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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

因為他們家雖然也不能說窮,但确實不是什麽有錢人家,當初能被安排進來淮安她已經很驚訝了,就這學費,對他們家來說都有點吃力。

然後連建國同志表示他有個玩得很好的高中同學是學校的股東,聽說他女兒要上高中了,就熱情洋溢地給安排了,而且學費全免。

連早頓時安心了,只要不是連建國做了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來籌錢就好。

不過對學費全免這個點她還是有點疑問,為什麽這個同學就這麽熱情,也許這錢對他來說不多,但對普通人來說也不少。

連建國就嘆了一口氣,說:“那個人啊,以前他差點出被車撞了,是我沖出去推了他一把救了他,我覺得是小事,畢竟我也沒什麽損失,不是他我也會出手,可他硬是記了這麽多年,上次看我朋友圈說起你的事就和我說可以讓你去淮安上學。”

連早表示對連建國同志的大無畏舍己為人精神肅然起敬。

然後柳桂枝同志表示那是差點被自行車撞而已。

連早:“_”

形象瞬間破滅,連早深深地覺得除了連建國同志,那個高中同學也一樣是個逗比。

“……還累嗎?”

付西壓得很低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瞬間就把連早的思緒拉了回來。

“累!”

連早回答得幹脆利落铿锵有力,除了聲音有點小半點都看不出來有哪裏累。

“……”

付西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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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早看着她精致的後腦勺,忽然心裏有點發虛。

“……西西?”

付西微微側過頭,小聲說:“現在假裝暈倒。”

連早眼睛一亮,直接閉上眼睛往前面一倒。

然後耳邊就響起來了付西的聲音,“教官,有同學暈倒了,我先送她去校醫室。”

連早默默地給她點了個贊。

“要不還是找個男生來吧。”

連早下意識捏緊了付西的肩膀。

“不用了,我可以的。”

下一秒,連早就感覺到自己被背了起來,付西的手托在她大腿下面。

走出去老遠,連早才敢睜開眼睛,她看着付西,語氣裏是滿滿的激動。

“西西!”

付西:“淡定點小朋友。”

“不過校醫不會說些什麽嗎?”

付西停下腳步,側過頭看了她一下,“不會,你放心好了。”

等到了校醫室連早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校醫都沒看她就直接給她開了張病假條,上面寫着貧血不适合劇烈運動建議軍訓休息。

連早愣愣地看着付西,“我這是……之後都不用軍訓了?”

連早原本皮膚白得像細致的瓷器,但也就曬了一個早上,現在已經隐隐是曬得有些脫皮,付西也是這才發現,她皺了皺眉,“嗯,我和教官說一下,你之後就在樹蔭下等着吧。”

“那你呢?”

連早敏銳地注意到付西的意思是只有她一個人休息。

付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當然是軍訓啊。”

“啊,就我一個人啊?”連早有些失望。

付西無語了,“難道你以為是小學生上廁所嗎?還要拉着人陪着一起。”

連早:“……我脫離小學生行列才半年。”

付西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慈父”模樣:“崽啊,但你始終是要學着長大的。”

連早被她這個樣子吓得一哆嗦,“西西,你正常點,你這樣我好害怕。”

“哦。”付西收起表情,“我回去軍訓了,你在這躺會吧。”

“好吧,灰灰。”

“嗯,灰。”

耳濡目染之下,付西已經掌握了連早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特殊表達方式。

但她還是不能理解這其中的意思。

灰灰?

為什麽是灰灰就是再見?

難道是因為社交軟件上下線頭像就是變灰色的原因嗎?

