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節體育課經歷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結束了

怒,他想擡手将身上的人打開,那人卻帖他更近。

“怎麽,你不喜歡我這種的?”韓生貼着他耳邊開口,“你摸摸我,我身上可不比你差呢。”

他一邊耳鬓厮磨一邊上下其手,趙瑾年臉快變成豬肝色,終于忍着惡心從兜裏掏出來了手表。

韓生正摸得起勁兒眼角瞥見趙瑾年手裏的東西,不由得怔住:“你,你怎麽會......”

剩下的話語消失在一片藍光中。

“啊......”趙瑾年一手舉着個人端一頭捂着腦袋蹲下,太他媽的惡心了,他現在想想就想吐。

他現在看都不想看對面藍光中的人一眼。

“不要想不要想。”他嘴裏喃喃,然後腦海中出現白朝笑的臉龐,眼前豁然開朗。

果然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他還是喜歡自己的寶兒。

這就是愛吧,只因為是他,而不是某個職業,某個名字,某個性別。

他現在一點點确定了,自己真的不是穿越,而是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他忘記了愛上他、追求他,和他一起的所有過程,但是卻記住了愛着他的那種感覺。他沒有辦法用穿越來說服自己忽然對一名男性産生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更像是本能。

本能——本身固有的,不用學習就會的能力。

愛他這件事,他趙瑾年早就已經滿分畢業了。

看着面前的藍光散盡,趙瑾年在個人端裏給白朝傳了消息。

——成功完成組織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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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了一條。

——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歪?有人嗎?我又把我的小天使搞丢了QAQ

☆、第 37 章

收到信息時白朝看着那幾個字露出一個笑,同時腦海裏的旋律源源不斷地在筆下譜出,他也要更努力一些才行。

韓生成功被矯正,又變回劇情裏的正常男配,同時雙影帝的電影也因資金問題擱置,趙瑾年離了劇組,帶着白朝進了一個新的劇組。

他們要将被韓生阻斷的劇情接上。

這一次,白朝才是真正的體驗到了拍戲的痛苦。

“卡,再一次,情緒,你的情緒要出來。”導演說着恨不得掰着餘适的臉親自給他捏出來想要的表情。

餘适點點頭:“不好意思導演。”

“卡,你這裏落水,是別人推你,不是你自己跳,再跳一次。”

“卡,臺詞呢?”

“卡,再一次。”

僅僅一個落水戲,餘适被導演揪着拍了十幾次,結果還是沒拍出一個滿意的。

又一次下水,一旁聞聲過來的沈一生坐不住了,叫了停。

“導演,我跟他說說戲。”

休息室裏,沈一生用大毛巾幫餘适擦着頭發,餘适低着腦袋一言不發。

“演戲和你唱歌一個道理,如果不完全投入,那就是個失敗品。”

“即使你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至少要承擔起你對這個角色的責任。”

餘适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戲份順利了許多。

晚上沈一生拿了醫藥箱去餘适房間。

“伸出來。”

餘适不動。

沈一生拉過他的左手,手肘處在滿是碎石的岸邊硌出來許多小口子。

上完藥,沈一生又拿了條毛巾給他擦幹頭發,擦完蹲在看着他的眼開口:“如果離開了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那我同意離婚。”

直到餘适的角色殺青,沈一生沒有跟餘适再說一句話。

同時,餘适和韓生的第一部戲開播。

餘适的角色剛剛出場,網上已經出來了一片罵聲。

——老老實實唱歌當鮮肉不好嗎,為什麽要去侮辱演員這個職業?

——粉絲閉眼吹我真的服了,這叫演技炸裂?我給你表演一個炸宇宙好不好?

——作為粉絲,這次很失望......

