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節體育課經歷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結束了
對他道:“大會之前你就住在這,好好準備,如果能奪得頭籌,之前的事為師便原諒了你。”
山岳欣喜,回道:“遵命,弟子定不負所托。”
白朝沖他點點頭,出了門,接着敲響了側對房間的門。
裏面的人出聲:“進。”
白朝推門而入,帶笑看着裏面的人。
裏面的人一副等了許久的姿态,仔細看卻有些不同。
趙瑾年搖着手裏的扇子咳了一聲,指指面前已經續了好幾次的茶杯:“喝茶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會日更到完結了
☆、第 40 章
桌前的人又換了一身衣衫,暗紫長袍,寬帶束腰。白朝自從進了屋,眼睛就盯在他勁瘦的腰上移不開了。
好久沒有在他懷裏靠一靠了。
趙瑾年在這視線下喝口茶開口:“都安頓好了?”
白朝點頭,笑着問他:“來很久了?”
白朝今天穿了一身白,青發半束,露出了額頭好看的美人尖,尤其是對着人笑的時候,眼尾夾滿了春色,讓人移不開眼。
趙瑾年咽了咽喉頭,把玩着手裏的杯子出聲:“才到。”
“哦。”白朝點頭,然後變戲法一樣在桌上放了個錦盒,往趙瑾年跟前推了推,“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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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趙瑾年沒想到他會忽然送自己東西,有點驚訝,而且還用錦盒裝着,不由得認真了一下。
白朝又笑:“看你似乎喜歡上了喝茶,在我山上搜羅了一下,”他指指四四方方的錦盒,“這個應該不錯,喝喝看。”
趙瑾年盯着他看了幾眼,接過了錦盒點點頭:“好。”
“這裏氣候有些幹,也不要只喝茶,泡點枸杞之類的也是可以。”
趙瑾年又看一眼白朝,然後努力壓下嘴角的弧度,有些不知所措地點點頭:“好。”
白朝:“......你休息吧。”
出了門,白朝有些挫敗地靠在門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為什麽平時看趙瑾年做這些事挺正常,他說幾句關懷的話就這麽別扭......
還需努力。
幾人在小客棧住了下來,只是山岳看自己的師傅實在奇怪,不知對門的住客是何人,他師傅整天沒事就往對門屋裏跑。
他師傅素來清冷出名,不曾聽過他有要好的好友啊?
“這個好吃,多吃點。”白朝将桌前的糖醋魚往趙瑾年面前推了推。
趙瑾年努力習慣着他這幾天的熱情,點點頭一并應下。
“時間應該就在今晚。”趙瑾年開口道。
“這麽快。”白朝放下筷子,“大概什麽時辰,這次我去吧。”
趙瑾年這次拒絕了他:“我去。”
白朝:“沒事兒,挺簡單的,我去去就回。”
“你徒弟應該十分熟悉你的功法。”
白朝怔了怔,道:“那你的功法......”
趙瑾年道:“我還會些別的,不至于被認出來。”
劇情裏這位魔教教主的人設好像确實挺牛,想想畢竟技不如人,白朝只能帶着遺憾開口:“那,下次,有機會我再去。”
暮色降臨,小客棧裏迎來了新的投宿人。
“什麽?也沒房間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沒錯,實不相瞞,适逢武林大會,這周遭的客棧早早就訂滿了,小店也不例外。”
櫃臺前戴着黑色鬥笠的人思忖片刻,轉身欲走:“罷了。”
“唉,慢着客觀。”
那人回頭:“怎麽?有人退?”
掌櫃的笑笑道:“退倒是沒有人,不過你現在去別的地方也一樣沒房間。我看少俠只身一人也算方便,如若不嫌棄,店裏也有只身獨來的少俠,不少都湊活着合住下來,您要不也找個人商量一下?”
鬥笠下的細眉皺了起來,沉聲道:“不必。”
可這人剛轉過身,看到正進門的人卻愣住了。
山岳站在門口,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也是不敢相認,直到一旁的老板開口說話。
“兩位這是,認識?那可不正好,這位少俠就訂了一間大房,兩個人住正好。”
山岳聽了老板的話看着面前的人猶豫着開口:“你,你......”
