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節體育課經歷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結束了

忍不住了,伸手給了他肩膀一拳。

趙瑾年躲着雙手抓住了白朝:“是不是說到你的心裏了?”

“你他媽的就是有病,我生下來就是個gay,你能不能不要什麽人都往我身上扯?”

趙瑾年:“......生下來就是?”天生的?和他不一樣?“你喜歡過別的男的?”

白朝:“......”他想咬他一口,然而他雙手用力掙了掙,還是沒能掙脫他的鉗制。

“死吧!”白朝叫着直接用腦門撞他。

趙瑾年順勢将他捂在了胸口,然後拖着往一旁走。

“唔......”白朝被拖得幾乎整個人挂在他身上,只來得及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等這人停了步子,他生氣的擡頭 ,臉上被悶得通紅:“幹什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唔......”

趙瑾年忍不住親了他一下,沒辦法,這人這幅模樣太可愛了。

親完無事發生一樣擡頭示意路邊。

莫莉背着個書包,正哼着小調走着。

“她怎麽會在這裏?”

他們走的路不算偏僻,但是來往的人多是附近小區的住戶,雖然不知道莫莉住在哪裏,他們這麽多日子是從沒有見過她的。

自己也想不出來,白朝決定上前問問:“你在這等着,我去問問。”

“為什麽不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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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瞪他一眼:“不想被辭職盡管去,趙老師。”

趙瑾年捂着胸口縮了縮身子。

“莫莉。”白朝裝作剛看到她的樣子,“真是巧,你家也住在這裏嗎?”

莫莉看見白朝臉上露出了笑,嘴裏回道:“不是,我家更遠點。”

“哦,我家就在這附近,之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因為,一些事。”莫莉說完便閉了嘴,顯然不打算說了。

白朝咬了咬牙,你有什麽難處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麽幫你呢?

不管是誰都這麽讓人頭疼。

“莫莉。”白朝打算走溫情路線,“這段日子發生的這些事我都看在眼裏,雖然你承認那件事,我也剛來,但我相信你不會做那種事。既然你有些事不方便說,我也不過多問了。但希望你知道,還是有人站在你這邊的。”

這段話說完,莫莉被白朝的一番真情打動了,竟然還紅了眼。

要知道,無論班裏的同學還是誰對她說的話有多難聽,她也只是皺着臉難過一下,白朝從來沒見她紅過一次眼,沒想到卻因他幾句話就要哭了。

看着她紅紅的眼眶白朝心裏閃過一絲愧疚,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劇情,如果這事放在他的生活中,他願意如此相信這樣一個人嗎?

他不知道,更難以保證。

這麽多年,他會主動去相信的人越來越少了。即使是枕邊的人,他對那人的信任何嘗不是比他想象的要少得多。

“白朝,你真的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白朝:“......”不,我不是。

莫莉紅了眼,也僅僅是紅了一下,眼裏的淚卻還是沒落下來:“只要還有人願意相信我,我就很開心了,謝謝你。”

白朝:“不用謝,真的。只要你有什麽困難,能告訴我,讓我幫個忙就是謝我了。”

莫莉又笑了,這個開朗的傻姑娘依舊很愛笑:“也沒有什麽大事,只是那條路我走的有些不踏實,所以饒了這條遠一點的路。”

“哦?有人跟着你?”

莫莉眨眨眼:“你,好聰明啊。”她還怕白朝過于擔心,沒跟他說的太細。

白朝也笑笑:“你一個人走确實不太安全,以後放學等着我,我跟你一起。”

“真的嗎?”莫莉笑得開心,“你真的是個好人,同桌。”

白朝:“......”

回到家,趙瑾年一言不發,只抱着手一副怨婦臉坐在沙發上。

白朝踢他腿一腳:“去做飯。”

趙瑾年看他幾眼,企圖他自己意識到錯處。

可是白朝實在是沒腦子跟他生氣了,踢完他就躺到了床上閉目養神。

趙瑾年氣得指了指他,還是進了廚房,生氣也要先喂飽他再生。

他一邊做飯一邊唉聲嘆氣,自己這副身體裏的奴性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對這個人是魔怔了嗎?餓一會兒又怎麽了?