也有粉絲出來說話。

——哥哥只是第一次演戲,不足是肯定有的,我們承認。但是哥哥真的很努力,也為這部戲付出了很多,魚苗們會一直追随哥哥,見證哥哥的成長。

配圖是餘适在片場睡着的照片。

而此時又一波黑料洶湧而至,一個自稱原劇組人員的員工爆了一個料。

——小魚苗們,睜開眼睛瞧瞧你們哥哥有多努力吧。

下面是一個長圖。

圖裏先是打臉了粉絲的圖,放出了餘适在各個地方睡着的照片,他并不是累的睡着,而是閑的。又說餘适剛到劇組就搶了女主的專用休息室,并放上了女主和餘适先後在休息室的照片。接着便是各種對他演技的吐槽,面癱臉,永遠一個表情,沒有動作,一點都不專業。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爆料人還指出,在劇組期間,餘适多次向工作人員詢問韓生的行蹤,在兩人傳出吃飯緋聞後還不知道避嫌,甚至一天往A組跑N多次。

韓生不想跟他牽扯太多,一直避而不見,他就又拉着人炒起了cp,簡直太不要臉。

這個料出來,餘适的微博徹底淪陷。

韓生的粉絲本來就不爽自家偶像被拉着炒CP,他竟然還厚着臉皮一直倒貼,這種惡意炒作他們最看不上。

但餘适的粉絲大部分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愛豆是這種人,惡意尬黑他們也不是沒經歷過,沒在怕的。一時間兩家的粉絲再加上CP粉吵得烏煙瘴氣。

這邊吵得正歡,又一份視頻曝出。

“沈一生、餘适地下車庫”熱搜空降到了第一。

本來在一旁看熱鬧的沈一生的粉絲還沒笑夠就加入了火熱的戰局。

——拒絕餘姓鮮肉捆綁上位,請獨自美麗。

——拒絕捆綁,請路人明辨是非。哥哥脾氣那麽好,肯定是被氣急了才會那樣,心疼哥哥。

——據說是在讨論新戲的劇本哦,哥哥只是入戲太深,并沒有生氣哦,相信有哥哥的幫助,餘小哥哥的演技也會取得進步呢。

一個接一個的黑料撲面而來,就像是精準計劃好了,一下子将餘适的形象黑了個徹底,連給他公關的準備都沒有。

即使公司之後出了聲明,粉絲也在努力搶熱評解釋,但已經沒幾個願意相信,那些還在解釋的粉絲都被貼上了腦殘粉的标簽。

就在兩家影帝粉絲和各家路人對着餘适群起而攻之的時候,沈一生粉絲的後臺接收到了一條發博通知。

沈一生發微博了。

——我在“XX新歌”排行榜上給“餘适—于是”送出了999朵鮮花,快來和我一起聽歌打榜吧!

—手滑???

—哥哥,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哥哥,你怎麽了?

又一聲通知,沈一生又發了條微博。

——新歌很好聽,遲來的殺青快樂。@餘适

下面是一張餘适反複拍攝落水戲時的照片。

沈一生什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微博下面的粉絲亂成一團。

餘适的粉絲此時則又重煥生機,看我家哥哥真的一直在努力,我們的歌已經寫得那麽好了,戲演的差一點,也要給我們一點點進步的時間呀。

沈一生的微博可以說拯救餘适于水火,餘适的公司反映也快,立馬跟上了沈影帝的節奏,各種營銷號一條條微博轉瘋了。

而路人對這個瓜還是很不滿意的,雖然劇組人員的爆料不夠實,但餘适的演技确實爛,而他又确實拉着韓生炒了cp,再結合車庫視頻,怎麽看都有種三角戀的感覺。

接着餘适轉發了沈一生的微博。

——多謝前輩。

這句多謝,謝的東西可就多了。更多的,可能也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就在這一天晚上,離家出走數月的人終于回了家,還是在門禁之前。

“餓了嗎?”坐在沙發上的沈一生說出第一句話,像以前每次回到家一樣。

餘适搖搖頭,走到了他的跟前坐下,把頭靠在了他肩上。

“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小孩子也應該交朋友。”

沈一生笑了:“可以,要打報告。”

“你願意信我?”

