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包養

瞬間常加輕就感覺到懷裏鑽進了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小東西。

胸中忽然漲滿溫暖。

這是別人,從來都沒有給過她的感覺。

包括她的母父。

即使她很愛他們。

她只在小家夥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

常加輕有些心酸,小家夥什麽都不要,他只要她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抱。

說來也是,小家夥要說貪心呢那也是貪心,可要說是不貪心呢,那也又是不貪心。

因為沈勿風在貪心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常加輕在他身邊的時候。而不貪心的時候呢,那也是她在跟他講道理,或者是……已經講過道理的時候。

所以會聽的進去又能吸收的進去道理的小家夥,如何能讓常加輕,不疼不喜歡呢?

——

沈勿風窩在常加輕的懷裏,感受着常加輕身上特有的味道。

沈勿風覺得他此刻,感到很溫暖。

眼睛盯着常加輕衣服上的紋路,不經意一瞥間,結果就瞥到了常加輕帶回來的東西。

小手一伸,沈勿風将那個東西給勾了過來。

沈勿風摸了摸那只小牛牛,然後拽着那只小牛牛耳朵上的蝴蝶結,“這是什麽。”常加輕分神一瞄,“我家寶貝勿風。”“啊?”常加輕輕笑,“不是,是送給你的。”沈勿風立刻睜大了眼睛,“什麽時候送的,我怎麽,都沒看見過呀?”捏捏手裏頭的小牛。

誰知那頭牛忽然叫了起來。

沈勿風吓了一跳,“牛,牛活了。”常加輕也是被吓了一跳,“買的時候好像沒聽說它會叫啊。”怎麽到了勿風的手裏就叫了呢。

看來這東西,還真是跟小家夥的磁場比較合,不過“……你捏了它哪裏?”“也沒有哪裏,就是捏了一下它的屁股。”他還覺得不夠軟,要像Q-Q-糖那樣又軟又有彈性的才好。

常加輕挑眉,“你怎麽那麽色。”沈勿風眨了眨眼睛,“沒有,是勿風的手剛好放在哪裏,就捏哪裏了。”常加輕:“……”決定,不再将這個話題進行下去了。

因為看來明顯是設計猥瑣的問題。

——半個小時後。

沈勿風抖了抖被子,他現在可賢惠了,跟胡叔把疊被子學的,可爐火純青了呢。

他都疊出師了。

因為連胡叔他自己都說,他現在疊的,都沒有沈勿風疊的好看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胡叔在哄他。

不過,沈勿風被他哄的很開心。

常加輕洗完澡走出來,沈勿風指着她的頭,“姐姐又冒煙了。”常加輕沒理他。

小家夥經常都會說一些無厘頭的話。

她早就,習慣了。

其實有時候,也可以‘冷’小家夥一下,反正,在這方面,好像沈勿風也不會去在意。

果然,沒過兩下沈勿風就去玩其他別的的東西去了。

常加輕微微一笑。

吹幹頭發,常加輕坐到床邊,“睡過去點。”沈勿風卷着常加輕的被子睡在裏面,只露出了一個後腦勺出來,好像是睡着了的模樣。

常加輕等了等沒等到身後有動靜,于是轉頭一看,然後瞬間就眯起了眼睛,“勿風。”床上悶頭大睡着的人,還是毫無反應。

常加輕一把掀開被子,喲呵,第一下還掀不動。

用力一掀,沈勿風瞬間就連人帶被子的飛到了常加輕的懷裏去……“啊呀!”常加輕用力打了一下沈勿風的屁股,“都多大了,居然還玩這種游戲,你羞不羞,嗯?”常加輕一頓,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沈勿風紅着臉。自從他來了月事有了羞恥心,和上了初中以後有了那些生理衛生的常識以後,他就會時不時的,出現這種情況起來。

幸好姐姐她……都一直都沒有發現過。

沈勿風在心裏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然後就抱着常加輕,小小聲的撒起嬌來,“……姐姐我知道錯了,你,你放我下來吧。”常加輕彎唇淺笑,“如果不呢。”沈勿風一愣,不,不什麽?

不放他下來嗎……

倏的一下,沈勿風的臉紅的更厲害了起來。

沈勿風低着頭糯糯道,“那,那就不放吧,反正,反正勿風沒有瘦。”常加輕微愣,片刻後大笑出聲。

樓下的人聽到樓上常加輕的笑聲,頓時驚愕的互瞪着眼睛看着對方。

這是,這是怎麽一回事呢,明明下午還愁雲慘淡的呢這晚上就三陽開泰了……

衆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同時一默。

算了,管他的呢~只要…只要小姐不是真的不理少爺,只要少爺,感到開心就好了,真的。

後來她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常加輕揉按着沈勿風的膝蓋,沈勿風嘤嘤唔唔的嬌吟着喊疼,常加輕聽的心裏抽痛,“……再忍一下好嗎?不搓開了揉散了,藥效進不去。”沈勿風又嘤嘤唔唔的應了一句好,順便還唔了句,“……那等會兒勿風的手也要疼了。”

正替他揉按着膝蓋的人的動作一頓,“手也,受傷了嗎?”沈勿風委屈地點了點頭,然後靠在常加輕的肩膀上,“還破皮了。”他都沒敢跟曾嬸說。

他怕曾嬸難過。

常加輕将沾了碘酒的棉簽放在包裝盒裏面內置的塑料殼子上,然後撕開一次性使用無菌紗布輕輕的蓋在了沈勿風手肘上的傷口上。

最後用透氣卷膠先松松的繞了一圈,“伸腿試試。”沈勿風伸出了他的小白腿。

常加輕托着沈勿風的小白腿,待試好了膠布和紗布,紗布與皮膚之間的松緊度以後,這才用膠布将紗布繞了三圈固定好,“……傷口長好之前不許碰水吃辣,更不許亂跳壓蓋。”

