像小年輕一樣愛做夢了。
門響了一下,有人進來。白朝調整了一下表情,翻開了手邊的書假裝溫習,那腳步聲卻在他桌前停下。
他擡頭看見趙瑾年皺着眉的臉。
趙瑾年将手裏的奶茶放在白朝桌上,然後拉了前面的凳子和他面對面坐下,一副要談話的樣子。
白朝情緒還沒處理好,不像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低着頭拒絕談話。
“擡頭。”趙瑾年忍不住出聲,他沒辦法對着一個腦袋頂說出心裏話。
白朝開口:“有什麽事回去再談,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趙瑾年直接伸手捏了他下巴擡起來,湊近道:“可是我現在就想說。”
多久沒見到趙瑾年如此強硬的一面了?
平日裏的趙瑾年對他總是笑呵呵,百般讨好,但是有時候白朝真不如他意了,他又會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也會擺個臭臉,好像全天下都要寵着他。
離了父母,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然而這段日子裏他當了太久的乖弟弟,讓白朝都要忘記,他也是會對他鬧脾氣的。
白朝就這樣被擡着下巴看着他,趙瑾年一字一句認真道:“我不知道當年的我是怎麽樣的,我不記得當年是如何愛上你,更不記得你我經歷的種種,但是,我不記得,你也沒告訴我,不是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這段時間的感受,就像是憑空身體裏分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十七歲的我,一個是愛着你的我。”
“我不記得你了,但我能感受到,我的身體,我的本能,都在向我證明着你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_(:з」∠)_你們知道我要說什麽嗎?
☆、第 13 章
趙瑾年捏着白朝下巴的拇指碰了碰他的唇:“你能想象嗎?即使你對我的記憶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存在,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這些觸碰都是理所當然,甚至還想要更多。”他說着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白朝的手,“是,我一直無法接受自己跟男人在一起的事實,但我之前确實,一直都是直男啊。”
“你總要給我一個緩沖的過程,是不是?”
白朝甩開了他的手,道:“我不會逼你,之前的事我還是不會跟你說,你現在就是你自己,不用費勁去做某個人,你開心就好。”
趙瑾年又抓住了他的手:“不,我很開心,只要這樣碰着你,我就很開心。”
白朝看着他,想罵幾句,張了張口沒說出來。
趙瑾年抓住白朝的後頸,抵住他的額頭開口:“對不起。”
下午籃球決賽開場,看臺上人滿為患,雙方的拉拉隊全都賣力地甩着手裏的拉花,現場氣氛一時很是熱鬧。
白朝和趙瑾年并肩坐着,都直直看着場上,好像除了比賽其餘都和他們無關。
實際上,白朝連場上誰又進了球都不知道,他的目光只機械地盯着周岩,來來回回,平常對于公司各種事物轉的飛快的腦子如今生了鏽,他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竟然還要像老媽子一樣去管別人。
趙瑾年也在頭疼,不僅是因為場上的人,還有身邊的人。
然而他再怎麽亂,看着身邊的人,卻有那麽一股勁在撐着他,他不能慌。
他看向了手腕上的手表,開口道:“你說,他們給我們這個東西,不會真的只讓我們看個時間,發個信息吧?”
白朝看他一眼,也看向自己腕間的手表。
當時公司将這手表給他們時,确實說過,功能強大,然而哪裏強大,卻沒有細說。白朝只覺得是個可以穿梭的工具罷了,頂多再能給他們提供一個劇情,卻沒有仔細研究過。
而趙瑾年也僅僅用它來看了幾本小說。
此時賽場上的賽事已經到了如火如荼,兩隊實力相當,比分一直膠着,僅剩最後三十秒,雙方僅差一分,沒到最後一秒,誰都沒有放棄。
球被周岩拿到了手上,他們隊是落後的一方,他環顧四周,殺出重圍,向着籃下突進。
其餘隊員都在奮力死守着對方的阻截,周岩終于到了籃下,然而後方卻傳來了一聲熟悉的悶哼,他轉頭,有人将何元撞到了地上。
對方顯然是急了,冒着犯規的風險撞了人,要來攔他。
周岩眼中冷光彌漫,腳下一個錯步上了籃,有人跳起來攔他,被他落地時一肘撞落,球進了。
場上爆發出歡呼和喜悅的尖叫,他們贏了。
周岩卻無心喜悅,只皺着眉大步往後走去,剛剛那一下只聽動靜就摔得不輕。
“怎麽樣?”他心疼蹲下看,果然,膝蓋破了一大塊,血已經順着小腿流到了腳踝。
何元笑了笑,露出一對酒窩:“沒事不疼,我們贏了,真好。”
“你還笑得出來,跟我去醫務室。”周岩說着就要彎腰抱他。
何元笑着躲他:“幹什麽,才不用。”
話才剛說完,周岩的動作卻頓住了。
只見他皺着眉,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直起了身,直直走到了休息的場地前,喝起了水。
“周岩!”緊接着他身邊便響起了一道脆脆的女聲,大家一看還挺眼熟,早上剛攔着周岩送過東西。
目睹了全過程的白朝和趙瑾年二人終于看出了一點門道。
“這是在強制周岩走主劇情?”白朝說道。
趙瑾年點點頭,看了看手上的表,又指給白朝看。
淺藍色的表盤上顯示着一張小地圖,地圖上标識着三十一中的位置。
這似乎是這個世界的縮略圖,此時的位置正是這個小小的學校。
而在地圖上除了各處的标識,在三十一中的标識旁邊還顯示着劇情進行中幾個字樣。趙瑾年點開看,裏面正是對莫莉籃球賽送筆記這一段情節的描寫。
“這劇情都看了八百遍,能有什麽用。”白朝說着又看向臺下,此時莫莉正照着劇情說着臺詞,然而早上已經拒絕了一次,這次再來,周岩又在心急着那男生的傷勢,結果不還是一個樣。
“我覺得還是有用的。”趙瑾年開口道,“上次在廁所門口,你讓周岩送莫莉去醫務室,他去了嗎?”