他還沒有“你”出來什麽,那邊站着的人已經和他擦肩而過。
“不必。”那人留下這麽一句話。
山岳怔在門口神情複雜。
直到他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喧鬧,反應過來的他立馬飛奔出去。
門外已經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不遠處一黑一白正纏鬥在一起。
來不及思考太多,山岳已經拔了劍向那白衣人攻了過去。
這白衣人在面部做了僞裝,一時辨不清他的面貌,而且身法詭異,招招狠絕,他們兩人合力都不是他的對手。
“紅花,快走。”山岳将帶着鬥笠的人護在自己身後,喊道,“快呀。”
可身後的人一點都不領情:“你才是快走,休管閑事。”
山岳不知道對方如何招惹了這等人物,不過他們浮香教本就樹敵太多,不定是哪個大俠行俠仗義。
眼看那人攻勢越來越強,兩人幾乎被完全壓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一道淩厲的劍光直沖紅花面門,山岳神情一凜,側身一步用肩頭迎向了劍尖。
山岳一聲悶哼,肩頭鮮血流出。
那人似乎還覺得不夠,随即又給山岳腹部刺了一劍。
“你!”紅花抱住身前的人,眼睛瞬時紅了。
而那刺了人的白衣人終于覺得差不多了,一聲不吭閃身離去。
這場成功流血的鬥毆事件路人看的很盡興,一旁也在觀戰的店老板笑着上前。
“我去幫他請郎中,這位少俠,這次你們就算不認識,你也要留下來對他照顧一二了。”
“多謝。”紅花對老板點點頭,扶着受傷的人進了客棧。
莫名被刺了兩劍的山岳話都說不順暢,一字一頓地開口:“別,管我,你去,忙......”
“閉嘴。”紅花看他一眼。
山岳捂着肚子不說話了,看看身邊的人再看看樓上,就怕迎面撞上他師傅。
他心中一邊是對師傅的愧疚,一邊是對身邊人的心疼,他再次嘗到了左右為難的滋味兒。
而此時的青山派掌門還賴在魔教教主房裏不走。
“怎麽樣?”白朝蹲在床上裹着被子問從窗外回來的人。
趙瑾年邊關窗邊脫衣服:“刺了,兩劍。”
“兩劍?”白朝掀開被子,露出裏面的單衣,“他可是主角的爹。”
趙瑾年撇開眼睛,伸手将衣服扔在他身上:“我有數,死不了,但要養上一段日子了。”
白朝接了衣服穿上,趙瑾年這個教主的衣服全都太有魔教特色,所以他很大方地借給了他身上的衣服。
只是他實在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麽,他這幾天天天過來噓寒問暖,自以為将體貼入微都表現出來了,他的意思應該也很明确了,可這人就像是換了個人,根本就不接他的茬。
這是真的不想過了?
他可不同意。
“接下來培養感情就是他們的事了,我們也不用時時盯着,不如找個地方玩一玩,逛一逛?”白朝對着穿衣服的人發出誠摯的邀請。
“去哪裏?”趙瑾年問。
“去......”白朝還真不知道哪裏适合談情說愛,“随便哪裏。”
此地人正是多的時候,各路英雄豪傑齊聚,白朝沒心思看他們打打殺殺,帶着趙瑾年逛來逛去,逛到了隔壁——自己的山頭青山派。
“你還沒來過我這裏吧,這裏山清水秀,空氣也好,最适合度假了。”
趙瑾年點點頭,環顧四周,全是參天古樹,确實是風景秀麗。
兩人沿着小道欣賞美景,前面有道白色的胖乎乎的身影閃入眼簾。
“兔子。”白朝挑眉,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活的兔子了,一時玩性起來了,對着趙瑾年道,“今晚請你吃兔肉。”
說完幾步躍到了兔子跟前,想要空手抓活兔。
事實證明還是有點難度的,一擊未成,白朝覺得有點丢臉,自己怎麽說也是個掌門,竟然連個兔子都抓不到。
那邊趙瑾年輕輕揮手,一只飛镖直直射向兔子胖胖的身軀,那兔子抽搐一下蹬了兩下腿,倒地不起。
白朝彎腰抓住了受傷的兔子,沖趙瑾年比了個拇指,同時心裏不免有些挫敗。
以前他沒什麽能力也沒為趙瑾年做過什麽,如今成了個掌門,還是連請他吃個兔肉都請不上。
想着他将手裏的兔子扔給趙瑾年,對他道:“稍等我,馬上回來。”
