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不是她的婚禮
當天,雷嘯天回來得很早,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蘇媚兒很奇怪,努力地想今天是什麽日子,問雷嘯天,雷嘯天說:“就是想給你做幾個菜,讨老婆開心。”
蘇媚兒聽了心甜不已。兩人吃完飯早早就歇了,這段時間雷嘯天回來得總是很晚,他們已經好幾天沒好好親熱了。
幾番雲雨後,二人簡單清洗了一下,雷嘯天摟着蘇媚兒,看着她臉上還未退去的紅潮,愛憐地又吻吻她,說道:“媚兒,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別離開我好不好?”
“嗯,好”蘇媚兒還未從疲憊中緩過來,也不睜眼。
“你答應了啊,不準賴皮。”雷嘯天确定着。
“嗯,那萬一是你要離開我呢?”蘇媚兒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忽然問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雷嘯天想都不想就回道。
“那可不一定,哥哥說你在法國有好多美人!”蘇媚兒記起哥哥的話。
“別聽你哥哥瞎說,我就是愛玩,異國他鄉很寂寞,只是些玩伴而已。”
“那現在你位高權重,身邊肯定有好多女孩子追着你,我可沒有那個自信,能一直留你在我身邊。”
“那萬一我有了別的女人,你怎麽辦?”雷嘯天試探着問道。
蘇媚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悶悶地說道:“這個問題我想過,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嗯?你想過?你沒事想這個幹嘛?”
“就是想過嘛,自然而然就想喽!”
雷嘯天扳過蘇媚兒的臉,正色道:“媚兒,不管發生了什麽,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愛你,不會愛上別人。”
蘇媚兒愣愣地看了一會兒雷嘯天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你今天看起來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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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嘯天這才覺出自己顯得有點緊張了,笑了笑說道:“沒事,就是想你相信我,別胡思亂想。”
兩人相擁着,各自想着心事,好一會兒不說話,“媚兒,我還是很好奇,你會怎樣,說我聽聽。”雷嘯天又把剛才的話題挑了起來。
蘇媚兒有點迷糊,想了半天才記起剛才的話題:“那我就再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不許,我不許!”邊說雷嘯天邊搖晃着蘇媚兒。
本已快睡着的蘇媚兒,被搖得又清醒了幾分:“你好霸道,你都有別人了,還不許我找自己的幸福?”
“嗯!我就是霸道,我就是不許!”
蘇媚兒好笑地瞧着他,輕輕揚眉,巧笑嫣然地道:“你放心,你不負我我必不負你,若你負我,我必負你,哼!”說完還挑挑眉毛,挑釁地看着他。
雷嘯天瞪着蘇媚兒好一會兒,一個翻身就把蘇媚兒壓在身下,一番懲罰,蘇媚兒擡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蘇媚兒才從疲累中醒來,睜開眼,看見雷嘯天正俯身看着自己,眼神似乎閃過一絲難過,蘇媚兒覺着自己看錯了,再看時,雷嘯天眼裏滿滿的笑。蘇媚兒揉了一下眼睛,大概是自己眼花了。
“快起來,一會兒帶你出去玩,這次多出去幾天,咱們補過蜜月。”雷嘯天說道。
“啊!真的?太好了!”蘇媚兒跳起來親了雷嘯天一下。
“嗯,咱們去山西玩幾天,有許多古建築可以瞧瞧。”雷嘯天看着興奮的蘇媚兒心裏一陣酸疼,他怕回來後再也見不到這樣明媚的蘇媚兒了。
“那我去收拾收拾。”蘇媚兒高興的小臉放光。
吃完飯,二人乘車往山西趕,先到的壺口瀑布,後去了平遙古城,之後去了王家大院,最後去了晉祠,兩人在山西連吃住玩一共待了十天。山道難走,好在山西屬于雷嘯天的地盤,一路上總是有人把吃住行安排妥當。短短幾天可以領略壺口瀑布的震憾、平遙古城的古樸安寧、王家大院的大氣磅礴、晉祠彙聚一堂的建築文化……,蘇媚兒很開心。
返回北平後,雷嘯天并沒有把蘇媚兒送回東四的宅院,而是把蘇媚兒送去了香山一處別墅,蘇媚兒納悶地問:“我們不回我們東四的家嗎?”
“先不回,這裏空氣好,周邊林木也多,再這住些日子再回去。”雷嘯天回道。
蘇媚兒也沒多問,雷嘯天又在這陪了蘇媚兒兩天返回城裏去了,走時親了又親,抱了又抱,頗為不舍的樣子,弄得蘇媚兒笑道:“又不是見不到了,好像生離死別似的。”雷嘯天這才罷手,讓蘇媚兒安心住在這兒,他辦完事就回來接她。蘇媚兒沒多想痛快地答應了。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蘇媚兒早早的醒了,通常蘇媚兒有愛睡懶覺的毛病,這天卻例外的下了樓,來到院子裏散步,院子很大很深,曲曲折折,種着許多蘇媚兒叫不出來名字的植物,修剪得很好看。
蘇媚兒一邊走一邊慢慢地欣賞,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應該是站崗的士兵,“裏面那位真可憐,現在還蒙在鼓裏呢。”另一人道:“是啊,還啥都不知道,聽說她是被咱們司令搶親搶來的,這還不到一年呢,就要娶別人了!”
