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節體育課經歷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結束了

浮香教幾處産業在他的打理下生意蒸蒸日上,趙瑾年一邊想着還能怎麽掙更多錢一邊買了早飯拎着回客棧。

床上的人即使睡着了眉宇間也還透着抑郁之氣,趙瑾年放下早點,在叫與不叫醒之間猶豫。

猶豫一會兒,白朝已經聞着早飯的香味睜開了眼。

趙瑾年:“醒了。”然後彎腰給他一個早安吻,“今天是南瓜粥,起來嘗嘗。”

白朝掀開被子起床,滿臉寫着老子不高興不要惹我。

趙瑾年小心翼翼拿着衣服伺候着,選擇閉嘴。

穿好衣服坐在桌邊,看着面前人低眉順眼的樣子,白朝終于還是忍不住。

“你這幾天......”

趙瑾年繃緊了身子。

白朝觀察着他,繼續道:“你去哪兒了?”

“掙錢”兩個字到了嘴邊,趙瑾年竟然心虛的說不出口,可他也不算說謊,可是就是心虛的不行。

他躊躇了片刻,白朝已經料定了他有事瞞着自己,說不出來什麽感覺,也沒有那麽生氣,他覺得戀人之間應該有隐私,但是還是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遠了一步。

“粥挺好喝。”白朝沒再繼續逼問,“時間差不多了,下樓吧。”說着起身便出門。

趙瑾年在後面氣的想跺腳。

下了樓,兩人前往不同的擂臺候場。

在路途中,白朝看到了山岳和紅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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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默默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離開。

即使再怎麽說不愛,對于愛情這東西,眼睛是最誠實的。矯情這一通,不僅自己難受,還連累的別人難受。

這麽一想他剛剛生趙瑾年那點氣好像也沒有了。

高手對決還是很花時間的,所以第一輪一掌定勝負。白朝輕松到了第二輪。

山岳和他分到了一個擂臺,他看到了山岳的對手,瞬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說長相,那人舉手投足就帶着一股邪氣,白朝不由得往天煞教身上想。

再想到趙瑾年說的他們那功夫,能消去人一身的功力,白朝腳步動了動,揚聲道:“慢着!”

四周的目光聚集過來,山岳看着他眼神複雜,他早就看到了他師傅,但是自欺欺人不願去看,還想着能晚一些對上他,甚至還想過臨陣脫逃,早早輸了就不用去面對。

“這位兄臺,換一下?”白朝看向擂臺上的另一人問。

山岳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第 51 章

51

山岳望着白朝的目光異常複雜,有種赴死的決然,又有種心碎成渣的可憐。

從小跟到大猶如父親的師傅如今要把自己打出師門,自己将要被抛棄。

已經站在擂臺上的人挑挑眉,很不樂意的樣子:“不合規矩啊,白掌門。”

白無名的身份不是秘密,山岳因為一度出現在人們茶餘飯後的八卦裏,衆人也不陌生,不說比賽換人對不對,就說嫡親的師徒一起比試,未免讓人難以相信結果公正。

周遭人議論紛紛,有人覺得有失公允,有人則很想看師傅二人一較高下。

白朝幾步走上了擂臺,面對臺下道:“今日請諸位做個見證,若山岳今日敗于我手下,我們師徒二人從此恩斷義絕。”

臺下嘩然,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本來傳言都說白無名師徒二人感情深厚,因為山岳真心悔改已經原諒了他,可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麽一回事。

白朝的一番話激起了群衆的好奇心,山岳本來的對手不甘心地被轟下了臺,白朝成功站在了山岳對面。

伸手,出劍,山岳閉上了眼睛。

觀衆期待的激烈畫面沒有到來,整個過程極其簡單,白朝手中的長劍沒有任何阻礙地橫在了山岳頸間。

下一瞬,山岳雙膝跪地。

沒有任何言語,山岳彎腰沖白朝磕了三個響頭,聲聲震地。

再擡頭點了胭脂一般,有血水順着額頭流下。

白朝閉了閉眼睛。

“師傅,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徒兒不孝,不能伺候在您跟前,您保重。”說罷彎腰又是三個響頭。

白朝收劍,回首不願看這種情景。

身後人起身,離開。

白朝松一口氣,心裏卻還是悶悶的。

一旁擂臺邊圍觀了全程的趙瑾年嘆口氣,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麽哄他開心些。

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白朝也無心參加接下來的比賽,直接棄權。那邊趙瑾年也想跟着棄權,卻被手下提醒還有任務。

和天煞教的合作還沒有結束,有幾個勁敵需要趙瑾年幫忙解決。

等他順利完成任務回到客棧,白朝正獨自飲茶。

趙瑾年坐到旁邊,伸手想給自己倒一杯,被白朝打了一下手。

趙瑾年察言觀色開口:“還生氣?”