“怎麽了?”他說着甩了手裏的刷子。

然後又撿了起來。

算了,餓一會兒挺難受的。

可是看着那人和別的女的說的那麽開心,那麽甜的話他對自己都沒說過,竟然就對這麽一個女的說了,那女的......

完了,他怎麽越來越像一個妒婦了?

沒出息!做飯!

白朝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則在想莫莉的事,有人跟着,會是什麽人?那何元可是時時刻刻和周岩在一塊,放學都一起走的。

難道,還會有別的幫手?

想來想去還是頭疼,他起身打開了電腦,還是再研究一下這手表吧。

他雖然上學時成績很好,數一數二,然而這麽多年過去,跟着趙瑾年做生意,許久不摸這些東西,早就忘了不少。

現在再來重新拾起來,還要查不少資料。

想當年,計算機系的白朝和金融系的趙瑾年也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自己好好的一個學霸竟然成了這個樣子,都怪趙瑾年。想着他瞪了一眼那人廚房裏忙碌的背影。

瞪完了他又心虛地捂腦袋,自己真是太沒用了。仗着趙瑾年疼他、寵他,這些年越過越懶散,還依舊好吃好喝有人伺候,這要換了別人,還結婚?早就不知道吵多少架了。雖然他們架也沒少吵,可他之前受的氣加起來也沒有現在多。

他又看了那背影一眼,趙瑾年這是來報複來了啊。

研究了許多天,現在白朝可以确定,這表功能真的挺強大。他們現在知道的傳輸和劇情都只是九牛一毛。

可以說,有了這塊表就可以全面了解每一個世界。然而怎麽了解,他還沒理出個頭緒。

連基本的員工培訓都沒有就讓他們來給公司擦屁股,免費的勞動力真是沒有人權。

目前白朝最感興趣的就是劇情裏出現的地圖,現在他們最大的依靠就是原劇情,最終想要修複bug,肯定和原劇情指示息息相關。

他又找出了原劇情看了一遍,依舊沒看出來什麽,他把目光定在了投影在牆面的地圖上。毫無疑問,地圖上出現的東西都和劇情有關,地點、人物、提示,基本都可以一一對應。但是有一個地方他無論如何都對不起來。

分布在地圖上的這些紅點代表什麽呢?

不是普通的代表人口密集度的圖例,如果是點一下會有解釋。這是很明顯的大小不一的點,一共有十多個,且位置一直在移動。

會移動的,十幾個,不可能是人,這片區域裏只學生就有幾千了。

白朝打開電腦再次試圖侵入手表系統。

輸入完畢,電腦上顯示出破解進度條,30%,45%,65%……98%,進度條停在百分之九十八,屏幕彈出失敗的窗口。

“哎呀。”白朝抱着腦袋攤回床上,“什麽東西!”

這紅點點到底是什麽?

最後一個菜出鍋,趙瑾年解了圍裙走過來,往牆上看去:“還在想這個紅點?”

白朝無力點點頭。

趙瑾年看着地圖凝眉想了片刻:“地圖就在這,想知道我們直接上這些地方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朝眼睛亮了亮,思路轉了個彎,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是啊,地圖的本質不就是提供位置嗎?他太沉浸于自己的幻想裏,被這表的強大功能遮住了眼,一直在把這些東西往複雜的方面想,反而當局者迷了。

白朝從床上站起來,皺着眉軟聲開口:“老趙,沒有你我可怎麽辦。”

趙瑾年笑一聲,沖他招招手:“不可能的事。走,吃飯。”

“你過來。”白朝反沖他招手。

趙瑾年言聽計從走到床邊。

白朝掰着他肩給他轉了個身,然後整個人一撲,猴子一樣跳上了他的背。

多虧趙瑾年地盤夠穩,穩穩将人托住,往餐桌走。房子不大,從床邊到餐桌也就兩步路。

趙瑾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一個大老爺們養的這麽懶且理直氣壯,只知道自己大概是受虐體質,如此被人差使依舊任勞任怨、甘之如饴。

有病。

來到椅子旁白朝在身下人頸間蹭了幾下才下來,然後神色如常跟人說起實地探查那些紅點的打算。

被蹭的一本滿足的趙瑾年馬上表示願意擔起大部分地點的查探,畢竟他時間比較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第 15 章