趙瑾年接過兔子,看着白朝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後還是沒壓住嘴角的弧度,低聲笑了出來。
這體驗一時是很新鮮,可是時間一長,反而成了甜蜜的負擔,他有點騎虎難下了。
那邊白朝跳了好幾棵樹,終于發現了一只落單的山雞,這次他學聰明了,拔了腰間的佩劍,瞅準時機刺了過去,山雞撲棱都沒撲棱起來,被死死釘在了地上。
烤山雞加烤兔肉,兩人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餐。
“要回去嗎?”吃完飯,趙瑾年示意山頭上屬于白朝的青山派。
白朝搖搖頭:“那些弟子總是問啊問,好不容易出來,我們回客棧吧。”
過山門而不入的白朝忘記了,他們青山派門規森嚴,其中就有一條,禁狩獵,禁食野味。
他們前腳走,後腳他們的弟子就循着煙火和香味兒趕到了。
“師傅?”看着離去的兩道背影,有弟子看其中一道實在眼熟。
“去你的,怎麽可能是師傅,我們師傅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有弟子反駁。
“我也覺得這背影......”
“別說了,趕緊把這裏收拾幹淨,否則師傅回來發現我們就慘了。”
事實上他們的師傅可沒這麽閑,忙着追人,哪有閑工夫理他們。
☆、第 41 章
為了讓二徒弟放心,白朝沒有去打擾他為武林大會做“準備”,便繼續拉着趙瑾年閑逛加“培養感情”。
一連幾天白朝大獻殷勤,處處比着之前趙瑾年對他的模子來,他能感覺到趙瑾年一開始的不适,但幾天下來,趙瑾年的态度還是肉眼可見有了變化。
白朝打算再接再厲,進度不能比自己徒弟慢,可是一天早上他剛想敲門,有人上了樓。
随着武林大會時間越來越近,此時正是人多眼雜的時候,他們這層樓上人來人往,多是名門正派,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趙瑾年一般不出門,只是白朝行事還是小心為上,聽見有人便又回了屋。
可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着門外的腳步聲在他門前停下了。
接着對面的門被敲響。
随即是開門聲和關門聲。
怎麽回事?聽此人走路聲音不像是店小二,功夫至少是中上層。
朋友還是手下?
他搜刮了一遍劇情裏的人物,魔教教主并沒有關系太好的人,畢竟魔教,正派是死敵,邪教頂多是合作夥伴。
而他身邊關系親近一點,功夫又不錯的也只有他的左右護法了。
這是左護法也過來了?
過來當電燈泡嗎?
白朝蹲在門口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對門仍沒有人出來的動靜,他越等越氣。
這人什麽意思?冷着他不夠還找個人來膈應他?
他捂着胸口平複了些許,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繼續等外面有動靜。
裏面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一盞茶過去,兩盞茶過去,白朝看着個人端都快一個小時了。
他摸摸肚子決定去找點吃的。
走到門口打開門,對面也傳來開門聲,白朝和對面兩人面面相觑。
面前的兩個男子是完全陌生的面孔,白朝努力控制着表情,然後禮節性地點點頭先一步下了樓。
個子高的那個是變了容貌的趙瑾年,矮一些的那個沒有見過,但從那人标志性的桃花眼可以确定是另一位護法銀雙無疑了。
白朝在前面不緊不慢走着,并豎起耳朵留意着身後的動靜。
可是兩人一直很安靜,白朝只能繼續若無其事地跟老板點餐。
可是他剛轉頭和老板說好吃什麽,身後的腳步聲卻沒有停頓,一直出了門。
可惡至極!
白朝回頭瞪了趙瑾年的背影一眼,去別的地方竟然不跟他說。
老板那邊剛吩咐下去,就見剛剛要完飯菜的男子轉身出了店門:“哎?公子,您的飯還要不要準備?”
白朝沒想到努力了這麽久,最後自己竟然又幹上了跟蹤的老本行。
沒辦法,他太氣了。
他剛剛轉頭瞪趙瑾年那一眼,被趙瑾年低頭和那護法說話的畫面刺激壞了。
說句話用得着湊那麽近嗎?
