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除了我誰也救不了你
後來雲邵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夢裏覺得渾身燥熱,越來越不安穩。但是他又醒不過來,也不知到底是什麽原因。
一直睡到晚飯的時候,雲邵才被路庭君握着一只肩膀搖醒。說實話,一睜眼發現路庭君端着餐盤坐在他床前,并不是什麽美好的經歷。
尤其他還一副探視病危的病人的架勢。
這不是雲邵的錯覺,他覺得路庭君就在把他當病號對待,看看盤子裏都是些什麽東西,粥,又是粥,還是白粥!草泥馬,怎麽不給他喂露水花瓣?想讓他飛升?
路庭君見雲邵醒過來,斂下眉道:“吃飯了。”
剛醒過來雲邵聲音有些啞,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但是想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四肢還被綁着,頓時态度又不好了。他将臉往旁邊一歪::“我不吃這個!”
——本來應該是挺硬氣的聲音,奈何雲邵此時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也軟綿綿的。
“你現在只能吃這個。”
雲邵翻個白眼:“那我絕食。”
“……”
路庭君重重吐出口氣,忽然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頭擰過來,強迫雲邵看着自己:“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審訊課我也是滿分畢業,像你這種少爺,在我手底下捱不過兩分鐘。雲邵,我有幾十種辦法可以讓你乖乖吞下去。”
“……”
“吃不吃?”
雲邵被他冷冰冰的語氣吓到,沉默半晌委委屈屈地服軟:“那……你松開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路庭君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他現在可惹不起他。其實他好像一直都惹不起路庭君,誰知道他都在軍校學過什麽變态的東西,而且他畢業之後又能配槍,任哪樣真招呼在他身上雲邵都受不了。
不過在以前的那個世界軍人不可以對平民百姓動粗,雲邵有恃無恐,但是現在呢?現在沒有法律能保護他,現在甚至沒有法律可以保護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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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自求多福。
“想都不要想。”
路庭君直接拒絕了雲邵的請求,他将他的腦袋墊高一點,然後将勺子送到他嘴邊:“張嘴。”
……這是什麽惡趣味,跟他玩喂食play?不會吧,路庭君哪有這麽多情趣花樣。
雲邵一邊想着一邊覺得身體上的熱越來越明顯,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覺得這麽熱……
路庭君以為雲邵不願意吃東西,繼續把勺子往前遞了遞:“張嘴。”
他強硬的态度有些吓人,雲邵只好乖乖把嘴張開:“啊——”
粥并不是白粥,好像放了白糖,味道……真惡心。
雲邵一邊嚼一邊小聲嘟囔:“我不喜歡甜粥。”
路庭君給他喂飯的動作頓了一下:“嗯。”
雲邵勉強吃了半碗,就偏開頭閉着嘴不願再進食了,路庭君倒是沒有勉強,默默站起來收拾餐具。
雲邵卻在路庭君要起身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若有若無的,那一絲飄渺的信息素氣息鑽進他鼻子裏,雲邵忽然之間就變得心猿意馬起來。他開始懷疑路庭君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難道他發情期真的還沒過去?
雲邵有些惶恐,憑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氛圍,忽然對着他發情也太奇怪了,雲邵磕磕巴巴地試圖轉移話題:“這、這粥是你自己煮的麽。”
路庭君嗯了一聲,雲邵又道:“不好吃。”
路庭君沒理會他,半晌,雲邵又說:“你真奇怪。”
路庭君的動作頓了頓,雲邵才繼續道:“住……這麽大的房子,居然自己煮飯,你不會也自己打掃吧。”
路庭君無所謂地回道:“本來有阿姨過來燒飯打掃,養不起被我辭退了。”
“都這樣了……為什麽不用他的錢。”
雲邵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理解不了路庭君的堅持,而且他也覺得沒什麽必要。
“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做。”
雲邵聽他說完之後,覺得身體上的熱度越來越強烈,光靠聊天已經沒辦法讓他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體上離開了,雲邵覺得自己好像被從內部被點了一把火似的,視線也有些模糊,如果真像路庭君說的,是發情期還沒結束,這是怎麽比上一次的感覺強烈這麽多……是因為被他标記的原因?
雲邵猜得八九不離十,Omega的發情期就是為了讓他們順利受孕,沒有被标記還好一些,如果只是咬破了性腺,卻沒有徹底标記,那Omega的身體自身會有一個印象——附近有能夠結合的Alpha,但是還沒有受孕,所以這時候發情期的症狀會來得更加兇猛。
雲邵額頭上開始滲出汗水,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地問:“我電話……誰給我打的電話。”
“劉宇,讓你去片場。”
“那你怎麽說的……”
路庭君還沒有發現雲邵的異樣,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這些天你都不能出去工作。”
雲邵自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為什麽不能出去工作,他忽然仰起頭張大嘴喘一聲:“路庭君……”
“……”
路庭君準備收拾餐具的手頓了一下,轉過身看向雲邵。只見他靠在床頭一個勁兒地抽涼氣,身上還有信息素的味道隐約傳過來:“……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麽。”
路庭君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床邊,然後探手摸向雲邵的額頭:“開始不舒服了?”