她完全不知道這原本是揮手的那個揮,這只是賣萌的一個表達方式。

剩下的六天軍訓,連早毫無負擔地頂着大家的“怒目而視”在路邊的樹蔭下坐着,還一臉憐憫地看着還在受苦受難的同胞們,時不時還搖頭嘆息兩下。

付西已經聽到好些人咬牙切齒地說想打人了。

她自己也深深地覺得連早不讨喜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哪怕她長了一張分外讨喜的臉,但她的性格真的太欠揍了,目前看來她還缺少一頓來自社會主義的毒打來教她好好做人。

軍訓結束,付西黑了好幾個色度,連早卻沒怎麽變黑——廢話,她基本都是在樹蔭下摸魚度過的,還能曬黑就真的不正常了。

連早照舊坐着付西的車回家,在車上的時候,連早繼續以往的“優良傳統”,又開始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

付西不想說話,但過了一會還是覺得她太吵了,忍無可忍地拿出手機點擊了幾下。

“叮咚~”

“诶,有微信。”連早低頭看手機,“西西你給我發了什麽圖片啊?我就在這,你有什麽事直接和我說就行了啊,幹嘛還要發微信。”

她一邊奇怪地問一邊打開手機看微信。

付西:[圖片]

聊天框裏顯示的是——我想聊天,不,你不想——的表情包。

連早的表情默默地垮了。

“嘤嘤嘤,西西你嫌棄我嘤嘤嘤。”

付西:“……”

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學校有連早這個嘤嘤怪,在家還有付辰這個大齡少女心。

讓她死了算了吧。

生無可戀.JPG

作者有話要說: 假期告罄,我的作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06

“西西,西西!”

國慶七天假期的第一天,付西是被連早催命連環call叫醒的,她忍無可忍接通電話後就聽到了連早元氣十足的聲音。

“……有什麽事?”剛睡醒,她的聲音還有點嘶啞。

連早:“我想問我們什麽時候集合來着?”

付西覺得太陽穴都要蹦出青筋來了,“……你不會看微信嗎?昨天不是說好了嗎?”

“我這不是想聽你親口說嘛。”

“現在才六點半,你一大早把我吵醒就為了這個?”付西有些煩躁,“你信不信我待會見到你先親自打你一頓。”

電話那邊突然安靜,什麽聲音都不剩了,付西拉開一看,上面顯示通話結束。

付西:“……”

……

“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

付西下樓的時候,付辰已經在吃早飯了,他看到下樓的付西,驚得拿着的油條都掉進粥裏了。

“你你你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房間着火了?”

也不怪他驚訝,平時節假日,付西不睡到十一點是不會起床的,也就只有在賴床這件事上她顯得沒那麽早熟。

付辰一向覺得太早熟太老成的孩子其實就是未老先衰,不過他這種信奉“男人到死都是少年”理念的中二病是怎麽想的并不重要就是了。

而房間着火這種沒腦子的話都能說出來……

付西聽着,再加上看見他一臉見鬼的表情,本來就因為睡眠不足而覺得有些供血不足的頭感覺更痛了。

面對付辰和連早這種腦子缺根筋的奇葩生物,她往往都是招架不能,說句不孝順的,她實在不明白她媽是怎麽忍受得了付辰這個奇葩的。

要是她,絕對是分分鐘離婚的。

付辰估計也意識到自己問的那句話沒有過腦子,尴尬地笑了兩下,眼神四下飄散,忽然的,他定住了眼神,期待的看着付西。

“西西,今天的早餐是我做的,你要不要嘗嘗。”

付西瞥了一眼付辰碗裏的粥,嗯……賣相還算正常。

“你煲的什麽粥?”

“皮蛋瘦肉。”

“有多的嗎?”

“有,我給你盛。”付辰興奮地就要起身。

付西直接走進去廚房,“不用了,我自己來。”

她從消毒碗櫃裏拿出碗和湯勺,打開暖水瓶在碗裏倒了點熱水,晃了一遍把熱水倒掉,然後就盛了一碗粥捧着出來了。

“怎麽樣,怎麽樣,你覺得好吃嗎?”付辰眼裏一片期待的神色。

付西嘗了一下,眼裏劃過一絲意外,“嗯,還行。”

“嘿嘿,好吃就行,我給你……”付辰頓了一下,那聲音好像硬生生怪一個彎似的,透着股說不出的古怪,“給你媽送過去。”

付西聞言,放下勺子,“她今天又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付辰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咳咳。”

付西明白了,眉間蹙起,“她這是一晚上都在公司加班?”