如果今天不能知道趙瑾年跟這人去了哪裏,他會氣到吃不下飯。
此處位于山腳,依山傍水,說實話,比白朝的山頭還要更美一些。
只是此時的白朝根本沒心情欣賞美景,兩只眼緊緊盯着前面的兩人,一邊盯一邊咬牙切齒想着怎麽收拾趙瑾年。
嗯......先追到手再收拾。
按說如果是之前的他,看到趙瑾年如今的态度,他早收拾收拾鋪蓋卷給別人騰位置了。可是事實證明,遇上感情,理智真的要往後退。
山岳除外。
思緒間前面的人已經來到了鬧市,看着前面在各個小攤前流連的銀雙,和跟在他身旁耐心十足的趙瑾年,白朝又捂了捂胸口。
“那人還在,要不要甩掉他?”銀雙那個撥浪鼓,一邊甩着一邊低聲跟身旁的人交談。
趙瑾年看了一眼攤上的小玩意,随意道:“不必,随他去。”
“您認識?”銀雙聽着教主的話瞬間對那人來了興趣,眼角瞥了一下又道,“我看有點眼熟。”
青山派掌門性子清冷,平時不喜交際,所以認識他的人不算多,這也是他敢不易容随便出來逛的原因。
趙瑾年在小攤上随便拿了個物件,付了錢開口:“少打聽,辦正事。”
銀雙聳肩:“遵命,時辰差不多了,人應該到了。”
望月樓——山下有名的酒樓,此時也正是爆滿的時候,樓裏座位已經早早訂滿,跑堂小二忙的不亦樂乎。
眼看着前面兩人進了樓,白朝卻在外面就被攔下。
“客觀,可有預訂?”
“預訂?”在這裏吃個飯還要訂?
小二笑了笑,十分禮貌地開口:“抱歉客觀,今日客人已滿,明日請早。”
白朝:“......”他早晚要被趙瑾年氣死。
竟然......竟然連酒樓都早早訂好,就為了不和自己一起吃飯嗎?
他甩甩袖子轉身奔向了酒樓對面。
“哎呦公子,您裏面請~”穿的姹紫嫣紅的姑娘沖白朝笑出了一朵花。
白朝聞着那胭脂味兒咬咬牙,憋着氣進了門。
方一踏入那标着“胭脂樓”的店,白朝面前便又撲過來幾個花花綠綠的姑娘,白朝腦子一機靈才反應過來自己進了個什麽店。
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
他不客氣地推開往他身上纏的姑娘們,說了一句倍有面的臺詞:“把你們媽媽叫過來。”
“好的公子~媽媽,來貴客了~”
白朝捂着鼻子揮揮手,沖着笑容滿面走來的老鸨開口悶聲道:“給我一個二樓臨街的房間,準備幾個菜。”
“沒問題公子,都給您安排好,您看還有什麽要求,我們這的姑娘,姿色可都是上乘,這幾個若沒有看得上的,媽媽再給您叫幾個過來。”
白朝随手點了兩個:“快一點,領我過去。”他要被熏死了。
“唉,好好好,”老鸨這樣說着卻笑得有點勉強,“不過......”
白朝反應過來了什麽,他掏啊掏掏出來了一錠銀子扔給了老鸨。
此時她終于喜笑顏開,揮揮手讓人帶着白朝上了樓。
待他到了房間在靠窗的桌前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窗。
姑娘們也是少見嫖.娼還要明目張膽開了窗的,只當他是餓了想先吃飯,便一左一右坐下盡心服侍他。
“公子,您先喝一杯潤潤嗓子。”姑娘嬌滴滴地偎在白朝跟前給他遞酒。
白朝還在對面搜尋着熟悉的身影,結果杯子聞了聞,想來也是許久沒有沾酒了,便一口一口咋麽着。
“公子,啊~”另一位姑娘舉着一粒葡萄靠過來。
白朝不由得張嘴接了,然後往一旁退着想躲過那姑娘的波濤洶湧,可是一推卻靠近了另一個酥香軟懷。
當時他的冷汗就下來了,他只是不喜歡女人,并不讨厭女人,但讓他如此近距離接觸一個異性,他真的是渾身難受。
“姑娘,你們不用管我,自己随便吃點,讓我一個人靜靜。”白朝做出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模樣。
“公子莫非是,”青樓女子混跡各種男人之間,見過聽過的事不算少,看見白朝的樣子,不免猜測,“莫非是受了情傷?”