“願意,就像現在你信我一樣。”

網上的熱度平息了沒幾天,餘适和沈一生參加的真人秀開始播出。

這檔聚集了實力演員和人氣鮮肉的節目剛開播就受到了矚目,尤其是裏面還有剛剛霸屏熱搜的兩位主人公。

更多的人是想看看餘适在這檔節目裏的表現怎麽樣,如果也像演戲一樣,又多了一天的笑料。

結果第一期播完,餘适的表現中規中矩,甚至還有些超乎意料。

——哇,哥哥好厲害,竟然用這麽短的時間就跑完了地圖。

——吹爆我哥哥的盛世美顏,尤其是對着沈影帝笑的那裏,我算了。我是一頭檸檬精.JPG

——我的筆,已經按奈不住了。我覺得他倆的對視都在冒粉紅泡泡腫麽回事。

後面是一張截圖,贏了比賽的餘适看向沈一生,沈一生給他一個溫柔的笑。

當然還是有別的聲音。

——體力這麽好,拍戲累睡着?粉絲們臉疼嗎?

——嘔,拉完我家哥哥又來拉別人賠炒,謝謝放過我家哥哥。轉這條,抽一位姐妹送500現金。

——......

不管有些人再怎麽說,一個神秘的超話已經悄悄建立了起來。

【餘生有你】——歡迎加入大家庭,我們一起來守護哥哥們。

當沈一生的粉絲們意識到不太妙,正想組織一下去把這個小火苗給摁滅時,沈一生又發博了。

——我在“XX排行榜”上給“餘适——XXX”獻出了999朵鮮花,快來和我一起聽歌打榜吧!

此時的CP粉超話裏在狂歡,正主帶頭追星打榜,還說啥,趕緊去打榜!

而沈一生的粉絲在經過了吃驚、絕望、反思、重振後,也開始了打榜工作。

——萬年不發博的哥哥竟然已經為他發了三條微博,粉随蒸煮,哥哥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打榜走起。

——多少年沒有見過哥哥這麽可愛的一面了,我家哥哥竟然也會打榜,我還懷疑過他根本不會玩微博都是助理代理呢......嗯,今天的我除了為哥哥打榜,也要為哥哥的偶像打榜。

——還能說什麽,愛了就愛了,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要用雙倍的數據去愛了。

白朝翻着手機笑出聲。

趙瑾年跑完步擦着頭發過來:“笑什麽?”

“笑你。”

趙瑾年挑眉:“是太帥了嗎?”

白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繼續看手機。

試問還有誰能像她這麽幼稚,明明已經完成了任務,這人卻還死賴着不走,一定要等到最後的劇情。

最後的劇情不過就是公開,然後受到了廣大網友還有粉絲的祝福。

明明還有一大截劇情沒走完,這人甚至揠苗助長自己炒cp,真是,執着的可愛。

“我聽見了,你在誇我帥。”白朝不理他他就自己湊過來。

白朝推他腦袋:“快去洗澡。”

“不。”

“快點,聽話,乖啊,寶寶。”

不老實的腦袋埋在白朝頸間不動了。

白朝捏捏他耳朵:“聽沒聽見?”

“哥,”趙瑾年悶悶叫他,“我是只有十七歲記憶的趙瑾年,還是你記憶裏的十七歲的趙瑾年?”

這句話繞口的話讓白朝有點懵,卻在思考了一瞬後把他問住了,他以為的他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第 38 章

江湖,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賣貨的貨郎、擺攤的小販、茶館的老板......每天茶餘飯後最大的樂趣就是拿着聽來的江湖秘聞打發時間,如果正好有那麽幾個聽衆,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是我吹,那位女護法長的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和那正派弟子是天造地設,若不出所料,下個月差不多就能喝上喜酒了。”茶館老板說的眉飛色舞,仿佛自己娶了個天仙。

一旁歇腳的貨郎撇撇嘴:“這位兄臺,你這消息閉塞太久了吧?”

另幾位聽客喝着小酒轉向這位似乎有別的料的人物。

“怎麽說?”老板挑挑眉。

貨郎喝一口酒,不緊不慢開口:“你說的那位弟子可是背棄師門和魔教護法私奔那個?”

