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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天氣越來越冷，各種考試也越來越頻繁，而姚哲恬的心情卻是一天比一天差。

就連一直被姚哲恬逼着做試卷的花生都發現不對了，姚哲恬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也沒怎麽監督花生的學習了。剛開始花生還覺得一身輕松很自由，但過了一會兒就是全身不自在。

花生知道，他這是賤的。

但他也很擔心姚哲恬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就拉着屠小意和齊景軒到走廊上舉行秘密讨論。

花生抛出了問題：“你們說說，姚哲恬是怎麽了？”

屠小意呼出一口白氣，他搓着手說道：“我們上次去山坡玩的時候她就有點煩悶了，應該是家裏的事情吧。”

“不就是被家長逼的。”齊景軒倚靠在牆上，語氣雖然淡淡的，但屠小意仍能夠聽出些厭惡來。

“是嘛，我還不認識姚哲恬的家長呢，聽說好像是大學的教授？”花生摸着下巴說道，眼裏裏有點憧憬：“教授哇，我爸媽要是教授，我學習一定不錯。”

屠小意瞥了他一眼，笑着問道：“醒了嗎？”

花生閉着眼仰起脖子說道：“還做着呢。”

屠小意還想說兩句，卻被老陳的聲音給打斷了：“你們還呆在這兒幹什麽！快進教室去！”

頓時一群出來透氣的學生溜回了教室，花生也擡腳進了教室，齊景軒看了一眼老陳，老陳皺着眉想說話卻張着嘴沒說。

倒是屠小意見狀趕緊推着齊景軒進了教室，進去前屠小意聽到了句“我家哲恬……”什麽的，他下意識地又把頭伸出門外看了眼，果然是姚哲恬的媽媽站在樓梯口。

“陳老師，你說說我們家哲恬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是不是戀愛了？我上次還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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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恬最近的學習成績很不穩定，我們都很擔心啊……”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一句又一句嚴厲而又無情的詢問從姚哲恬媽媽的嘴裏吐出，又剛好能被屠小意他們整個班的人都聽見。

彼此呼吸都能聽見的教室，猶如空寂的山谷之中回蕩着姚哲恬媽媽的話。

姚哲恬剛開始還和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在草稿紙上寫着東西，寫着寫着她的頭卻越來越低，最後伏在桌上，只有肩膀微微聳着。

屠小意現在多想出去吼一聲讓姚哲恬媽媽閉上嘴，但他知道不能這麽做，那樣除了讓事情變得更麻煩複雜，什麽都無法解決。

屠小意又回頭看了眼齊景軒，見他果然皺着眉，手指在桌面上不耐煩地敲着。感覺到了屠小意的目光，齊景軒看向屠小意時眸中的戾氣已經散了大半。

屠小意搖搖頭，齊景軒看到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點了點頭。

22.

放學後的辦黑板報沒有見到姚哲恬，屠小意想想也是，發生了這樣煩心的事沒心情也是很正常的。

齊景軒坐在臺階上陪屠小意辦黑板報，偶爾也幫着搭把手擦擦黑板什麽的。

屠小意邊畫着畫，心裏想着該怎麽幫姚哲恬，一時分心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畫了些什麽，還是齊景軒提醒了他：“寫了姚哲恬的名字？”

“啊？”屠小意不解地看了眼自己剛才畫過的地方，那裏藍色的顏料寫着“姚哲恬”三個字。

屠小意忙去拿抹布來擦，身邊卻又傳來了齊景軒不辨情緒的聲音：“我來擦。”

齊景軒說着，重重地把濕抹布拍在那處畫錯了的地方。

屠小意打了個哆嗦，他怎麽就覺得今天格外的冷呢？

辦完黑板報天已經黑了，難得的天上出現了幾顆星星。

兩個人正往校門外走，迎面卻有一個黑影沖了過來，齊景軒眼疾手快地把屠小意往旁邊拉了拉。

黑影跑近了，是喘着粗氣的花生。

“找到你們太好了！呃不對，是不好了！發生大事了！”花生颠三倒四沒有邏輯地說道。

屠小意心裏咯噔一下，他忙問發生了什麽事。

花生身體往前傾着，雙手搭在大腿：“我剛才游戲廳回家碰到了老陳，他正要去姚哲恬家。”

“姚哲恬她……”

“她到現在也沒回家！”花生語氣嚴肅地說道：“所以老陳要我幫忙找找，我一個人也不夠，就想着來找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3-4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