付辰:“嗯,最近公司業務多。”

“她這麽趕是幹嘛?”付西有些不解,半晌她想到了什麽,眼神移到付辰身上。

“你是不是又叫她要帶你去哪玩了?”

付辰臉上一僵,神色有些心虛。

付西了然,挑眉問他,“說吧,你想去哪旅游。”

“……法國。”

“你還想着出國?”付西扶額,“自己的公司扔給老婆管理就算了,你還打算壓榨她好陪你去玩?”

付辰撇了撇嘴,竟然是一副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你都不知道真相,我真的是生塊叉燒都好過生你嗚嗚嗚。”

付西:“……”

頭皮發麻,這魔音貫耳簡直是要了人命了,她再一次懷疑自己父母是不是生錯了性別。

其實她爸才是她媽對吧?!

飽受精神折磨的付西連粥都沒喝完就回房了,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她就出門了。

司機送她到她和連早約定的展館門口,車剛停穩,連早熟悉的身影就撲了上來。

付西搖下車窗,“……先走開一下,我要開門出來。”

“好好好。”連早乖巧地走開。

等付西下了車,她才注意到連早今天的打扮,她穿了一條淺綠色的吊帶小長裙,剛好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略顯羸弱的肩膀,還有底下纖細的腳踝。

付西湊近去看她,“你……這是塗了口紅?”

連早傻笑了兩下,“我拿我媽的塗的,怎麽樣好看嗎?”

她眼睛裏閃閃發亮,滿一片的期待。

付西默默搖了搖頭。

連早的臉色瞬間就垮了,“啊,不好看啊。”

付西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撕開拿出一片,伸手給她擦了擦嘴,“你才多大啊,用什麽化妝品。”

連早乖巧地任她把自己嘴上的口紅擦幹淨,“我以為這樣會好看。”

“嗯,然後呢。”付西專注地盯着她的唇看,眉間緊皺,“要好看,所以呢?有什麽用?”

她的聲音裏很明顯全是不滿。

連早老老實實地看着她說:“好看你就會一直陪着我和我玩了。”

付西拿着紙巾的手頓住了。

她擡頭看着連早,聲音有點輕:“……為什麽這麽說?”

付西撓了撓臉,“其實我知道你不太想和我玩的。”她聲音頓了一下,“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好看才忍住了沒有直接拒絕我的。”

付西沉默地看着她,她眼睛是很深沉的黑色,是那種會讓人聯想到墨水、聯想到枯井或者夜晚的深黑,這樣沉默看人的時候會有種迫人的冷漠。

連早不敢看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鞋面。

她今天穿的是和裙子配套的淺綠色帆布鞋,鞋帶是她研究了很久按照教程慢慢綁出來的花樣系法,她看得那樣認真,仿佛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來。

“我知道我很任性脾氣又不好,不容易相處,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的。”

“為什麽?”

“啊?”

“我說你為什麽想和我當朋友?”付西眯着眼睛看她,“不是都看出來我想拒絕了嗎?”

“因為你很好啊。”連早忽然傻笑了一下,“你救了我,而且成績還很好,雖然我很煩人,你也覺得很不耐煩,但你都沒有說過我什麽,一直都在容忍我。”

“而且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你經常下意識地看我的臉,我之前纏着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本來我都看到你手上青筋都露出來了,你看了一下我的臉,握着的拳頭就松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付西,眼睛裏濕漉漉的一片。

“我就想,如果我能再好看點,你是不是就會真的願意和我做朋友,而不只是因為我好看而容忍我了。”

她們現在是站着展館外面的斜坡上,行人如織來去匆匆,不遠處的馬路上,汽車在飛馳時輪胎摩擦道路的聲音交錯轟鳴。

剛好有風吹過,女孩淺綠色的裙擺被吹起,與此同時一起揚起的是細碎柔軟的如瀑長發。

飄散的長發間女孩顏色異常淺淡的眼瞳定定地看着她,眼裏光華流轉波光潋滟。

付西眼神微動,但半晌,她屈起手指在連早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麽奇怪的東西啊。”