“正是。”

貨郎輕笑一聲:“那位啊,早就浪子回頭改過自新,回師門領罰去了。”

“哦?不是說海誓山盟、情比金堅?”有人問。

“這就不知了,感情上的事,誰又說得清,更何況還是別人的。”

“至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我們就更加看不清了。”貨郎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青山派作為如今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名門正派,門規森嚴是出了名的。如今出了這麽一樁被江湖上茶餘飯後拿出來說的醜事,據說那清冷如高嶺之花的門主已經氣得三日不曾吃飯。

“師傅,您就吃一些吧,您最愛的蓮子羹,我給您放這兒,還熱着,您打開門就可以看到。”

聽着門外弟子又一波真情實感的勸說,白朝一身灰白長衫,坐在桌前抵着腦袋面無表情。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各種任務劇情,只空空望着前方虛無,腦海裏全是趙瑾年最後的幾句話。

“我想好好想明白一些事情,你也需要。”

所以他們這次任務選擇了分開執行。

想明白什麽?他以為這麽些日子以來,他們都想的足夠清楚。

他們互相有感情,雖然出了些意外,白朝也迷茫過,但經歷了這許多,白朝已經越來越相信,他們會在一起這件事。

可是聽到趙瑾年這幾句話,他又不那麽自信了。

還是哪裏不對嗎?

“師傅,不好了!”

門外的聲音将白朝喚回,他閃了閃神,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任務。

“怎麽了?”他打開門看向門外的弟子。

“二師兄說如果得不到師傅的原諒,願意按門規處置,大師兄說随他去,他就真的......”

“胡鬧!”白朝皺眉,“快帶我去。”

幾句話的功夫白朝大概了解了一些劇情,卻并沒有得到一絲一毫關于反派的信息。但是這次關于自己的信息卻很齊全。

青山派掌門——白無名,此時正因為自己的弟子闖了禍而絕食。

白朝一聽這有弟子要自罰門規,那可了不得。

青山派的門規,和魔教勾結是要自廢武功,在山後水牢度過下半輩子。

從這位掌門為了一點小事絕食就可以看出,是個感情用事的,對于自己疼愛的二弟子,犯了錯不忍罰就罰自己,如今若要廢去一身武功,是萬萬不可的。

白朝趕到山門前,二弟子山岳正跪在門前,與憤憤的大弟子青淩對峙。

“青山已經沒有你這號人,若要尋死,去別的地方。”

“我要見師傅。”

“做夢吧。師傅待你如此仁義,可你又如何報答他,還想見他?”

“青淩。”

大弟子一怔,回身對着來人行禮:“師傅。”

山岳看見白無名神情激動,跪着往前行了幾步:“師傅,師傅不要趕我走,徒兒做了錯事,甘願受罰。”

白朝看着跪在面前的弟子,不由得心疼了一番。

這位弟子和他感情最好,他是白無名撿來的孤兒,養在身邊細心教導十幾年,如今出落的豐神俊朗,功夫也是得他真傳。

誰知出門執行個任務就和魔教護法糾纏在了一起,不僅違抗師命,還玩起了私奔。

只是,為何卻又回來了呢?

白朝看着山岳皺起了眉,山岳神情更加急切,幾乎落淚:“師傅,徒兒真的知錯了,我不該為了兒女情長枉顧師門,辜負了師傅信任,您打我罵我都好,不要不要我啊。”

“唉。”白朝嘆氣将他扶起,“我不逼你,你如今已經和青山恩斷義絕,你就算和那護法如何恩愛、白頭到老,也和我青山沒一點影響。”

“不,師傅,我已經和那護法沒有一點關系,我們......”說到這裏山岳竟落下兩行淚,“橋歸橋路歸路,本是異路人,怎能強求。”

“很多事是自古兩難全,你已經選了愛情,就大膽去吧,師傅再好,也不能陪你們一輩子。”

大弟子聽的皺眉:“師傅,您就不要和他說這麽多,讓我把他趕下山,不要擾您清淨。”

“師傅,我知道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我會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山岳說着舉起手掌,神情堅毅,“徒兒甘願承擔一切責任。”話音落下,伸手就要廢了自己的功夫。

白朝伸手,擋住了他的動作,順帶把人敲暈了,眉心皺的更加厲害。

他仔細看了劇情,他這弟子只是一個小配角,但是對劇情卻是有大影響。

他如果廢了武功,那整個故事都沒法繼續下去了。

因為他是男主的父親。

而現在男主的父親跪在他的面前,死都不願意娶男主的母親。

......