白朝瞥他一眼,明顯沒有生氣的情緒,但是卻有些別的東西。

趙瑾年:“有事?”

有什麽事直接說吧,這麽吊着他怪難受的。

白朝喝一口茶終于開口:“你想起來多少了?”

趙瑾年:“???什麽?”他還想裝傻,“想起來什麽?”

“你先把你的腳拿開。”白朝看他一眼。

趙瑾年桌下勾着白朝小腿的腳抽筋了一般,騰一下彈了回來,過程中還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腿,“砰”一聲,聽着挺疼的。

這反應,簡直是此地無銀。

白朝本來也只是想炸一下他,沒辦法,這幾日趙瑾年的各種表現太怪異了,當然這些怪異放在他失憶前都是極其正常的,但是對于失憶後的他就太不正常了。

因為他太久沒有見過之前的趙瑾年,所以一時間見到趙瑾年的各種小習慣、小特點還有些不适應,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一些習慣不如不想起來的好,比如一系列極度粘人的小動作。

當然如果這讓趙瑾年知道心肯定是碎了一地。

趙瑾年敲敲自己腦門,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要說他都想起來了吧,這一切又像是做夢,那麽不真實,要說沒想起多少,他又确實都記的差不多了。

形容一下就好像是靈魂和肉體沒有合一,他的記憶還只屬于他的靈魂,他的肉體還沒想起來,所以他每天都在努力在床上喚醒身體的記憶。

十分流氓的方法,但他覺得效果很不錯。

“什麽時候的事?”他不說話,白朝只能繼續問。

趙瑾年深吸一口氣開口:“也就這幾天,因為總是斷斷續續,可能是因為認為恢複的原因。”

他将老頭子幫他的事老老實實坦白從寬,并且一再申明是因為怕想不起來讓他失望才一直隐瞞。

白朝知道那個老頭子不簡單,只是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驚訝之餘審視趙瑾年的目光更加嚴厲。

“還有其他事瞞着我嗎?”

趙瑾年默默在心裏過了一遍,然後搖搖頭:“沒了,發誓。”

白朝看他。

趙瑾年一動不動任他看。

忽然白朝傾身抱住了他。

趙瑾年愣愣。

“我很開心。”白朝開口道,話語間卻溢滿哽咽。

趙瑾年也緊緊抱住他,親親他耳間:“辛苦了。”

這是他想起一些事後一直憋在心裏的一句話,而且想說的沖動随着記憶的恢複不斷加深。

他無法想象白朝一直在承受着什麽,作為他最親近的人,不能給他安全感,讓他孤身一人,他很心疼。

再多的心疼也無法表達出他的愧疚,他能做的就是對他好一點更好一點,未來的日子一直陪在他身邊,除了生老病死,再也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将他們分開。

一句簡單的辛苦,白朝眼間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抓着趙瑾年的肩失去了所有力氣,滿腦子的委屈都跑了出來,伴随着如雨的淚,哭的癱倒在趙瑾年懷裏。

有時候的哭泣不是懦弱,只是因為傷痛入了心。

聽着耳邊壓抑的哭泣聲,趙瑾年心裏一抽一抽的,也紅了眼角,手上一遍遍撫着他的背,在他耳邊低聲說着撫慰的話。

只有在安慰戀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學的各種為人處世的道理全都作廢,這種時候只有心疼了,哪裏還能想得到什麽大道理,只想把自己抽痛的心給他看告訴他別難過了,因為他更難受。

“別哭了,寶兒。”趙瑾年摸着他滿是淚水的臉,擡起來,“再哭就親你了?”