連早愣了一下,原本堅定又憂傷、期待又溫柔的神色瞬間就消失了,她一把抱住付西的腰,“嗚嗚嗚不愧是西西,你居然看出來了,我剛才在背臺詞,我喜歡的小說作者新出的書裏的這一段我超級喜歡的,看的時候簡直虐哭我了。”

付西:“……”

人生如戲,你特麽這是人生戲精!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影後!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就全文撒糖以及沙雕

我特別喜歡戲精這個設定

嘤嘤怪天下無敵!

☆、007

付西:“要是剛才我按照劇本說下去,說想要你離我遠點,你是不是還會給我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付西沒想到的是,她話剛說完,連早就頭一歪搭在她的肩膀上,整個人更是幾乎都趴在她身上了。

付西感覺太陽穴裏都要有倒刺突出來了!

連早居然還真的給她演上了!

她遲早要被她氣死!

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別裝死了,趕緊上去排隊吧,再鬧下去我們中午十二點都別想能排進去,你不是說想去買漫畫嗎?”

“對哦。”連早咳了兩聲,又換上了一副奇怪的語調,“這位勇士,就是你救醒了我嗎?我……”

付西轉頭,定定地看着她。

連早一本正經道:“……我們還是快點上去排隊吧。”

果然,還是被付西說中了,兩個人排在隊尾,足足排了兩個多小時才排進去。

一進去,連早就拽着付西直奔周邊區買福袋。

付西拉住她,皺眉問:“你買這個做什麽,福袋賭的是運氣,想要裏面的東西還不如單獨買。”

正準備結賬的老板聽了這話撇了撇嘴,默默走向了另外一邊。

連早一臉深沉地搖了搖頭,“你不懂,買福袋就是要的這種運氣的刺激,而且這麽大一個福袋,待會去買其他東西就方便了。”

說完也不管付西還想說什麽她直接就喊老板了,“老板老板,過來這邊,這邊結賬!”

“确定要買了嗎?”老板看了一下付西,“待會買了就不能反悔了。”

“買買買,我确定好了。”連早把錢給遞過去。

把福袋拿到手,連早就滿臉興奮地拉着付西說:“西西來,我們來拆福袋。”

她買了兩個福袋,把其中一個遞給付西,“來,我們一人一個,一起拆啊。”

付西無奈,只好接過福袋,福袋上面只有一橫膠紙貼着,很容易就撕開了。

付西三下五除以二利落地把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嗯……一件反面寫着人間失格正面印着黑發繃帶少年的T恤、一個印着白發獨眼少年的鬧鐘、還有兩柄扇子、一些印着動漫人物的徽章和一些卷起來的海報。

“哇,你開的這個福袋居然有痛衫!”連早羨慕的聲音忽然傳來。

“你那個沒有?”付西疑惑地問,偏頭去看她的福袋。

連早搖了搖頭,“沒有,我的是鬧鐘海報扇子徽章明信片而已。”

付西失笑,“沒事,反正都是你的福袋。”

她把福袋遞回給連早,連早卻擺了擺手,不收,“別,這是我送你的。”

“……送我的?”付西有點懵,“可我不喜歡這個啊。”

連早霎時幽怨地看着她,大有一副“你要是不收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付西被她看得頭皮發麻,連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收了行了吧。”

拆完福袋,連早又興沖沖地拉着付西去掃蕩。

之後她又買了一個超大的等身抱枕,也幸好這是折疊棉,老板從底下給她拿出一個還沒開的,壓得很扁,總體體積不大,起碼不用像有些人那樣抱着一大個的抱枕,老板說這種回去之後打開就會自動膨脹起來。

“你買這個做什麽?”

“抱着我的男神睡覺啊嘿嘿。”

“不會覺得很占位置嗎?”

“還行。”連早拍了拍袋子,一臉興奮,“畢竟是我男神。”

付西:“……還要去買什麽?”