白朝愣了愣。
不待他回答,另一位姑娘已經做出感同身受的樣子:“公子一看就是重情重義之人,那人不要你是沒這個福氣。”
“是呀,我看也是。”另一姑娘接道。“公子若不嫌棄,可以把心中憤懑說出來,小穎和小桃不會講什麽大道理,但絕對是只進不出的。”
白朝放下空了的酒杯,看向兩人:“兩位真是好眼力。”
“哪裏。”小桃給他續上杯,“讓公子見笑了。”
白朝又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實不相瞞,我現在确實受了很嚴重的傷。”他捶捶胸口,“太疼了,我要被氣死了,不,疼死了。”
“公子不氣,我給您揉揉。”小穎笑着靠過來。
白朝伸手指她:“停。”
小穎不敢動了。
“聽我說。”白朝點點她,繼續說,“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就是有時候吧,我比較懶,懶得去表達一些想法。”
“有些小事,我是不會在意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什麽都挺順,結婚已經只是一種儀式了,當然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什麽時候結,怎麽結,我也挺不在意的。”
“當然,我不在意也不代表不同意,我不說也不代表,我不喜歡。”說着他将手裏的杯子憤憤砸在桌上。
兩個姑娘苦笑着給他續杯,擠擠眼埋怨對方怎麽扯到了這麽一茬,搞得好好的人變得這麽可怕,關鍵是還說這麽多她們都繞不明白的話語。
“怎麽會不喜歡呢,”白朝聲音低下去,喃喃道,“喜歡都已經不能挽回,我還能怎麽辦呢?”
還要讓他怎麽樣呢,他已經這麽努力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從來沒有這麽勤快過,要把他的心刨開給他看嗎?還是說對方已經不在意,因為對方的心已經變了。
“一個已經變了心的人,該如何挽回呢?”
話音落下,下一秒,白朝整個人載到了桌子上。
“啊!”忽然出現的人将兩個欲哭無淚的姑娘真的吓出了淚,跳到一旁看着那人扶起了醉醺醺的人呢。
那人面孔平平無奇,卻身姿挺拔,氣質不凡,他一手穩穩将人攬在自己胸前,一手掏出來銀子扔在桌上,然後刷刷給了兩位姑娘一個眼刀。
兩個姑娘被看的渾身一震,回過神來面前已經沒了人影。
她們,不是故意灌醉他的......
☆、第 42 章
“教主......”銀雙看着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的人,滿臉寫着疑問。
趙瑾年坐下對桌對面的人點點頭道:“抱歉,請繼續。”
對面的人不甚在意開口:“無礙,方才說到了青山派,這也是比較棘手的一個。雖然門派弟子人數不多,但其在武林之中的地位不容小觑,尤其是最大的麻煩山岳,本來以為他走了正好,誰知他竟然又回來了。”
“這個交給我。”趙瑾年道。
那人點點頭:“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還有幾個......”
不知過了多久,白朝睜開眼醒來就看到了熟悉的床頂,再看窗外,夜色已經十分濃厚,他是怎麽回來的來着?
起身揉揉腦袋,還是有點懵懵的,不過更難受的是胃裏,他有點後悔空腹喝酒了。
待他整整衣服下來床,一股香味鑽進了鼻子裏。
他看到了不遠處桌上還冒着熱氣的粥。
他拿起了嘗了一口,熟悉的味道。他瞬間明白了自己怎麽回來的,不由得笑出了聲,幾口将粥全部喝光。
所以啊,這人明明還是一樣關心着自己,為什麽就是不再松口呢。
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陪着他玩年輕人愛來愛去的把戲,唉......誰讓他是真的愛呢。
想着他換了身衣服,想去對門繼續竄門。可是他走到門口又想起來了那個電燈泡,不由得放輕了動作,先在門口側着耳朵聽了聽,确定沒什麽動靜才出了門。
誰知一出門隔壁的門也打開了,這幾天一直躲着自己師傅的山岳猛然和白朝面對面有些心虛,眼神閃躲着和他打招呼:“師傅,這麽晚了,您怎麽還沒睡?”