第二天一早到了學校,白朝看見莫莉又在寫筆記。

下一步的劇情仍然是送筆記,不同的是地點,這次的地點在學校的後街。

三十一中的後面是一所技校,技校的人素來看不慣三十一中的書呆子,兩所學校之間的街口便成了兩所學校的混混打架鬥事的地方,一般來這條路上逛來逛去的人都不是什麽好學生。

莫莉為了給周岩送筆記只身前往後街,結果正好趕上周岩和三十一中的人約架。于是莫莉的目标又多了一項——勸說周岩不再打架,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學生。

不知道這次的劇情會發生在什麽情況下,好在這幾天他會和莫莉一起走,能随時掌握莫莉的行蹤。

趁着課間,白朝和趙瑾年先把學校裏出現紅點的地方查看了。

可是看起來似乎很容易,一天下來他們毫無收獲。

他們懷疑是某個人或者某個特殊的人,但是學校裏都是人,紅點還一直在移動,他們實在分不出紅點代表的是誰。

位置還是不夠精确。

怎麽才能更精确一點呢?白朝整個課上都無心聽課,低着腦袋艱難地用手在表盤上戳啊戳,一邊戳一邊不時查一下資料,終于在放學前将紅點坐标精準了一些。

——我成功了!

白朝激動地給趙瑾年發消息。

“哦。”最近每天自己回家的趙瑾年只回他一個冷酷十分的單音節。

搞不懂這人又是怎麽了,白朝又繼續陷在自己的喜悅裏,這麽多天,終于揚眉吐氣一次,一個表竟然憋他這麽長時間。

鈴聲響起,白朝收了桌上的東西,看向一旁的莫莉。

莫莉面上帶笑,情緒比前幾天好了許多,仔細聽似乎還哼了小曲。

白朝想可以現在莫莉身上試驗一下定位,誰知莫莉背上書包看向他開口:“抱歉白朝,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白朝表情有些僵硬:“???”

莫莉不好意思笑笑:“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會寫的這麽快,”她晃了晃手裏的筆記本,“好像能為他做點什麽,我就特有幹勁兒,比寫作業快多了,實在抱歉啊。”

“不,”白朝迅速調整好表情搖頭,“沒事,不用在意,你路上小心。”

白朝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快,下一個情節就到了。看來今天下午又有好戲看了,趁着這次機會,他要好好觀察觀察幾人,印證一下猜想的同時,看能不能找到那bug的破綻。

看着莫莉一跳一挑開心出了教室,白朝第一時間給趙瑾年發了消息,讓他在校門口等着自己。

不遠不近跟着莫莉來到了校門口,趙瑾年正一腳蹬自行車一腳踩着花壇邊低着頭玩手機。

身邊不時有同學經過開心跟他打着招呼,他均很高冷地點頭示意,然後繼續鼓搗手裏的手機。

腕間的手邊震動了一下 ,白朝低頭看,嘴角勾起一個笑。

——來了嗎,老子頭都快點斷了。

白朝笑着走到他身旁,趙瑾年同時轉過頭來,長長的眉毛挑出一個不滿的弧度,然後在看見白朝嘴角的笑時又挑下去,面部柔和了下來。

“快點上車。”他很酷地開口。

白朝看一眼他很“酷”的刷成粉紅色的自行車:“哪來的?”

趙瑾年自豪拍拍口袋:“發工資了,哥哥養你。”

白朝給他一拳,然後笑着跨到了後車座上。

“走你。”趙瑾年腳一蹬花壇,車子猛然發動,吓得白朝趕緊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服,順帶擰了一下他腰間的肉。

“好好騎。”

趙老師是轉學生白朝的表哥這個說法在三十一中差不多已經不是秘密了,畢竟只要有人問趙瑾年他也從不藏着掖着,十分為有一個這麽優秀且好看的表弟而驕傲。

所以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看到兩人打鬧着從校門口離開,都十分羨慕白朝有一個這麽好的表哥,也都知道了,趙老師并不是對每個人都冷着臉,要分人的。

在衆人眼中已經騎着自行車走了的兩人在半路拐了彎,借着建築物的遮擋偷偷觀察着校門口的情況。

莫莉沒有馬上走,而是在校門口等着周岩的出現。

周岩自然不會出現,他此時應該已經翻牆去了後街。

莫莉抱着筆記本等了許久,直到看見熟悉的身影從校門口出來,是周岩一個籃球隊的人。

從這人口中得知,周岩去了後街。莫莉作為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好學生,并不知道後街的可怕,問了路便只身背着書包往後街跑去。