連早笑得有點猥瑣,“還有本子!”

……

“這就是你說的本子?”付西拿起一本,神色疑惑,“難道不就是漫畫嗎?”

“不是。”付西解釋,“也不能說不是,就是一般漫畫我們看的都是原創,這個是同人作品,就是和官方原本的劇情不一樣的。”

“既然和官方劇情不一樣,你為什麽要買?”付西有些不能理解。

“額……”連早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怎麽說,她卡殼了老半天,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的解釋,眼睛都亮了起來,“就是……就是……就好像我們中考只考一次但是中間過程還是要做無數黃岡試題一樣。”

“……”

付西一言難盡地看着她。

“要回去了嗎?”走了一圈,好幾個區都逛了一遍,付西看了一下時間,問連早。

連早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東西,默默數了一下,“嗯嗯,回去吧。”

“付西?”忽然有個男生跑了過來,“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你也來漫展嗎?”

他看了一下付西手裏的福袋,白發獨眼少年分外的惹眼,“你也喜歡看《東京X種》?”

連早一把抱住付西的胳膊,好奇地看着那個男生,“西西,你朋友?”

付西皺着眉搖了搖頭,“你是?”

男生的臉色有點撐不住了,“我們以前是一個班的,我就坐在你後面,你還記得嗎?”

付西沉默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也沒事。”男生尴尬地撓了撓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是何振輝。”

付西:“哦。”

何振輝看了眼旁邊的連早,“這個是?”

連早暗自撇了撇嘴,但轉瞬就挂上了一副笑臉,“我是連早。”

“紅棗的棗嗎?”

“不是,早安的早。”

“你名字起得真好,對了,你們是要回去了嗎?”何振輝直接站到連早旁邊去了,“我家司機也過來接我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付西腳步頓了一下,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

何振輝毫無所覺,興致勃勃地拉着連早說話,“你家住在哪裏啊?要不要加個微信,你是喜歡金木對吧,下次漫展我們也可以約着一起來啊。”

連早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耐煩,但她瞥了一眼付西又忍下了。

“不用麻煩你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盡量語氣平靜地說。

“不麻煩,我家司機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連早扯着一個忍耐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用了,我們還不打算回去,你家司機在等着了,你就先回去吧。”

何振輝眨了眨眼睛,笑道:“沒事,讓他多等一會也沒關系,你們現在是想去哪裏,我請你們啊。”

他似乎是不經意地撩起袖子,露出那塊做工精致的表,“現在才四點半,時間還早,剛好我今天出門,來接我的司機開的是我爸的賓利,今天都逛了一天了,這車開得比較平穩,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你們現在想去哪裏玩?”他笑着伸手想給連早拎東西,但他伸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連早的手。

女孩的手,肌膚細膩,溫熱又柔軟,何振輝愣了一瞬。

但馬上他就徹底僵住了。

因為連早反手給了他一掌,直接拍在他的手背上。

他怔怔地看過去,“……那個不好意思,我……”

連早忍無可忍地看着他冷聲道:“你煩不煩啊,自己長什麽樣沒有b數嗎,不想搭理你就是不想搭理你,別煩了行嗎?”

她也不管目瞪口呆滿臉通紅的何振輝,拉着付西就走,一路走還一路噼裏啪啦地怒道。

“你這都是什麽同學?怎麽就沒有半點眼色啊?煩不煩啊,還露表,還說自己開的賓利,咋的,炫富不成,真以為別人沒看過豪車啊?惡不惡心人啊?!”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停住腳步,直直地看着付西,“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你,他跟我搭話的時候我就想噴他了!”

付西只覺得哭笑不得,“這又關我什麽事?”

“哼。”

“連早,你這是無理取鬧。”付西只覺得無奈,“還有,脾氣別那麽暴躁。”

“我怎麽就暴躁了。”連早癟了癟嘴,很是不滿。

付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有的時候這樣真的很不禮貌。”

“又是不禮貌不禮貌,他們這麽有禮貌怎麽就不懂得看人臉色啊。”連早緊皺眉頭,“難道我這個“受害者”奮起反擊都不行啊。”

付西扶額,“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們去喝點東西,然後就回家吧。”

“你想喝什麽,布丁奶茶嗎?”