白朝表情和他如出一轍,同樣閃躲着答:“有點餓了,我去叫些吃的。”
“哦,”山岳點點頭,開口,“正好我也去叫吃的,我幫您一起拿上來吧。”
實際上剛剛喝了一碗粥的白朝只能應道:“好,那你去吧。”
那邊山岳下了樓,白朝看着面前依舊緊閉的房門搖搖頭,大概是睡了。
等山岳端了飯菜上來,看着他姿勢別扭的開門關門,白朝估摸着趙瑾年還是沒有下狠手,竟然這這麽快就行動自如了。
聽着隔壁沒了動靜,白朝随便吃了幾口,又趴到了門口聽動靜,這次聽了足足五六分鐘才輕輕打開了門,接着貓到了對門想隔空開個鎖,沒想到手剛碰上門,門開了,沒鎖。
他輕巧閃進了屋裏。另一邊,合上了許久的門又打開,二徒弟山岳看着斜對面的房間臉上表情莫測。
“怎麽了?”紅花在後面輕聲問。
山岳關上門搖頭:“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你......”
紅花:“我會走的,等我做完任務,最遲三天。”
山岳看她:“你還是在為他賣命?”
“不然呢?”紅花也看他,“你堅持你的,我也有我的堅持。”
進了屋白朝先屏住了呼吸,屋裏一片黑,果然睡了。
借着一片月色,他來到了床前,盤腿坐在了床前的空地上,盯着熟睡的人看。
他現在的行為真是,有點變态......
不過,看到這張臉白朝心裏才算是踏實了,說起來,他倆今天還沒有好好說句話呢。
他們也好久沒有這樣待在一個空間裏,就這樣靜靜的,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就是安心的。
床上的人呼吸平緩,睡得很香的模樣,白朝蹲一邊看着,看得自己都昏昏欲睡。
他往舒适的床上看了幾眼,小心翼翼挪啊挪,挪到了床邊,将腦袋輕輕搭在了床側,歪着腦袋繼續看。
看着看着,他自己都快睡着了,躺着的人呼吸頓了頓,出聲道:“有事嗎?”
被抓包的白朝立馬直起了身子,尴尬之餘發現有些不對勁。
趙瑾年嗓音清亮,不帶一絲剛睡醒的痕跡,分明是清醒至極。
白朝更尴尬了,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嗫嚅幾句答:“我來請你吃飯。”
趙瑾年:“……”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只是如果他再不醒過來,這人不知道要看到什麽時候。
“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那個,我就想來問問你……”白朝頓了頓,看向趙瑾年,“你……”他又頓住了。
趙瑾年坐起身:“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如果他想談一談他們的事,那他就不睡了陪他好好說明白,這段時間,看他這麽辛苦,他覺得也夠了。
白朝頓了又頓,開口道:“你要不要再去把山岳打一頓?”
趙瑾年:“???”
白朝:“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複合。”
趙瑾年:“......這件事,我已經有了對策,今天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什麽?”有了對策竟然不是第一時間跟自己商量而是去跟別人吃飯?
“明天細說好嗎?”趙瑾年心很累。
他這是在推辭,這是在逃避。
白朝眨眨眼,點了點頭:“好,你好好休息。”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趙瑾年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不過疲憊的大腦讓他沒心思想太多,躺下就進入了沉睡。
而對面屋裏的人今夜無眠。
山岳的傷确實好的差不多了,不說行動自如,但也足以自理。
夜深人靜,他躺在鋪滿月光的地鋪上,隔着夜色看床上朦胧的身影,心裏打碎了調料罐,什麽味都有。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好像什麽都沒變,又好像有什麽變了。
山岳現在師傅的門前,手擡了又擡,還是沒有敲下去。算了,他在想什麽呢,沒人比他更了解他最尊敬的師傅。
隔壁的門開了又關上,緊閉的另一扇門來了。
趙瑾年腳步無息地走出,關門,然後面色平靜地打開了對面的門。
裏面的人還在睡着,睡的很熟,想來昨晚沒休息好。
趙瑾年無聲走到床邊,輕嘆一口氣,摸了摸熟睡人的臉。
日上杆頭,白朝睜開眼,看着空蕩的古色古香的房間,恍然不知今夕何夕,他好久沒有睡這麽久了,傷心使人困?