隔着一排房子的另一條街道上,趙瑾年大長腿蹬着自行車也往後街方向去。

“慢點。”被不平坦的道路颠的屁股疼的白朝喊。

車座減震良好使前面的趙瑾年并沒有感受到白朝的痛苦,沒怎麽在意繼續加速。

又一個坑過去,白朝吸一口涼氣,伸着兩條腿搭到前面趙瑾年大腿上壓下去:“慢點,聽不見?”

趙瑾年被突然出現的長腿驚得差點撞前面垃圾桶上,急忙捏了剎車,回頭一臉疑問:“怎麽了?”

突然剎車讓白朝又一鼻子撞到了趙瑾年背上,他甚至聽到了骨頭撞一起的聲音,一擡頭,留下兩管鼻血。

白朝滿鼻子血把趙瑾年吓得不輕,連忙脫了外套給他捂上去,一邊擦一邊眉頭皺的死緊嘟囔:“對不起寶兒,對不起對不起,疼不疼?嗯?疼就咬我一口。”

幾句話說的白朝鼻子更酸了,鼻血嘩啦啦不要錢一樣又下來一灘。

“哎呦呦,別動了,”趙瑾年說着蹬着車子轉頭,“不去了,我們去醫院。”

“唔!”白朝捂着鼻子拉住他,擡高臉道,“我沒事,。”

趙瑾年看着他沾滿血的唇邊皺眉不語。

白朝擡擡手上的手表:“就在這附近,這麽大一個,不能讓他跑了。”

表盤上是一個大大的紅點,位置顯示就在他們附近。

白朝抓着手中的外套往臉上又蹭了蹭,吸吸鼻子擡高臉開口:“快點,分一下輕重緩急。”

“在我這裏還用分嗎?”趙瑾年拉着臉把白朝手裏的外套拿過來,在口袋裏翻了翻,翻出來了可憐的一截紙,給他塞到了鼻子裏。

白朝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此時的造型有多麽好笑。

這點事一耽誤,等兩人趕過去,還沒走近便聽到了打鬥的聲音,聽着人還不少,多人群架。

“艹,今天老子就讓你瞧瞧你爸爸的厲害!”

“媽的,幹.死他!”

“啊......”這很明顯是莫莉的驚叫聲。

兩人以一個十分專業的姿勢又偎到了牆角露出個腦袋,那邊果然已經亂成了一團,只看校服看着還不止兩個學校的人,看來還有人找了幫手。

一眼看過去,他們學校的藍白校服人數反而處于了劣勢。只是形勢上卻沒有太吃虧,周岩的名聲真不是吹得,他真的很能打。

大長腿一掃身形比他壯碩不少的男生便趴到了地上動彈不得,看着比女生還要白皙的拳頭砸在人臉上立馬挂彩,他幾下橫掃下去身後躍躍欲試的人已經不敢上前了。

而一旁被他護的好好的莫莉整個人已經完全呆住,只知道張着嘴叫。這也有點用,對方有幾個人被她叫的都忍不住捂耳朵。周岩的臉色更是難看,也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在不在?”白朝趴在趙瑾年背上吸吸鼻子問。

趙瑾年點點頭:“看不出來,還挺能打。”

他們說的何元一直都護在周岩身邊,看着長得秀氣可愛,打起架來卻有一股虎勁兒,身手利落,出手帶風,顯然是有些武學底子的。

有周岩和何元兩人在,對方即使人多,也被打的有些挫敗,畢竟打的真的挺疼,他們還幾乎挨不到對方的身子,打的太憋屈。

白朝戳戳表盤往那邊看過去,人還是太多,此時全聚在一起 ,看不出來那個紅點到底是誰。

“不對。”白朝又仔細看了一眼屏幕。

“怎麽?”趙瑾年回頭,看了看他的鼻子。

白朝伸過手給他看:“這裏是不是還有一個?”