白朝:“雖然被人勾了魂,但這男主的品質還是有保障的。”
趙瑾年卻搖頭:“那也是劇情之一。”又道,“你以為天底下像我這麽好的男的能有幾個?”
白朝看他一眼,厚臉皮倒是一如既往:“那你到底想說什麽?”
拌個嘴完了這說話也會轉彎了,看來以後還是得多跟他鬧幾次,說不定這記憶智商都回來了?
“我是想說,我們最大的助力應該就是原劇情。”他示意臺下,“你看。”
臺上的觀衆都在看熱鬧,熙熙攘攘議論紛紛,多半是在看莫莉笑話,畢竟她偷錢的事早就已經傳遍了,早上的事經過了半天耳耳相傳,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現在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個癡心妄想又人品低劣愛做戲的心機婊。
早上被拒絕了竟然又來,這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看周岩那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多半是煩死她了。
男神多讨厭別人半分就能多喜歡自己半分,好像人人都是這個心理一樣沾沾自喜。
然而任她們再怎麽喜,聽見周岩的話時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謝謝,我會好好看的。”
謝謝?會好好看?
這是什麽跟什麽?
不應該再次狠狠地拒絕嗎?
周岩這是受了什麽邪還是被人附了身?
滿座嘩然,有些女生受不了已經開始罵了。
一旁看熱鬧看到現在的老師們終于體現了一下存在感,結束了這場鬧劇,趕着各班的學生回去。
看臺上白朝卻露出了笑,他忍不住伸手拍一下趙瑾年:“竟然真的是這樣。”
趙瑾年轉頭看他,也跟着笑。
那周岩接過了筆記本立馬奔到了自己隊友那,背着受傷的男孩子就往醫務室跑,這心在哪裏明擺着的。
趙瑾年拉了自己膝蓋上的手跟着人流走,開口道:“所以,目前劇情還沒有完全崩,該頭疼的是那個bug。”
白朝心裏的石頭終于松了點,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周岩心裏有了人,還是會跟着劇情走,最後還是會和女主在一起。
但是其中如果有地方出了錯,劇情全崩,周岩才能完全逃離劇情的約束,跟着那bug雙宿雙飛。
這樣說來,怎麽有種他們在做惡人的感覺?
“不過,”白朝看着手裏的表的屏幕,指了指地圖上的某個位置,“這些紅點是什麽意思?”他點了點,卻沒有什麽反應。
趙瑾年搖搖頭:“這應該就是你的專業領域了。”
白朝腦中一閃,是啊,他的技能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看一眼趙瑾年,被抓着的手掙了掙:“趙老師,人多眼雜,我現在還不能被開除。”
趙瑾年輕咳一聲松了手,然後捂了捂胸口:“我現在有點不開心了。”
白朝:“......”嗯,無賴這點也沒變。
他想着加快了步子離這人遠一點。
“說好的我開心就好呢......”趙瑾年在後面嘟囔。
周岩收了莫莉的筆記本,雖然是走了原劇情,但是情況還是不太好。
畢竟莫莉的形象已經成了虛僞愛財的小偷,小偷做什麽都是讓人看不順眼的,更何況還是跟周岩搭上了關系。
莫莉一時在班裏的處境更難了,平時她好聲好氣問個題還能有人給她講講,現在她跟人打招呼有人能應一聲就不錯了。白朝作為同桌,對她說幾句話都要被一幫小姑娘拉到走廊裏去說話。
然而莫莉還是整天樂呵呵的,被人罵了耷拉個腦袋自己悶幾分鐘就好了,白朝對她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很是佩服。
而周岩那邊,兩人一時還沒有很好的辦法。兩人盯了幾天,發現那個叫何元的男孩子并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他和女主連句話都沒有說過,實在和設計陷阱抹黑女主的身份聯系不起來。當然也可能是太會僞裝了。
難道真的要用色.誘嗎?
回去的路上白朝對着趙瑾年說起這個他當初的提議,問他對自己有沒有信心。
兩人今天沒有坐車,步行,反正地方挺近。
誰知白朝說完趙瑾年突然拉了臉,委屈地像棵小白菜:“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嗎?為什麽忽然又同意了?”已經不在乎他了嗎?
白朝對他忽然間的變臉已經習慣了,瞥他一眼不管他:“這麽久了,連這人的一點邊都沒摸到,對他可以說一無所知,想快點結束這個世界,這确實是最快的方法。”而且還沒有太大的把握,他眼瞎瞧得上這個老男人,人家周岩可是年輕多了。
“今天那些女生把你攔在走廊裏說了什麽?”趙瑾年卻扯開了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第 14 章
“你問這個幹什麽?不是,你怎麽知道的?”白朝又道,“我讓你盯着周岩,你倒是盯起我來了?”
趙瑾年:“我路過不行嗎?還不許人吃個飯上個廁所了?”
白朝覺得這人不找點什麽氣自己是不行了,好好說句話都要扯一些有的沒的氣他。
“她們是找我說了幾句話,但和這個沒關系,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不去。”十分堅定,仿佛提出這個建議的不是自己。
白朝被他氣笑了:“好啊,我去。”
“我去找他,你去找女的,想得美。”
白朝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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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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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