沈勿風擡着頭看着常加輕,“好~”常加輕蓋上酒精燈。

沈勿風拉拉常加輕的袖子,常加輕微俯下身,“嗯?怎麽。”沈勿風湊到常加輕的耳邊,“姐姐,你怎麽什麽都懂呀?”那時候也是,方姨不知道被一什麽蟲子給咬了,被那個蟲子叮咬過的傷口,又痛又麻又熱,還腫的老高。

到醫院去吃藥打針輸液都不見好,最後還是常加輕剁了一包綠綠的像是青草碾出來的汁一樣的什麽東西,敷在了她的傷口上面。

結果第二天就消腫了。

搞的後來,大家都開始戲稱常加輕是赤腳神醫。

當時還鬧了個小笑話。

因為沈勿風聽到了這個稱呼以後立馬就跳了出去,說,就算常加輕真的是神醫,那也是一個肯定不會打赤腳的神醫。

後來還是胡汜檐抱着沈勿風解釋完了以後沈勿風才捂着小紅臉蛋跑上了樓。

好丢人。

其實,沈勿風是覺得很自豪的,因為他有個這麽厲害的姐姐,因為這麽厲害的人……是他的姐姐。

他唯一深愛着的姐姐。

常加輕掐掐沈勿風的小肉臉,還是只是看着瘦而已,“……只不過是,剛好碰到了會知道的東西而已。”沈勿風噘嘴,“姐姐你敷衍我。”“沒有。”“哼。”

常加輕輕笑,“你這個‘哼’,是什麽意思?”“就是不高興的意思。”很好,常加輕又惹他不高興了,這樣……

他就可以,再抱常加輕一次了。

常加輕眨眨眼,小家夥今晚,是不是抱的多了點,“……小家夥。”沈勿風軟軟的嗯了一聲。常加輕無奈,“沒事。”“哦。”于是沈勿風繼續抱着他的姐姐磨蹭。

常加輕面無表情的推開。

翌日。

早上起床的時候,常加輕拉着沈勿風到外面院子走了兩圈。

為什麽不是跑呢?因為沈勿風的腿受傷了。

然而實際上也只是走了一圈而已。

因為剩下的半圈,都是由常加輕背着沈勿風走的。

——

常加輕替沈勿風綁安全帶。

沈勿風看着忙碌的常加輕,軟軟地問道:“我們去哪裏。”常加輕關上車門,“去你上大學時住的地方。”

常加輕在離沈勿風高考還有二個多月的時候就替沈勿風在他(常加輕)心儀的大學附近,租了一間公寓。

這件事除了公司裏的紀圓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她不希望沈勿風,受到什麽不必要的幹擾。

沈勿風不明白,“可是,不是有宿舍的嗎?”“宿舍人太多,我怕你會不習慣,你要是喜歡住在那兒也行,反正我準備那個地方也只是想為你添個落腳的地方罷了。”

她覺得學校不太方便,不過她自己除外,因為女人沒那麽多講究,可是沈勿風卻不一樣,他是男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經歷過寄宿生活的男孩子。

所以常加輕還是決定幫沈勿風準備好一個住處。

而且有套離學校近一些的房子,沈勿風也就能在有需要的時候随時過去一趟了。

家裏這邊離那大學稍微遠了一點,來回跑來跑去的,不僅麻煩,還不安全。

再者夏天那麽熱,來回一趟馬拉松,還不跑中暑了。

沈勿風看着常加輕,忽然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脖子……“姐姐你真好。”然後就親了常加輕的脖子一口。

常加輕瞟了沈勿風一眼後移開了目光,“……你喜歡就好。”

九月。

正是每年一次熱鬧的入學季。

通過常加輕的言傳身教以及耳濡目染下的沈勿風,很快就适應了以自學為主的大學生活。

這天,沈勿風剛一下課跑回家裏就直直的朝着書房奔去。

今天公寓的鑰匙他忘在家裏了,害得他還打電話給曾嬸讓曾嬸去接他。

真是好讨厭。

常加輕正坐地板的軟墊上看書。

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少,所以,她也就幹脆提前早退了。

一個人敲了兩下門後就從外面飛了進來,常加輕紋絲不動,“……回來了。”沈勿風趴在常加輕的背上,“嗯。”“今天累不累?”沈勿風搖搖頭,“不累。”

直起身走到了常加輕面前,然後捧住了常加輕的臉,常加輕慢慢眨了一下,眼裏開始倒映出沈勿風的身影。

“可是心好累。”常加輕微勾嘴角,“哦?怎麽累了,說來聽聽。”“姐姐。”沈勿風看着常加輕,“他們說,我被人包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勿風:他們說,我被人包養

常加輕(淡笑):哪個他們

沈勿風:&$&$&$&&,和X$X$X$

常加輕:很好,我記住了

沈勿風(歪頭):?

常加輕(牽起沈勿風的手):走,我帶你去看嘴巴痛的人的下場

沈勿風:ΦωΦ不懂,不過姐姐牽的,我都走

常加輕(微笑):嚼舌根的人,我一般都會讓人喂她吃一筐的楊梅,各種味道

沈勿風:報複心重的姐姐,他好喜歡

衆人:少爺你沒救了

啊,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我上一周還說下篇會開江湖,誰知道半夜躺床上忽然橫飛入一個點子,所以江湖就變仙俠了……貌似我靈感迸發的地點,好像都是在床上Orz

嗯,那個,啥,下一篇的文案,今早已經在我的床上飙出來了,有興趣的小軟妹可以去看看?ω?沒興趣的也可以去看看嘛,反正又不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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