白朝哭的直打嗝,他發誓他從沒有哭的這麽狼狽過,他一抽一抽打着嗝堵上了趙瑾年一動一動的嘴。

熟悉的親吻,熟悉的氣息,唇齒間都是他,耳邊也是他,趙瑾年在吸吮到他唇角的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親吻的時候。

☆、第 52 章

52

擔憂良久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趙瑾年晚上摟着白朝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也沒再鬼鬼祟祟離開,而是大方給了迷迷瞪瞪的人一個濕吻才起身離開。

山岳終于走了,和紅花一起。

個人端的任務頁面刷新,任務完成,積分到賬,他們可以前往下一個世界了。

經過之前趙瑾年的一通忽悠,他們的積分已經十分可觀,只是轉換成現金還不夠還他們的欠款。

白朝決定多在這呆一段時間,畢竟下一個世界就不一定能有一個這麽方便的身份了。

趙瑾年想了想,倒也沒有異議,還提出了新的想法。

“其實我們不用太過依賴于身份,畢竟除了這個世界擁有的東西,我們還有很多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

白朝腦子裏首先閃過的是現代擁有的各種方便的發明,不過又覺得對于現在的技術來說有點太麻煩。

趙瑾年看穿了他的想法,搖搖頭道:“我們的銷售群體在任務者,他們需要的東西,在各個世界裏,除了這些世界裏有價值的東西,還有快穿公司給他們的......”

“金手指。”白朝搶答道,他有些激動開口,“如果我可以多開發一些功能,那麽......”

趙瑾年笑笑,親親他:“加油,辛苦了。”

白朝回抱住他捏捏他:“只要想到有一天能拖垮那孫子,我就一點都不累。”

白朝又進入了閉關敲代碼的模式,趙瑾年則繼續開發用戶群體,并不斷了解各位任務者的普遍需求,之後向白朝進行反饋。

武林大會終于結束,新一任武林盟主舉辦就任儀式,白朝推脫不成,只能前往。

沒想到本該離開的山岳卻出現在了就任儀式上,不僅出現了,還當衆宣布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青山派掌門與魔教勾結,聯手擁護出傀儡盟主。

白朝怔愣在桌前,不止他,在場的人都愣住,憑山岳一人空口白牙說的話自然不會有人立馬當真,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向白朝投來了遲疑的目光。

如果不是真的,山岳這話又是從何而來,單純的打擊報複?

白朝也沒想到他這徒弟還有這麽一出,劇情明明沒有這一段啊。

而且個人端也顯示這個世界修補完成,劇情應該都已經正常了才對。

衆人都等着山岳說出什麽更有力的證據,山岳便滿臉悲痛繼續開口,仿佛這一手大義滅親令他痛苦不已。

他還真的有證據,他稱親眼見到白朝屢次私會魔教教主,而且還有證人——那家客棧的老板。

老板顫顫巍巍對着衆多武林高手指指白朝開口:“确有一神似浮香教香瑾年的男子屢次借用小店的廚房,做了飯都是送往白掌門的房間。”

衆人:“......”

山岳:“誰讓你說這個,你說我們對面當時住着的人是不是魔教中人?”

“是,是。”老板點頭,“小人在幾年前偶然目睹過浮香教教主的真容,應該,不會認錯。”

客棧老板這底氣并不怎麽足的證詞雖然令人生疑,但白朝疑似勾結魔教的帽子算是扣了下來。

“那這又和新任盟主有什麽關系?”有人問。

山岳拿出了一疊紙,道:“這是武林大會的參賽名單,我認為這裏面混入了魔教的人,而這些人打敗了極有實力的幾位前輩,又很恰巧的敗在了新任盟主的手下。”

“還會有這種事?”

“打假賽?”

“都有誰,你說出個名字來啊。”

此時新上任的武林盟主總算出了聲:“看來山岳小友是認為老夫這位置名不正言不順了,此事我不方便參與,林兄,可否幫助在下一探究竟?”