“哼。”連早很不屑,“別以為一杯布丁奶茶就能收買我。”

付西很淡定,“兩杯,半糖,多布丁。”

連早怒了,“我又不是豬,怎麽可能喝得下兩杯!”

付西:“咳咳……那你想要什麽?”

連早摸了摸鼻子,“那個……”

“嗯?”付西不解,“哪個?”

“那個……就是你們家有賓利嗎?”連早頓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說了出來。

付西:“……”

又來了,這種一言難盡外加心肌梗塞的感覺。

連早臉有些紅,但語氣還是理直氣壯的,“就是……我也想坐一下賓利嘛。”

……嘛?

你還跟我嘛?

付西面無表情地看着連早。

連早期待地看着她,“西西~”

“停!”付西下意識一個哆嗦,她是真的不想再聽她撒嬌了,那聲音真的太恐怖了,她雞皮疙瘩掉下來都能把太平洋給填平了,“我答應你就是了,還有以後好好說話,再嗲我就打你了。”

“西西。”連早感動臉。

付西嫌棄地一把把她推開,“莫挨老子。”

最後連早心滿意足地坐了一回賓利,感慨道:“西西你們家真有錢。”

付西:“哦。”

連早:“不過我還是覺得之前那輛車坐起來比較舒服,賓利也就那樣吧,下次還是繼續坐原本那輛吧。”

付西:“……”

……挑三揀四的,打你哦。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就算賓利保時捷法拉利都放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來,貧民窟作者只認識寶馬——因為藍白格子太好認了,其他的都是只知道名字

☆、008

第二天,又是熟悉的鈴聲,又是熟悉的時間,又是這熟悉的操作,付西再次被吵醒,一打開手機,又看到了熟悉的電話號碼——連早。

付西:“……”

她捏了捏眉心,接通電話,“今天又有什麽事?我沒和你約着出去吧。”

連早:“可我想找你玩啊。”

付西:“你作業還沒做吧,就想着玩了?”

連早拍了拍胸膛,隔着電話付西都能聽到那股聲音,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氣,“沒事,我哥幫我做。”

付西揉了揉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打了個哈欠,說話的語氣帶上了些許驚訝,“你哥?”

“嗯嗯。”也不管這是在打電話,對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連早還是瘋狂點頭了,“我哥,比我大五歲,今年都高三了。”

付西嘴角一抽,“你叫你正在備戰高考的哥哥給你做作業?”

“有什麽問題嗎?”連早聽出來了她的嫌棄。

“沒有什麽問題。”付西起床,穿好拖鞋就往洗手間走,“只是如果你是我妹妹的話,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打死你。”

連早被她這麽一說也不覺得有什麽,她在人際交往這方面也不知道該說是有獨到的見解還是缺了根筋,付西說的話她壓根就就沒在意,又叽叽喳喳地說了一大堆。

付西一邊刷牙洗臉一邊敷衍地應她幾句,只是洗完臉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的時候,忍不住愣了一下。

“西西,西西,出來玩嗎,出來玩嗎?”

付西回過神來,她把毛巾挂回牆上,拿起放在一旁外放的手機,“不了,我這幾天都要出門,還有明天不要再這麽早打電話給我。”

“嘤嘤嘤。”連早假哭。

付西頭疼,“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樣說話。”

“你想打我嗎?”連早的聲音突然興奮。

付西一頭霧水,遲疑道:“怎……”

她話都還沒說完,連早就突然開口,“想打我的話,就來找我啊!”