“青淩。”

“弟子在。”

“把人看起來,什麽時候想自己走了,就讓他走。”

“是。”

回到房間,白朝先讓小弟子熱了飯菜,填飽了肚子,然後對着變成玉佩的個人端繼續發呆。

趙瑾年現在在哪裏,又在做什麽呢?

說是分開執行,但任務也是一樣,這連聯系都要和自己斷了嗎?

他看了地圖,沒有紅點,也不對,沒有大紅點,也就是說,沒有能構成劇情威脅的bug。

而那位忽然“變心”的二弟子,更是清清白白的沒一點緩存。看來這次不再是純粹的數據問題。

那又是為什麽呢?

“滴”一聲提示,玉佩泛起瑩瑩綠光。

白朝回過神帶着一點期盼打開了消息。

——情況如何?我在浮香教。

浮香教,正是那位右護法所在的“魔教”。

沒有語音,只是一條文字信息。

白朝竟然有些失望,随即又自嘲,竟然這麽敏感,連這麽點細微區別都要難受一下。

他也發了信息,将目前的情況說了一下。

發完之後,白朝繼續盯着聊天界面,那心情竟然有些像剛談戀愛的小朋友,期待着對方的回信,每打下一個字都要小心翼翼。

——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紅花也要悔婚。

紅花是那位護法。

也要悔婚?

白朝盯着那幾個字看,努力想把其中的邏輯捋一下,思緒卻總是無法集中。想了一會兒打下一行字。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這次那邊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來消息。

白朝不太舒服的打開聊天界面。

——過幾日永江有龍舟會,我們在那裏見。

白朝眨眨眼,想把這幾個字盯出窟窿來。

連見面都不那麽迫切了嗎?

他覺得他病了一樣,自從趙瑾年說出那幾句模棱兩可的話,他就像走在了刀尖上一般,身體如履薄冰,心裏忽上忽下。

就像現在,對着趙瑾年的一言一行不斷揣測,卻怎麽都得不到一個好的答案。

山岳鑽了牛角尖,覺得自己對不起師門,包了所有的雜活累活,還晨昏定省,一日三餐的伺候着白朝。可無論怎麽說,就是知錯悔改,絕不再和那魔女有半分糾纏。

可是很多故事,就是有糾纏才能繼續下去啊......

白朝看見山岳那悔恨臉就頭疼。

終于等來了永江的龍舟節,白朝擺脫了二弟子的糾纏,罰他去後山砍樹,然後獨自下山來到了永江。

永江地處江南,此時正是風景秀麗、氣候舒适的時候,方踏入這一地界,暖暖的風吹過,心曠神怡。

連心裏那點小小的緊張也吹沒了。

真是像個毛頭小子。

隔得老遠,便聽見那江邊的熱鬧非凡,敲鑼打鼓,喝彩叫好,好不熱鬧。

白朝一路穿過熱鬧的江邊,又經過熱鬧的集市,終于找到了那藏在一個橋洞子下的小船。

踏上船頭,白朝輕輕掀開了簾子,看見了裏面一身黑衣的人,不由得随着晃動的小船晃了晃神。

“喝茶嗎?”裏面的人舉了舉手裏的茶壺。

白朝輕咳一聲,撩了長長的衣擺進去,在他面前坐下。

為了出門方便白朝換了一身更加素淨的袍子,長發輕束,只用了一支銀白的簪子。

而面前的趙瑾年,雖然一身黑衣足夠低調,但是無論是材質還是那暗紋,都比白朝的高檔了不少。

再看他頭上束的發冠,浮香教什麽人有這個待遇?

“你是誰?”白朝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趙瑾年倒茶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着他有點為難地開口:“在這裏,你最大的敵人。”

白朝:“......”

身為五大門派之首青山派的掌門,其最大的敵人,應該就是近幾年刮起不少腥風血雨的,浮香教的教主。

白朝笑的有點無奈:“怪不得見你一面這麽難。”

趙瑾年點頭:“以後應該會更難。”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會寫爽文,我放棄了,可是标簽改不了了1551

☆、第 39 章

船艙外人聲鼎沸,加油聲助威聲,賽事很是激烈。

船艙內兩人垂首飲茶,艙內很靜,心卻不靜。

“今天......”