深吸一口氣,又想起來雜七雜八的糟心事,他想繼續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盡量日更(別信我
☆、第 43 章
43
從白朝房間出去,趙瑾年換回了昨天的普通面容,走到樓下,銀雙已經在候着。
趙瑾年沖他點頭示意,率先出了門。
銀雙邁着不情願的步子跟上,看着前面挺拔的身姿,覺得最近的老大似乎有些怪。
怪在哪裏說不好,因為他們教主本來就挺怪,只是最近尤其“怪”。
如果說之前的香瑾年是高深莫測、難以捉摸,如今的香瑾年也是,只是在高深莫測中多了一些有溫度的東西。
比如他會對跟蹤自己的人露出那種......表情。
以往這些人都是什麽下場?黃泉路上的水都喝了好幾碗了吧。
又比如,他竟然會對別的事上了心。
他們浮香教雖然是正派人士口中的魔教,但他們做的傷天害理的事還真沒幾件,他們有着魔教的名頭,卻是在做着很多大的幫派都會做的正經生意。
只是因為多年前的一些舊事,世人對他們的看法一直難以改變。
而他們的教主又是個什麽事都無欲無求的人,一心打理教務,別的事懶得理更懶得聽。
江湖中的一些事他更是能避則避,只是這一次竟然會破天荒答應了名頭比他們臭的多的天煞教的合作,不僅合作,似乎還開口索要了別的東西。
當時他出了包廂沒有聽清,只看見天煞教的人眉頭緊皺出門,而今天一早,他便收到了那邊傳來的天煞教教主要和他們老大見一面的消息。
天煞教教主出了名的扣,要和他講條件,他不認為自家無欲無求的教主可以沾光。
只是他更加好奇自家教主此舉的原因,這次的武林大會有什麽特殊呢?
思緒間前面已經是和天煞教約好的地方,兩大魔教頭頭碰面,天煞教很是謹慎地選了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家青樓。
趙瑾年拿出把折扇扇了扇門口傳來的脂粉氣,邁步走向了門口接客的莺莺燕燕。
銀雙在後面饒有趣味地看着他家教主冷着臉應付撲上來的衆多姑娘,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教中在傳的八卦,本來以為又是那群人的無聊下的産物,如今稍加深思,忽然發現,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他們教主,一個無欲無求從不近女色的男人,可能真的動凡心了!
趙瑾年完全不知道他的戲精護法腦補了些什麽,微皺眉頭擠開人群進去,徑直上了樓。
他想,還是直接跳窗來的快。
樓上天煞教教主已經到了,談判很順利,比趙瑾年想象中順利,只是他自己也付出了一部分代價,不過如果能達到他的目的,不虧。
回到客棧,趙瑾年對着身後的銀雙側目:“這裏沒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是。”銀雙最後看他一眼,然後出了門。
趙瑾年走到了櫃臺前,沒等說話,老板先笑着開口:“客官,用廚房?”
趙瑾年點頭,遞出一錠銀子。
“好嘞客官,需要什麽您就說一聲。”老板笑着喊小二來帶人過去。
這家客棧的廚房不算大但東西齊全,只是原始的生火設備趙瑾年用得不太順手,只能讓小二在一旁打下手。
“這個火可以嗎公子?”
趙瑾年點點頭,拿出碗敲碎了手中的雞蛋,撒在鍋底,雞蛋遇到熱油發出炸熟的聲音和香氣,他利索的翻炒幾下,繼續往鍋中加入食材。
小二被這香氣沖的一直咽口水,忍不住小聲誇:“公子您這手藝比劉哥的強太多了,要我吃過了您做的,也吃不下店裏的了。”
劉哥是店裏的掌勺大廚,手藝也算不錯,只是這廚子口味太重,菜多鹹辣,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簡單的一菜一湯很快做完,趙瑾年親自端了上樓。
只是剛走到某扇門前,隔壁的門應聲而開,趙瑾年腳下的步子一轉進了自己的房間,待那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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