蘇媚兒就覺得自己血往上湧,手腳冰涼,頭一陣眩暈,強忍着站住沒倒下,繼續聽外面人說話。
“聽說那人是江南許家大小姐,人家可是以江南五省做嫁妝,裏面那位怎麽比。”
“就是,怪不得咱們司令這麽快就喜新厭舊了,裏面那位聽說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有啥用,被家裏逐出家門了,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啊。”
“現在城裏應該很熱鬧吧。”
“那肯定的,真想去看看,可惜被派在這裏守着這麽冷清的院子,真倒黴!”
“快別說了,別說了,萬一被裏面那位聽見了,可不得了。”
“聽見了還能怎麽的,咱們司令都好幾天沒來了吧,裏面那位怎麽個下場還不一定呢。”
話音漸落,再也聽不見了。
蘇媚兒全身發抖,定了定神,勉強走回房間,想起去山西前那晚和雷嘯天的對話,又想到這幾天雷嘯天的古怪,難過不已。又坐了片刻,覺得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氣,換了身便捷的衣服,出門了。
走到別墅門口,要走出去,這時門口站崗的士兵攔住了她,說道:“夫人,您要去哪?”
蘇媚兒勉強微笑道:“我就是出去轉轉,待在這裏有點悶了。”
士兵道:“司令有交代,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還是待在屋子裏面吧,院子裏也有花園,可以轉轉,要是實在想出去,等司令回來再帶您出去。萬一出事,我們吃罪不起。”
蘇媚兒明白自己被軟禁了,不再多說,轉身回別墅。這個別墅裏人并不多,除了一個做飯的,一個打雜的,再就是門口的士兵。蘇媚兒跟做飯的劉媽說不太舒服,想多睡會兒,讓她別打攪她。劉媽不疑有它,答應了。
過了半個時辰,蘇媚兒偷偷溜出房間,來別墅幾日,蘇媚兒早就摸清了別墅裏的大致情況,在別墅的西北角有一處院牆稍微矮于別的地方,爬這種牆對蘇媚兒這種能上樹掏鳥的人來說輕而易舉。
很快蘇媚兒爬出了院牆,沿着來時的記憶往山下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碰上一個進城賣貨的老農,蘇媚兒掏出一卷錢給老人家麻煩他捎個腳,老人家很樸實不肯收,蘇媚兒死活塞給他,他才不好意思的收下。
進城後,謝別老人,蘇媚兒朝雷家大宅走去,一進城門就感覺城裏一片喜氣洋洋,城裏的人們都在談論着今天這場盛況,蘇媚兒邊走邊聽,心裏寒涼一片。
北平六國飯店除了已經租出去退不掉的客房,其餘房間全部被許家包下來做招待賓朋之用,許家大小姐許飛燕将從這裏出嫁,婚禮儀式很隆重,要繞北平城一圈後到達雷家老宅。
許飛燕身材高挑,氣質出衆,眉眼英氣。此時的她,妝容精致,在火紅的嫁衣襯托下份外美麗。一人走到許飛燕的身邊俯下身輕聲說道:“大小姐,蘇媚兒出現了。”
“她?她現在在哪?她不是被雷嘯天給弄香山別墅去了嗎?”許飛燕看了來人一眼,問道:
“看樣子是得了消息,自己跑出來的,現在在雷家老宅附近,看樣子是想進去,小姐我們是……”那人做了一個手斬脖子的動作。
“大喜的日子,殺什麽殺,就知道殺!”許飛燕有點沒好氣。
那人沉吟了一下道:“那婚禮過後……”
“就知道殺,婚禮過後也不行,如果她出了事,你認為雷嘯天會認為是誰動的手?”許飛燕問題。
“我們可以推到柳家身上。”那人回道。
“柳家?快一年了柳家都沒動手,現在動手,你當雷嘯天是傻子嗎?”許飛燕白了那人一眼。“一個被逐出家門的無依無靠的女人罷了,現在只能靠男人養着,翻不出什麽浪花來,便宜雷嘯天了,留着吧!等雷嘯天玩膩了,用不着我們動手。”
“你說她想進雷家?”許飛燕又道。
“看樣子是,聽說她在雷家住過一陣,雷家好多人應該都認識她,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想被人認出來,避着人走。”那人道。
“那就給她創造機會讓她進去。”許飛燕說道。
“小姐,萬一她是去鬧婚禮的怎麽辦?”
“沒事,不用我們管,雷家自然就有人管了,再說不讓她親眼看着我和雷嘯天拜堂怎麽讓她死心!她可是被雷嘯天搶親搶來的,雷嘯天對她多少有些情份,如果雷嘯天不回轉心意,那就讓她死心好了。”許飛燕揚起一抹美麗而殘忍的笑。
果然不等許家人出手,有人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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