“我......”

兩人同時出聲,然後同時擡頭對視,又低頭喝茶。

白朝道:“你先吧。”

趙瑾年搖頭:“你先。”

如此怪異的氣氛白朝實在受不了,深吸一口氣拿起了腰間的吊墜,調出了劇情面板投影在艙中。

“沒有紅點,我們現在又回到了解放前,只有劇情。現在的問題是,怎麽讓劇情進行下去。”

趙瑾年點頭,開口:“我的想法是,人都在我們各自的地方,直接綁了送入洞房,省時省力。”

一貫的趙氏作風。

可之後的劇情不允許他們如此輕率,特殊的家庭對主角後期的成長影響很大。

“我更傾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雖然這個‘理’沒什麽說服力。”

之前的劇情裏,正派弟子與魔教護法不打不相識,糾纏間情根深種,以至于可以為了對方背離師門,放棄一切,過上了颠沛流離、飽受非議的生活。

雖然說為了神聖的愛情一切都是情有可原,但一旦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這種為了一己兒女情長置師門為笑柄的行為又太過自私。

如今的兩人似乎是過于正直,反而不樂于這麽自私,大義淩然分了手,回歸認罰。

趙瑾年沉默不吱聲了。

白朝也陷入了沉默,許久後道:“感情的事,确實不能強求。”

說罷他放下茶杯起了身:“我回去想想,再聯系。”

“嗯。”趙瑾年應着,直到小船搖了幾搖,又恢複平穩,他才擡起頭,看向他離開的方向。

心裏很亂,前所未有。

他的記憶裏自己從來沒有過什麽煩惱,即使是時不時坑爹的生活都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困惱。他的印象裏,男孩子,好像天生就是能扛事兒,天塌下來,睡一覺再解決。

但是當男孩子遇上了感情,他還沒有認真想過,接着便遇到了白朝。

他沒懷疑過兩人的感情,沒懷疑過白朝一句話,最後卻懷疑上了自己。

将近而立,感情已經經不得什麽起起落落,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了,他卻在不安。

哪裏不安呢?他問自己。

以前的自己他不知道,現在的他卻是真的在焦慮着。

也可以說,他在吃醋。

這真的是他做過最傻的最丢人的一件事,可是他就是忽然控制不住。然後就是無窮盡的自我懷疑、自我否定,情緒來的太快,讓他沒時間理清什麽,只想靜靜。

靜靜地想一想,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白朝愛着的那個他,還是一個新的、重新愛上白朝的他。

有點繞,但對于他來說挺重要,重要到決定着他到底在吃誰的醋。

雖然怎樣都是在吃自己的......

可現在白朝的反應更加讓他沒底了,他真的有在乎自己嗎?

說分開就同意,也不主動聯系自己,見了面沒說幾句又冷着臉離開......

煩。

喝盡杯中茶水,他掀了簾子走出了船艙。

一旁酒樓窗前有看客注意到他們這邊,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

“浮香教主香瑾年。”

“哦?他怎會在這裏?”浮香教距離這裏挺遠,而且此時浮香教正值年度盛會,身為教主的人出現在正教領域,實在稀奇。

有人想起剛剛從船上離開的人,笑了笑:“有點意思。”

回到山上,白朝又找山岳談了一次,山岳意志堅定,口口聲聲死都不會再次動搖,可是每當他提到那女護法,眼神還是有變化的。

所以,不是無情,而是有情又有義啊。

白朝嘆氣,他想到了自己。

或許,他也應該嘗試放手。不是不愛,愛是成全,不是束縛。

于是青山教的掌門又開始了絕食閉關。

弟子們議論紛紛,如今這門派實在奇怪,二師兄先是中了魔般被魔女拐走背離師門,随即又浪子回頭真心悔改,整天苦行僧一般在山上任勞任怨、辛勤付出,師傅也接連放着衆弟子撒手不管,說絕食就絕食。

一時間山上就像變了個樣,他們有些想念師傅的教導了......