猛然一看,那紅點似乎是很大,但仔細一看,這似乎是兩個差不多大的紅點幾乎重合到了一起。

“兩個?”白朝又探頭看過去,可那邊全都人擠人,你挨着我我打着你地糾纏在一起,實在找不出哪兩個人特別親近。

“她不是自己來的?”趙瑾年忽然問。

白朝:“誰?”

趙瑾年看他一眼:“莫莉旁邊還有個人。”

“嗯?”白朝看過去,那邊亂作一團,手手腳腳都分不清,莫莉身邊都是穿着他們學校校服的,好幾個人,一開始白朝還真沒看出來什麽不對。

但他又仔細一看,有張臉有點眼熟。

他們班裏的女班長——嚴藝雅。

這女班長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或者是跟着莫莉一起來的?可劇情裏确實是莫莉一個人。

嚴藝雅平時對待莫莉确實挺好,聽到莫莉來這邊不放心跟着也是有可能。

“上次也有她。”趙瑾年又開口道。

作者有話要說: _(:з」∠)_今天粗長了更要躺下歇歇,順便求個收藏評論

☆、第 16 章

聽到趙瑾年的話,白朝仔細想了想,确實是這樣,上次莫莉在跳高比賽送筆記時嚴藝雅也在。

可在廁所門口的是許茹,她們都是bug的幫手嗎?

白朝這樣一想,反而覺得誰都可疑了。

他又看向表盤上的紅點,直覺告訴他,這些紅點會是關鍵所在。

兩人在牆角窩了好一會兒,那邊還沒打完,對面的人是技校的老大,輸給周岩似乎覺得太丢人,一直在死撐着吆喝着人一輪輪上,頗有打不死的小強的架勢。

然而周岩他們看着好像還在收着,并沒有下死手,只把他們打疼了,行動能力還是有的。

白朝看着都要忍不住讓趙老師出馬了,那邊終于有了結果。

只聽見莫莉的尖叫達到了一個頂點,接着喊道:“周岩!”

對方終于狗急跳牆,竟然摸出來了随身帶的刀子,周岩一個閃躲不及被劃傷了手臂。

手臂上頓時見了血,對方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立馬吆喝着溜之大吉。

“怎麽辦怎麽辦,去醫務室快去醫務室。”莫莉看着周岩手臂上的血急得快哭了。

另一邊的何元看的眼睛也紅了,只是沒哭也沒叫,立馬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塊手帕,給周岩先纏上了才開口:“不能去醫務室,去醫院。”

醫務室的老頭最愛打小報告,去不得。

“對,去醫院,我陪你去。”莫莉着急道。

周岩把手從她手裏拿出來道:“不用,你回去吧,這種地方你不該來。”

說完便看向何元,沖他示意離開。

何元點點頭跟上了他。

莫莉一臉委屈地愣在原地,她覺得周岩真的太難看透了,一會兒覺得他離自己很近,一會兒卻又很遠,太虛無缥缈了,讓她心裏忽上忽下,像是海裏漂泊的孤舟,有點難受,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白朝抓着趙瑾年的肩道:“沒有這裏,又不一樣了。”劇情裏是周岩護着莫莉打退對方,沒有周岩受傷這一段。

劇情要崩?

趙瑾年拍拍白朝的手安慰:“還會有機會。不過,多出來的刀子是對方帶來的,bug的範圍又擴大了。”

白朝頹敗地将頭抵在趙瑾年背上:“煩。”他的目光掃過手表。

“動了。”他用腦袋砸一下趙瑾年道。

手表屏幕上原本幾乎重合的兩個紅點此時正在漸漸分開。

而此時周岩兩人正在往另一邊路口走去打車,原地是莫莉嚴藝雅和剩下的幾個幫手,此時那幾個人和莫莉她們說了幾句話也要離開。

“快走。”白朝趴在趙瑾年背上對他們進行語音控制。

不負所願,那幾個人終于走了,表上的紅點沒動。

兩個紅點一個在周岩和何元之間,一個在莫莉和嚴藝雅之間!

所以,紅點指的是男女主?還是兩個bug?

白朝看着紅點分開的兩個方向,看了看趙瑾年道:“一人一邊?”