付西:“……再見,我挂了。”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地挂掉了電話還順便開了一下飛行模式以防連早再打過來騷擾。

她遲早有一天要被她氣死。

而電話那邊,其實連早根本就還沒起床,她縮在被窩裏一臉幽怨地看着手機,“唉,負心漢啊負心漢。”

“什麽負心漢?”陸離過來掀開她的被子,警惕地問,“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連早繼續幽怨地看着她,“不是,不過阿離你能不能明天不要起這麽早,連續兩天我都是被你吵醒的。”

“少來,你自己昨天不是很興奮地跑出去了嗎?”陸離白了她一眼,“還有今天也是醒了就玩手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啊,以前我吵你一次,你就立刻撲過來我房間打我。”

連早毫不臉紅,義正言辭地說:“這什麽……我這是長大了,知道要愛護表妹了!”

陸離面無表情地棒讀:“哇哦,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連早被她這麽一說哽住了,生硬地轉移話題,“阿離,你怎麽起得這麽早,認床嗎?”

陸離是連早小姨的女兒,國慶假期第一天,小姨和姨夫有要事出了國,剩下陸離一個人在家,柳桂枝擔心她就把她接了過來一起住。

陸離卻真的被這蹩腳的話轉了話題,“沒,我就是昨晚睡覺前想着那本小說還沒看完,想早點起來看,大概是一直想着早醒,所以就醒了。”

“什麽小說?”連早有些好奇。

一說到小說,陸離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她爬到連早床上和她面對面坐着。

“就是一本書,男主和女主是青梅竹馬。”陸離頓了一下,補充道:“但是女主以前是個書迷,看了很多霸道總裁類型的小說,然後有一天,她就穿越了。”

“穿越之後,女主發現自己變成了軍區大院的紅三代,反正就是身份很厲害的那種,然後她鄰居的小孩很高冷,智商又很妖孽,女主腦洞大開,覺得她這是高幹小說劇情,之後她和鄰居的小孩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她基本不怎麽和他接觸,整個軍區大院有六個小孩,但只有她一個女孩。”

“女主就覺得自己肯定就是什麽青梅竹馬類型的惡毒女配,一直喜歡男主但最後男主只把她當妹妹的那種。”

“女主這個人因為很宅很懶,也不願意出門和別人打交道,不僅和男主不親近,和其他四個人也不怎麽要好,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個只走個過場的女配,劇情什麽的不應該理。”

“emmmm……然後呢?”

“然後就是女主長大了,和大家都進了同一間大學,她第一天去上課就遇上了一個女生,騎着自行車蹭壞了她的車,她看那個女生穿着一般,估計她應該沒什麽錢就沒讓她賠償,但她剛準備走就被攔住了,那個女生口口聲聲說是女主撞了她要女主賠錢。”

“之後女主直接報了警,調出監控錄像,顯示确實是那個女生自己突然拐彎出來撞上來的。之後這事就算了,但第二天女主去飯堂的時候,就看到男主和軍區大院那幾個人把一個人圍在裏面,女主走過去一看,就是昨天那個女生。”

“女主就問,發生了什麽,其中一個人就給她說了一下,原來是那個女生打飯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把飯倒在男主膝蓋上了。男主沒多在意,想直接離開,但那個女生卻一直說對不起,還說讓男主把褲子換下來後給她讓她幫忙洗褲子,不然她就不放他走。”

“女主聽到這裏就覺得,卧槽,這不就是校園霸道校草和灰姑娘的劇情嗎?流星草園和一起來看雷陣雨。她自覺自己就是個炮灰女配,問完之後知道大概劇情了就準備默默走開了,不管她現在怎麽說都讨不了好,向着女主會讓現在的男主等人生氣,向着男主之後他和女主在一起了,她這一得罪女主就要命了。”

“但她沒想到男主把她所有的動作都看在眼裏還默默記下了,事後女主家和男主家的長輩有意讓他們結親,男主答應了,女主卻立刻反對了,因為她覺得男主肯定是還沒對那個誰心動所以無所謂,等他心動了她這個挂名未婚妻就要死了。”

“然後呢?”連早難得提起了一些興趣。

“然後……”陸離嘿嘿一笑,“然後男主就黑化了。”

“啊?”這轉折太快,連早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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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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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