路庭君手指上冰涼的觸感讓雲邵稍微回過神,他盯着他吞吞口水,腦子裏千回百轉的:“你給我下藥了對不對……你真卑鄙……”
……鬼才要給他下藥,不下藥都能騷成那樣,誰敢給他下藥。雲邵當然也知道路庭君沒動他,但是就在第一波情潮襲來時,雲邵想明白路庭君想幹嘛了,他想用這種方式報複他。
這個人也太可怕了吧!
路庭君冷靜地收回手,然後将雲邵手腕腳腕上的綢緞綁得更結實了一點:“我說過,你的發情期還沒過。你自己好好休息,有事喊我。”
雲邵見他起身要走,急忙抓住他的衣服,他手腳不能動,只能抓着他一片衣角:“你去哪兒……”
路庭君低頭看了一眼雲邵的手,輕聲道:“我在外面。”
雲邵搖搖頭:“你……你想幹什麽……你想折磨我對不對?你知道我會這樣,還标記我……還把我綁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喘,一猜到路庭君想做的事情,又差點氣哭了——這個王八蛋想折磨死他。因剛被路庭君标記過,雲邵對路庭君身上的氣味已經有印象了,發情的時候自然想跟他親近,但是看看路庭君這個喪心病狂的傻逼他想幹嘛,他把他綁在這裏,不幫他就算了,還把他綁起來!
路庭君看着他面頰上浮起一層不自然的紅色,将視線移開:“忍一下過去就好了。”
“我不……”
手中的衣角好像要離開,雲邵急忙死死拽住他:“路庭君!路庭君……你等等,你說你會為自己做的事負責的對吧?”
路庭君沒看雲邵:“對,我會負責的。”
“那你把我綁在這裏幹嘛,你他媽的……啊……”
雲邵喘息聲變得越來越劇烈,路庭君一回頭,只見雲邵視線軟綿綿地落在他身上,眼睛裏慢慢浮起水光:“你放開我……”
路庭君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去看他:“你想幹什麽?”
“我……我……”
雲邵急迫地轉動着視線看向兩旁,好像想伺機逃跑似的:“我不用你幫我……你松開我,我去找別人……我不要一個人待着……”
他感覺得到,這次的情潮比上次來得還要洶湧,而且來得特別快,就這一會兒工夫,雲邵已經有些扛不住了——他才不想自己待在屋子裏忍着,尤其在有過一次經驗之後,雲邵更确定,自己忍不了。
但是路庭君并沒有聽他的請求,他忽然用力扯開自己的衣角,端起餐盤往外走,雲邵急得一個勁掙紮:“路庭君……路庭君,別走……你放開我好不好,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他媽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貞操,我不用你上我,我找別人……”
“嘭!”
路庭君用力帶上門之後,背靠着門慢慢吐出一口氣,沒一會兒他就聽到門內傳來一聲慘烈的尖叫:“啊——!!!我要殺了你!”
路庭君背靠着門咬了咬牙——他不能這時候心軟……雲邵只考慮他自己忍得辛苦,其實路庭君也對他的信息素有反應,尤其在他們兩人剛發生過關系之後……
可是他不能現在就把雲邵放出來,他到現在還想着去找別人呢。
路庭君把碗筷洗刷好之後,竟然沒再聽到卧室裏有聲音傳出來,他猶豫了一下,敲敲門:“雲邵?”
裏面還是沒有動靜,路庭君忽然有些擔心,這位少爺如果忍不了,會不會找個法子弄傷自己……
想到這裏路庭君用力打開門,見雲邵好好地躺在床上,臉歪在一旁,呼吸急促得不正常。路庭君急忙走過去,卻見雲邵淚流滿面的,看見他進來,便哭得一抖一抖。
路庭君伸手去摸摸他的頭,雲邵一偏頭躲開去:“滾……”
路庭君克制地收回手:“你有過那麽多Omega,居然對發情期一無所知,現在知道為什麽不讓你出去工作了麽?”
雲邵哽咽着偏開頭:“呸……我樂意怎樣就怎樣……老子就算路上發情,被人……被人操死了,也不關你事。”
路庭君微微一愣,氣憤地捏住雲邵的臉強迫他将頭轉過來:“沒有用的!別忘了你已經被我标記過,除了我誰也救不了你!”
雲邵忽然激動地掙紮起來:“滾!!!”
路庭君用力壓住他的手腕令雲邵沒辦法掙紮,他盯着雲邵滿臉的淚水看了半晌,低下頭用力吻住他,他的信息素好像終于找到缺口一樣,順着雲邵頸後瘋狂地鑽進他身體裏,雲邵正被情潮折磨得七上八下,身體裏猛地灌入了跟他第一位匹配的信息素,身體裏的躁動瞬間被安撫下去。
雲邵不受控制地眯起眼睛,光是與路庭君親吻已經讓他舒服得軟成一灘了。
這一吻結束,雲邵淚汪汪地看着路庭君眨巴眨巴眼,而後忽然張大嘴嚎啕大哭——這什麽狗屁信息素!難道他這輩子離了路庭君就不行了?!
路庭君把雲邵手上的綢緞解開,将他摟進懷裏,雲邵紅着眼睛趴在他胸口抽噎着,顯得無比乖巧。路庭君知道這種辦法對付雲邵最有效果,雲邵不長記性,只能讓他的身體親自記住這種感覺。
他知道這種辦法很卑鄙,但是對付雲邵确實只能用卑鄙的辦法。
路庭君撫着雲邵的身體摸進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要永遠記住今天這種感覺,除了我,誰也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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