趙瑾年看着他鼻間已經被血染紅的紙巾堅決地搖搖頭:“現在該聽我的了。”

“不行。”今天不能解開紅點的秘密他就要被憋死了,他一定要弄清這紅點代表的是什麽。

趙瑾年直接彎腰将人扛在了肩上。

“卧槽!”白朝被扛得腦子充血,覺得自己的鼻血好像又要湧出來了。

趙瑾年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走了幾步便彎腰将人放了下來,然後拉着人将人按到了後車座上:“老實一點,不然......”

白朝擡頭,十分好奇他會不然出什麽來。

“不然我今天不做飯。”趙瑾年憋半天說道。

白朝噗嗤笑出聲,鼻子裏的紙混着血一起噴在了手裏趙瑾年的外套上......

尴尬在兩人間蔓延,白朝立馬選擇退一步開口:“去去去,趕緊帶我去醫院。”

兩人真的去了醫院。

然而到了醫院也沒什麽新鮮的止血方法,這本來自己在家簡單處理一下便可以。

醫生簡單給白朝處理了一下,用了點凡士林,鼻血終于止住,兩人安心回了家。

因為白朝足夠配合,趙瑾年并沒有罷工,手腳麻利地做了白朝愛吃的西紅柿雞蛋面,兩人吃的飽飽的,躺在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讨論劇情。

“這些人都是瞎的嗎,這麽假的說法竟然也信。”趙瑾年掰一半橘子遞給白朝。

電視裏白蓮花女二對着男女主挑撥離間,被女主懷疑,結果女二賣一波慘,幾句話就将女主糊弄了過去。男主更是瞎,對着女二的話深信不疑,一心認為女主品行不端,跟家裏鬧着退婚,要娶女二。

白朝伸手接了塞嘴裏,酸甜的汁在嘴裏爆開憋悶的心情好了不少,一言一句跟趙瑾年一起吐槽劇情。

“就是瞎的,再怎麽劇情需要,也不能把觀衆當傻子。”男主智商一直在線,可是遇到女二智商全無,完全崩了,這還看個什麽勁兒。

想着白朝腦中閃過一絲念頭:“你說,會不會,周岩自己是bug?”

趙瑾年繼續給他剝橘子,嘴裏道:“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我還是認為,惡毒女配一定在。”

“嚴藝雅?”白朝腦海裏出現女班長的樣子,一直溫溫柔柔,從不對人惡語相向,也沒見跟周岩說過話,就是對莫莉挺好。

如果她是,她不應該對女主很惡毒嗎?

白朝将自己的想法說給趙瑾年聽。

趙瑾年笑笑:“你這和那男主女主有什麽區別?”

白朝:“......”反應過來他撲到了趙瑾年身上,“你才他媽瞎呢!”

将小炮仗一樣的人接個滿懷,趙瑾年順勢翻個身将人壓在了身下。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白朝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是他也在用的沐浴露味兒。他們在一起這麽些年,任何相同的味道,只要沾到了這人身上就會格外好聞,就連橘子的香氣都變得獨特。

趙瑾年的氣息更近了,過了這麽多年,這人撅撅屁股白朝就知道他要放什麽屁,更何況這人的反應已經如此明顯。

就在趙瑾年還想再近點,白朝伸出手擋住他,開口問他:“我是誰?”

趙瑾年好像難受極了,眼睛緊緊盯着白朝,好像用眼神就能把他吃了。他的聲音低啞,每次一在白朝耳邊響起他就受不住軟了的那種:“是誰?是白朝啊。”

看着他意亂情迷的模樣,白朝也有些亂了,他們來這裏已經兩個多月,确實不短時間了。這兩個月他們就接了那一次吻,其餘時間連擁抱都沒有。

确實憋得有點狠。

白朝稍微擡頭親了他一口。

趙瑾年立馬追着他吻了下來。

場面似乎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撲天滅地湧過來,白朝一時沉浸在他的強勢侵城掠地中不可自拔。口舌糾纏間滿是甜蜜的聲響,白朝大口在間隙中喘着氣,老了老了,接個吻他都喘不上氣來了。

他悶哼一聲抱住趙瑾年亂竄的腦袋:“別亂啃。”

“噓。”趙瑾年又用嘴堵上了他的嘴,手下動作不停。

“唔。”白朝沒忍住随着趙瑾年的動作悶哼了一聲。

接着,趙瑾年的動作頓住了。

他就像是被施了咒語,又好像是變回原貌的灰姑娘,滿臉帶着羞惱和歉意看着白朝。

只看他的表情已經無需更多的解釋,白朝用手捂住了臉。

趙瑾年趴在了他身上,把臉埋在他頸間平息着呼吸。

兩人在這微妙的氣氛裏沉默着,一時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白朝先伸手将人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再來一會兒他就被壓死了。