在新任盟主右手邊坐着的林掌門捋捋胡子起身:“好,我來看一看這名單。”

山岳雙手奉上,并為其解說:“紅筆圈出的都是可疑人物,這幾個名字我去查了,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有幾個倒是有些名頭,不過都沒有人見過其真面目,都是很容易假扮的身份。”

身處突發事件漩渦的白朝終于在長篇的劇情介紹裏找到了一點眉目,這一段作為前情提要只是一筆帶過,不過在之後的情節有所體現。

其中男主角長大後一直對生父的門派抱有敵意,沒有詳細解釋,但如果有了今天的事件就可以理解為因為門派掌門勾結魔教的原因。

不過山岳能誤打誤撞揭穿魔教和正派的勾結,也是之後各門派對他兒子抱有善意的原因吧。

想着白朝決定把這個鍋背了,畢竟也快離開了,名聲已經無所謂。

思緒間林掌門已經成立了調查小隊對名單上的人進行查找,但是這還是和白朝的關系沒那麽明顯。

山岳顯然準備充足,當然沒有這些證據他也無法說服自己大義滅親這一舉動。

他拿出了一件東西,一枚鑲嵌着複雜圖案的珠子。

“這不是......轉運珠?”有資歷年長的人一眼便認出了這東西,這是青山派的東西,生就一對,是上一任精通奇門遁甲的老掌門親手所造。

“請問白掌門,”山岳舉着珠子,眼神悲痛看着白朝,“另一只在哪裏?”

白朝:“......”他去哪裏知道,他根本沒見過這東子,劇情裏更沒有提到,不過看這形勢,肯定不在他手裏就對了,于是他搖搖頭道,“此物前幾年就已經不知所蹤,不知被哪個賊盜了。”

山岳神情越發激動,他不願相信自己的師傅竟然真的勾結魔教,可是他又确實是親眼看到他和那人屢次見面,在正義面前,他無法再蒙蔽自己的雙眼。

“帶上來。”山岳出聲。

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被拉過來。

“說。”

那人吓得立馬将全部事情說出,原來,這一對轉運珠是為表合作誠意白朝送給魔教的,其中一只在天煞教手上,在轉移的途中正巧被山岳碰上抓獲,而另一只,則在浮香教手中。

這麽一來,白朝勾結魔教的罪名是徹底坐實了,不過還是有人道:“轉運珠實為一對,能互相感應,另一只在哪裏感應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這聲音讓白朝側了側腦袋,看過去卻沒找到出聲的人。

有人應和這句話,山岳便出手令轉運珠發出感應,這感應能通千裏,能随時感應到另一方是否平安。

只見山岳手中的珠子上繁雜的花紋發出亮光,并發出輕微的震動。

白朝正覺得不對勁,懷裏傳出一股震動,他以為是玉佩,又覺這位置不太對,然後他從袖口的夾層裏拆出來了另一個轉運珠。

白朝的動作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有人直接上前捧着白朝的袖子看。

“沒錯,這是他的獨門法印。”這人說着還有些動容,拍拍白朝的肩道,“他到底還是放不下你啊。”

這位長者口中的“他”就是白朝的師傅,青山派上一任掌門。

不斷有人上前确認,這确實是青山上一任掌門的法印。

白朝有點搞不清事情的發展情況,他似乎洗脫嫌疑了?

另一只轉運珠被白朝師傅早早封在白朝身上,白朝自己都不知道,白朝說已經找不到了不算假話,那麽山岳一方的話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不可能,我們教主分明親手将它交到了香教主的手上!”本來跪着的天煞教弟子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然而這些人更願意相信自己老友的法印。

白朝的事得證清白,新任盟主的事也變得荒誕起來。

“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山岳滿眼不可置信,他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是高興自己師傅得證清白還是繼續懷疑?但即使他師傅是清白的,這個武林盟主的位置絕對不清白。

他掙脫開鉗制:“放開,那些人絕對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白朝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清白了就又為這蠢徒弟操起了心,如果他扳不倒這武林盟主,他兒子将來要怎麽混?豈不是成了武林的敵人?

誰知他還沒想出來什麽辦法,不遠處一片喧嘩,接着便見幾個弟子壓着幾個有些面熟的人過來,那本來站起來的天煞教弟子瞬間又跪下了。

“師傅,這幾個自稱是天煞教的。”

“什麽?這不是那天把我師傅打成重傷的人?”有人認出來喊道。

“這個害得我師兄現在還躺在床上!”

林掌門揮揮手:“安靜,你們說,是誰指使的你們?”