而回到浮香教的趙瑾年等啊等,一等半個多月過去了,他的右護法都已經治療好情傷又積極投身事業了,說了再聯系的人卻遲遲不來消息。

他把玩着手裏的吊墜看了又看,看着也沒壞啊,可是怎麽就是沒反應呢。

唉,自己就真的如此可有可無嗎?

本來有點欲擒故縱的味道,如今一放手,好像,就扯不回來了。想着他更加抑郁。

于是浮香教裏傳起了教主的八怪,有的說教主練功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整天拿着個玉佩自言自語,又有人說,教主這是有了心儀的姑娘,這症狀分明即使相思病。

還有人說,教主思的那個姑娘就是差點被人拐走的右護法,如今右護法斷了前緣,一心撲在事業上,教主更加沒有希望,所以抑郁了......

流言在教內傳了幾轉,漸漸在坊間也有了說法,說法千奇百怪,不過中心很明确,魔教教主病了,病的還不清,這和最新傳出的青山掌門氣到絕食一起成了人們新的笑談。

有一日,浮香教的侍女發現他們教主換了新衣裳,精神一改往日萎靡,臉上還帶了笑容,頓時兩眼放光跑去找自己的小姐妹。

“真的嗎?”

“肯定呀,話本裏不都這樣寫的嗎,我們教主肯定是去見他心愛的姑娘。”

“沒想到我們教主有一天也會為情所困,他深情的樣子真的太迷人了。”

......

青山派,弟子們紛紛奔走相告,他們敬愛的師傅終于出關了。憋了一肚子功法疑難的弟子們紛紛前往師傅住所。

可是弟子們來到師傅的小院裏,卻沒有看到師傅的人影。

“師傅說有要事,帶着二師弟下山了。”大師兄青淩一臉冷漠的開口。

其餘弟子抹淚。

“師傅,有什麽事,我們在山上不能說嗎?”山岳看着越來越熟悉的路,心中隐隐不安。

白朝靠在車廂上高深莫測地閉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山上荒廢了近一個月,他才重新打起精神。

小心翼翼的情緒崩了太久,一直勸說自己不要着急,不要逼迫,以至于趙瑾年稍稍退了一步,他就望而卻步,不敢向前。

那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嗎?

不說他們十年的感情,只經歷的這幾個世界,和失憶後的趙瑾年的一切,這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如今就因為對方的一點不确定,他就要直接扼斷這份感情?他不喜歡有時過于理智的自己。

他想起了求婚後的那一天,那天的趙瑾年奇怪的很,讓他很煩躁,之後出了一系列意外讓他無暇去想他這些行為。

如今再想起來,卻發現一切都不是事出無因,有些事在之前的一點一滴裏已經初見端倪。

他不愛記事,尤其是工作忙起來,往往日夜颠倒,不知今夕何夕。他已經很久沒有給趙瑾年過過生日了。

還記得第一次忘記他生日的時候,他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來在洗手間看見一地的煙頭,他幡然醒悟後給他補過,他卻笑笑親他,說沒關系,大老爺們不計較這個。

可是下一次白朝生日,他的禮物總是早一周就已經備好。

他們年少相識,彼此之間的感情來的很快,那是年少輕狂時的無畏無懼,可以說,他們的相愛是草率的。

他沒有否認他們的這份感情,而是說,他們的感情起始于不成熟,最初維系他們的感情的,不過是那份感情的新鮮感。

而感情最怕的就是過期。

白朝自認對趙瑾年的感情沒有趙瑾年表現的那麽轟轟烈烈,但是也不差,至少他是有信心跟趙瑾年度過下一個十年,二十年......

現在白朝想想一起的這十年,記憶裏多是趙瑾年看着他笑的模樣,而自己對他的笑卻是越來越少。

他太遲鈍,心裏想着把他當做最親的人,就可以将最糟糕的一面留給他,可以盡情依賴他,卻忘記了相互扶持這句話。

自私、理智,已經不能為他辯解,他就是缺心少肺啊。

山岳憋着疑問跟着白朝坐了一天車,趕到了另一個山頭,這裏是另一個門派的領地,此時這裏正在為下一節武林大會坐着籌備。

“師傅,這武林大會還有一個多月,我們來太早了吧。”

白朝看他:“不早。”

他帶着山岳找了個店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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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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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