“我去洗澡。”他說了句起身往浴室走去。

結果某人竟然跟了過來。

白朝推着浴室門看他:“我要洗澡,不需要搓背。”

趙瑾年一手推門,一腳抵着門中間,模樣無賴:“我也要洗。”

“好。”白朝點頭,打開門往外走,“你先。”

“哥。”趙瑾年從身後抱住了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喜歡他,他愛他,他疼他、尊重他,他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向他述說着這個事實。他自己都被自己洗腦了,原來的他,是真的深深愛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一切。

可是他剛剛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現在的他信了,原來的他還是跨不過那道坎。

他竟然在摸到和自己一樣的東西時萎了,這簡直丢臉丢到了太平洋......

他現在完全搞不清自己身體裏有幾個自己了,好像每個都在愛着這個人,卻又在排斥着他,這股排斥不知來自何處,也不知如何消解。

白朝閉了閉眼,拍拍他的手,開口道:“我知道,我沒有懷疑,只是,我們需要時間,你更需要,我們時間還有很多。”

“我不想,不想等。”趙瑾年道。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很難受,超級難受。不想讓他傷心失望,尤其是在這種事上,這還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

“讓我看看你,我會習慣的,嗯?好不好?”趙瑾年幾近哀求道。

白朝深呼一口氣,轉身将人推進了浴室。

在塵埃落定前,他并不打算拿什麽籌碼要求趙瑾年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第 17 章

短暫的接觸撫慰了趙瑾年敏感的自尊心,但是他的目的也沒有達到,最後只能帶着失望入睡。

聽着身旁逐漸沉穩的呼吸聲,白朝瞪着眼望着小夜燈下的天花板,失眠了。

他睡眠一直很好,鮮少失眠。今天一天太多事,壓的他胸口有點疼,也說不上是不是被趙瑾年壓的後遺症。

反正他一直就那麽睜着眼,帶着點凄涼,帶着點可憐,什麽時候睡着的。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睜眼已經是八點半。

“趙瑾年!”為什麽不叫他起床!他遲到了!

趙瑾年端着個碗攪拌着從廚房伸出頭來:“怎麽,做噩夢了?”

“我的噩夢就是你。”白朝氣的拿了枕頭扔他,扔完之後反應了一下,他怎麽沒上班?

他平複了一下呼吸,看了一眼床邊的手機,星期日。

他們高三這一天天的過的沒日沒夜,周六也被剝奪了上課,他都忘了周日還能休息一天。

“夢到我了?”趙瑾年一手端着碗一手伸出接住了枕頭,笑了笑問,“夢到我什麽?”

白朝沒理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洗刷。

趙瑾年煎好雞蛋端上桌,走到白朝身後抱住他,整個人挂在他身上,用下巴一下一下點他。

鏡子裏的兩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如果白朝嘴裏不含着牙膏沫的話,這畫面會挺唯美。

白朝吐了嘴裏的牙膏沫,擡擡右肩:“讓開,我洗臉。”

趙瑾年擡起頭,改拉住了他的衣服。

“你想幹什麽?”白朝看他。

“我一會兒去買菜,一起去?”

白朝:“……”撒半天嬌就為了約他買個菜?

深秋的天氣已經很冷,白朝裹了一個厚外套坐在粉色自行車後座,跟着趙瑾年去菜市場買菜。

“早上沒起來,這會兒菜都沒什麽好的了。”趙瑾年這語氣頗像沒有趕上早市十分遺憾的大媽。

白朝在他身後裹了裹外套,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很是憋屈:“還沒到嗎?”

“馬上,冷就趴我身上,把手揣我兜裏。”

白朝縮了縮腦袋,将趙瑾年外套的帽子反過來,伸着腦袋鑽了進去,手也放進了他兜裏。

耳邊是街頭熙熙攘攘的車流聲、喧鬧聲,身邊是最熟悉的人,白朝恍然間仿佛回到了他們的大學時光。

當時趙瑾年也有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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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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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