白朝摸摸頭,看來這山岳準備的還挺充分。

他正看戲,玉佩提示有消息進來。

“回頭。”

他如言回頭,在牆頭看見了熟悉的面孔。

這人竟然這麽大膽!

趙瑾年趴在牆頭沖他勾勾手,喊他。

白朝看周圍正一團亂,起身挪動步子溜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去掙錢,怎麽在這裏?還有,剛剛出聲的是不是你?”白朝連珠炮一般一連幾個問題問出口。

趙瑾年擡手止住他:“一個一個回答。”

“不過我們先換個地方,再好好說。”

作者有話要說: 換副本預警

☆、第 53 章

53

趙瑾年說的換個地方直接就是要換個世界。

“怎麽這麽突然?我劇情還沒看呢?”其實白朝還惦記着錢還沒賺夠呢。

“去了那邊錢管夠。”趙瑾年信心十足道。

白朝:“???”

最後白朝還是匆匆看了幾眼劇情便跟着趙瑾年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看到劇本的那一瞬間白朝就有些明白趙瑾年如此自信的原因了,這個世界的背景是古代,地點則是皇宮。

氣勢恢宏的皇宮,入眼滿是金碧輝煌,随便一件東西帶出去,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只是......白朝垂眼看自己的服裝,一身沉甸甸铠甲,挑挑眉:“我這是成了将軍?”

再看趙瑾年,一身金燦燦,不由得脫口而出:“皇上?”天哪,他們要發了?

趙瑾年則立馬伸手捂住白朝的嘴,做出噤聲的姿勢,然後指指自己衣服上的龍:“龍爪不對,這個數目應該是皇親皇子之類的。”

白朝點點頭,腦袋上的帽子跟着動,這一身真的好重。

就在他想将軍可以有什麽特權時,另一邊出現一個和他一般裝扮的人影,并出聲沖他們這邊喊:“什麽人在哪裏?”

趙瑾年立馬将白朝拉到了自己身後,并出聲:“何事?”

那人立馬彎腰行禮:“參見錦王殿下,福壽宮有賊人進入,王大人下令加強警戒。”

還真的是個王爺。

“知道了,下去吧。”

白朝在得知對方尊貴身份的同時也明了了自己的身份。

“竟然成了個侍衛。”這待遇,天上地下啊。

趙瑾年捏捏他臉:“有我在,還怕虧了你?”

白朝拍開他手:“你現在可是王爺,別再讓人看見你調戲侍衛傳出什麽龍陽之好。”

這話趙瑾年就不愛聽了,低頭捏着他臉親一口他唇:“本來就有,哪有什麽傳言。”

白朝被他親的暈乎乎,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麽了。幸好不遠處傳來幾聲喧嘩,讓他拾回理智推開了身上的人。

“之前的事還沒說清楚,不要玩物喪志!”說着拉着人順着他們藏身的小道繼續走,找了個看起來空置很久房間鑽了進去。

空置很久,也很髒。

趙瑾年一邊找了抹布将桌子凳子擦了擦,一邊開口:“之前的事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們還是說說現在的事吧。”

白朝拿了掃帚揮了揮地面,咳嗽幾聲答:“還是說說吧,某人做事可要敢作敢當才行。”

“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就往你身上縫了個珠子罷了。”趙瑾年說的輕飄飄。

“哦,誰之前還發誓,說沒有事瞞着我。”

“不是,你聽我說。”趙瑾年拉着人在擦幹淨的凳子上坐下,“我覺得這種事就像是我今天給你買了早飯,我昨天給你洗了衣服,這種事不說怎麽能叫隐瞞呢?”

白朝被他這套理論驚得瞪大眼睛:“你......”可是仔細想想,好像這個道理也說得通......

白朝竟然覺得自己有點好哄,因為他一想通就覺得沒氣了,反而還有點感動。

......沒出息啊。

“那就不說這個,”白朝轉移話題,“山岳是怎麽回事,我們就這樣回來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你更不用擔心了,我走前已經吩咐好銀雙了,他會協助将剩餘的幾個天煞教的人抓到,畢竟天煞教對浮香來說是個勁敵。”

“可是別忘了你也參與了?”

“這個就看銀雙偷梁換柱的本事了,畢竟是老江湖,凡事都做兩手準備,不用擔心。”

“可是......”白朝覺得有些太簡單了,雖然他這徒弟最後大不孝背後捅他一刀,但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老媽子心。

趙瑾年拍拍他肩:“別想太多,如果真的有別的意外系統不可能放我們出來。你先聽我說說這個世界的事。”

之所以這麽突然就來到新的世界當然是有原因的,趙瑾年這幾天探訪了不少任務者,從他們的口頭描述中屢次聽到一個世界,在那裏幾乎走路都能遇到任務者,還不止一個,而且那裏的任務者最缺錢也最不差錢。

很湊巧,他們下一個任務世界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世界——皇宮副本。

目前服務快穿世界中的客戶多是女孩子,而且年齡普遍偏低,都是正愛做夢的年紀,每個少女都多多少少憧憬過深宮裏的愛恨糾纏,即使不憧憬,近些年火爆的深宮劇也讓不少人想過來體驗一下深宮的爾虞我詐、鬥智鬥勇。

所以,這個世界在趙瑾年眼裏就是一個巨大的商機,武俠世界裏的蠅頭小利已經進不了他的眼。

而且他們這個世界的任務挺簡單,不需要幫誰謀朝篡位,也不需要幫哪個娘娘争寵,只需要簡單清一清數據就可以。

“準備好大幹一場了嗎?”趙瑾年笑着問。

白朝親他一口:“準備好了。”

下一秒,白朝整個人被壓在了桌子上。

白朝:“???不是說好去大......”

趙瑾年笑的壞壞的親一口他:“沒錯啊,就是要大,幹一場。”

......

事後白朝是捂着腰回到自己的站班崗位上的。

他不願再想堂堂王爺把一個侍衛按在木板桌上吃光扒淨有多麽荒唐,也沒心思同情那茍延殘喘終于散架的桌子,他就是同情自己的腰啊,生生硌在硬邦邦的板子上,肯定青一片,晚上還能不能躺床上去都不知道。

“噗嗤噗嗤。”牆角傳來不明聲響,白朝轉轉眼珠子,又面無表情轉回來。

趙瑾年只能一臉心疼的小跑過來,塞給白朝一瓶藥。

“晚上別關門,我去給你上藥,你要疼的厲害就先自己擦點。”

白朝扭頭,不想跟他說話。

“要不我現在找個地方給你擦一點?”趙瑾年說着伸手想給他揉一揉。

白朝閃身想躲開,正好扭到了痛的地方,臉色頓時十分精彩。

“別動別動。”趙瑾年看着自己也跟着皺眉,想碰他又不敢碰,只能溫聲勸着他跟自己去擦藥。

然而老天不給面子,另一邊又有巡邏的士兵過來,趙瑾年只能留下一句“給我留門”閃身離開。

這情景......真是個流氓王爺。

苦逼“小媳婦兒”白朝只能繼續挺着傷腰繼續站崗。

一邊站崗他一邊想着怎麽升個職位,侍衛行動受限,他怎麽賺錢呢?

想着想着天已經黑了,有個嬌小的身影邁着小碎步過來,隔着幾步沖他道:“換班了,走不走?”

白朝聽到聲音細看他幾眼,哪裏是“他”,分明是個妹子。

遵循不散開頭發肯定不能發現她妹子身份的原則,白朝沒有揭穿她,而是面色如常和人接了班,然後跟着她去吃飯。

“你猜猜我今天在西門見到誰了?”妹子說着眼冒紅心。

白朝配合着猜:“皇上?”

妹子拍他一下:“皇上哪有這麽容易見到。”妹子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我見到錦王爺了,還見到了好幾次,不過我看他方向應該會經過你這邊,你沒看到嗎?”

白朝:“好像看到一次。”

妹子滿眼桃心:“錦王爺真的好帥啊,這次真沒白來。”轉瞬又變成失望表情,自言自語,“不過人太多,只能選了一個侍衛的身份,哎呀,什麽時候能升職啊。好像多看錦王爺一眼啊!”

白朝心道趙瑾年這點沒騙他,真的走在路上都能遇到任務者。

不過聽到這女子和自己同樣的訴求,白朝的腦子轉了轉,嗅到了一絲商機。

傍晚,趙瑾年來到小侍衛白朝門前輕輕推了推,門應聲而開。

沒人?

趙瑾年站在門口環顧房間,然後被離門口兩步遠的人吓了一跳。

白朝直挺挺地靠在門板子上,面無表情看着趙瑾年。

趙瑾年皺起了眉:“怎麽在這兒?”

白朝看着他不說話。

可趙瑾年分明看到他眼眶都紅了,這是疼的彎腰都不行了。

他上前将人輕輕抱住,輕聲道:“靠握我身上歇會兒,我給你擦藥。”

白朝靠住他,将全身的力量松了下來,呼出一口氣。

趙瑾年穩穩抱着他,騰出一只手給他解衣服,溫潤的藥香在房間漫開,接着是腰上冰涼清爽的觸覺。

看着那腰際雪白一片中青紫的一道,趙瑾年一邊擦藥一邊心疼加自責,怎麽就那麽不小心呢,下次一定提前檢查好支點的牢固性。

抹了藥終于舒服一點的白朝靠在趙瑾年身上昏昏沉沉,趙瑾年正想着今天要如何休息,就聽白朝開口說話。

“今天遇到了一個穿成侍衛的任務者,是個小姑娘。”

趙瑾年:“女侍衛?”

“自然是女扮男裝,不過,她很喜歡你。”

“???”趙瑾年斟酌開口,“我都沒見過她,她怎麽會喜歡我?”

“因為你是王爺啊,能得萬千寵愛。”白朝繼續道,“以王爺的身份接觸一個侍衛不難,還有其他類似的任務者,肯定很多。”

白朝擡起腦袋靠近他耳邊,“所以,這幾天就開始行動吧。”

趙瑾年:“......”

不,他不想。

☆、第 54 章

54

被指派了“美男計”的任務,趙瑾年十分不開心,但想到白朝那副站都站不住的樣子就什麽都願意去做了。

當然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白朝的腰上處理好。

他跟着秦老頭沒有白學那些醫術,處理跌打損傷還算是得心應手。

首先是上藥熱敷,針灸,接着是推拿。

聽着身下人壓抑的喘息聲,趙瑾年覺得什麽都值了。嗯,就是他也有點疼。

一系列治療完畢,白朝終于可以勉強彎一點點弧度了。但硬邦邦的床板還是躺不下,趙瑾年便自覺躺下當靠枕。

懷裏的人終于睡着,趙瑾年痛并快樂着,第二天拖着酸痛的身子開始任務。

王爺這個身份确實好處多多,而且他還不是一般的王爺。

他是當今皇上的叔叔,如今的太皇太後最寵的小兒子,在宮裏橫着走都不會有人說什麽。

于是趙瑾年可以在宮裏亂逛的同時不時去探望一下他的小侍衛。

白朝直挺挺站着崗,不時從懷裏掏出個果幹塞嘴裏,宮裏特供的東西就是好吃,雖然腰還在疼着,但能一動不動站着還不時吃點零食還算幸福,他似乎許久沒有如此空閑過了。

他在這邊站崗養傷,趙瑾年在前線發展客戶,并不時用個人端給白朝報告進展。

短短半天時間過去,帥氣王爺已經拿下了三個宮女五個太監加一個侍衛。

“太監?”

“多是女孩子,這快穿服務真是差勁,用戶多了只能往同一個世界裏仍,連角色都要用搶的,據說這太監的角色有人出十萬現金換呢。”

“多是?”白朝又抓住了關鍵字眼。

趙瑾年的語氣無奈:“就遇到了一個男孩子,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沒有什麽想法嗎?”

白朝翻翻白眼:“要問我想法,我都想把他們這個累贅冗雜又亂七八糟的系統回爐重做了,但是憑什麽?有這功夫我們還完債可以自己造一個了。”

當然前提是在這裏掙夠本金。

趙瑾年覺得挺有道理,又回道:“不過他們的需求有點太過旺盛,我只斟酌着接了幾個,其餘的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旺盛”這個詞絕對沒有誇張,他們一個個身份“低下”,做的都是飛上枝頭當皇後或者......王後的夢。

可是皇上只有一個,他們最終的結局也只能是在後宮佳麗三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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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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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